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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恐怖的阿肥 -【吃鬼的男孩】《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1:43 PM     標題: 恐怖的阿肥 -【吃鬼的男孩】《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7-11-7 09:12 PM 編輯

【書名】:吃鬼的男孩

【作者】:恐怖的阿肥

【內容簡介】:
  
  人類的心性與靈魂相連接,心中負面情緒的擴大會使其靈魂變異,不得前往獄間轉世,而是滯留於人世,化為凶鬼,惡鬼危害人間。

  張陳是金溪縣的一名學生,偶然的機會,得到了獄使的力量。能夠吞食鬼物,獲得其力量和能力,不斷進化自己的肉身。但是能力越大,所見的世界也就越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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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1:46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2 PM 編輯


第一篇 浸水的嬰兒第一章 自殺的男子

    2006年3月25日晚上9點27分,天府市金溪縣內的一座小山上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跪在兩座墓碑面前,淚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兩腿上。這座小山上除了這兩座墓碑還伴著不少其他的墳頭。

    男子也不知在這裡跪了多久,身體一動也不動。這時,在他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一隻瘦骨嶙峋的手伸了出來,速度很慢,漸漸地身體也從墳中慢慢沒了出來。一個穿著白色壽衣的白髮老太就這樣站在了自己的墳前。

    老太的身軀已經有不少地方潰爛,還長滿了蚯蚓和蛆蟲,白色的眼球直勾勾地盯著跪在離她不遠處的黑衣男子。

    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朝著黑衣男子走去,老太的腿上已經腐爛了很大一部分,連發黑的白骨都露在了外面,似乎已經不能支撐她的身軀了一般。

    跪在那裡的黑衣男子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變化,雙眼死死地盯著兩個墓碑,淚水一滴一滴的從未停止過掉落。

    而穿著壽衣的老人已經走到了男子身後,頓時兩個只有眼白的眼球中間長出了一個極其微小的瞳孔,盯著面前的男子。

    老太太的伸出兩隻慘白腐爛的雙手,極快地朝著男子的脖子而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男子的的勃頸處,居然一下子張開了三個嘴,來不及收手的老人兩隻手直接伸進了嘴巴裡,被一下咬斷。

    老人蒼白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恐懼,正想要離開,但時間卻如同定格了一般。那穿壽衣的老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然後身體慢慢化為了白色的粉末湧進了男子脖子上的嘴巴裡。

    男子停止了哭泣站起身,脖子上的嘴巴也消失了。最後看了看,面前的兩塊墓碑後,輕輕地吻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金溪縣育方中學初二3班教室時間向前撥動4個小時。

    「陳哥,明天星期五,下午去搞起哦?」反坐在椅子上的一個矮胖矮胖的男孩對著他對面的一個帶著橢圓無框眼睛的男子說道。

    陳哥本名張陳,育方中學初二3班的學生,14歲的張陳,身高還行,接近1米75,皮膚偏白,不過微微挺起的肚子和邋遢的髮型讓他周圍的女孩子敬而遠之。

    「譚肥,上次你媽媽才把你給抓,我們在網吧裡都聽到你在外面殺豬一樣的叫聲,你這星期又皮癢咯?」張陳調侃道

    這譚胖子,全名譚耀光,名字貌似正派大氣,但為人卻是一個陰險邪惡的小胖子。

    「我老媽明天加班,老爸不管我,所以你完全不用為我的屁股擔心哦」

    譚胖子也沒有不樂意,繼續興奮地講著,似乎還要站起來把屁股給張陳看看,連旁邊的王班花加學霸都往邊上摞了摞椅子。

    張陳看了看王班花那嫌棄的樣子,雖然自己可能高攀不上,但是也不希望留下壞印象啊,只好嘆了口氣,誰叫自己攤上譚胖子這人了。

    「陳哥,二娃他我都通知好了,你看他都要憋不住了,已經進入冥想狀態了」

    坐在兩人左後方不遠處的自然就是譚肥口中二娃了,一個清爽的小平頭,外家一副大大的國字臉,大大的鼻子下面不是馬上隔著嘴巴而是靠著一顆黑色大痣隔著。此時的二娃,兩眼無神的盯著前面,右手似乎還摸著一個空氣鼠標,在那裡緩緩地移動。

    二娃,原名胡大志,二娃這個稱號連張陳和譚肥這兩個死黨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反正一進初中就有人叫,貌似小學就有了,大家也就跟著叫也沒管那麼多。

    張陳搖了搖頭,卻也忍不住暗笑兩聲。

    這時,張陳看見二娃一下子雙目變得有神起來,手也開始拿起筆準備要寫一些什麼。張陳又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18:25」。立刻知道了什麼,轉過身坐的比直,開始尋找自己桌子上的筆。

    「嘎吱」門打開了,清脆的高跟鞋聲傳遍教室,所有同學已經是標準的背挺直,左臂橫在桌子上,右手在寫點什麼。就連那個譚胖子都在瞬間扭過肥胖的身軀,變成了偽學霸。唯有張陳還在課桌上尋找唯一的一根一元錢的中性筆,還不時在桌子下面找。

    「張陳!!」一聲大喝,震得張陳身體坐的比直。

    張陳看著站在教室門口的穿著一雙至少10釐米的黑色高跟鞋但總身高卻剛好一米六,一頭被燙的卷卷的中發,手持史詩神器」新目標英語」。就知道自己完了。

    「我草!今天星期四,是班主任盧霸的晚自習啊。保佑保佑,千萬別叫我留下了,就現在罵一頓,就現在罵一頓。」張陳心裡猶如滔滔江水一般難以平息。

    「大家都在好好看書,就你還想給我裝,剛才還沒走到教室的時候聽的有人吵鬧,那我真的沒辦法了,為了不耽誤大家晚讀的時間,晚上下晚自習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哎,晚上又要晚半個小時回家了。這死女人,有老公不陪,偏偏要陪我,小心老公和別人跑了。」張陳立刻開始抱怨起來

    「張陳,你嘴裡在嘀咕什麼,還不給我讀書」班主任惡狠狠地盯著張陳說道。

    「what'?」「i」

    …………

    離9點也就是下晚自習還有2分鐘,可以感覺到整個教室躁動不安的氛圍,但是由於班主任的緣故,大家還是只有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這時,張陳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小腿,自然知道有人找他,便將右手放下去,拿上來時已經多了一張小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道

    「陳哥,晚上兄弟們就不陪你了,被盧霸這一叫至少都是半小時。明天下午還有正事,我和二娃就先回去了,陳哥,保重身體!」

    「呤~~~~~」張陳剛看完譚肥給的字條,晚自習結束的鈴聲便就響起了。連忙將手中的紙條揉搓一坨塞在抽屜裡,然後抬頭看著已經走到教室門口的猥瑣譚肥和yy二娃的樣子,只好搖搖頭。再看看盧霸盯著自己的眼神,張陳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灰溜溜的跟著盧霸最後出了教室。

    半個小時的臭罵加半個小時的教育,硬是將時間拖到了10點。

    張陳自然是裝作很受教育的樣子與盧霸道了別,那盧霸看自己十分誠懇的樣子,加上時間很晚了,居然提出需不需要送自己回家。張陳自然是一個勁地拒絕,自己出了教學樓。

    10點的育方中學,恐怕排除住校生和門衛就只剩張陳和班主任了,寂靜的學校讓張陳覺得有點害怕,取自行車的時候居然自言自語地說」這也太恐怖了吧,千萬別給哥來個白衣服的女鬼啊,早知道少看點恐怖片了。」

    騎上自行車,張陳立即駛出了育方中學。

    「今天不用陪那兩個燒貨回家就走近路好了,回去晚了還要給爸媽解釋哎。」張陳心裡想到,於是改變了原來的行程,本來從大道中走的,改成了沿著金溪河回家。

    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自己自然加快了踩車子的速度,騎了不到10分鐘就到了一座小橋前。

    張陳突然心中一凝,減慢了車的速度,腦袋裡浮現出來了一些信息

    「和譚肥和二娃一起之後,基本都半年沒晚上過這橋。聽班上人說半年前似乎有個女子在這裡跳河自殺,下去救人的一個男子都跟著一起淹死了。怎麼今天被盧霸這一洗腦,連這事都忘了。現在又不可能回頭去了」張陳嘀咕道,慢慢地騎著車子。

    這橋名為金水橋,也是因河而得名。橋全長也就10來米,張陳慢慢地騎著車子,也快到了橋中間。

    突然,神經高度緊張的張陳在餘光掃過的地方,也就是對面橋欄杆的外面站在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子,因為橋上的路燈壞了,加上男子全身黑的穿著,若是張陳不是很仔細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而且張陳心裡一個震驚,竟然在這個時候停住了車。

    「我勒個媽呀!這男的難到是去救自殺女的那個啊,心有不甘,冤魂不散,要在這裡託人下水啊?我勒個擦,停車幹什麼,還不快走。」

    雖然腳在打顫,但是還是爭氣的踩動了自行車,迅速下了橋,騎了近100米,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張陳自然回頭一看,依稀地看到那個黑色風衣男子依然站在那裡。

    「等等,世上哪有什麼鬼,說不定那傢伙是真想不通想要投河自盡。要不要過去看看啊?」

    張陳的內心是真的糾結,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回頭。

    「算了,媽媽說過,救人一命什麼什麼葫蘆的,再說這麼晚回家也有個說法」

    張陳心想完便調了個頭,慢慢地騎著車子到了橋上,這一路過來張陳原本稍微平息的心情又是緊張起來。本來時間就很晚了,左右可見範圍一個人沒有加上橋的傳聞,和這個站在欄杆外一動不動的黑衣男子,張陳嚥了咽喉嚨,抄起一口標準普通話緩慢地對著男子說道。

    「先生,請問……」

    張陳剛說了四個字,那男子盡然動了起來,一下子轉過頭,嚇出張陳一身冷汗。幸好轉過身的男子面部沒什麼異樣。

    男子大大的眼睛,濃濃的橫眉,不高不矮地鼻子接著不大不小的最,菱角分明的臉。盡然還是個型男,而且年齡就可能30左右。

    男子盯著張陳之後,眉毛微微皺起。而此時張陳也不敢說話,被男子這樣盯著,張陳背上竟然浸出了絲絲冷汗。

    「小傢伙,你家裡有不乾淨的東西。」男子盯著張陳看了半分鐘,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張陳見男子開口說話心中的恐懼也少了幾分,於是開口說道

    「先生,我是想說這麼晚你站在那裡很危險的,有什麼不好說的可以下來說啊。」

    「哈哈,什麼不好說,真是個什麼不好說,小夥子你還是趕緊回家吧,盡快去一趟寺廟裡。」

    男子又是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張陳聽了還以為此人是神經病呢,剛想說。卻見男子雙臂張開,縱身落入了金溪河中。

    「我勒個擦,還讓我遇上一個瘋子,你要跳也先把話說清楚啊,長得帥了不起啊」張陳一個勁地吐槽。接著摸出了一個微型若基亞準備先打個110,結果按了半天,手機依舊是黑屏。

    「啊~~~居然這時候沒電了。算了,老子一年級就去學了游泳可不是白學的,救了這瘋子說不定到時候中考還給我加50分呢,真是想想都來感啊。」張陳想完便脫了衣褲,站在橋欄杆外看了看河水,居然沒有一絲水紋波動,不像是有人剛跳下去的樣子。

    張陳沒管那麼多,縱身跳下,撲通一聲落入水中。現在的季節是春天,河水的溫度可能就16度,張陳一入水便是寒冷襲來,接著沒有做準備運動的張陳的右腳便抽筋了。

    「咕嚕咕嚕~~」張陳已經沒辦法在水中控制平衡了。

    「媽蛋!來救別人,人沒看到,自己都不行了。」張陳右腿像灌了鉛一樣,整個身體已經開始向下沉了。

    10秒,20秒,30秒……

    大股大股的水已經進入張陳的肺部了,漸漸地張陳的視野越來越暗,水進入肺部的撕裂疼痛感已經感覺不到了,黑暗降臨。

    黑暗中,張陳看到那個自己要救的黑衣男子站在自己身前,現在的自己不能動,連話都說不了。面前的黑衣男子猛然的將右手戳進了自己的胸膛,鮮血四濺,卻沒有疼痛。然後張陳看到自己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臟被男子握在手中。

    張陳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心臟,不敢相信面前發生的事情。隨後,男子用左手插入自己的胸膛,挖出了一樣東西,不是心臟,竟然是一顆黑色的圓形珠子。隨後便將珠子放入張陳的胸腔裡。

    …………

    「啊~~~~」張陳突然坐起彷彿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雙手在身上摸了又摸,發現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連衣服褲子都沒濕。

    「我勒個去,那黑衣男子肯定是鬼沒得跑,但是卻沒有害我,是說我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呢」張陳心想完,便慢慢扶起車子,向家裡駛去。

    而張陳卻沒有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沒用絲毫的害怕。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1:47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2 PM 編輯

第一篇 第二章 嬰兒的哭聲

    過了橋,張陳騎車不過8分鐘便到了家所在的小區,兩個大大的石柱上頂著四個大字,

    「萬和家園」。張陳快速地騎著車從門衛室經過。

    突然,一道黑影閃出,張陳立即一把捏住了的剎車。停住一看,原來是保安王大叔。

    王大叔40多歲,先天斜視(也就是兩眼的瞳孔不對稱),在這小區當了也近有6年的保安,雖然人長得比較矮,又有斜視,不過為人十分忠厚老實,辦事也負責,硬是堅持從早上6點半守到晚上12點,很少看到他沒有注意大門的情況,小區裡的居民自然都對這王大叔很好,張陳也很敬佩這個人。

    「原來是小張啊,平時你9點就回來了,今天晚了這麼多,燈光又不好,我怕是小偷混進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王大叔看攔錯人,很無辜地說道。

    「沒事呢王叔,路上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張陳笑了笑便騎車進了小區。

    停車後,正在爬樓梯的張陳。

    「咕~~~~」一聲長鳴從張陳肚子裡傳來,突然的空腹感讓張陳不盡將手伏在了欄杆上,「這生長期也用不著這麼餓吧。」張陳嘀咕著上了樓梯。

    站在門口依稀地聽到門後面傳出的電視機的聲音,張陳看了看表發現是十點二十,想了想該如何對媽媽解釋後摸出鑰匙打開門。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給你弄的你喜歡的臊子蒸蛋都冷了,我去給你熱熱吧」張媽媽的聲音從客廳電視機前的一張椅子上傳來。

    「哎呀,我和同學一起回來,那個矮胖的同學半路上騎車出了點事,我們將他送回家才回來的,他家住在XX,離我們這蠻遠就弄得久了點」張陳裝作出一副很無辜地表情說道。說完,張陳不禁想起那黑色風衣男子和自己心臟的事,打了一個寒顫。張媽媽聽了張陳的話也沒有做聲,起身後便向廚房走去。

    張陳聽了母親做了蒸蛋給自己,然後又看到母親向廚房走去的身影,心裡很是很暖和,想起自己雖從不跟父母頂嘴,該做的都會自己做,但是自從迷上了這CS還有魔獸爭霸什麼的,成績就一蹶不振,頓時覺得自己真有愧於父母。

    張陳脫下書包,走到客廳,由於家裡不是很富裕,沙發也沒買,就三個木頭凳子對著一個28吋的彩色電視機。

    不一會兒,張媽媽端著一碗黃嫩嫩的蒸蛋,上面還撒著用油炸過的豬肉臊子。張陳先是吞了吞口水,然後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到兩分鐘,一大碗蒸蛋就被張陳洗劫一空,可奇怪的是,肚子裡雖然感覺都已經裝滿了東西,依舊有一種空腹感。

    自己沒有在意,以為吃的太快還沒有消化。

    「媽,爸怎麼沒有看電視啊?」張陳將吃好的碗筷收拾到廚房後問道。

    「你爸爸也是40的人了,可能工作比較累,搬房子過來後一天比一天睡得早。」

    張陳看著母親回答時候的表情,再說這句話途中閃過了一絲焦慮,但又馬上消失了。

    「爸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啊?」張陳皺了皺眉。

    隨後和母親交談了一會兒,便去洗漱準備睡覺了。換上睡衣,什麼都搞定之後,張陳便來到衛生間,來一個睡覺前的最後一泡尿。

    家裡的衛生間沒有裝坐便器,依然是老式的蹲便器。張陳一走進衛生間便由心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明明是自己上過無數次的衛生間,怎麼會有一種這般陌生的感覺,並且還能感覺到左邊的牆體還溢出了絲絲冷氣,弄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奇怪了,我家的衛生間是這樣的嗎?」張陳左看看右看看也並沒有看出這衛生間有什麼不同,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了,沒多管,上前幾步走到槽邊開始解決起來。

    上完廁所,準備回臥室休息的張陳,在父母的臥室門前停頓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打開門。暗暗的臥室裡面,父親已經躺著床上睡得很熟,不過張陳從父親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用一種感覺來形容就是「冰冷」,從父親身上散發出的微弱氣息,竟然和衛生間裡的感覺一樣。

    另外,張陳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現在也就春天,室內溫度接近20度,而父親身上竟然蓋了兩床被子,在張陳眼裡父親一直是一個身體格外硬朗的人,冬天也沒見父親蓋兩床被子。

    張陳滿臉疑惑的走回臥室,一頭栽倒在床上,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今天所發生的各種事情。

    「黑衣男子最開始對我說我家有東西讓我小心,然後讓我去燒香拜佛什麼的,難道是真的?」張陳細細地回想突然想到了這點。

    「如果這男子是鬼,說的也是真的,那家裡發生的事,衛生間和父親。」想到這裡張陳竟然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

    「對了,這房子是爸媽為了我能在城鎮裡上學讀書方便點,不用每天大清早去坐車進城才買的。記得買房子的時候,應該是一年前,賣給我們房子的,我跟著爸媽就見過一面,應該二十七八歲,還長得很漂亮,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賣房子。」

    張陳自己也知道,父母兩人就是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加起來也過不了2500元,加上供自己在縣城裡讀書很不容易,更談不上存錢在縣城裡買下這個近一百平米的洋房,雖然是個二手的。現在想來的確很奇怪,畢竟張陳就14歲,今晚發生了太多事了,擠得自己腦袋都快炸了。

    「媽蛋,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張陳把被子一拉便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眼瞼擋住眼睛後,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黑暗,依然可以看到一些零零碎碎的光點,而張陳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眼睛閉上後,迎來的卻是真正的黑暗,意識排空,真正要進入睡眠的那一剎那,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腦海裡想起。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0%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0%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0

    身體機能: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差

    張陳被這道聲音驚醒,還以為是自己做夢了,抿了抿嘴巴不以為然的又睡了。這次張陳睡得很安穩,漸漸進入夢鄉。

    張陳做了一個夢,他站在自己家門口,應該說是站在一個房屋格局與自己家完全一樣,但是裝飾佈置卻完全不同的一個家。

    這時門開了,屋外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將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抱進了門,兩人應該是新婚的夫妻,而這個家應該就是兩人的婚房。

    兩人看上去十分恩愛,張陳隔著一兩米的位置看去,總是看不清兩人的模樣。想靠近那看清楚他們的樣貌時,卻發現走了許久還是在原地踏步。

    張陳一直原地不動,而眼前的場景卻在變化,似乎像看電影放快進一樣,五分鐘就放完了差不多一天。在張陳看來,兩人關係很好,確切的說應該是女方十分迷戀男方。無時無刻,女子都是挽著男子,靠著男子,甚至一些親吻和過度的動作。

    一直到了某一天,女子手上拿著一張白色紙條,張陳看不清上面寫的什麼,從女子的動作行為可以看出,此時的她十分緊張,甚至有些害怕。

    然後男子回家,看到女子手中的紙張後,先是有些傷心地將女子抱入懷中。而在懷中的女子似乎哭的很傷心,但是張陳感覺到,這個男子似乎在想著別的事情。

    不一會,男子攙扶著女子朝著臥室走去,順手將那一張紙揉成坨,朝著張陳的方向扔了過來。而在紙坨上,張陳只能看到「方仁醫院」四個字,自己蹲下身子準備將紙坨撿起,這時……

    「嗚哇~~~~嗚哇~~~~~」一陣嬰兒哭聲傳入張陳的耳膜中,眼前的畫面瞬間消失,變成了自己的臥室。

    「剛才那是夢嗎,從來沒有做過那麼清晰的夢啊」醒過來張陳回想了一下剛才夢境中發生的事,完完全全清晰的烙印在了自己腦中。

    「嗚哇~~~~嗚哇~~~~~:」又是一陣聲音傳來,聽到得陳直接從床上坐起,順手將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不是因為嬰兒的哭聲可怕,而是因為聲音的源頭就在這個家裡。

    「這哭聲,似乎不是從樓上或是樓下傳來,而是從我家傳來的。大半夜,難道有人把剛出生的嬰兒放到我家裡,讓我們撫養嗎?也不對啊,這裡可是三樓啊,要放也是放一樓啊」張陳越想越是奇怪,乾脆下床去探個究竟。

    剛穿上鞋子,哭聲又傳來進來,這次張陳敢肯定這聲音絕對來自自己家裡。

    一步一步,張陳慢慢打開自己臥室房門。由於嬰兒的哭聲時大時小,一出臥室門,張陳便聽到那令人全身發冷的哭聲是來自自家的衛生間,而此時衛生間裡的燈已經從門縫裡透了出來。

    「我們家不會真鬧鬼吧?」這時的張陳已經神經高度集中,早已沒了睡意

    「媽蛋,今天老子跳河都沒死,我就不信邪了」

    精神一振的張陳,一把抓住衛生間門的把手,猛地一旋,迅速地將門推開。

    紅色,全是紅色,這哪是自家衛生間,簡直就是地獄。10平米大的衛生間,不管是地上還是天花板上還是牆上,滿是稠密的紅色鮮血。一大股刺鼻的血腥味湧入張陳的鼻腔裡,同時其正上方滴下了一滴暗紅的血液,正好落在張陳開門的手背上,然後化為一縷青煙消逝。

    然而這一現象竟然沒有讓張陳後退,此時的張陳目光所至,看到在廁所和右側牆壁之間,趴著一個肥胖的嬰兒,為什麼說是肥胖,因為這嬰兒體態臃腫全身隱隱發青,不像是長得胖,而是像泡出來的胖。

    此時嬰兒正在用腫脹的右手不停地拋打著牆壁,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一般。

    張陳看著這個嬰兒,像是沒有察覺這衛生間的異常一般,竟然捂著肚子朝著嬰兒走了過去,嘴裡一直低語著「好餓,好餓,好想吃。」

    反觀這嬰兒似乎察覺到了張陳的靠近,停下了哭泣和拋打牆壁的動作。慢慢地轉過臉,仔細一看,這嬰兒的臉部彷彿浸入水中太久,大部分都已經腐爛,甚至許些水泡,兩隻眼睛都已經翻白並且突出,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但是,張陳看到如此滲人的嬰兒後,嘴角竟然流出了口水,嘴裡嘀咕著「好想吃。」

    嬰兒張開嘴,一排排黃色的牙齒迅速變長變尖,身子轉過來對著張陳,似乎要向其撲來。而張陳卻依舊像是丟了魂一樣,一步一步地朝著嬰兒走去。

    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嬰兒腐爛的臉部突然顯得有些緊張,尖銳的牙齒也瞬間退去,轉過身一下跳進廁所中。

    「啊~~~~」雜合著無數人的哀嚎聲從廁所洞裡傳了出來,正在靠近廁所的張陳似乎受到一股無形的衝擊,猛得被推出衛生間,撞擊到門外的牆上。

    這一撞讓張陳一下清醒了過來,看著緊閉的衛生間木門,想起之前自己的詭異,立馬跑回自己臥室,關上了房門。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1:47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3 PM 編輯

第一篇 第三章 老僧人

    「我勒個去,怎麼那小東西看上去那麼好吃?」張陳回了臥室,用被子蓋住身子和頭後第一個想的居然是吃。

    「我這是怎麼了?這種情況下,我理論上是應該嚇得尿褲子才對啊。我不怕就算了,居然在想吃那東西,而且理論上那麼噁心的東西,我為什麼會覺得好吃?」張陳用力敲了敲自己腦袋,讓自己別再想吃的事情。同時,又慢慢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了看自己臥室的情況,發現沒有異常後,又縮回被子裡。

    「如果剛才那些都是真的,那個小東西似乎很怕我的樣子,為什麼?」張陳又把從學校出來到現在的過程全部在腦袋裡回放了一遍。

    「等等,如果我家這發生的都是事實,那橋邊的那個男子將我心臟挖出來,再將一顆黑色珠子放入我心臟的位置,難道都是真的?」

    張陳因為自己的想法不禁背脊一涼。連忙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壓住右手手腕動脈處。10秒鐘過去,張陳臉色大變,因為自己右手脈搏處竟然感覺不到心臟的跳動。

    「難道真的把心臟拿走了,我記得心臟的全身血液流通的中樞啊,沒有心臟,全身血液根本沒法子流動啊。雖然哥讀書打醬油,但是這個基本常識也知道啊。難道現在我把那顆黑色珠子當成心臟再用?」張陳想抓狂,因為今天這麼幾個小時發生的事,他根本承受不了。

    「不管了,反正老子沒死,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死了也能變成鬼,怕個毛線。明天下午只有不和二娃,譚肥去網吧了,得把這個事搞清楚才行。先睡覺吧,明天就要辦正事了。」張陳一下子清空大腦,悶過頭就睡了。

    …………

    「嘀嘀嘀~嘀嘀嘀~」

    張陳習慣性的從床上坐起,現在是6:30,春日的天還未亮。由於對昨天半夜發生的事心有餘悸。穿好衣服後還是緩慢地打開門,發現外面無異樣後,輕輕推開父母的房門,看到在床上熟睡的父母,張陳鬆了一口氣,只是感覺到父親身上的冰冷氣息似乎比昨天入睡時還多了幾分一樣。

    「看來我們家受這個東西影響的就只有父親一個人,為什麼我和母親沒事?看來得快點解決了才行,記得那黑衣男子說過叫我去寺廟看看。那我今天下午只好虧血本不去上網咯,記得媽媽她以前沒事就會去一個什麼三學寺,下午放學去看看吧。」

    想完,張陳便要去洗臉漱口了,走了兩步,來到衛生間門前。

    「我就鬱悶了,為什麼洗漱台要和廁所修在一起呢,以後我掙錢了,買房子一定要把洗漱台和廁所分開。媽蛋,不管了,那小東西再跑出來,老子吃了它。」

    張陳想到那個浮腫的嬰兒,肚子盡然又餓了。只好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打開衛生間的門,昨晚地獄一般的場景已經消失了,換來了原來乾淨的衛生間,只是那冰冷刺骨的氣息依然存在。張陳一邊刷牙一邊看著廁所,總覺得會有東西爬出來。

    「咕嚕」刷牙洗臉就快結束時,張陳肚子裡傳出一陣聲音。

    「這個時候,你居然要我去蹲大號,一會直接被那個小東西爆菊了怎麼辦。算了,忍著去小區裡的公共廁所解決吧。一定要早點解決這個事才行,不然以後上廁所都得跑樓下了。」張陳真是又氣又怕,只好拿上裝備,下樓向學校而去。

    …………

    張陳選擇了走那座橋,若是昨晚那黑衣男子還在那橋邊,能遇到的話儘量打聽一下自己家的事。從WC出來,整個人一陣輕鬆,只是空腹感更為嚴重了,騎著車,想著校門口的肥腸粉,飛馳而去。

    不到5分鐘,張陳就到金水橋前,黑衣男子沒看到,卻看到了藍衣警察。因為時間還早,除了警察就只有張陳和一個七旬老伯。

    張陳自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裝成一副好學生很好奇的模樣,跑到一個年紀30歲左右,長著大眾臉的警察面前。

    「叔叔,請問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啊?」

    「沒什麼事快去上學」那警察見張陳穿著個校服便敷衍的回答道。

    張陳沒辦法,只好賭一賭,於是裝成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

    「叔叔,我昨天晚上十點下晚自習回家看到橋上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在橋邊站在一動不動,我還以為是鬼呢,是不是這個人出了什麼事啊?」

    這警察一聽,臉色一變,連忙轉過身低聲叫張陳跟他到一邊說話。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路邊的路燈下。

    「小兄弟,麻煩你將昨晚路過這座橋的具體情況向我做一個詳細匯報。」警察說完後從胸前口袋摸出一支筆和一張便簽。

    「我來到橋上時,是十點十分左右,因為橋上的路燈壞了,我上橋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那個黑衣男子,騎到半中央才看到橋邊站了一個人,下了我一跳,也沒有停留就下了橋回家了。」張陳自然不會將自己和男子對話,男子跳河以及自己跳下去救人的事說出來。不是不能說出來,而是說出來這警察會認為自己在逗他玩,就沒有機會問出情報了。

    「嗯,那個男子是站在橋欄杆裡面還是外面?」警察繼續問道。

    「我想想,嗯……應該是裡面,沒錯是裡面」張陳被這一問愣了一下,連忙有些含糊地回答道。

    警察也沒太當張陳回事,問清了情況後便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叔叔,請問那個黑衣服的男子發生什麼事咯?」張陳見警察要走,便立即問道

    「淹死了。」警察不想多廢話,丟下三個字就離開了。

    張陳聽到後,站在原地愣住了。

    「這黑衣男子居然不是鬼,還真的是自殺,那我是怎麼從水中回到橋上來的?」張陳愣了半宿,又連忙問道:「叔叔,他是自殺的嗎?」

    「初步判定是自殺,不排除他殺的可能,你個小孩子別多問了,快點去上學吧」警察無奈地回答完張陳的問題後,揮了揮手示意張陳離去。

    張陳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便不再逗留,直奔學校而去。校門口的大媽肥腸粉是自己的最愛,餓的不行的張陳上門就點了大碗肥腸粉,幾口下肚,還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後,又是有一種很餓的感覺,但是明明又感覺到自己肚子裡已經裝滿東西了。稍微解釋一下就是「肉體上滿足了,可是精神上沒有滿足。」

    清晨的教室裡,已經有了朗朗地讀書聲,自己也想加入到這些學霸的行列中去,為父母爭一口氣。可是,每當拿起課本,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就來了,光是看到就心煩意亂,更別說去朗讀了。

    這時兩道身影從教室門口,閃到了張陳面前。右邊正在專心讀書的王班花又挪了挪椅子。自然而然,這兩人就是二娃和譚肥了。

    「陳哥,昨天晚上和盧霸玩到幾點啊?」臉上堆滿肉的譚肥邪惡地笑著說道

    「玩你妹夫,昨天哥10點才回家,你們兩個倒是先跑了」張陳習慣了,也懶得和這個無賴胖子計較。

    「哎呀,想到今天下午要去上網,我和二哥就先回去休息咯,我和二哥商量好了,到時候一人出一塊錢給陳哥你買一罐可樂壓壓驚。」譚肥邊說還把手在張陳肩膀上拍來拍去的,別說多噁心了,倒是二娃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似乎看兩人鬥嘴很有意思。

    如果是以前,張陳自然是又會和這兩個兄弟,吵鬧一番。不過,此時張陳兩掌相握,抵著下巴想到「還是不要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給他們兩個講了,譚肥肯定不會信,二娃他就算信了可能也幫不了什麼忙,萬一拖累了他們也不好。還是我自己去辦好了。」

    「今天下午我有事,你們兩個去就是了。」張陳突然說道。

    「陳娃子,你都有不去上網的時候,騙哥哥哦。」沒等譚肥開口,二娃倒是先說話了。

    張陳知道這兩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只好搖了搖頭說道

    「哎,我也想去,只是我爸昨晚生病住院,今天我媽媽要上夜班,就讓我去守。」

    「那算了,週末兄弟們再給你打電話」兩人深知張陳上網的癮不比他們少,再說聯繫到親屬的事,那就沒辦法了。

    張陳見兩人回到位置上後,便也不再多說,開始考慮起下午的行程。

    …………

    打醬油的時間過得很快,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

    「呤~~~~~」下課鈴響起,二娃和譚肥一人拍了一下張陳的肩膀就像發了瘋一樣跑出教室門。張陳慢慢悠悠地收拾書包,像一個好學生一樣。原本絕對是第一個衝出教室的學渣,居然在這裡仔細地收拾書包,弄的一旁的王班花也傻眼了,不時瞅了瞅張陳。張陳看到王班花詫異的目光,不由產生出一絲幻想。

    「是不是我把遊戲戒了,好好讀書,就能和王班花有一腿啊?要是……」張陳YY完後發現自己目光落在的位置上已經沒了人影。自己笑了笑,摸了摸頭,背起書包離開了教室。

    這三學寺,聽張陳媽媽說,早在這縣城建立之前就已經存在了,縣城裡不少年過半百的人,每年都會去三學寺燒香拜佛,求得新的一年的平安。張媽媽也是十分相信這三學寺,這些年為張陳求過不下十隻簽。

    張陳騎著車,不一會就到了寺廟所在的山下。5分鐘的山路,就看到了寺廟大門,上面寫著「三學寺」三個大字。可能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大門口沒人,門只是依稀的開著。

    先探出頭看了看,院落裡沒有人,很是冷清,不過地上卻是十分乾淨,一片落葉也沒有,明顯剛剛有人才打掃過。張陳輕輕推開大門,跨進院落,一陣風吹了過來。本是帶著沉重的心情,急急忙忙趕過來的自己,頓時心境平靜了下來,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看來這個地方很不一般呢,不過這裡的和尚去哪裡了呢,難到下山聚餐,唱K去了?」

    張陳走了兩步,打量著面前的大雄寶殿,一跨入這寶殿之內,張陳便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一樣。四處望來望去,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張陳也不管太多,走到佛像面前便雙膝跪地,拜了又拜。

    「小施主真乃非常人也。」一道聲音從張陳身後傳來,張陳一驚連忙轉過身一看,原來是一個手持竹掃帚的白鬍子僧人。

    「師傅,我看這三學寺裡沒人就私自進來了,還請師傅不要怪罪。」張陳連忙恭敬地站一起身說道。

    「寺廟乃為天下人所有,沒有什麼怪罪不怪罪。小施主是不是感覺到什麼?」老僧人說道。

    「師傅,我走進這大雄寶殿便感覺到有人在注視我一般,感覺也很微弱,時有時無。」張陳老實的回答道。

    「小施主,你可知道,全國寺廟如此多,為何各地都有佛祖顯靈的時候?」老僧人又問道。

    「還請師傅指教。」

    「每個寺廟建成後,都會有眾多佛門弟子在這大雄寶殿的佛像前開壇誦經,也就是開光。隨之,佛祖的一道意識便會附在這佛像之上。只有開過光的寺廟才算是是真正的寺廟。」老僧人望著佛像說道

    「師傅所說,難道是佛祖正在注視著我?」張陳經歷了太多事,這佛祖的存在也是一下就相信了,同時也回頭望瞭望佛像。

    「佛祖注視著所有人,只是小施主感覺到了佛祖的注視,所以老衲才說小施主乃非常人也。」老僧人似乎話中有話,張陳也沒在意太多。

    「師傅,其實我有事相求,不知道師傅能不能相信在下。」張陳正想開口

    「且說來聽聽」

    「事情是這樣的,……」張陳將家中衛生間的事一口道出,但是沒有提起橋上發生的事。

    「師傅是不是覺得我在胡言亂語。」張陳說完後不好意思地說到。

    「只要自己認為存在,那就是存在的,何來什麼胡言亂語。」老僧人摸了摸鬍鬚說道。

    「那老師傅你能否幫幫我去除掉家裡不乾淨的東西呢?」張陳急切的問到。

    「我也是一屆凡夫俗子,幫不了什麼忙。小施主,你可知這寺廟為何取名為三學寺,因為佛門裡有三學,指的是一學用戒止惡修善;二學用定息懸澄心;三學用慧破惑證道。我一開始就說過,小施主乃非常人,若是明白老衲說的話,那定能自己逢凶化吉。而且小施主所描述的那東西,十有八九是怨氣所化的怨鬼,若小施主能尋其根源,斷得怨念,自能化開。」老僧人笑著說道。

    「我能自己解決?但是……」張陳見老師傅不願幫忙便有些急了。正想說,又給老僧人打斷

    「不必多言,看小施主剛進寶殿時,潛心拜佛的份上,這有一道平安符送與你。這道符僅僅能緩解一段時間,剩下的還要看小施主自己,時間不早了,小施主還是快點回家為好。」老僧人說完,從僧袍裡摸出了一道黃色符紙和一個小囊袋,將符紙疊起後放入了囊袋中,地給張陳。

    張陳又撓了撓腦袋,接過小囊袋後放入書包中,也不強求,說了一句「謝謝師傅。」一個鞠躬便是離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來問到。

    「師傅,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呢?」

    「老衲就一個法號,普虎。」一道聲音從大殿裡傳來。

    張陳點點頭,離開了寺廟。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1:49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4 PM 編輯

第一篇 第四章 又入夢境

    「不知為什麼,怎麼見到這老僧人時,總覺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張陳下山時心中回憶起寺廟的經歷時想到。

    想著想著,就從書包裡摸出了那小囊袋,仔細一看,兩個大拇指一般大小的紅色囊袋上面還寫著幾個小字,不過好像不是漢字,應該是佛教的梵文吧。張陳看著看著便想將囊袋打開看看裡面的符紙。

    「先是鬼再是佛,佛雖然沒見到,鬼還是見到了的。這東西應該是個正品。算了吧,還是不要打開了,萬一給我來一個什麼靈氣洩露之類的設定,這趟就白跑了。」

    想完,張陳連忙將囊袋收好,騎上自行車就向家中而去。其實張陳並未發現,自己週末沒有去網吧消遣,居然心中也沒有各種不適,自己網癮也在慢慢消逝。

    …………

    「那老師傅說那東西是怨鬼,要我去查清事實,那不是我這整個週末都要賠進去了。」張陳一邊騎著車一邊搖著頭。

    「那麼小的嬰孩,如果像老師傅說的那樣因怨氣而生的話,那是不是因為母親生出孩子後將他扔進下水道啊,而母親就是那個房東?」張陳想著想著大腦裡不禁浮現出什麼高中生宿捨生子後,將孩子弄死扔進廁所的新聞。

    「不對不對,高中生殺死小孩是因為什麼大家都知道。但是,我那晚上做的夢如果是這房子曾經的寫照的話,一個新婚後如此幸福的女人得到小孩更是雙喜臨門,根本找不出理由去殺死小孩。就算小孩是先天殘疾或畸形的話,憑目前的技術也能提前檢查出。對了,那個寫著方仁醫院的白紙到底寫著什麼內容,兩人看了之後都十分奇怪,問題定是有一部分出在這紙上。但是寫的什麼東西會至孩子被殺死呢。」張陳是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是男方殺死的,男方知道女方在外面有外遇或者其他原因導致女子所懷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因為孩子未能出世前不能斷定,在孩子出世後做了親子鑑定確定孩子不是自己的,回到家中就將襁褓中的孩子殺死了。不管是不是,回家後問問母親這房東的聯繫方式,和這個房東見一面才能弄清楚。」張陳被自己大腦裡冒出的奇怪推理下了一跳,因為知道的信息太少,得不出什麼有用的結論,於是自己也不再想,回了家再說。

    夕陽已經西下,張陳回到家中已經差不多6點半了,肚子餓的一直叫的張陳也不知道父母有沒有給他準備飯菜,因為以往張陳星期五下午都是會玩到很晚回來。

    掏出鑰匙打開門,隨口一聲「媽爸,我回來了。」

    「今天怎麼沒有跟同學出去玩啊?吃飯沒有啊?」張媽媽看見張陳回來一臉詫異。

    「哦,媽,沒有呢,家裡還有沒有飯吃啊?」張陳說道。

    「就煮了你爸和我的飯,你等一下,媽給你下一碗麵吃」張媽媽放下手中的飯碗,就要去廚房給張陳下面了。

    「嗯,好。」張陳走到飯桌面前,看著飯桌上的一碗泡菜和炒的一碗青菜,心裡不禁有點涼。

    張陳的父親是一個比較喜歡說話的人,原來要是看到兒子回來也定會噓寒問暖一番,但現在坐在飯桌上慢悠悠的吃著飯,就看了看張陳沒有說話。其實張陳昨晚也沒有仔細看過父親。而現在仔細一看,父親身子依舊很健壯,只是有一種無力額感覺,臉上的血色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紅潤。最重要的,就算坐在這裡吃飯的父親,身上依然是存在那種讓張陳不舒服的冰冷氣息。

    「爸,最近你是不是身體不好啊?」張陳說道。

    「就一點小感冒,無礙。」張陳的父親回答的時候,臉上也有一絲無奈的表情。

    張陳想把包裡的囊袋拿出來給父親帶上,但是又想了想沒有拿出了,若是自己拿出來,父親也定不會當回事。這個時候,母親煮好了面條給張陳端了過來,張陳自然是已經餓的不行了,端過面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僅僅5分鐘就吃了連湯都不剩了。

    張媽媽是一個比較信佛的人,把握到這一點。張陳擦了擦嘴巴,把麵碗端進廚房之後,靈機一動。張陳順手將書包裡的小囊袋摸了出來,坐到母親身邊,說道。

    「媽,今天回來的路上有一個和尚送了一個東西給我,說這東西要收好,什麼對我有用什麼的」張陳自然裝作是很好奇的樣子說道。

    張媽媽接過這東西看了半宿,臉上似乎有些高興,轉過身來問了問張陳。

    「那和尚為什麼會給你這個東西?」

    「不知道,我騎車騎著騎著,在路邊一個對著我走過來的和尚就把我叫住,然後就說了說什麼我身邊的人可能需要這個,就讓我把這個拿著,裡面還塞了一張符紙。」張陳裝作十分自然地說道。

    張媽媽也沒有懷疑自己兒子什麼,便將這囊袋拿在手上後,不時地看了看父親,最後對張爸爸說道

    「你這個身子這幾天都不好,撿了藥給你吃身子也不見好,不如帶帶這個在身上。」

    張陳的父親雖然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在這個家中一直都聽張陳母親的話,這十幾年來很少見過兩人爭吵。這次也一樣,張媽媽將手中的小囊袋掛在其手上時,張爸爸也沒有什麼無奈與推脫,心想就算幫不了自己什麼,但至少也能讓妻子安心一點。

    張陳見父親手上套上這小囊袋後,也安心了不少。這時,咕嚕一聲,張陳一大碗麵下肚居然還沒有吃到飽,又是叫張媽媽去下了一碗麵,吃了個精光。

    …………

    晚飯過後,父母是會出去走動走動,張陳想想,好像自己上了小學五年級後就再也沒有陪父母一起出去散散步什麼的了。

    「媽爸,一會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張陳決定陪陪父母,也正好能打聽一下關於房子和房東的事情。

    「嗯」張媽媽只是輕輕地回答了一聲,但心裡卻有一陣暖意襲來。

    張陳家小區是在縣城的外圍,周圍的小區就這一個,而小區後方也是綠化帶。一家三人走在幽靜的綠蔭道旁邊,因為長期沒有出來走動的原因,一家人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對了媽,我們家這個房子是不是買的不貴啊?」走了半宿,張陳也有些憋不住了就說了出來。

    「是啊,我們這房子一年前買的時候,也是通過房介找到的,雖然地方離城區是有些遠,但是價格很便宜,而且房東似乎也很急於將這套房子出手,沒兩天我們就將這個房子買下來了。」張媽媽似乎今天很是高興,就仔細地告訴了張陳。

    張陳點了點頭,突然靈機一動,拉著張媽媽的手就問到

    「媽,我們老師這個星期佈置了一個作業,讓我們去調查一個陌生人,說是爭強我們的社交能力,要將調查者的各項信息,包括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等越詳細越好。我就想到了賣給我們房子的那個人。」

    張媽媽一聽是關於自己兒子的學習問題時,就開始認真地想了起來,然後說道

    「當時賣給我們房子的是一個27歲的女士,姓文。當時買好了房子也不知道她的具體聯繫方式,只是通過她在房介留下的一個座機號碼來聯繫她,時不時還打不通。這房子買回來一年了,中間也沒有出什麼問題,所以一年都沒有聯繫過了,也不知道那個號碼還能不能打通。要不要你換個人調查,簡單一點。」

    張陳連忙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也想鍛鍊一下自己,媽,你回去把那個號碼給我就是。」

    張媽媽聽了也十分欣慰,連忙點頭。因為張陳這一開始,這一路上一家人便開始歡笑的聊起天來。

    回到家中張陳便撥通了媽媽給的前任房主的號碼。

    「嘟~~~~嘟~~~~」電話至少還能打得通,這倒是讓張陳鬆了一口氣。

    這時電話接通了,這種情況下張陳還是有些緊張,連忙開口說道「喂,你好,請問你是文女士嗎?我是一年前買你房子的張先生的兒子。有幾件事想問問你。」

    結果電話那頭硬是等了許久都沒有人說話,張陳又說道「喂,請問有人嗎?」

    「我是文女士的母親,請問有什麼事嗎?」一陣低沉冷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弄的張陳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哦,婆婆你好,我想問問你女兒關於這房子的事情,不知道她在不在?」張陳緩下心情問到。

    「我女兒死了」一陣毫無感情的聲音傳出。

    張陳大驚失色,硬是幾秒沒說出話來,迅速冷靜下來後張陳想好了對策,於是說道。

    「婆婆,真是對不起。那您能給我一個你們家的住址嗎,我明天來拜訪下您,問問房子的事。」張陳自然不可能傻到直接去問,那文女士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萬一惹著對方母親反感,就查不出這文女士的信息了。

    「XX縣XX鎮下水村5組11號」不一會那老婆婆回答道

    「那打攪您了,再見!」張陳掛了電話,想了想,下水村的話,似乎離自己家原來的村子不是很遠,坐個公交車再走幾百米就能到。這下有了信息,也就是明天的事了。

    …………

    時間很快到了十點,父親又是很早上了床,父母兩人都是普通工人,週末也只有星期天一天的假。

    張陳見走進房間的父親手上還是掛著小囊袋,心中不禁放心了些。站在衛生間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樣甚至更多的冰冷氣息充斥著衛生間。迅速洗了臉簌了口之後,跑到臥室的張陳才松了一口氣。

    「好了。有什麼等到明天再說咯,今天累死了,二娃和譚肥兩個肯定今天玩得很爽,哎算了算了,睡覺。」張陳躺在床上難得多想就進入睡眠了。

    又是零零碎碎的畫面開始在張陳眼前漸漸構建而成。張陳又回到了上次夢境的房間裡,一樣的裝飾,讓張陳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回來了。先是看了看手中,又看了看地下,那張白色的紙坨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時,門打開了,和上次一樣一男一女走了進來。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兩人的關係似乎沒有那麼好,儘管女子用手挽著男子的臂膀,但是從兩人的動作看得出,女子似乎很想接近男子,但又十分猶豫,而男子卻似乎有些顧忌一般,儘管女子挽著自己卻是也想保持距離。

    張陳又是只能站著原地,無論走還是跑始終是離不開原地。而眼前的畫面過得很快,看著兩人一日一日的生活,張陳能夠感覺到,兩人的關係是越來越不好,甚至開始出現了吵架。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張陳眼前的畫面變回了正常速度,一陣敲門聲響起了,也是張陳第一次在夢裡聽到聲音,回過頭,看著女子慢悠悠地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也是一個女子,身高身材甚至走路的方式都和房子的女主人基本相近,由於張陳看不清臉也不知道這女子長得什麼樣。

    而這剛來的女子手裡也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似乎要在此長住一般。兩女子見面後就開始開心的聊起來,估計兩人應該是好朋友。而此後,這房子就變成了三個人的生活空間,另張陳在意的是,那男子竟然開始和這個新來的女子關係變得越來越親密,而女主人竟然也沒有阻止。

    一天夜裡,那男子竟然跑進了新來女子的房間。而張陳所站的位置看不到男子所進房間發生的事,只能看到男子出來的房間的門慢慢打開,女主人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左手抓著一個很大的布娃娃,右手使勁的將布娃娃體內的棉花一坨一坨地扯出來。

    突然,女主人停住了用手扯布娃娃的動作,一下子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張陳所站的位置。兩眼佈滿了血絲,雙唇也是紫色的,瞪地張陳心中一緊。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1:49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4 PM 編輯

第一篇 第五章 拜訪

    「啊~~~~~!」張陳一下從床上坐起,背上全是冷汗,但是並沒有感到害怕。只是感覺剛才的夢境實在是太過於真實,被那個女主人盯著的時候,就像是陷入無盡深淵一般,讓自己冷汗直流。

    「我勒個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每晚做夢都在重現這個房子以前發生的事。」張陳看了看時間,凌晨3:21。

    「昨天我做完夢後,衛生間就出現了那個小東西。今天難道……」張陳立馬起身,打開自己臥室的門。

    觀察外門無異常後,慢慢來到在父母臥室門前,抬起手指輕輕敲了下臥室門,見沒有回應後,緩緩打開父母的臥室門,看著父母都在安穩地睡眠,自己也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怕吵醒了熟睡的父母,緩慢關上臥室門。沉住氣後,轉過身,徑直走向衛生間。

    「我才是個14歲的初中生啊,怎麼這種事情就讓我遇到了。不知道那小東西還有沒有在裡面」張陳站在衛生間門口深呼吸後,迅速將門把手一旋,直接推開。

    這次打開,沒有了上次地獄般的場景,而是正常的一片黑暗。

    張陳用左手摸開了牆壁上燈的開關,衛生間頂上的燈管電壓不穩的閃爍兩次後,便穩定了。微弱的白光照亮著整個衛生間,除了那個冰冷氣息以外,衛生間都是一切正常。

    正當自己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衛生間的時候。

    「咚咚咚~~~~」一陣敲擊牆壁的聲音從張陳背後傳來,而且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裡。

    心裡一顫,慢慢地回過頭,但是背後並沒有什麼恐怖的東西。細細聽去,這敲擊聲是從這牆壁裡傳出來的,而源頭正是昨晚那嬰兒用手拋打的那面牆。

    「難道……」

    「咚咚咚~~~~」不等張陳思考,又是一陣敲擊聲傳出。這種看不見的恐怖,不禁讓張陳有點背部發麻。

    「這…,我還是去睡覺吧,真的有點恐怖了。」張陳倒退了兩步之後,迅速一個轉身,跑出了衛生間,關上自己臥室的門再加以反鎖,直接跳到自己床上把被子蓋住全身。

    「那牆壁裡是什麼東西?是那個嬰兒嗎?不對,那嬰兒上次是跳進了廁所,那牆壁裡的一定是其他東西。」

    「等一下,昨日那嬰兒不停地拋打那面牆,難道里面的是他的父親?也就是說,那妻子將丈夫兒子通通殺了,然後將兒子拋入廁所,再將丈夫封進牆壁裡?原因就是,她丈夫和那個後來的女子關係升級照成的?」

    張陳一下子將發生的事與自己的夢境聯繫了起來,分析出了自己的一套想法。但是想來想去,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沒有對,是不是自己遺漏了什麼。

    「還是有點沒對,那個白紙上到底寫的什麼?還有那後來的女子為什麼能夠住在女子家裡如此長的時間,想必和女主人的關係定是不一般。還是明天去問問那婆婆具體情況再做分析吧。」張陳掃空自己的大腦,漸漸睡了過去。

    …………

    大清早,張陳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就聽見了父母說話的聲音,看了看床邊的黑白若基亞,時間不過才7點半。起床穿好衣服後,張陳打開臥室門,看到父母正坐在四人小桌子上吃著早餐。

    「兒子,今天這麼早就起床了啊?媽去給你弄點豆漿和油條,你爸今天身體好些了,大清早就出去買了早餐回來,那老師傅送給你的東西還真起了作用啊。」張媽媽格外的開心,就進廚房去給張陳端早餐去了。

    「爸,真的好些了嗎?」張陳看著父親說道,同時也感覺到父親身上的冰冷氣息少了許多,又看了看手上的囊袋,似乎沒什麼變化。

    「感覺好多了,前幾天身子一直沒力氣,而且每天都感覺想睡覺,今天起來後精神好多了」父親的臉上也露出來笑容,顯然也相信了掛在手上的囊袋的作用。

    張陳去洗了臉簌了口回來後,看著張媽媽端到餐桌上的豆漿油條,肚子裡的空腹感就一湧而出。連忙坐下來,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三根油條加兩碗豆漿不過一分鐘就入了張陳的肚子。

    要是換作以前,吃下去這一半的份量張陳就很飽了,可是現在這麼多下肚也只是勉強填飽了肚子,而自己也感覺到似乎還有些沒有吃飽。

    「就算是青春期也吃不了這麼多啊,這是要長成豬的節奏嗎?」張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著父母收拾好了東西,出門上班去了後。張陳也拿好手機,從文具盒裡面摸出了這一週省下來的十元錢上網費加上父母今天給的十元生活費,踏上了今天的行程。

    下水村是在金溪縣的另外一頭,而且還要過金溪河,所以坐公交的話基本算是從起點站坐到終點站。

    張陳坐上了以前家還沒搬到縣城裡時,每日進城都會坐的七路汽車。看著車子從城區一直開出金溪河,張陳心中也是有些感慨,自己從小以來,家裡情況不好,都在這縣城的外面生活著,每個星期能進一次城都十分開心。

    「都有好久沒有出城了,外面都還是沒什麼變化呢。」張陳看著車窗外的老舊的平房感嘆道。

    看著不斷變化的窗外景色,公交車的廣播響起了。

    「三叉路口到了,去下水村的乘客請下車。」

    張陳一下回過神,慌忙地走下了車。沿著這兩米寬的鄉間小路朝著下水村走去。這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下水村的村委會。

    村委會所在的房屋似乎=是村民近幾年才蓋起的新房子。張陳不知道那文女士具體住在哪個位置,便小跑來到了村委會門口。

    走到一間房門面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頭髮花白的六旬老人將木門緩緩地打開了,開門的手掌上佈滿了老繭,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和藹。

    「小夥子,到我們村子上有什麼事嗎?」老爺爺問道

    「爺爺你好,我有點事想找找你們村的一個人。就是不知道怎麼走才來問問你。」張陳恭敬地說道。

    「那你說說看,正好這上午沒事,我帶你去就是。」老爺爺見張陳彬彬有禮,便熱情的說道。

    「那個具體名字,我不是很清楚,是一個姓文的女士的母親,家住在村子裡的五組11號。」張陳回想著說道。

    這一說完,那老爺爺原本熱情的臉龐,瞬間就沉了下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這家人真的是命苦啊,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小夥子你找他們家有什麼事嗎?」

    張陳見到老爺爺的表情也是有些詫異,立即回答道:「我們家是買的那文女士的二手房,最近房子出了點小問題,父親母親都比較忙,就讓我來問問。不知道她們家怎麼了?」

    「我這兒離他們家也有10分鐘的路,我們邊走邊說邊吧。」老爺爺說完就關上門,帶著張陳向村子裡走去。

    老爺爺雙手背在身後,開始和張陳慢慢說來

    「你所說的那個文女士叫文娟,她母親叫余霞芬,他們家還有一個文娟的妹妹,叫文靜,比文娟小了一歲。」

    「這家人真的是苦命,那文娟還沒五歲時,家中的頂樑柱父親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兩個女娃子一手由母親拉扯大,那文娟一直都很堅強,很小就開始幫母親做事,學習也好,人長得也漂亮大方。」

    「可是家中那個妹妹文靜,卻十分調皮,不好好上學讀書,十分貪玩。後來也是這文娟上了大學,找了好工作,又嫁了個好丈夫,這個家才慢慢好了起來。」

    「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在一年前,那文娟一個人跑回了這個老家,沒過多久就在家裡面上吊自殺,那老母親也變得整日不說話,將自己獨自關在家裡。那個妹妹文靜卻是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這個妹妹長的是什麼心,對自己這麼好的姐姐去世了也不回來看看。現在家裡就剩下那母親一人,真是造孽啊。」

    「有個妹妹,死了以後也沒有回來看過嗎?」張陳在一旁聽得十分認真,把關鍵的東西記在了心裡。

    沒多久一個標準的兩層農家房就出現在張陳眼前,房門和窗戶都是關得死死的,院落裡也堆滿了塵土和落葉,看上去不僅十分冷清,而且還有一股死氣混搭在裡面。

    「就是這裡了,那余大娘現在也時常有些瘋癲,你把事情處理好了就早點回去吧。我就先回村委會了。」老爺爺滿臉依舊是十分無奈的表情。

    張陳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後便來到了房子門前,猶豫了一下,抬起右手,邊敲門邊說道:「余大娘,我是昨天打電話過來說關於縣城裡房子的,請開開門。」

    然而敲完門,等了許久這房門依舊紋絲不動,張陳以為余大娘沒聽到,便抬起右手想要再去敲門,就在這右手正要落在門上的時候。

    「嘎吱」一聲,門慢慢打開了,而門後面站著一個面容枯槁,頭髮花白稀疏,身穿一件土黃色衣服的老人,最另張陳心中一緊的是,這老人的右眼球已經發白。

    「要是換成其他人來,肯定已經被嚇跑了吧,這大白天的要不要這麼恐怖。」張陳心中不停地吐槽。

    「余奶奶你好,我是昨天打電話給你的那個張陳。」

    「進來吧。」這枯槁老人開口說道

    張陳點了點頭隨著進了門,房子裡很奇怪,大白天的因為全關著窗戶,房屋裡射進來的光線很少,整個房間都比較暗。

    自己隨著老人在一個竹椅子上坐了下來,掃視了一下周圍,什麼電視機,風扇,茶几上都佈滿了灰塵,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了。

    「余奶奶,其實我過來想問問您關於您女兒的事情」張陳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出來,同時也看了看老人的表情,令張陳奇怪的是老人聽到說自己女兒的時候,沒有一點表情變化。

    張陳繼續說道:「你女兒是不是有一個小孩?」

    聽到這話,老人突然從椅子上站起,哈哈大笑起來

    「哪有什麼小孩,不過是孽種,哈哈哈。不是因為這孽種,我女兒怎麼會死。不對,還有那個男人,都是他們才害死了我兩個女兒。」

    「兩個女兒?都死了,余奶奶,我聽村委會的爺爺說,你的小女兒不是在外面嗎?」

    「死了,都死了,都是被那個孩子和男人害死的,我的文靜雖然什麼都不好,但是對她姐姐真的很好。哈哈。」老人的精神很不穩定。

    「難道夢裡面的那個後來的女子是文娟的妹妹文靜,老人所說的男人應該就是文娟的老公吧」張陳突然想到了昨晚的夢。

    「余奶奶,那個男人現在在哪,你知道嗎?」張陳也想從文娟的老公身上瞭解一點信息。

    「那個男人可能還活著嗎,哈哈,早就死掉了。」老人笑得更加瘋狂。

    張陳見問得也差不多了,要是再問下去怕著老人精神承受不了,便立刻說道:「余奶奶可以看看您女兒的房間嗎?」

    原本笑的十分瘋癲的老人突然平靜了下來,十分和藹地說道:「就在二樓最左邊的房間,你自己上去看吧。」

    張陳對於這老人瞬間情緒的變化也不以為然,畢竟老人應該是患了精神病。

    然而就在張陳向著二樓走去時,身後面容如同枯柴的老人捂著嘴巴偷偷地笑著…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1:51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4 PM 編輯

第一篇 第六章 吃掉了

    由於房屋裡光線不好的原因,張陳下意識地用左手扶著樓梯的護欄,走上二樓時張陳還想拍打掉左手在樓梯護欄上粘上的灰塵,沒想到拿起手一看竟然沒有灰塵。而且整個二樓比起一樓還要黑,讓張陳更加在意的事,這二樓上還有一股讓自己渾身都不自在的感覺。

    「等等,難道不奇怪嗎?」張陳停下了走向最左邊房間的腳步「先不說,我沒有講清楚來意就提出要去看看她女兒房間,她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走上二樓的樓梯和整個二樓的走廊,裝飾品都像是被每天打掃過」張陳順手還摸了摸身邊的一個花壇,果然是十分乾淨。

    「既然都來了,還是去找找看有沒有重要的信息吧?就不信這大白天還能出什麼事。」張陳又抬起腳向著左邊的房間一步一步走過去。房門是關上的,張陳走到這房門面前,身邊感覺到的不適感覺也越來越重。

    沉住氣,張陳握住門把手,向右邊一旋,門慢慢的打開了。一股十分重的花露水味道飄了出來,弄的張陳打了一個噴嚏。這房間裡面竟然是一片黑,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張陳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在牆壁上摸著房間裡燈的開關。

    「哢擦」開關被打開,房頂中央亮起了微弱的白色燈光,整個房間的佈局都被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張陳見到房間內的一切後後極為震驚。

    整個房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桌子上整齊的書本,還有床上鋪的十分舒適乾淨的被縟,還有衣櫃前抹得乾乾淨淨的大鏡子。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這房間的窗子被數個木板用盯著釘的死死地,一絲光線都射不進來,還有就是著濃濃的花露水味道,應該是才潑灑了不久。

    可是張陳感覺的不適卻沒有消失,從站在房門口到走進來,這種不適的感覺甚至壓得張陳有些喘氣。

    看了看這房間裡的佈置,這不是每天都精心打掃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如此整潔和乾淨。張陳沉住氣,慢慢地走進房間,靠近桌子時,發現上面除了整齊的堆放著書籍之外,還立著一張相框。

    端起這相框一看,豁然是兩個人的結婚照,不用說照片裡的兩人自然就是文娟和她的丈夫,然後兩人的身形和自己在夢境裡看到的如出一轍,更加讓張陳肯定了夢境的真實性。

    「對了,剛才聽那老人的言辭,應該對這個男人十分憎恨才是,那為什麼打掃房間的時候會把這照片留著這裡呢?」張陳想到這裡又把相框放了下來。然後又挨個挨個打開了抽屜,裡面全是一些女孩子的生活用品,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一直到了最後一格抽屜,張陳發現了一本相冊集。翻開一開,第一頁豁然是一個七歲大小的小女孩,仔細看來應該是文娟小時候,而她身後站著一個比她矮一些的女孩,拉著她的胳膊。然而,這個女孩的臉卻被黑色的筆塗抹著看不清。第二頁,兩個女孩長大了,背後還站著一個40多歲的女人,這個就應該是余大娘了,妹妹依舊挽著姐姐的胳膊,不過臉還是被塗抹著看不清。

    張陳一直翻到最後,都沒有看到一張照片上,妹妹的臉沒有被塗抹過。但是從身材可以斷定,在夢裡面後來的文娟家的女子就是妹妹文靜。

    「滴答滴答」一陣滴水聲從張陳身後傳來,同時來到的還有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張陳放下相冊,一下轉過身子。然而後面什麼都沒有,還是一張整潔的床,不過這滴水聲卻沒有消失。

    突然,燈熄了。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使得這滴水聲更加明顯。而且,張陳感覺到似乎有東西在注視著自己,和在三學寺裡不同的是,這裡的注視還帶著濃濃的死亡氣息。張陳立忙想從包裡摸出手機,想要照明。

    卻不料燈亮了。而在張陳面前的豁然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衣的女子,從天花板吊下的一根麻繩纏著女子的脖子,女子兩眼由於上吊的緣故死死地向外突出,還佈滿了血絲。舌頭伸出了正常人達不到的位置。全身慘白,手臂上還有一道道疤痕新舊不一,明顯是被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突然,女鬼的左手指動了一下,跟著右手臂也動了,同時眼珠不停地轉動,最終將瞳孔轉到了對著張陳。這一變化,讓張陳不禁退了一小步,並用手撐住了身後的桌子。

    「看來房間打掃的這麼幹淨原來不是余大娘打掃的,而是這個『文娟』吧。」張陳回過神,自己離門不過只有兩步之遙,看著在繩子上不斷掙扎的女鬼。

    張陳立即轉過身,朝著門口跑去。然而,就要出門的那一瞬,一股無形的力量把門重重的關上了,外加上『哢嚓』一聲反鎖了。

    「完了」張陳嘀咕了一聲,轉過身發現,那紅衣女鬼已經掙脫了繩子,整個人倒趴在床上。為什麼倒趴著,因為這女鬼身子依舊是正面朝上,不過四肢都奇怪的扭曲著,像蜘蛛一樣趴在床上,本是倒著的頭旋轉了180度,死死地看著張陳。

    張陳心裡一直唸著怎麼辦怎麼辦,卻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在床上趴了半餉的女鬼動了,扭曲地爬下了床,然後微微一笑,徑直向著張陳撲來。

    就在要撲到張陳面前時,異變突起,原本不知所措的張陳,一下子笑了,嘴角還有絲絲口水留下,就在女鬼手上長長的指甲插進張陳雙臂的同時,張陳盡然反手抓住女鬼,一下子將其壓倒在地,同時嘴巴張大遠遠超過了正常人,一口朝著女鬼的腦袋咬下。

    然後被按住的女鬼盡然一時間無法動彈,就在要被張陳咬住的一瞬間,才掙脫了一點點。使得這一口咬在了女鬼的肩膀處。

    「哢嚓」女鬼的整個右臂盡然被張陳一口咬斷,掙脫掉的女鬼像蜘蛛一樣爬到了離張陳最遠天花板牆角。

    「啊!~~~~~~」失去右臂的女鬼一聲慘叫,連房間裡的玻璃都給整碎了。可是此時的張陳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大口大口的吃著女鬼的右臂,十分享受的樣子。然而,那女鬼看著張陳竟然在眼中顯出了一絲懼意。

    就在這時,哐噹一聲,門被重重的打開了,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余奶奶。此時的余奶奶,右手拿著一把長長的裁縫剪刀,看著張陳

    「你竟然敢弄傷我的女兒」說完便舉起剪刀朝著正在享受美食的張陳跑了過來。

    張陳已經吃了只剩下幾根手指了,感覺到有人靠近才停了下來。然而,老人才跑了兩步,一道黑影閃過將老人抓走,黑影正是『文娟』。老人看著沒有右臂的女兒瞬間哭著摸著女兒的身體,痛哭流涕。

    然而誰都想不到,那女鬼盡然一口咬斷了老人的喉嚨。老人手捂著脖子,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女兒,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最愛的女兒盡然殺了自己。

    反觀女鬼,沒有絲毫停頓,用左手將脖子搬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喝著裡面湧出的鮮血。不一會女鬼慘白的皮膚開始有了一點血色,並且不斷地有血肉從斷開的右臂長出,不過十秒鐘,一隻完美的新手臂長了出來。

    在一旁的張陳也不為所動,似乎在等著女鬼一般,就在女鬼右臂長出來的一瞬間,張陳微微一笑,舌頭還在嘴唇外舔了一圈。女鬼似乎重獲新生,並且比以前更為強大,扔掉手中的屍體,像蜘蛛一樣爬上了牆,一下子跳在衣櫃上,一下跳在窗戶上動作十分快。

    張陳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眼珠卻死死鎖定著女鬼的動向。突然,女鬼跳到了張陳頭頂的天花板上,順勢而下,十指化為利爪想要花開張陳的腦袋。張陳也動了,在女鬼落下的一瞬間後側一步,右手伸出,一下抓住女鬼的腦袋。死死的朝著地上一撞,頓時紅色和黃色的液體濺滿了張陳的身體。

    只剩下身體的女鬼開始一片一片的瓦解,最多不過五分鐘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張陳見此情形長嘯一聲,嘴巴變得比之前還要巨大,一口便將地上的女鬼吞進了腹中。

    「嗝~~~~~~」坐在地上的張陳打了一聲飽嗝之後,一陣聲音響起

    張陳,吞噬掉完整的低級屍鬼,獲得飽和度:18%,四肢強化,無技能獲取。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18%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0%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0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差

    這陣聲音過後,張陳的四肢青筋暴起,肌肉若影若現,整個人似乎都在進行的改造一般。不過半分鐘,張陳似乎清醒了過來。看著自己雙手上沾滿的鮮血和腦漿漸漸化為了星星點點消逝在空中。

    「剛才拿到聲音是……」

    張陳站起身隨手一揮盡然有一絲風被撕破的聲音,然後雙腳用力使勁一跳,「嘣」一聲盡然腦袋撞到了足足2.5米高的天花板。

    「這是我幹的,我怎麼這麼猛,但是剛才的事雖然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總感覺不是我自己做出來的一樣。」

    看了看牆角脖子被挖開的余奶奶,心中不禁有點感慨。張陳從地上站起,因為在這裡也花了不少時間,房間裡花露水的味道也已經消散了,換來了出了牆角濃濃的血腥味,還伴隨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張陳走到著床前,雙手抓住上面蓋住的被縟用力一扯。這哪裡是床,分明就是一個棺材。床的中間被挖開了一個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長方體空間,裡面躺著一個近乎已經只剩白骨的屍體。無數的蛆蟲在她身體裡鑽進鑽出,在她身邊還放了許多雞鴨,有些已經化為白骨,有些還是剛死不久。

    「這就是文娟的真身吧,哎」張陳正想轉身離開,突然發現了一樣東西。張陳走到『文娟』的頭骨面前,伸出雙手,將『文娟』的嘴搬開一開,裡面竟然有一張黃色的符紙。張陳用右手將符紙拿了出來,上面的文字和自己從老僧人那裡拿的完全不同,而且是用血液書寫的,收拾好以後,張陳不再久留,立即離開了現場。

    「多半過不了幾天就會有警察找上我吧,算了先把事情處理完吧。」張陳又想了想那照片和老人說的話。

    「如果文娟的妹妹文靜是夢裡的那個後來的女子,然後夢境裡文娟十分迷戀自己的丈夫,加上那醫院開出的白色紙條,那麼似乎一切都說的通了。果然不是我上次想的那麼簡單。」張陳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望著窗外,心裡基本已經有了答案。看了看表,才11點20,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有一會。

    「如果事情和我設想的一樣,那我家的衛生間的怨氣可就真的很重了」

    「師傅,三學寺路口有下。」張陳在回家之前還是想去寺廟裡問問老僧人,畢竟當時那老僧人就讓張陳弄清事情的原委,並沒有告訴張陳如何解決,只說了自己是非常之人,只有追根朔底就能搞定這個事。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1:56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4 PM 編輯

第一篇 第七章 普虎的過去

    剛下了車,便看到這山下聚集了許多商販,因為週末來三學寺燒香拜佛的人很多,便有很多人冒著被城管打壓的生命危險,打起了在這做生意的念頭。

    看了看表已經是12:32了。自己8點過出的門,到下水村也就9點多一點,居然在那房子裡呆了兩個多小時。摸了摸肚子,理論上應該是很餓的自己,今天卻一點不餓,還有點飽腹的感覺。

    「我擦,難道我真的把那個女鬼吃下去了,不行不行,我得像正常人一點。」但回想起自己啃女鬼手臂的時候,不但不覺得噁心,反而口腔裡開始分泌唾液。張陳搖了搖頭,走到一個小販的攤位前,叫了一碗排骨麵,便在一旁搭起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如果按照我現在的情況來看,說不定能夠搞定家裡衛生間的事哦,不過……」張陳拿著筷子一邊敲打著桌子一邊想到。

    回想起自己在要被女鬼殺死的前一秒進入的那個狀態,自己還是摸不清頭腦,感覺就像一個在沙漠裡走了三天三夜沒有食物沒有水的人看見了一個綠洲,另外綠洲旁還有一大桌美味佳餚一般。根本就靠著潛意識在行動。張陳自己也沒有把握,要是在遇到自己衛生間的那個嬰兒時會不會還是能進入這個狀態,若是不能那就可能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個僧人似乎知道我有這般能力一樣,一會吃完一定要上去問問清楚。」張陳也不多想,拆開一次性筷子便開始吃了起來。

    一碗麵下肚,肚子變得很撐了,結了賬,便向山頂走去。此時的張陳感覺雙腿有力,若不是上山的人很多,自己一定可以以極快的速度上山。走在半山腰時,張陳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從山上下了,不是二娃也不是譚肥,而是王班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偶遇」張陳一驚,連忙停下了腳步,心跳很快。「到底要不要打個招呼呢?還是算了吧,說不定她也看不到我,但是同學一場不打個招呼也太‧……」就在張陳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張陳」這聲音甜中帶柔,正是王班花的聲音。

    「王…王藝芷」張陳抬頭一看發現王班花已經走到自己面前了。

    「你怎麼來三學寺了,一個人嗎?」王藝芷問道。

    「嗯,我父親身體不好,我一個人來三學寺給他燒燒香,求一道平安符什麼的」張陳緊張地回答道。

    「想不到你還是蠻好的啊,我週末陪著父母來燒燒香,也是求個平安呢」王藝芷驚訝地說道。

    「伯父伯母,呸呸呸~~叔叔阿姨好…………」張陳一下口誤惹得王藝芷一家人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下山了,你好好去燒香哦」王藝芷揮了揮手與張陳道了別。

    張陳機械一樣地揮了揮手,在原地站了半餉才意識到沒對,利忙轉過身向山上走去。邊走邊想「哎,要是哪天真能叫上伯父伯母就好了。」

    就這樣走了沒多久,張陳就看到了寺廟的大門,頓時也先清空了腦袋裡的白日夢。此時門口便站著兩個年輕的和尚。見張陳過來,便雙手合十,說道:「小施主,若是來燒香請進門右轉在佛香店購買佛香,再到其他大殿去。」

    張陳微笑著恭敬地回答道:「我是來找人的,不知小師傅能不能帶我去找找一個法號叫普虎。」

    小和尚想了一會說道:「小施主,本寺廟好像沒有叫這個法號的人,是不是小施主記錯了?」

    「我昨天下午五點過來寺廟,就是叫普虎的師傅引我進的寺廟,不會記錯的。」

    說完,兩個和尚就笑了起來,說道:「小施主怕是進錯了寺廟,我們三學寺每日下午五點就會關門,而關門的正是我和普平師弟。而且我的師弟入寺一年以來也沒有聽說過叫普虎的人。」

    就在張陳皺眉的時候,一陣聲音從寺廟裡傳出

    「普平,普共,請這小施主進來。」

    張陳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穿著袈裟的白鬚和尚站在門口,雙眼不停地打量著自己。

    「是的,方丈」兩年輕和尚有些驚訝,立刻讓張陳進來大門。

    「方丈?」張陳疑惑著走了進去,來到老者面前,感覺到一股十分舒適的氣息,和自己昨日進入大雄寶殿有些相似,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

    「小施主認識普虎師弟?」方丈微笑著說道。

    「就在昨日下午認識的,普虎師傅還送了我一張符紙和一個囊袋。」張陳答道。

    「小施主隨老衲去一個地方吧,再與你講講普虎師弟的事情。」

    張陳跟著方丈師傅一路走來,走過了許些大小殿堂,都有很多和尚和外來的求佛者,完全不像昨日來的時候那種寂靜的感覺。然而,張陳本以為方丈會帶著自己去一間小殿堂,沒想到兩人一起走到了三學寺的一個小後門。

    「方丈師傅,這是?」張陳走出後門,面前是一片竹林。

    這竹林除了竹子就根本看不到其他東西了,張陳跟著方丈在裡面走了近5分鐘,已經完全摸不著自己目前的方位。就在張陳發愣時,一道聲音傳來

    「到了。」

    張陳穿過身邊緊密的竹子後,便來到了一個山崖邊,肉眼可見,這山崖上有許許多多墳頭,一眼開了至少也有二十個。

    「方丈師傅,這是……」張陳問道。

    「這便是最後一次普虎師弟在我寺廟呆過的地方。」方丈道。

    「那普虎師傅他死了嗎?」

    「老衲不知,既然你與普虎師弟有緣,那我就與你講講吧。早在50年前,我那時候二十一歲,就進了寺廟已有兩年。普虎師弟是一個孤兒,當時才10歲大小,無父無母在街上乞討,新中國剛剛成立,大家的生活雖然有好轉,但是也好不了哪裡去。寺裡的師叔看著小孩天性善良便就帶回了寺廟。」方丈沉醉在了回憶之中。

    「普虎師弟那時候剛進來,對所有人都十分好,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卻挑著最重的事情來做。幾十年下來大家都很佩服他,可以說是眾望所歸。若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怕現在還是普虎師弟再主持著這三學寺廟。」方丈說道這裡不禁嘆息了一聲。

    「老衲一直到記得那一天,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天,普虎師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關於自己父母的消息,就早早向方丈說明了情況獨自下山去了。這一去就是四天四夜,就在四天後的晚上,普虎師弟回到了寺廟,身子有些虛弱。在師兄弟的攙扶下用了藥,大家問他關於他父母的事情的時候,他總是閉口不答。然而,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便就都回到房間入睡了。」方丈說道這裡,雙手握的死死地,情緒有些激動。

    「入夜三更,在普虎師兄的房間響起了令人害怕的叫聲,我和其他的師兄弟包括方丈都被驚醒了,拿著火把迅速趕到了普虎師弟所在的房間。推開門一看,裡面鮮血四濺,滿地碎肉,和普虎師弟住在一起的二十四個師兄弟全部身首異處。而房間的一個角落還傳來了一陣陣撕咬聲音,在火把的光芒照射下,我們看到牆角下,普虎師弟蹲在那裡,啃咬著一位師兄的殘肢,然而轉過身來的普虎師弟,那眼睛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一隻野獸。此時的師弟似乎很怕火光,竟然四肢著地,像一隻老虎一樣從身旁的窗子跳了出去。寺廟上下近百人,結成小隊在寺廟裡和山中找了一夜都沒有發現普虎師弟。」

    「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就在眾人以為普虎師弟他已經逃出了山時,大家又重新返回出事的房間時,在房間的正中間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普虎。大家又是生氣,也有害怕,不敢向前。而就在大家猶豫的時候,已經年過70的方丈走到了普虎師弟面前,看到師弟他雙眼流出的淚水已經浸濕了身上的僧袍。雙手緊握,指甲還深深地插入到了手掌中,並且還在不停地滴著鮮血。嘴裡還一直小聲地叨唸著三個字『對不起』。」

    「當時的方丈可謂是最瞭解普虎的人,而且大家都知道師弟的為人。怕是師弟入了魔,而寺廟上下也想不出辦法。幾日過後,師弟他依然一人跪在那裡,茶飯不思。然而走掉的24位師兄弟都被方丈安排埋葬在了這懸崖上。」說著,方丈便指向了這一個個墳墓。

    「考慮到三學寺的未來,和師弟幾十年為三學寺的奉獻。方丈決定將其逐出寺廟,趕下山。眾人也默然接受了這個方法。而就在決定做出以後,我帶著四位師弟來到普虎師弟的房間,他卻已經不見了蹤跡,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負責管理竹林的師弟跑到寺廟裡大聲說道普虎他在這崖上,可能要跳崖自殺。」

    「當我們趕到時,這山崖上也已經站滿了寺廟裡的師兄弟和方丈。幾日未進食水的普虎跪在懸崖邊,對著我們眾人說道『這都是他自己的錯,對不起師兄弟,對不起養育自己方丈。』叩了十個頭後,便向後一傾,落下了懸崖。」方丈說完後,一滴老淚沿著臉頰流下,情緒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方丈,你們可有找到普虎師傅的屍體?」張陳聽完後立即問道。

    「當時,方丈就派了數個師弟下手下山搜尋,可是一無所獲。大家便以為師弟落入了這金溪河中。」方丈說道。

    張陳沉默了許久,便將昨日下午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方丈,同時也說明了自己家裡的情況。方丈聽完後微微一笑,似乎在想著什麼,也不說話。然後轉身向著寺廟走去,張陳便也只好跟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話地走到了三學寺門口,方丈對著張陳說了一句話:「普虎師弟經常給寺廟裡一些新來的弟子講一個故事,他說有一個林子裡住著一個獵戶家庭,老獵人有兩個兒子,從小就對大兒子百般疼愛,無論做什麼都幫著他,打獵時也是如此,害怕兒子受一點傷,而就在一日,父子兩人在林中遇到一隻老虎,大兒子嚇得驚慌失措根本不知道幹什麼,而老獵人只好看著大兒子喪命於虎口,回到家中,看著自己剛滿六歲的小兒子,痛哭一場。從此以後便任憑小兒子獨自一人外出,沒有指導,沒有警示。八年下來,小兒子,小則皮肉掛上,大則斷了手腳,又是幾個月過去,這天下午太陽要落山之時,小兒子拖著當年要死自己哥哥的猛虎回到了家中。」

    張陳自然聽出來方丈的意思,深深鞠了一個躬後便下山而去。

    「若是沒有磨練,要是以後遇到更厲害的鬼怪,那我還不是死路一條。我要加油,成長起來,保護好我身邊的人才行。」張陳雙拳緊握,暗自下了決心。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06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5 PM 編輯

第一篇 第八章 搞定

    「想不到,普虎師傅還有這一段經歷,不管我遇到的是人是鬼,至少老師傅對我還是很好的哎,算了,還是先把當前的事情解決好再說吧。」

    張陳坐在回家的車子上,手裡抓著從『文娟』嘴裡拿到的血字符紙,心想道

    「前天晚上那小東西躲起來後就沒有現過身,想必是發現了我身上有讓他感到威脅的東西,就像『文娟』一樣」想到這裡張陳不禁想起上午咬掉女鬼右臂時的情形。

    「只是昨晚那牆壁的敲打聲,恐怕這次比上午的『文娟』還要難搞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進入那個狀態。我這下午回去必須把事情解決,若是等到父母回來就難辦了。」

    想到上午女鬼殺掉余奶奶的情形,張陳不想把父母給捲進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就無法挽回了。

    「若是它們不出來,那我也只有用這招了。但是也只有建立在我整個推理正確的基礎上才行。」想完,張陳便閉上雙眼開始將整個事情聯繫起來,在自己的思維殿堂裡不斷地梳理,不斷地尋找問題,最後左手一拳敲在右手掌上。

    「等等,這件事倒是沒什麼多大問題了,但是我怎麼感覺我自己的變化如此之大,以前連一個語文題目,什麼通過文中的藍色窗簾,你能夠聯想到作者當時是什麼思想感情?這種題目我是想也不想去想,而且想了也答不對。」

    「現在這麼複雜的兇殺案,我怎麼就能一步一步分析呢。難道我天生是當偵探的料子,說不定我好好學習的話,也能有一個好成績哦,說不定到時候王班花會對我有好感哦。」張陳邊想邊笑。似乎忘了一會回家會發生多麼恐怖的事。

    回到家中,張陳將大廳裡的小板凳直接拿進了衛生間,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關上門,一屁股坐了下來。

    「還是這麼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打了冷氣一樣。」

    就這樣坐了有半個小時,衛生間裡還是沒有一點異常,張陳看了看手機,已經下午3:12了。

    「這東西還真是謹慎,看來只好激一下他們了。」

    「文靜!」張陳突然一聲吼道,頓時衛生間的溫度瞬間下降了3~4c,但是其他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看來我猜對了」張陳沉住氣繼續說道

    「文靜,你以為你對你姐姐很好嗎?小時候不學無術,弄的你姐姐不但要擔心學習,還要分出一部分心思來擔心你。長大了你掙不了錢,你姐姐還有掙的錢不僅要拿回給母親,還有分一部分來給你過日子。你沒有家,就跑來你姐姐家,姐姐好心收留了你,你卻搶她最愛的男人,將她的人生逼上絕路。」張陳有條有理的慢慢說道。

    「咚咚咚……咚咚咚……」敲打牆壁的聲音想了起來。

    「沒有你姐姐,你能活到現在,你姐姐如此對你,你卻要將她逼上絕路。你這個叫做妹妹嗎?你這叫不要臉」牆壁的敲打聲開始加快,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想要爬出來一樣,同時廁所裡那嬰兒的哭聲又再次傳了出來。

    張陳沉住氣,精神極度集中,若是有什麼東西跑出了就第一時間避開。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姐姐搬回老家後,沒幾天就上吊自殺了。」

    這句話剛說完,洗漱台上的玻璃杯一下子飛了起來撞在了牆壁上,撞得粉碎。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也飛了起來到處亂撞,碎成玻璃渣後紛紛落在地上,隨後衛生間的窗戶像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了一樣,黑暗籠罩了整個房間。

    然而這時天花板上的燈也開始無規則的閃爍,顯得十分詭異。若是換做普通人,怕早已嚇得意識全無。但此時的張陳卻是高度集中精神,觀察著衛生間裡面發生的任何事。

    「怎麼還不出來?」此時的張陳也有些著急,「算了,只有這樣了。」張陳摸出了包裡的從『文娟』嘴裡拿出了的符紙。

    「還有一件事,你母親似乎想把你姐姐活養屍,不過你姐姐被我殺掉了」說完,順手將手裡的符紙扔到廁所旁邊,也就是牆壁敲打聲發出的位置。

    頓時,燈停止了閃爍。到處飛行的雜物也紛紛落地。而扔在牆邊的符紙卻浮了起來,頓了一秒後,瞬間符紙被撕得粉碎。

    一股無形而巨大的力量一下子作用在張陳的身體上,原本坐著的張陳一下便被這個力量壓制住,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著,被拉到了身後的牆上,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一隻臃腫腐爛的小手從廁所裡伸了出來,跟著便是和以前一樣腐爛額面龐,嘴裡的牙齒足足有15釐米長,而在嬰兒旁邊站在一個長發女子,頭髮在前擋住了面容。

    不等張陳掙扎,這嬰兒直接一躍撲向了張陳,尖牙對準了張陳脖頸上的大動脈。反觀張陳這邊,看著飛撲過來的嬰兒,自己使出全力想要掙脫這股無形的力量。

    如果換成一般的青年甚至成人,可能使出吃奶的力氣都得死在這裡,不過張陳一用力,右臂瞬間突破了這無形之力,整個人向右一傾,飛來的嬰兒咬在了張陳的左臂上。

    15釐米長的尖牙瞬間穿刺了張陳的左手臂,劇烈的疼痛傳達到了大腦中,不過憑藉著一絲意識,張陳右手抓著咬在自己左臂上的嬰兒,用力一拉,連帶著自己的肉一起扯了下來。

    「怎麼這次進不了上次的狀態了,好疼,我的左手廢了啊。」張陳右手抓著嬰兒,使勁朝著牆上一撞,竟然將嬰兒的頭骨撞裂開來,再順手朝著對面使勁一扔。這一扔竟然將牆壁撞得凹進去。

    「啊~~~」恐怖的哀嚎聲音從嬰兒口中傳了出來,原本碎裂的頭骨在受到第二次撞擊,整個大腦都裂開了,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大腦露在外面,落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喪失了行動能力一般。

    張陳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嬰兒的腹部似乎有一張男子的臉,表情十分痛苦彷彿受著地獄般的煎熬一般。張陳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這裡除了小嬰兒還有一個『文靜』。

    「草,好疼啊!」張陳左手已經沒得了知覺,正想用右手去摀住傷口,突然,牆角的長發女鬼的右手指輕輕地動了一下,自己立馬感覺到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

    張陳管不了左臂的疼痛了,整個人朝著左邊一個側翻。不出意料,張陳跳走的一瞬間,原來所站位置的牆壁像是受到劇烈撞擊,深深地凹了進去。

    驚魂未定的張陳因為側翻,整個人斜倒在地,左臂撞在地上,疼得自己近乎要暈了過去,然而,令人絕望的一幕發生了,那顱骨裂開的嬰兒竟然動了,雙腿一蹬地,朝著張陳飛撲來。

    張陳還有一點意識,看著飛撲過來的嬰兒,嘴巴上如同死神鐮刀一般的獠牙正對著自己的頭顱。

    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家裡很窮就住在村子裡小小的平房裡,父母早出晚歸,卻不忘每日都讓自己喝上牛奶,收入微薄卻總能湊出錢給自己上學讀書用,自己穿著幾年前的衣服卻要給兒子買好看的新衣服。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張陳心裡不停地吶喊著。然而異變突起,張陳就在嬰兒的尖牙要到自己面前的一瞬間,一聲「我不想死」從張陳的嘴裡喊出,瞬間嘴巴長得碩大,就像吞噬『文娟』那時一般大小,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張陳自己讓嘴巴張開的。

    來不及反應的嬰兒直接落入了張陳的嘴裡,再也沒能出來,隨後,張陳左臂也開始迅速長出了新肉。

    牆角的長發女子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著嬰兒被張陳吞掉,一時間長發飛舞。仔細看去,這女子雙眼竟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有深邃的黑暗。

    女鬼顯然不是和『文娟』同類型的鬼物,一下子沒入了牆中,整個衛生間的牆體開始溢出絲絲鮮血,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個鮮血地獄。

    張陳的左臂已經恢復了,從地上站起看著鮮血已經漫沒到了自己的小腿處,不禁也嚥了一口唾液。

    「這『文靜』的兒子被我吃掉了似乎讓她很生氣,她這樣沒入牆中的話,讓我根本沒有一點辦法啊。」

    突然,一隻血手從血池裡面伸出了出來,一把拉住張陳的右腿,若是普通人被這一拉定是就會被拉到,可張陳的四肢力量被強化過,穩穩地站住了。

    沉住氣,雙手握住那個血手,借用腰部力量斜著一拉,一下從血池中將這女鬼給拔出來,直接狠狠撞在了洗漱台上面的大玻璃。

    「啊……」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衛生間。張陳並沒有被影響,知道這是絕好的機會,立即張大嘴巴朝著女鬼咬去,直接將女鬼的右腿撕咬了下來。

    便隨著女鬼的尖叫,張陳還想在一口咬去,沒想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中胸口,整個人飛了出去。

    「咚」一聲巨響,張陳重重撞在身後牆上,一大口鮮血噴出。

    而失去右腿的女鬼又慢慢沒入了牆體之中。張陳感覺到剛才那一下,使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不少,不過忍著疼痛,用手抓住落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被咬下女鬼的右腿,開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不一會,身上的傷勢便開始恢復了,兒在這期間,女鬼沒有任何動靜。

    張陳吃完後,發現了這一異常,似乎女鬼不敢再次靠近自己了。「她在等什麼呢?對了……」張陳剛想明白,便意思到了危險,立即向右一個側翻。果然,自己原來位置的牆體又被打的凹了進去。

    「原來如此,這女鬼似乎有著類似念力的能力,不過用過一次以後,有很長一段冷卻時間。」張陳想了想要是沒有冷卻時間可以不停使用的話,自己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但是她這樣一直躲著,我怎麼把她弄出來呢?」張陳雖然知道了女鬼的能力,但是最重要的難題擺在這裡,如何將女鬼弄出來。張陳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媽蛋,這傢伙太賤了吧,還學毛爺爺和我打游擊戰」張陳咬牙切齒,硬是想不出對策。突然,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有傳到張陳腦海中。

    「草,這次是身後」張陳雙拳緊握,用盡全力朝右邊移動,可是距離太近了,一股力量撞擊在張陳的左腰,整個人直接被撞在空中轉了兩圈,才落入血池之中。

    張陳雙手撐著地從血水中站起,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這樣下去會死啊」張陳努力站起身,看著剛才無形之力的攻擊被躲掉了一半,另一半撞擊在了自己面前的牆壁上,一些碎石頭落入血水中。

    「對了,有辦法了」張陳看著被撞擊後凹進去的牆瞬間知道了應對之法。

    忍者疼痛,一步一步朝著廁所的位置走去,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牆壁,一陣回聲傳出

    「果然是空心的。」張陳毫不猶豫一拳砸在了廁所右邊的牆體上。

    「轟隆」一聲,牆被打穿了。接著又是幾拳下去,打得張陳雙手鮮血淋漓,但牆也被打出了一個大洞,而在裡面的豁然是一具白骨。

    「把你真身給毀了,看你出不出來」張陳一把拉出了牆體中的白骨,握住天靈蓋想要一把捏爆。這時血水湧起,朝著張陳鋪卷而來,同時一雙手從水中伸出,死死的掐住張陳的脖頸。

    「等的就是你」張陳一聲怒喝,反手抓住女鬼的雙手,嘴巴一張,整個嘴巴竟然達到了半米長,一口將女鬼吞了下去。一時間,血水退去,衛生間便回了原樣。

    「終於搞定了」張陳累得癱倒在地上。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07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5 PM 編輯

第一篇 第九章 新能力的獲取

    就在張陳吞掉那女鬼之後,在距離張陳家近三公里的金溪縣公安局的第十一層樓的辦公室中,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年紀三十多歲,高高的鷹鉤鼻,淡淡的眉毛,眉宇之間更有一股銳利的氣息透出,眼睛不大不小,正坐在位置上細細地品味著杯中咖啡。

    男子突然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窗戶走去。眉頭緊鎖地望著窗外,而方向正是對著張陳家。不久後微微一笑,又回到了位置上,繼續喝著咖啡。

    另外一邊,離張陳家更遠的金溪縣的第一小學的操場上面,一個身高一米七的女子,25歲上下,瓜子臉蛋,小麥色的皮膚給人一種健康活力的感覺,穿著耐克的一整套的純白帶粉色邊運動服,微卷的褐色頭髮紮成一個輕鬆活潑的辮子,身材也十分惹人。

    此時的她正在教著面前的小朋友做著準備運動。突然,扭過頭,朝著張陳家的方向看了看,又瞬間轉了回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然而,就在萬和家園門口的一棵老樹下,一個衣著僧袍的和尚同樣也望著張陳的家,而此人竟是當日在三學寺裡的普虎。他抬起手,臨空畫了幾下後,便袖袍一拂悄悄離去。

    而張陳累得半死躺著地上,這衛生間已經是體無完膚了,再加上身邊的這具白骨。「哎,一會父母回來要怎麼解釋才好呢?」

    正為這件事情煩惱的時候,周圍地上的碎玻璃,石頭等碎片竟然自動漂浮了起來,一塊塊玻璃開始聚集成玻璃杯,並重新放回了洗漱台上,一塊塊碎石塊也向著碎裂的牆體慢慢聚合,變得完好無損,而身邊的白骨也飄向了原來的位置。一切在張陳看來就猶如時光逆轉一般,唯沒有被逆轉的就是『文靜』和她的兒子。

    張陳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眼前這一切,剛從鬼門關回來也懶得去想,反正幫自己省了事。

    就在張陳想要起身的瞬間,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氣息從自己腹部衝向腦部,同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張陳,吞噬掉完整的低級怨嬰1個,獲得飽和度:12%,咬合能力增強,無技能獲取。

    吞噬掉殘缺低級鬼魂1個,獲得飽和度:4%,無技能獲取。

    吞噬掉完整的低級厲鬼,獲得飽和度:21%,獲取技能:念力。由於厲鬼與身體內一隻屍鬼為雙生之體,技能受到影響。」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55%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5%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1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0%。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較差

    這次的聲音傳到張陳的腦袋裡時,突然回想起知道之前最早也有一次,在自己從見了黑衣男子後回到家後,要入睡前時,聽到了這個聲音。

    「看來還真是心臟位置的那顆黑色珠子讓我變成這樣了啊,這個什麼主魂貪吃鬼的,和我的匹配度才35%就這麼猛了,對了我記得以前只有30%的,看來這次搞定著兩隻鬼,讓我和這個什麼主魂匹配度變高了。」

    張陳完全沒有生死一線之後倖存下來的輕鬆感覺。而是十分興奮,因為自己獲得了異能,可以像遊戲裡一樣殺鬼升級了。張陳可不知道,這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對了還獲得了什麼念力的。」張陳站起身後嘀咕了一下。回想起被那女鬼的無形力量擊中一次就差不多要要了自己的命。

    其實,平時在日常生活裡張陳也聽說過念力這種說法,似乎有些人能夠做到隔空移物的能力,然後這些人被中科院的專家分析研究後,發現了他們這群人,無一不是記憶力超群,計算能力驚人,簡直就像一台人型計算機。他們的大腦神經突觸多於常人,信息傳遞十分活躍,能夠在一瞬間產生出大約為正常人7倍的腦電波。而這隔空移物的能力就是來自於這強大的腦電波。可是,專家卻始終得不出這腦電波是如何化為力的。

    張陳看著面前洗漱台上的玻璃杯,嘗試著讓玻璃杯飄起來,不一會杯子輕輕地動了,就沒有反應了。但是杯中的牙刷慢慢地飄了起來,速度很慢還在輕微地抖動,順著張陳的意念,牙刷又慢慢回到了杯子中。

    「似乎力量很弱,不過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哦」張陳興奮地一躍而起,結果一下子撞到了天花板上,疼得自己不停地摸頭。

    「再來試試呢」張陳說完,又對著一把小梳子集中精神,果然又慢慢浮了起來,但很是勉強。張陳將梳子放回原處後,想到一件事情

    「怎麼沒有使用的冷卻時間,那女鬼用一次後都要等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用下一次,難道是那個什麼雙生之力讓技能變異了?」

    張陳想完,又對準了毛巾,精神一集中,突然,毛巾只是輕輕地動了一小下。而張陳感覺自己的鼻孔裡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用手一擦豁然是鮮紅的血液。這時候,一陣暈眩感在腦袋裡產生,自己連忙用雙手撐著牆壁才沒有倒下去。而暈眩感始終沒有消失,張陳只好扶著牆,一步一步想外門自己的臥室走去。

    扯出床櫃上的紙張塞住鼻子,一下子倒在床上,看著整個房間像是在坐太空飛船一般,左搖右晃一般,十分難受。足足等了10分多鐘,情況才慢慢緩和。

    「果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能力雖說沒有冷卻時間,但是似乎連續用多了會損傷我的大腦啊。」張陳無奈的從床上坐起,撤掉塞住鼻子的紙張,開始從獲得異能的興奮中冷靜了下來。

    「哎,這件事是真的搞定了,但是回想起這一家人的關係還真複雜,如果推斷的沒有錯的話,文娟也就是姐姐從小就有點嫌棄妹妹的無所事事,不過考慮到是自己的親生妹妹,還是十分的關心幫助她,長大以後也更是會寄錢給妹妹。然而姐姐遇到了自己覺得的真命天子,結了婚。由於小時候就沒了父親,文娟是十分可以說是近乎痴迷的依賴著自己的丈夫。」

    「幸福似乎有些短暫,兩人婚姻生活過了一段時間後,想要孩子的丈夫卻一直等不到自己妻子懷孕的消息。情急之下帶著妻子去醫院做了檢查,報告單出來了,上面寫得是:女方生育存在問題,無法生育。而在這之後,雖然丈夫當時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在之後的日子裡,夫妻生活是越來越糟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妹妹因為沒地方住投宿到了姐姐的婚房。丈夫看到與自己妻子相貌相似而且更為年輕的文靜,起了異心。同時他在於兩姐妹的生活中發現,妹妹文靜對自己的姐姐十分好,什麼事情都為姐姐著想。藉著這個點,單獨與妹妹文靜相處的時候告訴了她,關於文娟不能懷孕的事,說他們夫妻很想要一個孩子。然而從小依靠姐姐長大的妹妹竟然答應了。」

    「在那丈夫說來,只是借文靜生一個孩子,哪知道他把心也全部放在裡文靜身上,而文靜也有些喜歡上了這個相貌出眾,對自己很好的男人,但是每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都心存牴觸,覺得對不起姐姐。不過在這個男人的百般安撫下還是沒有多想。」

    「而一直視丈夫為生命唯一依靠的文娟卻是受到了比起自己無法生育更加難受的現實打擊。她將怨恨全部放在了自己妹妹身上,認為是妹妹奪走了自己的丈夫,奪走了自己的一切。看著妹妹肚子日漸隆起,還跑來安慰自己,她表面裝作出一絲微笑,但心裡卻想著把妹妹給千刀萬剮。」

    「瘋狂的種子被播下以後就無法收回了,文娟在自己丈夫和妹妹的孩子出世的時候,種子終於長成大樹。在一日夜裡,文娟從寢室出來,看著自己的丈夫抱著自己的妹妹十分甜蜜的睡在一起,竟然微微一笑。將嬰兒床上的初生嬰兒抱到了衛生間,將其直接塞進了廁所裡,,由於廁所口子比較小,文娟一邊開著水一直猛衝著廁所,一邊使勁地將嬰兒向下塞。」

    「睡眠中的文靜被沖水聲吵醒,看著空無一人的嬰兒床,立即起身來到了廁所,看到了對著廁所哈哈大笑的姐姐文娟。不等文靜問出怎麼回事,文娟從腰裡拿出準備已久的尖刀將自己的妹妹殺死了。」

    「清晨起來,丈夫發現臥室就只有自己一人,來到廁所的他,看到滿身是血的妻子,和倒在血泊中的文靜。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然而這個丈夫卻只有一條路能走,如果報警,那麼得知他在家和自己妻子的妹妹搞在一起,怕是不被法律制裁都會被社會所遺棄。」

    「所以,他假裝很自責,把妻子文娟抱在懷裡,讓妻子覺得自己還是愛她的。隨後兩人把文靜的屍體埋進廁所的牆體裡,以為就什麼事都沒了。」

    「那可憐的文娟卻是一樣的傻,以為這樣就又能和丈夫繼續生活下去了。卻不知,這個男人只要抓到機會就會擺脫她。」

    「然而沒過兩日,這個男人的身體就開始越來越虛弱,漸漸地成了那死嬰的囊中之物」張陳想起怨嬰那肚子上男子痛苦的臉和那道聲音告訴自己除了吞噬掉嬰兒和女鬼之外,還有一個殘缺低級鬼魂,看來那男人被自己兒子吃掉後一直都受著非人的折磨。

    「自作孽不可活。看來被姐姐殺死的妹妹依舊愛著姐姐,認為一切都是自己和那個男人的錯,才只將那個男人殺死。哎,這是什麼關係啊」張陳突然想起,為什麼家裡就只有父親有問題,怕是那女人想將所有男人都殺死吧,如果自己再晚幾天怕是父親就已經出事了。

    想起自己要被殺死的那一瞬間,父母曾經的關懷讓自己活了下來。

    「以後還是少玩玩遊戲好了,努力學習看看,至少也能讓父母開心,說不定還能讓王藝芷注意自己哦。」張陳笑了笑站起身,看了看表已經快五點了,自己跑進廚房想要今晚為父母弄一頓晚餐。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09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5 PM 編輯

第二篇 紅指甲第一章 半年

    父母下班回到家,看到飯桌上一些功夫不到家的飯菜,很是為兒子高興。在他們看來,養育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終於長大了。另外,父親的身體也越來越好,沒過幾天就變得和以前一樣,能吃能幹,不過手臂上掛著的小囊袋卻一直沒有取掉。

    張陳當天晚上,躺著床上,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只是微微一笑。雙拳握緊,對自己說道:「既然上天要改變我,那我就抓好機會吧。」

    …………

    半年過去了,這半年到是發生了不少事。

    首先第一個月,一直讓張陳覺得奇怪的是,居然警察沒有找上門。那日,在文娟的老家,那余奶奶死在文娟的臥室裡,應該早就被發現了才對,而且,去那家裡的除了自己之外,張陳還真想不出會有誰。而且那村委會的老爺爺至少也知道自己去過吧。

    整天掛唸著總是不好,於是張陳抽出週末的一個天,坐著公交汽車又來到了這下水村。但是,當張陳按照自己的記憶去尋找那余奶奶的房子時,卻只見到了一塊平地。

    張陳找到了當天帶自己來的老爺爺,他說這余奶奶整日孤單一人,似乎搬到其他省和一些親戚一起住去了。走了沒多久這拆遷隊就將房子給拆掉了。張陳自然是感到不可思議,死了人這麼大的事居然沒人知道,而且連房子也給拆了。想著想著就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陰謀。

    第二,就是回到學校後,開始沒有整日和譚肥二娃一起去討論遊戲了,不過三人整日還是呆在一起,吃飯,聊天。認真學習了幾個月後,居然成績直線上漲,在一次次月考裡面名次不斷往前面爬,在期末考試的時候居然考到了班上的十七名。

    回想起自己當年,最高也就四十名。當拿到期末考試成績單的剎那開始懷疑自己難道是學神。受著張陳的影響,雖然譚肥和二娃還是會拖著張陳週末去網吧消遣消遣,但是兩人也開始上課認真起來,這倒是讓張陳感到不可思議了。

    第三呢,也是張陳家庭的一個轉機,在父親病好了沒有多久,母親萌發出了開麻將館的想法,因為張媽媽的姐姐,也就是張陳的大姨在這縣城裡有一個鋪面,本來一直有人租用,這個月剛好退掉了。大姨就以很低的價格說租給張媽媽,讓她去做生意。

    考慮了很久,張媽媽把家裡的積蓄都拿了出來,想著張陳的未來用錢的問題,還是決定去試試。然而,麻將館開張後,生意如火如荼,張陳的家境也漸漸開始好轉了起來。家裡慢慢換上了大屏幕的彩電,買了大沙發,到處也都重新裝修了一番。

    而張陳每晚下了晚自習也會來到麻將館幫著打理事情,整個人慢慢瘦了下了,而這半年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張陳硬是一下從一米七五衝到了一米八。家裡有了點錢,張陳也沒有再穿以前的運動服,運動鞋。開始買起了襯衣,牛仔褲,穿上了板鞋,同時在一次剪頭髮時髮型師的鼓勵下,張陳換成了蓬鬆短髮,還留一個點小劉海,並且漸漸開始注意起了自己的形象問題。

    第四,張陳對於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挖掘,對於自己能力的提示聲音只要自己能力增加後都會有提示。首先自己的四肢力量,張陳為了不讓人知道,每天六點起來就來到學校操場,第一天對自己進行了一個評估,垂直向上跳躍可以跳起來用頭撞到籃筐,跑100米,大概在10秒左右。而且張陳發現每天鍛鍊下來,能力都還有增加。

    有一次在鐵護欄上休息的時候,試了試自己嘴巴的厲害,對準手臂粗細的鐵護欄杆一口下去,竟然輕鬆就咬斷了。半年下來,張陳跑百米幾乎只用花不到9秒,跳起來也近乎多了10釐米,可是提示音裡面,自己的身體機能還是較差。

    最重要的是,張陳試著開始應用念力,一開始都不敢超過兩次,害怕又流鼻血了。後來發現,上次之所以用了三次後就流鼻血是因為大戰之後身體比較虛弱也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只有飯吃飽了,每天連續使用可以達到六次。

    而且從最開始只能懸浮一些鉛筆,一個月後就能慢慢挪動課桌。半年下來,移動一百五十斤以下的物體不是問題,然而想小刀之類小而鋒利的物體更是可以作為殺器。而且熟練度從0%變成了37%。也不知道算不算進步快。

    第五,這半年裡,張陳遇到是遇見不少鬼怪,都是街上的一些孤魂野鬼。但是九成九的見到張陳就開溜,儘管張陳每次看到都很想吃,不過每次都追不上。有時候想了想也就算了,畢竟對方沒有招惹你,你幹嘛就要一見面就吃了對方。

    但有一次還是讓張陳很是生氣,一天下晚自習後,母親不是很舒服就回家休息了,父親也陪著在家裡,張陳在麻將館呆到了接近午夜零點,最後一桌客人才收拾下桌。關了捲簾門,騎著自行車回家去。第一次這麼晚回去,路上的行人幾乎已經沒有。就在張陳路過一個轉角時,看到一個乞丐把整個頭都埋進了垃圾桶裡,在尋找什麼。

    轉角比較窄,在轉彎的時候那個乞丐竟然一下抬起身子,朝著張陳撲來,直接將沒有準備的張陳連人帶車都撞飛了出去。倒地的張陳仔細一看,這乞丐哪是把頭埋進去,而是根本沒有頭。

    見張陳被撞翻在地,那無頭乞丐慢慢悠悠走了過來,若是普通人定是嚇得屁滾尿流。

    張陳站起身瞬息間衝到其面前,嘴巴一張想要將其一口吞下。沒想到一口下去,竟然只咬到了一件衣服,仔細一看,那乞丐竟然化成了一灘爛肉落在地上,並迅速地鑽進了一旁的下水道。沒法的張陳,看了看地上的自行車,鏈子竟然被撞壞了。只好灰頭灰腦地推著車子回家了。

    從此之後,張陳每晚回家都要在此逗留一段時間,可惜一直都沒有再見過那個無頭乞丐了。

    最後,隨著張陳每日清晨鍛鍊,很早就會來到教室,而此時,教室裡也只坐了王藝芷一個人在讀英語,沒過幾天兩人就熟了起來。兩人每天早晨都會一起早讀,平日裡也會不時的請教一下王藝芷一些問題,同時也遭到了另外兩個好基友的鄙視。

    還有也就是,自從張陳家開了麻將館之後,張陳的行程就變了,變得和譚肥二娃不順路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麻將館的位置和王藝芷的家在同一個方位,在一次路上遇見以後,兩人就每天晚自習以後,一同騎車回去。

    原本,在張陳看來,王藝芷是那麼一個神聖不可靠近的女神。而現在兩人關係變好之後,張陳其實發現,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接觸。有一天,張陳和王藝芷一同騎著車,本是張陳先到麻將館的,結果不料路上的電線壞了,搶修隊一直都還在搶修,街邊的路燈都熄滅了。

    如此以來,張陳本是想說路黑,送王藝芷回家的。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王藝芷就主動提出讓張陳送自己回家。一向沒有紅過臉的張陳竟然緊張起來,一路無話,一直到了王藝芷的家門口,張陳才憋出了一句話

    「要不以後我都送你吧,反正沒多遠,而且我媽媽那邊也不要我幫忙。」張陳說完後,盯著王藝芷,小區門口微弱的燈光照著對方臉上,張陳也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著王藝芷。

    大大的眼睛上有著長長的睫毛,不高不矮的鼻子下一個櫻桃小嘴,頭髮順著臉頰垂到肩膀,不禁讓張陳的臉又紅了起來,只是天黑看不到。而王藝芷一聽,開心地說了兩個字「好啊。」

    那天晚上,張陳回家後心情都沒有平復下來,差一點就通宵了。從此每晚都是張陳送王藝芷回家後,再回麻將館。兩人漸漸地開始談起自己家庭生活上的事情了,並且互相留下了電話號碼。

    不過張陳晚上也不會去主動發短信,害怕打攪了王藝芷學習。張陳知道王藝芷的家庭要好過自己家,父親在一家國企上班,母親在銀行,家庭很和睦。但是自己也沒多想,只是知道自己能從一個屌絲走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再難自己也要把握機會。

    暑假期間張陳推掉了不少次和譚肥還有二娃去上網的事,因為放假的那天,張陳和王藝芷約定好一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要在暑假的時候一起,每天下午找一個地方下午一起看書,而地點的話,左想去右想來最後定在了張陳家裡,因為家裡的麻將館越做越大,父母基本是白天出去晚上回來。那一晚,張陳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自己還不停的懷疑是不是一切都是夢境。

    然而,第二天下午,張陳一人呆在家裡,剛到下午一點手機就響了,看了一看來電提醒,「王藝芷」三個字橫在上面,吞了吞口水,接起電話,一陣可愛的聲音傳出,是要張陳下樓去接她,她已經到了張陳家小區門口了。

    張陳連忙穿好衣服理了理髮型就向著小區門口跑去。看著今天的王藝芷,手裡拿著兩本書,穿著一個帶藍色花瓣的淡色長裙,足足讓張陳看了半餉才回過神。

    就這樣,每天下午,王藝芷都會一點來,五點回去,如果家裡有事還會和張陳一起去吃晚飯。當然也會有一些小插曲。

    一日下午兩點的時候,張陳見王藝芷有些口渴,就去廚房冰箱裡早就準備好的冰鎮綠豆湯來,結果剛給王藝芷端去,一陣敲門聲就想起了。張陳有些緊張,以為父母回來了,不過想了想也不對,父母一般不會敲門的。

    於是就跑過去,打開門一看,結果居然是譚肥和二娃。這一進門就不得了,譚肥看了看張陳,看了看王藝芷,臉上的肉一抖,說道

    「哎呀,原來是嫂子在這裡哦,怪不得現在放假陳哥都不和我們去上網了。」

    譚肥這麼一說,王藝芷的臉也浮起來一道紅暈,張陳看到了王藝芷的尷尬,立即說道:「好了好了,別開玩笑,你們兩個來幹什麼啊?」

    二娃直接從書包裡摸出一大堆卷子,「抄作業。」

    然後,四人就坐在一起,開始一起『看書』了。那譚肥,抄著抄著突然又來一句:「哎,能夠抄到王班花親手寫的作業,還是全靠陳哥。」

    弄得張陳看了看王藝芷,又說不出什麼。

    一會二哥又來一句:「怎麼只有嫂子有綠豆湯喝,我們也要。」

    張陳真是那這兩個兄弟沒法,只有給他們也倒上一杯。

    終於,這個下午就結束了,送走了兩個『難兄難弟』後,看著王藝芷竟然說不出話來了,臉漲得通紅,最後憋出三個字「我送你」,王藝芷點了點頭。兩人坐車來到王藝芷家門口後,張陳見有些尷尬,怕明天王藝芷不會來了,就鼓起勇氣問了一句:「明天還來嗎?」

    只見王藝芷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張陳鬆了一口大氣,開心地走回家去。

    就這樣張陳最幸福這半年過完了,接下來便是新的學期…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10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5 PM 編輯

第二篇 第二章 新來的老師

    開學的第一天,也就是張陳初三的第一天。這個暑假是張陳唯一一次沒有抄作業,也是張陳最為幸福的六十天。今天上午是要去開學報到,不用很早起來只要上午能把作業交了,費用交了,手續辦理好就行。

    不過張陳還是朝陽剛出就起床了,今天沒有去學校練習,因為張陳發現了一個好地方就在自己家後面不遠處有一片巨大的樹林,金溪縣是準備利用這片林子去開發一個森林公園,既能以環保綠色面向大眾,能得到金溪縣居民的鼎力支持。又能吸引大城市裡的有錢人入住到我們這個小縣城。

    如今還沒正式開工,這裡就成了張陳的訓練區域了。

    奔跑在這林子中,一躍就能夠跳上一截樹幹,再一躍又跳向前面的樹幹,有一種火影忍者即視感。跑步跳躍練習完了,張陳從樹上跳下,找了一顆這裡最大的百年老樹。這老樹足足有五人圍抱那麼粗的樹腰,上面還有許許多多拳印砸在上面,這都是張陳以前的鍛鍊結果了,有深有淺,最淺的只沒入了一兩釐米,深的足足陷入樹幹五釐米深。

    張陳向後一個側步,學起電視裡的動作,一個右衝拳重重地印在樹幹上,「咚!」一聲稱重的悶響,一個三釐米的拳印出現在樹幹上。突然,左拳又沖出,就這樣雙拳交替,落葉紛紛落下,鳥獸驚走。連續三十多拳後,張陳便承受不住了,雙拳已經達到了承受極限。

    「好了,回去洗個澡吧。」

    張陳脫掉被汗液打濕背心,曾經的小肚子已經不見了,依稀可見一點點腹肌突出。在小區外隨意解決了早飯後,回到家中便直接進了浴室,溫度適中的清水對著張身體淋下,說不出的舒服。

    擦乾吹好頭髮,換好衣服後,看著還在熟睡的父母,拿起餐桌上給自己準備的幾千元學費。就出門去了。

    「對了,今天不用早早去學校,不知道王藝芷什麼時候去,要不給他發個短信吧。」想完,張陳摸出手機,發了個「你什麼時候去學校啊,我現在剛出門,要不要一起去?」

    等了一小會,見一直沒有回信便準備騎上自行車去學校了。

    「嘟嘟嘟~~~」手機突然一響,張陳差點將自行車都給扔掉了,摸出一看,上面寫著。

    「你快點哦,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張陳放下手機,背好自己的小書包,騎著自行車一下子衝出了小區。路上已經有不少學生向著學校而去,自己沒有跟著大隊伍,而是沿著河邊而行,漸漸地看到了王藝芷小區的時候,發現她一個人站在路邊,穿著藍色的牛仔褲,和一件粉色的T恤,背著一個淡灰色的小書包正在向自己招手。

    兩人相處了這麼久,也沒有像以前那般緊張,張陳將自行車停在藝芷身前,打量了一番後,問道

    「你今天怎麼不騎車啦?」

    王藝芷頓了一下說道:「一個暑假沒怎麼騎,今早一看就發現它壞掉了,你送我去吧,本來說打車過去的。」

    「壞的好,壞的好」張陳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這自行車壞了,但表面上卻是有些詫異地說道:「啊,壞掉啦,晚上我下晚自習回來幫你看看能不能修好哦。你先上車吧。」

    張陳把背上的書包背到了前面,待王藝芷坐好之後,便騎著車上路了。第一次載著自己的女神去學校的感覺,還真不是兩人並排騎車能夠相比的。

    騎了一會兒,側坐在車後的王藝芷輕輕說著

    「那個自行車暫時不用修了,因為最近我父母出去出差了,大概這兩個月我都會去我表姐家裡住。」

    張陳一愣神,因為他從來沒有聽到王藝芷提起她表姐的事情,連忙問道:「表姐?她家住在這邊嗎?」

    「沒,住在老城那邊。」王藝芷說道。

    張陳這次是真的愣住了,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送她回家,沉默了一會說道:「那……」

    就在自己剛說出一個字的時候,車後聲音傳來

    「你要是不嫌麻煩的話可以送我哦。」

    張陳差點把握住的自行車把手鬆掉了,立即說道:「沒…沒問題,我不送你的話,你打車得多花多少錢呢,反正我晚上沒事的。」

    突然一隻手緩緩地從腰間伸了出來,摟住了張陳的腰。若是現在有一個行人出現在前面的話,自己鐵定剎不住車。

    結果這美好的時刻沒過多久,張陳就看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騎電動車的人從左邊的小道駛出,帶著墨鏡,一頭卷卷的中發,黑色高跟鞋踏在電動車上面,豁然就是班主任盧為。而且還似乎看到了張陳兩人。

    抱著張陳的手一下子縮了回去,電瓶車靠近兩人的時候,兩人齊聲道:「盧老師好!」

    張陳心想,「完了完了,死定了,上次一對男女就在學校裡一起走了走就被盧霸抓到辦公室罵的狗血臨頭,從此再也不敢在一起,連下課都離得遠遠的。媽蛋,罵我都算了,如果連王藝芷都罵,老子就給你拼了。」

    電瓶車上的盧霸看了看兩人,看得張陳的膽都提到嗓子眼了,然而盧霸卻平常聲說道:「你們的作業都做好了嗎?」

    張陳連忙點頭說:「都按照每天的計畫完成了,現在就去報名交作業。」坐在張陳身後的王藝芷也點了點頭。

    盧霸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錯,快點去報到吧。」說完便加速遠離兩人而去。

    張陳待看不見班主任的時候,慢慢剎住車,回頭看了看王藝芷,兩人對視之後微微一笑,便又騎車向學校而去。

    「其實也對,我進步這麼快,班主任將我的進步規在了王藝芷身上,另外王藝芷她期末考試也從第6名漲到了第3名。哎,看來成績真的很重要啊,真是萬能卡,哪裡都能用。」

    來到學校,張陳兩人報了名後,就在教室靜靜等候,第一是因為要發書,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初三的學生會新開一門課程——化學。所以新來的老師今天上午會過來和大家認識。教室裡面人還比較少,就拿譚肥和二娃來說,現在說不定都還有一張卷子沒有抄完呢。

    張陳翻了翻新領到的書本,又看了看一旁的王藝芷,此時她正在認真地看著新課本。自己於是也翻開新的英語書本開始預習起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教室裡也漸漸吵鬧了起來,張陳餘光看見王藝芷她沒有在看書了,並且和前面的一群女孩子開始聊天,應該是講講假期是怎麼過的吧。於是自己站起身,想去教室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看一看,那兩個傢伙來沒來。

    趴在教室外的護欄上,看著蔚藍色的天空,張陳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就在張陳發呆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張陳習慣性一下轉身,結果一看是二娃和譚肥兩個人。

    「咦,這兩個人來報導居然不是苦著個臉,而且還有些興奮」張陳不可思議地看著了兩人。

    譚肥放在張陳肩膀上的手又拍了兩下,興奮地說道:「陳哥,這學期我們有福氣了,你曉不曉得要新來一個化學老師啊?」

    「這誰不知道,你有什麼快點講咯,掉什麼胃口。」張陳說道。

    「我和二娃最後兩個去辦公室交作業,你猜我們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一個身材爆好的,長得超級漂亮的一個28歲左右的女老師,正在和盧霸說著什麼,手裡還拿著化學書,猜得沒錯的話,她就是我們班的化學老師了。」譚肥越說越激動。

    「我和二娃決定了,這學期就算其他都不及格,這化學也得打滿分。」

    …………

    「噔噔噔……」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打斷了,三人的談話。三人二話不說一下子跑回教室裡,並且坐得端端正正的,教室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盧霸走了進來,而教室外面還站了一個人,由於視線被擋住,張陳只能看見對方穿著一件白色襯衣,下身一條黑色包裙,典型的職業裝。

    「各位同學,大家這學期會開設一門新學科——化學,而帶你們課程的就是這位謝雯老師」盧霸說完話後就退到了講台下面。

    一個長發披肩,雙峰突出,修長的細腿,穿著高跟鞋的新老師走了進來。大家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台上。張陳也是如此,看著這老師的面容竟然和王藝芷有三分相似,不過多了幾分氣場和性感。

    不少男同學都雙眼放光,而女同學也很歡喜地看著。但是,張陳從這個新來的老師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很不自在的感覺,尤為突出的就是她那十個手指之上被塗得紅豔豔的指甲。

    「同學們好,我就是大家的新化學老師,謝雯」說完便在黑板上書寫起來,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寫得字也是那麼的好,不過,那十個紅紅的指甲讓張陳越看越不舒服。

    「我畢業於平南師範大學,化學應用與教育,碩士學位,大家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哦。」這句話一說完。教室裡噓聲四起。

    「怎麼研究生來我們中學教書了?」

    「她怎麼不去大學教書啊,而且去找工作也應該相當不錯吧。」

    「我們學校老師除了那個主任是研究生,好像就沒了。」

    一陣陣吵鬧聲響起,一個長得漂亮,年輕,字寫得好,高學歷的女人居然來到一個初中教書。這要是說出去恐怕沒多少人相信。可真的發生在了張陳班上。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極度興奮的情緒中時,張陳倒是十分震驚,他不相信買個彩票就能中500萬,這樣幾率小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絕對是存在問題。

    「安靜」盧霸一聲吼,班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好了,今天下午正式開始上課,該回家的就回家,下午按時到。」

    說完,大家都簇擁到新來的老師身邊問來問去,譚肥和二娃自然是首當其衝。張陳收拾好書包,發現王藝芷也坐著收拾沒有上去湊熱鬧,便走上去問

    「你怎麼不去和他們湊湊熱鬧啊?」

    「那你怎麼不去呢?」王藝芷笑了笑。

    「我……我不感興趣,不過那新來的老師和你有幾分相似你發現了嗎?」張陳被這一反問,頓了一下立即轉移話題。

    「當然像咯,她是我表姐哦。」王藝芷這話一出,張陳差點暈倒

    「你表姐?怎麼你不早告訴我呢。」張陳撓了撓腦袋說道。

    「還不是想讓你驚奇一下,還有這件事只有你知道,不許告訴別人哦。」王藝芷可愛地說道。

    張陳臉有些紅了,說道:「你表姐那紅指甲還蠻好看的。」

    「紅指甲?傻了吧你,張陳,我表姐她又沒有涂指甲油,哪裡有什麼紅指甲。」王藝芷用手拍了一下張陳堅實的胳膊說道。

    張陳有些詫異,不過看王藝芷不像是開玩笑,自己轉過身又看了看,被人群包圍著的新老師,十個紅色的指甲妖豔地隨著手指在空中搖晃著……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11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6 PM 編輯

第二篇 第三章 打斷你的狗腿

    漸漸地大家都散了。張陳看著離去的化學老師,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看來真的有問題,而且重要的一點是,她居然是王藝芷的表姐,而且藝芷要在她家住兩個月。」

    張陳越想心裡越是不安

    「若是當面給王藝芷講她表姐有問題的話,說不定直接就被打回原形,再也不能和她講話了。又不能不叫她不去表姐家住。只能先審視一下她表姐到底是不是有問題了。」

    「藝芷,你中午回家嗎?」張陳問道

    「一會姐姐忙完了會在校門口開車接我的,今天第一次去她家。」王藝芷說道。

    「那好吧,我去下辦公室哦,一會兒回來。」張陳說完便朝著老師辦公室走去,準備打探一下謝雯。

    站在辦公室門口,謝雯的辦公桌子旁邊還站著一兩個學生,等兩人出來後,張陳立即轉身走了進去。

    謝雯此時正坐在辦公室內,雙手正在桌子上整理著書本,那是個紅色的指甲看著張陳心裡極度不舒服。

    張陳走到其面前,恭敬地鞠了鞠躬,說道:「老師好,我叫張陳,初三3班的學生。」

    然而說完的瞬間,張陳用念力將靠近桌子邊緣的一根中性筆撞掉在謝雯的那一側。

    「啊,老師真不好意思。」張陳連忙作出尷尬的表情。

    「沒事,沒事。」謝雯邊說邊彎下腰去撿掉落的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陳掃視了四周發現沒人注意自己的時候,一下子張開嘴巴,足足有小臉盆大小,對準謝雯的脖子下去,到達脖頸的瞬間,張陳連忙又收了回來。

    「真是奇怪,若是有鬼魂或者其他什麼,我剛才那一下不可能沒有反應才對。奇怪了,但是明明那個指甲有問題啊」張陳眉頭皺起,想不通似的。

    「張同學有什麼事嗎?」謝雯似乎沒有注意的張陳的異常,撿起筆後,很溫柔地說道。

    「沒什麼事,就是我比較喜歡化學之類的,以後請老師多多指教。」張陳說。

    「那是自然,化學是很重要的學科呢,有什麼都可以來問我。」謝雯十分和藹地說道。

    「謝謝老師,對了,老師的指甲很美哦,我就不打攪了。若是需要幫忙都可以找我。」張陳將話的重點放到了『指甲』兩個字上。然而,那謝雯臉上的一絲焦慮之色卻沒有逃過張陳的眼睛,儘管只出現了一下就被笑容掩飾過去了。

    張陳轉身離開了,而辦公室的謝雯卻是盯著指甲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開始整理東西。

    教室內本是只剩下王藝芷一個人,可當張陳回到教室的時候,卻是多出了三個人。而其中有一個在本年級出了名的小混混。

    此人名叫雷肖日,與張陳同一年級。一進初中仗著有人在外面罩著,總是喜歡欺負一些膽小怕事的同學,收取保護費,連譚肥有一次獨自在網吧上網就被這人給收了錢。

    張陳平日裡一直也看他不順眼,譚肥告訴自己後更是生氣,不過自己勢單力薄,上去惹事就是作死。不過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雷肖日,帶著兩個跟班小弟站在王藝芷課桌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總之不是什麼好事。

    「喂,那邊三個,這裡是初三3班的教室,沒事的話還請出去。」張陳看見他們居然找上了王藝芷,肚子裡憋著火但還是忍了下去,畢竟王藝芷在這裡。

    那邊三人一下轉過頭,盯著張陳看了半天后,那雷肖日說話了:「媽的,你是哪個?你叫我走就走,信不信打斷你的狗腿!」

    張陳不以為然說道:「老師馬上來了,你們還不走?」

    「媽的,還聽不懂我的話了。」說完,那雷肖日似乎要上來狠狠地揍張陳一頓,但身邊一個小弟說話了:「日哥,上次的事才弄下來,萬一一會兒老師真來了,我們就有得跑一趟行政樓了。」

    「老子他媽做事還要你教。」那雷肖日眉頭一皺,一個巴掌拍在那小弟臉上,讓身後的王藝芷有些害怕。

    但這雷肖日也不是十分魯莽,帶著小弟就從張陳身邊過,還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張陳,但是卻絲毫沒有撞動張陳分毫,一會一道聲音從門口傳出來。

    「小子,你以後走在路上……」

    話還沒說完,張陳回頭盯著那雷肖日腳下一看,『噗通』一聲,整個人直直地摔在地上。兩邊的小弟連忙上去扶。好不容易站起身後,惡狠狠的看了張陳一眼,就一瘸一瘸地離開了。

    張陳也懶得和這群廢物玩了,連忙走到王藝芷身邊。

    「那些人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什麼呢,就是找我要電話號碼,我當然不給咯。倒是你呢,以後他要是報復你怎麼辦呢。」王藝芷還反過來擔心張陳,不禁讓自己心中感覺暖暖的。

    「你就別擔心我啦,你看我的肌肉,你可以捏捏哦,是真的。看那些傢伙皮包骨廋的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張陳故意鼓起右臂的肌肉在王藝芷面前晃來晃去,惹得王藝芷不停地笑。

    「嘟嘟嘟~~~~」王藝芷捂著嘴偷笑時,兜裡的電話響了,接起電話後恩了兩聲,就掛斷了。

    「我表姐那邊弄好了,讓我下去啦。」王藝芷說。

    「那我們走吧。」張陳倒是一點也不在乎那幾個小混混,但是這個表姐卻讓自己心神不定,畢竟王藝芷她晚上回去了,張陳就根本沒辦法了。

    兩人背著書包來到校門口時,沒過多久一輛純白色的奔馳小車就緩緩駛過來,停在兩人面前,裡面豁然坐的是王藝芷的表姐。

    「姐,這個是我同學,張陳。」王藝芷連忙介紹張陳給她認識。

    「我們剛才見過面了,快上車吧,張陳要一起來吃飯嗎?」謝雯溫柔地聲音傳來。

    「不用了下次吧,下次我和王藝芷一起過來。」張陳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次貿然過去不是什麼好事,若是真是這個謝雯有問題,那麼對方這麼叫自己過去那就肯定是有準備的,也不是張陳怕,只是害怕連累王藝芷。

    和王藝芷揮手道別後,看著坐在車上還回頭看著自己的王藝芷,心中一股幸福的感覺升了起來。但是看著遠去的奔馳車,心裡還是放不下心。

    「算了算了,一個中午,應該出不了事。我擔心太多了吧」聳了聳肩,找了旁邊的大媽肥腸粉解決一下中午的伙食問題。三兩口吃完了大碗肥腸粉,雖然有些還沒過足癮的感覺。

    「這半年都沒有吃過那些東西了,肚子就算吃飽,也會覺得有些餓呢。」張陳想起那些孤魂野鬼就又開始有些流口水,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擦了嘴巴後,準備回教室睡個午覺。

    張陳剛走出餐館,就看到街對面一群十八,九歲的人正在盯著自己,而他們身邊站的正是雷肖日,那雷肖日拿著幾包煙煙在那裡一人一包的發著,還拿起打火機去幫忙點火,一副一輩子當小弟的模樣,看得張陳很是噁心。

    「這傢伙還真是記仇,這麼快就把人叫來了。還是去個人少點的地方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吧。」張陳想了想,拔腿就往身邊的小巷子裡跑。

    那群人見張陳一跑,立即追了上來,「媽的,小子有種別跑。」一道道怒吼,在張陳身後響起。張陳聰耳不聞,繼續跑著。轉了四個彎以後,看著面前的死胡同心,張陳微微一笑

    「就這裡吧。」

    等了一小會,足足七八個社會青年加上雷肖日,也終於趕了上來。

    「媽的,小子你還真能跑啊,看你這回還往哪裡跑。」最前面一個凶神惡煞的黃毛,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向張陳走了過來。而後面的人也不動,似乎像看戲一樣。

    「媽的,老子說過打斷你的腿,就肯定要打斷,哥,幫我整死他。」後面的雷肖日看著張陳在死胡同裡出不去,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張陳審視著向自己靠近的黃毛,個頭差自己一點點,不過肌肉還好像有一點。那黃毛走到自己面前說道。

    「不想死就跪下來。」

    張陳一聽,嘴巴微微一笑。那黃毛看著張陳這不屑的表情,怒吼一聲「媽的,找死。」,說完,鋒利的刀尖就朝著張陳的身體刺過來。

    然而,下一秒,那黃毛做出刺的動作就不動了,嘴巴想說什麼也說不出,被封的死死的,不能說話。

    背後的一群人就看不懂了,每次打架都能重傷對面的黃毛哥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直不動手。

    「難道出了什麼事,光子,雞蛋,你們兩個去看下怎麼搞的。」一個戴墨鏡的男子又叫了兩人上去。兩個人一胖一瘦,也摸出一人拿出一把小刀,一人摸出一根鐵棍慢慢靠了上去,不過還是一樣,走到張陳面前正要動手,就像放電影按了暫停一樣,不動了。

    「媽的,小雷子,這小子什麼來路,這麼邪門。」墨鏡男朝著身邊的雷肖日吼道。

    「剛哥,就是隔壁班的一個學生啊,哪有什麼來路。」這雷肖日被這個叫剛哥的墨鏡男一吼,也有些怕了。

    「草,一起上,看看這小子耍什麼花招」墨鏡男一聲令下。

    剩下的幾個人摸出刀子就衝了上來,不過這次還沒衝到張陳面前,黃毛三人就一下子倒飛出去將一行人一下撞翻在地,張陳身子一動,迅速來到幾人面前,朝著每個人的膝蓋一人一拳。

    「啊~~~~~」哀嚎聲響起,張陳每一拳沒用全力,但也足足將幾個人的膝蓋骨打得錯了位。

    「一群傻東西,看誰的狗腿被打斷。」張陳也懶得管他們,慢慢走出了小道,向學校而去……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12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6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四章 老師的家

    張陳來到教室,剛才用念力持續控制住三個成年人,雖然還不是自己的極限,不過已經算是比較吃力了,使得腦袋裡有些小反應,於是趴在桌子上一下就睡著了。同時還接到了提示,念力熟練度長了一個百分點,從37%變成38%了。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朧朧中,張陳感覺到有人在用手指戳他的臂膀。

    「二哥,不要煩咯,我要睡覺」張陳迷迷糊糊抬起頭瞄了一眼後,發現一雙水靈靈的大大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不是王藝芷還是誰。

    張陳一下坐起身來,連忙解釋道:「我還以為是我那兩個傢伙呢。他們老喜歡整我。」

    王藝芷微微一笑:「本來不想吵你睡覺的,但教室裡又沒人,無聊死了想找人聊聊天。」

    張陳看了看教室,一個人都沒有,再看了看表,才睡了40分鐘,這會兒才12:50。下午要兩點才上課自然還沒人來。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呢?」張陳仔細感知了一下王藝芷的身體情況,並沒有發現她身上哪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姐姐說今天第一天來學校,下午還有課,所以我們就在姐姐家樓下的一家館子裡吃了飯就過來咯。」王藝芷說。

    張陳點點頭,笑著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你姐姐有什麼地方沒有對啊?」

    「沒有呀,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對我很好,不過……」王藝芷很奇怪張陳的問題。

    「不過什麼?」張陳問道

    「不過,嗯,我姐姐比我漂亮哦。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啊?」王藝芷斜眼看著張陳說道。

    「沒…沒有呢,我覺得你比你姐好看一些哦。」張陳有些無語,原來是王藝芷在作怪。

    王藝芷靦腆的一笑,兩人接著又開始聊得如火如荼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教室裡的人慢慢多了起來,突然譚肥突然大叫著衝了進來,高興地對張陳說

    「陳哥陳哥,你曉不曉得,雷肖日那個狗日的,今天中午被人打殘了。」

    「真的?」張陳裝作不知道的表情說道。

    「今天就在校門口,好多人看著救護車到了校門外的巷子口,然後抬了一堆人上去。其中有一個就是雷肖日,其他全是社會上的,不知道這個逗比惹到誰了,哈哈。真是給哥哥解了口氣。」譚肥貌似對於他在網吧被搶了七塊錢還懷恨在心。

    張陳笑了笑也沒說話,一旁的王藝芷大概也知道雷肖日是誰,盯著張陳看了半天。

    下午的化學課沒有讓大家失望,一般的新學科開始第一節課都是無聊的緒論,而謝雯老師這一來就把化學的博大精深展現在大家面前。從化學的開創,發展,突破,未來講起,又聯繫實際講了許許多多化學的應用。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扯得死死的。

    張陳也很佩服謝雯的教授能力,但是她講得越好,口才越好,再加上開的奔馳,張陳心中的疑問就更加深了。一個能在大城市去教大學生或者進入大公司的人物,居然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小縣城當一個中學老師,可能嗎?

    「媽蛋,這次感覺比我家的那件事怎麼還有麻煩,而且還扯上王藝芷,哎」張陳看著那是個鮮紅的指甲,身體就極為不舒服。

    「今晚送王藝芷回家,去看看她家有沒有問題吧。」張陳便不再多想。

    …………

    時間過得很快,晚自習一結束,大家都收拾起書包離開教室。譚肥和二娃還專程過來拍了拍張陳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陳哥,保護好大嫂哦,我們兩個就先走了。」

    張陳笑著搖搖頭,看了看一旁的王藝芷,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玩笑,對著自己微微一笑。兩人最後一起出了教室門。

    騎上自行車後,張陳問了問

    「藝芷,你表姐以前就住在老城那裡嗎?」

    「嗯?沒有哦,姐姐上了大學後,他們家就搬到市區裡去了,這些年一直都是住在市區裡,我們都有八年沒見過面了。這次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想著搬回來了。」王藝芷回答說道。

    「那她們是搬回以前老房子嗎?」張陳繼續問道。

    「不是呢,是在人府街買的房子。」

    「咦,人府街那邊不是沒看見有什麼新房子嗎?那你姐姐怎麼買的新房子哦?」張陳問道。

    「應該是個二手房吧,外面看上去還是蠻不錯的。」王藝芷說道。

    張陳沒有說話了,太多的問題堆在一起,弄得自己大腦有些發脹。便也不再多想,一會去房子看看就成。

    張陳所讀的育方中學和張陳的家所在,是金溪縣的新城區。新城區和舊城區中間被金溪河小小地隔斷,需要通過一個叫做安信的古橋,這古橋全長就差不多近百米,遠不是那金水橋能比的。

    張陳騎著車載著王藝芷上橋時,坐在後面的王藝芷突然輕輕地問了一句

    「張陳,每天讓你這樣送我回去會不會很煩啊,你回到家看書的時間都少了。」

    張陳愣了愣神,沒想到王藝芷會說這樣的話,現在的自己好想停下來摸摸她的頭,可是他做不到。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

    「笨蛋,不送你回去,我才會很煩呢。」

    回應張陳的只有一個動作,兩隻纖細手摟住了自己的腰,頭也靠在了自己堅實的背上。

    這個動作比起上午還要厲害,張陳硬是集中精神才穩住了自行車。

    「這……這也太,我居然逆襲成功了。」張陳一瞬間沉浸在了幸福裡,突然搖了搖頭,想到「這次拼了命也要把這件事搞定才行,要是王藝芷出了什麼事,看老子不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張陳低聲對靠在自己身上的王藝芷說道:「藝芷,要是有什麼事就立刻打我手機好嗎?」

    「嗯」王藝芷低聲地回答道。

    過了大橋,轉一個彎就要進入人府街的時候,張陳在路邊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東西』。

    這個『東西』沒有雙手,似乎被人割斷了,喉嚨上也有一道很大的口子,面容已經被類似於刀子的東西刮得看不清五官。站在路邊一個勁地搖頭,似乎在警示著自己什麼。

    這個『無面人』張陳之所以會熟悉,是因為就在兩個月前,也就是上學期結束沒幾天的晚上,自己下午去老城區幫母親交一下麻將館的水電費、事情弄完後,原本準備回家的時候。結果在半路上遇到了二娃和他的母親,就被硬拖著一起吃了晚飯。

    飯後,二娃就和他媽媽坐公交先走了,張陳騎著自行車正要回家,便在路邊看到了這傢伙,還記得當時這『無面人』是站在離現在沒多遠的銀行門口。當時,自己還以為它在那裡等著某個倒霉的人,要加害對方。

    於是騎著車慢慢靠了過去,卻不料這傢伙站著一動不動,但是張陳也沒有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可就在自己要走到其面前時,那傢伙一下就消失了,一點氣息都沒有留下。

    可現在張陳似乎從這傢伙身上感覺到了一點點微弱的氣息。

    「這感覺,怎麼和謝雯指甲的感覺很像,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絕對是一種感覺。」張陳一直盯著那傢伙,而且張陳繼續向前騎動的時候,那傢伙的頭搖動著更快。半年未曾進過『生肉』的張陳開始有一點抑制不住自己的食慾了,口腔裡不斷地分泌唾液,「媽蛋,好想吃啊。」

    「張陳,你在說什麼呢,路邊有什麼東西嗎?」王藝芷似乎聽見張陳在自言自語地嘀咕什麼,於是頭抬了起來發現張陳一直盯著路邊。

    「沒什麼啦,我們馬上就到了吧?」張陳一下回過神,看了看身後的王藝芷,笑著說道。

    「嗯恩,就在前面左轉,路過一個花店就到了」王藝芷與張陳對視一眼後,又把頭埋了下去。

    而此時,轉過頭的張陳發現那『無面人』已經不在了。「這傢伙怎麼回事?」張陳也搞不懂,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看見自己不跑,而且又沒有攻擊性的鬼魂。

    …………

    不一會兒,一座白色的九層樓房子就展現在了張陳眼前,像老城區內一般都是一棟一棟的房子,基本沒有小區。張陳騎著車從房屋右側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旁邊的門衛室內,一個人也沒有。

    房子後面除了一輛白色的奔馳車外,就全是一些電動車和自行車了。

    「一個開奔馳的跑來這裡住,呵呵」張陳只能呵呵了一下表示了自己的情緒。

    「藝芷,你姐姐住在幾樓啊,我送你上去吧?」張陳問著身邊的王藝芷。

    「走吧,姐姐家就住在一樓哦。」說完,張陳跟著王藝芷走進了樓道,敲了敲面前的精緻木門,一陣拖鞋聲音就從門後傳了出來。

    「哢擦」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睡衣的性感女子拿著毛巾擦著剛洗好頭髮,盯著門外的兩人,噗嗤一笑。張陳看著這一幕,要不是定力比較好,鼻血早就流出來了。

    「藝芷,怎麼把小男朋友一起帶回來了啊。一起進來吧。」

    張陳笑了笑,看著旁邊臉紅的王藝芷,連忙說道:「謝老師,老城這邊比較黑,我就是送藝芷她過來而已哦。」

    「還藝芷藝芷,叫得這麼親熱,哈哈。」這謝雯似乎沒打算放過兩人一般。「好啦,快進來吧,張同學,也進來坐坐吧。」

    張陳一下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就跟著王藝芷一起進去了。

    「這……」張陳一進門就看花眼了,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老城房子,就這客廳就有差不過八十平方米,暗黃色的木地板,珍珠般的大吊燈,銀光鑲嵌的大餐桌,大大的陽台上擺在各式各樣的健身器材。

    「老師,你家怎麼裝修的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城的房子居然裝修的如此好看。」張陳感嘆房子的同時,也在不停地四處尋找哪裡有異常。

    「呵呵。」那謝雯聽到張陳的誇獎後,輕笑了兩聲。

    看著謝雯帶著王藝芷去房間後,張陳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了,整個房子儘管裝飾的很華麗,而且大燈照亮著整個房子,但是謝雯一進房間後,一股寂靜和危險的感覺瞬間就席捲全身……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12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6 PM 編輯

第二篇 第五章 守夜無果

    「這種感覺……和我家衛生間那種感覺完全不同,衛生間裡那是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雖然讓人不舒服但是也沒有死亡的氣息。

    但這裡散發出的,完全是一種殘忍,嗜殺,尖銳的氣息。這個房子裡難不成有個大傢伙?」張陳站起身來到處走了走,去了廚房,去了書房,去了餐廳,去了陽台。

    這房子少說也有200平米,簡單的分成上下兩層,雖說是上下,不過只用上五個階梯。下層是由客廳,書房,餐廳,廚房,陽台構成。而上層則是三個臥室,和一個電腦房。

    「怎麼回事,怎麼不管在哪裡都有不舒服的氣息,而且還不相同。客廳和書房的氣息是一樣的。但是,到了廚房和餐廳又是一種煩躁不安的氣息,而陽台卻是一種怨恨的氣息。這房子是怎麼搞的?」張陳站在陽台眉頭緊蹙。

    「張同學,怎麼啦?我家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一陣聲音從張陳身後傳出,頓時陽台上的怨恨氣息瞬間就消散了。

    「沒有,就到處走走,對了,謝老師,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嗎?」張陳轉過身看著兩人說道。

    「是啊,父母他們都在市區裡。」謝老師說道這,臉色有些不正常起來。

    「那你的丈夫呢,謝老師應該已經結婚了吧?怎麼沒有住在一起啊?」張陳將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這時原本和藹大方的謝雯,表情突然一僵,一滴滴眼淚流了出來:「他死了。」

    張陳大驚,而站在謝雯身後的王藝芷也用雙手摀住嘴巴。

    「對不起謝老師,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了。我呆了蠻久,就先回去了」張陳十分歉意地看著謝雯,不停地道歉。

    「沒事,不用放在心上。不再坐坐嗎?反正還沒到十點呢。」謝雯擦了擦眼淚,一旁的王藝芷也用手摟住自己的姐姐。

    「不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一個大男人呆在這裡不好呢。」張陳看著謝雯身後的王藝芷,揮了揮手。

    「還沒到十八歲,小屁孩一個,還說什麼大男人。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謝雯竟然微微地笑了出來。張陳背好自己書包將精緻木門打開的一瞬間。

    一道陰風從門隙間掠出,剎那間劃過張陳的臉頰,絲絲鮮紅的血液流了下來。

    「怎麼了?張同學。」謝雯看著打開門而身體僵住的張陳說道。

    「沒事,剛被門檻絆了一下,我先走了。」張陳迅速關上門朝著樓道外走去。發現門衛室依舊沒有人後,站在原地想了一會,自己還是退了回來。

    「媽,我今天和同學在外面,晚點回來,你們不用管我。」張陳撥通了母親的手機說道。

    這半年來張陳的變化很大,張媽媽也對兒子很放心,於是沒怎麼多說就掛了電話。

    「哎,這房子裡的東西絕對不一般。」張陳摸了摸自己左臉上的傷口,略微嘆了一口氣

    「房子裡雜合裡如此多的氣息是怎麼回事?以前我遇到的都不是這樣啊。」

    「哎,在這裡呆到12點再回去吧,明天把父親手上的小囊袋拿過來給王藝芷戴著好了。」張陳根本不放心王藝芷呆在這間房子裡,於是自己回到白色房子外,找到了王藝芷所在的房間,不過房間窗戶外隔著防護欄同時窗簾也緊閉。

    「媽蛋,就在這裡等到12點。」張陳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正回家後把褲子洗了就是。

    …………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到了半夜11點,可是這一個小時內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生。

    「打個電話看看吧,萬一王藝芷在裡面出了什麼事,而我沒有察覺到就糟糕了。」張陳站起身,走到了隔房子比較遠的地方撥通了電話。

    「嘟~~~哢擦」才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了。

    「怎麼啦,張陳,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你回家了吧。」一聽到王藝芷的聲音從聽筒裡面傳了出來,心裡懸著的重石就落地了。

    「沒呢,我就看看你睡了沒?你和姐姐一起睡,還是自己睡啊。」張陳說。

    「我一個人一間臥室,姐姐就在我旁邊的房間。我馬上就休息了,你呢?」王藝芷很開心地說道。

    「我都洗了澡,在床上了。那我以後晚上都和你打打電話吧,要是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講的。」張陳說道。

    「好的呢,反正我晚上看完書也睡不著覺。」

    「好啦,你早點休息,有什麼就打電話給我,我通宵都不會關機的。」張陳說。

    「嗯,晚安」王藝芷的聲音變得很溫柔說著。

    「晚安」張陳說完,心裡暖暖地掛斷了電話,看著燈光關閉的房間。自己獨自走到原來的位置,又一屁股坐下。

    「哎,真是紅顏禍水啊,呵呵,值了。」張陳自嘲地笑了笑。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張陳的眼皮都在打顫,隨時都像是要去見夢裡的周公一樣。站起身看著房子,察覺沒有什麼異樣後,雖然有些不放心但也只有先回去了。

    凌晨零點的老城格外寂靜,路燈也是有大半沒有亮起。

    一隻沒有手臂的精瘦男子,對著一張捲簾門,不停地用頭在上面敲砸。注意到張陳後,一下就沒入了捲簾門中。

    接著又是一個沒有雙眼的老奶奶,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用手織打著毛衣,注意到張陳後也是一下化為青煙散去。再後便又是路燈下一個哭泣的白衣女子,張陳一靠近就融入了路燈中。

    所有的孤魂野鬼看到張陳騎車過來,全都一下躲了起來,張陳也有自己的原則,不傷害自己的鬼魂,自己就算再餓也得忍住。

    然而,每個孤魂野鬼身上都有一絲淡淡的氣息,這些氣息張陳都能夠精準的分辨出來。像第一個沒手的男鬼就有一絲不甘心的氣息,而無眼老奶奶則是散發出絲絲怨恨的氣息,白衣女子則是有著留戀的氣息在。

    還沒到安信橋,張陳見到的孤魂野鬼就有七八隻。

    「對了,每隻鬼的氣息都不相同,這不是和謝雯家情況一樣嗎?難道那個房子裡困住了很多鬼魂在裡面,而且房子裡的氣息也遠不是這些流浪在街頭的孤魂野鬼能夠相比的。」

    「但是為什麼謝雯一出現就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難道她比起我,更讓那些鬼魂感到害怕?」

    想到這裡張陳不禁想起謝雯雙手的紅指甲,又有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立即將謝雯加入到了自己心裡的危險名單。

    「呼~~~」總算回家了,張陳停好自行車,擦了擦頭上的汗,從謝雯家到自己家,差不多要花上五十分鐘的自行車時間。

    將一身的疲倦用清水洗盡後,一頭栽在床上就睡著了。

    …………

    一夜無夢

    由於晚上睡得比較晚,張陳第二天也不打算去鍛鍊了,必然不足精神更為重要,不然一天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七點的鬧鈴響起,父親已經起床了,現在家裡開了麻將館,母親就辭去了工作,一心一意經營起來麻將館生意。但父親也依然還是在當著工人掙錢,下了班就去麻將館幫張陳的母親一起打理生意。

    「爸,我早上就在家裡吃飯好了,有吃的嗎?」張陳起床看見父親也剛起來便問道。

    「有,難得看你在家裡吃了,昨天有剩下的魚,可以用來煮魚湯麵呢。」張爸爸看著兒子越來越懂事,成績越來越好,整個人甚至比起前幾年都精神了許多。

    張陳洗漱完後,坐在餐桌上和父親一起吃著大碗的魚湯麵,看著父親掛了近半年的小囊袋,半天也不好開口。但是想起王藝芷的模樣,和謝雯家那讓自己不安心的氣息,自己還是說了出來。

    「咳,咳」張陳故意咳了兩下,看父親望過來後說道:「爸,我班有個同學出了點事,能不能把那個給我借給她用下。」

    說罷,張陳指了指父親手臂上的小囊袋。

    「嗯,其實這東西早都沒用了,只是帶著讓你媽媽她安心點」父親自然瞭解這個兒子,他口中的同學想必也對他十分重要的一個人。說完,便栽下了手上的囊袋遞給張陳。

    張陳點了點頭,吃完麵便騎上車朝著學校而去。

    …………

    今天來的比較晚,教室裡已經坐了近半的人,而張陳一下就看到了正在輕聲讀著書的王藝芷。左邊的黑色秀髮垂在書本上,而右邊頭用她那白皙的小手將其撩起,她自己恐怕不知自己有多美。

    「藝芷,你在姐姐家還住得習慣嗎?」張陳走到其身旁輕輕說道。

    王藝芷一聽到張陳的聲音一下抬起頭,「嗯呢,那裡的床又大又軟,睡得好舒服」,說完,便把書關了起來。

    突然,張陳後退了一步,大叫一聲「這!」

    班上的同學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盯了過來,發現沒什麼事後,又轉了回去。

    「張陳怎麼了?」王藝芷被張陳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哪裡沒有對。

    張陳看到的不是別的,正是王藝芷的右手。書被關上的時候,右手的小拇指上的指甲變的如同謝雯手指甲一般紅豔,一股讓自己極度不安的氣息在上面盤旋。

    張陳穩住心神,輕輕的說道:「剛才我好像貧血了,沒站穩。」

    王藝芷顯然看出了張陳的不正常,而這種不正常正是看到自己以後才表現出來的,顯然是有事,而且不一般。

    王藝芷用她那兩雙水靈靈的大眼盯著張陳,認真地說道:「不許騙我!」

    張陳咬了咬牙緩緩地說道:「我晚上和你講行嗎?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你先把這個戴著右手上。」

    張陳摸將書包裡的小囊袋放到了王藝芷手上。

    而王藝芷用牙齒咬了咬下嘴唇,她似乎看出了張陳很認真。於是便將囊袋綁到了自己右手上。

    張陳注意到,囊袋一被綁上去的一瞬間,王藝芷小拇指甲上的紅色就淡了許多,不過沒有消失,還有絲絲氣息殘留在上面。

    「為什麼,為什麼昨晚要回去,要是一直守著就不會這樣了,可惡啊。」張陳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這次的東西絕對不簡單,王藝芷被拖進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張陳冷靜下來回到自己位置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思考起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13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6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六章 約見老師

    「這紅指甲,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小囊袋那普虎師傅說過也只能用一時,草,不知道的太多了,到底是那謝雯的問題,還是房子的問題,還是這背後還有更加恐怖的東西存在。」張陳雙手抵住額頭,牙齒咬得死死的。

    「哎,先以那謝雯作為突破口吧,若是她有問題就更簡單,直接殺了便是。」張陳想完,便提起手中的中性筆,從作業本上撕下一篇紙張,開始在上面上面寫了起來。

    「謝雯老師

    如果晚上可否七點半到臨河街的『尙飲島』那裡,我請你喝點東西,問一下你關於指甲的事情。

    張同學」

    寫完,張陳便疊好紙張,將其放進了褲兜裡,站起身便朝著教室外走去。然而,一隻手拉住了張陳的衣角,張陳回頭一看正是王藝芷,自己笑著說道。

    「我就出去一下就回來,沒事啦。」

    王藝芷顯得有些憂慮,因為她不知道張陳那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張陳這般模樣,她便鬆開了手。

    張陳看著王藝芷一番毫不知情地模樣,更是下定決心,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讓她受傷。

    來到老師辦公室門前,盧霸正拿著英語書走出來,準備去班上領著同學早讀。

    不等班主任開口,張陳先說話了:「盧老師好,我去辦公室找一下謝老師,昨天晚上作業沒什麼,我就預習了不少化學,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要問問她。」

    自然涉及到學習方面的事,作為老師是都不會阻攔的,再嚴厲的盧霸也是一樣。班主任用讚許的目光看了張陳一眼,說道:「求知是好事,問完問題就過來早讀。」

    張陳點了點頭便打開門,看著正在桌子上整理東西的謝雯,十個指甲蓋上依然那麼鮮紅,就算這人長得漂亮,身材性感,張陳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進門,張陳沒有用手去關門,而門便自己關上了。

    張陳裝作很沉穩,走到謝雯面前,見對方看見自己後,不等謝雯開口便將從褲兜裡疊好的紙張放在桌子上轉身離去。然而張陳還未走到門前時,門就自己打開了,隨著張陳走出去,門又自動關上。

    這一幕被謝雯盡收眼底,驚訝中的謝雯低下頭,想看看張陳給自己的是什麼東西。沒想到,那疊好的紙張已經自己展開了,看了上面的字後,謝雯先是露出一絲有些興奮高興的神情,不一會又變得焦慮起來,然後把紙張再次疊好,放進了自己的手包裡。

    回到教室的張陳一直在思考問題,但也不敢不認真聽課,因為還要向盧霸請一個晚上假。簡單地先構思好今天的計畫以後,便認真開始讀起書來。

    一上午的課程很快結束了,中午的話,王藝芷說謝雯會開車帶她去吃飯,張陳也只好讓她去了。和王藝芷道別後,自己便騎上自行車來到了母親開的麻將館。

    中午,張媽媽才打開麻將館大門,打掃完衛生便看到兒子騎著自行車來自己門鋪上了。

    「媽,中午我在你這裡吃飯哦,有我的份吧。」張陳下車後直接說道。

    「難得看你來我這裡呢,多你一個人不多」張媽媽說完後便進了麻將館裡的廚房自己做起菜來。儘管家裡因為麻將館的原因富裕了不少,張媽媽一向還是很節約,總是自己弄飯吃,從不在外門吃館子。

    張陳跟著母親走進廚房,猶豫了一會說道:「媽,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哦?什麼事」張媽媽正把手中的土豆絲倒進鐵鍋裡邊炒著邊說。

    「媽,給我一百元好嗎,我有急用,事情很複雜,到時候我會和你講清楚的」張陳說道。

    「嗯,一會吃完飯就給你」張媽媽依舊看著鍋裡的菜,很平常的說道。

    張陳也就不再多說,有一個能體諒兒子的母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吃完飯,把母親給的一百元錢放在錢包裡便騎著車去了學校。

    「今天晚上直接給她來硬的,一定要問出一點東西,若是王藝芷出了什麼事,我必定把她連人帶房子一起給吃了。」張陳想到王藝芷那小拇指的紅指甲就很是氣憤,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剛才生氣的時候,路邊的一個垃圾箱直接從地上連根拔起,浮在空中半天后,才落下。附近的一個乞丐看到這一幕,立刻嚇得連面前討錢的碗都不要了,跑的遠遠的。

    …………

    張陳因為吃飯就去學校了,到了教室才下午1點,離兩點上課還有1個小時。教室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張陳坐在位置上摸出手機,撥下了王藝芷的電話。

    「藝芷,你在姐姐家吃飯嗎?」張陳說。

    「沒有呢,今天我們中午還是在外面吃的,現在馬上到學校了」王藝芷說道。

    「好的,一會我去校門口接你。」張陳說。

    「嗯」王藝芷的聲音帶著許些開心的感覺,張陳嘆了嘆氣,起身就去了校門口。

    不一會一輛白色奔馳緩緩駛了過來,張陳看到王藝芷下車後,出了那個紅色的小拇指外,身上沒有什麼別的氣息,面色也挺好,頓時放下心來。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謝雯,雖然對方戴著墨鏡,但是張陳知道對方在看著自己,於是便微微一笑,而車裡的謝雯也同樣以笑回應。

    張陳轉過頭帶著王藝芷進了校門,然後輕聲地問道:「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

    「嗯?沒有呢,我和你打完電話就一直睡到天亮咯。對了張陳,上午發生什麼事了,你說了你會告訴我的。」王藝芷有些不明白張陳為什麼這麼問,突然又想起了早上的事。

    「藝芷,我晚上會告訴你的,相信我好嗎?」張陳說著便牽起了王藝芷的小手。

    王藝芷臉上一下子就浮現出了一抹紅暈,點了點頭跟著張陳回到了教室。張陳看著身邊靠著自己的王藝芷更是堅定了保護她的決心。

    「藝芷,你先在教室休息一下,我去下辦公室就回來。」張陳摸了下王藝芷趴在桌子上的小腦袋便出去了。

    班主任盧為中午是習慣了呆在辦公室睡午覺的,張陳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後,聽到盧為說『進來』的聲音後,便走了進去。

    「盧老師,晚上我想請個假,去醫院看看病,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頸椎一直不舒服,坐久了就疼。」說著張陳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勃頸。

    「不行,把你父母叫過來,讓他們證實一下帶你去。」盧霸一點情面都不給的說道。

    「盧老師,我父母很慢,在經營麻將館,我都給他們講了的。這樣,要是我這學期成績沒有進班級前十,我就每天下了晚自習都不回去,一直看書看到10點怎麼樣。」張陳只好拿出成績來說事了。

    「嗯,那你明天將醫院的病例給我帶過來,如果沒有就等著請家長吧」盧霸居然還真的放了張陳一馬。

    「謝謝盧老師,我回教室讀書去了」張陳說完便離開了教室。

    「萬事俱備了,就看謝雯今晚會不會來了,不管她有沒有問題,今晚都得弄個清楚。」張陳咬咬牙回到教室。

    王藝芷看著張陳回來也是嘴巴微微一笑,兩人的關係也是莫名其妙地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藝芷,有什麼好笑的啦,告訴你一件事,你不需擔心哦。」張陳說。

    「你先說」王藝芷看著張陳似乎又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一樣,於是就不開心的鼓著嘴巴。

    「笨蛋,我晚上不會上晚自習,但是下晚自習的時候,我會來接你的,你別擔心,到時候我會給你講清楚的」張陳摸了摸藝芷頭說道。

    「那等你把這些事都弄好了以後,你不許再瞞著我什麼事了,好嗎」王藝芷說著。

    「好啦,我答應你」張陳說完兩人邊開開心心地又開始聊起別的事情來,而連張陳都似乎忘了王藝芷那小指甲的事了。

    …………

    「鈴鈴鈴~~~~~~」下課鈴響起,張陳收拾好了東西后便先背著書包,獨自騎著自行車回家去了。家裡依然那麼舒服,看著餐桌,張陳不禁想起了曾經暑假的時候,每個下午都是他和王藝芷兩人坐在這裡,王藝芷每次都耐心教著自己不懂的地方,就算一直弄不清的地方,王藝芷也只是笑一下說自己笨。

    張陳搖了搖頭,散去腦中的回憶。放下書包,洗了個澡,吹理好頭髮,換上一件黑色的短袖襯衣和黑色長褲,看看鏡子裡的自己,除了那橢圓眼睛有些礙事以外,其他看上去就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帥小夥。穿上鞋子後便出了門,草草地在樓下吃了個晚飯就騎上自行車,向著臨河街的『尙飲島』駛去。

    所謂的『尚飲島』無非就是靠著金溪河的一家咖啡廳,張陳還從來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這一百元夠沒夠,一個小縣城,相信再貴也應該差不多了。這裡之所以被張陳看中的原因是因為,聽二娃說過,這裡面的全是雙人包間,而且有門可以上鎖,裡面發生什麼事只要不要鬧得太厲害了都不會有人來管的。

    到了這尚飲島門口,幽雅的西式茶餐廳風格,華麗而精緻的裝飾,在這黃昏之下顯得格外華貴。張陳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前就看什麼肥皂劇的時候,那些男的總是約著女孩子晚上到這種來喝茶聊天。

    張陳看了看手機,才6:40,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50分鐘。張陳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兩邊的服務生立即迎了上來,說道:「先生好,不知道是訂好了座位還是剛來?」

    張陳鎮定的說了一句:「剛來。」

    「那先生這邊請,這裡還有兩個包間沒人,先生你可以選一個。」其中一個服務員領著張陳進來大廳後,指著靠河邊的兩個房間說道。

    「就這個『紫雲閣』吧。」張陳看了看兩間都差不多就隨意挑選了一間。

    「好的,麻煩先生在前台交100元押金後,我就帶你進去。」服務員笑著說道。

    「幸好要的是100,不是50。不然就丑大了。」張陳把唯一的一張毛爺爺交出去後,便跟著服務員進了房間。

    「你先給我上一杯素茶,一會7點半,朋友來了再點別的。」張陳說道。

    「好的先生,若是有什麼吩咐就按桌子上的按鈕我就會過來。」服務員說完便離開了。

    「今晚破費了這麼多,定要把這件事給弄清楚」張陳望著窗外緩緩流淌的河水,雙拳緊握著。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14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6 PM 編輯

第二篇 第七章 真相?

    張陳靜坐在『紫雲閣』內,面前的茶水絲毫未動。不時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總算到了7點20,張陳起身向著這咖啡廳外面走去。夏日的夕陽已經落下了山坡,外面路燈已經亮起,照亮著黑暗中的人們。

    「果然還是來了啊」張陳看著慢慢駛過來的奔馳車,心裡的焦慮也一掃而空。白色的奔馳車緩緩停在了『尚飲島』的停車區域後,一個穿著黑色低胸裹裙,身材妖嬈的女子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張陳後噗嗤一笑。

    要不是她手上那十個鮮紅的指甲在黑幕中都如此耀眼,張陳還可能真的被她給牽著鼻子走。

    「謝老師,包間都訂好了,跟我進來吧。」張陳對著謝雯說道。

    謝雯也不說話,貼著張陳的手臂,一起跟了進去。這裡的服務員看著張陳身邊跟著這樣的一個女子,各個都瞪大了眼睛,把張陳同富二代,官二代綁定在了一起。張陳也懶得管這些人的目光,大步的走進了『紫雲閣』。

    服務員遞過來,張陳在上面翻了半天,沒有一個價格低過30元的,最後只有硬著頭皮點了一杯美式咖啡。這一幕讓對面坐著的謝雯看到後,微微一笑。

    「我就要一杯熱的摩卡就行」謝雯沒看單子,輕輕地說了一句。

    服務員點了點頭出去後,不一會就端著兩杯咖啡到了兩人面前,離開後,張陳站起身將門一鎖。然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謝老師,你是人還是鬼?」張陳突然問道。

    若是普通人定是會認為張陳就是一個傻子,然後氣沖沖地就離開了。不過謝雯輕輕地端起杯子,抿了抿杯子裡的咖啡後,說了一個字:「人。」

    張陳一笑,說道:「你們家那麼有錢,你也是高文憑,高能力,長得也是十分漂亮。為何回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教書呢?是你死去丈夫的原因嗎?」

    張陳一邊說,一邊仔細地捕捉謝雯的神情,在說前半段的時候謝雯還露出了絲絲笑容,可張陳一說到她老公,一下子就開始悲傷起來。不過在這中間有一個細節被張陳捕捉到了,就是在哭之前,明顯有一段十分猶豫的神情,但似乎馬上就被過濾掉了。

    「難道她真的沒有問題,而是一個受害者?是他丈夫的問題嗎,因為某種原因死後,一直纏著他,殺死她身邊的人?才讓她不得不搬回到這個小縣城來,但是為什麼要把自己疼愛的表妹牽扯進去呢。而且向她這種有錢人想必在大城市裡也花過重金來對付纏在她身邊的東西,因為都失敗了所以才不信任我嗎?」

    張陳想了想後,看謝雯不說話,便盯著面前的咖啡,原本在杯中的液體慢慢的浮了起來,一滴一滴的在空中聚合成了一個咖啡色圓球。一旁的謝雯不可思議地看著張陳的表演,然後圓球又變成了各種形狀,最後又緩慢落入杯中。

    謝雯有些激動但又馬上失落了下來,見謝雯如此說,張陳便起身,示意著謝雯跟來。在張陳剛進這個咖啡廳的時候,注意到了這裡大廳的角落散發出了絲絲陰怨之氣,若猜的不錯,裡面定是有一隻鬼,而且不一般。

    張陳帶著謝雯走到了角落,裡面居然有一個三米長的走道,而走道盡頭竟然是一道門,上面貼著『閒人免入』四個大字,還用一把大鐵鎖鎖的死死的。

    見沒有人跟來,張陳走到門前,感覺到這門縫溢出的氣息,比剛才在外面感覺到的腰濃郁十倍。二話不說,張陳盯著這鐵鎖,不一會鎖就自動打開了,一陣陰風吹了出來,張陳身後的謝雯直打囉嗦。

    「要進去嗎?」謝雯似乎有些害怕,門後面一片漆黑。

    「跟著我就是」張陳一步踏了進去,一股臭氣襲來,張陳連忙摀住鼻子,借助走道的光亮,張陳勉強看清了這裡面原來是一個廢棄的廁所。然而,謝雯猶豫了片刻也跟了進去。

    就在謝雯進去的一瞬間,門被死死的關了起來,頂上的燈亮了起來,不是白光,而是淡淡的紅光。

    「啊~~~」謝雯大叫了一聲,用手指著洗手台那邊。張陳自然也感覺到了,一眼看去,一個穿著這『尚飲島』服務裝的的一個男子,正在那裡摸著自己的頭髮,而鏡子裡,那男子頭上那是什麼頭髮,全是一些蛆蟲。

    男子轉過身,本是一張不錯的臉,不過鼻子被割掉了。他先看了看謝雯,張陳注意到,這男子看到謝雯的雙手時,雙眼閃出了一絲畏懼之色。一下轉向張陳,一下飛撲過來。

    「小心」謝雯一聲尖叫。

    可張陳完全不在意,半年沒有進食過『生肉』的張陳,一把抓住飛來的男子,想要一口吞下。不料那男子異變突起,頭上的頭髮一下長得好長,將張陳死死纏住,而男子的本體從背上長出了許多類似於螳螂的前臂一樣的異肢,朝著被纏住的張陳刺來。

    張陳絲毫不慌不亂,眼睛盯了一下,身邊不遠的馬桶。「哢擦」一聲,馬桶從地上被拔了出來,徑直飛向服務生男子,直接將其撞飛到了牆上。纏住張陳的頭髮也送了開。還不等男子起身,張陳一把抓住他,嘴巴張大,一口就吞了下去。

    頓時廢棄廁所裡的陰氣就散去了,燈光也變成了正常的白色

    一道聲音響起

    「吞噬掉完整的低級厲鬼,獲得飽和度:17%,獲取技能:生長(殘缺)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72%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5%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1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已使用),生長(殘缺,無法使用)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41%。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較差」

    「好好吃啊,運氣也這麼好,這鬼殺了還有一個技能,但是殘缺無法使用是怎麼回事。」張陳沒想到本來想隨便找一個孤魂野鬼來讓謝雯相信自己的,沒想到還碰到一個厲害的傢伙。

    而一旁的謝雯也已經震驚住了。

    「走吧」說罷,便帶著吃驚的謝雯回到了『紫雲閣』,回去同時也鎖住那廢棄廁所的門。

    謝雯依舊有些震驚,不過也有幾分傷神地說道:「張同學,其實我知道你有些不同,但是和你類似的人我也見過。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

    「我和我老公遇見的時候是在我剛上大學,我是文學院的,而他是美藝院的。兩人在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認識,那時候他告訴我,他也是金溪縣的他長得一般不過人很好,每次去哪裡都會給我買一瓶酸奶,說喝了對身子好,漸漸地我們就走到了一起。」

    「他很會美甲,對指甲情有獨鍾,每天都會把我的指甲修得十分漂亮。那時候真的很幸福。」說著,謝雯居然留下了絲絲眼淚。

    「四年下來我們感情很深,可畢業的時候,我們就遇到問題了,他家境不好,而我家裡人不讓我們在一起,另外我讀了研,他卻在我們學校外面開了一家美甲店,省吃儉用,把掙到的錢都存起來,希望我讀研的三年下來能夠有資格取我。」

    張陳也注意到謝雯說這個的時候臉上鋪滿了淚水,但是,總覺得哪裡沒有對一樣,一時想不出只好繼續聽著謝雯講述。

    「三年結束了,可是他帶著掙到的錢去我們家提親,卻被我哥哥他們趕了出去,說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將他轟了出去。我哭了很久,家裡人始終都不許我們在一起。最後,我在家裡收到了他死了的消息。」

    張陳立即問道:「也就是你們還沒有結婚了?還有,他是怎麼死的?」

    「是沒有結婚,但是他怎麼死的我不知道。」謝雯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說道。

    「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張陳驚訝道

    「我那幾天被關在家裡不許出去,沒幾天,哥哥就進來告訴我,他死了。我問他怎麼死的,他也不說,我後面真的一直也聯繫不上他,去了以前開的美甲店也關了門,任何關於他的消息都查不到。」

    「但是,就在我快要忘掉他的時候,出事了。家裡的哥哥說他的指甲有一個變成了紅色,我們都看不到,以為他怎麼了。但是,每過一天哥哥他都說他手指甲多了一個變紅,大家也沒在意。十天後哥哥就死了,死在自己床上,四肢和腦袋都被割了下來,好恐怖」

    「跟著哥哥的妻子,孩子全都死了。直到了我的指甲也變紅了,家裡人就花了錢請了自稱很厲害的人,不過全是幌子,我的手指甲還是一天一天的變紅。」

    「直到有一天,父母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了一個男人,那人身高剛到一米七,長得很奇怪,但是能夠看到我的紅指甲。那人來到我家後,四處看了看,突然,臉上的五官全部沒入進了臉裡,變成了一個『無面人』。不一會又變回了正常人,接著說了一句『跟我去金溪縣』。」

    「也不知道父母從哪裡請到的這個人,萬般無奈之下,我們就只好回到了這裡。跟著那人的指示,就到了我現在住的房子裡。那人讓我在外面等著,說他進去看看。我就站在門外,不時地聽到裡面有東西碎裂的聲音傳出來。我很怕,但也只有等著。」

    「不一會門打開了,那人斷了兩隻手,臉被刮得很爛,我當時一下就叫了出來。沒想到,他打開門就倒在了地上,一張紙從身上掉了出來。」

    「等等」張陳一下打斷她「脖子是不是也被割開了?」

    「是的,你怎麼知道?」謝雯問道。

    「你繼續說」張陳沒有回答。

    「那紙上寫著:『謝小姐,若想活命就買下這房子,晚上9點以後必須呆在房子裡。這也算還你父母的情了。』,於是之後,我便搬到了這裡,按照紙上寫的9點以前就呆在家裡,等到10個指甲一直變成了紅色也沒事。」

    張陳聽完後,得到了幾個信息,那個『無面人』定就是自己昨晚送王藝芷去謝雯家時的那個一直搖頭的殘肢鬼,想必是給張陳警告。

    張陳突然說了一句:「為什麼要把王藝芷牽連進去?」,這句話說完,整個桌子都在劇烈搖動,可杯子裡的咖啡卻絲毫未動。

    「難道藝芷她也變成了紅指甲?」謝雯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似乎對這件事毫不知情一般。然後,雙眼也濕潤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以為那東西只會針對我,畢竟我父母他們都沒事,我如果知道,肯定不會……嗚嗚嗚」

    看著謝雯這般傷心,張陳也似乎覺得自己有點過了,似乎這個表姐真的毫不知情。

    一陣無話後,謝雯看了看時間,臉色一變,立即用紙巾插了插眼淚,說道?:「已經八點半了,我得回去了。」

    張陳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有些疑問,不過萬一真的出了事就不得了了,便結了賬跟著謝雯走了出去,看著遠去的奔馳車,張陳站在原地想著「這就是真相嗎?」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14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7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八章 找老姐幫忙

    先不說有什麼問題,不過這六十多元花得值得了」張陳看了看手裡剩下的三十多元。

    「首先,基本可以肯定那謝雯問題應該不大,而且也是受害者,而且真正的傢伙一定在幕後,說不定就是謝雯口中的丈夫。」

    「第二,就是除了我以為,似乎還有和我相似的人存在,那謝雯口中的無面人應該就是我上次遇到的那個鬼魂,他的出現代表著什麼呢,是不是發現了我與他的相同,然後警示我那房間裡有很厲害的東西,讓我不要插手呢?。」

    「第三,從謝雯所說每晚9點前必須必須回到那個房子,那麼那幕後的鬼魂定就是死在那個房子裡沒得跑。」

    「最後,就是那鬼殺人不會立即殺掉,而是先利用某種方法讓人的指甲變成紅色,一天多一隻,十天後就會死亡。為什麼他不直接將人殺死呢,難道是想看死者面臨死亡時的絕望?應該是有別的原因。如此說來,在王藝芷身上,我只剩九天的時間了。」

    張陳沒有把小囊袋考慮進去,必須以真正安全的時間來計算。

    「但是仔細想了想還是有很多說不通,按照謝雯的說法,基本可以把殺死或者說逼死她男朋友的人確定在謝雯哥哥的頭上,所以她男朋友死後固執於七年的愛情糾葛,和對謝雯哥哥將他們分開的怨念,對謝雯的哥哥進行了報復。而她的父母或是其他人都相安無事。」

    「之所以想不通是因為,為什麼要加害於王藝芷呢,明明一點關係也沒有,難道是因為住進那個房子的緣故?但是,謝雯明知道房子裡有問題,還帶著自己疼愛的表妹進去住。」

    張陳始終覺得有些地方沒有理清楚,看了看表已經8:40了。

    「今晚也只有讓王藝芷睡在她姐姐那裡,不然我能帶她去哪?去我家睡,不可能,我家就兩間臥室。去開房,得了吧,先不說其它的,錢呢?今天有普虎師傅給的囊袋,問題應該不大。」張陳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瞭解清楚這件事情的話,還得去查查資料才行,看來只有去求一下老姐了。」

    張陳嘆了口氣,就騎著車子向著學校去了。

    …………

    金溪縣中心醫院內太平間

    一個穿著警服的鷹鉤鼻男子正在一間停屍房內搜尋著什麼,細看,此人就是在半年前張陳殺死家裡那母子鬼魂時,站在警察局十一樓觀望的那個人。

    「找到了」那人似乎找到了什麼,停在一個停屍櫃前,一隻手伸出把面前的陰冷的停屍櫃一下拉了出來,白色的裹屍袋橫在鷹鉤鼻男子面前。男子沒有一絲停頓豁然將面前的裹屍袋一下拉開來。

    這袋子裡面裝的屍體豁然就是那個『無面人』,只見那鷹鉤鼻男子把右手抬到男子的身上隔裡很小一段距離,然後慢慢地從『無面人』腦袋開始,慢慢地向下移動,這個過程中不斷的有一些白色的細絲從死者的身體上滲出,然後融入到鷹鉤鼻男子的手掌中。

    不到五分鐘,這個過程就結束了。男子一下將裹屍袋拉好,一切復原之後。對著黑暗中某個角落說了句話

    「老和尚,這人比我們也差不了多少,你確定要讓那小子一個人去解決嗎?說不定他現在都還沒有把事情給弄清楚,一會兒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時那角落中,慢慢走出了一個人,豁然就是普虎。

    「受護的苗子終究不能長成蒼天大樹,丁劍,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普虎說完,兩個眸子竟然變成了紅色,溢出絲絲紅光。

    「老和尚不是老子怕你,要不是上次欠你一個人情,這麼大的補品我才捨不得讓出去。話先說清楚,那東西絕對是中級,另外還似乎能夠依靠某種方式不斷進化。若是那小子死在那東西手裡,情況可不堪設想啊。到時候,上面調查下來,可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老衲自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若是那張陳死了,我定會第一時間出手,將其滅殺,這個你不用擔心。」

    普虎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絲絲威嚴。一旁被稱作『丁劍』的男子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眼裡閃過一絲忌憚。二話不多說,直接轉過身朝著醫院外走去,而普虎又慢慢沒入了黑暗中,不知所蹤。

    …………

    初三3班的自習教室裡,王藝芷盯著自己面前的書本,但雙手卻不停地搓來搓去,可以看出心情十分的著急。

    「呤~~~~」隨著鈴聲的響起,王藝芷一下就站了起來迅速地收拾起自己的書包。

    這個行為把一旁的譚肥倒是給震驚到了,連忙對著王藝芷說道:「大嫂,陳哥他不就晚上沒來上晚自習嗎。盧霸不是說了,陳哥有事請了假的,不是無辜曠課,你這麼緊張幹嘛呢。」

    王藝芷也懶得管這譚胖子說的什麼,收拾書包就急急忙忙地出了教室,朝著校門口跑去。

    張陳已經是騎車到了校門口,看著朝著校門口跑過來,滿臉焦急的王藝芷。張陳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幸福,一個剛進初中時被自己視為只能觀賞,不能觸碰,甚至連溝通都不存在的女神,現在居然會如此擔心自己。

    「如果我連藝芷她都不能好好保護,我還能做得好什麼呢?」

    王藝芷看到校門口騎在自行車上的張陳後,一下子停下了奔跑,把雙手背在身後,慢慢地走過來。盯著張陳看了半天,說

    「記得你說的哦,有什麼都要給我講。」

    「好的,老大,你先上車吧,我路上給老大慢慢道來」張陳很恭敬地回答道。

    王藝芷捂著嘴巴笑個不停,坐上車後摟住張陳的腰,頭輕輕地靠在了張陳的背上。前面的張陳輕輕一笑,便慢慢地踩動著自行車。

    「藝芷,如果我說這世界上有鬼,你相信嗎?」張陳騎著車,輕輕地說道。

    「我相信啊,不過我沒有見過」王藝芷也不知道張陳為什麼說這個話,只是隨意地回答了一下。

    張陳用手抓住了王藝芷的右手,慢慢地從腰那裡往上移,一直移到了心臟的位置。

    「藝芷,你害怕嗎?」張陳抓住王藝芷的那隻手已經放開,王藝芷的右手就貼在張陳冰冷的胸口上。

    張陳可以感覺到,王藝芷的頭依舊貼著自己的背。

    「為什麼要怕?」王藝芷說道。

    「你不怕我是鬼嗎?」張陳問。

    「就算是,那你也是一個對王藝芷很好的鬼」王藝芷說道。

    張陳的哭了,眼淚從臉頰流下,滴在了王藝芷的手上。身後的王藝芷一下把張陳抱得緊緊的。

    「我騙你的啦,哪個鬼還能流眼淚,只是我比較特殊能看到它們而已。」張陳擦了擦眼淚繼續說著,「你表姐家有問題,所以我才晚上請假和你表姐見了一個面問了一些事情。」

    「表姐她怎麼了?」身後的王藝芷溫柔地說道。

    張陳把謝雯給他講述的事情告訴了王藝芷,同時也說了紅指甲的事。

    身後的王藝芷半天沒有說話,接著她死死地摟著張陳說著:「你是說,我還能活九天嗎?」

    張陳連忙抓住王藝芷的手說著:「笨蛋,你會活到100歲的,你相信我,我會保護好你的。」

    …………

    白色的樓房,張陳將王藝芷送到這裡後,王藝芷說了一句話

    「對了,張陳,你說我小拇指的指甲是紅色的,我怎麼看不見啊。」

    「什麼!你看不見嗎?」張陳連忙轉過頭盯著王藝芷的小手指,由於小囊袋的原因,這紅色的指甲雖然比較淡,但也十分妖豔。

    「對啊,我要是能看見的話,今早就看見了啊。」王藝芷說。

    「難道那謝雯在騙我,只是這件事騙了我呢,還是整件事都在騙我呢。不對啊,她有什麼理由騙我呢,看到了我的能力,難道不認為我能夠幫助她逃離這個噩夢嗎。難道只是是因為王藝芷特殊,才看不到?」張陳站在原地想了很久。

    「喂,張陳」一旁的王藝芷見張陳站著不動,就小小地叫了一聲。

    張陳一下回過神來,說道:「總之你一定要把我給你的那個小囊袋給戴好哦,睡覺也得帶著。」

    張陳說完便指了指王藝芷手腕上的小囊袋,見王藝芷點了點頭以後,便帶著王藝芷向謝雯家裡走去。

    謝雯見了兩人還是老樣子,張陳沒有打算進去坐了,如果發生什麼事牽連上王藝芷就不好了,現在王藝芷身上有個護身符,張陳今晚就只需要等到明天,看一看情況怎麼樣。

    張陳見王藝芷進屋以後,一把拉住了謝雯,低聲地問了

    「你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楊自」謝雯說了一句後便關上了門。

    「楊自,楊自嗎」張陳嘴裡嘀咕了兩聲,便向樓道外面走去。摸出手機按下了一個一串號碼。不一會電話就被接通了。

    「狗日的,你終於曉得給你老姐我打電話了哦」電話那頭一個聲音傳出。

    「哎呀,初三了學習忙,你看我不是給你打電話過來了。」張陳低聲下氣地說道。

    「知道你打電話過來就沒什麼好事,有什麼事就快點給你老姐我講,今天老子心情好。」電話那頭說道。

    「姐,我從小到大沒有認真求過你一件事,今天第一次我求你。」張陳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

    「說就是了,別婆婆媽媽的」

    「能不能叫大姨幫我找人查查一個叫『楊自』的人,如果可以的話再查一個叫『謝雯』的人,名字和相關信息,我一會都給你短信發過來。姐,弟弟我的命就在你手裡了,你要盡快給我答覆啊,最好三天之內。」張陳認真說道

    「我還以為你去招小姐被抓了呢,多大個事,兩天就搞定給你。沒什麼事我就掛了。」電話裡一股不屑的語氣傳出。

    「沒……」張陳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張陳之所以不是很想找姐姐幫忙也是因為這個。

    張陳口中的姐實際上是表姐,也就是大姨的女兒,原名魏娜。兩人都是獨生子,所以關係就給親生姐弟差不多,這個姐姐從小就喜歡欺負張陳,有事沒事都拿他說事,不過,只有張陳需要什麼幫忙的,她都會二話不說就幫,對張陳也很關心,這個張陳自己也知道。不過就是不喜歡這個姐姐每次總喜歡調侃他。

    為什麼會找上姐姐幫忙,自然是因為姐姐的媽媽,也就是大姨,是金溪縣的檢察院檢察長。只有姐姐說的事,大姨都會去辦。

    掛斷電話的張陳又蹲在了原來的位置。

    「本來想早點回去的,還是在這裡蹲到藝芷她睡著了再走吧,今天告訴了她這麼多事,普通人哪受得了,等著就等著吧。」

    「嘟嘟嘟……」張陳剛想完,一陣電話聲想起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2:15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7 PM 編輯

第二篇 第九章 初次交鋒

    話說回來,王藝芷這邊,自己進了表姐家後由於聽了張陳告訴自己的一切,心裡不免有些不安。但是,也沒有把這份不安告訴自己的表姐,而是自己藏著心裡。獨自一人在臥室裡看著書,想起剛才路上,用自己的手貼在張陳胸口的時候,那種冰冷安靜的感覺。

    「王藝芷,你害怕他嗎?」王藝芷用筆在本子上一邊畫著圈,一邊想到。然後用力的又在本子上塗來塗去。

    接著王藝芷又翻動著自己的右手小拇指,看來看去,看不出來一絲異常。

    「如果真的只有九天可以活了,我該幹些什麼呢?去市裡買衣服,還是去海邊看看大海,還是去和同學一起去鐵峰山玩玩呢?在想什麼呢,張陳不是說了會沒事的嗎。」王藝芷似乎還沒有把這個當成真的,不是很能接受這一切,畢竟時間太短了,換成其他人也是一樣。

    「哎,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書也不想看了。要不給他打個電話,他應該還在路上吧。」說著王藝芷便摸出了手機撥出了張陳的電話。

    而此時的張陳正蹲在床邊,想著姐姐那邊辦事的事情。

    「嘀嘀嘀~~~~」由於今天窗戶沒關,熟悉的若基亞鈴聲從窗外傳到了王藝芷耳朵裡。

    「難道他在外面?」王藝芷立即站起身體朝著窗子走去。

    而此時被鈴聲一驚的張陳一下站起身,朝著裡窗戶遠一點的地方準備接聽王藝芷的電話。

    「藝芷怎麼了,家裡出了什麼事嗎?」張陳一直晚上都沒有接到過王藝芷打的電話或是發的短信,畢竟王藝芷是班上公認的學霸,讀書才是她最重要,也是她應該做的事。

    而此時接到電話的張陳也是有些緊張,害怕王藝芷是真的出事了,不過剛才自己在外面蹲在一點聲音和危險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啊。

    「沒事呢,笨蛋,就是看你回家沒?」王藝芷溫柔地聲音傳了出來。

    「咦,沒想到王學霸你也有不想看書的時候。」張陳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不許這麼叫,難聽死了,張陳你把頭轉過來呢?」王藝芷道。

    「我在騎車呢,轉過頭是很危險的。」張陳還故作鎮定地邊說邊轉過頭。

    剛轉過頭,張陳整個人就定住了,因為原本王藝芷臥室被關上的窗簾現在被打開了,窗子旁邊站著的人豁然就是王藝芷。

    「張陳,你說過你不會騙我的,為什麼不回家呢?」王藝芷的聲音一下變得嚴肅起來,似乎還略帶生氣。

    「我……因為……」張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話也是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你昨晚也是一直在這裡對嗎?和我睡覺前打電話的時候也是在這裡對面?不許騙我了」王藝芷說道。

    「我只是擔心,因為我知道這房子有問題,但是我如果把你帶出來的話也不知道能把你帶到哪裡去住,所以我才……」張陳一下子把心裡的話通通吐了出來。

    「你……嗚嗚嗚」原本嚴肅的王藝芷竟然一下哭了起來。

    張陳看到這一幕,一下子來到窗戶外,用眼睛盯著防護欄的被釘住的四個角。「呯」一聲,大大的防護欄被張陳直接給了拆了下來,直接跳了進去一把抱住王藝芷。

    「好了,好了」對於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張陳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一把把王藝芷給抱著。看著懷裡依然在抽泣的王藝芷,張陳心裡很是難受。

    然而就在張陳懷裡的王藝芷慢慢停止抽咽的同時,一股極度不安的氣息席捲張陳全身,和昨天來謝雯家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是那種折磨,也不是怨恨,也不是嗜殺。而是一種感覺,用一個東西來形容就是刀。此時的張陳就有一種脖子上被架著一把刀的感覺。

    突然,「哢擦」一聲,原本被王藝芷鎖住的門被打開了。張陳立刻把抱著的王藝芷護得死死的,一道風吹過,張陳的左臉頰,腰部,和左腿被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張陳一下把處在驚魂未定中的王藝芷輕輕送到了窗戶外面,說道

    「藝芷,快點跑出去,到安信橋橋頭那裡等我,我馬上就來。」話剛說完,又是一道口子出現在張陳的左臂,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了下來。

    「啊!」被張陳送出去的王藝芷看到這一幕後,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快走!我不會有事的,去安信橋頭等我。這是自行車鑰匙。」張陳立即大吼道,然後摸出兜裡的鑰匙扔了出去。

    王藝芷從驚嚇中被張陳的吼聲給拉回來,接住鑰匙後點了點頭,牙齒咬住下嘴唇十分擔心,不捨的看著張陳,不過當她看到張陳眼裡讓他放心的眼神後,知道自己在這裡只會給張陳添麻煩,便咬住牙齒離開了。

    張陳看著離去的王藝芷心裡頓時鬆了口氣,自己什麼都不怕,哪怕是閻王老子就在張陳面前。不過他害怕把王藝芷牽連進去,讓王藝芷受傷就是觸碰張陳的逆鱗,絕對不允許發生。

    張陳轉過身,身上的傷口不過是一點皮外傷,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張陳不禁的渾身不自在,還起了不少雞皮疙瘩。門被打開時張陳看到一個全身長滿紅色指甲的人型異種,肚皮上,臉上,嘴巴裡,全身都是指甲,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定會當場暈過去。

    那指甲人進門後,一下就融入到了房間的牆體中。從這個房間的各個地方都長出了長長的紅色指甲,朝著張陳而來,若不是有念力,當時就不是留下三道傷口那麼簡單了。

    張陳轉過身,這哪還是王藝芷的房間。除了張陳所站的位置,不只是牆上,連衣櫃,床,吊燈,梳妝台上面都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長指甲,而且長短不一,短的只有1釐米,長的卻有近一米長。不過這些指甲現在都像死物一樣,沒有像之前一樣朝著張陳移動。

    「咯吱~~~~~~」類似於骨頭生長的聲音從張陳身後響起,一轉身過去窗子上竟然也長滿了指甲,把張陳死死的封在裡面。

    「這傢伙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呢,反而將我困在這裡?是因為他不能殺人,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呢?」張陳用手捏住了一根從地上長出來的比較長的指甲,用力一拔,「啪嘰」一聲,指甲就像是從地板里長出來的一樣,拔出了的根部還連著血肉,被拔掉的口子還流著鮮血。

    「這個指甲這麼硬,要是一同朝我射過來,我不就是必死無疑了。這種情況下,我哪裡去找他的本體?」張陳剛思考完,突然幾道尖刺就朝自己射了過來。

    「完了,躲不過了」張陳勉強躲掉了最前面三根指甲後,接下來的數量太多,先是四根刺穿張陳的右手掌,接著就是左手,還有雙腳,整個人直接被死死釘在了身後的指甲窗戶上。

    張陳很冷靜,剛才射過來的指甲都不是對準張陳的要害,若是剛才使用念力的話,不知道後續會有多少再次朝自己射過來,一旦到達自己的極限,那就真的變成別人的甕中之鱉。還有嘴巴的能力,張陳在沒有看見對方本體的時候還不打算動用。

    「啊,痛死了,我靠,我現在的樣子恐怕就是耶穌那樣的吧,似乎還要慘一點。」張陳看著被刺中的部位不停的留著鮮血,「現在能想到的招就只有這一招了,裝成一副無力反抗的樣子,希望能引出那傢伙的本體啊。」

    「果然上鉤了。」張陳看到面前的指甲開始逐一分解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落在了地上,朝著指甲人之前消失的位置慢慢地蠕動而去,不一會就聚合成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指甲人。

    這次張陳總算看得清清楚楚了,那人唯一沒有長出指甲的地方就是眼睛,此時這雙眼睛就死死地盯著張陳,看了一會以後露出了十分興奮地表情,一步一步地朝著張陳走了過來,腳底板的指甲磕著地板「嘎吱嘎吱」的響著,聽著張陳渾身不自在。

    終於那東西來到了張陳面前,竟然張開了嘴巴,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張陳看到他嘴巴裡舌頭上都長滿了指甲,但是自己卻不停地分泌著口水,連傷口的痛覺都忘了。

    「臥槽,這麼噁心的東西,別人看到肯定都直接被噁心死掉了。我居然覺得這麼好吃,比加了十個冒節子的肥腸粉還要香啊。」張陳想著。

    而這時,那指甲人從嘴巴裡吐出了一個長得像指甲一樣的紅色小蟲,那小蟲發現張陳後顯得十分興奮,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張陳接觸。然而,那指甲人捏住蟲子,慢慢地想要將它放進張陳的耳朵裡。

    張陳動了。念力全開,頓時,釘住張陳手腳的數十根指甲一下子全部被折斷(若是強行拔出的話引起大出血就不好了)。

    而面前的指甲人似乎一點都不慌張,似乎全都在他的計算之內一般,剛落地還未站穩的張陳一抬頭,便看見從那指甲人身上又射出了數十根指甲。

    張陳沒有慌張而是微微一笑,「啊!」一聲嚎叫從張陳嘴裡傳出,頓時嘴巴張大,大的甚至可以包住一個人。朝著張陳飛來的指甲全部都飛入了張陳的嘴裡,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似乎落入了深淵一般。

    對面的指甲人顯然沒有料到這一點,正想後退,張陳一口咬下去,直接把指甲人的腦袋連同上半身一口吞下。

    「這都不死」張陳大驚,因為他看到剩下的半截身子一下就融入到了地下,而自己身後的指甲窗戶依然存在。

    然而這個傢伙似乎生氣了,在剛才消失的地方一下長起了指甲並沿著張陳一路過來(類似於星際爭霸裡的地刺)。

    「跑」張陳知道這次那傢伙一定不會留手了,而且同樣的招數不可能對同一個人用兩次,鬼也一樣。張陳先動用念力,然而堵滿窗戶的指甲只是彎曲了一點,根本無法撼動。

    「媽蛋!」張陳怒罵一聲,直接朝著那些指甲飛撲過去,嘴巴張大一口要了一個大洞,然後人落到了房子外。

    張陳轉過身,看著那窗戶上剩下的指甲慢慢聚合到了一起,豁然是那個指甲人,此時的他正看著自己,然後十分詭異的一笑,就轉過身離開了,似乎不打算出來追擊張陳。

    「這傢伙為什麼不來殺了我呢」張陳有些奇怪,突然張陳臉色大變「難道……」

    張陳不顧插在身上的指甲和流淌的鮮血,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安信橋跑去。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3:01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7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十章 融合技能

    「剛才那麼大的動靜,難道謝雯沒聽見?還是說她已經出事了?還是這東西只是單獨針對我一個人?」張陳奔跑在老城的夜路上,四肢上流出的血也已經讓張陳有些眩暈。

    「媽蛋」張陳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看了看,自己還只能依稀看到一小塊橋身,要到安信橋頭還差的遠。

    「平時吃那麼多,怎麼才流這麼一點血就受不了了,你能不能給我爭氣點,快點站起來啊。」可是眩暈感越來越厲害,左腳突然一晃,整個人一下就倒了下去。

    然而,倒在地上的張陳想要站起來,卻根本做不到,就在自己不停地用手捶地的時候,一股氣息從張陳身後傳來。

    張陳回過頭一看,整整20多只肢體不全的鬼魂朝著自己過來,一些少了手臂,一些沒有頭顱,一些全身被類似刀子的東西割得不成人樣,甚至還有不少海豹人,也就是四肢全部被割掉的人,在地上蠕動著身軀。

    「呵呵,乘人之危嗎?臥槽,真的要死在這裡嗎?王藝芷她怎麼辦?我真的不想死啊。」張陳想要站起來,想要去安信橋頭,可是雙手剛撐起來,腦袋一暈整個人又倒了下去。

    沒過多久,二十多只肢體不全的鬼魂已經將張陳團團圍住,張陳使勁抬起頭,模糊的視野裡,張陳看到面前的一個鬼魂嘴裡一直再重複著什麼,只是只有嘴型在動,卻沒有聲音發出。

    「請…吃…掉…我…們」張陳勉強讀懂了意思。

    此時的張陳已經實在不行了,不多想便用勁最後一絲力氣張開了嘴巴,可是整個身子已經動不了了,怎麼去吃。

    然而,張陳面前的鬼魂看到他嘴張開後,便開始化為了星星點點,一同湧入了張陳的嘴巴裡。

    一道提示聲音響起

    吞噬掉純潔的怨念靈魂共23只,獲得飽和度:23%,發現體內存在怨念目標的殘肢,予以同化,獲取技能:指甲(極度殘缺)。

    發現技能:生長(殘缺)與指甲(極度殘缺)的匹配度達到:62%,是否進行融合?

    張陳已經搞不清什麼情況了,不過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吞掉那23隻鬼魂後,體內的血液慢慢開始飽和了,但是四肢上的傷口似乎還未癒合,而且指甲依然插在裡面。

    「是」張陳在腦袋裡進行了一次回應。

    突然,插入張陳四肢的指甲直接沒入了張陳的身體,而自己體內被吞掉一半指甲人的軀體似乎也開始暴躁不安。

    「啊!」張陳感覺到自己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在向自己左右手臂的骨頭裡浸入。這比自己小時候左手摔斷的時候都要疼上百倍。

    「堅持住啊!」張快要受不了了,左右手臂裡的骨頭似乎被粉碎了又重組在了一起。5分鐘過去,疼痛開始減弱,張陳堅持住了,汗水都已經浸濕了全身的衣服。

    此時一道聲音響起:技能融合成功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95%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5%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2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已使用),指甲生長(手臂部分,已使用)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42%。

    指甲生長:,左右手臂強度提升350%,指甲硬度提升1000%,可任意控制指甲長度。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中

    張陳從地上站起身,虛弱和貧血已經消失,換來的是新生的力量。

    「這感覺……」張陳雙手移動,是十個指甲瞬間長到了足足半米長。然後張陳對準地面一揮,直接在水泥路面上劃出了4釐米深的五道抓痕。

    張陳一笑,指甲又收了回來,朝著安信橋跑去。

    現在的時間才剛到十點,橋上還有不少車輛在通行,張陳手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了,但鮮血卻是染紅了全身不少地方,惹得一些過路的群眾不禁都望著張陳。

    「藝芷!」張陳不管過來人的目光,站在橋頭大喊著王藝芷的名字。

    「媽的,不會出事了吧?」張陳一時沒有看到王藝芷,心裡開始有點焦急了。想起王藝芷被自己送出窗外的時候,手裡是拿著手機的。

    張陳立即摸出手機,發現大戰之後,這若基亞依然堅挺,毫髮無損。就在張陳翻找著王藝芷的電話時,一道聲音從張陳身後響起。

    「張陳!」

    張陳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立馬回頭一看,王藝芷穿著一個睡衣騎著自己的車,正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一個電樁下。

    張陳一下跑過去,看著王藝芷一點沒事的樣子,頓時鬆了一口氣。然而,王藝芷看著渾身是血的張陳,竟然又哭了起來。

    路邊的行人看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抱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而且女孩還在哭,一時間還以為在演電影呢。

    張陳摸了摸王藝芷的頭說道:「笨蛋,這血不是我的,你看我,一點事都沒。對了你有沒有你家的鑰匙啊,今晚去你家睡吧,那地方去不了了。」

    王藝芷依然哭著,但是漸漸哭的小聲了一點,慢慢地說道:「我等了你好久,好害怕你回來不了了。」

    「沒事了,沒事了,你有沒有鑰匙呢?」張陳說道。

    「鑰匙在書包裡,我沒帶出來,不過爸爸媽媽走的時候,放了一把備用鑰匙在門衛那裡。」王藝芷慢慢停止了哭泣,說道。

    「走吧,事情回你家再給你說,那東西還沒死,我們快點走」說完張陳騎上車,載著王藝芷就朝著橋對面騎去。

    然而就在兩人騎車離開後,在王藝芷之前呆過的電樁旁慢慢走出一道人影,此人正是普虎。此時的他面帶微笑,眼神裡透著善意完全沒有在醫院裡那般威嚴和狂躁。他想著張陳離開的地方望去,說道

    「集決斷,毅力,氣運,才智於一身,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說罷便悠哉悠哉地離開了。

    …………

    不一會,張陳載著王藝芷到了小區外的街道上。

    「藝芷,你先騎著自行車進去,把鑰匙拿著,在裡面等我就是了。我渾身都是血,若是保安看見了,就算你說認識我也不會讓我進去的。」張陳下了車對著身後的王藝芷說道。

    「那你怎麼進去呢?」王藝芷說道。

    「你就別管啦,我會有辦法的,你進去後別走太遠,等我一下就好」張陳說道。

    王藝芷點點頭,騎著張陳的自行車向小區裡去了。張陳看見王藝芷進去後,便來到小區旁的圍欄旁邊,盯了一下裝在上面的攝像機,「哢擦」一聲,轉動的攝像機就閃了幾下火花停了下來。

    張陳雙腿一跳,雙手一撐輕而易舉地就落到了小區的院子裡。找了找王藝芷的位置後,發現她就在進門後沒多遠的花台旁,張陳走了過去打了招呼後,問道

    「鑰匙OK沒?」

    王藝芷點點頭,一把牽住張陳的手,帶著他去向家裡走去。

    王藝芷的家沒有表姐家的大,三室兩廳,進門便是較為寬敞的客廳,張陳現在這樣子實在是有點駭人。王藝芷一進門後就讓張陳坐在沙發上,自己就跑進了臥室,不一會拿出了幾件衣服褲子出來。

    「這都是我爸爸的衣服,你先挑幾件合身的換上吧」王藝芷說。

    張陳看了看,挑了一件淡綠色的V字領T恤,和一條牛仔中褲。可能自己一個人在家習慣了,張陳直接就脫掉了自己的衣服,14歲的張陳身材極好,一米八的身高,腹肌若隱若現。

    「啊,你幹什麼,換衣服去廁所換呢。」王藝芷摀住眼睛,指著衛生間的方向說道。

    張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抱著衣服朝著衛生間走去,「對了,我可以在這裡洗個澡嗎,全身都是血?」

    王藝芷愣了愣,說道:「你洗吧,毛巾的話就用掛在第二欄的那個粉紅色的吧。家裡好像沒有毛巾了。」

    張陳看了看第二欄,一個粉紅色的毛巾,上面還印著一個HelloKitty。頓時自己的臉有些發熱。

    「這難道是王藝芷的毛巾嗎?」張陳有些發愣,似乎把自己剛從鬼門關走回來的事都忘掉了。

    打開水龍頭後,冰冷的水淋在張陳身上,將張陳一下拉回了現實。

    「那些鬼魂……」張陳想到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候,那二十多隻鬼魂捨身幫助自己的時候「他們為什麼要幫我呢,我似乎沒有做過什麼啊,也不認識他們。難道這些傢伙都是被那個指甲人給殺了後產生的怨魂嗎?那謝雯口中的男朋友為什麼要殺這麼多無辜的人呢,難道,我一開始就錯了?」張陳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不是很敢確定,一切只能等老姐給她回覆才行。

    冷水從張陳的頭頂淋下,張陳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十個指甲一下長出。

    「以我現在的實力不知道能不能搞定它,但是他的身體融入到牆體後怎麼尋找呢?難道像上次在我家衛生間一樣,去找他的本體嗎?可是就算知道本體就在房子裡,但是具體位置不知道,進去就會被他攻擊,就算現在實力增強了不少,但是……」張陳想到無數指甲朝著自己飛射過來的場景,瞬間否定了自己再次正面與那個指甲人交手的計畫。

    「算了,等吧,先看看王藝芷的情況再說。」想完後,張陳拿出那個HelloKitty的毛巾,吞了吞口水,還是用了。

    洗完澡後,換上王藝芷父親的衣服,似乎還挺合身的,照了照鏡子,似乎還不錯哦。

    然而,當張陳來到客廳時,看著盯著自己的王藝芷輕輕一笑。但是,下一刻張陳臉色劇變,因為王藝芷右手無名指甲,連同左手小指甲,變成了鮮豔的紅色。也就是說,就在張陳洗澡的時候,王藝芷又有兩個指甲變成了紅色。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3:01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8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十一章 出事了

    「張陳,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手上又有一個指甲變紅了啊?」王藝芷被張陳情緒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連忙抬起自己的手,看來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

    張陳一下反應過來,立即溫柔地說道:「沒事呢,只是你小拇指的那個紅指甲變得豔了一點,沒事呢。」

    「一會你要給我講講今晚發生的事哦,擔心死我了」不知道這傢伙又想到了什麼竟然說著說著又要哭了起來。

    「你再哭我就不給你講了,快去洗個澡吧」張陳無奈地說著。

    「都不知道表姐她有沒有事。」王藝芷揉了揉眼睛說著。

    「沒事的,明天就知道了,你先去洗澡吧。對了把手上那個我給你的小囊袋去給我看看。」張陳沒想到藝芷她現在都在擔心她的表姐,可以看出小時候,表姐應該十分疼愛她吧。

    王藝芷揉了揉眼睛,把綁在手上囊袋取給了張陳。就跑去洗澡了,留下張陳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兩手交叉抵住額頭,心裡說不出的煩躁。把囊袋打開一看,裡面原本裝的是普虎師傅放進去的一張黃色符紙,現在已經變成一團似乎被燒過的黑色紙屑了。

    「算了,先給媽打個電話吧?」張陳摸出兜裡的手機,打通了母親的電話。

    「媽,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你放心好了,我沒事的,就在同學家裡。你們別擔心,早點休息就是了,明天我中午會去麻將館吃飯的。」電話一接通,張陳就說了一大堆,害怕母親不准他在外面過夜,畢竟從小到大都是在家裡睡的。

    電話裡半天沒出聲,張陳還以為沒打通呢,正當自己檢查手機的時候,一陣聲音傳了出來

    「嗯,沒事就好,在同學家早點休息,明天中午媽給你做你喜歡的土豆燒排骨。」

    「好的,我一會就去休息了」說完張陳便掛斷了電話,一個好母親與一個只會擔心子女的母親從這種事情的處理方式上就能夠很好體會出來。張陳也知道母親很擔心,不過全部都藏在了心裡罷了。

    「好了,接下來便是要處理這件事情了。王藝芷的情況完全不像是謝雯說的那樣,今天一下就多了兩個紅指甲,要是明天直接又有三個變紅怎麼辦?這謝雯為什麼要騙我呢,沒有理由啊。」張陳一想到王藝芷的生死,整個人一下就變得浮躁起來,無法分析問題了。

    「鈴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放在桌子上的王藝芷的手機發出的。張陳拿起電話一看,屏幕上寫著兩個字「表姐」。

    張陳一下接通了電話,裡面便傳出了一陣焦急的聲音

    「芷兒,你沒事太好了。」

    「我是張陳。」張陳低沉地說道。

    「你把藝芷帶到哪裡去了?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電話那頭謝雯的聲音很是著急。

    「你好意思問我把她帶到哪裡去了?藝芷房間裡那麼大的動靜你聽不見?要不是我沒走,你知不知道會出什麼事?現在我和藝芷在哪裡你不用管,總之明天我們會去學校,她現在在洗澡。」張陳很生氣這謝雯居然反過來問他,而且他也不是很信任謝雯,當然不能告訴她,自己的位置。

    「我一直在房間裡看電視沒聽見什麼聲音啊,我剛才出去倒杯水,就看見藝芷她的房間門敞開,裡面一片狼藉,護欄也沒了,所以才打電話。」謝雯的語氣有些委屈。

    「你不想想你那房子裡有什麼東西,好了,明天見了再說。」張陳直接掛了電話。

    不一會,王藝芷洗了澡出來了,換掉了在表姐家穿的睡衣,穿上了一件白色低胸的吊帶睡衣。本來14歲的王藝芷就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白的,一米六的個頭,身體也剛剛發育了一點。

    王藝芷看著張陳盯著自己看,連忙用手擋在胸前

    「張陳你幹嘛呢?」王藝芷紅著臉說道。

    「我……我是想給你說,剛才你表姐她打電話過來了,她沒事你放心」張陳一本正經地說著。

    「啊,表姐她沒事就好。」王藝芷一聽到她表姐沒事,一下就開心了起來。

    張陳很無奈,這個王學霸居然是一個一根筋的傢伙。

    「藝芷,你進去睡覺吧,都快要11點咯,明天還得去學校呢」張陳說。

    「那你呢。」王藝芷也是第一次帶男同學回家,而要過夜更是第一次,不禁臉又紅了起來。

    「我,我就睡沙發好了」張陳剛才一瞬間居然構想出和王藝芷睡在一張床上的畫面。

    王藝芷看著他,一下衝過來把張陳一把抱住,輕聲地在張陳耳邊說道:「謝謝你。」

    被王藝芷這麼一抱,本來兩人就穿的少,身體貼在一起後,張陳一下子就變得面紅耳赤,全身發熱。而抱著他的王藝芷送開手後,看著張陳這邊模樣,連忙說著

    「啊,張陳你是不是發燒啦?怎麼臉這麼紅,身體也好燙。」

    張陳真的被這個一根筋的學霸給征服了,說「你去睡覺,我就沒事咯。還有不用謝,我之前就說過,我會保護你的。」

    王藝芷微微一笑似乎把一切不安的事情都忘掉了,一蹦一跳地就進了臥室。

    張陳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幸福中,立即搖搖頭想到「媽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什麼。今天應該沒事了,一切就先等到老姐的消息再說,不然的話,不穩定因素太多了。今天就先休息吧。」

    張陳站起身,正要去關客廳裡的燈,一隻甲殼蟲飛到了客廳的吊燈上,一個勁地亂撞。張陳本來心就煩,意念一動,甲殼蟲瞬間變成了一個肉餅從天上掉下來。

    「蟲子真煩,等下,蟲子!」張陳突然想起今晚和那個指甲人交手的情況了。「那指甲人一開始出手並沒有置我於死地,而是想要讓我喪失行動能力。之後便從口中吐出了,一個紅色想指甲一樣的蟲子,似乎想要放進我耳朵裡。」

    「對,這就是他為什麼不殺我的原因,若是那蟲子進了我體內,相比我就會變得和王藝芷一樣吧,開始指甲變紅,而當十個全部變紅時,絕對不會是單純的死亡,不然他早可以殺了我。那麼十個手指變紅了會怎麼樣呢?」

    張陳回想起謝雯告訴自己的事,想起謝雯手上十個紅色的指甲,再加上那個房子,那23個鬼魂,自己大概猜到了什麼。

    「老姐,你可要快點啊」張陳想著王藝芷的體內可能就有一隻這樣的蟲子,心裡就靜不下來。

    關了燈,躺在沙發上,一直到半夜才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

    「張學渣,張學渣,快點起床了,你這樣下去,到時候考試會考砸的。」張陳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發現王藝芷紮了個馬尾辮,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短褲正坐在自己身邊。

    「哎喲,困死了,昨天好累。要是今天是週末就好了。」張陳揉了揉眼睛就要起來了。

    「快點,我都弄好了,就等你了。牙刷家裡有新的,都給你拿出來了,但是毛巾的話你還是用我的吧。」王藝芷用手捏住張陳的臉說道。

    看著王藝芷手上那三個紅紅的指甲,張陳原本睏倦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過了,摸了摸王藝芷的頭以後,就迅速跑去洗漱了。

    男孩子起床準備的時間相比於女孩子就少了許多,5分鐘不到,兩人就下樓朝著學校去了。清晨七點的朝陽照著兩人十分舒服。

    「哎,把這件事弄完以後,一定要帶著藝芷出去旅遊旅遊才行。」張陳推著自行車,看著身邊的王藝芷想到。

    門衛大叔在兩人出去的時候,一直盯著張陳,似乎也沒想起這個人什麼時候進的小區,不過和王藝芷一起出來,門衛大叔也沒有多問。一旁的王藝芷看到這一幕,不禁捂著嘴巴笑了起來。為了避免門衛大叔告狀,張陳還是等著脫離了大叔的視野以後才搭上王藝芷向學校而去。

    上午一共有四節課,而第二節課就是謝雯的化學課。上課的時候,謝雯穿著一身標準的職業裝走進了,僅僅看了兩人一眼就開始認真上起了課。似乎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一堂精彩的化學課上完後,謝雯走到了王藝芷課桌前,叫王藝芷跟她去一趟辦公室。王藝芷看了張陳一眼便跟著去了。

    「大白天在學校裡,想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張陳沒有在意。

    「陳哥,嫂子被帶走了咯,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譚肥突然一下轉過身說道。

    這譚胖子還是沒變,一臉猥瑣樣,盯著張陳看了半天,還沒等張陳說話,像發瘋一樣,突然說道:「陳哥,你這黑眼圈怎麼回事啊?昨晚不來上晚自習怎麼回事?是不是昨晚就預謀好了,請假去開了房,然後下了晚自習就帶著嫂子去通宵了啊?你這個禽獸,嫂子雖然是你的人了,但是也是大家的女神,你為何如此明目張膽?」

    張陳一聽,差點沒被這個猥瑣胖子給氣的吐血,一把抓住譚胖子的手輕輕一扭,就聽見殺豬般的叫聲響起了,接著便是譚胖子怨毒的目光看了過來「就知道欺負老子,你怎麼不敢去欺負大嫂呢?」

    說完,譚胖子的手又被凝成了麻花,這次就真的不敢說什麼了,而眼神裡只透出一個字「怨」。

    不一會,王藝芷回來了,張陳問了問謝雯和她說了什麼,王藝芷回答道:「基本都是一些噓寒問暖的話,不過,表姐她中午會帶我去吃飯,就在外面吃,還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呢。」

    張陳自然是想跟著去,不過昨晚和母親通了電話,說了中午會過去吃東西的。

    「藝芷,我昨晚沒回家,和我媽媽她說好了去她那裡吃飯的,你就和表姐去吃吧,發生什麼事就馬上給我打電話哦?」張陳說。

    「和表姐在外面吃哪會發生什麼事,你快去阿姨那裡,你一晚沒回家,阿姨一定擔心死了。」在王藝芷眼裡,自己的表姐就是一個很好的姐姐,完全不會去懷疑她。

    張陳點點頭,畢竟這麼多次中午謝雯帶王藝芷去吃飯也沒出什麼事。

    中午放學後,張陳看著王藝芷上了奔馳車後,便騎著自己的車子到了媽媽的麻將館。剛下車就是一股濃濃的土豆燒排骨的香味。

    「媽,我回來了」張陳進門便說道。

    「回來就好,菜馬上就燒好了,你在外面坐坐看看電視吧。」張媽媽的聲音從廚房裡面傳出。

    「嗯」張陳應了一聲後,由於昨天的事情,還是不放心王藝芷便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一陣欠揍的聲音傳出。

    「咦?怎麼回事?難道沒電了?」張陳想了想似乎昨天王藝芷的手機也沒有充電,於是也就當成沒電了。

    吃著母親燒的土豆排骨,張陳忍不住直接就吃了三大碗飯下肚,張媽媽看著張陳這麼能吃的樣子,也沒多問昨晚的事情。

    「媽,燒的好好吃哦,明天我還是過來吃,你再給我弄一次吧」張陳似乎還沒有過癮一樣。

    張媽媽點點頭,張陳坐在麻將館裡看了看電視,等到一點半就向著學校去了。

    教室裡已經坐了一半的人了,可是王藝芷桌子上卻是空空的,張陳心裡浮起一種不祥的感覺。電話打過去,還是關機。等到上課前5分鐘,全班都到了,可是王藝芷依然沒來。

    張陳坐不住了,朝著辦公室走去,不巧正好撞上了班主任。

    「張陳,對了,你昨晚去醫院開的證明呢?」班主任說。

    「盧老師,醫生說有點嚴重,我晚上還得去輸液,明天就給你把單子帶過來。對了謝雯老師來了嗎?」張陳恭敬地回答,順帶問了問謝雯在不在辦公室。

    「謝老師還沒來。你這樣可不行…………」班主任話還沒說完,張陳聽到謝雯沒來,如同被雷劈。

    「完了,出事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3:02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8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十二章 恐怖的真相


    「張陳,你有沒有聽我講話?」班主任盧霸見張陳根本沒有在聽自己說什麼,頓時怒火中燒。

    張陳現在的腦袋裡已經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了,根本沒有在意盧霸在一旁發火。

    「這個謝雯,哈哈!」張陳突然一聲大笑,一下沉住氣,直接從教學樓二樓一躍而下,把一旁的班主任頓時給嚇呆了。等盧霸反應過來跑到護欄邊時,下面已經不見了張陳的蹤跡。

    「可惡,真是可惡,就一下,我稍微放鬆一下,就馬上被咬一口。」張陳騎上自行車朝著謝雯住的白色房子騎去。

    張陳摸出手機打給了在市裡讀書的老姐。

    「姐,幫我查的人,你查到沒有?」張陳的語氣十分認真。

    「我的乖弟弟呀,這才半天,不過幸好你姐姐我厲害,我已經盡力了,暫時幫你查到了一個,就是那個叫楊自的人。那個叫謝雯的,媽媽他說不是很好查,似乎警察局那邊把這份檔案封得很緊,不過呢,你老姐我可是付出了大代價啊,我媽才答應了去幫我查,不過有點費時間。」

    魏娜似乎聽出了這件事對弟弟十分重要,於是也沒有再調侃他了。

    「那就先說說楊自這人。」張陳吹促道。

    「等下,我找一找媽媽發過來的檔案哦。」

    不一會

    「找到了,你聽清楚哈,我可不想念兩遍哦。楊自,出生於金溪縣玉田村,早在他出生前父親由於吸毒欠下了一大筆債務,帶著家裡大部分錢財逃到外省去了,再無音訊。母親在縣城裡做美甲工作,辛辛苦苦將他帶到6歲的時候,被父親當年欠下高利貸的人找到,母親被高利貸的人輪流施暴並淹死在了後家池田,而6歲的楊自躲在了家裡的一個地下酒窖裡逃過了一劫。」

    「無父無母的楊自,性格孤僻古怪,由鄉下的爺爺奶奶給養著,長大後,學起了母親從事的美甲師工作,在縣城裡做起了美甲工作,手藝十分不錯。那古怪的性格似乎被改善了。」

    「後來,楊自被師傅帶進了市區。工作了幾年有了十分好的業績,老闆也是十分賞識他。賺了不少錢後,在市區裡也有了自己的房子。但是一直沒有結婚,周圍的同事也覺得很奇怪。」

    「他沒有上過大學嗎?」張陳突然問道。

    「你覺得呢,這人初中都沒畢業就退學了。」魏娜說。

    「姐,你繼續。」

    「不過當時,市區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兩年間整整13名女性失蹤,年齡從最小的17歲,到最大的28歲不等。警方從交通鐵路部門調取監控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直到年底,一個21歲的女性再次失蹤,而這名女子居然是市委書記的侄女。」

    「警方便開始動用所有辦法進行偵查,然而突然發現了14個失蹤人員全都有一個共同特徵。全都是去過在楊自所在的美甲店,而且是楊自的客戶,並且都在進美甲店後,2-3個月失蹤。」

    「掌握到這一個重要信息,警方為了不打草驚蛇,便沒有與嫌疑人進行交涉,日夜跟蹤楊自。果然沒過多久,警方在一次監視楊自住宅的時候,發現楊自凌晨兩點打開燈,在房子周圍四處走動了一下,發現沒有人後便回到家中,將房間裡所有的窗簾都拉了起來。」

    「這種怪異的舉動馬上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監視的兩位警官先通知總部支援後,便獨自破門進了楊自的家中,而奇怪的是房間裡居然沒有楊自的蹤跡,但是就在搜尋無果要離開的時候,一位警官似乎聽到腳下有聲音傳了。」

    「這時候,支援部隊也抵達了楊自的住宅,聽完監察警員的報告後,開始對房間進行了地毯式搜索,果然在一間臥室的地毯下面發現了類似於地下室的入口。警方全副武裝後,一把打開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一股血腥之氣就沒入了警員干事的鼻腔中。」

    「十餘名警員一起進到地下室,微弱的燈光照亮著整個地下室,整個地下室和上面的房間一樣大,正中間放著一個大大的手術台,上面正綁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而右臂已經被割掉女子嘴巴被膠布封的死死的,見了警員到來也沒有反應,雙眼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了一般。」

    「解救下該女子後,發現正是市委書記的侄女。而地下室也已經沒了人,警方知道這楊自剛離開不久,於是直接聯繫了總部,封閉了全市的大大小小所有的交通運輸通道。在地下室的警員通過仔細的搜尋在地下室的一個巨大壁櫃裡發現了不少麻袋,打開一看,豁然是早已死去的失蹤女子。」

    「不少都已經腐爛的連骨頭都依稀可見,在場的警員除了一些老江湖,大多都忍不住把今天一天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

    「同時,警方也在通往金溪縣的一條小路上抓獲了準備逃逸的楊自。第二天就直接以監禁罪,強姦罪,故意殺人罪,處以死刑立即執行,由於書記的施壓,當天就將這楊自處死了。由於這案情太過於惡劣,為了不影響市容市貌,並沒有公之於眾。」

    「獲救的書記侄女,被診斷出精神分裂,沒過兩天就上吊自殺了。而楊自處死後,根據《刑事訴訟法》若干問題的解釋中第三百四十八條執行死刑後,負責執行的人民法院應當辦理以下事項,裡面的第二條:通知罪犯家屬在限期內領取罪犯屍體;有火化條件的,通知領取骨灰。過期不領取的,由人民法院通知有關單位處理。對於死刑罪犯的屍體或者骨灰的處理情況,應當記錄在卷。」

    「然而,楊自的父母雙亡,在市裡工作的時候,老家的爺爺奶奶也去世了。執行人員只好將其火化以後,放入了無人歸屬物品保管室。」

    「就在去年,一位自稱楊自妻子的女子,在保管室領走了楊自的骨灰盒。而登記人員由於沒有太過注意,沒有登記此人姓名。就這麼多了。老弟你怎麼要我查的人,一查就是這種超級變態啊。難道弟弟你要向他學習嗎?」魏娜說完後,也順便調侃老弟兩句。

    「姐,快點幫我把謝雯的也給查出來,查出來就打電話或者發信息都可以,一定要第一時間,好了先不說了,我掛了。」張陳聽完這楊自的情況後,心中已經平靜不下來了,直接掛了電話。

    「這他妹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學美藝院的學生。就他妹的一個變態殺人狂啊,謝雯,呵呵,被你耍了啊。」張陳飛速踩著自行車到了白色房子面前。

    「地下室,地下室,沒有老姐的情報根本想不到啊,第一次進謝雯家,就發現了不同的地方氣息不同,但是卻沒有仔細去觀察那些氣息的源頭,現在想來當時那些氣息似乎還真的是從自己的腳下傳上來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二十多個鬼魂就是在這裡地下室被殺害的無辜者吧,然後看到我能夠對付這傢伙,才甘願作為我的食物都要抓住殺死那個傢伙的機會。」

    張陳停下自行車,直接走到謝雯房子的門前。看了看隔壁還有一家人,突然顯出了一個辦法。

    張陳走到隔壁的門前,用手敲了敲門後,希望對方家裡沒人應答,這樣自己就會方便不少。

    然而,敲了很久的門後依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確定沒人後,張陳用意念控制著門的鎖口。

    「哢擦」一聲,門就被打開了。這一進門張陳就發現剛才的敲門完全是浪費時間,這個家不知道已經廢棄了多久,張陳一步踏進去都能濺起肉眼可見灰塵,家裡的家具,家電已經被白色的布給蓋著,想必已經很久沒人在這裡居住了。

    「如果謝雯家有地下室的話,那這裡也必定有一個」這只是張陳的一個猜測,若是沒有的話,張陳也沒有辦法。

    由於房間灰塵太多,張陳直接用念力將全部聚集在一起,居然足足堆了半米高。

    「地下室,地下室會在哪裡呢?」張陳找了廚房,找了書房,找了臥室都沒有找到。「難道真的沒有?」

    張陳把蓋住沙發的白布一掀開,一屁股坐了下去。看著這沒人居住的房子,心裡也十分著急,現在距離王藝芷不見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

    「等一下,沒人居住的房子,說不定這家人一開始就沒有用過地下室。」張陳站起身,將身後的沙發一推開。

    「果然,哎,找了一大圈,原來就在屁股下面坐著」張陳看著沙發下面的地板,慢慢地這塊與周圍不同大小的地板慢慢被打開了。下面一片黑暗,但是張陳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便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瞳孔漸漸放大,逐漸適應了黑暗以後,依靠著上面入口射進來的光照,看清楚了整個地下室,果然是空空如也,沒有人使用過。

    這是,黑暗的地下室中間居然亮了燈光,張陳一下警惕起來,掃視著四周,發現從牆角飄出了三個沒有腿的鬼魂,一男一女和一個不到一米高的小女孩,如果沒錯,這應該就是這個房子裡曾經生活的一家三口吧,父母用手牽著小女孩,而眼中透露出無盡的怨恨和悲傷,夾雜兩人之中的女孩子,眼睛被人挖走,嘴巴也被縫了起來。

    然而,張陳一下就放鬆了下來,因為並沒有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而是和上次二十三隻鬼魂圍住自己的感覺十分相似。小女孩的右手動了,輕輕地抬了起來,指向了一堵牆的方向,這堵牆正是靠著謝雯家地下室的那堵牆。

    這個地下室沒有任何佈局,就是一個長方形,張陳記住了大小後,便朝著小女孩指向的牆走了過去。張陳步伐開始慢慢放慢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一絲不安的氣息,正是那面牆散發出來了。

    一步一步終於貼近牆體的時候,張陳感覺到這面牆似乎很不一般一樣,似乎有生命。張陳,心一動,側轉了一下腦袋,將耳朵貼在了牆上。

    「噗通,噗通」一陣陣規律的心臟跳動聲傳入張陳的耳中……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3:04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8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十三章 進入地下室

    然而,把時間撥回十分鐘以前,張陳騎著自行車前往謝雯住處的時候。在張陳身後,尾隨了一輛老式面包車。

    「大哥,這小子是要去哪?不是說等他下午放學的時候再弄死他嗎?」坐在駕駛座上的一個八尺大漢,對著身邊一個帶著金項鏈的墨鏡男子說道。

    「跟著就是,要是去了沒人的地方更好。還有那小石子說這小子詭異的很,所以這次我也帶了一個真傢伙,到時候若是周圍人多了,做起事來也不方便。」墨鏡男子說。而他口裡的小石子,也是上次在校門口想要圍打張陳的其中之一。

    「你看,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小鬼罷了,就是自行車起得比較快,這次阿元哥你帶了一車兄弟,還怕出什麼意外嗎?小石子那群人不過是一群小鬼罷了,我們的兄弟那個不是沒見過血的?」車後面一個拿著大刀的肌肉男說道。

    張陳進了謝雯家隔壁後,這群人也慢慢駛了進來,停下車後,整整9個拿著大砍刀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年齡都有在近25歲左右,身上帶著許些血氣,都是不是初入黑道的泛泛之輩。

    「這小子,想做什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課也不上。」那墨鏡男似乎察覺到了哪裡有些沒有對。

    「阿元哥,這小子看來還真是找死啊,我們進去嗎?」

    「走吧,事成後,稍微處理一下就快點離開了。」墨鏡男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在他心中一個初中生翻不起什麼浪。

    9個人拿著砍刀就進了一樓張陳打開的房間,看著這很久沒人使用的房間後,混黑道很久的阿元哥也不知道張陳為什麼要來這裡。

    「你們八個分頭找,看那小子在哪裡?」阿元哥說。

    八個人把整個房子翻了個頂朝天也沒看到張陳。然而,眾人在大廳集合的時候。似乎聽到了腳下有聲音傳了,又看來看被移開的沙發,眾人來到沙發旁邊,看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

    地下室內

    張陳聽著這牆壁內傳出的心跳聲瞬間嚇了一跳,這種心跳聲不是牆內有一個人傳出的心跳,而是正面牆的心跳,說直接一點那就是這面牆似乎是活的。

    此時的張陳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回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開始從新分析整個事件。

    「等等,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從一開始,我似乎就被牽著鼻子走,謝雯一開始來到我們班教書,十個紅色指甲就讓我把她列為危險人物,又加上她是王藝芷的表姐,我便開始圍繞謝雯開始了各種行動和猜想。」

    「第一天,謝雯知道我和王藝芷關係不一般後,在謝雯家住了一晚的王藝芷手指甲變成紅色,讓我不得不繼續深入整個事情,也就是繼續來到這棟房子裡。」

    「然後便是那晚,請謝雯在『尚飲島』喝茶,那時的她根本沒有必要穿得那麼好,打扮的像是去見情人一樣。用了一大堆話來誤導我,甚至還讓我在她面前展示了不少實力,而且讓我把她漸漸放入了受害者的行列。」

    「第二天晚上,也是由於我的進入,整個房子異變,然而出乎那東西意料之外的事,我不僅沒有讓他的手,反而自己還被傷到了。」

    「由於事情的變化,那傢伙不得不第二天立刻就讓謝雯帶走王藝芷,哪怕是暴露的謝雯的真實身份。用王藝芷做誘餌引我再次來到這裡。」

    「從一開始,整件事情就不是圍繞在王藝芷,而是我,因為這傢伙能夠通過某種方式從我身上得到某個東西,或者某種力量吧。」

    「那我現在不是明知道前面是一個對自己設置的巨大陷阱,也必須朝著裡面跳嗎?我現在的優勢有兩個,第一就是能夠從這裡殺他個出其不意。第二,就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和本體所在。」張陳頓時心中升起對王藝芷的無盡歉意,若不是自己想來也不會牽連到王藝芷。

    就在張陳猶豫接下來應該如何做的時候,「咯吱」一聲,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走下來的人正是上面那九個亡命之徒。

    「我就說你這個小蒼蠅能飛到哪裡去,還不過來給阿元哥磕兩個頭,到時候說不定就只是打殘你,還可以坐在輪椅上過一輩子」第一個走下來的青年說著。

    張陳思維如何迅速,瞬間就知道了這些人和前些天,被自己打殘的那群人有關。張陳現在是大戰在即,根本不想浪費力氣在這些小角色身上。於是,說道

    「不想死就快點從這裡出去,這裡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

    「媽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前面兩個小弟提起大砍刀就朝著張陳過來,沖在第一個的男子,一刀砍下,張陳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由於張陳躲過了劈砍,那刀身一下就沒入了牆體中,被刀砍入的牆體居然留下了一絲絲血液,

    讓一旁的張陳更加確定這牆是活的。而男子身後的另一名男子看到這一幕也停下了腳步。

    男子看自己一擊不中,想要拔出砍入牆體的刀,卻怎麼也拔不出,異變突起,被刀刺入的牆兩邊突然長出了數十根長長的指甲,瞬間將這個男子身體刺穿,之後直接拉進了牆體之中,然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張陳在指甲長出的一瞬間就躲得遠遠的,而在被殺死的男子身後的另外一個小弟,全身被同伴的鮮血濺滿,一下子丟掉手中的看到,朝著出口跑出。

    站在入口處的阿元哥一行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儘管都是見過死人的黑道人物,不過這種事也是頭一次遇見,不少人心中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阿元哥看著手下這般模樣,心中不甘,自己混了黑道這麼久,居然被一個初中生給玩成這樣。突然從腰間摸出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張陳。

    「嘭!」一聲槍響,子彈直直朝著張陳的腦門飛去。張陳看到那人二話不說,一摸出槍就對自己開火,儘管自己遠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但若是被子彈射中自己的腦袋,那也是必死無疑。

    沒辦法了,張陳只好用出了寶貴的念力,子彈的面積小,速度快,張陳的念力不能完全將其靜止,只能改變其軌跡。

    眼看就要打中張陳的子彈一下沒入了張陳右邊的牆體之中,牆體又留下了絲絲血液,像一個軟體動物一樣慢慢癒合,作為回應,被射入的地方瞬間飛出一道指甲,速度之快,直接穿透了正在驚訝沒有打中張陳的阿元哥的腦袋。

    黃色稠密的液體從阿元哥的腦袋裡流了出來,死的不能再死。身邊的小弟全部扔下手中的看到朝著外面跑去,留下了張陳一個人。

    「想不到這些傢伙還幫了我不少忙啊,如果我當時直接將牆體切開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另外就是,這牆似乎只是會反擊對它照成傷害的對象,沒有自我意識,難道那個指甲人現在沒有在裡面嗎?」張陳不是很敢斷定自己的想法,畢竟自己被對方耍到現在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賭一把吧,就賭那傢伙沒有在地下室。」張陳心意一決,用意念控制著一把砍刀,對著離自己2米遠的牆體,重重地一刀砍下,三秒後,牆體中長出幾道指甲直接就將刀給戳的碎了一地。

    「三秒嗎?回想起之前的情況,似乎也是一樣。」張陳心中有了對策。

    意念一動,直接5把刀飛到了張陳周圍,對著面前的牆一橫一縱一劈,一道門被張陳給自己做了出來,肉眼可見被劈開的牆體正在迅速生長,想要填滿被砍出的空隙。

    張陳縱身一躍,在牆壁正要癒合的時候,一下到了牆的另一面。

    抬起頭,這裡面一片黑暗,由於沒有光照,張陳只能依稀看一點點,而腳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指甲蓋。另外整個房間有一股濃濃的腐爛味道。

    「這地方真的要多噁心有多噁心。」張陳站起身體,頭上似乎撞到了什麼,抬頭一看。竟然是一隻腳,而腳的主人就正被一個大型鐵鉤掛住了背脊,懸掉在張陳頭上,肚子鼓著,似乎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除了這只腳還在,其他的都不見了。

    由於視線的問題,張陳只好把念力輻散出去,再張陳的感應下,這裡面像這樣掛著的屍體足足有四十多具。

    「媽媽的,這裡是地下室嗎?明明就是一個屠宰場啊,這個殺豬場只有一個區別,就是鐵鉤上掛著的不是豬,而是人。」回想起自己家衛生間的那兩個母子鬼,和這個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張陳用念力挨個挨個感應著每個人,心裡乞求著千萬不要有王藝芷,而感應到最後一個人,張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就在張陳糾結於視線問題的時候,這房間裡的燈居然慢慢亮起了。

    「賭輸了!」張陳看著漸漸亮起的燈管,心中存在的僥倖瞬間石沉大海。燈光所致,房間的牆壁都是由紅色的指甲構成的,正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又骨頭做成的手術台,張陳可以感覺到上面傳來的一股股折磨,絕望的氣息。

    「王藝芷!!!」張陳看到現在那手術台上正綁著王藝芷,不過衣服都還穿的好好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另外張陳也可以感覺到王藝芷的呼吸,頓時也鬆了一口氣,看來只是單純的暈了過去。

    不過,張陳看到,王藝芷的手指,除了兩手的大拇指還正常以外,其他打個指甲都已經變成了紅色。

    就在這時,整個房間的指甲開始慢慢匯聚,在手術台旁邊長出了那個指甲人,盯著張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朝著王藝芷而去。

    「找死!」張陳怒了,念力直接是全面鎖定住那指甲人,雙手指甲直直長到了半米長,朝著被鎖定住的指甲人,飛奔過去,一路上從地上長出的指甲直接被張陳一一斬斷。兩人距離不遠,張陳斬開一條路,縱身一躍,雙手交叉,直接將被鎖定住的指甲人切成了數十塊碎渣。

    「死了嗎?」張陳看著被自己切成爛肉的指甲人。張陳察覺到有些沒有對,因為在剛才自己殺死指甲人的時候,那傢伙居然還在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的無知。

    突然,整個地下室開始搖晃了起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3:04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8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十四章 獄門

    被張陳切碎的指甲人慢慢沒入了張陳腳下的地板中,房屋的震動讓張陳都差點摔倒在地,2分鐘過後,震動逐漸減弱了下來。

    「吱吱吱」整個房間的指甲都開始移動了起來,一個,兩個…………一共二十個指甲人從房間的地板,牆壁,天花板上長了出來。

    「這……這還怎麼搞!」張陳看著這麼多個指甲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個都夠了,這一來就二十個,就算我拼了命把這二十個殺了,再來二十個怎麼辦。」

    張陳根本想不出對策,同時也沒時間去想了,因為這二十個指甲人動了,手上的指甲也長出來半米,變得和張陳一般模樣,一齊朝著張陳衝來。同時還連動著這房間裡的指甲,漸漸的從地板中,牆上長了出來,讓張陳是背腹受敵。

    退無可退,張陳雙手十字交叉,作好迎敵的準備。靠的最近的三個指甲人到了,分別從張陳的左,右以及上方襲來。

    「先上面」張陳意念一動,將上方的指甲人直接拖了下來,重的摔在地上,張陳右手一動,五個鋒利的指甲直接將落下的指甲人從腦袋劃開,一直下拉到肚子,將其一分為二,死的不能再死。

    左右兩個指甲人已經殺到,張陳一側身,躲掉了左側的爪擊後,面對右側的攻擊,張陳不讓不避,嘴巴一張直接將來不及收手的指甲怪一口吞下。

    一道提示音響起

    吞噬掉極度微量的惡鬼殘肢,獲得飽和度:1%,無技能獲取,當前飽和度:96%。

    「嗯?才增加1%。不過還是有點作用。」張陳有點驚訝,這指甲人實力與自己獲得的能量似乎不成正比啊。

    張陳吞掉後,一轉身,左邊的指甲人鋒利的指甲已經到了張陳身前,只能勉強後側一步,「嚓!」一聲,張陳頸部下方的衣服被割了開,還見了一點鮮血。

    不等對方收手,張陳用左手一把抓住對手落空的右手腕,右手一爪直接將其攔腰斬斷,同時將其一口吞下。

    吞噬掉極度微量的惡鬼殘肢,獲得飽和度:1%,無技能獲取,當前飽和度:97%。

    然而在張陳來不及看到的一個角落,又有三個指甲人從牆上慢慢衍生出來。

    而張陳的左太陽穴已經有兩地冷汗流了下來,剛殺了三個,這面前又有七個到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張陳快點想啊,怎麼辦,怎麼辦?」張陳大腦開始飛速運轉,可是不等張陳思考,數道紅光已經逼近了。

    背後是長滿的尖長指甲猶如荊棘叢林一般,後退的不可能的。

    念力開,張陳直接將念力輻射到靠自己最近的左邊和前方的四個指甲人身上,一下子束縛住了四個人的行動,正準備右側身面對三個指甲人的攻擊。

    突然,「嗡!」耳鳴聲響起,這指甲人那是正常人可以相比的,一連束縛四個再加上之前的念力的使用,張陳這一下腦袋開始暈眩了起來,可是面前的三道寒光已經臨近。

    「草,躲不掉了。」張陳用勁全力才勉強躲掉了第一道攻擊,可是後兩道,直接命中了張陳的身軀,第二爪在張陳的胸口上留下了足足1釐米深的抓痕,而第三爪,更是插入了張陳的左邊腹部。

    「噗!」張陳一口鮮血噴吐了出來。

    眩暈感加上腹部撕裂的疼痛感,張陳已經無法站立而起了,抬起頭,看著後續的數十個指甲人朝著自己而來,而面前那指甲人也揚起了雙爪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我,對不起,你……王藝芷」張陳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最後的目光落在了靜靜躺在手術台上的王藝芷身上,淚水從張陳的雙眼流了下來。

    然而,就在尖銳的指甲已經觸碰到張陳的脖頸的時候,這指甲人突然不動了,然後從指尖開始慢慢化為齏粉,不一會,整個軀幹都變成粉塵落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張陳感覺到自己脖頸即將被戳穿的時候,就沒有後續動作了。睜開雙眼,看著化為齏粉的指甲人,張陳內心十分震驚,然而,張陳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傢伙。

    站在張陳身邊不遠處的是那個幾天前在銀行門口注視自己以及兩天前向自己示意危險的那個『無面人』。

    『無面人』的出現顯然是一個變數,數十隻指甲人的目光同時投到了他的身上,瞬間放棄了張陳。

    「呀啊!」這些指甲人第一次發出聲音,十分尖銳,彷彿對這『無面人』恨之入骨一般。

    「小兄弟,我能夠堅持的時間不會超過3分鐘,3分鐘之內你得想出辦法,不然就得萬劫不復了。」一道聲音直接傳入張陳的腦海之中。

    張陳看了看站著不動的『無面人』心裡充滿了感激。但是現在的自己要做的先是從地上站起來才是。左邊腹部已經被戳開了五個指甲洞,鮮血也在外溢,不過眩暈感好了許多,只是念力不能再用了。

    「啊!」張陳看著王藝芷雙目緊閉的躺在手術台上,開始支撐起身體,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我還要帶你去旅遊呢。」

    站起身子後,儘管腹部依然流著血,但是已經好了許多。掃視了一下週末的情況,張陳被震驚住了,張陳發現自己之前殺掉了三隻指甲人,現在數起來,對方還是二十個,不多不少。要是自己真的無頭無腦的殺下去,最後死的還是自己。

    另外,張陳發現,凡是接近那無面人的指甲人,身體就會漸漸湮滅,每湮滅一隻,『無面人』的身體一小部分也會跟著消失,這樣算來能不能堅持到三分鐘都是問題。

    「媽的,快想,這傢伙的本體一定就在這裡,但是會藏在哪裡呢?牆壁內,還是地板下呢?或者這20個指甲人中有一個就是本體?不對,這樣太冒險了。」張陳掃視著整個房間,到處都長滿了長短粗細不一的指甲。

    「等等,如果我是他,我會把自己的本體藏在哪裡呢?老姐說了,這傢伙死後被火化了,那麼留下的就應該是一堆骨灰,骨灰的話能不能被偽裝成指甲呢。」張陳看著這滿屋子的指甲心中有了大膽的想法。

    「再賭一把,就不信老子運氣這麼差。」張陳動了起來,由於傷口的緣故,移動的不是很快。

    「如果偽裝成指甲的話,那麼肯定離我們這裡很遠。就是那裡了。」

    張陳看向了離自己最遠的房間的一個牆角,果然,那邊的指甲相比其他地方都要長的多。

    用雙爪掃開擋在路上的指甲後,張陳開始離那個牆角越來越近。

    這時,不停攻擊『無面人』的指甲人注意到了張陳的動作,一下有8只朝著張陳一湧而來。不過還沒走出兩步身子就湮滅了。

    張陳十分感激的看了『無面人』一眼,不過他的情況不容樂觀,身軀的一半和左腳都已經消失了,恐怕剩餘的時間不多了。

    張陳摀住腰間的傷口,終於走到了牆角,而在尖長指甲簇擁的裡面,張陳看到了一個顏色偏白形狀與周圍指甲有些區別的白色尖狀物。

    「賭贏了,哈哈,就是它了。」張陳右手的指甲再次伸長,這次足足有近一米長,朝著那白色尖狀物一下揮去。異變突起,白色物體周圍的指甲像是活物一樣突然動了起來,突然伸長朝著張陳齊射而來。

    張陳感覺到異變後,立即左右手一個交叉,切斷了射來的指甲,不過還是有一個直接刺穿了自己的左手肩胛骨。

    張陳的左臂瞬間塌了下來,不能動彈了。而且那些被斬斷的指甲又是開始迅猛增長,眼看就要到張陳眼前。

    「嗷」張陳用勁力氣張開嘴巴,將射過來的指甲全部吞進了嘴裡,並一口咬斷。每次使用嘴的能力對張陳的身體負荷影響都極其之大,剛才那一下更是撕裂了左腹部的傷口,疼得張陳噴出一口鮮血。

    已經全靠意志力在堅持的張陳,不等那斷開的指甲繼續生長,一把抓住了那個白色尖狀物,一下拔出,然後整個人後退了兩步脫離開了指甲生長區。

    回頭一看,那『無面人』已經只剩下腦袋了,看著張陳手中的物體後,一下子也放開了抵抗,被四個指甲人個撕得粉碎。

    「啊!」彷彿地獄般地吼聲響起在整個地下室,二十個指甲人朝著張陳瘋狂地湧過來,而身後的指甲也是飛速生長想要貫穿張陳的軀體。

    現在的張陳已經沒辦法使用嘴巴的吞噬的能力了,但是自己的咬合能力卻是有的,早在半年前,自己就能夠一口咬斷一根鐵管了,現在更是以前不能比的。

    張陳抓著白色的尖狀物放在口中,用力一咬,「哢擦」整個白色物體碎裂了。

    「咿呀!」悲鳴聲從二十個指甲人口中傳出,地下室內的所有指甲全部都開始化為碎片朝著地下室中央聚合,不一會一個20多歲,身高1米7,頭髮凌亂的青年站在了那裡,腦門上還有一個依稀可見子彈穿過的彈洞。

    這人不用多說,就是當年的變態殺人狂——楊自。楊自雙目裡充滿了不甘,死死地把張陳盯著,還想要過來將毫無還手之力的張陳給殺死。不過就在這時,在楊自背後,彷彿空間扭曲了一般,一道血紅色的大門憑空出現。

    大門打開後,裡面突然伸出了數百隻黑色的手將楊自死死裹住,朝著門里拉去。

    楊自死死掙扎卻根本是以卵擊石。在他不甘地喊叫中,在整個人被拉了進去。

    這時大門內突然射出一道紅色的細光,落在張陳的身上,然後身上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起來,待張陳恢復之後,突然感覺到自己右邊胸口上產生了一絲灼熱感,不過一下就好了。隨之大門一下關上,消失在虛空中。

    …………

    在距離白色房子兩條街以外的一個房頂上,鷹鉤鼻的警察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地神情。嘴裡開始嘀咕起來:「一個中級惡鬼居然能夠引來獄門,看來這傢伙比警察局情報裡收集的信息還要殘忍的多啊,不知道到底殘殺了多少人。獄門這個東西,不少高級的東西都引不出來的啊。」

    「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兩把刷子,撿了這麼大的便宜,這次欠了普虎的人情也算是還清了。」說完,那警察便不再久待,離開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3:05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8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十五章 血甲蟲

    「這門是怎麼回事,居然把我的傷勢給治好了,而且……似乎力量增加了。」張陳從地上站起來,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紅光照射的那一下似乎被改造了一般,現在看來是真的,張陳有把握現在一拳可以把這牆體給打穿。

    張陳掀開了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右胸上方,那皮膚上面竟然出現了一個赤紅色的小字——「卒」。張陳也不知道代表什麼,沒有多管,反正從上面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對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影響。

    「只是可惜了那個楊自,若是能吞掉他,我的能力肯定會大大增強。等等,這是……」張陳由於剛才過於激動居然沒有感覺到自己嘴裡有一個東西。

    伸出手,輕輕地抓出嘴裡類似於方解石的晶狀體,大小只有小拇指甲那麼大,紅色的絲狀物在晶體內部十分有規律的流動著。

    這東西若是被那鷹鉤鼻的警察看到了,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張陳知道這不是凡物,但是現在不是瞭解它的時候,王藝芷手上依然躺在手術台上昏迷不醒。

    張陳連忙跑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裡,但是張陳的臉色卻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明明這變態殺人狂楊自已經死了,為什麼藝芷手上的指甲還是紅色,而且還從八個變成了九個。」

    張陳抱著王藝芷從地下室出來,心急如焚,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如果是個指甲全變成紅色會怎麼樣。

    「嘟嘟嘟~!~」張陳的若基亞響了起來,張陳將王藝芷放在沙發上,看了看是老姐打來的。

    「喂,老姐,怎麼了?我現在有急事,一會兒給你打過來好嗎?」張陳看著王藝芷昏迷不醒十分著急。

    「你個張陳,老子幫你辦事,你還有急事了,那個謝雯給你查到了,那個女孩子長得不錯啊,不過呢早在4年前,大學畢業的時候,就死了,而且不止她一個,她們全家都死了。喂,你都讓我查的什麼人啊?」魏娜的聲音有些不樂意。

    「什麼?死了?怎麼……」張陳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自己背後,被什麼東西給刺穿了。

    回過頭一看,豁然是謝雯。

    「你居然殺了主人,你不得好死。」謝雯的雙眼已經變成了紅色,刺穿張陳的是一把長長的水果刀。

    張陳正想動用念力,誰知那謝雯把刀身一轉,張陳頓時青筋暴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孽畜!」一陣狂躁的吼聲在謝雯的房間裡迴蕩。那謝雯聽到這聲音,整個人瞬間就化成白骨,一塊塊骨架掉落在了地上。

    「普虎師傅!」張陳看到房間門口正站著穿著僧袍的普虎,不過此時普虎鬍鬚倒立,雙目發紅,身上也散發出一種十分殘暴的氣息,讓張陳都有些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普虎。

    不過,那謝雯粉身碎骨後,普虎又變回了原樣,走到張陳身邊,取下腰上的一個小囊袋和送給張陳的那個十分相似。將囊袋上的細繩子解開,一團灰色的球體飄了出來。

    「張陳,吃了它!」普虎厲聲道。

    張陳知道普虎的好意,於是嘴巴一張,就將這灰色球體吞了進去。

    一道提示聲在張陳腦海響起:吞噬掉被降服的靈魂1只,獲得飽和度:0%,獲得機體修復效果。

    然後張陳背部滲人的血窟窿,停止了出血,便開始慢慢修復。

    「普虎師傅,謝謝,不過你先救一下王藝芷,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鬼怪用了某種寄生方法,能夠在十個指甲變成紅色的時候毀掉主體肉身,然後獲得控制主體的權利。」張陳指著躺在沙發上的王藝芷說道。

    「小兄弟慧眼如炬,老衲既然過來,便有方法解決,不過這小姑娘已經到了寄生後期,解決起來有些費神。小兄弟在一旁看著就是,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驚慌,若是處理不好,怕會對她的身體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普虎師傅鄭重地說道。

    張陳點了點頭,便在一旁站著,焦急地看著。

    普虎走到王藝芷身邊,將她扶起來後。普虎白色的鬍鬚開始微微揚起,而右手竟然長出了虎爪。

    「這女孩已經到了被控制的最後關頭,9條血甲蟲已經潛伏在了大腦,只等最後一條蟲孵化出來,就會開始吞噬她的大腦。我會先逼出這九條血甲蟲,再來處理這第十隻血甲蟲的卵。」

    說完,普虎用虎爪尖部抵住王藝芷的額頭正中心,一下戳了進去,一小股血液流了出來,看著一旁的張陳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褲子,十分緊張。

    「喝!」普虎一聲大喝,頓時周圍空氣都密集了起來,然後他用左手抵住王藝芷的後腦勺,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對準血洞。

    一條足足5cm長的紅色小蟲慢慢從那血洞之中被拉了出來,小蟲身上長著一個紅色指甲,豁然和張陳昨晚看到那指甲人沖嘴裡吐出來的一模一樣,只是這只吸食了王藝芷的血肉身軀變長了。

    想著還有八條蟲盤踞在王藝芷的腦袋裡,張陳就恨不得把那個楊自千刀萬剮。

    不一會整條蟲便被普虎逼了出來,抓在手中,一把捏碎。

    接著第二條,第三條也這樣被慢慢拉了出來,計算一下時間,差不多除掉一條蟲需要7分鐘左右,而這個過程中,王藝芷的額頭中心還在不停地流血,衣衫都已經完全染紅了。

    到第九條的時候,王藝芷的嘴唇已經變成白色,臉色也極其難看。張陳有些坐不住了,怕最後一條蟲拔出來的時候,王藝芷就已經失血過多了。

    張陳正要起身,普虎氣息一動,阻止了他的前進。出於對老師傅的信任,張陳還是坐了下來。

    「啪嘰!」一聲,第九條蟲被逼了出來,在普虎手中被捏碎。隨後,普虎左手向著王藝芷額頭一拂,那血窟窿就蕩然無存,就像從未有過一般。

    然而,王藝芷已經極度貧血了,面色發紫。這時普虎用左手搬開她的嘴,將右手捏碎的血甲蟲血液倒進了王藝芷的嘴巴裡。

    「這血甲蟲吸食大量血肉,將其化為精血儲存在體內,用著精血為其補血,只要數滴就能見效。」普虎對張陳說道。

    不過兩分鐘,王藝芷臉上的血色開始漸漸變好,五分鐘,整個人就變回了正常,張陳在一旁看著,懸在心裡的石頭一下就放了下來。

    「張陳,你過來,把我上次給你的囊袋拿出來。」普虎說道。

    張陳想了想,昨日在王藝芷家裡拿了囊袋後,是放在了自己的褲兜裡,這一摸還真的在。於是,手拿著小囊袋到了普虎身邊。

    「這血甲蟲雖然屬於低級鬼蟲,但是若是能好好利用,未必不能給一些高級鬼物造成威脅。再加上你身上存在它原來主人的氣息,馴服起來很容易。我一會將那第十隻血甲蟲蟲卵吸出來,你便用我給你的小囊袋接住。」

    普虎說完,便用虎爪在王藝芷未變色的大拇指尖劃開一道口子,不一會一個紅色的小卵就沿著血液流了出來。

    張陳立即打開囊袋接住那紅色小卵,然後將口子上的封口線一拉,將囊袋密封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後,王藝芷的指甲也全部變回了正常的顏色。但是緊閉的雙眼卻依舊沒有睜開。

    「師傅,她怎麼還不醒過來啊?」張陳可以感覺到王藝芷的正常呼吸,身上也沒有傷勢,理論上應該會醒過來才對。

    「這血甲蟲可不是普通的寄生蟲,鬼蟲只要寄生在人體內,難免不會對魂魄造成一定損傷。像剛才那女子,已經被這血甲蟲完全寄生,魂魄都被啃噬的一乾二淨。」普虎指了指地上那攤白骨說道。

    「那……」張陳臉色難看了起來。

    「剛才給她吃了大量血甲蟲的精血,不僅能夠補血,還能夠修復魂魄。若是不錯,今晚就會醒過來。」普虎笑著說道。

    張陳立即雙膝跪地,對著普虎師傅就是一拜:「若不是師傅幫忙,我這一生恐怕都會在悔恨中度過,謝謝師傅。」

    「哈哈,我也是受人所托罷了,不必多謝。這個符紙你拿著,三日之後,獨自到三學寺來,在大門口點燃它就能見到我,我有事交代給你。」普虎從腰間摸出了一個黃色符紙遞到張陳手中。

    接到符紙的張陳站起身,點了點頭,將其放在了褲包裡。

    「應該不一會兒警察就來了,你還是帶著小姑娘快點離開吧。」普虎說完便直接消失了。

    「藝芷她全身都是血,這樣抱出去恐怕不好吧。」張陳抱著全身被鮮血染紅的王藝芷,來到了王藝芷在謝雯家的臥室。

    「這裡應該有王藝芷的衣服吧?」果然,張陳在衣櫃裡找出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記得沒錯的話就是王藝芷第一次暑假來自己家的時候穿的。

    「我要給她換衣服嗎?」張陳的臉一下就漲得通紅,一下搖了搖頭「媽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好意思,大不了這輩子都給她了。」

    張陳鼓起勇氣,慢慢脫掉了王藝芷的上衣,14歲的王藝芷已經發育的蠻好,還穿著內衣。這一下,張陳差點就暈了過去,偏過頭,慢慢地脫掉王藝芷的牛仔短褲。

    「張陳啊,張陳,難道這就是大難之後必有後福嗎?」張陳沉住氣一隻手抱著王藝芷的後背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好給她穿上衣服,這一拉直接讓兩人貼在了一起。

    已經不知道在幹什麼的張陳,憑著還略微存在的意識終於將長裙穿在了王藝芷身上。此時的張陳已經是全身通紅,大汗淋漓,比在地下室的大戰還要累一般。

    冷靜下來之後,張陳背著王藝芷就出了謝雯家,把王藝芷放在自行車坐墊上,自己坐在後面的載人座位上,騎著車離開了這白色樓房。

    半路上,警笛聲一陣陣響起,十輛警察朝著張陳的反方向駛去。張陳漸漸也冷靜了下來,突然回想起,之前的事

    「張陳,你不是有念力嗎?為什麼要用手去幫王藝芷換衣服呢?」頓時,張陳一下把自己看得好下流。

    「呵呵……」張陳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現在的心情。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3:05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9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十六章 一根筋的王藝芷

    「王藝芷的家鑰匙應該是放在教室的書包裡吧,算了還是明天再去好了,現在的盧霸不知道有多生氣,哎。祈禱她別給我媽打電話就好了。」張陳直接載著王藝芷出了老城以後就沿著河邊直接駛向小區。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5點45了,張陳驅車來到小區外,將自行車鎖好以後。背著王藝芷來到了自己昨天晚上翻牆進去的地方,看了看別人的目光移開以後,以及還沒來得及修理的攝像頭,張陳先用念力將王藝芷送進去以後,自己一躍就進了小區。

    背著王藝芷,到了家門口,視線掃到鎖口,門就「哢擦」一聲,打開了。

    將她放進臥室,看了看無恙以後,張陳便獨自來到了客廳,一屁股坐了下來。

    「哎,事情終於搞定了,什麼都考慮到了,但就是沒有考慮到這『血甲蟲』和楊自那個傢伙居然不是一體的,若不是普虎師傅幫忙,我和王藝芷怕都的死在那裡了吧」張陳搖了搖頭感嘆道。

    「還有,想在想來,進入地下室之前,那牆壁的心跳聲一定就是整個地下室的,那楊自的身體融合到了整個地下室中,平日裡就利用謝雯將一些好色之徒引誘到家中,再慢慢折磨致死。」張陳不禁想到剛進去的時候自己頭頂上懸吊著40多歲男子。

    另外,那地下室之中像掛死豬一樣掛著的屍體,有九層都是男子。

    「這個楊自想必就是小時候的陰影深埋於心底,由於沒有父母的養育,沒有親人的關照,心中的陰影久久不能消去,反而越埋越深。一旦自己有了條件,心中的陰影就開始漸漸擴散到他的全身。才造成了這個殺人魔。」

    「而那個謝雯應該是他生前想要姦殺的人之一,不過被警察給抓住後立即就執行了死刑,這才死後化為惡靈,弄死了謝雯全家,然後控制謝雯為他做事。」

    張陳摸了摸自己的指甲,將面前的水杯用意念控制著在空中,左搖右晃,最後嘆了一口氣將杯子放了下來。

    「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人是鬼」張陳突然想起半年前發生的事了「若不是我變成這樣,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吧,跟別說能和王藝芷走在一起。」

    「若是有機會,還真想謝謝那位男子。不過我現在真的太弱了,在地下室如果不是那位『無面人』的幫助,我也是死定了,連王藝芷都保護不好你還能幹什麼?」張陳雙拳緊握。「我得不斷加強自己才行。」

    「和我一樣的人應該還有不少,像那個『無面人』就是一個,普虎師傅若不是意外的話也應該是。三日之後,普虎師傅讓我去三學寺找他,想必也是和我講一講這方面的事吧,還有那句『受人之託』難道背地裡還有人保護我嗎?」

    「算了,難得想了,三天之後自然就知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編一個故事把我不去上課,然後又出現在了案發現場,已經王藝芷都有理有據的串在一起,不然就麻煩啦。」

    「咕嚕!」張陳肚子一下就叫了起來。

    現在差不多已經六點了,加上下午那麼辛苦的大戰,不餓才是怪事,摸了摸兜裡,唯一的十元錢都被指甲人給抓成了四片。

    「不知道王藝芷家裡有沒有素材哦?」張陳一餓起來,腦袋裡面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來到廚房就開始尋找起來食材。

    不一會,在張陳面前就擺好了,兩個西紅柿,兩個雞蛋,一把掛面,和兩條香蔥。

    「嘻嘻,看來老天也不絕我啊,可以弄西紅柿雞蛋面來吃吃了,要是王藝芷醒了的話也能夠吃吃這又清淡又健康又好吃的東西呢。」張陳平日裡,父母不在家也不時自己下廚,這西紅柿雞蛋面也是自己做的最好的。

    先將西紅柿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過了油以後就撈出來放在一旁,在把雞蛋打進去炒到七分熟以後,把過了油的西紅柿倒進去,加水,下面。不一會一小鍋西紅柿雞蛋面就要出鍋了,香味瀰漫著整個廚房,弄得張陳直流口水。

    最後一步就要把切好的香蔥撒上去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張陳,你在煮什麼啊,香死人了,我好餓。」

    張陳一下子送掉了手中的菜刀,轉過身子,見王藝芷站在廚房門口,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說著。

    張陳激動地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一下子把王藝芷給抱著。兩人無話。

    「你要抱多久啊?你煮的東西都快煮糊了吧。」王藝芷說著。

    張陳一下回過神,連忙關掉火把面給盛了出來,幸好沒有煮糊,撒上蔥花以後。張陳端著兩碗西紅柿雞蛋面,帶著王藝芷,就走在了餐桌上開始吃了起來。

    「藝芷,你為什麼都不問問,你怎麼就回到了家裡來了呢?」張陳吃著面說著。

    「我好餓,聞到廚房裡的香味,就過來了,吃飽了再問不行呀?不過張陳你煮的面真的很好吃啊,比我媽媽煮的都香呢。」

    張陳被王藝芷的一番話給震住了,原本神聖不可侵犯的學霸女神,現在看來,不但是一根筋,而且還是一個吃貨。

    「好吧,你厲害!」張陳比了比大拇指說道。

    「啊!~~」兩人就要吃完的時候,王藝芷突然一聲大叫。

    張陳被嚇了一跳,立即掃視王藝芷身上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後,問道:「怎麼了?」

    「我……我的衣服被換掉了!」

    「你現在才發現嗎?」張陳是真的徹底無語了。

    王藝芷點點頭,然後臉很紅很生氣地盯著張陳,慢慢說著:「是不是你給我換的?」

    張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那王藝芷看張陳不說話,一下就朝著張陳的胳膊一擰。

    「你個死變態,叫你換我的衣服」

    張陳被擰的啊啊大叫,說著:「王學霸,你要先聽我解釋啊,今天下午發生了太多事情了,我還來不及說呢。」

    「不許這麼叫,難聽死了,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一會兒再說,總之衣服被你脫了,你……你就得對我負責哦!」王藝芷紅著臉一下說出了這句話,弄得張陳是哭笑不得。

    「你還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啊,嗚嗚嗚~~~~!」王藝芷居然就哭了起來,弄得一旁的張陳一點辦法都沒有。

    「哎,藝芷,一會吃完飯我會給你講清楚事情的原委的,還有我沒有說不要你,還有先把面吃完吧,你不是很餓嗎?」

    王藝芷聽到前面都還在哭,一聽到吃麵,一下就揉了揉眼睛,又開始吃剩下的最後幾根面。吃完還來了一句:「還有沒有啊?我還沒吃飽。」

    張陳聽完後是徹底對這個吃貨學霸服了。

    …………

    張陳和王藝芷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張陳也不想瞞著王藝芷,畢竟謝雯死了,這件事是肯定瞞不住的。

    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王藝芷以後,本以為她會一時接受不了,沒想到這王藝芷根本沒有在意那個殺了幾十人的殺人狂楊自,也沒有在意自己差點就死了,只是對謝雯的死很傷心。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啊?」張陳見王藝芷這幅摸樣還以為她不相信。

    「沒有呢,只是覺得謝雯姐姐她好可憐。」

    「你怎麼都不能擔心一下你自己呢,差一點你就和你表姐她一樣了啊。」想起那一條條長長的血甲蟲從王藝芷額頭被拔出來的時候,張陳就有些心悸。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張陳搖搖頭,算是對這個王學霸徹底服了。

    「接下來,我給你說說換衣服的事吧。」張陳突然挑起這個話題。

    「嗯。」

    「你看著。」張陳指著面前的玻璃杯說道。

    隨著張陳的目光,玻璃杯緩緩浮起,朝著客廳裡的自動飲水機飛去,不一會一杯接滿水的杯子就慢慢飛到了王藝芷的手中。

    「哇,你好厲害。」王藝芷上次在謝雯家沒有太注意,張陳是怎麼就弄開防護欄進到房間的,這次第一次看到這場景。

    「所以呢,我給你換衣服也是站在你臥室的門外面,用這種能力給你換的衣服」張陳鎮靜地說道。

    果然,只有一根筋的王藝芷一下就被張陳給騙了,臉一下就紅了起來,跑到張陳身邊,看了看之前擰的地方,連忙用手在張陳胳膊上揉來揉去。

    「你又不早說,不然我也不會擰你了,哎呀,我錯了。」王藝芷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張陳的眼睛。

    張陳也笑了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張陳,你今晚會回家嗎?」王藝芷突然說道。

    「會吧,不然媽媽會擔心的,而且下午晚上又逃了課,說不定班主任都打了電話回家了。」張陳聽出了王藝芷的意思,但是今晚回去是肯定的。

    「哦。」

    「笨蛋,要是害怕就給我打電話,明天早上我會來接你的好嗎?」

    王藝芷點點頭,然後便用手挽著張陳,兩人靠在一起,一直到了九點鐘。看著王藝芷那戀戀不捨的樣子,張陳還真想留在這裡。

    回到家中,父母正坐在一起看電視,見張陳回來以後,除了問一問張陳想吃什麼,就沒有說其他事情了,這讓張陳是十分的疑惑,洗了澡,和王藝芷打完電話以後,躺在床上。

    「不可能啊,就算逃一節課都會被盧霸把家長叫去辦公室罵半天,我逃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自習居然沒有打電話來我家,怎麼回事。算了算了,今天好累,明天去了學校就知道了,大不了就脫一成皮,反正死不了。」

    …………

    第二日,早早地起了床的張陳,先去了小區後面的森林公園進行了鍛鍊後,便騎著自行車接到了王藝芷,感覺到腰間被王藝芷給摟著,張陳似乎已經忘記了昨天才在地府門口溜躂了一圈的事。

    來到學校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從來不正視一眼學生的校保安,居然走到張陳面前拍了拍張陳的肩膀說道

    「不錯啊,給我們學校長臉了。」

    「呵呵」張陳只能微微一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停下自行車來到教室,還沒進門,二娃一下就跑了過來,一掌拍在張陳的屁股上

    「陳哥,NB,我們都佔了你的光了。」

    「二娃,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張陳問道。

    「你還裝,到時候盧霸來了,看你怎麼裝?」二娃鄙視地看了張陳一眼後便回到了位置上。

    張陳和王藝芷走進教室後大家都用十分羨慕地眼神盯著兩個人。

    「張陳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一旁的王藝芷拉了拉張陳的衣袖,小聲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等一會應該就知道了。」張陳分析了一下大家的言語和表情,想了想昨晚班主任沒有聯繫自己的父母,大概猜出了什麼。

    不一會,「噔噔噔!」高跟鞋的聲音,傳進了教室,班主任盧為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

    男子走進教室後,一下就看到了張陳,盯著張陳微微一笑。如果普虎師傅在這裡,那一定一下就能認出,這個警察就是他口中名為『丁劍』的男子。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21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9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十七章 丁劍的刀

    「這傢伙……好奇怪,怎麼被他盯著就像是被一把利劍指著一般?」張陳看著鷹鉤鼻警察的眼睛,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今天學校會為張陳同學舉行一個大型的頒獎儀式,張陳同學不顧生死,深入敵後,協助警方偵破了數年未能破案的連環殺人案,同時還拯救了我們班的王藝芷同學。張陳同學不顧生死,勇敢向前的精神值得大家學習。」

    這話一出,班上同學一片嘩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張陳的身上,但是張陳自己卻是裝作笑了笑。內心卻是充滿了疑問。

    「今天上午的第一,二節課就取消了,改為在體育場為張陳同學慶功頒獎。我身邊這位是我們金溪縣警察局的丁副局長,一會大家跟著丁局長一起到體育場,我們班會有專門的嘉賓席。」

    盧霸這話一說完,全班都沸騰了起來。原本初三的學習就十分枯燥而且繁忙,能有一次休息的機會都會很高興,再加上沾了張陳的光能有嘉賓席入座,大家都很開心。

    「哇,這丁局長好年輕,而且還長得蠻帥的哦。」不少班上的花痴少女就開始討論起了這丁局長來。

    在張陳看來,若不是這傢伙的父母是市長或者省委書記什麼的,那麼肯定就是有大能力者,而在剛才的眼神中,張陳覺得此人跟偏向於後者。

    班上的一行人都跟著丁局長一同出了教室,大家分成了三個團體,一群女生圍著丁局長不知道問些什麼,一群男生便是圍在張陳周圍,問著張陳是如何英雄救美的,剩下的一群人就跟在王藝芷左右,詢問情況。

    張陳對這些同學也是無可奈何,於是就編造了一些類似於偵探小說裡的劇情給他們過了過癮,這才放過自己。

    到了體育場內部,班上同學都入座以後,丁局長示意讓張陳跟過來,到了幕後。

    「小夥子,這次就是我還那老和尚的人情,幫你把這件事給搞定了還掛了點名號在你頭上。若是下次在惹出這麼大的事,可就沒人幫你了。在地下室死掉的一個小混混,家裡的背景很大,費了不少力氣才幫你給壓了下來。」丁局長也不看張陳,隨意的說道。

    「謝謝,丁局長了。」張陳皺了皺眉頭,畢竟這人似乎對自己不感冒。

    「不用謝,我就是想問問你,昨天下午有什麼收穫啊?」一股寒意直接貼近了張陳的身體。

    張陳這個時候已經大概能夠猜出,這警察也是和自己一樣的能力者,而且絕對遠比自己厲害。同時也想起了,自己得到的類似於方解石的紅色晶體。這個時候如果說什麼也沒得到,那絕對會與此人樹立起敵對關係。

    張陳連忙很恭敬地摸出了普虎師傅給自己的囊袋,將其打開放在丁局長面前。

    「丁局長,就只有這個東西,普虎師傅說這個是血甲蟲的卵,對我很有幫助。那個傢伙死的時候被一道門給拉了進去,什麼也沒有了。」

    張陳一說話就把普虎給搬了出來,從這丁警官的言語看來,普虎絕對和他的實力相差不大。

    「嗯」丁局長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心想

    「這是那個老禿驢的乾坤袋,沒想到出手這麼快,也不知給他得到了什麼東西,這小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在騙我,不過量他也不敢騙了。」

    就在這時,張陳注意到丁局長的右手掌上,竟然裂開了一道縫,一把寒光乍現的太刀從手掌中慢慢升了出來,刀身通體透著寒氣,刀柄上的深藍色緞帶自動纏繞在丁劍的手上。

    只見原本側身站的丁劍,右手持刀一個橫斬,直直逼向張陳的喉嚨。危險感提到最大,遠遠超過了面對20個指甲人的時候。張陳十個指甲瞬間長到半米長擋在自己面前,同時發動念力試圖阻擋刀的前進。

    張陳念力一觸碰那刀尖的寒芒,瞬間支離破碎,張陳更是一道鼻血流了出來。接著刀光所致,能夠切斷鋼鐵的指甲竟然寸寸斷裂。

    一滴鮮血從張陳的脖頸處流了出來,停在了刀尖之上,刀身只是沒入了張陳皮膚的一點點,恰到好處地可開了絲毫真皮,只允許一滴血液流出。

    丁劍將太刀收了到了面前,伸出舌頭點掉了刀尖上那一滴張陳的血液。而站在一旁的張陳,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剛才那一刻如同死神的鐮刀就架在自己脖頸上一般,死亡的感覺第一次這麼清晰可見。

    那丁劍似乎在品嚐著張陳的鮮血,雙眼緊閉,十分享受的感覺。若是旁人看到,定會覺得這人是一個變態。可現在的張陳卻不敢有絲毫動作,他很清楚,面前這個男人真的有可能殺了自己。

    半響後,丁劍睜開雙眼,開口說話了

    「嗯,先比起你的年齡有現在的實力還算不錯,不過呢,若是下次見到你時,還是這種水平的話,那我就會殺了你哦。」

    張陳點了點頭,沉住氣,說了一句:「丁局長的刀真是好刀啊。」

    「哦!」丁劍露出了許些讚許的目光,「這把刀名為『月』,倒在她身下的鬼魂已經不下百隻;了。若是以後你能夠擋住她,你我也就能平輩相稱。」

    「不過呢。」丁劍一下子把頭湊到了張陳耳邊說了一句「我可是左撇子。但是左手的那個東西可不是哪個都能看的,見人必見血。若是你哪天有能力了再來看吧,哈哈。」

    張陳沒有說話,心裡很是激盪,「這人雖然狂妄囂張,不過真的有實力。看來自己還真的差得很遠啊。若是像他所說,就算一百個自己上去也就是被切豆腐的事,還不說他還有別的什麼能力。」

    「對了,小陳子,若是見到普虎就帶我說一句,當年的情已經還清了。」丁劍說道。

    張陳也只能點點頭。

    這時候,一個衣著樸素的50多歲的中年人進到了幕後張陳和丁劍的房間。

    丁劍一下就收起了手中的太刀,連忙對著此人恭敬的說道:「縣長好。」

    那人也用讚許地目光看了看丁劍,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丁劍在他眼裡的形象十分不錯。

    張陳也是先覺得此人哪裡見過,一聽丁劍說是縣長,立即低下頭,也跟著說了一句「縣長好。」

    「不錯不錯,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不錯,張小兄弟,這次我們縣城還是要感謝你啊,哈哈」縣長也完全沒有當官的架子,為人十分和藹可親,讓張陳也心感佩服。

    接著張陳便上了檯子,捧著縣長給自己的「金溪縣模範青年」的巨大獎狀,在檯子上風光無限。

    另外,縣長還清口說了,這次中考會給自己多加五十分外加縣長的親筆推薦信,進一所名牌高中問題就不是很大了。這下讓台下的育方中學學生是只能羨慕嫉妒恨地看著。

    事情一直都沒有平息下來,總有不少隔壁班的女學生來找上張陳問那天的情況,不過看著一旁王藝芷悶悶不樂的樣子,張陳也只好打發打發她們走,然後再發短信過去安慰安慰自己這個女神。

    之後的一天,有一件事很重要,也就是王藝芷的父母聽聞了這件事後,就急急忙忙地從外省趕了回來,看著自己女兒無礙後,便找上了張陳,花了不少錢請張陳以及家人在金溪縣最好的酒店吃了一頓飯。而曾經與張陳在三學寺有過一面之緣的王藝芷父母,更是對這個小夥子格外看好。

    而張陳的父母也問了問張陳這個女孩子的情況,也覺得很不錯,居然吃著吃著就聊上了兩個人以後的事。

    張陳還不時的看了看王藝芷,她在自己老爸老媽身邊就像是一隻乖乖兔一樣,一動不動,行為舉止也很正是,而當父母談起她和張陳的時候,她雖然不說話,但臉上就像塗了胭脂一樣紅。

    這晚過後,張陳也就真正和王藝芷確定兩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學習上必須要相互鼓勵,共同進步才是。

    …………

    不久三天過去了,星期六,今天正是張陳與普虎的三日之約。張陳早早的就起了床,換上衣服,帶上了普虎給自己的符紙出發了。

    昨天晚上王藝芷還打電話來說,今天要來張陳家來一起看書的,不過被張陳推到了明天,還讓王藝芷那小妮子不開心了一下,不過張陳稍微哄了哄就又開心了。

    「又是坐公交車去三學寺,想起上次去已經是一年前了,真是懷念啊。」張陳下了車,週末的人是很多了,小攤小販也就更多了,不過張陳還是選在了上次那一家老闆那裡,一碗排骨麵下肚。便跟在眾人身後一起朝著三學寺走去。

    大門口還是那兩位名叫「普平」和「普共」的年輕僧人,看到張陳後顯然對其有印象,於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張陳自然也點頭回應。

    「普虎師傅說的,在三學寺前點燃就行了吧?」張陳摸出準備好的打火機和符紙,點燃了一角。

    符紙燃掉的火苗,飄在空中竟然將空間撕裂了一個小口子,隨著越來越多的火苗飄蕩,張陳周圍的空間表皮全部都被撕掉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世界出現在張陳面前,還是一樣的山,一樣的寺廟。

    不過,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而三學寺大門和第一次張陳來這裡時一樣,門也是依稀的開著。

    「進來吧……」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22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9 PM 編輯

第二篇 第十八章 三日之約

    張陳慢慢推開了三學寺大門,順著聲音的源頭來到了昔日的大雄寶殿,此時寶殿內,普虎師傅正坐在大佛像的蒲團上,靜靜等候張陳的到來。

    「張陳,坐」普虎微笑著指著他正對面的一個蒲團說道。

    張陳恭敬地點了點頭,俯身坐下,雙腿內盤。

    「今天叫你過來是要告訴你四件事情,也是你十分想要知道的事。」普虎說道。

    「這第一件事,你也知道了一點,我和你其實是屬於同一類人,而與我們相似的存在還有很多。首先我得來給你講一講我們這個世界的大致構成。」

    「地球誕生初期,天地間存在著許多雜亂無章的靈氣,隨著時間的流逝。這靈氣的一部分便慢慢與地球上的了各種生物進行了融合,使得生物個體逐漸有了意識,這也就是靈魂的產生。」

    「生物個體死去,體內的靈魂便又化為了靈氣,融入到了地球的靈氣之中,一直到了人類的產生這種現象邊被打破了。在與地球的平行空間中,慢慢衍生出了一個名為獄間的地方,那裡開始負責專門管理人類靈魂的重新反世,以及對有大功得或是大罪孽進行獎懲。」

    「重返人世,被人稱為投胎轉世,這轉世之前便會被獄間的執行官斬去前世的記憶。這與人類自己假想出的地府如出一轍,也是因為有些人反世後,記憶的碎片還未被泯滅,腦袋裡不時會閃出關於獄間的圖像,於是便慢慢有了地府這一說法。」

    「人性是一個未知的東西,長時間的發展,使得人性漸漸能夠開始影響甚至通化身體中的靈魂。死者帶著怨恨,不甘,悲傷等負面情緒死亡後,體內的靈魂便會異變,使得其無法被吸入獄間所在的平行世界,同時也不能融於天地,而是以單獨的形式存在於這人間。」

    「最開始這些脫離肉體的異變靈魂是沒有意識的,只會單純的模仿死前的行為動作,不停地重複,這也被我們稱之為孤魂野鬼。」

    「但時間一久,心中的負面情緒就會逐漸放大,開始統御整個靈魂,開啟意識。這便誕生了你所見到的惡靈,怨靈等等之類。這些魂體的存在,對人間產生了巨大的威脅。甚至漸漸的在地球上演化了繼人間,獄間之後的第三個平行世界,我們將其稱為零間。」

    「不過對於零間的瞭解,老衲知道的很少,只知道那裡面的存在強大無比,任何一個小嘍囉都比你上次擊敗的指甲人強大百倍,老衲進入到其中,怕也堅持不了幾分鐘。」

    張陳一聽完這些,自己的世界觀也在很快的改變,雖然有些難於理解,但張陳也基本有了把握。

    「接下來便是為你講一講我們的來歷,滯留在人間的異變靈魂不停地對人類造成傷害,甚至有些還能同化正常的靈魂,若長持以往,整個人間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然而獄間是不允許這種事情出現,便開始設立了很多考驗,賦予一些通過他們考驗的死者能力,重返人世,來平息掉這些異端。然而這就是我們的身份——獄使。」

    「普虎師傅,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但是我沒有去過那個叫獄間的地方啊,也沒有通過什麼考驗。」張陳說道。

    「的確,你是一個特殊。想我們每個人那裡出來後,都背負著嚴峻的考驗,從獄間獲取的能力來源於一塊黑色的石頭,也就是你心臟位置的那一個,被稱為主魂石。這主魂石內都封印著一個強大的靈魂,需要我們去將他撫平,同化。」

    說道這裡,普虎的眼中透露出了一個悲傷的情懷。

    「當年我不相信自己起死回生的事,只當是做了一個夢,回到寺廟的當晚,難以壓制住體內這主魂的殘暴,被其佔據意識,殺害了眾多師兄弟。」

    「每個和我一樣的人都背負著同樣的命運,一開始難以壓制這主魂,使得身邊之人竟被自己親手殺死。」

    「然而你卻不同,你是在沒有死亡的情況下強行植入了主魂石,而這主魂石的主人已經將體內主魂封印住,不然,你哪會這麼輕易就抵制住了主魂的意識。」

    張陳突然想起了金水橋上的黑衣男子,說道

    「師傅,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他叫孔俊,與老衲是生死之交,不過孔施主他始終難以抹去心中的心魔。那日,他重返人世後回到家中,一夜之間竟然吃掉了自己的妻子。原本已經將這悲痛化為決心的他,在幾年過去後,在一場與一個十分厲害的鬼物對抗時,竟然把自己的女兒和這鬼物一起吞掉了。從此老衲便沒有再見過他。」

    「直到一晚,孔施主來到老夫身前,不過已經是靈體之身,告訴了我關於將能力植入與你的事,便要求這種悲劇不要在你身上發生,儘管孔俊他用勁全力封印了這塊主魂石,但是也只是表面功夫,遲早又會爆發,所以我也是時常跟在你身邊,一旦異變發生,我便出手阻止。」

    張陳聽了後也是十分感激,無憑無故就得到他人的幫助,無論是誰也會很感激。

    「這第二件事,你還記得你在地下室的時候後,打開的拿到紅色大門吧?」

    「嗯,當時那個叫楊自的鬼魂,直接被大門裡伸出的黑色小手給拉了進去。」

    「這門叫做獄門,是通向獄間的一個通道,不過這種門很少開啟,因為能引出獄門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大罪孽之人。一旦被拉入獄門之後那就是永世不得超生,獄門的另一側是獄間的血獄,落入其中的靈魂,永遠都不得出來,在裡面受盡千般折磨,萬般苦難。」

    「能夠引出獄門的傢伙,那身上必定會攜帶著一樣東西,你把你褲兜裡的那顆晶體拿出來吧。」

    張陳一驚,普虎師傅竟然知道這個東西,但是當日普虎師傅沒有提起,想必現在是不會打這東西的主意的。

    於是張陳從右邊口袋摸出了那個類似於方解石的紅色晶體。

    「一個中級惡鬼居然能夠滋生出『鬼晶』,張陳你的運氣實在是不錯,想當年,不知有多少獄使為了這東西互相殘殺,不過我已經不需要了。」

    張陳聽出了這東西的稀有程度。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張陳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將這個東西讓第二個人知道。

    「這東西的具體用處,時間一到你自然就會知道,你要用上它應該也是近期的事。你將我給你的囊袋拿出來。」普虎吩咐道。

    張陳點點頭,從腰間拿下了囊袋,放在面前。

    「這囊袋,名為乾坤袋,顧名思義就是內有乾坤。你將袋子打開來,可以將它分成5個小空間。那血甲蟲的卵已經佔據了一個,你再將這鬼晶放入其中。這袋子,老衲一共就只有兩個,也是我費盡心思才做出來的,本想給一個給孔施主,現在給了你也算了卻了一番心願。」

    張陳按照普虎說的,打開了囊袋,將鬼晶放了進去,果不其然,鬼晶落入囊袋之後,明顯和一旁的血甲蟲卵分隔開了,隱隱約約有一層隔膜。

    「張陳,那獄門打開後,可否有一道紅光射向你?」普虎問道。

    「嗯。」張陳自然影響深刻。

    「脫去你的上衣」

    張陳也不猶豫,脫掉了穿在身上的黑色T恤,右胸上方的『卒』十分明顯。

    「凡是我們獄使滅掉了在人間徘徊的異靈,就會被獄間記上一筆,你將那十惡不赦的楊自滅殺後,獄間邊給予了你獎勵,便是你胸口這個『卒』字。」

    「這可是獄間的通行證,同時還能夠增強你的身體力量,以及壓制你的主魂。隨著你在人間功勞越來越多,這個字也會慢慢變化。據我所知,我們獄使如果按照這個等級劃分的話,一共是分為了獄卒——獄目——獄司——獄尉——獄督。越是向上能力越強。」

    說完,普虎師傅也解掉了身上的僧袍,一個『目』字豁然印在他的右胸上。

    「我見過最厲害的便是『司』字位,在上面的兩個也只是有所耳聞。我們獄使雖然是一個陣營的,但其中也有自私自利的小人,你以後可要小心。」

    「普虎師傅,不知道丁劍那人?」張陳突然說道。

    「原來你已經見過了,丁劍那人雖然為人看似凶狠毒辣,狂妄自大,不過心性卻是很好的,是那種有仇必報,有恩必還之人,你不必擔心。」普虎說道。

    「他讓我轉告您說,當年的情已經還清了。」張陳點點頭說道。

    普虎一笑,沒有說話。

    「第三件事,這世上的異靈大致分為了惡鬼,怨鬼,厲鬼,屍鬼四種,惡鬼就像那楊自一樣,生平就是罪惡之人,死後心有不甘還妄圖繼續殺人,於是留在人間,不停地殺生,這類鬼魂也是對人間威脅最大的。」

    「怨鬼完全是由於死時,怨恨之氣太過於強烈,瞬間改變了靈魂,留在了死前的地方,沒有意識的殺掉來此一切的凡人。」

    「厲鬼雖然也是怨念所生,不過是因為長期的怨念,造成的靈魂改變。死掉以後,不久就會擁有生前的記憶,只願等到將心中的怨唸給消除掉便會自行離去。」

    「屍鬼,其實又被叫做養鬼,邪惡之人利用某種方法將剛死不久的人的靈魂留在肉體之中,久而久之不能散去,漸漸的靈魂異變開始和死掉的肉身又產生聯繫,不過這種屍鬼沒有意識,完全就是一個只為殺人的機器。」

    聽到這裡,張陳不禁想起了,半年前余奶奶家的『文娟』,竟然直接將自己母親作為食物來修復自己的身體。

    「當然,這人間還有不少不同於這四種的另類鬼魂,若是遇到,一定要小心,這些另類的鬼魂能力有大有小,絕非普通鬼魂可以相比。」

    「好了,最後一件事,你必須得清楚,在這人間,除了我們能夠除掉那些異靈之外,還有不少道教,佛教中人也能如此,而且這類人常隱於世,能力也不比我們差,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把我們稱為——已死之人,畢竟我們都死過一次,身上依然是帶著死氣。若是雙方相遇,一場大戰是少不了的。」

    「不過,你不同,你沒有死過,身上沒有死氣,但若是以後遇到了他們也切勿小心,不要輕易展現力量,否則會惹上殺身之禍。」

    說完普虎便起身,向著寶殿外走去,然後慢慢地說道:「張陳,你可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成長,不要辜負了孔施主的一番心意。」

    張陳沒有說話,心裡卻早就有了答案。

    而普虎一出寶殿,整個場景就慢慢消逝了,而張陳又出現在了三學寺門口,那兩個看門的和尚對著張陳又是一笑,彷彿時間倒退了一般。

    這次張陳沒有回應,而是直接俯下身子,對著三學寺磕了一個頭,便下山而去。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23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49 PM 編輯

第三篇 血肉別墅第一章 免費的畢業旅遊

    張陳從三學寺回來以後,時間才剛好早上9點,沒有打電話去給王藝芷,雖然說好今天去玩,但是還是決定先一個人呆一天。

    「看來就算上次在別人的幫助下殺了那個楊自,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卒』罷了。」張陳當然明白這個字的意思,也就是小兵,張陳知道全國上下十幾億人,裡面的獄使怕是也得成百上千,自己不過是一個最小的兵卒罷了,說難聽一點就是炮灰。

    「普虎師傅為什麼沒有給我講關於我能力的事情呢?既然他沒有提起,怕是也是有原因的,畢竟每個人都是靠自己才是真的。」

    張陳已經躺在了家裡的床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哎,看來自己還差得遠啊。我必須努力再努力才行,必須努力。」

    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張陳都在森林公園裡度過,不停地跑動,不停地跳躍,不停地發動念力……一直到了晚上9點。

    「這樣下去進步太慢了,難道真的要去吃掉那些孤魂野鬼嗎?」張陳將被汗水浸濕的衣服搭在肩膀上,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如何提高自己的事。

    然而張陳每一注意到,就在他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廢棄的售樓大廳裡,突然亮起了微弱的綠光,一個身穿綠色長衣的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頭髮披肩,還遮住了半邊臉。慢慢朝著張陳的方向走來。

    「算了吧,孤魂野鬼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吃就去吃那些害人的傢伙。自己的原則不能丟。」張陳正思考著,抬起頭發現那綠衣女子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

    「先生你好,我們旅遊公司最近在推出一項活動,面向於全體中學生,只要是中考考上了名牌高校的,都可以憑證明在我公司辦理相關手續就可以只用花費來回車費的錢,就能夠享受一次七天的別墅旅行哦。」綠色衣服的女子輕聲地在張陳身邊說道。

    女子說完,便遞給了張陳一個宣傳單子。張陳原本就很是勞累,加上正在思考問題便也沒有多想,便接過了宣傳單。

    「對了,不是說這件事弄完以後要帶王藝芷去旅遊旅遊,放鬆放鬆心情嗎?這不是正好,」張陳也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便說了一句謝謝就回家去了。

    走著走著,張陳開始意識到似乎什麼沒有對了。

    「怎麼剛才那個女子這麼奇怪呢,就算我注意力不集中,但是一個穿的這麼豔的女子,竟然走到我面前我都發現不了。再說了,哪有這麼晚還來發傳單的啊。而且發傳單穿成這樣,而且那個女孩子似乎長得很不錯呢,怎麼會來發傳單。」

    張陳眉頭皺了皺,回頭一看,那身穿綠色長衣身材極好的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難道?是鬼嗎,不對啊,若是鬼的話,我不可能沒有反應。可能今天鍛鍊太久了,神經過敏了吧。」

    張陳不再多想回到家中後,拿出女子給自己的傳單,上面寫著

    為鼓勵青年奮發向上,我公司自籌資金,為當代優秀初中生打造完美假期旅遊。

    地點:綠原縣焦平村外大型別墅。

    時間:2007年8月1日——2007年8月7日。

    對象:考取重點高中學生與其同學(最多三名)。

    聯繫電話:xxx-xxxxxxx。

    然後背面還附了一張圖,一個純白色的典型復古歐式別墅坐落在綠林中央,佔地很大,而且還有上下兩層,讓張陳這個只在電影裡看過這種奢華別墅的瞬間起了興趣。而且那別墅後面還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綠原縣,我記得那裡還像比較偏僻吧,因為在省內的邊緣地帶,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別墅呢,難道是以前有錢人在那建造的嗎?」

    「這麼好的事應該會有不少人去吧,要不現在就給王藝芷商量好了,憑她的學習水平,上一個重點高中應該沒有問題。」張陳笑了笑。把這張宣傳單放在抽屜裡放好。

    顯然,張陳把這個當成了天上掉下的餡餅,卻沒有想到背後的陰謀。

    張陳摸出手機撥通了王藝芷的電話。電話剛一撥通,那邊就接起來了。

    「死張陳,你死到哪裡去了?一天都不理我。」電話那頭王藝芷生氣的聲音傳來。

    「哎呀,你怎麼下就接起電話咯?難道一直拿著電話在等我?」張陳問道。

    「呸,自戀的要死,我在查英語單詞啦,哪像你這個學渣,成天不學習。」

    「好了好了,藝芷,我打電話過來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就是剛才…………」張陳就把遇見綠衣女子以及畢業旅遊的事情給王藝芷仔細的說了一次。

    「哇,真的啊,這麼好的事,怎麼不好呢,到時候我還可以叫上我的好姐妹一起去呢。」王藝芷一根筋的腦袋根本不想問題,直接就答應了。

    「我說你,那綠原縣還是離我們這裡比較遠,坐汽車也要四個小時吧,你還是和你爸爸媽媽商量好,若是他們答應了才行。」張陳道。

    「嗯恩,知道啦,我爸媽肯定會同意的。」王藝芷興奮地說道。

    「你這就高興了,我們才剛上初三,離中考還有兩個學期啊,好好讀書吧。明天你來我家吧,教我坐下英語好不咯?」張陳說道。

    「嗯嗯,我明天上午就過來,我爸媽他們要去參加什麼婚宴,我才懶得去呢。」

    「好啦,那你早點過來吧,我在家給你下西紅柿雞蛋面吃哦。」

    「哈哈,太好咯,嘻嘻,我要吃大碗的哦。」

    「好啦,你個吃貨,早點休息,晚安。」

    …………

    時間過得很快,初三3班由於謝雯出事,換來了一個新來的老師,不過這化學老師完全不合大家口味,不禁50多歲了,而且還是一個男的,這讓班上不少同學都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聽課的效率也真的下降了不少。

    而張陳與王藝芷的事情,也基本被全班知道了,大家都羨慕的說兩人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由於張陳為班上帶來榮譽的原因,就是連班主任盧霸也是默認了兩人的關係,著實讓不少被盧霸親手拆散的情侶心裡難受。

    然後呢,那個從醫院出來的雷肖日,見到張陳就如同見到鬼一樣,躲都躲不贏。到後來不知怎麼了,還親自帶了不少小弟過來,說是要請張哥去吃飯,消消氣。張陳自然不會去,不過回應了一句,叫他以後只要不去收別人保護費,那麼自己也不會計較以前發生的事。

    這雷肖日還果然有模有樣地當起了好人,還把上次在網吧搶譚肥的7元錢當著張陳的面還了回去。

    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張陳這一年下來,人是直接長到了一米八五,身體也健壯了不少。同時可喜可賀的是,張陳和王藝芷兩人都雙雙考上了市區裡的重點高中。當天就準備拿著錄取通知書,去那個旅遊公司把這件事定下來。

    然而那譚肥和二娃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情,打死都要纏著張陳,說是要抱大腿,一起去玩。沒辦法,這兩個傢伙是不可能甩掉了,再說王藝芷那邊也帶上了她的一個好朋友。於是本來是張陳設想的甜蜜雙人情侶旅遊,就變成了五人的畢業旅行了。

    拿著所有人的身份證,撥通了旅遊公司的電話,對面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仔細聽去便是一年前那穿著綠色長衣的女子的聲音。

    「你好,萬大旅遊公司。」

    「我想請問一下,我們這邊有兩個考上了天府市的恆德中學,再加上三位同學,能參加你們的那個別墅旅遊活動嗎?」張陳問道。

    「當然可以,你將身份證號碼發給我就可以了。」電話那頭說道。

    「嗯?不用拿著錄取通知書和身份證到你們公司來登記嗎?還有不知道人是不是滿了啊?」張陳奇怪的問道。

    「這些資料我們都是可以查詢的,人員問題,你們是第一批自然不會有問題的。」

    「那我再問一下,去的人大概會有多少啊?我看那個別墅也就兩層,應該住不了多少人吧?」張陳害怕一會兒去的人多,自然就沒了多大意思,而且太吵鬧了。

    「人員問題的話,別墅只有2樓是住房區,總人數是在10-12人之間,絕對不會超過。」

    「謝謝了,沒事了。」

    「倒時候,八月一日上午九時,我們的車子會在你們學校門口準時出發,請務必及時。」

    「好的。」說完,張陳便掛斷了電話,內心有點激動,這麼好的免費旅遊,而且才十個人住一間這麼大的別墅,真是想想都來感啊。

    「如果是詐騙團夥的話,我也不建議把他們順帶解決了」張陳也不害怕對方是騙子。

    第二天,張陳把事情通知給了兩個兄弟和王藝芷後,大家都開心的不得了,畢竟獨自出去旅遊就是第一次了,而且還是去這麼好的地方,怎麼能不開心。

    …………

    綠原縣焦平村

    一戶簡陋的磚瓦房內。白髮蒼蒼的一個老婦人,端著一碗只有幾片青菜葉子的湯水,到了正在床上不停抽搐地光頭老人面前,仔細一看會發現這老婦人左右兩隻手的小拇指都已經沒有了。老婦人盯著老人,微微得說道

    「老頭子,來喝喝湯。」

    那抽搐的老人聽見老婦人的聲音,一下子就停止了抽搐,緩慢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幾片青菜葉子浮在上面的湯水後,突然,很生氣,一把就將老婦人手中的湯給潑了出去。又回到床上開始抽搐起來。

    「哎,老頭子,你在忍忍,沒有多久,我們就能吃上肉了好嗎?」老婦人無奈地說道。

    見全身抽搐的老頭子沒放映,老婦人一下就摸出了一把刀,朝著自己的左手的無名指一刀砍下去,頓時鮮血噴灑在了正在抽搐的老人身上。

    老人一下子又不再抽搐,轉過身撿起地上被砍下的手指頭,兩眼放光,開始大口大口啃食起來。而老婦人完全不管自己手指的傷勢,只是摸了摸老人的光頭,說道

    「看你這吃相,真是的,你這樣吃下去,我怕我就會變得和兒子女兒一樣,就只剩一個腦袋了,你還真挑食,腦袋那麼好吃的東西,你都不吃。」

    這是,挨著這老婦人家的隔壁屋子傳出了,一聲喊叫聲。

    「隔壁家的羅大爺看來肚子也餓了啊,真是的,就快了,就快了,馬上就有肉吃了,哈哈……。」老婦人說著說著,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25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0 PM 編輯

第三篇 第二章 浴室裡的手

    2007年7月31日晚上21時,金溪縣未開工的森林公園內

    「哢嚓」一個足足三人圍抱的樹木,竟然被張陳幾拳後就折斷了。

    「暈,似乎用力太猛了。」張陳看著倒下的樹木,「今天先到這裡吧,回家把東西整理好,明天準備出發了。」

    這時,張陳左手一張,從手掌中部溢出了絲絲紅色氣息,不一會一個大拇指甲大小的紅色小蟲就出現在了張陳的掌心,沒錯這就是那顆血甲蟲卵孵化出來的小傢伙。

    其實早在半年前,一堂數學課上,這傢伙就出世了。那天下午,張陳正專心的做著筆記,突然感覺到書包裡有什麼東西在動,於是拉開一看,那乾坤袋,居然像是有什麼活物在裡面撞動一樣。

    張陳一下想到了什麼,立即給老師打了報告說要去廁所。在廁所裡,張陳打開這乾坤袋,裡面一個還沒小拇指甲大的一個小紅色蟲子就飛到了張陳的手上,盯著張陳看了半天后,突然變得很高興,一下子化為紅色的氣息鑽入了張陳的左手手臂裡。

    張陳大驚失色,不知道怎麼辦,但是可以明顯感覺到,體內有一個小東西在到處亂串,神經緊繃的張陳,就只有看著一個小東西跑遍他的全身,最後從左手手心冒了出來。

    漸漸地張陳也發現這個小東西似乎對自己很友善,可能也是自己吃了一部分指甲人的原因吧。而且,小東西很不喜歡呆在那乾坤袋裡,而喜歡呆在張陳的身體裡、

    長時間的觀察發現自己竟然能夠通過意識來傳達信息給這小傢伙,確定真的沒有危險以後。張陳還是在每次鍛鍊將其帶著身上,希望它也能夠一起成長,將來能夠幫助自己一下。

    時間過了半年到了現在,這小東西除了張大了一點以外,其餘什麼特點張陳都沒有發現,也不知道這東西如何繁殖。

    張陳想了想又將他收入了左臂之中,直接從公園內2米半高護欄跳了出去,今天的張陳倒是精神很好,因為下午5個小夥伴一起聚了一下,還請了張陳和王藝芷兩個人吃了一頓大餐。

    「這裡,怎麼回事,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奇怪。」張陳走這條從森林公園到家裡的路都不知道走過多少次了,今天路過那個廢棄的房地產售樓大廳的時候,有一下心悸的感覺,雖然很微弱,不過張陳還是感覺到了。

    「衣~~~~」廢棄的大廳,門沒有鎖上,張陳推開門。售樓中心就是只有一樓層,不過面積倒是挺大的。

    張陳用手摸了摸房子的開關,不過就算沒壞,也斷電了吧。

    大廳進門便是總服務台和供顧客休息的休息區,以及樓房模型。因為已經廢棄了很久,裡面全是鋪滿了灰塵,以及不少建築垃圾到處散的都是。

    「好像沒什麼異常吧?哎,最近總是這樣,疑神疑鬼的。」張陳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大廳另一邊走廊過去是樣板房的幾個房間,竟然其中一個房間的燈光亮了起來,還傳出了絲絲流水聲。

    「哦,還真有。」張陳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比較開心,「老子一年下來都沒有吃過『生肉』咯,來得真是時候。」

    張陳可不像電影裡面,一步一步地慢慢靠過去。而是自己一下子大跨步一下跑到有燈光的房間,一把將門推開。

    「咦?沒東西」張陳推開門後,樣房內什麼都沒有,不過裝飾的什麼華麗,並且灰塵也沒有。床,電視機,吊燈樣樣具備,和新房也沒什麼差別。

    「不知道躲在哪去了?一年前就廢棄掉了的售樓大廳還有這樣的房間,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嘶嘶嘶~~~」浴室裡噴頭流出的水聲,傳了進張陳的耳朵裡。張陳直接一把推開浴室門,浴缸旁的遮布將浴缸內的情況給擋了住了,不過可以透過燈光看到一個依稀的人影坐在裡面。

    張陳一笑,衝過去一把拉開遮布,和電影裡一樣,人影消失了,但是在噴頭流出的水的衝擊位置,一張大大的傳單浮在了灌滿水的浴缸上。

    張陳拿起來一看,竟然就是自己要去旅遊的那張傳單。

    這時,異變突起,一雙慘白的雙手一下從張陳身後掐住了張陳的脖頸,要將他按進水裡一般。若是普通人,怕是第二天就可以讓警察來收屍體了。

    張陳穩住身體,儘管背後那兩雙手力量很大,不過自己完全能夠抗的住。張陳也不想使用念力,因為剛才在森林公園內部練習的時候,使用了不少,如果這裡再用的話怕就要到極限了。

    就在張陳正想反手,抓住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慘白雙手時。突然感覺到掐住自己脖頸處的手像是溢出了什麼液體,十分冰冷,而且開始浸入進了皮膚,一股麻痺感在其頸椎產生,身體一瞬間就鬆弛了下來。

    「噗通」一聲,張陳一下就被按進了水裡。

    沒辦法了,吸了兩口水以後,意念一動,掐住自己脖頸的手瞬間離開了自己的脖頸。抬起頭,看了看周圍已經沒有任何鬼物存在了。

    「滴答滴答」一連串水珠從浴室頂部滴了下來,正好滴在了張陳的雙臂上,並且如同生物一樣瞬間就漫過張陳的衣服,浸入了雙臂。

    一瞬間,張陳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與自己的兩隻手失去了聯繫。

    「草,又是打游擊戰的傢伙」張陳轉過身盯住天花板,發現已經沒了異常,現在自己雙手都廢掉了,要是下次在滴在自己腳上,那就真的完了。

    念力全開,輻射到了整個房間,觀察著房子任何一個角落。然而,張陳腦袋裡一陣暈眩感產生,另外的觀察卻是多餘了。

    「嘩啦嘩啦~」一個長發女子竟然從張陳身後浴缸裡的水中慢慢服浮了出來。女子雙眼只有眼白。看著雙臂失去能力的張陳,嘴巴大大地裂開,笑了起來,嘴巴裡還摻雜著不少水草。隨後,一隻手伸出,化為了湛藍色的液體,直直逼向張陳。

    「哢擦」一聲,女鬼眼中雖然只有眼白,但是也可以看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就在女鬼的手要觸碰到張陳的時候,張陳左手一抬,5只長爪一出,一爪就將女鬼腰斬了。

    然而這女鬼似乎還能癒合一般,腰間本身鮮血淋漓,然而鮮血化為了湛藍的水,開始和下體慢慢接合。

    「這傢伙似乎挺厲害的」張陳當然不可能等待,嘴巴一張直接將女鬼的上半身給吞了下去。失去了上半身,原本還有生機的下半身一下就成了死物。

    張陳本想繼續吞食,不過想了想,左手一伸,說了一句「獎勵你的。」

    一個紅色的小蟲就從張陳手中飛出來,直直落在了那下半身上,並且一下鑽了進去。

    慢慢的張陳注視到,那女鬼的下半身被血甲蟲鑽入後,慢慢變得乾癟起來,就像一個氣球被放掉了起一般,最後整個下半身開始化為了齏粉,消逝在空氣中。而在地上,出現了兩隻血甲蟲,張陳大喜一下就將其收回了手臂。

    因為普虎師傅沒有提起關於血甲蟲的事,張陳也一直為這東西如何繁殖而煩惱,因為,這東西一個看上去很弱,就連以前的楊自,身體裡恐怕都有幾十隻這個東西。

    這次張陳無意間的獎勵居然發現了這小傢伙繁殖的前提條件,想了想也對,既然是鬼蟲,那肯定要啃食鬼物才對嘛。

    剛才的戰鬥可以說是十分驚險,若不是這個小傢伙,張陳可能今天又要『元氣大傷』了。雙手被那冰冷的湛藍色液體進入後,張陳直接是感覺到似乎那液體阻斷了神經傳輸一般,讓自己與雙手的連接斷開了。

    然而,正在左臂裡休息的血甲蟲似乎聞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一下就竄到了液體所在的地方,兩三口就吃掉了,使得張陳與左臂又重新建立起了連接。這次能將那個女鬼出其不意地殺掉。

    張陳將意識傳到那兩隻血甲蟲的意識中,兩個小傢伙一下就湧到了張陳的右臂,將滯留在上面的液體吞噬了乾淨。

    同時提示聲也想起了

    吞噬掉低級怨鬼一隻,獲得飽和度:18%,獲取技能:水(極度殘缺)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100%(已飽和)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5%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2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已使用),指甲生長(手臂部分,已使用),水(極度殘缺,不可使用)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82%。

    指甲生長:,左右手臂強度提升350%,指甲硬度提升1000%,可任意控制長度。

    身體機能:中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中

    獄使階位:卒

    「咦?那個什麼飽和度不是95%嗎?怎麼到了100%就不動了。」而且張陳也沒有發現自己身體有什麼變化。

    「算了吧,哎,要不是念力使用過度,這種傢伙怎麼可能還讓我如此辛苦」張陳在很早以前念力熟練度達到50%的時候,就能夠像當年的『文靜』一樣,用念力壓縮空氣,像是衝擊波一樣。

    而且身體機能的增強,張陳若是實力全開,森林公園一個上午就基本可以被張陳給夷平。

    「普虎師傅說過怨鬼完全是由於死時,怨恨之氣太過於強烈,瞬間改變了靈魂,留在了死前的地方,沒有意識的殺掉來此一切的凡人。那個女子應該是身前被人淹死在水裡的吧。」

    「不過,為什麼那張宣傳單會在那裡呢?真是奇怪了,算了算了,先回家吧。」張陳今晚也因為這個女鬼收穫了不少,不僅僅能力提升了,也發現了血甲蟲繁殖的秘密,同時吞下女鬼後,自己的飢餓感也消失了。

    張陳回到家將需要的東西都整理在了行李箱以後,和王藝芷打了打電話,腦袋裡也忘了今晚發生的事。漸漸就睡了。

    而在那廢棄售樓中心的樣房浴室中,那張傳單還是靜靜的飄蕩在水面上。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25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0 PM 編輯

第三篇 第三章 賈心

    「嘀嘀嘀……」儘管今天9點就回去學校門口集合,不過張陳還是不忘去鍛鍊自己。清晨六點的鬧鐘準時響起。

    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將鬧鐘關了,然後身上的被子也自動疊好,黑色的緊身背心和白色運動短褲,自己從衣櫃裡飛向了張陳的手上。

    隨著念力的不斷使用,不管是使用次數還是使用的力量都有很大的提升,更加重要的是,張陳開始對這個念力進行了入微的控制,一是為了更加準確地打擊到目標,二是為了能夠將壓縮的空氣進行更加穩定的控制。

    張陳也看過不少魔幻片,像《魔戒》系列,《哈利波特》系列。就在前幾天張陳突發奇想,將家裡的點火器給打開,嘗試著將火焰單獨剝離出來,但是每次剝離了一點點火焰,就會熄滅,更不用想著去壓縮成火球了。

    張陳還把化學書裡學到的東西拿出來嘗試,就是在剝離火焰的同時,也將空氣中的氧氣給剝離到火焰裡。雖然也失敗了,但失敗的原因卻是氧氣太難於分離出來。

    畢竟空氣中,氧分子的運動毫無規律,其中還雜合了不少其他氣體分子,控制起來十分困難,就像讓一個剛學會拿筷子的小孩子,去計算機上進行各種程序編輯一樣。於是,張陳現在對於念力的練習,更加注重在了入微上。

    …………

    在樹林中滿頭大汗的張陳,坐在一個樹枝上,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快到八點了,於是身子一動,朝著家裡而去。

    洗了澡,吃了父親買回來的豆漿油條,換了一身舒適的運動裝,提上小小的行李箱,在父母的叮囑下,出了門想著學校走去。

    今天由於是去學校坐車,所以張陳就沒有和王藝芷一起了。

    「仔細想來,自從去年開始接送王藝芷以後,自己也就在沒有一個人去過學校了啊。」坐在公交車上,張陳也暗自地笑了笑。「看來有時候,兩人分開一下,這感覺也十分不錯呢。」

    來到校門口,雖然才八點40,不過就只等張陳一個人了。

    「陳哥,你在家裡搞什麼鳥啊,就等你一個咯。」譚肥隔著老遠就開始大叫起來。

    張陳也沒有回應,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可不想大家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張陳走進後發現王藝芷和她的閨蜜一起聊得熱火朝天,閨蜜也是張陳班上的,叫代緒,長得和王藝芷差不多高,在班上屬於那種大嘴巴型的女生,而且貌似譚肥對她也很有意思。張陳不盡就猜到了,譚肥和二娃得到他和王藝芷要去旅遊的消息多半就是從這個代緒嘴裡傳出來的。

    「二娃你這是?」張陳倒是被二娃的裝備給嚇到了,二娃穿著一個迷彩短袖,迷彩長褲,行軍鞋。背著一個超大的登山包,腰間還掛著一個行軍的大水壺,和一把瑞士軍刀。

    「二娃說山裡猛獸多,要多加注意才行。」譚肥在旁邊說道。「而且,二娃背包裡還有專業的潛水設備呢。」

    張陳是服了,和自己玩了這麼久的兄弟居然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看著二娃那認真的模樣,自己居然有些想笑的感覺。

    「張陳,你來啦。」一旁的王藝芷聽到張陳的聲音後,轉過頭看著他笑嘻嘻的說道「對了,張陳你有沒有帶上游泳褲哦,剛才代緒她說她都帶了泳衣哦,那圖上後面有一個很大的湖泊呢。」

    張陳一聽,自己確實沒有想那麼多,游泳什麼的還真沒有想到。看著一旁的譚肥也將游泳褲摸出來,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以後,自己真的是相當的無語。

    「那邊綠原縣應該是有賣的,到時我們去買就好了。」張陳說道。

    「嘟嘟嘟~~」一輛超大豪華的旅遊巴士開到了眾人面前。

    「不會吧?這是接我們的嗎?」一直不說話的二娃都震驚住了

    車門打開以後,張陳走了上去,開車的師傅是一個地中海的中年老師傅。

    「師傅,這車子是要去綠原縣旅遊接送的嗎?」張陳問道。

    「嗯,上車吧,一會還要去一中接人的。」師傅態度還是不錯。

    張陳也知道不可能就他們五個就把這個車子給包了。於是打了打手勢,大家都歡天喜地的上了車子。也都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豪華大巴,一陣興奮過後,王藝芷和代緒坐在了一起,而二娃和譚肥一起坐著,就留著張陳一人孤單地坐著雙人座位。

    「陳哥,車子上就我們5個嗎?」譚肥突然說道。

    「沒呢,師傅說還要去一中接人,應該還有幾個人吧,反正不會超過十二個人。」

    「哎,我還以為我們5個包車了呢。一中那些人我聽說一個個都看不起我們這種二流學校的人呢。」

    「不要你給錢,你還想包車。看不起看得起是別人的事,你管那麼多干嘛,沒有幾十人去就已經很好了。知足吧,要是他們看不起,你就叫二娃幫你砍他們就好了。」

    …………

    不一會,車子停在了一中門口,三男三女也是興奮地走了上來,似乎還真像譚肥他們說的那樣,對張陳5個人視而不見的樣子。

    六個人跑到了車子最後面,和張陳一行人相距很遠。

    「看吧,我說了,一中的人很拽的,媽的,看他們那樣就是找打。」譚肥很是憤世嫉俗的樣子。

    張陳倒是不在意這些心裡狹隘的小人,不過其中有一個短髮男子引起了張陳的主意了,前面五個有說有笑的上車後,他才慢慢地走上來。

    短短的寸發,一米七多一點。典型的韓國美男的臉型,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也是微微挺起。走起路來看似散漫,但是實際上剛勁有力,每一步都把下盤扎得很穩。看似瘦小的身軀,在張陳看來似乎有著不尋常的力量。

    那男子上車後從身上傳來了一股正氣凜然的氣息,和張陳從鬼物身上感覺到的徑然相反。而就在男子走過張陳身邊的時候,突然下意識地盯了張陳一樣,那氣息也瞬間放大了幾倍,不過又移開了視線。

    「普虎師傅昨天說過,這人間,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不少降妖除魔的人存在,這傢伙應該就是其中之一吧,而且似乎很不弱一般。也好,要是出了什麼小事情,也用不著我出手了。」張陳倒是不擔心這傢伙想要幹什麼,反而很高興,自己能夠多一個擋箭牌。

    「藝芷,剛才那個一中的男子好帥啊」這代緒對著王藝芷說道。

    不過呢,王藝芷倒是沒有很在意,不過卻被一旁的譚肥給聽到了,頓時,那譚肥用怨毒的眼光看了那個小俊男一眼,嘀咕道「長得帥了不起啊,一中了不起啊,那麼瘦,老子就讓二娃上,兩三分鐘就把他搞的吐血。是不是,二娃。」

    說完,還拍了拍二娃的肩膀。見二娃,把那瑞士軍刀一亮出來,這譚肥心裡一下高興了許多,像是佔了什麼便宜一樣。

    「師傅,請問旅遊公司的人怎麼沒有上車啊?」車後面,那小俊男的聲音傳來。

    「我就只管收了錢,帶你們過去,他們只說了將你們帶到目的地,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師傅很耐心地回答。

    「謝謝師傅了」那男子說道。

    「這人似乎還是很懂禮貌啊,但是這也有些奇怪吧,旅遊公司的人難道不跟著一起過去,還自己開車過去嗎?倒是第一次聽說。」張陳聽了兩人地對話不禁想到。

    「裝什麼裝,媽的,只會裝」譚肥似乎已經對這傢伙恨之入骨了。

    車子慢慢開動了,張陳一行人也很激動,一路上說說笑笑,談論著一些過去之後第一天如何,第二天如何之類的事。

    然而,後排的一個身高和張陳差不了多少的一個健壯男走了過來,對著王藝芷說道。

    「美女,有沒有興趣一起到我們那去聊天啊,車子要開四個小時,會很無聊的,不過聊天的話時間過得很快哦。」

    「啊?我嗎?那我的同學呢?」王藝芷有些驚訝。

    「後面就只要你一個就行了,想來應該就你一個人考上了重點高中吧,我們來交流一下經驗。」這男子說話一點也不給張陳他們面子。

    不止譚肥,連二娃也火了,張陳看了看他,輕輕一笑。

    「這位同學,你還是回去好一點,我們這裡五個人聊天夠了哦。」張陳還是很禮貌地說著。

    「我和她在說話,又沒和…………」那男子仗著自己的健壯,一轉過頭就對著張陳怒言相向,不過還沒說完話,「噗通」一聲,一個跟頭就栽在了地上,而且腦袋還撞在了隨車攜帶的金屬垃圾桶上。

    「哈哈哈……」二娃他們一下笑了出來,張陳也是微微一笑。

    這健壯男子,似乎身子還挺硬郎地這一撞似乎也沒多大的影響,站起來後居然想對著張陳大打出手。

    而張陳靜靜地看著他,輕輕一笑,如果這人真的動手,張陳也不想麻煩地去教育一下他。

    「夠了」一隻白細的手臂一下抓住了健壯男的肩膀。

    「各位對不起啊,我這朋友就是這樣,很是衝動,你們慢慢聊天,這個送給你們作為賠禮啊。我叫賈心,心臟的心,大家多多指教啊。」說話的正是那個小俊男,隨手還扔了一盒口香糖給張陳。

    「沒事,以後的一個星期,大家還要互相照顧呢。我叫張陳,都是姓氏。」張陳自然要客氣地回應。

    那健壯男子被這麼一拉住雖然有些不服氣還是跟著回到了座位,似乎還在問,為什麼要攔住自己,結果那小俊男直接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小聲說了幾句,那人捂著臉一下不說話了。只是怨恨地看了張陳一樣。

    「賈心。這傢伙,真有意思」看著手中一盒口香糖,笑了笑,遞給了譚肥他們。

    「太囂張了,二哥要是有機會一定要砍死他們。」譚肥還是很氣憤。

    「張陳你沒事吧。」王藝芷很關心張陳,沒有在意後面發生的事。

    「沒事呢,對了,也不知道那邊的別墅裡,會不會給我包吃哦?」張陳一下又說起了,旅遊的事。

    大家也就慢慢忘了剛才的事,開始開心地聊起天來。

    只有張陳一邊開心地聊著天,不時看了看坐在後排也聊得熱火朝天的一中一行人,只是每次轉過頭,那賈心也會轉過頭來看著張陳,會心一笑。

    「哎,本來說好好出來旅遊的,鬼沒有遇見,倒是遇見了一個比鬼還煩人的傢伙。」張陳無奈地轉過身和大家又是開心的聊了起來。

    不知不覺三個半小時過去了,路邊閃過了一個路牌,上面稀疏的看見幾個字「綠原縣焦平村」…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26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1 PM 編輯

第三篇 第四章 黑色的東西

    「哈哈,我們到咯,這裡似乎不是很富裕啊,不過這種鄉村風情還是很不錯啊。」譚肥興奮地大叫著,而大家都被這裡的這種樸實醇厚的氣息給吸引了。

    車子開在鄉間的一條十分狹窄的水泥路上,道路兩旁全是一些些農村小屋稀疏地坐落在土地上,不過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一點,而外面的農田上卻沒有一個人在幹活,每家每戶都是把門關的緊緊的,連窗簾的拉了起來。

    「難道他們都在午休嗎?」張陳見到這一副場景也開始有些奇怪,

    「啊!」王藝芷和代緒看著窗外,突然大聲叫了出來。

    一群人尋著兩人的目光看去,就在路邊的一個小池塘裡面竟然堆滿了了白色的屍骨,不過稍微仔細一點的話就會發現那些屍骨有大有小,大的頭骨上面可以看到犄角,而小的屍骨看上去也應該是一些貓或者狗的屍骨,不過這些屍骨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把足足長有近四米的小池塘都給堆滿了。

    「沒事呢,都是一些牛和狗的屍體。」張陳這麼一說,大家也反應過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動物的屍骨,難道有什麼瘟疫嗎?」張陳有些擔心這個,不過他們的地點應該不會在這個村子裡,到時候如果發生什麼情況,就立即要求離開應該也行。

    隨著車子的開動,路邊又出現了不少像是剛才那中情況的池塘,這就真的讓張陳有些坐立不安了。看了看身後那些一中的傢伙,也是一樣,眼中十分緊張,只有那個叫作的傢伙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

    「師傅,目的地還有多遠啊?」張陳突然問道。

    「出了村子沒多遠就到了。」師傅回應了一句。

    聽到會出村子,張陳也稍微放了點心。

    果然,沒過5分鐘,車子就開出了村子,而大家面前是一片巨大的樹林。然而車子也停了下來。

    「這就到了?別墅呢?」一中的人開始問道。

    「那邊的人叫讓我到這裡,應該不遠了吧。」汽車師傅轉過身說道。

    「師傅你留一個電話吧,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聯繫一下你。」張陳笑著說。

    「可以,不過公司那邊也只給我了來的錢,回去的話似乎不是我負責接送。」師傅說。

    「要是需要師傅你接的話,我們自己回付給你錢的。」

    「嗯,那好吧,你記住我電話。」老師傅把電話留給了張陳以後,大家便一同下了車,而一中的人也下了車。

    「旅遊公司的人呢?怎麼不在這裡接待我們,至少也都有一個導遊啊。」一中的一個卷頭髮女生雙手叉腰說道。

    「一中的人也不知情,似乎大家對這家公司都不是很瞭解,既然都到這裡了,還是先把別墅找出來再說吧,宣傳單上面的別墅似乎周圍也有不少樹木,那應該就在這樹林中間吧。」張陳想了想。

    看著面前這片看不到邊的樹林,佔地十分大,而且樹木最矮的也有3米,與之前的村莊格格不入。

    「快過來。」二娃背著他的登山包,似乎在眾人的左邊發現了什麼一般。

    張陳四人先走了過去,而一中的六個人也在賈心點了點頭後,跟了過去。

    果然,在一顆樹身上用生鏽的鐵釘釘著一塊已經快要發霉的木板,木板上面的字跡倒是很清楚。

    「奧古斯特‧羅丹私人區域,外人誤闖!」

    「哈哈,這個什麼羅丹的應該就是別墅以前的擁有人了,現在應該是被那旅遊公司接管了吧。我們朝裡面走咯,別墅應該就在裡面。這樣也好,有一種探險的感覺了。」二娃得意的摸出他那把瑞士軍刀,第一個周進了樹林之中。

    王藝芷看了看張陳,然後挽著張陳的手臂走了進去,樹林子比較大,雖然是大白天,但是還是有些害怕。

    而剩下的代緒也就只好跟著譚肥一起走進去了。當然,後面一中的人也跟著走進來。

    帶頭的二娃,每走一分鐘就會軍刀在樹上做一個標記,別人還沒問他,他就自言自語地說著「做標記」。

    林子裡面很寂靜,夏日的這種大型樹林,應該有很多鳥類或是蟬子才對,不過眾人在裡面走了近有10分鐘,也沒有聽見鳥叫或是蟬鳴,甚至那些女生認為十分可怕的蛇,老鼠什麼的,也沒有見到。

    用一個字來形容這個樹林,就一個字「死」。

    突然,張陳轉過頭盯了一下自己左身邊的樹林,停下腳步,對王藝芷說道,「藝芷,你和代緒先走一起,我去有點事,一會就來找你們。」

    「你小心點哦,不要迷路了。」王藝芷走了這麼久發現沒什麼事也不是很害怕了。

    張陳點了點頭,走到了跟在他們身後的一中人身邊,對著賈心說了一句話

    「賈心,我們兩去那邊看看吧,一會再與他們會合好了,我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一樣。」張陳笑著,指著左邊的林子說道。

    「我也好像看到了,走吧。」賈心直接就答應了。對於賈心的表現,一旁一中的傢伙十分奇怪,似乎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不是賈心原本的模樣。

    兩人於是脫離了眾人的隊伍。

    張陳其實根本不想去,而且就算去也不想叫上這賈心,不過自己在車子上的手段似乎已經被他察覺,為了不引起誤會,還是早點說清楚比較好。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張陳從最開始走進這林子,就感覺到一股十分讓人噁心的氣息,而且不是某個地方發出的,而是每棵樹上面都有這種感覺,這可能也是為什麼沒有動物在這個林子裡生活的原因。

    而且,剛才張陳明顯是感覺到並且看到了一個身形巨大的黑色物體在身邊很遠的地方,但是一下就消失不見了,那個巨大黑色物體身上散發的氣息,和在謝雯家地下室的危險程度差不多。

    所以,張陳才決定把這個賈心叫著,第一,如果真的有危險,能多一個幫手,至少現在兩個人是同一戰線的,一起出手把握更大。第二,如果能夠將兩人關係通過這件事稍微和好一點,以後的七天裡也會少不少麻煩。

    「待會我會先出手,若是我被困住,你必須第一時間支援我。」兩人走了一段路沒說話,誰知這賈心突然說起話來,而且語氣十分嚴肅,相比之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張陳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其實自己心裡也不清楚這個賈心為何能夠相信自己,畢竟,自己的實力根本沒有顯露出來。

    兩人走到了剛才黑色物體出現的位置,周圍還是無盡的樹林,王藝芷他們早就已經脫離了視野。

    「我會將它給引出來,你先在樹上躲著。」賈心說著。

    張陳也不拒絕,既然他有方法將那東西個引出了是最好不過,張陳是最討厭那些打游擊戰的鬼物了。

    張陳直接踩在樹幹上面,連續幾個連跳就上了最高的樹枝上。

    下面的賈心見張陳已經上去後,從背包裡取出了一個稻草娃娃,咬破食指將血液滴在稻草娃娃身上,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黃色符紙,貼在娃娃頭上以後,嘴裡叨念了幾句,便將那娃娃埋在了自己腳下的樹葉堆裡。

    做完這一切,賈心沒有上樹,而是走到了三米之外的一顆大樹後面,隱匿了自己的身形。沒過幾分鐘,張陳突然感覺到樹幹的震動。

    不遠處,一個身高超過3米,體型龐大,穿著屠夫衣著的巨大人型怪物,臉上,身上,手上都被釘滿了鐵釘子,臉部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縫合起來的一樣,沒有眼睛,沒有鼻子,只有一個圓形鋸齒形嘴巴。手上拖著一個沾滿鮮血的巨大鏟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那怪物走到稻草娃娃被掩埋起來的位置,四處看了看,然後拿起手中的巨大鏟子都開始挖。

    由於稻草娃娃埋得很淺,那怪物一鏟子就將其挖了出來,抓在手上。

    突然,那稻草娃娃頭上的符紙竟然自己飄落了下來,貼在了怪物的手上,頓時,火光衝天,怪物的左手直接被燒成了熟肉。

    「啊~~~~~~」怪物嘴裡發出一種十分奇怪的尖叫聲,四處找尋是誰在暗算他,而此時的賈心,就在怪物身後不遠處的樹後面。

    張陳的目光主要不是在怪物身上,而是在賈心身上,他想看看這傢伙的實力如何。果然,那傢伙看到黑色怪物朝著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動的時候,直接閃出身影,朝著那黑色怪物腳尖點地,以極快的速度靠近。

    「輕功?」張陳被震驚住了,這可是電影裡的情形啊,雖然賈心沒有飛起來,但是腳尖點地,如此快的移動速度,張陳恐怕全力跑動才能這麼快。

    賈心已經到了怪物身後,雙腳一點地,縱身跳起,以雙指為劍,直接點在了怪物的腦袋上。

    「噗嗤!」黑色的血液從怪物的前腦門飛出,剛才賈心那一指,居然直接洞穿了這個怪物的頭顱。

    賈心落地後,突然臉色劇變。被洞穿腦門的黑色怪物似乎一點事都沒有,直接轉過身,抬起粗大的腿,一腳朝著賈心踢過來。

    賈心跳起,躲過怪物的踢腿的同時,在他身上聯繫用雙指點了十多下,頓時,在怪物身上多出了十多個血洞,黑色的粘稠血液從背後流了出來。

    「還不死?」賈心說道。那怪物不受影響,直接用右手將懸在空中的賈心死死抓住。同時圓形的嘴巴裡突然長出了一個圓形長條的紅色肉蟲,似乎想要將賈心給吃掉。

    「幫忙」被抓住的賈心急了,一下說了出來。

    張陳一笑,雙爪齊出,直接從樹上比直落下,朝著鬼物的腦袋而去。賈心面對噁心的肉蟲,左手唯一能夠動的小拇指,從腰間摸出了一張白色的符紙,憑藉指力將符紙貼在了怪物的手臂上。

    就在那長肉蟲張開嘴巴,想要將賈心吞進去的同時,「嚓」一聲,怪物的腦袋連同嘴裡的紅色肉蟲和身體分離,落在了地上。

    「嘭!」一聲爆炸聲,抓住賈心的手臂直接也斷成了兩節,前手臂和賈心一起飛了出去,再被炸斷的手臂處還閃爍著絲絲雷光。

    沒有了頭顱和右臂的怪物居然還能夠一點沒事的移動,而且腦袋和右手臂上的傷口還有血肉在鼓動,似乎在自我癒合。

    「用全力把它控制住,我來搞定!」張陳見情形不妙,立即對炸飛出去的賈心說道。

    賈心看了張陳一眼,發現其堅定的目光後,從腰間摸出了一個木製輪盤,放在地上,把手掌放進輪盤的凹槽中央,用力一轉。同時,在賈心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然而這一下,怪物周圍的土地裡竟然生出了十多個木樁將其死死鎖在裡面。但這怪物,力量不知有多大,剛被鎖住就有兩塊木樁被震開,不過又有兩個木樁重新升起。

    「快點動手」賈心放在木盤中的手掌已經鮮血淋漓了,痛苦地朝著張陳喊道。

    張陳一吸氣,這次的傢伙足足有三米大,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吞下去,全力張開嘴巴,儘管已經很大了,但最多能吞掉一半。

    「再大一點啊。」張陳額頭青筋都爆出了,汗液也滴了下來。

    一道提示聲響起:貪吃鬼主魂與肉體匹配度提升6%,達到41%。

    嘴巴一下變得無比巨大,將被困在木樁裡的巨大怪物連同木樁一同吞了下去…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27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1 PM 編輯

第三篇 第五章 羅丹別墅

    這裡是一間滿是鮮血的大房間,白色的燈管由於電壓不穩,白色的燈光不停地閃爍著。房間內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白色浴缸,裡面灌滿了血水。

    「咕嚕咕嚕~」一點點氣泡從浴缸裡升了上來,慢慢一個紅色的腦袋浮出了血液表面,仔細看去這人竟然沒有皮膚(進擊的巨人裡的奇行種那樣),面部的肌肉和骨骼中漸漸長出絲絲類似於毛細血管的東西,交織在一起,竟然織成了皮膚。

    最後,一個英俊的外國男人的臉就形成了,那人看了看浴缸對面的鏡子,摸了摸自己細膩的皮膚,十分滿意。

    「嗯?薩羅死了?」男子突然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哈哈,看來這次來的牲口質量不錯啊。」

    這時,男子臉上的皮膚瞬間鬆弛,坍塌了下來,皺紋也突然增多。

    「不,還是不夠嗎?」男子用手一下撕掉了臉上的皮膚,又慢慢沒入到了浴缸之中。

    …………

    張陳第一次吞掉如此巨大的鬼物,壁上嘴巴,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感覺,瞬間充滿著張陳的全身。

    吞噬掉中級屍鬼一隻,獲得飽和度:24%,身體力量增強,獲取技能:血肉(殘缺)

    發現技能:血肉(殘缺)與水(極度殘缺)的匹配度達到:11%,是否進行融合?

    「否」張陳沒有猶豫果斷否定了,因為自己不知道如果沒成功會出什麼事,這麼小的概率傻子才回去冒險吧。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100%(已飽和)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41%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2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已使用),指甲生長(手臂部分,已使用),水(極度殘缺,不可使用),血肉(殘缺,不可使用)。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82%。

    指甲生長:,左右手臂強度提升350%,指甲硬度提升1000%,可任意控制長度。

    身體機能:中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中

    獄使階位:卒

    「中級屍鬼,果然不比那『楊自』差多少,這次收穫很大啊,雖然身體機能還是中等,但是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增加了整整兩倍不止。還有那個殘缺的技能,應該遇到匹配度高的技能就有能夠融合了。」

    一旁的賈心看著張陳一口就連同他的五木困陣和巨大怪物給吞掉了,心裡十分吃驚,同時那怪物被吞掉後,自己也感覺到張陳身上有著變化,絕對不是受到影響,而是身體在變強的變化。

    「這小子,本以為實力和我有點差距,現在看來似乎相差無幾啊。真是麻煩,看來得改變計畫了。」

    賈心收好了地上的木盤後,左手的五個指頭都被紮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血洞。而且因為剛才的爆炸,衣服也有些破爛,頓時沒有了那種清新美男的感覺。

    賈心走過來看著張陳,微微一個鞠躬

    「謝了」

    「啊,謝什麼,這本來就是我們聯手。」張陳對於賈心的態度倒是有些驚訝,同時也稍微對此人有了一些好感。

    「你叫張陳對吧,師傅告訴我這世界上除了我們外,似乎還有一群死掉的傢伙也在這世界上,斬殺妖魔鬼怪,你是不是啊?」

    張陳沒想到賈心會這樣說,於是笑了笑,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不過我沒有死過哦。」

    「我師傅只是吩咐,當我見到那些死掉的傢伙時一定要將其滅殺,不過既然張同學沒有死過,那就另當別論了。可以交個朋友嗎?」賈心笑著說道。

    「是七天的朋友,還是永久的朋友?」張陳問。

    「當然是永久的朋友,既然與張同學交了朋友,這份見面禮你一定要收下。」說完,這賈心從腰間的一個小木罐子裡倒出了一粒綠色的藥丸。

    「要是以後受傷,傷口太大,失血太多,就將這藥丸直接吞服,就可以救你一命。」

    「謝謝」張陳也不推辭,接過來後,將其也放進了腰間的乾坤袋中。

    「賈哥,我們還是快去找他們吧,要是我們不在,他們遇上什麼東西就不好了。」張陳說道。

    賈心被這麼一叫,頓時笑了笑,拍了拍張陳的肩膀,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群體的方向跑去。

    ………………

    「哈哈,這麼大的林子,也被老子給走出來了哦。」二娃看到了前面的兩棵樹木中間終於不再是一望無際的樹子,而是宣傳單裡白色別墅的一個角。

    聽二娃這麼一說,譚肥和兩個女生也跑了上去,看到出口後也開心地叫了出來。

    這時,張陳和賈心兩人看到了眾人後也停下了步子,賈心更是把手搭在張陳的肩膀上,裝作有些小傷的樣子,來到了眾人面前。

    「啊,心哥!」一中的一個女生看到賈心衣服破爛,全身黑色的液體,一下拉著一中的同學一起過來接住賈心。同時也感激的看了張陳一樣。

    相比起賈心來,張陳倒是好了很多,身上只是沾了不少黑色的血液。

    「陳哥怎麼回事?一中的那個傢伙似乎受傷了啊。」譚肥問道。

    「我們剛走沒多遠就遇到一頭黑熊,我和他兩個就跑,那傢伙被熊掌一掌給拍中了,受了不少傷,然後沒跑多久就遇到了一個黑色沼澤地,那頭熊就沒有過來了,我們能,身上就沾了這東西。」

    張陳是習慣了說謊編故事,而且臉不紅心不跳。

    王藝芷一聽張陳被熊給追著,差點出事,就一下跑過來給張陳到處檢查,她也不想想張陳連鬼都能搞定,何況一頭熊呢,果真是一根筋。

    「張陳,你身上這黑色的東西醜死了。」王藝芷連忙摀住嘴巴說著。

    「我看二娃不是發現了別墅了嗎,一會進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好了。」張陳也是聞了聞發現真的很醜。

    於是跟著二娃,大家就走出了樹林。

    重見天日的感覺真的很好,而且面前還有一個比眾人想像還要大的多的白色別墅。大家都高興的手舞足蹈。

    「我草,老子也能在這種地方住,爽死了啊。」譚肥高興地蹦來蹦去。

    二娃倒是很淡定,一句話不說,倒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別墅門口,站在那裡東張西望的,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你們快點啊,這裡有一封信。」二娃似乎在地上找到了一封信,揮動著手臂示意大家快點過來。

    「二娃,怎麼不敲門呢,裡面沒有人嗎?」譚肥說。

    「我敲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就發現這地上有一封信。」

    這是一中那些人也來了,不過這次就客氣多了,沒有人上來說什麼,只是聽著張陳一行人說話。

    「既然他們旅遊團的人沒有在,你就先把信拆開吧」張陳說。

    「真的來對了,一開始叢林大冒險,現在又是密室解密,哦呀!」

    二娃興奮地拆開信封,直接是一把大大的古銅色鑰匙掉了出來,然後裡面放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道:

    親愛的旅客們:

    相信你們已經為這次的假期旅行準備充分了,穿過樹林,來到了我們的旅遊中心,羅丹別墅。這個別墅的歷史十分悠久,不過經過我們旅社的翻新已經將整間別墅重新整修的如同當年一樣。

    另外,別墅裡的一些貴重物品是不允許觸碰的,若是有損壞那麼需要你們照價賠償。七天的旅遊期間我們不會對你們進行任何干預。

    最後,我們為你們已經準備好了七天的食材,需要你們自己進行加工,不過考慮到大家今天到此已經過了午飯時間,我們在餐廳為你們已經準備好了一頓豐富的大餐。住房問題,請大家自由分配,在信封裡面有兩張地圖。

    萬大旅社

    二娃是大聲地將這封信的內容給大家念了出來,其實無非就是兩個重點。

    第一,旅遊公司人員不會到場。第二,飲食問題需要自己解決。

    張陳從二娃信封中拿出了一張地圖,微笑著遞給了一中的一行人,之前那個有些脾氣的健壯男也是笑了笑接了過去。

    「我開門咯,我都快餓死了」二娃直接撿起地上的銅質鑰匙,插入了這大門的中心鎖眼,「哢擦」門鎖打開了,二娃用勁力氣將這大門才緩緩推開。

    「這……」一進門大家都傻眼了,裡面金碧輝煌不說了,先是頭頂上巨大的5層玻璃吊燈,就閃的大家睜不開眼睛。大廳裡面一張足足有6米長的環形沙發,沙發對面是一個大型古典歐式煙囪,另外一邊還有一架大大的鋼琴。

    大家對這的正前方,還有玻璃裝飾的螺旋樓梯通向二樓。咖啡色的毛地毯鋪滿著整個房間,大家都在面前的換鞋區,換好了拖鞋,甚至不穿鞋子直接走了進去。

    另外在牆壁上還掛著不少畫像,都是一些油彩畫,似乎記錄著這裡主人家庭的平日生活,有些畫著一家三口在外面的草坪上喝下午茶的情形,也有一個小男孩單獨彈奏鋼琴的畫面……

    最讓人注意的還是大廳正中間的牆上,一個棕色頭髮的外國男子30歲左右,高高的顴骨,眼眶很突出,顯得眼睛十分深邃,高高的鼻子,穿著電影裡所看到的15,16世紀歐洲貴族服飾,顯得十分莊嚴肅穆,特別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就像在監視著整個房子一樣。

    張陳看了看被一中的人搭著的賈心,兩人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張陳從二娃打開門的一瞬間就有一種極度不適的感覺,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裡沒有對。

    但是在走進這個房子的一瞬間,自己就明白了,因為這種感覺自己曾經見過而且印象很深,就是在謝雯的地下室裡面。

    這個房子,是活的……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28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1 PM 編輯

第三篇 第六章 分配房間

    「我聞到香味了,好餓啊,都1點了」二娃走在最前面,似乎聞到了什麼,直接跑了過去。

    「你們,還不快來,我發現大餐了。」二娃探了個頭出來向著眾人說道。

    張陳剛才吞了一個那麼大的傢伙,雖然是鬼怪,但是還是很填肚子的,穿著拖鞋慢慢的走在人群最後面。

    一副掛在側邊的小畫引起了張陳的注意,走上前去一看,畫中一個黑人,手持著鐵鏟子,正在樹林裡辛勤的植樹。

    張陳不是別畫面所吸引,而是被這個黑人,不管是手拿著鏟子,鏟地的動作還是一身黝黑的皮膚都讓自己想到被吃掉的黑色怪物。

    「費希特克‧薩羅」張陳用英語音標勉強讀出了面前的這個名字。

    「張陳,我們兩個去二樓洗個澡,換個衣服吧,一樓我看了看,沒有我們睡覺休息的地方。」賈心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張陳的審視。

    「你覺得這幅畫如何?」張陳見賈心一個人過來的,便問道。

    「這幅畫嗎?嗯,十有八九吧」

    張陳笑了笑,便和賈心提著行李上了二樓。

    二樓的房間倒是很多,兩人各自隨意打開了一個房間,果然都是臥室,不過這大小都快趕上張陳的家了。

    張陳進去的房間是在別墅的後面,裡面放著兩米五的床,褐色木製衣櫃,白色的梳妝台,還有一個獨立衛生間,巨大的窗戶外面,正好可以一覽這巨大清澈湖泊的美景。

    「若不是這裡有不好的東西,這次的旅行相比會很舒服吧。」

    張陳脫掉沾滿怪物黑色血液的衣服,走進浴室,涼爽的清水淋在張陳身上,瞬間就驅散走了這一路坐車的勞累。

    換好了衣服剛出門,沒想到賈心也剛好弄好,穿了一件緊身的白襯衣和灰色短褲,張陳真的想不出來這個小白臉型的傢伙居然是道家的傳人。

    「這七天的旅行不知道會有多辛苦啊,也幸好找了這個幫手,不然就有得我受了。」張陳笑了笑。兩人走向眾人走去的餐廳。

    「賈心,這個房子你感覺怎麼樣?」張陳走在樓梯上問道。

    「嗯,比樹林裡那傢伙要麻煩多了啊。」

    「那你有把握嗎?」

    「把握說不準,走一步算一步吧。」

    兩人也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推開門,一個十分大的白色用餐廳就在張陳面前,裡面擺放著一張足足7米多長的大桌子,上面全是歐式風格的餐點,牛排,紅酒,培根,烤豬……應有盡有,餐桌邊還停著兩輛餐車,一輛上面全部放著切好水果,一輛上面全是一些西式甜點。

    此時的大家完全沒有像電影裡,所有人端正地坐在餐桌旁邊慢慢禮貌的用餐。而就像一群瘋子一樣,一會跑到這邊抓一個雞腿,一會跑到那邊那一塊披薩,場面混亂的不敢相信。

    賈心似乎也很餓了,直接走到了他們一中的人群裡開始吃了起來。

    張陳倒是好辦,本來就不餓,隨意拿了一個蘭瓜餅坐下來,在摸出地圖來看看這房間的分隔。

    地圖分為兩份,一份一樓,一份二樓。

    一樓進門就是一個中央大廳,大廳的右邊有一個走廊,剛進走廊的右側就是大家用餐的地方,餐廳右邊還有一個房間,上面標註著廚房。

    而走廊的左側是一間練舞房,佔地面積應該十分大,在地圖上足足有餐廳加上廚房一起那麼大。

    而大廳左側的走廊則是通向與走廊右側相對應的另外三個房間,對應餐廳的是油畫室,對應練舞房的是一個室內游泳池,但是最後一個房間,也就是對應廚房的房間,地圖上面什麼都沒有標註,只有一把叉。

    張陳沒有多管,又拿出第二層的地圖。第二層倒是很簡單了,從一樓的螺旋樓梯上去後,就達到了二樓的中心。

    整個二樓就基本上分成了左右兩邊,左邊走廊裡左右相對各三個房間,右邊也是一樣,中間的大廳是一個酒吧,另外靠近湖泊一邊還有一個大陽台。若是這樣,就算每個人一件超大的臥室都還是會空一間出來,

    張陳看完以後,對房子基本有了把握。總體上也就是一樓是用於生活娛樂,二樓是用於住房休息。

    「等等,怎麼感覺地圖上少了什麼。」張陳回憶起從樹林出來看到別墅時的情形。

    「一層,二層,等等,對了,剛才在外面的時候,看到還依稀看到了第三層,相比起第一層,和第二層是矮了許多,不過確實是有的,不過剛才上去的時候沒怎麼注意啊,似乎沒有到哪裡有樓梯可以上去。」

    那時候張陳剛從樹林出來,看到這個別墅的整體,大家都以為是兩層,不過張陳注意到,在第二層上面有一個高只有2米的一小層,本以為是二樓房頂的設計,不過看著有兩扇小窗戶,張陳基本上可以明確是有第三層的,是不是有,一會再上去就知道了。

    看著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張陳就將從地圖上得到的信息告訴了大家,於是統一了意見。大家先把吃好的餐盤給洗乾淨,再上了二樓分好房間,將自己的行李都整理好以後,在下午3點到大廳集合,一起商量如何行動,以及飲食分配問題。

    確定好後,大家就開始將吃剩的餐盤通通都收到廚房,由於桌子上還剩了不少吃的,基本上可以把晚上和明天的飲食解決了。

    「啊,完了」譚肥的聲音從廚房裡面傳了出來。

    眾人走了過去一看,譚肥正用雙手捧著一個大大的烤豬。

    「這裡沒有冰箱,這麼熱的天,別說明天,就是今天晚上都會有很多東西不能吃了。」譚肥戀戀不捨地看著手裡的烤豬說道。

    「而且沒有冰箱,廚房裡也存放的全都是素菜啊,七天啊,要我只吃素啊。」不只是譚肥,包括一中的一些人也有點臉色不好看。

    「好了好了,後面不是有個湖泊,一會我們找找有沒有魚竿,到時候掉兩條魚上來不就好了。還有中午這一頓也是旅遊團看我們來得晚才做的,以後就只有靠我們,把那些會壞掉的東西,現在用塑料袋給裝起來,提到別墅外面去吧,以防一會臭掉了。」

    張陳這番話也很有道理,譚肥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把烤豬給扔掉了。於是女孩子開始希望,而男生就把吃剩的東西,打包給扔出別墅。

    「哎呀,累死哥了,從來沒在家裡洗過碗,扔過垃圾,哎,好熱。」譚肥說。

    「怪不得長那麼多肉在身上。別說廢話了,把行李給提著上二樓吧,說不定二樓房間還有空調。」張陳說道。

    於是大家都擦了擦頭上的汗液,把自己的行李提著上了二樓。張陳自然就幫著王藝芷把她的東西提了上去。

    所有人上了二樓以後,看著這麼大的臥室,都開心的不得了,但是接下來就需要分配房間了。

    「我覺得我們兩個中學的還是分開好些」一中的一個捲髮女生說道。

    「我沒意見」譚肥第一個就開口了,因為他看到那個賈心就是一副疾惡如仇的樣子。

    「那就這樣吧,我們育方的住在左邊,你們一中的住在右邊吧。具體你們怎麼分就不管了」張陳想想也好,自己班的一起多少要熱鬧的多,也多一份照應。

    於是大家就分成了兩批,不過張陳還是先到右邊的房間裡將自己的行李給拿了過來。

    由於是譚肥他們是抱了張陳和王藝芷的大腿,於是決定讓張陳兩人先選。

    眾人經過一番商量後,兩個女孩子還是覺得房間大了,到了晚上有點恐怖,於是兩人決定一起住。

    同時在張陳的建議下,雖然靠著湖泊的房間風景好一些,但是窗戶那邊還有一扇門通往外面的陽台,女孩子住的話不是很安全。於是兩個女生就分到了,別墅前部分的第二間房間,再說外面風景也是一望無際的樹林,別有一番風味。

    張陳就住在兩人的對面房間,靠著湖泊的中間房間。

    二娃自然也選了風景好了靠著湖泊的最外面一間房間,但譚肥不知道怎麼回事,卻選了最外面靠著樹林的房間。

    就這樣,張陳收拾在自己房間收好東西以後,先在整個二樓的走廊上四處走動了一下,根本沒有發現通向三樓的樓梯,而且就這裡二樓的高度看來,三樓絕對是處在的。

    「這房子看來還有不少奇怪的地方。」

    張陳先沒管那麼多,走到王藝芷的房間敲了敲門,假裝是來看看她們這裡環境怎麼樣,實際是來做準備的。

    張陳笑了笑,走進門,房間的佈置和自己那邊一樣,而且也並沒有危險的氣息,不過自己還是不放心,畢竟這房子本身就是危險。

    在王藝芷和代緒兩人不注意的時候,張陳左手掌中鑽出了一隻紅色的血甲蟲,在張陳的意識命令下,飛到了兩人的衣櫃裡,若是有什麼危險張陳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不一會,王藝芷兩人整理好以後就要洗澡了,張陳只好出去。和二娃和譚肥兩人會合後,三人一起走到陽台,一個人找了一把躺椅,一下躺了下來。

    「這地方什麼都爽,就是差了一樣東西。譚肥你說呢?」躺著躺椅上的二娃說著。

    「二哥,你又想耍WOW咯?」

    「你們兩個能不能就別想著玩電腦咯。」張陳對這兩個傢伙無語咯,躺在這山水之間,居然還在想著玩遊戲。

    「對了,你說為什麼那些一中的傢伙,就突然對我們客氣了不少啊,雖然還是很討厭。」

    「肯定是看到老子的精良裝備被嚇到了吧」二娃突然從他的沙灘褲裡又摸出了瑞士軍刀。

    「你還真是隨時都帶著啊。」張陳說。

    「當然咯,這房子這麼奇怪,要是突然跑出了什麼東西,老子好一刀剁了他。」

    「哪裡奇怪?」張陳突然認真了起來。

    「就是房間有些大,床也太大了,一個人睡著空蕩蕩的。」

    「額~~~~」張陳真的無語了。

    三人就這樣躺在陽台笑著,也許連張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將會是多麼恐怖的東西。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29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2 PM 編輯

第三篇 第七章 怪事疊起

    「啊!」就在張陳三人悠閒自得地躺在躺椅上,聊著天,感受這大自然的時候,一聲女孩子尖叫聲從一樓傳來。

    「走!」張陳一下站起身,把譚肥和二娃叫上,向一樓而去。在二樓中間撞上了也是尋著尖叫源頭去的一中的人。

    尋著聲音的源頭,大家找到了位於餐廳對面的舞蹈房,張陳首當其衝,第一個推開門。

    房間很大,牆上都放滿了舞蹈專用鏡子,讓原本就很大的房間看上去更為寬敞了。房間用淡木色的木地板鋪著,除了鏡子和把桿就沒有其它東西了,顯得極為空曠。

    此時,在大家衝進房間後,便發現了一名頭髮齊腰的女生坐在地上,右手伸直指著鏡子裡的自己。

    這名女生是一中的,長相雖然不是很好,但是身材十分火辣。一中的人看到女生如此,立忙上去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秋田,怎麼回事啊?」另一名短髮女生問道。

    「我,我剛才,聽說這裡有一個舞蹈房就想來看看,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舞蹈房,比我去培訓的地方都大上不少。所以……」長發女生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繼續說吧。」站在一旁的賈心說道。

    似乎賈心的話對她很有幫助,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所以我就想在這裡跳舞,我慢慢重複著以前學習的舞蹈動作,房間這麼大又只有我一個人,慢慢的就跳得很忘神。突然不小心,一下摔倒在了地上,然後我低頭看了看只是小傷無礙,但是……」女生說道這裡眼睛裡充滿了害怕。

    「但是什麼?」賈心皺著眉頭問道。

    「但是我抬起頭看向面前鏡子的時候,裡面的自己還是在跳舞,而且沒有絲毫停頓。而且,鏡子裡的我,居然……居然對著我笑。」

    這一句毛骨悚然的話一出,身邊扶著她的兩名女子也捂著嘴巴,十分害怕地看了看鏡子。

    「你們先扶著秋田上去休息吧,應該坐車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賈心說。

    秋田身邊的女生點了點頭扶著秋田出去了。這時候王藝芷和代緒也洗好了澡下來了,看著神情恍惚的長發女生被同學扶著走出去,連忙問

    「張陳,這裡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那個中間的女生,是學跳舞的,洗完澡來這裡跳舞,不小心給摔了一跤沒事的。」張陳自然不會把恐怖的事情給兩個女孩子講,倒是一邊的譚肥很是激動的樣子,想要講出來下一下代緒,好給自己創造機會,不過被張陳給制止了。

    慢慢的大家都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舞蹈室內就只留下了張陳和賈心。

    「你有辦法引出來嗎?」

    張陳關上門問道。其實在張陳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房間的異樣,鏡子裡明顯有一股微弱且正要消失的氣息,而且那個被叫做秋田的女生身上也有一股類似的氣息。但是賈心走過去之後,做了一個用右手拉扯的小動作,那女生身上的氣息就消失了。

    「現在時間不對,晚上來的話,會容易許多。總之,我試試吧。」

    說完,賈心將腰間的一個小羅盤拿在手上,張陳看到,羅盤上的木質指針,不停地逆時針旋轉,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賈心看了半天,搖了搖頭。

    「指靈針似乎都不能感應到啊,還是等到晚上再來吧。」賈心沒有猶豫直接收起了小羅盤。

    張陳也點了點頭,說道

    「再等半個小時,我們兩個一樓的在大廳集合吧,互相介紹認識一下,也好。」

    「沒問題。」

    說完兩個人也都回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

    半個小時過後,大家都來到了大廳的環形沙發旁,坐了下來。之前的長發女生看來情緒也穩定了很多,和朋友在一起聊得很開心

    「這樣吧,我們人多先從我們班開始介紹好了,秋田,你先說吧」賈心指了指坐在最邊上的一個精廋男子說道。

    「我叫弘毅,15歲,喜歡看書,看電影和打籃球。」

    「我叫鞏元武,16歲,喜歡摔跤,健身,玩遊戲。」說話的正是之前在車上找茬的健壯男生。

    「我叫賈心,15歲,喜歡逛街,沒了」

    這話一出,不止是張陳他們,就連一中的人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叫蕭藍,15歲,喜歡看書,聽音樂,看動漫」這次說話的是那個短頭髮的女生

    「我叫沈秋田,15歲,喜歡跳舞,音樂,和逛街」這個長頭髮的女生將逛街兩個字說得很重,都可以聽出她話中有話。

    「我叫苗雙雙,15歲,喜歡打拳。」這個卷頭髮的女生居然是個暴力狂。

    「我叫代緒,15歲,喜歡看韓劇,喜歡打牌,喜歡不讀書」大嘴巴的代緒總是這樣。

    「我叫王藝芷,15歲,喜歡看書,喜歡爬山」

    「我叫譚耀光,15歲,喜歡看書,喜歡聽音樂,喜歡運動」這話一出,惹得包括張陳在內所有人的鄙視,而譚肥居然還是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不知道有多無恥。

    「我叫胡大志,16歲,喜歡冒險,喜歡解密,喜歡打遊戲」二娃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我叫張陳,15歲,喜歡騎車,跑步,喜歡恐怖的東西」

    「好了既然介紹好了,那我們還是先將吃飯的問題分配好吧,會做飯的人先站出來看看」賈心說著。

    一中的只有沈秋田,苗雙雙和賈心,而張陳這邊倒是有王藝芷,代緒,張陳自己也站了出來,然後譚肥猶豫了半天還是站了出來。

    「好吧,包括我在內,會做飯的有七個人,以後做飯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不過剩下的4個人也不是就沒事了,你們需要負責洗菜,切菜和洗碗」

    賈心的話一出,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後,做飯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張陳看得出,不只是那個沈秋田很聽賈心的話,他們一個班都是把這個賈心當成了老大,對他的話基本上是絕對服從,不過張陳這邊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關係,沒有什麼誰大誰小。相比而言張陳更喜歡現在自己班的情況。

    「既然定好了,那我們下午5點準時到廚房集合,準備晚餐。」

    譚肥和二娃靠了過來,對張陳說

    「陳哥,剛在一樓的游泳館裡面,發現了給我們準備的游泳褲還有游泳衣,你去把我們班兩個兩個女生叫著,我們去後面的湖裡游泳吧。」

    張陳還在擔心沒有游泳褲事,聽這麼一說,一下就拉著王藝芷去一樓游泳館裡面找到了泳衣泳褲。

    這游泳館裡面的水應該是才放滿的,十分清澈,陽光射在水邊上,隨著水波的反射,讓整個室內游泳館看上去十分美。

    「我們還是就在這裡面游泳吧?外面會不會太危險啊。」張陳還是有些擔心在湖裡游泳的危險問題。

    「陳哥,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你看一中的傢伙都已經下水了。女生要是不會游泳的話,這裡不是有游泳圈嗎?」譚肥拿起角落裡的游泳圈,指著窗外說道。

    「好吧好吧,走吧,先看看湖裡面水深不深。咦?二娃呢?」張陳突然發現二娃不見了

    「二哥,早知道要去湖裡,現在回去換裝備咯,專業的很。」

    於是張陳他們四人,先到了湖邊。

    這湖畔走近看才真正看清楚有多大,而且水也十分清澈,這在現在的國家裡,真的太少見了。如此大的湖泊,甚至在遠處都有一絲絲白霧,像是水裡有水怪一樣。

    「藝芷,你不是很會游泳,還是先帶著游泳圈吧?」張陳看著換好泳衣的王藝芷,心裡也撲通撲通地跳得很快。

    王藝芷點點頭,把手裡的游泳圈抱得緊緊的。

    大家都下水了,連二娃也是換上了專業裝備,直接從岸上的小木橋上一躍而下。

    張陳站在岸上,做著準備運動,想起以前自己去救那個黑衣男子,居然一下水就抽筋了,還差點淹死去,現在可要準備好才行。

    譚肥那個傢伙又小又胖,不過在水裡倒是像個敏捷的圓球一樣,十分靈活,一直圍著帶著游泳圈的代緒轉來轉去。二娃呢,一個人潛水潛到了很遠的地方,似乎還要深入一樣。

    「怎麼不下去游泳啊?」張陳走到坐在木橋上的賈心身邊說道。

    「人在水裡,很不安全,萬一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你不下去,我先下去了,你可要看好我哦」張陳開了個玩下,一下就跳入水中。

    一行人都在湖裡玩的很開心,一中的那個弘毅還在離他們沒多遠的地方發現了釣魚竿,這樣眾人的葷食問題也解決了。

    …………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五點,還沒盡興的大家也只好都上了岸,而且二娃也從很遠的地方游回來了。

    「二哥,快點啊,就等你了」大家都慢慢走進了別墅,連譚肥也不管他的好基友了,跟著代緒屁顛屁顛地走了。

    就在二娃要到達岸邊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沉了下去,看那個動作根本不像是潛水,而是被硬生生拽下去的。而且二娃也不是喜歡開這種玩笑的人。

    張陳知道出事了,直接一下躍入湖中,朝著二娃的方向游了過去,幸好兩人位置不遠。張陳游了不到5秒就看到了正在水中掙扎的二娃了。

    似乎腳被什麼纏住了,張陳先是以為是水草,游近一看,一大團黑色的細絲將二娃的左腳拽得死死的,不是頭髮還能是什麼。

    而頭髮下面,是一個像是女子一樣的生物,頭部還是一個女人臉,不過身體上長了不少魚鱗片,閃閃發亮。

    這東西似乎也注意到了張陳,另外一股頭髮朝著張陳齊射過來,想要將張陳也給纏住。

    意念一動,直接沖散了朝著自己射來的頭髮,另外,二娃似乎已經喝了不少水,快要不行了。張陳不能在二娃面前動用指甲。

    「沒辦法了,試一試吧」張陳把意念集中起來,把水體壓縮成刀刃狀,朝著纏著二娃腳跟的頭髮射出。

    「嚓!」成功了,頭髮被切斷,二娃一下如釋負重,使勁朝著水面游去。但是水下那個東西似乎很不甘心,朝著張陳游了過來。

    張陳自己的氣也不多了,於是反方向朝著岸上游去。但是,身後那個長著鱗片的女人在水中速度奇快,眼看就要追到張陳的時候,一根銀針從外界射入水中,直接洞穿了女魚怪的眉心。

    「啊!」那傢伙似乎沒有斃命,但是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直接放棄了張陳,朝著看不清的黑暗水底游去……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29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2 PM 編輯

第三篇 第八章 鏡中世界

    「卟」張陳一下浮出水面,甩了甩頭上的水,看到二娃已經被賈心拉到了小木橋上,還能夠站著,雖然因為嗆了不少水,臉色不太好。

    張陳游到岸邊,對賈心真心地說了一句:「謝了。」

    賈心笑了笑,以極快的速度塞了一張紙條到了張陳滿是水的褲兜裡,就離開了。

    張陳連忙接住二娃,也不是知道怎麼和二娃開口,因為他不確定,二娃到底有沒有看到那個女魚怪。

    「咳咳……」二娃又咳了兩聲。

    「二哥,你這裝備怎麼會出事呢?」張陳試探著問道。

    「媽蛋,咳……,誰知道那有一團水草,以前以為水草這東西根本沒什麼事,只有電影裡的那些人才會被假裝纏住。誰知道,真的這麼危險。」

    張陳鬆了口氣,如果二娃看到的真是女魚怪,那大家恐怕就會開始慌亂起來,然而連鎖反應就會形成。

    現在來大家以這種慌亂的心情逃離這個別墅時絕對不明智的,先不說別墅和外面那大片林子的危險,就算大家能夠穿過林子,外面的那個焦平村在張陳看來也是危險至極。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將大家平撫下來,再通過和賈心聯手將危險降到最低,然後找出源頭,才是唯一可以實行的方法。

    「二娃,你沒事了吧,這水挺乾淨,喝一點下去也沒事,你就先休息休息,晚飯一會下來吃就行了,我會和大家講的。」

    其實像這種水下的緊急情況,對人的肺部傷害極大,休息是必須得有的。於是,張陳攙扶著二娃,將他送進了寢室。

    出門後,摸出了賈心塞進自己包裡的小紙條,上面寫道

    「今晚八點,練舞房見,務必準時。」

    張陳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來到廚房後,與大家講了一下關於二娃被水草纏住的事情後,都有些面容失色,而譚肥立馬就放下手中正在炒菜的鐵鍋,一下就朝著二樓跑去。

    王藝芷和代緒也都上去了。

    不一會兒,本來休息的二娃居然被他們帶下來了,竟然還要幫著切菜,似乎剛才的事對他一點影響都沒,不愧是初2007級3班的漢子。

    晚上大家的晚餐雖然只有素菜,不過看上去還是很豐富的,什麼涼拌三絲,清炒土豆絲,茄子炒豆角等等,花花綠綠的素菜,大家也吃的很開心。再坐的都是剛剛初中畢業的學生,大多數應該都是第一次嘗到自己親手下廚做出的飯菜。

    甚至,二娃從二樓的酒吧還找出了一箱啤酒,雖然說的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就二娃一個人解決這一半箱子問題也不大。於是原本有些生疏的一中學生居然也和譚肥和二娃兩個人喝得是稱兄道弟的。

    張陳自然是稱自己不能喝酒,畢竟今晚還有正事要辦。

    酒足飯飽後,各自也都回了房間,大家今天都比較勞累,自然睡得也比較早。

    張陳坐在房間中,看了看時間離八點還有40分鐘。於是開始盤算起了,一會去練舞房的計畫。憑藉那個叫做沈秋田的女生描述,問題應該是出在了鏡子上,若是這樣,這次在這練舞房裡的傢伙,又是能夠隱匿在物體之中的傢伙,這也是張陳最為討厭的一種類型。

    「如果真是與鏡子一體的,就得看賈心那傢伙能不能用辦法將它的實體逼出來了,只要能夠逼出實體,那就好辦多了。」張陳倒是覺得自己如果有個搭檔可能還真的不錯。

    「不過賈心那個傢伙,雖然處處都表現出對我的幫助,但是還是感覺這傢伙隱藏了不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到他的本性似乎也不是他表現出來的一樣,用一種動物來說,就像一隻沙蠍,既能夠隱匿在沙漠中,又能夠給發現他的敵人致命一擊。」

    「一會兒,如果搞定了這件事,倒是可以問他一點問題。」張陳也不再多想,換了一件便宜的背心和短褲,行動也方便。

    …………

    八點的別墅由於大家都已經回了房間,整個一樓全是黑暗一片。

    張陳小心翼翼地打開自己房門來到一樓,沒想到賈心那傢伙已經站在一樓的一幅畫面前了,似乎還十分認真的樣子。

    張陳也走上前去,藉著射入別墅的月光,張陳看到了畫中的圖像,一個身穿白色芭蕾裝束的中年婦女,正腳尖點地,跳著芭蕾的模樣。圖片下面也寫著一個英文名字

    「卡米爾‧羅丹」

    「嗯,這個應該是這個別墅主人的妻子吧?」張陳看著姓氏相同說道。

    「今晚我們要殺的就是她哦。」賈心轉過頭對著張陳說道。

    「你怎麼知道?」

    「猜的。」

    張陳想笑都笑不出,在現在這個場景,這傢伙居然還能開玩笑。

    「走吧」那賈心直接轉身朝著練舞房走去,張陳自然緊隨其後。

    「嘎吱~~~」一聲悠長的開門聲,響起在整個寂靜的大廳。

    兩人直接步入到了房間的中央,才停下身子。房間裡的通過鏡子對月光的反射,整個室內還是相比外面一樓要明亮一些。

    「你感覺的到嗎?」張陳從進門開始就念力全開,去細細感受著這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行」賈心說道。

    「你不是說晚上有辦法嗎?」

    「辦法是有,不過有些危險就是了。」

    「還賣什麼關子,說來看看」

    「師傅以前說過,這種附在鏡子中的鬼魂十分不好對付,他們身前大部分的時間都喜歡照鏡子,在他們眼裡鏡子中的自己甚至要美過現實中的自己。

    「同時還需要滿足一個條件,就是必須被他人殺死,並且死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的慘死的形象,心中的怨念溢出,捨棄掉自己的肉身,將靈魂和鏡子融為一體。」

    「時間長了以後,就算等到了當日殺害他的凶手,將其仇恨發洩一空後,也不願離開這鏡子。」

    張陳聽完這描述,問道

    「那你所說的危險是?」

    「這種傢伙由於長時間捨棄肉身,並且把鏡子當成她的身體,久而久之就真的成了這鏡子的一部分。我是沒有辦法將他給引出來的。」

    「不過,對付這鏡中鬼,我們一派有一種叫做五行逆轉陣,到時候我們可以通過陣法進入到鏡子中去找到鬼怪的真身,將其擊殺。」

    「聽上去似乎不是很難啊。」張陳倒是有些驚嘆這賈心小小年紀就身帶這麼多法寶。

    「一旦我們進入到鏡中的世界,就相當於進入到那個傢伙的地盤,解決起來十分棘手。第二,鏡子裡的世界,與現實是顛倒的,我曾經在師傅的指導下,進過不少次鏡中的顛倒世界,才能給適應。你若是進去,我會先和那鬼怪拖延時間,你一定要盡快適應。」

    賈心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顯得十分嚴肅。張陳聽了聽也聽出了危險之處,所謂的顛倒世界,張陳只能想像出一個大概,只有等進去才能體會到吧。

    「準備好了,我就開始了」賈心說完,直接從腰間的包裡抓出一把晶體一樣的小顆粒沙,圍著這中央撒出了一個圓型。再從背包裡摸出了五支小旗,間距相同的插在這圓形沙圈上。

    「跟我一起站進去」賈心說道。

    下一秒,兩人一起步入到了陣圈之中,頓時周圍的晶沙慢慢浮了起來,貼在了張陳和賈心的身上,而張陳突然有一種肉體被剝離的感覺,身上的晶沙一下落在了地上。

    「成功了」賈心嘀咕了一句。

    張陳也可以明顯感覺到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和危險感。然而自己想要把腦袋向著左邊轉,實際上卻是偏向了右邊,想要抬起左手,而右手卻抬了起來。

    所有一切大腦發佈的命令都被顛倒了。

    一旁的賈心動作嫻熟地摸出腰間的小羅盤,看到張陳這樣,說了一句

    「這鬼似乎不在這個房間內,我先出去會會它。還有一件事,這鏡中世界裡面的鏡子是無法看到我們自己的,但是可以看到那個傢伙,所以可以借助鏡子來找到它。」

    說完,賈心便一個人拿著羅盤先走了出去。

    張陳一人還是在這裡慢慢調試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基本是能夠做出一些基本動作了,但是要是碰到鬼的話,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張陳慢慢轉過頭,看著面前的鏡子,果然如同賈心所說的,鏡子之中沒有自己。再環視一下自己周圍,這裡不正是練舞房嗎?

    「這裡面雖然有些不舒服的氣息,但鬼體本身似乎不在這裡。」張陳慢慢釋放念力檢查了一下四周。讓張陳開心的是,這念力似乎沒有被顛倒。

    「還是先出去看看吧。」張陳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了練舞房,推開門,外面的場景也和現實是一模一樣的,若不是張陳提前知道,可能根本不知道這裡是鏡中的世界。

    …………

    鏡中世界二樓右側走廊

    賈心皺著眉頭,拿著這指靈針跟著指針的方向一直上了二樓,讓他心煩的原因是,這鏡中鬼似乎找上了他的同學。

    他一上二樓,這指靈針就比直的指向了二樓右側,也就是他們班所住的房間。隨著他一步一步走進右側走廊,指靈針也就準確的指向了一個房間,而這個房間裡的人正是今天下午在練舞房跳舞的沈秋田,

    「上午簡單的處理似乎還是不行啊,為什麼非要纏著沈秋田呢?因為她喜歡跳舞嗎?」賈心也不能夠再等了。

    一瞬間,在他的左手四個指縫間夾住了四根細長的銀針,正是下午將那女魚怪擊退的銀針。

    「嘎吱!」門沒有上鎖,被賈心一旋就打開了。

    而2米5的大床上已經沒有人躺在上面了,此時的沈秋田正一個人背對著賈心,穿著白色的睡衣站在窗邊一動不動,加上他齊腰的長發,這場景著實有些恐怖。

    「秋田」賈心輕輕地叫了一聲,他知道秋田聽到自己的聲音是絕對會轉過頭的。但是站在那裡的沈秋田依然無動於衷。

    「鬼上身嗎?」賈心看著右手的羅盤,上面的指針死死地指向站在窗邊的沈秋田。自己左手的銀針也已經蓄勢待發了。

    一步一步,賈心慢慢的靠近沈秋田,同時還不停地呼喚著女子的名字。終於要到她面前了,但是女子依然一動不動。

    突然,長發齊腰的沈秋田一下轉身將來不及反應的賈心抱得死死的,賈心看到她的眼睛都已經只有眼白,絕對是鬼上身。

    不過,「噠噠噠」賈心右手上的羅盤突然轉動起來,指向了賈心身後。

    「草,中計了。」賈心連忙用右手大拇指撥動了一下羅盤,原本是指針的羅盤變成了一面鏡子。

    沈秋田的力量大的驚人,賈心只有借助鏡子去看自己的身後。

    而鏡子裡,一個沒有腦袋,沒有腳趾,穿著一身白色芭蕾服的『女人』正站在房間門口……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30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3 PM 編輯

第三篇 第九章 這房子怎麼回事?

  張陳剛走出練舞房,樓上就響起了什麼碎裂的聲音。結果自己一著急,連續動了兩下左腳,差點就摔在了地上。把注意力集中起來,才勉強能夠小跑起來。

    這時,一道身影直接從螺旋樓梯上一躍而下,還差點摔在了地上,一滴滴血液沿著身軀流下。

    此人正是賈心,肩膀,大腿,小腿,胸口,背上全是被小刀割開的口子,而且不像是在皮膚上劃了一下,而是深深地刺進了肉裡。

    賈心忍著疼痛,從腰間摸出來一顆綠色的藥丸,正是當日在林子裡給張陳的那顆一模一樣的藥丸。

    一吞入腹,身上的傷口一下子就停止了出血。

    「快走,去剛才陣法的位置,我低估這女鬼了,快!」賈心焦急地朝著張陳跑來。

    突然,危機感猛增,螺旋樓梯上的玻璃上一個慘白的腿一下伸了出來,不一會爾,一個穿著白色芭蕾裝的無頭女鬼就從玻璃上冒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其實這樣子的女鬼可能在普通人眼裡十分可怕,不過在張陳看來似乎沒多大殺傷力。

    「賈心那傢伙,不可能這麼弱啊,那是怎麼回事,這女鬼似乎看起來不是很厲害。」張陳看著女鬼,似乎已經做好了要將其一擊必殺的架勢。

    「快走啊」賈心看到後面的這個芭蕾女鬼,臉色大變。

    然而張陳突然感覺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直逼賈心而去。但是,奇怪的是。那個芭蕾女鬼就在張陳眼裡,根本沒有移動。

    「怎麼回事,錯覺?」張陳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結果那個賈心突然想著右邊一個側翻,但是脖子上還是出現了一道口子,不過由於藥力的作用,沒有鮮血流出來。

    張陳連忙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賈心。

    「去剛才進來的地方,我們先出去再說。咳~」賈心說著一口鮮血噴出。

    張陳點了點頭,就在扶起賈心的時候,又是一道危險的氣息,張陳感應到從自己背後襲來。

    「小心」賈心不知如何也感覺到了。

    張陳意念開啟,一下就感覺到了,一把小刀一樣的無形體朝著自己的後背直射而來。

    「破」張陳直接壓縮空氣,將其打擊在無形小刀上,將小刀直接震散而去。

    張陳身後的女鬼似乎有些意外,直接將身形沒入回了玻璃中。

    「你怎麼做到的。」賈心不知道張陳幹了什麼,居然把弄的自己不知所措的詭異攻擊給卸掉了。

    「先走,你傷勢不輕。」張陳才不會傻到現在解釋,直接攙扶著賈心朝著練舞房走去。

    張陳一推開練舞房的門,整個人一下呆住了。

    「這……,怎麼辦?」

    練舞房內部的每一塊鏡子裡面都有一個沒有頭,沒有腳趾的芭蕾女正在偏偏起舞。露出腳掌的白骨正點在地板上,支撐著整個身體,一副黑暗芭蕾即視感。

    「沒辦法,你必須幫我拖住才行,通道從哪裡打開就必須從哪裡回去。不然我們一生都會被困在整個鏡中世界。你就用剛才的招數幫我擋住她的攻擊,我只要把陣法佈置好就行。」

    賈心的話很堅定,張陳也是被他這句話嚇到了,要是自己被困在這裡,外面世界的王藝芷他們可就危險了。

    張陳直接是把賈心給背了起來,朝著中央跑去。這時,周圍鏡子裡面的芭蕾女鬼也都開始從鏡子裡中慢慢爬了出來。

    賈心已經開始從腰間摸出晶沙開始灑出一個圓形。

    「大概要多久?」張陳看著這一個個扭曲著向自己靠攏的女鬼,一口唾沫已經吞了下去。

    「3分鐘!」

    剛說完一道道無形小刀就朝著張陳飛了過來,而且如果自己躲掉的話,自己身後正在佈陣的賈心就必死無疑。

    「草,是不是這些鬼魂都這麼卑鄙。」張陳指甲伸長,用念力擋掉了身後的小刀,而面前的就只有靠自己了。

    用念力輻射到面前3米內的空間,一有異物進入範圍,張陳直接雙爪朝著那裡就是一下。

    「呯!」尖銳的碰撞聲,震得張陳的手微微發麻,用念力不覺得,自己用肉身一試才知道這個小刀的威力有多大。

    「叮叮叮~」一連擋下十次的張陳,右手的指甲都有兩個被削斷了,其它的也是殘缺不堪。

    「能不能直接攻擊她們的本體」張陳大吼道。

    「不行,全是假身,我試過,完全沒用。」賈心已經開始在插陣旗了。

    張陳其實也沒有辦法靠近那些無頭傢伙的本體,因為一旦過去,賈心就會成眾矢之的了。

    「這就是團隊合作嗎?」張陳還在使勁的抵擋住所有朝自己飛過來的攻擊,身體負荷也是越來越重。

    就在這時,張陳主要到原本就是看著自己一動不動的一群芭蕾女鬼,有半數的手開始動了起來。然而就在它們手移動的同時,張陳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開始動不了了。

    「這……」張陳吞噬了那個黑色大型怪物以後,力氣就差不多有正常人的四倍大小。而現在居然動不了了,就如同有一條條小蛇,纏繞在自己身上一般,把每一個關節都卡得死死的。

    而張陳感應到的小刀也少了一半,但是現在的情況,就算只有一把小刀也足以要了他的命。

    「賈心!!!」張陳呼喊道

    「好了,陣法開啟!」賈心一掌壓在地上,兩人身邊的晶沙也慢慢浮了起來。

    「叮!」飛來的小刀被賈心手中的銀針給震開了。讓念力使用的差不多了的張陳稍微能夠鬆一口氣。

    「等等,如果我們現在就出去,下次不是還得進來搞定它,到時候又得大費手腳不說,可能還是會受不小的傷才能解決。而且在解決之前,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張陳也開始焦慮起來,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面對鬼物手足無措。

    「鏡子,鏡子……賈心說這裡是鏡子裡的世界,裡面的鏡子照不出我們,卻可以照到它的本體。那如果不是它的本體是不是也照不出。」

    有了這個猜想,注意力本來只是在四周芭蕾女鬼身上的張陳,一下開始觀察起四周的鏡子。

    「哈哈,果然」張陳看到鏡中映出的景象,沒有女鬼也沒有自己。但是在自己身後不遠處,鏡中果然映出了女鬼的本體。

    張陳把輻射出去的意念全部收了回來,然後就在傳送即將進行的最後一秒,念力集中在一起,直接將女鬼的本體給拉進了這陣法之中。

    同時,一道鼻血從張陳鼻腔裡流了出來。

    「張陳,你……」賈心大驚,可是話沒有說完,傳送就完成了。

    同樣的一種肉體被分離的感覺,出現在面前的已經沒有了一群群無頭芭蕾女鬼,不過身邊卻是有一隻,而且是實體。

    「賈心,你控制好,我來吃。」兩人同時向兩側退開。

    張陳雖然大腦有些眩暈,不過憑著毅力硬生生的撐住了。

    這女鬼一到達現實世界中明顯就弱了太多了,而且一開始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般,朝著張陳飛過來的小刀也變得肉眼可見。

    這下沒有了賈心在自己後面,張陳直接一個轉身就躲掉了攻擊。

    就在女鬼還想對張陳發動攻擊的時候,數十道銀針直直釘在了女鬼的重要穴位上,使得女鬼一下子癱倒在地。

    張陳一笑,如狼似虎的跑到女鬼面前,舌頭一舔,嘴巴一張,練舞房裡陰森的氣息一下就蕩然無存了。

    一道聲音響起:吞噬掉中級怨鬼(異變)一隻,獲得飽和度:25%,獲取技能:鏡(殘缺),原有技能:念力,產生異變,獲取形態變化(小刀)。

    發現技能:鏡(殘缺)與水(極度殘缺)的匹配度達到:34%,是否進行融合?

    「否」張陳還是果斷否定了,1/3的概率雖然有那麼大,但是不超過50%,張陳不管去賭。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100%(已飽和)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41%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2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已使用),指甲生長(手臂部分,已使用),水(極度殘缺,不可使用),血肉(殘缺,不可使用),鏡(殘缺,不可使用)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87%,可將念力幻化成小刀。

    指甲生長:,左右手臂強度提升350%,指甲硬度提升1000%,可任意控制長度。

    身體機能:中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中

    獄使階位:卒

    「大收穫啊,真是大收穫!」張陳聽完提示音後,有些激動。

    這是賈心一下跑上來,一把抓住張陳的衣領,怒吼道

    「你在賭命知道嗎?就算殺不死那個女鬼,我們有了計畫還能夠在進去。這五行逆轉陣,本來只是根據活人而設定的,在裡面加入一個鬼物,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如果不是運氣好,可能我們直接就會游離到異空間內,變得粉身碎骨啊。」

    張陳也沒生氣,其實賈心的話很有道理,自己搖了搖頭說了一句

    「下次聽你的,這次是我處理有問題。」

    俗話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張陳的退讓,賈心也平靜了下來,剛才一激動,身上的傷口一下就被震裂開來,鮮血流了出來。

    「我先送你上去吧。」張陳背著賈心朝著二樓的住房而去。

    兩人一出門,正準備上二樓,大廳左邊的油畫室內就傳出了「絲絲」的響聲,就像用水墨筆在紙上畫圖的聲音。與它相對的游泳館類,也同時聽見有人遊泳的聲音。

    「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陳的腦袋有些發懵。

    「先回寢室,明天再說」賈心在張陳背後提醒了一句。

    的確,現在的兩人,賈心基本已經沒有了一擊之力,而張陳念力也使用過度。唯一能夠希望的,就是今天晚上能夠平安無事。

    可是,事實會如此嗎?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31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4 PM 編輯

第三篇 第十章 血水

    血紅色的房間,血紅色的燈光,血紅色的浴池

    「那個老賤人居然這麼快就死了。看來這次引來的是一隻大傢伙啊,哈哈,有希望,有希望。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肯定已經快把我給忘了吧。」

    聲音從充滿鮮血的浴缸裡慢慢冒了出來,迴蕩在整個房間。

    又是之前那英俊的外國男子,這次的他,不僅只有腦袋露了出來,身體也漸漸從血水中浮了起來,不過身體還在不斷的形成,心臟,胃,腸子都由一絲絲鮮血慢慢的組合形成。

    不一會兒,這個外國男子也有了他的身子,但是現在四肢還沒有形成,不過看著這男子的表情,似乎已經很滿足了。

    「雖然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但是真的不想再多等一天了,想著外面那些小孩子,柔軟的皮膚,香甜的血液。哈哈,我要快,我要快點。」

    男子躺在浴池裡,肆無忌憚地狂笑著,然後身上一部分血液沿著浴缸慢慢的流向了地面,滲透進了地板之中。

    …………

    張陳本以為這個別墅裡的東西解決起來可能會有些棘手,但是有賈心這個幫手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不過現在看來,兩人自己要自保可能都有一點問題,於是張陳開始計畫離開這裡的事了。但是還需要等賈心恢復以後才能商量。

    走到二樓的賈心叫張陳去一趟沈秋田的房間,門沒有關,沈秋田靜靜的躺在床上,似乎看不出來什麼異常。

    「張陳,你放我到她身邊。」

    賈心被張陳放到了沈秋田的床邊,賈心用兩指壓了一壓她左手的脈搏,然後直接從她的後勃頸拔出了一根銀針。

    「這是……」張陳正想開口。

    「一會兒說」被賈心一下打斷,然後兩人便出了房間,關上門,回到了賈心的房間。

    賈心身上的傷勢很嚴重,被藥力修復傷口,因為之前的撕裂似乎又嚴重了起來。回到房間以後,賈心直接就地而坐,拿出銀針封住了自己前面幾個穴位。

    「幫我一個忙,在我背後扎幾根細針」說完,賈心就不知從哪裡摸出了幾根銀針遞給了張陳。

    「這……我沒有學過針灸啊?」張陳倒是震住了。

    「我給你說在哪裡就行了。第一根,第五胸椎棘突下,左右旁開二指寬處,沒入三分之一就行」

    張陳拿著銀針左找右找,在賈心的細說下,終於扎進了第一根針。

    「好了,第二根,背部第一胸椎和第二胸椎突起中間向左右各四指幅處,沒入二分之一。」

    有了第一根的經驗,張陳很快就插好了第二根。

    就這樣,在賈心的指導下,一共沒入了整整31根針在背部,讓張陳都把這針灸技術練得有模有樣了。

    「謝了,張陳,你回去休息吧,我過了今天,傷勢就會好了。房子的事,明天再商量。」賈心似乎需要做一些旁人不能見的事,便就對張陳下達了逐客令。

    張陳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想起那沈秋田頸部的銀針。

    「之前,我剛進入鏡中世界,那賈心就先出去找鬼去了,莫非就是去了沈秋田的房間。難道這鏡中的世界能夠直接作用於現實世界?」

    張陳很是慶幸自己果斷地殺掉了那個芭蕾女鬼,如果推斷正確的話,王藝芷她們可能就危險了。

    …………

    獨自坐在房間裡的賈心回想起在鏡中世界單獨行動,還有一些心有餘悸。

    當時自己被沈秋田給死死抱住,完全中了身後的芭蕾女鬼的陷阱,幾乎陷入了一個必死之局。

    可是當時,自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對著沈秋田大聲吼了一句:「秋田!」,因為他回想起師傅曾經教導過他,人類雖然脆弱,但是有強大的執念,不會完全被鬼怪所控制,只要能夠引起人心中的執念,就能夠讓他清醒過來。

    而和沈秋田當了三年同學的賈心很清楚,這個女孩心中的執念就是賈心自己。

    那一句話喊出後,沈秋田原本白色的雙眼竟然慢慢顯出了瞳孔,死死抱著賈心的雙手也漸漸鬆開,不過背後的攻擊已經到了。

    原本冷漠的自己居然扔開了沈秋田,而讓自己來不及閃躲而腰部被刺穿,甚至傷到了腎臟。這也是之後無法和女鬼對抗的主要原因。

    不想讓秋田看到這一切,以及再受傷害,自己直接手指一動,一根銀針直接沒入被扔在床上的沈秋田的脖頸,讓其失去知覺。

    自己再拼著命挨了幾道根本無從發現的攻擊後,才脫離了沈秋田的臥室。而手中的銀針也是直接穿過女鬼,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這次還是多虧了育方中學的那個張陳,也不知道他怎麼能夠看到這無形的攻擊,甚至連續擋住。看來真的太高估自己了,師傅才是對的啊。」

    「還有秋田這個女子,若是能平安度過這次考驗再說吧。」

    賈心嘆了口氣,不再多想。隨後兩手不斷結印,身上的銀針也開始一根一根慢慢向體外逼出,而身上的傷口,也開始以非人的速度癒合。

    …………

    夜幕降臨

    王藝芷和代緒已經早就進入了夢鄉,可是漆黑房間的牆角,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紅色的血液先是一滴一滴的從天花板的縫隙中慢慢溢出,滴落在地板上,漸漸地一灘鮮紅的血水就形成了。

    血水似乎有生命一般,開始慢慢朝著兩人睡的床邊蠕動著,就在這血水要到達床沿的時候。衣櫃被打開了,一個紅色的小蟲以及其快地速度朝著血水飛去,似乎極度興奮一般。

    那血水似乎感覺到了血甲蟲的逼近,竟然開始有些慌張的朝著牆角蠕動而去,可是哪有這血甲蟲飛行的速度快。

    …………

    張陳房間內

    熟睡中的張陳,左手臂中的血甲蟲突然開始興奮起來,在手臂中竄來竄去。把張陳也給弄醒了。

    「藝芷!」張陳發現血甲蟲的躁動不安,第一件事就想到了王藝芷。隨手抓了一條短褲套在腳上就直接朝著王藝芷的寢室而去了,用念力直接將反鎖的房門直接打開,沒有想太多,直接就衝了進去。

    藉著房間內微弱的月光,張陳先用念力感受了一下王藝芷和代緒的身體情況,發現就是正常睡眠後,一下就放心多了。

    接著看到牆角那裡有一大灘血液一動不動,張陳從那股血液上感覺到了剛進這別墅時這房子給自己的感覺。而且,另一隻張陳放在王藝芷臥室內的血甲蟲現在就在這血液之中。

    可是,讓張陳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自己手臂上的血甲蟲竟然自己飛了出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血甲蟲一頭就鑽入了血液當中,不一會兒,一大灘血液就被吸食殆盡了。留在地上的居然有五隻血甲蟲,而且,身上紅色的背甲似乎比以前還要鮮豔。

    五隻血甲蟲都能夠也張陳建立聯繫,三隻一下飛入了張陳的左臂中,剩下的兩隻被張陳留在了這房間中,以防萬一。

    見王藝芷和代緒沒有被吵醒,張陳也有些慶幸,少了不少無用解釋。

    回到房間中,張陳可以明顯感覺血甲蟲不止繁殖了三隻,而且還便強了不少。可是張陳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王藝芷寢室的那一灘血液似乎只是主體分離出來的很小一部分,卻能夠讓血甲蟲吸食後繁殖並且變強這麼多。上一次一隻低級怨鬼被血甲蟲給吞噬掉以後,才繁殖了一隻,而且能力上沒有變化。這次光是主體的很小一部分就讓血甲蟲如此,這東西的主體到底是什麼?

    「明天,一定要和賈心商量好,這地方不能多呆,想必那恐怖的東西可能還受著某種限制,不然我們所有人恐怕早就不保了吧。」

    「難道,這一切就在一年前計畫好了,借組我們為引子,來讓這大東西重返人世?但是,為什麼是我們,突破口又在哪裡?」

    「不好」張陳突然中斷思考,直接散出三隻血甲蟲,去檢查二樓的各個房間。

    「不知道會不會晚了,剛才一心擔心王藝芷,竟然連其他人都忘了。」

    …………

    二樓右側一中鞏元武房間內

    在張陳正處理著王藝芷臥室內的怪血時,鞏元武房間的牆角也聚集起來了一大團血液,不過這傢伙卻沒有那麼好命了。

    血液蠕動著慢慢地沿著床邊爬上了鞏元武的身體之上,然後慢慢朝著他的腦袋而去。

    然而,這個一中的健壯男生似乎感覺到身上異物的存在,一下睜開了雙眼,看著這一大團在自己面前的紅色鮮血。

    「唔!唔!」男子正想大聲叫,血液一下就像史萊姆一樣,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巴。然後,這一大團有生命的血液分出了兩條細絲沿著鞏元武的臉頰,鑽入了耳道中。

    鞏元武雙眼睜得大大的,佈滿血絲,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團血液,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全身都不停地抽搐著。

    不一會,一股黃色的液體沿著鞏元武的鼻孔留了出了,眼睛內也溢出了透明的粘稠液體。整個人一下就彷彿了死一般,癱了下來。

    10分鐘過後,紅色的血液已經全部進到了鞏元武的腦袋中。原本死去的鞏元武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來到衛生間沖洗了一下臉上的異物。

    『鞏元武』重新回到床上,嘴巴微微一笑,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了,似乎在預謀著什麼。

    這時,張陳的血甲蟲飛到了鞏元武的房間。在外面待了一會,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就離開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31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4 PM 編輯

第三篇 第十一章 夢境中的自己

    「只是單純的對付王藝芷她們嗎?不可能啊,難道其他房間已經出事了嗎?不能排除這種可能,這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離間計什麼的,同學之間,簡直是防不勝防。」

    張陳開始有些煩躁起來,若是這樣,他們如果明天要離開這裡的話,也是盡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賈心在療傷,對面一中那些寢室不知道他有沒有做準備。明早起來,先試探一下二娃和譚肥,一中的人先放一放再說,這才第一天就發生這麼多事,先睡覺吧,補充一下精力。」

    張陳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夢境中

    張陳開著老式的歐洲轎車,身邊坐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外國年輕女人,看去就和晚上在大廳看到的那個穿芭蕾舞群的中年婦女十分相似。車後面還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車子行駛在田野間,而周圍肥沃的農田和茂密的樹林明顯吸引住了自己和旁邊美麗女子的目光,於是,車子就駛入進來鄉間的農家裡。

    自己走進了一個農家大院,院子裡的一個體態肥胖的中年男子似乎在和自己交涉著什麼,不一會兒,從對方的院子裡衝出了許多人,面帶怒色,十分不滿地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但是自己似乎很不在意這些人的言談舉止,將那體態肥胖的傢伙叫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裡。而自己則從包裡摸出了一疊疊銀票,遞給了中年男子。

    這肥胖男子先是看了下房門有沒有關住,然後一番推辭之後,還是收好了銀票。那人出去以後,不知道和外面的人說了什麼,然後外面圍堵的人群漸漸都散了去。

    自己便開著車載著女子,老人以及那個肥胖男子到達了一個樹林前。此時,張陳一下就認出了這個樹林正是他們坐大巴車下車的地方。

    自己和那肥胖男子交涉了幾句以後,身後就來了不少手持斧頭的工人,進到了樹林中去。當然那胖子又得到了自己不少的銀票。

    幾天過去,自己帶著老人和女子走進樹林,而且那所走的道路竟然就是自己和二娃他們中午來時走過的道路。

    不一會兒,眾人走到了一片空地上,空地後有一片巨大的湖泊,自己身後的漂亮女子似乎十分喜歡,朝著自己的臉頰吻了一口。身後的老人也是對這裡的大自然風光十分讚賞地點了點頭。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老人應該就是自己或者女子的父親。

    在自己左邊還有不少工人正拿著伐木斧砍伐著樹木,自己走了過去,對著其中一個負責的人說了幾句,同時也摸出了不少銀票放在他手裡。那人兩眼發光的看著手中的銀票,用右手拍了拍胸脯,似乎答應了自己什麼事情。

    沒過幾天,那負責人,帶著一大車人來到了空地上開始建築起來房子。無論颳風下雨都不斷的進行作業。沒過多久,張陳現在正在居住的別墅就建好了。

    自己看著這修好的別墅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妻子和老人走了進去,內部所有的結構都是和現在一模一樣。

    當天下午,就來了不少人整齊站在自己家別墅面前,第一個就是張陳自己剛進別墅時在牆上看到的那個拿著鏟子的黑人,還記得名字似乎叫做『費希特克‧薩羅』。

    第二位就是一個帶著高帽,還長著翹鬍子的中年外國男子,一看就是一個藝術家,似乎張陳在大廳裡看到過,不過印象不是很深。

    第三位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白髮老人,穿著廚師裝,很明顯是自己私人廚師,張陳也在大廳見到過此人的畫像。

    剩下的都是一些穿著女僕裝的外國女子,應該都是一些僕人。

    每日的生活都十分溫馨,自己是住在三樓,似乎故意叫工人把三樓的整體高度都調試的相比起一二樓比較低矮。整個三樓都是自己和年輕女子的愛巢,兩人的夫妻關係已經很確定了。

    第一日起床,自己就到了一樓的油畫室,由那個帶著高帽的藝術家,給自己花了一上午時間畫好了一副巨大畫像,裝潢好以後,掛在了一樓大廳的正中間,這是就確定了自己就是那位『奧古斯特‧羅丹』,羅丹別墅的主人。

    然而,午餐也就是在那個餐廳舉行的,白色鬍子的大廚,把一樣樣豪華美味佳餚端上了這巨大的長形餐桌上。張陳注意到,自己面前的這些菜和今天下午到來時吃的那些菜完全是一模一樣。

    午飯過後,自己便會去林中和那黑人一起打獵,以及在院子周圍種植一些植被。同時也會陪著老人到別墅後的湖邊釣魚。而年輕的妻子,就會在練舞房跳著自己喜歡的芭蕾舞。

    每日的生活都過得十分充實,快樂。

    漸漸地,自己的妻子的肚子微微隆起,全家人包括自己都十分開心,甚至還舉辦了聚會,邀請了外面村子裡的一些農夫來自己別墅參加宴會。

    整個生活看上去都美滿無比。

    …………

    「又是這種夢境嗎?」清晨的陽光射進了張陳的臥室,讓熟睡中的自己睜開了雙眼。

    「不過這次,我不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了,而是以這座別墅主人的身份在重現過去。不過似乎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啊。不過夢裡面那幾個人倒是需要好好注意一下。」

    張陳想起了那個戴高帽的油畫家和長著白鬍子的老廚師。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接近9點了。換了一身輕鬆的T恤和短褲,簡單的洗漱之後,張陳就打開寢室門走了出去。

    敲了敲自己班上臥室的房門,似乎都已經起床了。

    「不好,萬一譚肥二娃出了事,就不好了。」張陳一著急,直接猛地從二樓的螺旋樓梯衝了下去,結果與正在往上走的一道黑影撞在一起。

    「碰」一聲響,張陳身體多好,被撞到的黑影一下子就彈到了樓梯邊的玻璃上。

    「陳哥,你在急什麼啊,就是一晚上沒有見,嫂子又不會跑到哪裡去。再說,嫂子還給你下了面條叫我上來叫你呢,你看你多享福,我們這群屌絲就只有自己做東西吃。。」

    譚肥被撞在地上一個勁地無力吐槽,張陳只是微微一笑,看來譚肥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二娃呢?」

    「二哥,吃飯早飯就拿著他的寶刀叢林探險去了。」

    「一個人嗎?」

    「還有那個一中的瘦子,似乎兩個人昨天喝酒喝得比較投緣。」

    張陳皺了皺眉,就和譚肥一起下到了一樓。餐廳裡,賈心居然已經坐在那裡了,身上的傷勢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似乎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而且身邊還坐著那個長頭髮的沈秋田。

    「這小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一夜就變得毫髮無傷,這針灸還真厲害啊。」

    張陳進到廚房中,王藝芷剛好一個人站在裡面把鍋裡面的面條一下挑到了碗裡。一轉身,結果發現張陳就在自己身後。

    「你個大懶豬,還真能睡啊,昨晚那麼早就睡了,你還能睡到現在起。」

    「我知道藝芷會給我煮麵條的,所以就睡晚咯啦,謝謝咯。」

    張陳看了看廚房沒人,鼓起勇氣,輕輕地吻了一下王藝芷的左臉頰,然後接過她手中的面條。轉身就向大廳走去。

    這剛一轉身,一擊重拳就打在了張陳的背上,如果不是自己身體好,手中端著的面條怕是都已經飛出去了吧。

    轉過頭一看,王藝芷鼓著紅紅的臉蛋看著自己,還聽到了「**」兩個字。

    這一些動作讓神經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張陳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端著麵碗,張陳專門挑了一個正對著賈心的位置坐了下來,因為大家早就吃好了早餐,這餐廳裡就只有張陳,賈心,王藝芷,沈秋田了。

    王藝芷倒是沒有呆在張陳身邊,一個人就先出去找代緒去了,而賈心身邊的沈秋田被賈心使了使眼神,也離開了餐廳。

    張陳意念一動,餐廳的大門就緩緩地關上了。

    「賈心,你用的什麼辦法恢復這麼快?」張陳邊吃著面條邊問道。

    「中國傳統針灸療法。」

    「噗!」張陳差點把嘴裡的面條給吐了出來,但是也不想在吐槽什麼了。

    「昨晚,你們一中寢室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嗎?」張陳認真地說道。

    「沒有。」

    「我們這邊倒是出了一點問題」張陳把昨晚在王藝芷臥室發生的事告訴了賈心,但是隱瞞了血甲蟲的事。

    「哦,血嗎?難道有血魔?」

    賈心在皺眉頭以前,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瞬間像是早就知道此事的眼神,被張陳給捕捉到了。

    「血魔是什麼東西?」張陳很自然地問道。

    「血魔是一種異變的鬼物,完全不是那些厲鬼,屍鬼能夠相比的。血魔生前完全就是一個**,作為人類的他們不喜愛任何食物,終日以人類血肉為食,以人類血液為水,特別對小孩子和少女尤為喜愛。在他們一生中吃過的人,超過了百人,甚至千人,罪孽滔天。」

    「死後靈魂由於長期被人類血肉的滋養,再加上自身生性的邪惡,遠比其他鬼物強大。」

    張陳聽完後,心裡也無比震驚,上一個楊自就是一個**殺人狂了,作案的手法也是讓人作惡,不過比上這次從賈心口中說出的血魔,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你猜測的很正確,昨晚那血水若不是你及時阻止,你的女朋友就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了,血魔的一滴血就能夠改變他人的本性,這就是血魔的可怕之處,另外,厲害的血魔基本上是不死之身,一句話來說就是滴血重生。」

    張陳在小說裡也聽過『滴血重生』這四個字,會這個的一般不是主角就是主角的頭號敵人。

    「那,是不是要考慮今天離開這裡。」張陳一下點出了重點。

    「不行。」賈心直接就否定掉了。

    「你自己也清楚,你的女朋友因為你,而沒有被控制,但其他人就說不定了。我昨晚在療傷,注意力沒法擴散到房間之外。」

    「另外,我們不可以走,先不說能不能走出去,外面的村民一定有問題,你也知道。重要的是,若是此事放任不管,這血魔一旦重現人世,死得人就不是幾百個,而是數以萬計。」

    張陳不認為自己是英雄,也不想當英雄,但是前面的話也很有道理,張陳沒辦法反駁,於是說道

    「這樣,我們再呆一段時間,如果時間變化到你我根本無法掌控的時候,我們必須離開。」

    賈心點了點頭。然後獨自離開了房間。

    張陳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嘀咕了一句:「這賈心,不知道他隱瞞了什麼。」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1 04:32 PM

本帖最後由 wl02357904 於 2016-8-1 09:54 PM 編輯

第三篇 第十二章 消失的屍體

    旅遊第二日張陳起床前1個小時

    二娃正端著一碗只有幾根青菜葉子的清湯麵條,滿臉無奈地吃著。

    「哎,不行不行,沒肉的話,讓人這麼活啊。決定了一會吃完飯就去林子裡面找找牲口,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哦。」

    二娃十分不情願地吞下了碗中的面,放下筷子直奔二樓而去。不一會兒,就腰佩軍刀,身著迷彩服,腳穿登山鞋出現在了一樓大廳。

    「有沒有要去打獵的啊?」二娃突然對著大廳裡的眾人吼道。

    一中的女孩子看著他這般打扮都『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本以為沒人會回應他,因為連譚肥都躲得遠遠的。

    「二哥,走,我去,我們倆就去幫大夥兒改善一下伙食吧。」說話的居然一中的精廋男子弘毅。

    這兩個傢伙也就是昨晚喝酒認識的,當然還有那個高大個兒鞏元武。

    「毅哥,就知道你娃夠義氣,走吧,我們倆應該夠了。」二哥看到有人回應他高興地不得了。

    「等下,我去問下武哥去不去,武哥可是考體育上的重點高中哦。」說完精廋男子就向著坐在沙發最靠內的鞏元武走了過去。

    「武哥,走去打獵吧,整體吃一些素菜難受死了,能打幾隻兔子也很不錯啊。」

    「不了,我不想去。」鞏元武地回答很低沉

    「武哥,今天咋了,以前你遇到這種事都是第一個上的啊?」弘毅疑惑地問道

    而這一次鞏元武根本沒有回應他。見此,這弘毅也只好朝著二娃擺了擺手,做出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

    「沒事,就我們兩個去吧,到時候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實力。」二娃直接是摩拳擦掌地就拉著弘毅出了別墅。

    兩人進了林子後,弘毅看了看二娃腰間的瑞士軍刀後,突然說道

    「二哥,就只有你有一把武器,而且是短武器,我們這樣打獵的話效率會很低的。不如我來改造一下,我家裡可是祖傳三代的木匠哦。」

    「哦?這麼厲害,那你來弄。」二娃很是信任這個新交的朋友,直接把瑞士軍刀遞了出去。

    那弘毅拿到後,直接爬上了身旁一個粗壯的大樹,「哢擦」一個細長的樹枝從二娃頭上落了下來。

    沒過多久又一個和之前差不多長的樹枝又落了下來,接著弘毅便從樹上慢慢爬了下來,撿起地上的一個樹枝,就開始用手中的瑞士軍刀削了起來。

    「二哥,你這刀哪裡買的啊,質量很不錯啊。」弘毅遊刃有餘地處理著手中的樹枝,先是把主幹之外的分支給去掉,再把整個主幹削成了圓柱形,並且頭部削得十分鋒利。

    「接著」弘毅抓著這削好的木槍,直接扔給了二娃。

    「臥槽,你這手藝,牛叉!」二娃抓著這木槍,不禁看上去通體沒有絲毫瑕疵,竟然連手握的地方還特意打上了幾個凹槽增加了摩擦力,用起來不會脫手。

    「這木頭怎麼有些發紅啊?」二娃看著這木槍內部似乎有些紅色。

    不一會,第二把木槍就做好了,弘毅把軍刀就還給了二娃。

    「剛才我上去砍樹枝的時候,流出來的樹汁也是綠色帶著紅色,不知道吧,也許什麼葉綠素變異了吧」弘毅倒是不很在意。

    「你這刀不錯,不然我做不到這麼好的。」

    「我就在網上買的而已,沒想到還是一把真品哦。」二娃本來是在網上摺扣的時候,花了很少的錢買的,沒想到是把好刀。也忘了這紅色樹枝的事。

    「走吧,這樣的話,我們成功率會多上不少。」弘毅說。

    二娃點點頭,兩人便向著林子深處走去了,二娃還是走幾步就在一顆樹子上作上痕跡可是,他們不知道這林子裡面什麼都沒有。

    差不過兩人走了半個小時,路上什麼都沒遇見,心情也逐漸煩躁起來。

    「毅哥,這個林子有問題吧,怎麼可能一隻動物都沒有啊?我們這一路過來,連一隻鳥叫都沒有聽見。」

    「你這一說也真是,真的連一隻鳥都沒有啊。上次心哥不是被熊給抓傷了嗎?」

    「沙沙~~」就在兩人猶豫要不要繼續前進的時候,從兩人右邊傳出了樹葉的響聲。

    「哈哈,有獵物了。」兩人還是有些緊張,若是遇到的是熊,那就麻煩了。

    兩人慢慢地朝著聲音的源頭靠近,漸漸地看清楚了發出聲音的東西的模樣……

    …………

    張陳吃完麵以後,走出大廳,先是四處找了找王藝芷。畢竟房子裡不安全,因為昨天把鏡子女鬼給殺了以後,整個一樓相對安全的就只有練舞房了,可是現在在大家的印象中,反而只有那個練舞房最危險。

    之前張陳去廚房找王藝芷的時候也是十分緊張,不過幸好,自己走進廚房後,沒有發現任何一樣。

    「看見我們班那兩個女孩子去哪裡了嗎?」張陳走到坐在沙發上的賈心面前問道。

    「釣魚去了吧,你還是看著點,別讓她們下去游泳了。」

    張陳偏著頭望瞭望房子後院,果然兩個人在那裡釣魚,而且譚肥也在那裡。於是,心神一動,呆在王藝芷臥室的兩隻血甲蟲從二樓窗戶飛出,繞過房子,飛到了王藝芷他們身旁的草叢了隱匿了起來。

    「這是你們班的那個就叫鞏元武的人吧,我記得他不像是這麼孤僻吧?」

    「嗯,還是小心點好,如果有什麼異樣,我會第一時間出手的。」賈心似乎早就察覺到坐在角落的鞏元武有問題。

    「那我們班的那個二娃和你們班的弘毅一起去打獵的事情,你怎麼看?」

    「問題不到,等他們回來就行了。」

    「那你們班的其他人呢?如果去了那些房間,就像那個沈秋田一樣出事就不好了吧。」

    「放心,三個女生都在練舞房,秋田在教另外兩個跳舞。」

    張陳一下就感覺到了這個賈心在他們班的地位絕對超過了自己的設想,整個班級都是聽從他一個人的一般。

    「回來了。」這時,賈心指著門外說道。

    張陳一下衝了出去,萬一二娃出了什麼事,自己可就難辦了,畢竟是自己帶著二娃過來的。

    張陳跑出大門,看著二娃手拿著滿是鮮血的木製長矛,身上也沾了不少血液。而在二娃身後,那個一中的弘毅也是滿手鮮血地走了出來。

    而且兩人雙目無神,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張陳先是用念力掃了掃兩人身體發現二娃的左手臂有一個浸血咬痕,一中的弘毅右腳有一個咬痕外,就沒什麼大礙了。同時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的氣息,於是大步跑了過去,朝著二娃問道

    「二娃,不是去打獵了嗎?發生什麼事了?」張陳早就知道林子裡什麼都沒有,但是這兩人全身是血,還被咬傷是怎麼回事。

    二娃還是雙目無神地盯著前面,一步一步地走著,似乎沒有看見張陳,也沒有聽見張陳講話。

    賈心走上來,兩指直接點在了弘毅的左邊肩胛處,本來無神的弘毅,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盯著賈心,露出恐懼的表情。同時,也一指點在了二娃的肩胛處,不過二娃只是停止了走動,沒有什麼其他表情。

    「心哥,怎麼辦,我們殺了人,我們殺了人。」這弘毅抓著賈心的手臂說著。

    「先進來坐著說清楚吧。」攙扶著兩人進了別墅。

    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張陳一行四人,來到了餐廳關上了大門。

    「說說怎麼回事。不要害怕、」

    「我們今天去打獵,…………」本來不說話的二娃開口了把,上午的經過,以及進了樹林什麼都沒有發現的事先講了出來。

    「然後,我們本來看什麼都沒有,準備打道回府,沒想到身邊傳來了樹葉的響動聲。我們以為有獵物了,但是也害怕是頭熊,所以很慢的靠近。」

    「靠近聲音的源頭後,才發現,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奶奶跪在一棵樹木面前,似乎在樹根下面翻找著什麼。我和弘毅以為她迷路了就想上去問問她。」

    說道這裡,二娃眼裡充滿了後悔和恐懼。

    「結果,我慢慢走過去將手搭在老人的肩膀上,想問問她。沒想到她一下轉過頭,滿口都是鮮血和生肉,而用手翻拋的地上,居然有一個只剩一半身體的小孩子。」

    「我還來不及反應,那老女人一下就撲到我身上,一口朝著我的左手臂幫咬了下去,要不是我用這木槍擋著,怕是都被她一口咬下一坨肉。」

    「我一腳踢在了老人的腹部,將她一腳給踢了出去。可是,她卻是繼續朝著我們兩個過來,說什麼她都聽不見。」

    「沒辦法,我們兩個在抵抗的途中,不小心就將木槍刺入了她的身體,倒在地上鮮血流了很多,本以為她就死了,我們倆驚慌地轉身離開。沒想到走在後面的弘毅被那倒在地上的老人一下抓住了右腳,而且一口就咬了下去。」

    「弘毅他因為疼痛,就把手中的木槍直接再次插進來老人身體,可是那老人依舊不肯放手。於是,我們倆就不停地把把木槍刺入她的身體,一直到她無法動彈。」

    二娃說到這裡整個人也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不再說話了,垂著腦袋。

    張陳聽完後,皺起眉頭,然後緩緩地說道

    「二娃沒事呢,你們這是正當防衛,到時候不會出事的。」其實張陳知道,兩人的行為根本就是防衛過當。

    「這樣吧,帶我們去老人屍體所在的地方,我們稍微處理一下就行。這麼大的林子,而且這裡是省區的邊境上,只要埋起來問題就不大了。」

    張陳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這些了。

    「賈心一起去嗎?」

    「當然」

    然後四人就出了房門,不過出門前,那個坐在牆角的鞏元武對著眾人微微一笑,讓張陳的心裡有些發毛。沒多在意,畢竟有兩隻血甲蟲在王藝芷身邊。

    四人一行,跟著樹上二娃刻上的標記,在林子裡也走了差不多20分鐘,終於走到了事發地點。

    「就在前面第三棵樹下。」二娃指了指前方說道。

    張陳和賈心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但是在他們面前,除了一攤被移動過的樹葉以外,二娃口中的屍體根本就不存在。

    這時,二娃和弘毅也走了上來,看著面前的景象,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說道。

    「我記得清清楚楚,絕對是這裡,不可能不可能。」二娃用手瘋狂地翻動著地上的落葉。

    突然,張陳突然想起自己一行人出來時,那鞏元武的笑容,猛地一驚,大吼道

    「賈心,你在這。我先回別墅去一下。」

    「千萬不要是調虎離山啊!」張陳迅速地朝著別墅移動…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09 AM

第三篇 第十三章 奇怪的魚

    「放在王藝芷周圍的血甲蟲沒有任何反應,應該問題不大,而且控制一個人的話,個人的能力還是有限的,相信出不了什麼大事。」

    張陳穿行在樹林中間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太緊張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全速朝著別墅前進。獨自前行,就沒有了任何顧忌,跳躍在樹木之間,僅僅用了6分鐘就抵達了別墅。

    推開門,大廳裡角落那個位置的鞏元武已經不見了,張陳眉頭緊鎖,快步穿過大廳來到了後院的湖畔旁。

    讓張陳安心的是,王藝芷依舊在那裡和代緒以及譚肥釣著魚。

    自己走上前去,拍了拍王藝芷的肩膀。

    「你這麼有耐心啊,居然還在這裡釣魚,有沒有發生什麼啊?」

    「你個臭流氓,走哪裡去了?一上來就拍我肩膀,要是有魚在下面,就被你給嚇跑了呢。」王藝芷說。

    「剛才去看看二娃打獵怎麼樣了,結果他們什麼都沒有打到,所以呢,這伙食改善問題就得靠你們了啊,怎麼樣,有沒有收穫啊?」張陳笑嘻嘻地說道。

    「有個屁,我們在這裡坐了一個小時了,別說上鉤,我們連一條魚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哎,一點也不好玩。」

    「別人釣魚都是一個上午,一個下午的,你們才一個小時就說不行了,加油呢。我去看看其他人在幹什麼。」

    「好吧,你去吧。我不和你玩,還是代緒最好了。」

    張陳看著旁邊捂著嘴巴笑的代緒,只好無奈地搖搖頭,誰叫自己攤上了這樣的一個女朋友呢。

    回到大廳,自己先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畫像,果然是找到了昨天在夢裡夢到了那個畫家和廚師,第一幅畫中,就是那個帶著高帽,有著彎彎的翹鬍子的油畫家,名字叫做路易斯‧摩爾。

    而另一幅畫中,一個手持菜刀正在切肉的白鬍子老廚師叫做維克托‧曼努埃爾。

    同時也在另一面牆發現了夢境裡坐在自己車後面的老頭,從名字看應該就是這別墅主人的父親,名叫阿法索‧羅丹。

    「夢境裡發生的都是以前的事,但是不知道會不會給我足夠的時間,讓我把過去都給弄明白。」想了想,還是覺得先把那個可疑的一中傢伙給找出來先。

    練舞房內,還是那三個一中的女生,見張陳進來後都笑了笑,特別是那個沈秋田,可能是因為第一天在林子裡張陳把受傷的賈心扶回來的緣故吧。

    問了問三人鞏元武的行蹤,三人都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張陳剛從練舞房走出來就聽到了,水花濺起的聲音,

    「嗯?難道在游泳館內?」

    快步地走向大廳左側,推開游泳館的門,果然,那鞏元武竟然一個人在裡面游泳。昨晚,在一起吃飯喝酒的時候,那鞏元武似乎看上去是一個很合群,喜歡一起行動的人,應該不會出現獨自行動的情況。

    「鞏元武,你同學他們打獵遇到了一點事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過去一下?」張陳衝著水池裡的鞏元武說道。

    可是那人似乎沒有聽見張陳的大喊,還是一個勁的在水池裡游過去游過來。

    「被控制後,變化這麼大,難道是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問題嗎?還是被控制以後本來就會出現這種性格突變的情況。一會兒再問一下賈心就好。」

    張陳也難得多費口舌,見這人沒做什麼事,就大步離開了。

    坐在客廳的環形沙發上,張陳回想起二娃對他去打獵的經歷描述,也是眉頭皺起。

    「看來,外面的焦平村是真的有問題了,那我們的逃跑計畫若是要執行就得闖過三道關,第一道就是這房子,第二道就是房子外的大樹林,第三道就是更為大的焦平村。要是只有我和賈心都還好,但是還需要帶著同學他們,特別是還有5個女生。」

    張陳想到這裡不禁搖了搖頭。

    「還是先聽賈心的,能解決就把事情解決了,畢竟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被幕後主使給算計好了的。要逃離的話基本不會成功,還不如將計就計,打它個措手不及。」

    這時,賈心帶著二娃和弘毅也都回來了,張陳倒是奇怪了,這麼這兩個傢伙剛才一直因為殺了人而愁眉苦臉,一籌莫展,現在就這便回了正常了,難道賈心那傢伙幹了什麼事嗎?

    「二娃你們,這是?」

    「陳哥,我就說以前和你在網吧上網怎麼就覺得你不一樣,看來我的眼光還不錯的啊。」

    張陳大概猜到了什麼,朝著賈心問道

    「你把事情都給他們說了?」

    「你覺得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問題,而且我們班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道士。只需要把你的身份暴露一下就可以了。既能夠穩定大家情緒,又能夠把握事態。」

    「哎呀,陳哥,你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講的,譚肥問起來,我都不會說。你放心就是了。原來我還是有做道士的天分啊,第一次遇到鬼怪就被我給搞定了。」

    張陳就無語了,看來二娃是真的被這賈心給騙住了,要是鬼有那麼好解決,那事情就太簡單了。

    「好了好了,先不說了,我們還是先準備午餐吧,已經差不多11點了。看看王藝芷她們釣到魚沒有,有的話就可以吃葷了。下午吃了飯,二娃你再問我。」

    二娃他們都點點頭,就向著廚房去了。

    「賈心,你們班那個壯漢的事,你怎麼看?」張陳把那人獨自游泳的事情講了講。

    結果這賈心似乎滿不在意,說道

    「他沒幹什麼壞事就行了,不用多管。我們先吃飯吧,走一步看一步。」

    張陳也管不了那麼多,於是直接走向了後院,看了看王藝芷他們身邊的小木桶,沒想到裡面還真的有兩條不大不小的魚。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木桶裡沒有放水,但是兩條魚卻沒有因為缺氧而跳來跳去的,而且兩條魚沒有死去,兩邊的魚鰓還在不停地呼吸著。

    「譚肥,你們釣起來魚,都不給點水的,一會死掉了就只有吃死魚了哦。」

    「剛才太高興了,忘記了,馬上來水。」

    譚肥直接用另外一個木桶接了水過來,倒在了這木桶裡,兩條魚一下就在水裡游動了起來,變得和普通魚一樣,張陳也沒有多在意了。

    三人也都不釣魚了,收了魚竿,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王藝芷還指著那一條大一點的魚說道,這一條是她釣起來的,樣子十分可愛。

    「對了,陳哥,二娃他們情況如何?」

    「林子裡面似乎沒有生物一般,他們一個上午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空手而歸咯。」

    「噢耶,二娃還和我打賭,誰搞不到肉就幫對方沖一張點卡,嘻嘻,30元到手咯」

    譚肥直接端起地上的木桶朝著別墅裡大跨步就跑了進去,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給二娃看了。

    大家都來到廚房後,所有人都在為誰來掌廚這兩條魚而討論,不過這魚最後被定下來,由一中的那個短髮女生蕭藍來主廚,弄一個清蒸活魚。

    張陳呢就負責其他一些小菜了。

    11個人擠在廚房了,經過昨天晚上的磨合,大家的默契都升級了,配合起來速度大大提升,不到40分鐘,這一桌子菜就基本上擺滿了。就只剩下蕭藍的清蒸活魚了。

    除了張陳和蕭藍,大家都已經在廚房裡面蓄勢待發了。

    張陳站在廚房裡,幫著蕭藍打副手,終於,揭開鍋蓋,一股魚香味飄蕩了出來。

    「你做的菜還不錯啊,我聞到都流口水了。」張陳說。

    「呵呵,我先嘗一嘗味道合不合適吧,免得被大家說我弄的不好。」蕭藍微微一笑,用筷子夾了一點點魚肉,放入了嘴巴裡。

    「咳咳咳!」蕭藍就在嚼了一下魚肉之後,一下就把魚肉咳了出來。

    「這魚肉怎麼是苦的,我在家弄了幾次了都是對的啊。嗚嗚。」

    這蕭藍看到自己把大家唯一的葷菜搞砸了之後,竟然一下哭了起來。

    「你別哭了,說不定是魚自身的問題,哪有做菜把魚的味道變成苦的。」張陳連忙先安慰道

    張陳突然想起之前魚的異常,於是拿起切菜的菜刀,走到魚旁邊,對準魚腹輕輕劃開。然而,這在鍋中蒸了半個小時的魚,居然湧出了鮮血。

    張陳連忙側了側身子,擋住蕭藍的視線。接著再把剛才切開的部位用手搬開。

    「這……這是魚嗎?」張陳看到被自己剖開的魚腹大驚失色。

    這條魚身體裡的構造基本就和人體一模一樣,甚至連肺部都有,這就是之前沒有水都能夠呼吸的原因,看得張陳自己都有幾分噁心。

    這時,廚房的門被打開,大家聽見的蕭藍的哭聲都走了進來。

    「張陳怎麼回事?」賈心第一個開口。

    「這魚有問題,似乎長了寄生蟲被感染了,吃不了。」張陳淡然地說道。

    「我來看看。」譚肥似乎對他釣到的魚就這樣白費了十分不甘地還要上來看看。

    「好了別看了,很噁心的,一會吃不下飯了。」

    張陳擺了擺手,示意譚肥別過來,然後自己隨手就把兩條魚倒進了身邊的垃圾袋,然後朝著大門外面提去。

    回到餐廳,大家都有些餓了儘管是素菜,不過大家都很開心地吃著。而那個蕭藍也被大家一哄就笑了,張陳看了看這女孩子似乎身體沒有什麼異樣,也就放心了。

    午飯過後,就是大家的午飯時間,不過二娃倒是一直纏著張陳,來到了張陳的寢室,要他給自己講講關於鬼的事情。無可奈何,張陳只好根據以前看的電影,改編了幾個,講給這二娃聽。沒想到他還挺認真,每個細節都要問得清清楚楚。而張陳,就別提有多恨這賈心了。

    就在大家都午休的時候,開開心心回到臥室的蕭藍,剛準備睡覺,突然覺得腰部有點瘙癢。掀開衣服一看,竟然在右腰那裡長出了一個銀光閃閃的小鱗片。

    蕭藍一開始以為是在廚房處理魚時,弄上去的魚鱗。沒想到自己用手去扯,那鱗片似乎是從自己身上長出來的一般,扯得自己疼痛不已。

    沒有辦法,蕭藍來到浴室,關上門,打開燈,拿起自己修眉毛的小刀,對著身上的鱗片開始慢慢割了起來。

    「啊!」叫聲不時地響起,5分鐘過後,那鱗片終於被割了下來,蕭藍的右腰處變得鮮血淋漓,彷彿自己被割掉了一層皮。不過鱗片去掉,蕭藍心情也好了許多,準備站起身,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就午睡了。

    然而,站起身的蕭藍面對著浴室裡大大的鏡子,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因為鏡子裡的她,臉上長出了5個和剛才一樣大小的鱗片,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09 AM

第三篇 第十四章 信任

    好不容易將二娃打發走以後,張陳終於可以安然地睡一個午覺了。

    「嗯~~~」張陳睡了一個小時的午覺後,伸了一個大大懶腰,從床上坐起,看了看窗外美麗的湖畔,自己還真想在這裡輕輕鬆鬆地度一個假。

    自己靜靜坐在這床上還沒有五分鐘,突然自己腳下的地板竟然溢出了絲絲水霧,張陳能夠感覺到在水霧溢出時的一股強烈的悲傷氣息,明顯是自己房間下方散發出來的。

    「剛剛休息起來就遇到這事,我房間下面不是游泳館嗎?難道是那個一中的傢伙?」

    張陳穿好鞋子,直接就下了樓,朝著游泳館而去。推了推門,顯然是被鎖住了。自己用念力將鎖口給打開,再一推,居然還是推不動。

    「這是什麼情況?」

    時間不等人了,來不及思考的張陳,一拳打在門上,木製的門上留下了一個大圓洞。對著圓洞裡面看去,居然能夠看到一層水膜擋在門後面,難怪鎖打開了,門卻推不開。

    張陳四處看了看,似乎大家都還沒有起床。於是,自己直接壓縮面前的空氣,將其直接轟擊在大門上。

    「轟」一聲巨響,大大的木門直接連同後面的水膜一同支離破碎,落在地上。而那被打散的水膜,居然聚集在了一起,然後朝著游泳池而去。

    張陳從那團液體上感覺到了明顯的鬼物氣息,怎麼可能讓它走掉,一個箭步上去,同時開啟念力一把就將那團液體直接拉了回來,一口就吞進了肚子裡。

    一道聲音響起:吞噬掉微量中級怨鬼軀體,獲得飽和度:2%,原有技能:水(極度殘缺)

    殘缺值增加12%。

    「哦?這裡面有個大傢伙,要是全部吃了就能夠再多一個技能了。」

    可是就在自己吃掉了剛才那一團液體以後,游泳館內的悲傷氣息就消失了。

    「跑了?嗯,那是?」張陳看著這游泳池中央漂浮著一個人,不就是一中的鞏元武嗎?念力

    一動,鞏元武從水面上慢慢飄了回來,落在張陳面前。

    因為剛才使用念力波將木門打碎的巨大響聲,大家都被驚醒了,紛紛湧入到了游泳館內。

    「怎麼回事。」第一個進來的賈心問道。

    「游泳館的門被反鎖,我聽到裡面有人呼救,我就只好破門而入了。」

    「陳哥,你用的什麼炸彈,門被你搞成這樣了。」譚肥看著這一片一片的碎木塊說道。

    「別廢話,會救人的來看看人還有沒有救」張陳說。

    賈心直接走上前去,兩指壓在脖頸的大動脈處,然後將一根銀針直接沒入了後腦勺。半響後,賈心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大家說了一句

    「死了。」

    這句話一出,一中的女孩子都抱在一起哭了起來,泣不成聲。王藝芷也捂著嘴巴,十分害怕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張陳連忙跑過去把王藝芷抱在懷裡。

    「死人了,快點打110啊,還有打旅遊公司的電話,我們回去吧。」譚肥開始有些驚慌的說道。

    一中的弘毅很是傷心,不過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於是沒有說話。

    就在譚肥要打電話的時候,譚肥的手機一下就脫出了他的手掌,朝著張陳飛去。譚肥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

    「其實這裡面也就你和代緒不知道了,我和你們不相同,能夠殺鬼。而這個房子裡面就有,那人其實昨天晚上就被鬼怪給佔據了身體,死亡也是早晚的事。」

    二哥還在一旁使勁衝著譚肥使眼神,本以為這矮胖矮胖的傢伙會接受不了,沒想到一下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一會兒又開始猶豫了起來。

    「陳哥,你有沒有把握搞定啊,是不是還是考慮一下離開這裡呢。畢竟也死了人啊。」

    「不是我不想離開這裡,昨天我就想讓你們離開了,但是,從第一天我們到了焦平村就已經陷入了這個深深的陷阱,要出去沒那麼簡單。但是,我和賈心有把握除掉這房子背後的主使,唯一需要你們做的就是保持和平常一樣的生活方式,將計就計。」

    「但是,這可是虎口啊,我們會不會像他一樣。」譚肥說完,還指了指淹死的鞏元武。

    「放心,你們不要害怕。我有辦法保護你們的。」張陳想把血甲蟲給眾人,但是想了想,還是一會兒再給,在賈心面前留一個殺招,還是有必要的。

    看著賈心也同樣給他們班上的人穩定住情緒以後,眾人就先把鞏元武的屍體埋進了別墅旁的土地之中,隨後回到大廳,在環形沙發上坐了下來。

    「賈心,你把一些要注意的事情都給大家說一下吧。」

    賈心點了點頭,說道:

    「大家大概都知道了這別墅有問題,不過不用太擔心,只要你們能夠把我說的都做到了,危險就能降到最低,我可以保證不會再有人出事。」

    「第一,這個別墅的一樓,只要入夜,都不要踏入,最危險的是三個地方,室內游泳館,油畫室,廚房。這三個房間白天都不允許單人進入。」

    「廚房?」突然就有人驚呼起來

    「我們都在那裡做了幾次菜了,都沒事啊。」

    「還有,還有那個練舞房沒有問題嗎?秋田她不是撞到了嗎?」

    「練舞房,昨天晚上我和張陳都已經把那個鬼怪除掉了。另外三個地方都有鬼怪,廚房裡的似乎比較溫和,但是也不能夠放鬆警惕。好了,第二,後院的湖泊不能夠游泳,單人不能夠接近,釣魚的事也別想了。」

    大家有些沮喪地點了點頭,畢竟吸引大家過來了除了別墅,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巨大清澈不染塵世的湖泊了。

    「第三,我這裡為大家做了一道符紙,請務必隨時隨刻都帶在身上。」

    說完,賈心從包裡摸出了一打符紙,「沒想到這傢伙還挺有責任心的。」張陳看到這一幕,心想道。

    賈心把符紙一個一個遞到了每個人手上,最後還剩了兩張。

    「咦,怎麼多了兩張?不是只少了鞏元武一個人嗎?」張陳奇怪地說道。

    「蕭藍沒有來。」一中的那個捲髮女生苗雙雙突然說道。

    「應該是剛才情況太突然了,至於少了一個人,大家都沒有發現。小苗,你去看看蕭藍是不是在睡午覺,順便把這符紙給她。」賈心吩咐道。

    這苗雙雙點了點頭就朝著二樓跑去,張陳也想起,今天中午那個叫蕭藍的女生吃了一塊魚肉,不知道有沒有事。

    不一會兒,苗雙雙就下來了

    「蕭藍姐說她還想睡一會兒,叫我把符紙就放在門口了。」

    張陳一聽,蕭藍沒事,自己也就沒多想了。

    「最後,希望大家一定要聽從我和張陳的命令,千萬不要單獨行動,發生什麼事都必須鎮靜下來,及時告訴我們兩個。好了,我說完了」賈心說完後就坐了下來。

    大家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思考了很久,也許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但是此時此刻大家都選擇了信任兩個人。

    「哎,媽蛋,從旅遊度假變成了生存遊戲,其實還不錯啦,刺激多了」二娃說道。

    大家都居然慢慢笑了出來。

    「刺激個毛,老子的游泳褲都浪費了,外面不能游泳就算了,這游泳池也不能游泳,看來只好轉行學跳舞了」譚肥還向著會跳舞的沈秋田拋了拋媚眼。

    沈秋田看到這猥瑣胖子的模樣,一下就把臉轉了過去。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張陳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這兩個兄弟還是有些過人之處,在緩解氣氛上比自己厲害太多了。

    「反正也沒什麼地方可以玩,大家先回自己房間去吧,調整一下心情,一會再下來做晚飯好了,吃了晚飯大家聚在一起玩一玩。」張陳說了句,大家也都點了點頭。

    張陳給賈心使了使眼神,同時看了看游泳館。賈心笑了下,點了點頭。

    大家都回到自己房間以後,張陳把自己班上的都叫到了自己臥室來。然後大家似乎有些好奇,不知道張陳要幹什麼。

    「哎,這次來旅遊其實是我的錯,當日我收到傳單就覺得奇怪,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而且,考上重點高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怎麼可能就選上我們。」

    「陳哥,別這樣說,我們都是自己要來的,而且,好兄弟死也要死一起啊。」二娃說道。

    「啪」譚肥一巴掌拍在了二娃的頭上

    「以來就什麼死不死的,陳哥這麼厲害,死個毛線,再說二娃你不是還有軍刀嗎?到時候你們上前殺敵,我和兩位美女就在後面給你們打掩護。」

    「就是就是,別這樣說,藝芷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呢」代緒也摸了摸王藝芷的頭說道。

    張陳看了看王藝芷,她眼中還是一副傻傻開心的模樣,自己也放心了很多。

    「其實我和那個賈心並不是一類人,他是你們在電視裡看到了降妖除魔的正派道士一類的人物。而我是比較邪惡的一類。」

    「哈哈,什麼邪惡,我覺得那個小白臉比你邪惡多了。」

    「說真的呢,賈心給你們的符紙要收好,關鍵時候是有用的,另外,我把你們叫回來時另有目的的,你們不要害怕。」

    張陳說完,伸出左手,手掌心上慢慢裂開了一道口子,裡面飛出四個血甲蟲,停在張陳手背上。

    「啊,好噁心」代緒看著這一幕似乎有些受不了了。

    「我說過,我是比較邪惡的那一類,但是不會傷害到你們的,這東西叫血甲蟲以鬼魂為食物,我一共只有五隻,每一隻之間能夠互相感應,我將這四隻分別放在你們身體裡,一旦遇到鬼魂,我就能感應到,另外,它們也能單獨對抗一些低級鬼魂。」

    雖然張陳這樣說了,但是大家都有一點為難畢竟,要讓這麼噁心的蟲子跑到自己身體裡去,勇氣再大的人也得猶豫一下啊。

    「張陳,給我放進來吧」第一個站出來的竟然是王藝芷,而且臉上一點都不害怕。

    「笨蛋,你伸出左手,不要害怕,不會疼的。」

    王藝芷嗯了一聲,伸出左手、然後,一隻血甲蟲就飛到了手臂上,一下就鑽了進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好神奇,真的不疼啊,嘻嘻,而且它進去以後就像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

    王藝芷這麼一說,二娃也沾了出來,接著,大家都信任張陳的,都伸出了手,血甲蟲就全部植入了進去。

    「哥有雙保險咯!」這譚肥看到血甲蟲入了手臂後,突然,高興地亂蹦亂跳。

    「好了,你們回去休息吧,遇到什麼事,我就會第一時間趕到,解決了這件事,我就會把血甲蟲給你們取出來的。」

    看著大家信任自己的模樣,張陳握緊雙拳,誓死要好好保護大家。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10 AM

第三篇 第十五章 溺鬼

    晚餐的時候,飯桌上少了兩個人,一個是死去的鞏元武,一個是一中的蕭藍。大家問起蕭藍時,一中的兩個女孩子說,她們去敲過門,但是蕭藍說身體不舒服就一直沒有開門。此時餐廳裡的氛圍有些低沉,很少有人說話,特別是一中那邊的同學。

    張陳更加有些肯定,那女孩子定是吃了魚肉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一會兒再和賈心一起去看看好了。

    晚餐過後,大家都聚集在了環形沙發上。

    這時候,二娃從兜裡拿出來了一疊卡片,正是「天黑請閉眼」珍藏版。

    「其實本來準備是大家一起玩,輸掉的人玩真心話大冒險的,不過這種情況下,我看大冒險還是算了吧。」

    大家坐在一起,氣氛一直有些僵硬,這下有了遊戲玩,大家也漸漸開始放開身心。

    「來吧,都一起玩玩吧,反正沒事做,輸掉的人就大家一起說如何懲罰吧。」弘毅也擺脫陰影說了話,這傢伙似乎和二娃兩個人患難見真情了。

    由於有一些人不是很會玩,大家於是玩的是最簡單的版本,一個法官,一個警察,一個殺手,六個平民。

    第一場開局,張陳居然抽到了法官,自己只是呵呵的笑了一下。

    「第一晚天黑請閉眼,殺手請睜眼。」

    抬起頭的殺手,居然是賈心,張陳看著賈心這副死人樣,幾乎沒什麼表情就知道這把估計警察是死定了。

    賈心第一個殺的人是,身邊的弘毅。

    天亮睜眼以後,看著弘毅的死去,大家都在互相辯護,因為其實大家內部還是分成了兩個派別,一個是育方中學,一個是縣一中。所以,基本上把矛頭對象了代緒和王藝芷兩個女生以及譚肥,但也有人說就是一中自己內部故意這樣誤解大家。

    「第二晚天黑請閉眼,警察請睜眼。」

    睜開眼睛的居然也是一中的人,那個捲髮女生苗雙雙。

    這人張陳看得出,內心住著一個小男孩,有些男孩子脾氣,果然,一上來二話不說就把譚肥給槍斃了。

    天亮睜眼以後,譚肥得知自己死了,就開始大哭大鬧,說警察怎麼如此無腦之內的話。張陳看著一旁的苗雙雙,兩眼都快氣的冒火了。可還是忍住了。辯護完了以後,大家這次就有些意見分歧了。

    「第三晚天黑請閉眼,殺手請睜眼。」

    賈心一睜眼,還是像個老狐狸一樣,面無表情,毫不猶豫就把代緒給殺了。

    天亮請睜眼,大家開始更糊塗了,殺手殺了一個一中的弘毅,又在警察錯殺一個育方的譚肥後,殺了一個育方的代緒。賈心面無表情地看著一群人在他面前說來說去,似乎覺得大家比起他都差了不少一樣,讓張陳有些討厭。

    「第四晚天黑請閉眼,警察請睜眼。」

    被搞糊塗了的苗雙雙,想了半天,直接是把二娃給殺了,似乎是因為二娃和弘毅比較熟,然後想著不能兩次都殺一中的人於是第二次殺了自己班的同學。

    天亮後,譚肥看著代緒也被誤殺了,就不要臉地大聲說了一句:「哎呀,看來我們還真是同命鴛鴦啊。」結果是遭到了大家的嘲笑和代緒惡狠狠地瞪眼。

    就這樣,幾乎全盤都在賈心的計畫之中,而且張陳也發現了,這個賈心似乎一開始就知道警察是誰,可他每盤都只殺平民。到了最後,所有的警察和平民都被他弄死了,也就是,全部人除了張陳和賈心都得受懲罰。

    這讓一旁當法官的張陳十分震驚,甚至開始懷疑這賈心,是不是將自己也套在了他的計畫裡,這七天旅遊的計畫。

    作為贏家,賈心有權利去讓懲罰眾人。然而賈心提出了一個可怕的意見。

    「你們七個人,一起進到游泳館中,不用下水,只用站在游泳館的四周,四個女生站在牆角,三個男生站分別站在兩個女生的中間靠牆位置,東面不用站人。另外,不要關上游泳館大門,10分鐘之後回到大廳來報告給我裡面的情況。」

    這話一出,就引起了大家的爭議,譚肥更是在那裡暴跳如雷,說是這小白臉那他們的生命開玩笑。甚至一中的人也有些猶豫,畢竟上午才死了人。

    「我其實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希望大家能相信我,如果出了事,我和張陳會第一時間趕到,保證不會讓大家出事,今天我也說了,這次要解決別墅的問題,是大家共同的責任,只是單純地依靠我們是行不通的。」

    說完,賈心居然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御氣,雙腳點地,一瞬間就從原地到了游泳館門口,又一下閃了回來,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陳哥,這傢伙會輕功?」譚肥湊到張陳身邊小聲地問了一句。

    張陳也不知道這傢伙再打什麼算盤,但是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還是點了點頭。

    這樣,大家都聽從了賈心的要求,畢竟大家身處困境,需要齊心協力才行。

    張陳雙眼看著王藝芷,點了點頭,表示不會出什麼事後,二娃帶頭一行七人就慢慢走進了游泳館。

    「你這是打什麼算盤?」張陳問道。

    「今天下午我在你們回臥室以後,將鞏元武的屍體挖了出來,想必你也想弄明白,這人到底是被血魔控制,還是游泳館內的鬼怪控制。」

    「結果呢?」

    「血魔分出自身精血,是存在著獨立意識的,控制人後,行為表現不會出現太大變化。而普通鬼魂,通過自己手段強行控制,不盡傷害了被控制者的身體,還湮滅意識,行為舉止極其異常。」

    「你意思就是這鞏元武是被游泳館內的鬼魂控制的?」

    「銀針沒入死者後腦風府穴,銀針上沾染絲絲水氣,你可想而知,自然是那游泳館內的溺鬼所為。」

    張陳被賈心這樣有理有據地一說也就相信了,可不知,自己完全被騙了。

    「溺鬼?什麼意思?」

    「又名落水鬼,指掉落在水中溺死的鬼。溺鬼一般長著綠色或紅色的眼睛,可以像水獺一類的動物一樣快速的在水中游動,在水中水鬼的力氣會變得很大,有十個成年男子加在一起這麼大的力量,水鬼的皮膚像抹了油一般黏滑,一般像在水中抓住水鬼是不可能的。」

    「而我們,在水中更是實力大減。所以,要在水中將其殺死極為困難。所以我要做的是。將其拉到地面來擊殺。」

    「所以?」

    「所以,我將四名女生叫到游泳館內四個牆角,女性本就是天生陰性體質,站在房間四角能夠聚集整個游泳館的陰氣,而剛好三名男生,男性陽性體質,分別站在四名女生中間,而東方不站人,使得館內陽氣西強東弱,便會使得陽氣朝著東面的大門處擴散。」

    「而剛才我不是故意展現實力,而是借此機會,將一面聚陽旗,插在游泳館大門旁邊,擴散過來的陽氣便會隨著聚陽旗從游泳館內引出來,夜晚的大廳本就是陰氣較旺盛,被引出的陽氣瞬間就會被抵消掉,時間越長,游泳館內的陰氣就會越多。。」

    「十分鐘為限,若時間再多,室內的陰氣再多,陽氣過少,怕是會對他們身體造成傷害。一旦陰氣處於極其旺盛的時期,也就是我們獵殺這個鬼魂之時。」

    張陳對眼前這個賈心既是佩服,又是擔心。他說的,可能自己聽得不太懂,但是早就佈置好了一切,自己比起賈心來,還真是魯莽了不少。

    「這傢伙似乎針對所有鬼怪的裝備都有帶著,這是來旅遊的嗎?」張陳依舊是對賈心抱著懷疑的態度,的確,這種人不能輕易相信。怕是有一天,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班的那個蕭藍你怎麼看?我覺得有必要去一去。」

    「先把這件事搞定再說。」賈心似乎一點也不把自己的同學當回事。

    「那我們進去之後,如何殺死這個溺鬼?」

    「時間差不多了,進去再說。」

    賈心說完沒一會兒,眾人都慢慢從游泳館內走了出來,不過都是用手交叉抱著兩臂,十分冷的樣子。

    「媽蛋啊,那裡面真的有鬼,我們進去都還好好的,站了一會就開始冷起來了,簡直比開空調威力都大。」譚肥一身的肥肉都抵擋不住寒冷,可想那裡面有多冷。

    張陳連忙上去抱住王藝芷,摸著她冰冷的手臂,心裡有些難受。不過在藝芷手臂裡的血甲蟲卻沒有絲毫異動。

    賈心不顧張陳在哪噓寒問暖,直接開口說道

    「除了變冷以外,每個人說一下自己所站位置的情況。」

    結果大家都說不出個什麼來,因為除了變冷還真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最後一個人,代緒卻說出了一番話。

    「我站在房間最靠裡面的一個牆角,剛開始都和大家一樣,沒什麼變化。不過最後,10分鐘到了,我要離開的時候,差點被地上的水給滑到了,但是之前我來到這個位置的時候明明是沒有水的。」

    張陳一聽,立即感應了一下代緒手中的血甲蟲,的確在1分鐘前,有一些輕微的動靜。

    賈心聽了後,似乎十分滿意,點了點頭。

    「今晚我和張陳因為大家的幫助就會輕鬆很多,請你們現在就回到寢室裡好好休息吧,把我給你們的符紙都貼在床頭。明天大家就可以安心游泳了。」

    「呵呵」大家也只能呵呵一笑,就算那裡面沒有鬼,但是死過人的游泳池還會有人去游泳嗎?

    王藝芷立馬跑了過來,挽著張陳的手臂,暖暖地說道

    「一會兒事情辦完了,來我們寢室玩吧?」

    這話被譚肥聽到了,一個勁地說著「我也要去。」張陳笑了笑,摸了摸王藝芷的小腦袋,點了點頭,說

    「我一會兒回來了,大家一起在你們寢室開個party吧。」

    然後眾人就嘻嘻哈哈地上樓了,似乎肯定張陳能夠凱旋歸來。

    …………

    所有人都回到房間以後,賈心從一個布袋裡拿出了兩小瓶裝滿泥土的玻璃瓶。

    「進去以後,以最快的速度把泥土撒到牆角,你負責離大門最近的兩個角落,我負責最遠的兩個。」

    說完,兩人就來到了大門口

    「我數三下,以最快的速度上。」賈心眉頭緊鎖,摸出兩個瓶子「好,3,2,1,上!」

    張陳一沖進游泳館,裡面的溫度就讓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這裡面的溫度最多只有15度。可是自己全身心都投在了自己負責的兩個角落。

    「好,第一瓶」張陳拔開塞子,將瓶子中的泥土給倒了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游泳池中心,一股股波紋蕩漾開來,慢慢地,一個頭上只頂著幾根白髮,滿臉皺紋,皮膚鬆弛,眼睛泛白的老人頭顱從波紋中心升了出來,目光所至,正是張陳所站的位置……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11 AM


第三篇 第十六章 水體

    「糟糕,因為下午吃了它一小部分軀體,所以一出來就把目標鎖定為我,而不是賈心嗎?」張陳倒完了第一瓶泥土時,抬頭看見了浮現在游泳池中央的老人頭顱。

    「不能跑了!」張陳感覺到危險從自己左側的游泳池傳來,正想要停止跑動,兩隻由水構成的大型手掌,朝著張陳的身體抓來。

    就在這時,張陳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竟然指甲伸長,想要將兩隻手掌給擊破。結果雙爪觸碰到手掌,不但沒有將其切開,反而雙手還沒入了大型手掌之中,接著那手掌合一,直接是把自己困在了這水牢之中。

    「咕嚕咕嚕!」處在這水牢之中的張陳感覺到這裡面的水壓起碼都有海底200米左右的強度,自己閉氣不會超過5秒就會窒息。

    「破!」張陳直接將念力四處散去,妄圖破開這水牢,可水牢被震散的一瞬間,馬上又自動癒合好了。

    「吃了你!」張陳已經沒有氣了,無奈之下,嘴巴一張,竟然將這水全部給吞了下去。整個人一下落在了地上,面色發紫,大踹粗氣。

    提示聲沒有響起,看來剛才只是這溺鬼操控的游泳池裡面的普通水分。

    「還沒進到水裡就這麼厲害,那被拖進水裡不就是必死無疑了。」

    張陳抓著手中剩下的小玻璃瓶,迅速朝著前面的牆角移動,剛沒跑兩步,那手掌又升了起來,朝著自己抓過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張陳直接奮力向前一躍,躲過了手掌。離牆角也只有幾米之遙了,直接用念力操控著小玻璃瓶,瞬間將裡面的泥土給倒在了牆角。

    然而,大型手掌一次落空,第二次已經到來了。此時倒在地上的張陳是不可能躲得開的。

    「媽蛋,又來了。」張陳抱怨著,他可不想再到那個水牢裡面去了。

    「咻!」一聲破空聲響起,一根銀針牽著一道赤紅色的符紙直接穿進了手掌之中。

    張陳看到沒入到手掌的瞬間,那赤紅色符紙一下就濺射出火星,手掌上開始升騰起白色的水霧,符紙燒完,手掌也全部蒸發了。

    「泥土撒好了沒有?」對岸處賈心大聲的吼著。

    張陳做出一個OK的手勢。

    「現在跳進水裡!」賈心大聲吼道。

    「什麼?」張陳以為自己聽錯了,大聲問了一句。

    「給我快點跳進水裡,快啊!」說完,賈心直接一躍跳進了游泳池中。

    「草,這是什麼意思?算了,剛才被救一命,就信他一回吧。」張陳精神高度集中,並且把念力輻射到身邊2米範圍,深呼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池子裡。

    「噗通」一聲,張陳落入了水裡,這裡面的溫度比上面還要寒冷不少,差不多都只有10度。

    然而,剛在水中睜開雙眼的張陳,面前就是一個白色突出的眼球盯著自己,老人的身體已經有些像類似蜥蜴一樣的動物演變,腳掌都已經完全變成了蛙掌。

    這溺鬼老者伸出雙手直接按住張陳,巨大的力量讓張陳無法動彈。老者口中伸出入蜥蜴一般的長舌頭,慢慢勒住張陳的脖頸,原本就已經難以閉氣的自己,被這樣一勒,直接讓水嗆進了氣管。

    就在這時,張陳看見周圍的水體,居然浸出了許些黃色的沙土。張陳被嗆了水,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可是,周圍水體裡的黃沙越來越多,張陳的身體也感覺到了。

    這時,那老者也感覺到了水體的異樣,連忙鬆開了張陳,遠遠遁去。

    被鬆開的張陳,奮力游出水面。幸好嗆入的水不是很多,浮出水面後,咳了幾下,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整個人一下就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可是面前的景象讓張陳大吃一驚,面前整個游泳池的水體都已經全部泛黃,已經有肉眼可見的黃沙沉澱在池子低下了。就彷彿這水在不停地演化成黃沙一樣。

    不到2分鐘,整個游泳池已經完全變成一大灘黃沙了。

    「張陳,速度擊殺溺鬼,黃沙狀態維持時間一共只有5分鐘。」賈心站在對面的沙丘上說道。

    一聽賈心的話,張陳一下就明白了剛才自己負責在牆角撒黃泥土的原因了。

    「你負責對付它,我去找本體。」賈心丟下這句話就朝著代緒之前站的那個牆角而去了。

    現在,張陳站在巨大的黃沙丘之上,念力全開,固體顆粒之間是存在間隙的。所以自己的念力可以直接穿透黃沙,掃瞄整個沙丘。

    「哈哈,找到了」張陳一笑,自己念力感應到自己左前方的黃沙下有一個緩慢移動的物體,從形狀看來,就是那溺鬼老者無疑。

    大步踏在沙土之上,張陳腳掌每次落地都會揚起黃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一下到達了溺鬼身處的位置之上。

    「給我出來」念力的感應下,張陳彎下身,伸出右手一把就抓住了溺鬼的右臂,用勁全力,一下就將溺鬼給拖了出來。

    這傢伙落到黃沙丘上,滿身都鋪滿了一層黃色的沙土。張陳右手抓得那一下也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粘液。

    「賈心說過這溺鬼全身都滑潤無比,想必就是這個粘液的緣故吧,這下好了,粘液沾滿了黃沙,抓起來也方便了不少。」

    張陳想著雙爪齊出,朝著溺鬼就是一記橫掃。

    「這麼快?」張陳指甲未至,那溺鬼一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同時一拳向著自己而來。被抓住的張陳,只能抬起剩下的一隻手去格擋。

    「哢擦」一聲,溺鬼一拳是打在了張陳左手的指甲上,能夠撕裂鋼鐵的指甲,居然直接被一拳給打斷了。

    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黃沙上。

    「臥槽,沒有水都這麼厲害,這是怎麼回事?賈心那傢伙似乎一開始就知道,直接讓我來拖住這傢伙,自己去找本體。這樣下去會被打死啊。」

    張陳在之前吃了那黑色怪物後,力量增加了不少,可是面對著傢伙還是有些不足。不等自己起身,那溺鬼直接雙手撐在地上,像蜥蜴一樣爬了過來。

    張陳連忙撐起身體,想要躲開對手的下次攻擊。萬萬想不到的是,那溺鬼離自己還有一米的時候,突然張開嘴巴,對準自己一連吐了兩團透明的液體過來。

    速度之快,張陳根本無法閃躲,兩團液體對準的部位居然是自己的膝蓋,然而就在液體觸及自己膝蓋後,一股熟悉的感覺產生了。

    那兩團液體直接浸過張陳的褲子,同時浸入到了自己的膝蓋之中,切斷了自己與兩隻小腿的聯繫,整個人一下摔倒了地上。

    「這不是和我家旁邊廢棄售樓部的那個女鬼一樣的招數嗎?早知道今晚把血甲蟲全部帶在身上了,現在只有一隻,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張陳意念聯繫到左手臂之中的血甲蟲,紅色的小蟲直接游向了右腿的膝蓋處,開始大口大口吞噬起那團液體。

    面前的溺鬼看到張陳兩腿失去知覺,癱坐在地上,溺鬼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譏諷之色,然後又伸出長長的舌頭,想要將之前未完成的事情給完成了。

    溺鬼老者,用手按住張陳的雙手,長長的紅舌死死勒住張陳的脖頸。

    在巨大的力量之下張陳開始有了窒息感,自己右腿膝蓋處的液體已經被吞食掉了,不過現在移動自己的右腿也是死路一條,張陳只有賭自己撐不撐得住。

    「快撐不住了!」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勒得小了一大圈,雙眼已經充血,意識都開始模糊了起來,就算現在左膝蓋有知覺,也沒有力氣抬起來了。

    「噶!!!!」那個溺鬼老者突然一聲長嘯,心有不甘地放開即將死去的張陳,一下站起身看向了牆角的賈心。

    此時的賈心,手持著一具完整的白骨,很明顯就是那個老者的本體。賈心右手一動,一道黃色符紙就落在了本體的頭上。一時間,整具白骨開始慢慢化為齏粉。

    溺鬼老者身上的蜥蜴皮也開始崩潰瓦解,發出哀嚎聲想要跑去奪回自己本體的時候。張陳雙目通紅,如同鬼神一般從他背後站了起來。

    想要移動的老者發現自己身體被什麼無形的力量阻攔住了一般,無法移動。回頭一看,只有一片黑暗。因為他已經被張陳的嘴給包了進去。

    「啊!」不甘的叫聲從張陳嘴裡傳來,不過一秒以後叫聲就停止了。然而自己腳下的黃沙也開始土崩瓦解,變回了之前的水體,時間剛剛好。

    就在張陳落入水中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吞噬掉中級怨鬼一隻,獲得飽和度:23%,原有技能:水(部分殘缺)殘缺值增加147%。獲取技能:水(較為完整)

    發現技能:水(較為完整)可與宿主軀體融合,進行軀體改造,改造成功率:71%,是否進行改造?

    「每次自己對上中級鬼物都是投機取巧才勝利的,媽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

    異變發生,張陳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化成水分,融入了周圍的水中,左手臂中的血甲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剝離了出來。張陳自己更是十分難受,彷彿全身被撕裂開了一樣。

    然後又重組,又消融,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以後,張陳自己都漸漸適應了這撕裂身體的感覺。最後,張陳的身體終於穩定了下來,血甲蟲也重新回到了自己手臂之中。

    聲音再次響起:融合成功,獲取技能:水體。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100%(已飽和)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41%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3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已使用),指甲生長(手臂部分,已使用),水體(已使用),血肉(殘缺,不可使用),鏡(殘缺,不可使用)。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87%。

    指甲生長:,左右手臂強度提升350%,指甲硬度提升1000%,可任意控制長度。

    水體:細胞水分子化。身處水體之中,可同化周圍水體,任意操控。

    身體機能:中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中

    獄使階位:卒

    「哈哈,成功了。」張陳一動,自己一下從水池中間消散,同時又在岸邊聚合。看著自己的手掌,既能夠變得透明,又能夠化為實體,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一般。

    岸上的賈心是眼睜睜地目睹了這一切,嘴上微微一笑……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11 AM

第三篇 第十七章 異變的蕭藍

    「新能力等一會兒回去了在慢慢挖掘吧。」全身濕漉漉的張陳,站在泳池的岸邊,看著對面的賈心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

    「做的不錯,這溺鬼味道不錯吧?」賈心笑著說道。

    張陳卻沒有笑,回想起之前自己獨自面對實力驚人的溺鬼,被長舌纏住脖頸,那時的窒息和絕望感。自己一把抓住了賈心的衣領問道:

    「你不是說,這溺鬼沒在水裡的話就不會很厲害,可是剛才,我差一點就變成吊死鬼了,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賈心拍掉張陳抓住自己衣領的手,略帶歉意地說道

    「之前由於時間緊迫我來不及和你講清楚。我讓四個女生,站在房間四角加速陰氣生出,同時房間裡的陽氣也被我放走了。這種陰氣旺盛,陽氣逸散的地方,對鬼物的實力是有極大加成的。這也是鬼物為什麼時常在也晚出現的原因。」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想給它自信。你可知道鞏元武他從上午就開始在一直呆在游泳池內,一直到了下午才出事,可見這溺鬼的戒備心裡太強,另外,昨天晚上我們擊殺那鏡中女鬼,想必它也知道,所以只有給它足夠的自信,讓他佔盡天時地利,他才會出來。」

    「你早就預謀好了?」

    「每走一步都要精心策劃,才能走出成功之路。從一開始像是這種極陰之地,你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這溺鬼的對手,而我最初就是想讓你拖住它,而我去尋找這傢伙的本體。畢竟你的近戰實力要勝我一籌。」

    「不管你怎麼說,這次之後,你必須提前把所有計畫都告訴我,若是我發現有什麼瞞著我,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賈心帶著歉意,不停地點頭,兩人走出了游泳館,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張陳沒有去打攪大家,畢竟現在自己渾身都濕透了,得先洗個澡,換身衣服才行。

    站在淋浴頭下,細細的水線噴灑在張陳的身軀上,盯著自己的右手掌,慢慢地整個右手掌化為了一灘清水連同淋浴頭噴灑下來的水一起落入到了腳下的排水口中,然後,利用普通的水分重新凝聚了一個新的右手掌。

    「完全和以前的右手相同。不過需要時間將水分子同化。剛才凝聚右手掌到自己能夠得心應手的控制,時間大概是一分半鐘」張陳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右手。

    「不知道能不能了利用普通水來構建大腦。」

    張陳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嘗試,畢竟手掌的話只是單純的骨骼,肌肉,血管,神經。但是涉及到大腦的話,那裡面的構造就太過於複雜了。畢竟原始生物就擁有人類手臂的構造,但是大腦可是經過上億年的演變才形成的。

    「再來試試形態轉換吧。」

    張陳關掉水閥後,整個人直接從腦袋開始消融成了一灘水,然後慢慢蠕動著進到了自己的臥室,在床邊慢慢的構建出自己的人型。

    「這…簡直不可思議!」張陳開始興奮了起來。

    「再來試試操控能力吧。」

    張陳用念力將衛生間水槽上的水龍頭打開,盯著流動的液體水,這次沒有利用念力,那流出的水直接飛向了張陳,就像是由張陳自己控制一樣。

    和用念力操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用念力就像用手柄控制著遙控車,而控制這水份,就猶如自己是那一輛遙控車一般。

    在張陳面前的水被觸碰以後,水體可以由張陳意念自行控制變化。甚至能演化為長刀為張陳所用。

    「對了,能不能做一個水分身?」

    有了這個想法,張陳開始集中精神,將面前的水朝著自己的模樣進行調整。10分鐘過去了,張陳也是滿頭大汗,不過一個長得和張陳極其相像的一個人站在了那裡。

    「似乎成功了」,看著面前的『自己』,張陳還是能夠感受到,『自己』是由水做成的,並且與自己存在聯繫。

    「完全受我控制,沒有自我意識。」得到這個結論後,張陳也緩了口氣,幸好之前沒有把腦袋給化成水來重新構造,不然都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了。

    張陳嘗試著讓『自己』行走,不過才走了兩步身形就不穩了,一下摔在地上,濺起水花,變成了一大灘清水。

    「看來還得多多練習,若是能夠穩定下來,以後就能派上大用場。」

    張陳換好衣服,坐在床上,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的確我能夠在兩種形態之間轉化,但不知我的人形態有水的弱點啊,例如被蒸發或者是結冰的現象。若是這樣,我還是人類嗎?」

    想到這裡。張陳在房間的抽屜裡找出了一隻打火花機,劃燃後,對著自己的手掌上燒了一下。

    「草,燙死了!」出乎張陳意料地,居然沒有發生想像中的事,自己還以為手上會升起一團蒸汽呢。

    「幸好,看來只要是人形態就完全和正常人一樣,看來是我多慮了。好了,還是去給大家報報喜吧,免得藝芷她們擔心。」

    …………

    羅丹別墅二樓右側蕭藍的房間內

    「蕭藍加油,蕭藍加油,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不停重複的聲音是從衛生間裡傳來的。昏暗的臥室內,不管是床上,地上,牆上,都染上了鮮血,在燈光的照耀下極為耀眼。同時地上還散落著一些閃閃發亮的片狀物,細一看,全都是一片片大拇指甲大小的魚鱗。

    沿著地上散落的魚鱗,慢慢地來到了衛生間,在洗溯台前坐著一個赤身裸體少女,手上拿著一把小刀,正對著自己脖子上一片魚鱗細細地割動。

    終於女人成功地割下了脖子上的那一片魚鱗。

    「哈哈,我割下來了。」少女高興地把割下來的鱗片放在了洗溯台邊的一個大玻璃瓶子裡,那瓶子裡的鱗片竟然足足裝滿了一半。

    少女站起身,全身上下都是被小刀給給出來的血洞,不過大多數已經凝固了,不再有血液流出。慢慢一步一步走到了臥室,少女正是蕭藍。

    「都一天沒吃東西,肚子好餓啊,苗雙雙晚上似乎給我放了吃的在門口。」

    蕭藍一步步十分吃力的走向門口,先趴在門上聽了聽,確定外面沒有人以後。緩緩地打開門,將門口的飯菜給端了進來,並迅速關上門。

    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扔掉筷子,直接用手抓起白飯就往嘴裡使勁塞,不過兩分鐘就把一大碗白飯連同素菜一起給吃光了。

    「好了好了,睡個覺明天就可以和大家一起玩了。」

    突然,蕭藍身上的傷口全都開始蠕動起來,更多的魚鱗從傷口上長了出來,同時,蕭藍的兩邊臉頰還長出了魚鰓。

    「啊!」撕心裂肺地慘叫聲從蕭藍的房間穿到了整個別墅二樓。

    …………

    張陳出門後敲了敲王藝芷臥室的門,結果門一打開,四個人都在裡面,似乎一直在等著自己安全回來。

    王藝芷一看到張陳平安回來了,一下就跑上去抱得緊緊得,然後又突然發現大家都在這裡看著,臉一下就變得像個小蘋果一樣,鬆開張陳,坐在床上不說話了。

    二娃和譚肥倒是十分激動地湊了過來,一個勁地問張陳戰況怎麼樣。得知明天可以游泳了以後,兩個人還是死死纏著張陳不放,非要講清楚具體的過程才罷休。

    張陳是沒辦法了,不可能把自己快要死掉的那些情形講出來,畢竟王藝芷在旁邊。所以呢,就充分發揮想像力,大肆誇張,講述了一個自己如何大敗妖魔的故事給兩個人聽。不過故事講到一半,慘叫聲傳到了這間臥室。

    「你們就呆在這裡,晚上這房子不安全,我出去看看情況。」張陳說完,一個人就離開了臥室朝著二樓右側而去。

    臥室內,王藝芷四人坐在床上又擔心了起來。

    「不行,每次都當縮頭烏龜,上次老子不是殺掉了一隻鬼嗎?似乎也不是很厲害,譚胖子,走,跟我去看看情況。」

    二娃坐不住了,既然是好兄弟怎麼可能每次都是自己躲著呢。一把摸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就要去支援張陳。

    譚肥倒是有些猶豫,可是看了看一旁的代緒,還真的站了起來跟著二哥就一起出去了。

    …………

    蕭藍的房間面前

    「蕭藍,蕭藍!」在張陳到來的時候,已經圍滿了一中的人,不過門還是關著的,那個叫苗雙雙的女生一邊用力敲打著門,一邊呼喊著蕭藍的名字。

    「看來真的出了事,我還是一會兒,來看看的,看來已經晚了。」

    張陳來到門前,發現一群一中的人裡面居然沒有賈心,也不再想,救人要緊。

    「我來開門」張陳來到門前,看著神情慌張的苗雙雙,衝她點了點頭後,苗雙雙退了一步。

    意念一動,門鎖自動就打開了,而在眾人面前的是滿是鮮血和鱗片的臥室,一大股魚腥味從房屋裡飄了出來,一中的一行人看到這一幕,再在這氣味的刺激下,都吐了出來。

    張陳沒有感覺到房屋裡,有什麼異樣的氣息,於是直接大步走了進去,看著這片地的鱗片,張陳自己也想像不出來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藍!」苗雙雙強忍著噁心跟了進來,看著站在窗邊的一個黑色人影喊道。

    張陳自然也注意到了,目光鎖定了那團黑影,但是從它身上還是感覺到了人的氣息,只是略有些不同。

    突然,黑影動了,不是朝著門口走來,而是轉身直接從窗口跳下。

    跳出窗戶的一瞬間,月光照在黑影身上,張陳看清楚了,是一個全身長滿魚鱗的人形怪物,從身形看來應該就是蕭藍無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12 AM

第三篇 第十八章 邪惡開端

    在蕭藍跳出窗戶的瞬間,張陳快步來到了窗戶邊上,不過蕭藍的身形已經落入了後院的湖泊,濺起巨大的漣漪,消失在漆黑平靜的湖泊裡。

    「張陳,剛才跳出去的是什麼?」身後的苗雙雙也趕到了。

    其實張陳關於這個問題的回答十分難以抉擇。

    第一,如果說那黑影不是蕭藍,大家都會去想蕭藍是不是被這個怪物給吃了或者殺死之類的,這麼大一隻怪物,我們居然沒有發現,那麼大家就會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安危,湧出離開的念頭,對整個局勢十分不利。

    第二,如果說這黑影是蕭藍,自然而然所有人都會懷疑自己會不會變成那樣,那真是防不勝防,同樣會引起騷動。

    就在張陳難以回答的時候,一到聲音響起

    「剛才跳出窗戶的就是蕭藍。」

    說話的人竟然是剛剛才到的賈心。

    「蕭藍出事了,你怎麼現在才來。」一向服從賈心的苗雙雙,這次居然惱怒地責備起賈心。

    「我一直在外面陽台上觀察這裡的情況。」

    「你們不是說我們只要聽從指揮都會很安全嗎?現在怎麼是回事?」苗雙雙責問道。

    「首先,我在說你們的安全問題之前,以我的判斷,蕭藍就已經出事了。第二,我叫你帶給她的符紙也只是放在門口而已。第三,我和張陳也剛才才處理完了游泳館裡的怨鬼。」

    賈心把這話一出,那苗雙雙又問

    「為什麼知道蕭藍姐一開始會出事,你們還無動於衷啊?」

    「我其實也是猜測,本來想著處理完游泳館內的怨鬼,再來看看蕭藍的情況,誰知道已經出事了。事情的確是我疏忽,明天上午我會去湖泊裡給大家一個交代。」

    這次說話的就是張陳了,一開始自己就懷疑蕭藍吃了那個奇怪的魚肉之後是不是會有問題,不過最後沒有放在心上。

    這話一出,苗雙雙也說不出話來了,畢竟大家都是人,這裡本來就危險至極,別人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在保護大家了,自己卻還在這大吼大鬧。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明天請盡力把蕭藍給帶回來,謝謝你。」

    說完,這個如同男孩子性格的苗雙雙居然哭了起來。一旁的沈秋田立馬上前來安慰。

    「大家先回寢室不用擔心太多了,明早我會去尋找蕭藍的」

    張陳說完,大家也是提心吊膽地回到了臥室。

    「陳哥,你身體要不要緊啊?今晚才大戰完,明天又要去湖裡找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傢伙?」二娃問。

    「既然答應了,就得去做到,今晚好好休息不足精神就行了。」

    張陳也不再多說,來到王藝芷的房間後,大家聽聞又有一個人出事了,心裡也十分難受,不過張陳在大家面前保證,絕對不會讓班上任何人出事後,大家的心情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大家坐在一起聊了聊天,想著張陳今天有點累於是就早早散了伙,各自回臥室休息了。

    結果張陳回到臥室正準備睡覺,手機一下震動,拿起一看原來是王藝芷發過來的短信。

    兩人於是就躺在僅隔了幾米之遙的床上不停地發著一些短信,一直從九點半發到十一點才肯收手。

    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張陳也是開心的合不攏嘴,原本有些疲憊的自己被王藝芷幾條信息弄得精神亢奮,竟然一時間還睡不著咯。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張陳的興奮也消失殆盡,慢慢地深入了夢鄉。

    …………

    這次夢裡,自己正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右手拿著鋼筆,左手掌著一個筆記本,不知道在上面寫著什麼。(夢境裡是無法看清楚任何文字的)

    不過從分段格式看來,應該就是日記無疑。

    一邊寫著日記一邊咬著空閒的左手拇指,自己也越寫越浮躁,在日記本上落下的文字也越來越沉重。

    突然,一不小心用力,竟然將左手拇指給咬出了血,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在了日記本上。盯著自己的血液看了半天。

    然後出乎張陳意料的是,自己居然用舌頭舔掉了落在紙張上的鮮血,然後還吮吸著流血的拇指。

    不一會兒,日記寫好了,合上日記本,嫻熟地放進了右側抽屜裡,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時,張陳才發現,這個寫日記的房間就是別墅地圖上標註「X」的房間,自己這兩天也沒去關心,看來醒來以後有必要去看一看。

    夢境裡的自己也是就是別墅主人奧古斯特‧羅丹,走在別墅的走廊上,不時有僕人低頭從自己身邊經過,不過此時的自己似乎有些煩躁,什麼人也不想理睬,快步走向了大廳。

    自己妻子正坐在大廳裡,肚子已經隆起到了快要產子的程度。

    看著自己過來,妻子的臉上揚起愉悅的神色,對著自己說了幾句話,反觀自己竟然聰耳不聞地拿起了大廳牆上放著的獵槍,大步地走出別墅,向著林子裡走去。

    行走在樹林裡,自己竟然對著平靜的樹林肆意的開了一槍,可以想像此時自己心裡的狂躁與心煩。

    自己不停地向森林裡深入,沒有想過要停下自己的腳步,似乎想要遠離這裡一樣。

    幾乎快要走出林子的時候,一個正在一灘清水旁駐息的梅花鹿出現在面前。自己毫不猶豫地端起槍,對著梅花鹿所在的位置扣下了板機。

    梅花鹿沒有中槍,而是被槍聲給嚇跑了。自己突然十分慌張的收起了槍,槍口對向的位置跑了過去。

    然而,在林子外,一個5歲大的小男孩倒在了血泊之中。自己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見四處沒人,似乎是小孩子獨自一人跑出來玩耍的。

    自己起了異心,抓住小男孩的胳膊就拖進了樹林。由於林子很大,要回到別墅很有一段路要走,一路上拖著小男孩的屍體,自己的頭上也浸出了汗液。

    當自己行走起來越來越吃力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正在植樹的黑人費希特克‧薩羅。黑人僕從見自己拖著全身是血的小男孩後,立馬上來和自己交談了起來,交談中黑人臉上先是露出憂鬱的神色,但又慢慢消失了。

    隨後兩個人將小男孩的屍體一起抬到了別墅外的一個空地上,黑人跑進別墅裡拿出了一個大大的麻布口袋,兩人合力將男孩裝進了口袋裡然後再用麻繩綁好。

    自己給黑人使了使眼神之後,黑人扛起麻布口袋向著別墅裡面走去,自己也跟著上了三樓。

    三樓的房間還是如此低矮,自己靜坐在椅子上,而身前放著的就是裝著小男孩屍體的麻布口袋。

    鮮紅粘稠的血液已經浸透了口袋,沿著地板蔓延到自己的腳下。

    自己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一切,竟然還嚥了嚥口水。

    自己動了,應該是奧格斯特‧羅丹動了,走向麻布口袋,慌忙地解開系在上面的麻繩後,抱出裡面的小男孩,開始對著小男孩腹部中槍的位置的出血口,大口大口的吮吸起來。

    沒過多久,似乎小男孩身體裡的血液都被自己給吃光了。

    此時的自己看著面前這被吸乾血液的小男孩,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站起身,打開三樓的房門,到了樓下廚房,與白鬍子老廚師對話以後,得到了老廚師的一把切肉刀。

    回到三樓的自己就先將小男孩的屍體拖進了浴缸裡,用拖把清除掉地上鮮血痕跡以後,關上浴室的門,把躺在浴缸裡屍體的手臂慢慢割了下來,中途不斷湧出鮮血也被自己給吃了下去。

    手臂的味道很鮮美,自己從手臂上肢一直啃食到五個手指頭,中間一刻都未曾停止過。

    手臂被啃食完後,自己似乎有些飽了,慌張地用水清洗掉血液,在把屍體重新裝回了麻布口袋,放在了自己臥室的一間巨大衣櫃的角落裡藏好。

    幾天過去了,自己似乎厭倦了起了老廚師做的菜,每一頓吃下的飯菜都越來越少。家裡人請來了醫生為自己看病卻查不出什麼原因。可誰也不知道,每次飯前,自己都會在臥室裡吃掉小男孩的一條肢干,儘管屍體腐爛的很快,但是自己依然覺得很美味。

    就在醫生走了以後,有一對年輕的夫婦來到了別墅前,歇斯底里地在外面呼喊著,似乎在尋找什麼。自己厭煩的命令僕人將兩人打發走了後,回到房間打開自己衣櫃下面的麻布口袋,裡面已經只剩了幾根白色骨頭了。

    一天中午,在自己看著餐座上的五花八門的佳餚,食慾卻根本提不起來時,自己年輕的妻子居然到了生產期,在僕人和醫生的努力下,順利產下了一個雪白的女嬰。

    年輕的女僕將女嬰抱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的嘴角居然流出了口水。

    …………

    一樣的自然光照射在張陳的身軀上

    「這麼變態的男人。開端就是這樣嗎?不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看來上午去了湖泊裡尋找蕭藍以後,有必要去那個屋子裡找一找那傢伙寫的日記,說不定能夠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張陳夢境的近乎真實到和現實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聲音,所以每一個細節每一幅畫面,自己都能夠清楚的記憶。

    「不過信息還是太少了,但是至少知道了,這幕後主使應該就是這個別墅的主人奧古斯特‧羅丹。要是能夠多睡一會就好了,還是先去處理蕭藍的事吧。」

    洗漱好,換了衣服,來到一樓的大廳,大家基本都已經起了床,在大廳聚集了起來。

    那苗雙雙居然還為張陳準備了早餐,在張陳剛下樓的時候就親自送到了手裡,這讓一旁的王藝芷看到了,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開心的表情,張陳也只好撓撓腦袋。

    「陳哥,我把裝備借給你吧?這樣你可以游得快些。」二娃也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手裡拿著他的專業游泳裝備。

    張陳笑了笑,也不想解釋,就接了過來。

    「這群傢伙還真是一點都不害怕啊,一個比一個心態好,不過這樣也是最好的,加油吧,張陳。」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13 AM

第三篇 第十九章 人魚

    一旁的賈心倒是很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品著茶水。

    「賈心,你和我一起去嗎?」張陳問。

    「不了,你去了湖裡,要是房子裡出了什麼事就來不及了,我還是呆在這裡好。」

    回想起之前大家一起游泳的時候,賈心就穿著個平常的衣服,在岸上不為所動。

    「難道這傢伙是旱鴨子?」想到這裡張陳差點笑了出來

    「也好,湖泊面積太大,我要搜尋的話可能會離別墅太遠,把大家獨自留在別墅裡的確不是很安全,那就讓這傢伙留在這裡吧,反正現在我在水下的實力可能比我在陸地上還要強。」

    張陳點點頭,同時右手化為一個水浪將二娃的裝備送了回去,二娃看到這一幕兩眼閃光地點了點頭。

    張陳也沒有讓大家送自己,畢竟不是什麼大事,也就一兩個小時就回來了,只是王藝芷牽著自己的小手來到了湖畔邊。

    「張陳。」王藝芷低聲地說了一句。

    「啊?怎麼啦?」

    「嗯,你回來以後,我要給你做飯吃。」

    「好的。」張陳笑了笑,看來這小妮子還在吃剛才苗雙雙的醋。

    「要是我變成這樣,你會去找我嗎?」看著張陳要下水的身影,王藝芷說出了心裡的話。

    「笨蛋,我才不會讓你受傷呢,你別想多啦,我一會回來想吃大餐哦,你還不去準備。」

    「好的!」王藝芷高興地就跑回了別墅。

    看著王藝芷遠去的身影,張陳心裡暖暖的,慢慢地走進了湖中。

    「就算找到蕭藍,多半也是一個行屍走肉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也順便探一探這湖泊的究竟。」

    整個身體已經沒入了湖泊之中,沒有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而是感覺到全身的細胞都在從水中攝取氧氣一樣。

    「這種感覺真爽!」張陳在水中的移動速度也提高了數倍,如同一條人魚一般。

    隨著自己向湖泊深入,漸漸感覺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這湖裡的水怎麼回事?」

    張陳嘗試著全身水化,但是化成水以後,居然不能同這湖水混在一起,就像單獨的個體一般存在。

    水形態下的張陳漸漸注意到,這看似清澈透明的湖水,在變成液體的張陳觀察下,發現了一些不同。

    「這每一滴湖水之中都彷彿混雜著一種奇怪的東西,能夠阻止我將其同化。」

    既然不能一下同化大片的湖水,張陳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一小滴湖水上,將一小滴湖水包裹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嘗試著將其同化。

    「似乎行得通。」

    在張陳全身細胞的強壓下,那一滴湖水中間有一絲微弱的紅色絲狀物被剝離了出來,剝離的瞬間,那一滴湖水就同化成了張陳身體的一部分,身體裡就只剩下這細微的紅色絲狀物了。

    「這東西,我是不是哪裡見過?」

    反覆琢磨了半天,回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

    「對了,前天晚上,王藝芷臥室裡的那一團紅色血液,感覺是一樣的。難道……」

    張陳先放下了尋找蕭藍的事,因為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巨大的湖泊由於薄霧籠罩,站在別墅那裡根本看不到湖泊的全景。張陳如同由於一般迅速地朝著湖泊另外一邊游動,游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張陳看到了這湖泊另一方的景象。

    「果然,這別墅距離焦平村如此遠,又是怎麼讓村子出問題的呢,原來如此。」

    張陳看到的,正是湖水彙集成了一道小河,而小河的周邊正是焦平村。

    「這樣的話,整個村子可能早就已經出事了,這次的難度真是大。還是先找到蕭藍她,回去和賈心商量一下,制定一下逃離計畫還是有必要的。」

    「噗通」一聲,張陳直接鑽入進了水底。

    「這湖泊這麼深?」張陳一直在向下順著一股噁心的氣息游動,深入水下越深,噁心氣息就越大,可是自己游了差不多200米深了,都還沒有見到湖泊的底,可是這噁心氣息卻是已經讓自己感覺到心悸。

    為了防止意外,張陳從一開始就不停地剝離同化湖水,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同化了自己身體一樣多的湖水了。

    湖底200米,陽光已經難以照射到張陳所在的深度,自己面前基本上是一片黑暗,只能夠依靠念力場來感覺周圍的情況。

    「這……」

    張陳潛到差不多250米深度的時候,原本漆黑的湖底,竟然映出了微微紅光,這紅色的微光不止給自己帶來噁心的氣息,更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自然而然,水形態下張陳大大減慢了速度,然後將念力輻射到自己周圍5米,隨時準備應戰。

    可是游過張陳身邊的魚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慢慢的,張陳進入了紅光區域,同時也看到了湖底。

    「這裡到底死了多少人?」

    這紅光範圍內的湖底,全部鋪滿了白色的屍骨,不用細數都知道有上百個人死在這裡。讓張陳看到都有些心悸。上次那個楊自不過也就殺了幾十個人,這次光是這湖底能看到的就如此之多,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血魔嗎?這個羅丹到底殺了多少人啊?等等,這是什麼。」

    張陳繼續向下移動,到達湖底的時候,看到了散發出紅色光芒的物體。一條細長的蔓藤從湖底白骨的頭顱中生長而出,蔓藤上面連著一個散發出紅光的圓形球狀物。

    張陳自己靠近一看,一時間驚呆了。

    紅色球體裡面竟然裝著一條小魚,如同母體內孕育嬰孩一般。

    「這是魚類的孵化嗎?完全就是孕育小孩啊。」

    這時,離張陳不遠處的另一個紅色球狀物動了一下,一條魚上面慢慢鑽了出來,肚子上還連著類似於臍帶的東西,那魚張開嘴,自己咬斷了臍帶後,就朝著水面游去了。

    「這裡是人魚繁殖地嗎?」這完全和張陳想像的人魚差距太大了。

    「那這裡如此多人魚在繁殖,又是誰在生殖呢?」

    張陳剛想到這裡就感覺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從自己看不到的右側深處傳了過來,對方的移動速度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說曹操,曹操到。來不及離開了,還是就躲在這裡吧,那些魚也發現不了我,只有賭一賭這傢伙也發現不了。」水形態的張陳儘管不能同化周圍湖水,但是其他形態看上去都是一樣的。

    不一會兒,一個巨大的『人魚』過來了,這次的還真是『人魚』。下半身足足5米長的巨大魚尾,而上半身就是人類『女性』模樣。不過這『女性』卻是由成百個女子拼成的。

    幾百個年輕女子拼湊在了一起構成了這個『人魚』的上半身,每個女子都彷彿陷入沉睡一般,緊閉著雙眼。只有在最上面的一個長得極其美麗的20歲少女,雙目張開,環視著自己周圍。

    「那個不是蕭藍嗎?」

    張陳看到這人魚偏左上的區域內,有一個雙眼緊閉的短髮女子,不是蕭藍還是誰。

    這時,巨大人魚來到了這片紅光區並且停了下來,這一停倒是嚇了張陳一跳,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可是,上面張開眼的美麗女子卻沒有盯著自己,而是看著周圍的紅色球體。

    突然,女子雙手動了一下,巨大人魚上半身的那些女子全都睜開了雙眼,然後,紛紛脫離人魚主體,變成了單獨的人魚。這下才是張陳腦袋裡的美人魚。

    上百條美人魚脫離後,這巨大人魚上九隻留下了一個類似於蜂巢一樣的圓柱體。這些美人魚開始照顧起了散發出紅光的球體,就如同母親一般,臉上帶著慈祥和溫柔。場面看上去十分滲人。

    分離出來的蕭藍不同於其他人魚,因為蕭藍的雙腿只是長滿了鱗片,卻沒有化成魚尾。此時的蕭藍游到了離張陳不是很遠的一個紅色球體旁,也開始細心照料起來。

    「去看看她還有沒有自我意識吧,如果有的話,就只有冒險救她了,若是沒有就打道回府,這大傢伙我一個人可能對付不了啊。這傢伙比起之前的兩個鬼物都要厲害多了。」

    張陳化作的那一團液體慢慢地向著蕭藍靠了過去。這離近了才發現,蕭藍的雙目都變成了類似於魚類圓形眼睛,瞳孔也笑了一圈縮在中間。左右臉頰上也長出了兩道魚鰓,全身上下除了腦袋,佈滿了銀色的魚鱗。

    「試一下吧,就算有意識,就算救回去恐怕也活不了吧,不過賈心那傢伙可能有辦法。」

    張陳還是準備嘗試一下,大不了暴露自己行蹤,自己全速離開就是了。

    「蕭藍」張陳輕聲地在蕭藍的耳邊呼喚著。

    然而,這蕭藍竟然有了巨大的變化,瞳孔開始慢慢放大,整個面部開始有了痛苦的表情。

    「蕭藍,苗雙雙她們都很擔心你。」張陳輕聲道。

    這次蕭藍的身體也開始動了起來,用手開始撕扯起身上的魚鱗,表情痛苦至極。

    「還真的有意識,那好吧。」

    張陳分出一部分水,直接融入到了蕭藍的頸椎之中,瞬間切斷了她大腦與身體的聯繫,這一招就是上次那溺鬼的招數。

    四肢癱軟下來後的蕭藍,被張陳化為的液體拖住身體,緩慢地脫出紅光區域。

    「糟了,蕭藍似乎和那個巨大人魚有聯繫。」

    張陳剛把蕭藍帶出紅光區,那巨大人魚上面的女子的目光就盯了過來,隨後,在下面全心全意照料子女的美人魚,全然長出尖牙利爪,朝著張陳游來。

    「這麼快。」

    張陳拖著蕭藍全速前進,而身後上百條人魚竟然以絲毫不慢的速度緊跟其後。另外,張陳回去別墅的路已經被這些傢伙給堵死了,自己只能朝著湖泊另一邊的一個小山丘游去,希望這些傢伙上不了岸。

    「殺幾個少幾個,看著身後上百條美人魚窮追不捨,自己也起了殺心。」

    原本就可以用念力操控水的張陳,現在水形態的自己更是能夠在水裡發揮出最強戰力。

    張陳直接從把在之前同化的湖水分離出來,模擬成數十個水刺,用念力加持,朝著身後數百條人魚齊射出去。

    「唰唰唰!」無形的水刺直接刺穿最前面數十個人魚的身體,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水面。

    剛才的攻擊直接是耗費了張陳近半的念力和這一路上同化出的湖水。但是效果已經達到了,最前面的數十條人魚的死亡明顯拖慢了整體的速度。

    而張陳看了看身後,那些追逐的人魚居然返回了。

    「怕了嗎?不對。」

    剛想完,那個巨大人魚出現在了張陳的視野,原來返回的人魚是重新回到了巨大人魚身上。

    「呀啊!」尖銳的叫聲通過水作為介質傳到了張陳耳朵裡。

    「完了,這大傢伙生氣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14 AM

第三篇 第二十章 小島上的寺廟

    巨大人魚看著身邊漂浮著的人魚屍體,最上方的美麗女子雙眼變得通紅,死死鎖定住張陳,魚尾一擺動,以極快地速度逼近張陳。

    「這麼快?」

    張陳來不及去感嘆,只得抓緊蕭藍,加速朝著岸邊游去,不過這之間的距離怕是也還有四,五百米。

    眼看著身後的巨大人魚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照這樣算下去,怕是遲早會成為人魚的腹中之物。

    「對了,我還可以加速啊。」

    情急之下,張陳居然腦子裡構想出了一個增加移動速度的辦法。開始把念力集中在自己身後,作為推動器,增加自己速度。

    隨著念力向後不停地推動,張陳的速度幾乎和巨大人魚持平了,而且,小島也就盡在眼前,保持下去的話用不到一分鐘就能夠抵達。

    突然,身後巨大人魚頂部的美麗女子嘴巴一動,吐出了一根白色骨針,直射張陳身體。

    本以為自己是水形態,這種物理攻擊根本不會起作用的張陳,在白色骨針射入他水體內時,後悔了起來。

    這骨針彷彿有生命一般,待在自己身體內不動了。而身後的巨大人魚也不再追趕,身形一轉放棄了追逐。

    「這是什麼東西?似乎對我沒什麼作用啊。」

    一開始這骨針沒入張陳身體時,自己自然是十分緊張,望圖將其分離出自己身體。可是不管自己用什麼方法,就算是把骨針所在位置的那一部分水體單獨剝離出去,並捨棄了。同樣會在張陳的身體內重新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骨針。

    但是,觀察了一會兒後,發現這枚骨針只是單純地待在自己體內,並沒有任何危險,也感覺不到異樣的氣息。

    「這東西一會上岸了再去自己研究一下吧。」

    不一會兒,兩人終於抵達了這湖泊另一邊的一個大型島嶼之上,島嶼中間佇立著一座高聳的岩山。站在別墅那裡也能在白霧籠罩下看到這岩山的存在。

    上岸後,張陳變成了人形態,將蕭藍抱在懷裡,那蕭藍雖然身體癱瘓了,但是眼睛還是盯著自己,從眼神裡可以看出無助和悲傷的情緒。

    「蕭藍,我剛才只是為了方便帶你走才切斷了你與身體的聯繫,一會兒,我確定你沒事以後會幫你接上的。」

    張陳在沒有確定這蕭藍是否還受那巨大人魚控制之前,是不會讓她恢復自由的,不然,被不小心逃進水裡可就前功盡棄了。

    「你會救我嗎?」被張陳抱著地蕭藍好不容易說出了一句話。

    「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在這之前,我會先帶著你離開這荒島,回到別墅的。」

    「不……我不想讓大家看到我這樣,你能不能先幫我變回正常。」說到這,蕭藍眼裡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嗯,先看看這島上的情況再說吧。」

    張陳剛從危機中逃脫出來,也沒有太注意自己懷抱著的蕭藍。

    此時的蕭藍,雖然身上長著不少鱗片擋住了重要部位,但是一件衣服也沒有穿,濕漉漉的短髮,和本來就有些可愛的臉蛋,若是雙腳變成了魚尾,還真是個小美人魚。

    張陳靜下來盯著懷裡的蕭藍看了半餉後,臉上漸漸紅了起來。而懷裡的蕭藍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你現在應該脫離那個大人魚的控制了吧?」張陳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可以統御我的意識,最開始在臥室裡就是這樣。」

    「我先試著把你神經放開,若是有些不對,我便會再次切斷哦。」

    「嗯。」

    蕭藍說完,張陳右手一動,吸附在蕭藍頸椎上的液體就回到了張陳手上。

    「怎麼樣,你可以走路嗎?」張陳問道。

    「全身有些無力,可能是長時間待在水裡的原因吧,來到陸地上都有些不適應了。」

    「那我放你下來試試吧。」

    說罷,張陳扶著蕭藍的腰,慢慢將她放到了地上。

    「啊!」蕭藍嘗試著走了兩步,就開始兩腿痙攣,倒在了地上。張陳連忙上去將她扶了起來。

    「要不我先背著你去找點東西吃吧,然後看哪裡有能夠休息的地方,我們在慢慢嘗試走路怎麼樣?」張陳細心地說道。

    「好。」

    張陳將蕭藍慢慢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兩人都沒有上衣穿,肌膚之間僅隔著一片鱗片,不免讓張陳這個未成年少年消受不起。

    「什麼時候了,還在亂想,被王藝芷她知道了還不被打殘。還是先找找這島上的有沒有吃的東西,和住的地方吧,只能等到蕭藍能夠正常跑動,我完全恢復之後,才能考慮回到別墅。」

    想完,就向著小島深處前進,畢竟念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能找到一些能夠吃的水果,補充一下體力也是不錯的。

    走了沒多遠,張陳居然看到了一頭野豬。

    「怎麼回事?這島上居然有生物存在?殺了再說吧,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張陳也不用動手,直接用念力撿起身邊幾顆尖銳的石頭,一齊朝著野豬飛射過去,直接射穿了野豬的身體,死的不能再死。

    張陳身後的蕭藍看到這一幕也不禁驚訝的張大了嘴。

    「我一會檢查一下這野豬有沒有問題,若是沒問題,我們就可以吃烤豬了。」張陳對著背上的蕭藍說著。

    張陳的力氣遠不是常人能夠相比,背著蕭藍,右手再拖著一個野豬,一點也不吃力。

    走在這小島上,張陳自然也是把殘餘的念力,輻射到自己周圍兩米範圍類。這一路走來,草叢裡不時有小昆蟲,甚至蛇從張陳腳下經過,這然張陳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這島嶼應該是被這湖泊給圍繞住的,而這湖泊的水無疑不能飲用,但這些生物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帶著這個疑問,張陳一路走了近半個小時,終於看到了想要看到的東西。

    「蕭藍,你看看,前面那個應該是一間房子吧」

    背上的蕭藍順著張陳指的方向看去,一座黑黑的小屋隱約坐落在前方。

    「嗯,我也看到了。」

    「那我們先過去吧,這裡草叢裡蟲蛇比較多,要是有間破房子的話,也能把這傢伙給烤來吃了。」

    兩人靠近房子時,漸漸發現,遠看上去的小房子,原來是一間破舊的寺廟,而且還有些寬敞。

    「寺廟?裡面似乎沒有人,也沒有什麼危險氣息。」

    張陳背著蕭藍站在寺廟門口,大大的木門由於長期雨水的洗刷已經變得殘缺不堪了,輕輕推開門後,大殿裡豁然坐著一尊大佛像。不過佛像上覆滿了灰塵,大殿內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啊!」背後的蕭藍大叫了一聲。

    因為佛像面前坐著一具白骨,白骨兩腿內盤,安然地坐在那裡。

    「這是,坐化?」張陳也在電視裡看到過那些什麼得道高僧死後便會坐化升入仙界,而肉身便會化為舍利子。

    不過這寺廟看上去就只有這白骨前身一人居住,所坐的蒲團上也沒有看見電視裡所說的舍利子。

    「不用害怕,我們只是借這裡休息一下,只要我們恭敬一點,想必老師傅不會有什麼意見。」張陳說完便是對著白骨一拜,然後先把蕭藍放在一個蒲團上,自己再去看看這是廟裡有什麼東西。

    「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去周圍看看,馬上就回來。」

    其實蕭藍是很想跟著張陳一起去的,但是想著這一路上都是被張陳給背過來的,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說讓張陳背著自己了。於是點了點頭。

    「你要快點好嗎?」蕭藍看著身邊坐著的白骨,自己還是有些害怕。

    張陳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就離開了。

    這寺廟大殿後面有一個出口,外面便是較為寬闊的後院,院子裡有一間只有10平米的小木屋。

    張陳走出去就看到了後院裡有一口水井,於是連忙湊了上去。右手一扶,水井裡的清水就隨著自己的手勢慢慢升了起來,纏繞在右臂上,慢慢與身體相融合。

    「果然,這水是正常的,難怪這島上的生命能夠存在。那頭野豬也可以放心的吃了啊。」

    張陳心情頓時好了不少,至少食物和飲水的問題一下就解決了。隨後,張陳將目光投向了院子裡的小木屋。

    「去看看那木屋內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吧,能找到一件能穿的衣服也好。」

    「嘎吱~~」張陳用手輕輕推開了破舊的木門,還有不少的灰塵落下。

    「這裡是有多少年沒人來過了啊」張陳推開門後,看到了房間裡一共就三樣東西,一張簡單的木床,一台木製書桌和一件掛在牆上的僧袍。

    「這僧袍似乎還挺乾淨的,一會兒可以給蕭藍穿上。」張陳一把拿下僧袍,然後繼續在房間裡搜尋起來,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木桌上的灰塵起碼都有1釐米高,張陳捂著鼻子把木桌右側唯一的抽屜打開後,發現了一本發黃的本子,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法道手札」。

    正打算翻開看,突然,一聲尖叫聲從大殿傳來。

    「不好,蕭藍出事了。」張陳把本子夾在腰間,立即跑向了大殿。

    讓人毛骨悚然地一幕發生了,此時的蕭藍正與那白骨對坐著,白骨的雙臂抓著蕭藍的雙手,似乎在進行什麼儀式。

    張陳正想出手將白骨抹殺,突然發現,被握住雙手的蕭藍身上的鱗片不斷的脫落,並且在脫落瞬間就會流出一點黑色的血水,隨後傷口就自動癒合了。

    「蕭藍忍住,老師傅在幫你去掉鱗片」張陳輕聲地提醒了蕭藍一句。然而蕭藍也痛苦地點了點頭。

    整個過程進行了半個小時,期間蕭藍的表情十分痛苦,汗水也從臉上一滴滴落在了地上。終於最後一個鱗片也落在了地上,傷口也癒合好了。

    這時張陳身體內的那一段小骨針也自動飛離了出來,落在白骨手上隨著白骨一齊開始漸漸化為齏粉,消失在天地間。

    張陳也是對著白骨,十分莊重地敬了一個禮。這白骨的行為,讓自己想起了在謝雯家地下室,那無面人拼著靈魂消散也要為自己爭取時間的情形。

    「小施主,老衲的手札你也找到,上面記載了不少對你有用的信息。姑娘的魚毒已除,你體內的骨記已取。若是有能力就去除掉那大魔頭,若是不行還是早日離去,老衲不想死後看到生靈塗炭。」

    張陳感覺不到四周有任何靈魂,只有默默地點了點頭……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14 AM

第三章 第二十一章 法道手札

    張陳從老師傅的話語中回過神來,看著地上一絲不掛的蕭藍,一下子就不鎮定了。蕭藍雖然沒有王藝芷那麼漂亮,但是剛好一米六的嬌小身材加上一頭可愛的黑色短髮以及精緻的五官,倒也顯得十分招人喜歡,此時她白皙的身軀就臥倒在張陳面前。

    「王藝芷我也最多是給她換過衣服,但是當時也是穿著睡衣的啊,這......」張陳腦袋充血,感覺再過一下必定會流鼻血。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張陳這次倒學會了不親自動手,而是用念力控制起手中的僧袍,將其套在因為疼痛而暈倒在地的蕭藍身上。

    「早知道就帶些衣服過來了,希望回去以後不要讓王藝芷知道,不然就真的完了,算了,先去把這野豬給烤了吧,補充補充體力,這蕭藍在湖裡也不知道有沒有吃東西。」

    張陳把穿好僧袍的蕭藍抱扶起來,讓她依靠在佛像旁邊,自己把唯一的血甲蟲也取了出來放進了她的手臂中。

    …………

    羅丹別墅後院小木橋上

    賈心雙手背在身後,看著遠處濃濃的白霧,眉頭也是微微皺起。

    「看來師傅的話的確沒錯,憑一己之力難成大事,要做成這件事少不了這張陳的幫忙。不過剛才湖中央巨大的鬼氣波動,也不知道那傢伙能不能活下來。」

    賈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平靜的湖面,自己的思緒似乎被拉到了很久以前。

    一座不高不矮的平山上,一個小男孩每日不分晝夜地在孤山上辛苦練習,從白天到晚上,唯一可以休息的時間就是中午和晚上喝粥以及睡覺時間。

    一日小男孩在練習指法的時候,從山中的林子中鑽出了一個和小男孩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小女孩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小裙子,紮著兩個馬尾,站在不遠處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十分好奇地看著小男孩練功。

    小男孩開始不理不睬,只管自己練習。可是,幾天過去了,小女孩每天都會上山來看男孩,發現每次練功時男孩由於太過認真汗流浹背也毫沒發覺。

    於是,有一天,小女孩從山下帶上來了一個冰棍,但由於山路難走,而且很高,這冰棍帶到小男孩面前,就只剩下最後一點了。男孩看到這幕非常感動,於是停下了練習,開始和女孩坐在一塊大青石上聊起天來。

    一年過去了,無論颳風下雨,日曬雨淋,小男孩也不會中斷自己的練習,而小女孩也總會帶上一些水果什麼的,來山上看小男孩。

    男孩子每日最開心的時候,無非就是和女孩子聊天的時候了。

    然而有一天,女孩不見了,男孩子練了一天的功也沒有看到女孩不禁心中第一次開始煩躁起來,練起功來也總是出錯。

    那天夜裡,吃完晚飯後,瞞著師父,小男孩獨自下山尋找起了小女孩的蹤跡。可是,挨家挨戶的尋找,每街每巷的搜尋也毫無結果,一個晚上過去了都沒有小女孩的任何消息,男孩的心不禁失落起來。

    這時,天空開始下起了大雨。男孩獨自走在一條河邊,突然,看到前方河面上漂浮著一個穿著粉紅色衣物的人,而那件粉紅色衣服甚是眼熟。

    男孩很著急,直接一躍,朝著那東西遊去。近了一看,果不其然,是早已死去的小女孩,女孩臉上還殘留著不少陰氣,粉紅色的衣服口袋裡還放著一個水蜜挑。男孩看著死去女孩可愛的臉蛋,怒由心生,雙目通紅,直接潛入水中,將藏在水下的一隻溺鬼給撕成了碎片。

    他抱著女孩子的屍體,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臉頰上,從臉上落下的水滴,不知道到底是淚還是雨。

    男孩子抱著小女孩的屍體,來到了女孩的家,然後轉身離開,上山去。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下過山,只是在練功的同時會看一看身下的樹林,眼角也總會帶著淚光。

    「賈心,你說蕭藍她會被張陳帶回來嗎?這都快中午了,不是說一兩個小時就能回來嗎?」一道聲音打斷了賈心的回憶。

    苗雙雙焦急地站在賈心身後,賈心轉過身什麼話也沒有說,就走進了別墅,但是苗雙雙看到他的右臉頰有一滴淚水。

    …………

    燃燒著的木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上面駕著的野豬已經通體烤成了赤紅色。烤野豬的香氣也已經飄蕩在了整個寺廟裡。

    「好餓,好香!」

    靠在佛像旁昏迷的蕭藍,聞著烤豬的香味居然漸漸清醒了過來,張陳自然也注意到了蕭藍的變化,直接用念力壓縮成刀狀,切下烤野豬的一隻腿,就遞給了身後的蕭藍。

    「快吃吧,吃飽了我們才好回別墅呢。」

    蕭藍似乎餓極了,直接用兩隻手接過大大的野豬腿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張陳見她沒有什麼大礙,自己也撕下一條烤野豬腿慢慢啃食了起來。蕭藍倒是厲害,把一大條野豬腿都吃了下去才見飽。張陳自己倒是吃得更多,一條豬大腿,加上半截身子才摸了摸撐起來的肚子,停了下來。

    「這游泳還真是累,居然一頓能吃這麼多,第一次體驗野味還真是舒服啊。」張陳笑了笑。

    這時身後的蕭藍用手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張陳的背。

    「那個……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的嗎?」

    蕭藍吃飽了以後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套上了衣服。於是,紅著臉問道張陳。

    「這是第二次被人問衣服是不是我換的了,不過兩者之間的態度差距很大啊。」

    張陳也是紅著臉,緩緩的說道

    「你身上的鱗片去掉以後,整個人就昏了過去,我在後院的屋子裡找到了這個僧袍,怕你著涼,就給你換上了。」

    「哦,那個,我不會和那個叫王藝芷的女生講的。」

    蕭藍聽出了張陳的不好意思,畢竟自己被別人救了,而且本來也是自己沒穿衣服暈了過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謝謝你。」張陳看得出,這個蕭藍時一個十分懂事的女孩子,這種情況下能夠理解張陳,那是一般人都做不到的。

    兩人還是有些尷尬,互相都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很一會兒,張陳才開口說道。

    「今天下午稍微晚一些,如果事情都沒問題了,我們就可以考慮回別墅了。你的那個苗雙雙朋友倒是很擔心你呢。」

    「苗雙雙她沒事吧?」

    「當然沒事了,這裡出事的就你一個,別墅那邊有賈心在應該出不了什麼事,不過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們得快點回去,因為我還給他們說我中午會回去吃午飯的。」

    蕭藍點了點頭,用手扶著身邊佛像,想要慢慢站起身來,可能因為吃了飯的緣故,蕭藍這次能夠開始一步一步十分緩慢地行走了,但不一會還是滿頭大汗,不得不坐下來。

    「下午要是你還是走不了,我就先背你回去好了,沒事的,不用硬撐著。」張陳看著一個女子經歷了如此恐怖的事情後,還能夠保持一個永不放棄的心,實在是難能可貴。

    蕭藍還是笑了笑,繼續堅持行走了起來。

    張陳反正沒事,摸出了腰間的那本「法道手札」。

    翻開第一頁,上面用毛筆輕輕的在最左側豎著寫著兩排字。

    「若是有人看到老衲的手札,那說明我已經失敗了。」

    接著張陳翻開了第二頁,上面如同記日記一般,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不過都是老師傅入寺後的平常生活。

    一直翻到了最後一頁,張陳才停住了目光,仔細地看了起來。

    「老衲雲遊四海,圖得就是能夠一生清靜,不在於塵世有任何瓜葛,好追求我的大道。可當我遊歷到這焦平村,我就知道,這一生風平浪靜是不可能的。

    1932年5月,我第一次來到這焦平村,本想化緣後就離開,卻發現這村子裡的所有人都入了魔。地上種出的蔬菜水果不食,卻只食用動物生肉。這樣下去老衲知道終有一天,這裡的村民會生靈塗炭,甚至會威脅到外面的人們。

    我沿著村子細細尋找,果然在村後發現了一條血河,這河水看似清澈見底,實質裡面混雜著血魔的精血。以前住持講過,這世間邪惡之人無以計數,但血魔卻是屈指可數,每一個血魔都會讓世間浮屍百里,血流千里。

    我沒有害怕,只是覺得自己力單勢薄,功法有限。於是,我順著河流來到了這個小島上,這小島被這血湖環繞,不要說動物,就連植物也是難以生長。

    我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才建起了這間寺廟,在此居住了下來。由於沒有實物,我能夠在此待的時日不長,站在岸邊,對岸的一間巨大房子散發出了讓我感到窒息的血腥之氣。但以我微薄的實力過去,無非是以卵擊石罷了。

    但是,我發現,那房子血腥之氣雖然很重,但似乎是被某種力量給封印住了一般,不能夠外溢,只能夠通過影響湖水的手段,來控制下游的村民。

    我之所以出來遊歷,就是為了追尋大道,而在這大極大惡面前,我有所明悟。

    回到寺廟,我茶水不思,飯菜不想,只為這天地生靈,最終捨去肉身,得道而去,我將自己肉身化作的舍利子投入到了這後院的一口井水中,用來維持這一方水土的生靈。

    若是將來有得道修士到此,方可去後院取得我那一顆舍利,但一經取得必須除掉那白房中的血魔,否則舍利將會化為詛咒,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法道

    「還真有舍利子存在,那一會兒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去後院那口井裡去探個究竟吧」

    張陳在小說,電視裡看過,這舍利子都是些能夠鎮妖的寶貝,若是有了它,對付起那個血魔也能有幾分把握。

    「我的念力熟練度也在剛才水下的使用之後漲到了93%,不知道到達100%是不是會變得更強。把舍利子拿到,就返回別墅吧。王藝芷她不知道有多擔心。」

    「啊!」一旁的蕭藍走著走著,一不小心又摔倒了,張陳連忙用念力扶住她的身子,將她安放在了蒲團上,蕭藍紅著臉看著張陳,有些不好意思。

    「一會兒,和我去後院,把事情弄好了,我們就回別墅吧。」

    張陳連忙笑著說道,蕭藍也點點頭,說了一個字「好。」

    「轟隆!」就在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中,響起了一聲悶雷,下大雨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15 AM

第三篇 第二十二章 白蛇

    「不知道張陳他怎麼樣了,外面又下這麼大的雨,千萬不要出事啊。」

    王藝芷看著面前自己親手炒的青椒土豆絲和煮好的西紅柿白菜湯,心裡有些焦急。

    「哎呀,嫂子你就放心吃,陳哥他說不定就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耽誤了一點時間。可能晚些回來,以前我們打CS都是陳哥一個人力挽狂瀾哦,放心了,下午陳哥保準回來。」

    譚胖子自然是和王藝芷和代緒擠在一起,看到這一幕,也總算說出了一句好話。

    「這胖子說話挺準的,你就先吃吧,我下午陪你在湖邊等著總行了吧。」代緒也拍了拍自己閨蜜的肩膀說道。

    王藝芷點點頭,慢慢開始吃起了面前的白飯。

    「你們放心好了,張陳他動起手來,我都不是對手,他不會有事了。」坐在不遠處的賈心居然說話了。

    「看嘛,嫂子,這小白臉看上去是比較陰險,但是這句話說得確實是實話。」譚肥似乎心眼小的不得了,還在記恨這賈心。

    「好了,我吃還不行嗎?你們真是的,我就是覺得自己做了好吃的給他,他沒有吃到罷了」王藝芷紅著小臉慢慢開始大口大口吃起了飯來。

    餐桌上的一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

    「這天氣真是變幻無常啊,要是這大雨一直持續,我們就能平安回去了。」

    張陳說完,右手一動,屋外的雨水就彙集成了一道水流纏繞在自己身邊,慢慢地另外一個『張陳』就出現了。

    一旁的蕭藍先是沒有聽懂張陳的意思,這一個由水構成的張陳一出現,自己一下就驚呆了。

    「這是水分身嗎?」蕭藍驚訝的說道。

    「差不多吧,不過我用的不是很嫻熟,走不了幾下就會解體了,不過用這個去騙一騙湖裡的傢伙應該還是有用的。」

    「跟我一起來後院吧,我們得去井裡面拿個東西,你也可以留在這裡,不過我去的時間可能會比剛才長一點。」張陳說

    「我跟著你…一起去吧。」蕭藍經歷了剛才的事,雖然自己受益了,但是還是害怕一個人呆著。

    「你能自己走嗎?」

    「可以的。」蕭藍咬咬牙,慢慢扶著佛像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後院走去。

    「這一中的女生真是堅強。」張陳也慢慢跟在後面,害怕她一不小心又摔倒了。

    「去井口那邊」張陳看蕭藍走出寺廟後門便說道。

    「你不會想把我推下去吧,那樣我可是會變成貞子來索命的哦」

    蕭藍勉強地一步步走著,竟然還開啟了玩笑,張陳聽了也微微一笑。

    「你這種小鬼只能做我的陪練呢,我們要去井裡找一樣東西,對我們大家能否平安離開這別墅很重要的一樣的東西。」

    「嘿嘿,我開玩笑的。那東西是什麼啊?可以告訴我嗎?」蕭藍說道。

    「舍利子,你聽過沒?」

    「嗯,這個的話,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佛教僧人講過,似乎舍利子是修行人由於戒定慧的道力所成的,是心和佛相合的表相,十分難得。能死後修成舍利的無一不是德高望重的高僧。難道之前的那個?」

    「就是幫你除掉鱗片的那位老師傅得道後,坐化而形成的。」

    「那還真是謝謝那位師傅了,只是剛才十分突然,我被嚇得不淺。咦?這井裡全都是水啊,怎麼下去呢?」

    慢慢地,兩人走到了井口面前,看著漫水的井口,蕭藍不知道應該怎麼下去。

    「我來看看。」

    張陳將手放進了井水中,然後微微一笑。

    「跳下去,不會有事的。」張陳將手拿了出來,緩緩地說道。

    「我相信你。」蕭藍猶豫了一下就憋住一口氣,跳進了井裡。

    「噗通」一聲,落入井水中的蕭藍不停地下沉,但是沒有驚慌,因為她知道張陳不會害自己的。

    下沉了差不多八米深的樣子,蕭藍竟然從水中掉了出來,落在了冰冷潮濕的岩土上。不一會兒,張陳也同樣落了下來。

    蕭藍抬起頭,看了看頭上的井水,十分驚訝。

    「這井裡的水怎麼就只有中間那一段,上面和下面都是空的,好奇怪。」

    「應該是為了掩飾下面舍利子的存在吧,我還以為舍利子就在這井下面呢,沒想到還真是別有洞天啊。」

    從進口射入的微弱陽光就只能照到張陳和蕭藍所在的位置,兩人周圍全是一片漆黑。

    張陳在落地的瞬間就把念力全部輻射了出去,散開了二十米遠也還沒觸碰到邊界。但是大概確定了他們所處位置的地形。

    他倆人目前正站在一個不過兩米寬的通道里,腳下有著一條細小的溪流,朝著兩人前方緩緩流去。

    「蕭藍我們得沿著這小溪流的反方向走,如果猜得沒錯,這小溪流的源頭就是舍利子所在。」

    「這裡……好黑,而且地上很滑。」蕭藍微微地說了一句。

    「你上我背吧。我背你過去好了,反正你很輕的。」

    張陳也不在意再多背一下了,畢竟這地下岩道很是潮濕,腳下更是有溪水流過,正常人不小心都容易摔倒,更別說腿腳不好的蕭藍了。

    「那…謝謝你了。」蕭藍慢慢地爬上張陳寬廣的背,把頭輕輕地靠在了肩上。

    「要是能一直這樣,那該多好啊。」蕭藍抿了抿嘴巴,閉上了眼睛。

    張陳可一點也沒有在意身後蕭藍的動作,全身灌注的感知著周圍的一切。畢竟,舍利子在這裡放置了至少也有近70年,中途什麼變化都可能出。自己當然不能掉以輕心。

    走了近百步的時候,張陳輻射出去的念力不再拘束於這個小型岩道,感應到了一個寬廣的空間。

    張陳走出這岩道的瞬間,這寬廣房間內竟然亮起了燈光。細細看過去,這裡原來是一個半球形的大岩洞,在自己踏進來的瞬間,岩壁周圍的火把就自動燃燒了起來。

    岩洞中間,可以看到一個不大不小的泉眼正在不停地向外冒著清澈的泉水,而這些泉水就分支成11條支流,流向11個岩道之中,張陳他們走來的岩道正是其中之一。

    「但是這裡好冷啊,不是一種自然冷,而是一種陰冷,就像在游泳館內的感覺一樣。怕是這麼多年下來滋生了鬼物。」

    張陳感覺到了這巨大岩洞的異樣,精神高度集中,念力掃瞄著岩洞裡的每個角落,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麼別的東西。

    「難道是我的錯覺,就是普通的冰冷而已嗎?先去看看舍利子在不在這裡吧。」

    張陳背著蕭藍慢慢走近了岩洞中心的泉眼處,清澈透明的泉水漫過張陳的腳跟,有一種十分舒服且清涼的感覺。

    「這就是舍利子嗎?」

    泉眼中,一顆白色的圓形小球定在中心,然而在白色小球的周圍還有一條小拇指一半大小的白色小蛇在旁邊游動著。

    「蕭藍,我先放你下來,看看這東西是不是舍利子。」

    「嗯」背上的蕭藍輕聲的應答了一聲,然後就慢慢地站在了張陳身後。

    「這條小白蛇是什麼東西。算了,先把這白球拿出來看看吧」想完,張陳直接伸出右手想要將泉眼處的白色小球拿起。

    突然,就在張陳手指間觸碰到小球的一瞬間,白色小蛇一下竄起,一口咬在了張陳的右手食指尖上。

    頓時,張陳的整個右手掌就麻痺了,這種麻痺感還沿著右手迅速向上傳遞,一秒都沒有,張陳的整個右臂都沒了知覺。

    「嘩!」張陳直接讓右肩水化,麻木整條右臂脫離了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下一秒,整條手臂就變得蒼白,也化為了一攤白色碎渣。

    「這麼毒?而且被咬以後,右手上的細胞就幾乎瞬間死亡了,連水化都作不到。」

    地上的清泉水慢慢地飄向了張陳的右臂,不一會兒,一條新的手臂就形成了。同時在張陳對面還站著一個白面書生,長相和賈心有許些相似,都是小白臉型。不過穿著一身白袍,頭戴綸巾,一雙翠綠色的雙瞳,正直直地看著自己。

    「張陳,那是……」站在身後的蕭藍目睹了張陳被咬後毒發的全過程,顯然被嚇得不輕。同時也看到了,那泉眼裡的小白色游出水面,在地上一下化成這白面書生的過程。

    「蕭藍你後退,稍微快一點。」張陳說。

    「好。」蕭藍很勉強的一步一步朝著岩洞岩洞邊緣退去。

    張陳與白面書生對視了很久,但是沒有從他身上感覺一絲鬼物的氣息,只是那翠綠色的眼睛中透露著一絲致命的危險感。

    「請問……」張陳想要和解,畢竟對方不是鬼物。

    可話剛一出口,白面書生雙手一下化作數十條毒蛇,雙腳一蹬地直直逼向張陳。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斷我一隻手就算了,還想要我性命,找死。」張陳怒了,雙手指甲直接伸長到半米,雙腳一蹬地迎著書生的攻擊而上。

    空中的交手只有一瞬間,落地後,書生雙手數十條毒蛇全部被斬成兩節,無一倖免。而張陳的左臂也被咬了一口,瞬間將左肩水化,然後又重新利用泉水結出了臂膀。

    張陳笑了笑,這裡全是清澈的泉水,自己幾乎就立於了不敗之地,只要不傷及大腦,問題都不大。

    書生手上殘缺的蛇身,漸漸地化為了粉塵,變回來原來白皙的手掌,看著張陳,嘴角不禁微微一笑。

    「嘎」書生揚起頭,嘴巴張大,一把長長的綠色刀柄從嘴裡吐了出來。書生右手握住刀柄,慢慢地從將其抽了出來,同時一道寒光從嘴裡並發而出。

    一把全長近一米六,刀脊厚度與刀身的寬度的比,約一比三的**被書生握在了手中,刀身透著的寒氣讓張陳感到極度危險。

    這是張陳第二次面對持刀的對手,第一次,那丁劍的「月」始終是張陳心裡的一道陰影,在那把刀面前,自己就如同螻蟻毫無反抗之力。

    第二次這**眾人長了丁劍的武士刀不少,但是對張陳的威脅卻少了很多,張陳有信心,這次面對持刀的對手絕對不會落敗。

    書生似乎很久沒用刀了,右手持刀在地上輕輕一劃,濕漉漉的地面被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同時周圍的溪水也結成了寒冰。

    「噌」一聲刀響,書生身形一下消失了,寒光一先,細長的刀身已經到了張陳面前…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16 AM

第三篇 第二十三章 小白與舍利

    「哐!」一聲巨響,劍刃砍在了張陳右手的指甲上,瞬間切斷了其中三根,但同時也改變了原來的軌跡,砍到了張陳左邊的岩土上。張陳右爪斷裂處也覆上了一層寒冰,只能夠極度緩慢地重新生長出指甲。

    白衣書生這一失手,張陳找到機會,原本蓄勢待發的左手一爪而上,直接攔腰斬斷了白衣書生。

    手持著赤裸的上半身飛離了起來,可以使在被腰斬的部位,突然長出密密麻麻的小蛇與下半身連在了一起,整個身體又接了回來。

    「蛇妖?這麼變態的能力。」

    被腰斬的書生恢復後絲毫不受影響,雙目盯著張陳,準備再次起刀,斬向張陳。

    「看把你打成塞子,你還能不能恢復。」

    岩洞內的泉水全部漂浮在張陳面前,瞬間形成了凝聚成了釘刺狀,足足有上百個,這也是受之前人魚的啟發。

    張開的念力全部鎖定住白衣書生,上百道水刺齊射出去。

    書生翠綠色的眼裡也閃出了一絲驚訝,掄起手中的肉體試圖擋住這張陳的攻擊。

    最開始的幾道水刺沒入書生的刀鋒中還是被直接打散,可是,之後百道細小的水刺,全部都是由張陳念力加持再加上本身對水的控制,每一道都有著如同子彈一般的速度。

    再擋下了近二十道就是書生的極限了,數百個小水刺直接將白衣書生撕成了碎片,散落在了地上。

    張陳剛才的那一招費了2/3的念力,自己也是有些精神透支,用左手指甲支撐著地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這傢伙,是什麼東西。」

    不等張陳休息,地上的碎肉紛紛化為了白色的小色慢慢聚集在了一起,不到3分鐘,一個絲毫無損的白衣書生又站在了張陳面前。

    書生搖了搖脖頸,慢慢撿起身邊落下的肉體,又重新放回了嘴裡。但是,眼中綠色的瞳孔突然放大,整個人一下趴在了地上,嘴巴張開。

    「千蛇,出!」書生第一次吐出了人言。

    張陳感覺到書生黑暗空洞的嘴裡,有讓自己感到死亡威脅的東西。立忙收起左爪,全神貫注地盯著書生。

    「嘶嘶嘶!」下一秒,成百上千條不同顏色的毒蛇從青年嘴巴裡一湧而出,從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般想要將張陳吞沒。

    一旁的蕭藍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因為無數毒蛇擠滿了洞穴,自己身上也有十多條毒蛇爬過,不過都沒有傷害她,而是直奔張陳而去。

    「媽蛋,來多少老子吃多少。」

    張陳收起雙爪,放開念力,雙眼緊閉,氣定神閒,等到第一條碧藍色的毒蛇嘴巴張開,毒牙上溢著絲絲毒液,就要觸碰到自己的一瞬間。

    「吞!」

    張陳的嘴瞬間擴大到了無法想像的程度,潮水般的毒蛇都一同全部湧入了自己的嘴裡,再無聲息。

    幾乎近1/3的毒蛇都措不及防的被張陳吞掉以後,剩下的毒蛇都轉身,返回到了書生嘴裡。

    「好了,停手。」

    書生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緩緩地對張陳說道。

    此時的張陳艱難的收起了嘴巴,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在地上。看了看對著自己善意一下微笑的白衣書生,心中不免有些疑問。

    「之前的交手只是試試你有沒有資格拿走這法道大師的金身舍利,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白衣書生輕輕的俯下身子,向著張陳賠了一個禮。

    「媽蛋,試試資格有沒有必要刀刀都下殺手啊,要是自己弱一點早就死無全屍了啊。」張陳一個勁的在心裡吐槽,但是既然對方沒有出手的意思,也賠禮道歉了,張陳還是勉強地笑了一笑。

    「蕭藍,你沒事吧?你慢慢走過來吧,站在我身後。」看見一旁有些驚慌失措的蕭藍,張陳檢查了一下,發現全身無礙後,就叫蕭藍過來,以防有個什麼萬一。

    「在下白衣,閣下是?」

    「張陳!」

    「張少俠,剛與你交手在你身上聞到了一絲血魔氣息,不知道現在外面情況以及那血魔怎麼樣了?」

    「什麼張少俠,難聽死了,就叫我張陳。還有現在外面一點也不好,村民一個個還是被蠱惑了,湖泊裡有一隻超大人魚不停繁衍後代,最重要的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來旅遊,住進了你所說的那個血魔的老巢。」

    張陳心情一點也不好,於是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回答道。

    「哦,那這樣的話,憑你的實力就算拿到舍利子要去對付那血魔恐怕還差了一點吧,既然這幾十年就來了你這一人,那就一切隨緣好了,過來吧,將這舍利拿走。」

    張陳先讓剛走到自己身後的蕭藍站著別動,然後仔細在書生身上掃視了半天,卻是沒有什麼危險後,才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走到泉眼前,那白衣也退後一步,做出一個請字的手勢。

    張陳伸出手,觸碰到這白色珠子時,一股暖流就湧進了自己的身體裡,將之前戰鬥的疲倦一掃而空。

    「果真是舍利。那謝謝白衣兄幾十年的守護了,我張陳定會去除掉那個血魔。」

    舍利子到手,張陳由於沒有攜帶乾坤袋,只好將右胸口水化,然後將舍利放到右胸口裡面,暫時保存起來。

    就在舍利入身的瞬間,張陳左臂內的那個血甲蟲一下暴躁了起來,想要鑽出張陳的手臂。同時自己左胸的黑色圓珠也是微微一顫。

    白衣眉頭微微一皺,慢慢說道

    「你身體裡還有這種鬼物,舍利子是佛門重寶,天生就對這些鬼物起著壓製作用,而且你身體裡的鬼物氣息比較弱小,若是和舍利子待在一起,沒多久就會灰飛煙滅。」

    「那?」張陳也感覺到那血甲蟲對右胸裡舍利子的極度恐懼,但是自己左胸那黑色圓珠的變化才是自己真正關心的,一年多來,這圓珠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不過,那白衣並沒有察覺到張陳左胸裡的黑色圓珠。

    「舍利子在你身體裡,先試著去感應它,感應它散發出的正氣,將正氣慢慢收斂回來,不要外溢就行了。你試試看?」

    張陳雙目緊閉,開始去感受右胸裡的舍利子,果然,從它上面散發出了讓人十分舒服的能量。張陳慢慢開始試著去控制它,讓那外溢的能量,慢慢收回去。

    不久後,張陳手臂裡的血甲蟲平靜了下來,自己左胸裡的黑色珠子停止了微微地震顫。

    「謝謝你咯,白衣。」

    白衣書生笑著點了點頭,表情皆是善意,於是張陳轉身帶著蕭藍就準備離開了。

    「等一下。」

    正當張陳背著蕭藍準備離開時,白衣的聲音傳來。

    「若是不嫌棄,也帶上我吧,到時候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原本守護著舍利就是我的責任,現在舍利被取走,我也沒了去處,不如幫法道大師他結了心願吧。」

    多一個幫手也好,這白衣青年和自己比起來幾乎差不多,而且再生能力超強,於是張陳點了點頭,說

    「那我們一起回別墅,對付血魔的話,有你在也能多幾分勝算,而且在別墅那裡我還有個很厲害的夥伴。」

    「要去那血魔的住處,可以走這邊的通道。」

    白衣指了指他身後另一個岩道,示意張陳他們過來。

    「叫你白衣總是覺得有點彆扭,能不能叫你小白啊。」張陳突然說道。

    背上的蕭藍一聽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可以。」

    接著三人便走進了另一個岩道,一路上這白衣書生也不說話,靠在張陳背上的蕭藍也是閉著個眼睛,一動不動地趴著。

    而這岩道要走的路程明顯要比自己走過來的那一條要長得多,一路無話,張陳總覺得有些煩躁,於是再走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地說道。

    「小白啊,你是屬於妖怪嗎?怎麼在你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鬼物的氣息呢?」

    白衣聽到張陳的問話後,先是停了一步,然後又慢慢地走了起來,緩緩地說道

    「其實,我也和你們所說的鬼物差不多,只是我是白蛇的靈魂所化。」

    「應該是八十年前吧,我那時候還剛出生不久,被城裡的小孩用火困在了一棵樹洞裡,就在要被火燒死的時候,法道大師他趕走了小孩,將我救了出來,供給我飲水,喂食我食物,從此以後都將我帶在他身邊。」

    「我當時尚未開啟靈智,只是認為法道大師他救我性命,在他身邊有親切感,就一直跟隨者他,一起雲遊四海。」

    「可來到了這個小島以後,我只能感覺到大師他的壽元在一天一天的劇減,我卻無能為力,只能每日跟著他,看著他坐化在自己面前,化為了一顆白色舍利。」

    「大師的靈魂,帶著他肉身化作的舍利來到了這地下泉眼的中心,將舍利安放於此,使得整個小島重回生機。而沒有意識的我,就把這舍利當成了大師,終日圍繞著它,不思飲食。」

    「沒過幾天,我的靈魂便離開了身體,在那一刻白色舍利上光芒一現,我瞬間獲得了意識,回想起曾經的一切,我甘願留下來守護大師的這一遺物直到大師的有緣人來取走為止,沒有選擇去另一個世界。」

    「整日盤旋在舍利周圍,我的靈魂也一天一天增強,開始能夠幻化成人型,能夠使用各種能力,變成了現在這樣,足足待了七十多年才見到你們。可能我是受舍利影響變成這樣,才沒有一般鬼物的那種氣息吧。」

    白衣翠綠色的眼中,雖然沒有流露出任何感情,但是張陳可以感覺到他內心情緒的起伏。

    「若不是自己來這裡旅行,若不是蕭藍被抓走,這條小白蛇又會在這裡待多久呢?」張陳聽完後也不禁有些嘆息,看著身邊小白的目光也有了變化。

    「小白,你好可憐啊!」背上的蕭藍似乎被感動了,眼淚都流到了張陳的背上。

    「好了,小白,那這件事完了以後,你要去另一個世界嗎?」張陳說。

    「不知道,等完了再說吧。從前世的記憶看來,法道大師並不比我差多少,而且還會不少佛門功法,不過在那血魔面前都是以卵擊石罷了。」

    「對了,小白,你說那舍利能夠讓你變強,你要不要進到我身子裡來吧,一會兒回到別墅,我那些朋友看到你了也不好解釋。」

    小白點了點頭,直接幻化成之前半個小拇指大小的小蛇,鑽入了張陳的右胸之中,盤旋在那顆白色舍利之上。

    而張陳他們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前方有光芒照射下來,慢慢走出了洞口……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18 AM

第三篇 第二十四章 廚房裡的肉

    前方同樣是一口井,和在寺廟後院那口井一樣,只有中間一段存在井水。

    張陳感應到小白蛇傳達而來的信息後,直接化為水形態包裹住蕭藍,將其帶出了井,來到了井口外的陸地上。

    「居然就已經到了小島的邊緣了,當時將蕭藍救上島時,似乎就在不遠處吧」張陳望瞭望自己的左邊,幾十米處的地方,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白你先出來一下。」張陳說。

    小白蛇直接從胸口開了個小口子,鑽了出來,落在地上後化為人形,問

    「怎麼了?」

    「這湖底有一條巨大人魚,上身由數百人拼夠而成,下身是近入五米長的魚尾,我單獨對上它完全不是對手,你怎麼看?」

    「我本就是生活在陸地,在水下實力不怎麼樣,我們倆加起來,說不定能夠和它拚個你死我活。具體就看你怎麼選了。」

    張陳猶豫了一下,那水底的紅光範圍內全是對方的子嗣,如果主動打上去的話,對方基本上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自己的水形態也不能從這湖水中的到充分展現。

    「那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不下水,直接過去?」張陳問。

    「有。」

    說完小白嘴巴一張,將那細長**吐了出來,緩緩說道

    「你們跟在我後面就是了。」

    小白把刀尖直接插入了面前的湖水當中,一瞬間在眾人面前就形成了一條五米長的冰道,小白先是走了上去,張陳背著蕭藍也緊跟其後。

    「哇,小白好厲害」在背上的蕭藍看到這一幕不禁一聲驚呼。

    小白輕輕一笑,繼續向前走這,刀尖指在冰體上,眾人腳下的冰道就能不斷向前延伸。

    「對了,小白你這刀似乎很厲害啊?哪裡來的。」

    「這把刀嗎?應該是二十年前吧,當時能夠幻化成人型的我,每日依舊是圍繞著舍利,有一天就感覺到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形成,我吐出一看就是這刀的縮小版,只有你們人類指頭大小。」

    「之後的每一天她都在長大,幾年後就成了現在這般大小,而且我一拿到手上就運用的得心應手。」

    張陳一聽,突然不知道從哪部小說裡想出了一個詞「本命神器」。

    「那她有名字嗎?」張陳背後的蕭藍問。

    「名字嗎?我從來沒有想過呢。」小白平靜地回答道。

    「武器,為她取上名字的話,會有親切感哦,時間久了就能產生感情,用起來會更加嫻熟呢。」蕭藍說。

    「額,我說蕭藍啊,這句話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張陳沒想到一個女生居然知道這些東西。

    「啊?就是平時看小說的時候看到的啊。」

    「女孩子不是都看言情的嗎?」

    「呸,我們好多女孩子也喜歡看玄幻仙俠小說的。」

    見張陳被自己說得不說話了,摀住嘴輕輕笑了笑,對著小白說道

    「小白呀,你有沒有想過取什麼名字給她呢?」

    「沒有。」

    「那我幫你為她取一個怎麼樣?」

    「好。」

    「為什麼答應的這麼幹脆啊?這不是自己的本命神器嗎?被別人取名字會不會太隨意了一點啊?」張陳在心裡一個勁的吐槽。

    「嗯…那就叫她白冰吧?怎麼樣?」蕭藍笑了笑說道。

    「好。」

    小白還果真就這樣輕易答應了,不過白冰這個名字的話似乎還是比較不錯。

    「小白,你把路線偏向別墅的邊上一點,一會兒你被大家看到了我不好解釋,另外,你這身衣服也太不合當今朝代了。」

    「好。」小白似乎什麼都不用想,一下就答應了。

    ……

    羅丹別墅一樓廚房

    「咳咳咳!糟了糟了,油放多了,這裡抽油煙機也沒有,嗆死人了。」王藝芷一個人關著廚房門在裡面炒著萵筍葉,滿屋子的油煙弄得什麼都看不見了。

    「張陳這個死傢伙,要是晚上再不回來吃我給她做的菜,我真要生氣了。」

    王藝芷好不容易萵筍葉出鍋以後,等油煙排除窗外,消散了一些以後。王藝芷來到水池旁,準備拿出之前放在水裡泡著的白豆腐,結果看到了一樣東西。

    「咦?這裡怎麼又一坨肉啊?」王藝芷看著水槽裡自己之前放的白豆腐旁邊,靜靜地躺著一塊剛切好還沾著血液的紅肉。

    不知怎麼的,王藝芷潛意識要去將這塊肉從水中拿出來,自己不受控制伸出手,慢慢地沒入了水槽,指尖馬上就要碰到那血紅色的肉塊。

    「嫂子,嫂子!陳哥他們回來了,快點出來啊。」譚肥超大的嗓門一下打斷了王藝芷的動作。

    「我剛才是怎麼回事?」搖了搖頭,再一看水裡,那塊紅肉已經不見了。

    「張陳回來了嗎?好的,我馬上出來。」來不及細想這裡的事情,王藝芷脫下圍裙,就向著別墅大廳跑去。

    王藝芷走出廚房,來到大廳就看到穿著一條泳褲的張陳和穿著僧袍的蕭藍正從眾人的擁簇中回來了。

    其實剛才聽到說張陳回來了,自己心裡也並沒有多激動,可現在一見到張陳,眼角竟然有許些濕潤,一下子情不自禁地就跑了過去,將張陳一下死死抱住。

    「你不是說中午就回來嗎,我給你弄了好多菜你都沒吃到,全都被譚胖子給吃掉了,你又說話不算話。」

    王藝芷這一舉動倒是讓張陳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輕輕摸摸她的頭說道

    「遇到一點小麻煩呢,看吧,我還不是回來吃你給我做的晚飯了。」

    一旁被苗雙雙拉著上樓換衣服的蕭藍看到這一幕,用牙齒咬了咬下嘴唇,轉過頭就回房去了。

    王藝芷慢慢鬆開抱著張陳的手,說

    「好了好了,我在廚房給你弄菜呢,剛才在廚房裡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看見在水槽裡躺著一塊好大的肉,我正要用手去拿的時候,聽到外面說你們回來了,結果再回過頭去,那塊肉就不見了,但是之前看到的真的不像是幻覺。」

    張陳面色一變,牽著王藝芷的小手說道

    「我上去換一件衣服,就和你一起去廚房做菜吧,你炒菜,我打下手好不好?」

    王藝芷開心地點點頭,等著張陳回到房間換好衣服下來後,就拉著他進到了廚房。不過,張陳走進來的時候也並沒有感覺到鬼物的氣息。

    時間已經差不多五點了,大家都開始在廚房裡準備起來晚餐。

    「剛才你在哪個水槽看到那塊肉的?對了剛才是你一個人在廚房吧?」

    「嗯恩,我一個人再給你做晚飯的時候,在這裡發現的。」王藝芷指了指靠近冰箱的那個水槽。

    張陳慢慢走過去,看了看水槽裡面,除了一塊白豆腐什麼都沒有,也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難道王藝芷她真的看錯了嗎?」想著,張陳把手伸進了水槽中,慢慢同化著水槽裡的水。

    「等等,這是……」張陳將水槽裡的水同化了以後,發現其中有一滴水不能被自己所用,張陳用手包裹住那一水滴,正想細細觀察時,一隻十分細小的紅色肉蟲從水滴中鑽了出來,並且一下破開張陳液態手掌,落進了下水管中。

    「居然打主意打到王藝芷頭上來了,看來這廚房裡的傢伙也開始不老實了。一會兒叫賈心把你給揪出來,直接吃了你。」張陳看到這裡的傢伙居然敢打王藝芷的主意,要是自己沒回來,說不定王藝芷已經出事了。

    「今天出現這種情況,那之前會不會出現呢?是不是已經有人中招了?一會吃了飯,叫賈心來檢查一下才行。住在這個什麼血魔的老巢下,真是不安心啊。」

    張陳先把事情放了放,時間也不早了,幫著大家一起把晚飯弄好,吃飽了再說。

    餐桌上的都擺滿了飯菜以後,大家都圍在一起坐了下來,這時,門打開了,被苗雙雙扶著的蕭藍,換了一身緊身T恤,穿著一條黑色短褲,慢慢走到了餐桌面前,看著張陳微微一笑。張陳也只好回應地笑了笑。

    一旁的王藝芷看到了,一下嘟起個小嘴巴,惡狠狠地看著張陳。弄得張陳只好無奈地撓了撓頭,對面的蕭藍也捂著嘴巴笑了笑。

    「好了,既然都到了就開飯吧,這次大家要謝謝張陳冒著危險將蕭藍帶回來,我先給張陳敬一杯酒。」

    說話的就是那女漢子苗雙雙,之前自己將蕭藍帶回來的時候,苗雙雙的雙眼都浸出了淚水,十分感激的看了看張陳。

    「以後你說的話,就和心哥說的話一樣,我們絕對服從。」

    「大家都是同學朋友,沒有什麼服從不服從的,只要大家能夠互相理解就好了」張陳笑了笑,這樣的結果是他想要的,畢竟以後出了什麼事,團結大家就會容易不少。

    接著一中的男男女女都來敬了張陳一杯酒,除了賈心。二娃和他那個一中的兄弟弘毅又是喝得火熱。

    就在大家酒足飯飽要離席的時候,張陳說了一句話

    「大家等等,麻煩回憶一下從我們剛進別墅一直到現在,單獨一人在廚房呆過五分鐘以上的請出來一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大家聽完後左看看右看看,不一會,譚胖子,弘毅,苗雙雙站了出來。

    「賈心你過來一下。有事情拜託你。」

    張陳悄悄地在賈心耳邊說了說下午廚房水槽裡的事,同時也讓他檢查一下三人有沒有事,畢竟之前出了蕭藍那個事,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你們一個一個說你們當時一個人在廚房裡的情況。譚胖子,你先開始。」

    「我啊?恩,就是在第一天來別墅的時候,中午不是有剩下的烤豬嗎?你們都說晚上會壞要把它扔掉,於是我下午在游了泳回來以後,就跑到廚房偷吃了幾口。」

    張陳聽完後,極度無語,笑了笑說:「有沒有發生其他什麼事呢?」

    「沒了,我吃了幾口就走了,沒發生什麼事。」

    「如果譚肥這傢伙有什麼事,那早就會表現出來,而且放在他體內的血甲蟲也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沒事。」

    「好了,下一個苗雙雙」

    「嗯,我是在第二天中午做飯時,因為無聊,所以先就去了廚房,想切切菜練練手藝。中途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沒過幾分鐘就有人進來了。」

    「嗯,下一個,弘毅。」

    「你們知道我也不會做菜,可能是昨晚沒吃飽,今天早上我六點過就餓醒了,於是,就一個人跑到廚房下面吃,但是,中途遇見了怪事。」

    「什麼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沒睡醒看錯了,煮麵的時候,我在一旁向碗裡放調料的時候,發現味精沒了,只好四處找找有沒有新的,結果在水槽裡看到了一塊肉。」

    「我知道你們會說我肯定幾天沒吃肉,想肉想瘋了,但是我真的看到肉在那裡,而且我還將它拿了起來,扔進了煮麵的鍋裡一起煮,正好幾天沒吃肉了。」

    「過了一會兒,我才發現似乎哪裡沒有對,這廚房一直都沒有肉的,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多了一坨肉出來。當我再次揭開鍋蓋的時候,原本煮在裡面的肉就沒了。」

    「那碗麵你吃了沒?」張陳皺起眉頭問道。

    「那麼餓,肯定吃了啊?難道有什麼問題?」弘毅有些慌張了起來。

    「別急,我和賈心會幫你檢查一下身體,沒事的,你放心。」

    然而就在這時,在弘毅的顱骨內層,一條紅色的細小肉蟲瞬間鑽進了大腦……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20 AM

第三篇 第二十五章 夢視之體

    「譚肥還有苗雙雙,你們倆先出去吧,我們檢查一下弘毅就好了。」張陳說。

    譚肥和苗雙雙倆人盯著弘毅看了看,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餐廳。

    「賈心你先檢查一下吧,我就怕再出現像蕭藍一樣的情況。」

    張陳還沒說完,那賈心就從腰間的一個小袋子裡拿出了一株紫色小草,扯下上面的一片枝葉遞到了弘毅手上。

    「吞下去,別嚼。」

    弘毅顯然很信任賈心,二話不說一口吞下。

    然而,就在這株小草枝葉進入弘毅的身體時,之前鑽入大腦內的紅色細蟲居然慢慢爬了出來,但是掙紮了一會兒,還是重新爬回來大腦。

    賈心盯著手中的那株草看了半天,說道

    「應該沒問題,這子母鬼草,相生相伴,相死相隨,同時也是鬼物最為喜愛的食物之一。母草就是這主幹,子草就是主幹上的枝葉,也就是之前我叫弘毅吞下去的那一部分。

    「這子母鬼草不是普通植物,人類無法消化,吞下後便會隨著大便排出,同時很少有鬼物能夠抵擋住美食的誘惑,但這麼久了,母草依舊存活,說明子草沒有被鬼物吞食掉。」

    賈心簡單地做了一個講解,讓一旁的弘毅鬆了口氣。

    「這傢伙是機器貓嗎?這麼多奇怪的東西都是隨身帶著的?」張陳真的很想吐槽。但又想了想問道

    「你那個什麼草,要是鬼物吃了會怎麼樣?」

    「和正常食物一樣,沒有影響」

    「為了以防萬一,你剛才不是說,很少有鬼物能夠抵抗嗎,說不定就真的中獎了。我來試試吧。」

    張陳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想瞞著血甲蟲的事了,於是左手心上一隻血甲蟲飛出,朝著弘毅飛去

    「別怕,等它進去,不會有事的。」張陳提醒了一句。

    不過弘毅還是有些緊張,雙手握得緊緊的,死死地盯著向自己飛來的紅色蟲子。血甲蟲飛到他胸口後,直接開了個小洞飛了進去。

    「這什麼爛草還真的這麼好吃?」

    張陳感應到飛進弘毅身體內的血甲蟲居然不聽他命令,直接竄向了身體裡的子草,興奮地吃了起來,吃完後才讓張陳掌握了主導權。

    血甲蟲繞著弘毅身體跑了幾圈什麼也沒發現,從之前的小洞飛出來,回到了張陳的身體裡。

    「似乎真的沒問題,好了弘毅,沒事了,你去大廳和大家一起聊聊天吧,我和賈心商量一些事情。」

    弘毅見自己沒事,原本憂鬱的神情也一掃而空,道了謝後,走出了餐廳。

    「你剛才那個是血甲蟲吧,你是如何把它收為侍靈的?」賈心說。

    「侍靈?」張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我不知道什麼侍靈,反正得到了它的卵,孵化出來以後,這傢伙就一直跟著我了。」

    「那你運氣還真是好啊。」賈心笑著說道。「把你今日的『旅程』說來聽聽吧?」

    張陳也笑了笑,把從自己進到湖中,察覺到湖水的異樣,以及村子受到影響的原因,湖底巨大魚人以及子嗣,還有救出蕭藍以及蕭藍被死去的老僧人相救的事都一一說了出來。但是隱瞞了舍利子和小白的事。

    賈心聽完後,沒有詢問湖底鬼怪,而是問道

    「那死去僧人的廟裡沒有發現其他東西嗎?」

    「沒了,就找到了一件僧袍給蕭藍穿上,我們吃了東西就離開了。」張陳十分自然地說道,畢竟從這幾天看來,自己感覺這賈心絕對有事隱瞞,所以留幾個後手絕對是有必要的。

    「湖裡面那個大東西先別管,我在水下能力不行,去了也是送死。」賈心說。

    「果然是個旱鴨子啊。」張陳差點笑了出來,不過還是忍住了,說道「那廚房裡這事,你怎麼看?」

    「我對一樓每個房間的鬼物就進行過一次初步調查,廚房裡的傢伙是最為謹慎的一個,那晚,我們殺掉那鏡中女鬼後,游泳館和油畫室都出現了異樣,可是這廚房裡卻是悄無聲息,沒有動靜。」

    「你的意思是?」

    「要想引出廚房裡的傢伙,除非它親自現身,不然我也沒辦法。」

    「你沒辦法?你不是機器貓嗎?」張陳居然不小心將吐槽的話給說了出來。

    賈心笑了笑,聳了聳肩。

    「算了算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去找個東西。」張陳說。

    「哦?」賈心好奇地看著張陳。

    「哦什麼哦,跟著走就是了。」張陳直接朝著餐廳外走去,賈心也是緊隨其後。

    不久,兩人來到了一樓的最左邊,也就是地圖上有著「X」標記的房間。

    「這個房間你檢查過嗎?裡面有沒有什麼鬼物。」張陳問。

    「沒有,不過門鎖了我沒進去看過。」

    「那進去吧。」張陳意念一動,門鎖就被打開了。原本以為裡面會是一種,佈滿灰塵,雜亂無章,一片狼藉的模樣,沒想到,竟然和想像中完全相反。

    「好愜意的書房。好夢中一模一樣,幾十年來都沒有變動過。」張陳走進門看著這些曾經在夢裡看到過的場景,不禁感嘆起來。

    書房相比起其他房間要小了不少,地上鋪墊著一張暗灰色帶有少許星形花紋的毛地毯,進門右邊就是一個大大的古木色書櫃,裡面防止了一些年代久遠的外國書籍。左右牆上都掛著兩個羊頭標本,房間的牆角放置著一對墨綠色的大花瓶。

    窗戶前,一張烏木書桌靜靜地放置在那裡,上面擺放著一盞老式的銅質檯燈和一些發黃的本子,與張陳夢中的書房一模一樣。

    「跟我來。」張陳朝著身後的賈心招了招。

    「夢裡的情形,那個羅丹寫完日記後,十分嫻熟的就把日記本放入了右邊第一個抽屜,應該是長期的習慣吧,那日記本不知道還在不在裡面。」

    張陳走過去一把拉開第一個抽屜,大驚道「竟然沒有。」

    接著又拉開了剩下的抽屜,全部都空空如也。

    「賈心,幫我在這個房間裡面找找有沒有一本不大不小的日記本。」張陳說。

    賈心疑惑地看了看張陳,不過還是到處找了起來。十幾分鐘過後,房間的每個角落都翻遍了,可是都沒有筆記本的蹤跡。

    「張陳,你這是?」賈心問。

    張陳擦了擦額頭的汗液,緩緩地將自己夢境的事講了出來。

    賈心聽到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天意弄人,你知不知道,你這通過夢境回溯鬼物生前事蹟的能力可是我們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能力啊,這叫夢視之體,十萬人裡面可就只有一人擁有。你不去修道簡直是暴殄天物。」

    「夢視之體?我好像也是在被換了心臟以後才能這樣的吧,難道是那個孔先生傳給我的?」張陳思索了一下。

    「這麼難得?但是我覺得,除了能夠在有鬼物的地方能夠通過夢境看到過去以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了啊。」

    「哈哈,沒什麼特別,虧你說得出口。我師父的一位師弟就是這夢視之體,先不說擁有他先天的感知能力就十分驚人。」

    「你可知道,他在熟悉了自己對夢境的掌控能力後,居然能夠通過夢境看到即將發生的未來。」

    「看到未來?」

    「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能夠預知自己所處位置發生的一切,也就是說你能夠改變未來,能夠預知到自己如何死亡,從而去逃離死亡,去戰勝死亡。」

    張陳驚訝到了,剛開始聽說能夠預見未來,自己還沒能反應過來。聽賈心這麼一說,這實在是有些恐怖。

    假如,張陳能夠預見未來,那麼,昨晚在游泳館裡,就可以直接瞭解那溺鬼的每一次攻擊的位置。同時提前就知道了,他本體具體的位置,根本不會有多大危險就能夠將溺鬼給殺了。

    「那要如何做呢?」張陳問。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師父偶然提到的,自己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

    「嗯,還是得謝謝你咯,不然我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厲害的能力呢。」

    賈心笑了笑,說了一句

    「大家都是朋友嘛,何必客氣。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那日師父還告訴我,他的那位師弟後來死了。」說完,賈心便走出了書房。

    張陳在原地愣了愣神,細細品味著賈心的忠告。不久後,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走出了書房,並重新鎖上了門。

    「夢視之體嗎?難怪我的那項感知能力是高,我還以為是我打CS練出來的呢。不過,賈心這傢伙看來也不是很壞,但是為人太過聰明,心機太深,想和他交個朋友也難啊。」

    張陳來到大廳又和自己班上的四人大成一片,在他們不斷地要求下也只好說出了今天去就蕭藍的經過,當然所有遇到的怪事,該略去的略去,該簡化的簡化,和蕭藍之間的事,也是很簡單地平鋪直敘。

    和大家講述的時候,譚肥這人不停地說著什麼「英雄救美」,結果被忍無可忍的王藝芷加上代緒一起,給毒打了一頓,再也不敢說話了。

    坐在不遠處的蕭藍也不時地看向這邊,張陳自然有所注意,但是也沒有正面回應,在張陳看來,蕭藍只是單純的感謝自己救了她,同時在自己心裡,也只有王藝芷一個人。

    一直聊天到了太陽下山,差不多也快到了八點,為了防止發生什麼怪事讓大家心神不寧。都上了二樓,各班在寢室自己組織活動。

    到二樓的時候,蕭藍在擦著張陳肩膀過的時候,輕輕溫柔地說了一句「早點休息,謝謝你。」

    張陳微微地點了點頭,害怕被王藝芷看到了,自己又得解釋半天。

    由於今天比較累,張陳也就和王藝芷在自己寢室單獨待了一小時,到了九點就讓她回去了。

    「不知道今晚會知道多少?」張陳獨自躺在床上,慢慢閉上了雙眼……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20 AM

第三篇 第二十六章 剁肉

    「滴答滴答」空明地滴水聲,環繞在張陳的耳邊。

    這次一進入夢裡,自己竟然躺在三樓浴室的浴缸裡,赤裸的身體沒入在粘稠的鮮血裡。

    抬起頭,在浴缸上方的天花板上,掛著三個不超過八歲的小孩,兩男一女,其中的兩個男孩似乎已經死去了,脖子上,手腕上,大腿上都有一道道深深的刀痕,每一刀都正好切斷了動脈,好讓鮮血留出來。

    而正上方的女孩子雙手被麻繩綁著,佈滿血絲的雙眼怨恨瞪著自己,嘴巴已經被細線給縫合了起來,沒法說話。

    眼看兩個小男孩的血液似乎已經流得所剩無幾了。自己伸出右手,拿起浴缸旁的一把割草刀,很不以為然地看著小女孩怨恨的表情。

    下一秒,直接將刀身慢慢割入小女孩的背部,可能是因為小女孩的眼神,讓自己有些惱怒。這一割,直接是刺穿了女孩的身體。一大股鮮血一下湧了出來,對著撲面而來的如同潮水般的血液,自己緩慢地閉上了雙眼,張開嘴唇,肆意地享受著這美妙的時刻。

    然而當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吊在上面的女孩早已經死去了。

    在小女孩的血液流下來後,整個浴缸也差不多快被填滿了。自己微微一笑,閉上眼睛,開始靜靜地享受這一切。

    突然,似乎聽到了什麼,自己慌忙地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面對著門口,大聲呵斥了幾句以後,外面的人就離開了。回來浴室,看著鏡中自己滿是鮮血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同時,為了怕麻煩,自己拿起割草刀,直接將其中一個小男孩的手腕給隔斷了,「咚!」男孩落入了滿是鮮血浴缸中,熱乎乎的血液飛濺到了自己的身上。

    舔了舔上嘴唇,午餐時間到了。

    血腥場面過後,自己將身上用清水沖洗好,換上一身華貴的服裝,徑直向樓下走去。

    先來到的是妻子和自己女兒的房間,從房間的佈置看來,自己的妻子應該是已經長住在二樓這裡了,而三樓便成了私人空間。

    妻子似乎有些驚訝丈夫的到來,連忙抱起嬰兒床上的女嬰給自己看,還在不斷地講訴著什麼有趣的事情,但是自己明顯是很勉強地再應答妻子的言談。

    聊完後,妻子將女兒遞給了自己,懷著的女嬰在自己手臂上待了幾秒鐘就哇哇大哭起來。張陳明顯感覺到了此時自己心中的憤怒,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面無表情地將女嬰還給了妻子。自己轉身走出了房間。

    面對路上僕人恭敬的招呼,自己也聰耳不聞,徑直走出了別墅,來到了正在種花的黑人僕從身邊。

    簡單交流了幾句以後,自己從包裡拿出了三樓的鑰匙遞給了僕從,隨後那黑人從別墅旁拿出了一個麻袋就和自已一起向著三樓走去。

    打包好了被自己吃剩的小男孩後,可以明顯看到黑人臉上的憂鬱,自己便從房間的櫃子中拿出了一張鈔票遞給了黑人,拍了拍他肩膀,似乎又說了些什麼。

    黑人點了點頭,把麻掉抗在肩上,走出了房間。

    回到浴室中,看著鏡中明明近四十歲的自己,但皮膚卻十分光滑細膩,整個人看上去只有差不多三十歲。

    哈哈大笑了一會兒,又脫下身上的衣服,慢慢睡進了鮮血浴缸之中。

    「張陳,張陳~~~~!」一陣聲音傳入了自己的腦袋裡。面前粘稠的血液,暗紅的房間,一瞬間就支離破碎了,變成了自己漆黑的臥室。

    「譚肥大半夜的,你叫什麼叫啊?」張陳看了看床邊自己的手機,上面顯示著1:17。

    「陳哥換好衣服,一樓似乎出事了。」這次是二娃的聲音。

    「好的,我馬上下去,你們等著我一起去,別把王藝芷她們給弄醒了。」

    「這個我們知道,總之你快點,一中的人都下去了,似乎他們那邊的什麼人出了事。」

    「媽蛋,這賈心不是機器貓嗎?怎麼每次都讓自己班的同學出事。」張陳直接用念力一瞬間就穿好衣褲,打開門,帶著二娃和譚肥一起下了樓。

    一樓大廳的燈已經被打開了,張陳聽到聲音是從廚房裡傳來的,不由想起了弘毅。

    「我和賈心都沒檢查到,難道真出事了?不可能啊。」張陳皺起眉頭,走進餐廳後,發現在廚房門前,賈心正一個人站在那裡。而蕭藍和沈秋田正扶著苗雙雙在餐廳裡的水池旁,而苗雙雙似乎正在嘔吐。

    「果然,弘毅不見了。」張陳氣得咬牙切齒,竟然有了第一次蕭藍的教訓,這次居然還讓弘毅也出事了。

    「你們兩個去看看一中的女生情況如何,別進廚房。」張陳吩咐了下譚肥和二娃。

    「陳哥,弘毅那人還是很老實,而且為人不錯,你要盡力去救他啊。」二娃也察覺到弘毅不見,兩人經過上次樹林裡的遭遇,感情也有些深了。

    「嗯,我會帶他安全回來的。」

    張陳說完就朝著,賈心走去。

    「你這麼慢才來啊,廚房裡的傢伙現身了,今晚我們就殺了它,跟我來。」賈心笑著說道。

    …………

    羅丹別墅二樓右側苗雙雙房間半個小時前

    「咚,咚,咚」一陣菜刀剁在菜板上的聲音傳到了廚房上面正對的臥室,也就是苗雙雙的房間。

    苗雙雙也是被這急促地剁刀聲給吵醒了。

    「這大半夜的,誰在樓下切菜啊?」苗雙雙本來就有些無腦,再加上根本還沒有完全從夢中醒來,就穿著睡衣,打開臥室門,什麼也不想地就朝著樓下走去。

    下了螺旋樓梯到達一樓大廳的時候,這個聲音就更明顯了。原本寂靜黑暗的一樓,在這陣陣剁刀聲的渲染下更加恐怖了。

    這苗雙雙也是真的有些大頭大腦地,一直走到了餐廳門口,才意識到似乎哪裡沒對。

    「大半夜的怎麼可能有人到廚房裡切菜,今天張陳把我們單獨在廚房裡待過的人叫出來,難道這廚房裡有什麼東西嗎?」

    餐廳的大門被打開了,這苗雙雙還真是膽大,慢慢摞了摞步子,將門旁邊餐廳裡的燈給打開了。耀眼的黃色燈光一下將整個餐廳給照亮,將恐怖的氣息驅散了不少。

    雖然餐廳的燈亮了,但是廚房裡傳來剁刀聲也是更為讓人毛骨悚然。

    「恐怖片裡面,不是有鬼的地方,燈一般都打不開嗎?那應該不會有鬼吧。」

    苗雙雙自己壯了壯膽,吞了一口唾沫,一步一步地廚房被打開的大門。苗雙雙走到廚房門口,用手摀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因為自己看到了一個黑影站在檯子邊,右手拿著菜刀正在剁什麼東西。

    慢慢地,這苗雙雙伸出左手,打開了廚房大門旁邊的燈光開關。

    「哢」白色的吊燈一下子照亮了廚房,苗雙雙也看清了那黑影不模樣,不正是弘毅嗎?

    「臥槽,弘毅你這傢伙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廚房切什麼菜,嚇死老娘了。睡不著你可以玩玩別的啊。」這苗雙雙一來就爆粗口,將自己的情緒發洩一空。

    可是站在那裡切菜的弘毅卻是一動不動,繼續切著菜板上的東西。

    「老娘說話你都不聽是不是?等等,難道這傢伙是在夢遊?」苗雙雙也認為,這大半夜跑來廚房切菜的事,絕對不是正常人可以幹得出的。

    於是,苗雙雙慢慢向前走去,想要看看這弘毅是不是在夢遊。不過,這種行為在恐怖片裡,完全就是作死的行為。

    還有兩步就要接近剁刀的弘毅時,一道吼聲從苗雙雙身後響起。

    「別靠近他,快退回來!」說話的正是站在門口的賈心。

    苗雙雙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回頭看了看是誰在說話。可這一回頭,自己前方正在剁刀的弘毅一下轉過身,雙目泛白,全身沾滿了鮮血,更為可怕的是,弘毅的整個左臂都已經沒有了。

    弘毅右手持刀,對著苗雙雙的腦袋就是一劈。

    「退開!」賈心大叫一聲,同時從右手指縫飛出了三枚銀針和一枚相對大一些的黑色細針。

    「叮叮叮!」其中三枚銀針撞擊在弘毅右手正在揮下的菜刀上,力道之大直接將弘毅整個人都擊退了,同時第四枚黑針也沒入了弘毅的身體之中,沒有穿透。

    苗雙雙驚恐地摔倒在了地上,看著滿是鮮血沒有左臂的弘毅,就開始大聲尖叫起來。而被擊退的弘毅,扔掉菜刀,朝著廚房窗口跑了過去。

    「呯!」整個人直接撞破了玻璃,跳出了窗口。而站在門口的賈心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要追趕的意思。

    苗雙雙地叫聲就驚醒了不少人,於是便有了張陳醒來的那一幕。

    …………

    「這傢伙似乎只對這鬼怪感興趣啊,對自己班同學的生死似乎都不理不睬的。」張陳鄙夷地看著賈心。

    「我剛才將一枚黑磁針打入了,被控制的弘毅身體中,一會兒,用磁盤就能輕易找到弘毅,然後我們就能將廚房裡這傢伙給一鍋端了。跟我追上去。」

    賈心說完後,一個箭步來到床邊,縱身跳了出。

    「這個賈心,居然……算了,一會兒再找他算賬,還是跟上去,把弘毅找著再說。」

    張陳咬了咬牙,也迅速來到窗邊。看著身邊檯子上的菜板,上面擺滿了一片片十分切割得十分精細的肉片,不過從整體看到,不就是一整隻手臂嗎?

    「這個弘毅,就算是救回來也沒有蕭藍那麼幸運能夠還原。不是死也是個殘廢。」張陳看到菜板上的肉片,也基本能夠猜到在半個小時以前,在這廚房裡發生了多麼恐怖的事。

    「哎,先救人再說。但是怕來個什麼調虎離山,還是留一個後手在房間裡面好了。」

    張陳心神一動,一條小白蛇從右胸裡鑽了出來,落在了廚房裡。

    「小白,你待在這別墅裡,幫我照看下我的朋友,謝謝了。」張陳對著小白蛇說道。

    「好。」小白輕聲地答了一句,移動著身體,進到了餐廳裡去了。

    「好了,這下也可以放心去追弘毅了,小白這傢伙比起賈心要好太多了,而且實力也強,相信不會出什麼大事,應該可以完全放心了。」

    張陳跟著賈心地腳步,迅速進入了樹林之中……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21 AM

第三篇 第二十七章 憤怒的張陳

    「苗苗?怎麼樣,好些了嗎?」在餐廳水池旁嘔吐的苗雙雙,臉色發紫,被蕭藍和沈秋田攙扶著坐在了旁邊餐桌的椅子上。

    「那人根本就不是弘毅,雖然弘毅他平時都不是很喜歡說話,和我們交流的也比較少,但是,大家都知道平日裡他為我們班做了不少事,要是有同學需要他的幫忙,他絕對不會推辭的。但是今天晚上在廚房裡的絕對不是弘毅,是一個怪物,嗚~~~~」

    苗雙雙的情緒很不穩定,身邊的兩個姐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那個…我認為我們還是回到大廳去等吧?陳哥和你們班的賈心都走了,我怕一會兒廚房裡跑出來什麼怪東西。」

    說話的是二娃,他和譚肥兩個留在這裡,看著受到驚嚇的苗雙雙也不知道去怎麼安慰,但是考慮到廚房發生了怪事,還是去大廳好一些。

    蕭藍聽到張陳兩個字,抬起頭看了看二娃倆人,也認為有道理,於是和沈秋田一起攙扶起苗雙雙,朝著大廳走去。

    而在眾人身後一條小白蛇小心翼翼地緊隨其後。

    眾人來到大廳後,餐廳和廚房裡的燈就自動關閉了。在黑暗寂靜的廚房內,響起了一絲很細微的爛肉蠕動的聲音,而聲音的源頭就在那靠近冰箱的那個水槽內。

    「咕嚕,啪嘰」蠕動聲是從水槽內的下水管道傳上來的,慢慢,一節節紅色的爛肉就從管道里蠕動了出來,掉在地上,像一條紅色長蟲一般,爛肉的頂端還長著一個眼球。

    大廳裡,中央的大吊燈發出的燈光,將整個大廳都照射得十分明亮。二娃一行五人坐在一起,苗雙雙的情緒已經漸漸平和了下來,譚肥在旁邊不停地給外班的三個女同學講著他的搞笑段子,而二娃則那個他的瑞士軍刀,十分警惕地守在四人周圍。

    紅色的爛肉似乎很討厭燈光,爬出餐廳後,用長在頂端的眼睛看了看眾人,轉身直接沿著沒有被燈光照耀到的牆壁爬上了二樓。接著,蠕動的爛肉條竟然朝著王藝芷的房間爬了過去。

    …………

    樹林中,張陳跳躍在樹枝之間,跟著在地上以極快速度移動的賈心。此時的賈心右手持一羅盤,雙腳點地,一步五米地向前飛馳,照這樣下去,那『弘毅』應該馬上就會被追到。

    「哢擦。」地面上移動的賈心一腳踩斷了橫在面前的粗壯樹枝,停下了飛速移動地身子。張陳待在賈心正上方的樹枝上觀察情況。

    果然,前方不到七米的兩棵大樹之間,站著一個黑影,從身形來看就是『弘毅』無疑。

    賈心向後揚了揚手掌,示意張陳就在原地別動。然後獨自一人,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同時從腰間抓出一把東西,對著面前一撒。

    幾個豆粒大小的綠色顆粒飛射出去,吸附在了前方扇形區域的樹木上,隨後散發出耀眼的綠色光芒,將前面一大片範圍都給照亮了。

    「果真是機器貓。」張陳差點笑了出來。

    不過當綠色光芒照射到『弘毅』時,張陳的表情就凝固了下來。

    此時的弘毅頭上的頭髮已經掉光了,雙眼泛白,額頭爆出紫色的血管。原本被自己切斷的左手,也長出來了新的血肉,不過長出來的不是手,而是一大團爛肉,上面還長滿了小眼睛。

    「哈哈哈…」這『弘毅』居然笑了出來。

    突然,正在發笑的『弘毅』,整個身子都開始異變,身體開始不停的膨脹,甚至膨脹到將自己的腦袋都給埋進了身體裡。隨後,從脖頸到肚臍,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從這口子兩邊長出了大腿般粗細的森森白色尖牙。

    「這弘毅可能沒救了。」張陳嘆了口氣,這才剛過第三天,就死了兩人,要是回去讓大家知道了,必定會引起大家的恐慌。

    這時,賈心動了,直接飛射出十枚銀針,下一秒就刺進了怪物身體。

    以往十分管用的銀針沒入到這怪物身體裡以後,被刺入的部分開始蠕動起來,擠出了一堆爛肉,掉在了地上,爛肉中夾雜著剛才沒入的銀針。

    同時,這肉球怪背上突然撐裂開,長出了八道長長的肉條,衝著賈心所在的位置直射過來。

    「噌!」兩面寒光在賈心雙手一閃,兩把手掌長的短匕出現在了手中。這也是張陳第一次看見賈心用銀針以外的武器。

    雙腳點地,賈心迎著這八道肉條,筆直衝向肉球怪。身形矯健穿行在肉條的刺擊之間。在肉條刺偏的同時,刀光一閃,將其瞬間切斷。

    「這傢伙,有點厲害。」張陳站在樹枝上沒有要出手的意思,看著賈心遊刃有餘地步步逼近那肉球怪,心中不免有些驚訝。

    八道肉條已經被全部切斷,手持雙匕已經來到肉球怪面前。

    這時,肉球怪身上那道裂開的口子突然張開,上面的森森白牙對準著賈心,同時被切斷的八道肉條也已經重新長了出來,從賈心後背包圍過來,似乎想要將賈心直接吃掉。

    張陳已經握緊了雙拳準備隨時出擊了。

    可是,下一秒,賈心把右手匕首放回腰間的同時,從腰帶上抽出了三道符紙,一道是在最開始對付林子裡那黑色怪物時用到的白色符紙,一道是對付那游泳館內溺鬼的赤色符紙,第三道是一張黑色的符紙不知道什麼作用。

    三道符紙一併被穿插在左手的短匕上,扔進了肉球怪的嘴巴裡。隨後,賈心雙腳踩在兩邊的巨型白牙上,用力一蹬,整個人倒飛出去,同時用右手上的短匕將身後的八道肉條割開了一道口子。

    賈心從割開的血肉條口上倒飛出來,落在了距離怪物五米遠的位置。

    那怪物見到手的東西不見了,移動著雙腳正想要朝著賈心而來的時候。突然,肉球怪的身上開始繼續膨脹,但這次膨脹卻不是它自己的意願了。

    「轟隆!」一聲巨響,無數小塊的爛肉,以肉球怪所在位置為中心,爆濺出去。爆炸的位置上還不停地閃爍著雷光和火焰,地上也只剩下焦糊糊的一片。

    飛濺出去的爛肉碎渣,全部都化為了無數張陳上午在水槽裡發現的紅色小蟲。小蟲不停地蠕動著身軀。似乎還想要重新聚集起來,可惜沒有蠕動幾下,就開始使勁掙紮起來,漸漸化為了一灘血液,流進了土壤之中。

    「這傢伙。」張陳一腳直接踩斷了身下的樹枝,如同炮彈一般直接飛向賈心,將其直接按倒在地上。同時一拳打出,正正命中在賈心的臉上,鼻血沾在了張陳的拳頭上。

    「你剛才幹了什麼?」張陳憤怒地說道。

    「一張雷光符配合一張炎火符,引發劇烈爆炸。另外一張竊生符,讓它不能再次重生。」賈心輕描淡寫地講述著,絲毫不在意自己被一拳打得鼻血直流。

    「他可是弘毅,是你班上的同學,說不定還有救,你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張陳大聲呵斥道,同時又將右拳懸在空中。

    「肉蟲入腦,意識全無,全身畸變,無藥可救。」賈心不在意張陳懸在面前的拳頭,笑著說道

    張陳左手抓住他的衣領,將其一把提了起來,按到了面前的粗壯樹幹上。

    「好一句早就死去了,從一開始你就打算那弘毅做誘餌引出這個廚房裡的傢伙,對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賈心面無表情地看著怒火中燒的張陳。

    「呵呵,你那個什麼狗屁子母鬼草,可能是對某些鬼物起作用,是不是鬼物將其吃下去就會缺失感知能力,我就說我的血甲蟲吃了以後在弘毅身子裡找了幾圈也沒找到任何東西。你這子母鬼草一開始就是打算給我的血甲蟲吃的吧。」

    「有舍才有得。」

    賈心這話一出,張陳真的生氣了,右拳緊握,青筋暴起,這拳下去,別說是賈心。就是他身後足足四人圍抱的粗壯樹幹都要被一拳打斷。

    就在這時,張陳左臂裡的血甲蟲突然開始暴躁了起來。

    「別墅裡出事了?真的是調虎離山?不知道小白能不能擋住,媽蛋,先放著混蛋一馬。」張陳收起右拳,直接跳上樹幹,朝著別墅而去。

    獨自站在樹林中的賈心,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動了動自己的脖頸,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還差最後一個了。」

    …………

    四分鐘後,張陳站在了大廳門口,看著大廳裡圍坐在一起的二娃五人,就知道了一定是二樓王藝芷出事了。

    「陳哥,怎麼樣了?賈心呢?弘毅他人怎麼樣了呢」二娃見張陳回來,便立忙問道。

    「一會兒賈心就會回來,你們一會兒自己問他。二樓有情況,你們在這裡待著別動」

    蕭藍從張陳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盯著沒動,從張陳眼中透露出的那份緊張和憂鬱,是自己從來不曾見過的,自己也嘆了口氣。

    張陳也不看眾人的反應,直接跳上二樓,王藝芷的房門已經被打開了,門口還結了一層很薄的冰晶。而且門口站著一個人,手持長長的細刀,刀尖還透著寒氣,正是小白。

    「小白,她們沒事吧?」張陳焦急地問道。

    「她們沒事,還在睡覺呢。這鬼物在進門的一剎那就被我殺了,只是一個鬼物的一部分。」小白的話讓張陳懸著的心,一下放了下來。

    「謝了,小白。」

    小白微微一笑,刀尖一動,將地上的冰晶給吸了回去。之後便化為了小白蛇,鑽入了張陳右胸之中,靜靜地纏繞在舍利子上。

    張陳用念力探知了一下房屋內的情況,發現王藝芷和代緒兩人都還在睡夢中後,也是微微一笑,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站在二樓走廊看向大廳時,賈心已經回來了,看著二娃和一中女子惆悵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把弘毅死亡的事,已經給大家講了。

    張陳之前明明給那苗雙雙作了保證,要帶著弘毅平安回來,可現在呢。張陳只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22 AM

第三篇 第二十八章 猜測

    昏暗鮮紅的別墅三樓。

    放在房間最中央的浴缸已經變得空空如也,曾經一大缸鮮血已經不知了去向,而浴缸旁的地面,卻印著血色的足跡。

    足跡向著房間的浴室延伸而去,而在浴室裡的鏡子前,站著一個全身流淌著稠密鮮血,沒有皮膚,沒有雙手的男子。

    「哈哈,厲害,真是厲害,那個膽小的老廚師也被殺了,哈哈,還差最後兩個了。我也不期望他們能夠殺了湖泊裡的那群賤人,只要再把那個噁心的畫家殺了就好。」

    伴隨著笑聲,男子化為一抹鮮血飛向了房間的窗口,看著外面日出的天空,舌頭沿著上嘴唇緩慢地滑動了一圈。

    …………

    回到臥室裡的張陳,看著床頭的手機,時間顯示2:14。也就是剛才一共才花費了一個小時。

    「這個賈心,把如此信任自己的同班同學當成誘餌,若是與他成為朋友,可能連怎麼死去的都不知道。」

    回想起下午弘毅聽聞自己無恙後興高采烈的模樣以及半夜苗雙雙那含著淚的可可哀求,張陳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不要因小而亂大。」張陳右胸裡的小白傳音來。「世上沒有完美的事,若是我們能夠殺掉血魔,那就是救了千人,萬人性命。」

    張陳走到窗前,看著深夜裡朦朧的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回應了小白一句「謝謝。」

    門口也響起了腳步聲,應該是二娃他們回房了。張陳脫掉外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默默地念道

    「從現在開始,不管他什麼血魔,我不會讓身邊的同學再受到危險了,身邊的人我要救,這血魔我也要殺。」

    這時,右胸裡的舍利子白光微微一現,溢出絲絲暖流,慢慢朝著大腦而去,一陣倦意襲來,原本沒有瞌睡的張陳,緩慢閉上了雙眼,深深睡去。

    夢裡的自己正躺在三樓臥室的床上,而面前卻是如同地獄一般的恐怖場景。

    近三百個平方的房間,每隔差不多每隔一米就懸吊著一具屍體,最小的是不滿一週歲的小孩,最大的也是不超過20歲的少女。

    每一具屍體的腳下都放著一個鐵皮桶來盛接順著屍體留下的鮮血。

    自己站起身,將面前最近的一個十一歲女孩的屍體取了下來,對著雪白細嫩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咀嚼了一下之後,臉上露出了十分厭煩的表情。

    抓著女孩的屍體隨手往地上一扔,還生氣地踢翻了面前盛滿鮮血的桶子。

    之後,自己又取下了一個五歲男孩,一個九歲女孩,以及一個十七歲少女的屍體,一個一個品嚐了幾口以後,都十分厭煩地扔掉了。此時的自己內心十分煩躁,撿起一旁的立在牆邊的大砍刀,對著一具屍體就是一陣亂砍。

    平靜下來,來到浴室將身上的血液清洗好了後,看了看掛在天花板上最小的不滿一歲的小孩,嘴角微微一笑,從衣櫃裡拿出一個黑色袋子,將小孩裝了進去後,匆匆地來到了樓下的廚房。

    那白鬍子老廚師看著自己到來,立即恭敬的鞠了一個躬。自己面無表情地看著老廚師,將手中的黑色袋子遞了過去。

    老廚師接過後,打開一看,整個人立即向後退了兩步,要不是身後有桌子讓他撐著,說不定已經倒在了地上。

    老廚師滿臉害怕的表情遲遲不能消退,同時,一個勁地搖頭,嘴裡不停地說著什麼。張陳感覺到現在的自己開始有些惱怒,然後從褲包裡拿出了一疊鈔票要遞給老廚師。

    老廚師依舊不定地搖頭,同時也拒絕了面前那疊厚厚的鈔票。隨後,將黑色袋子也推回給了自己。

    怒火中燒的自己直接拿起一旁釘在菜板上的鋒利菜刀,用力一刀而下,直接砍在了措不及防的老廚師的腦門上,由於用力過大,刀身全部沒入了腦袋中,鮮血濺在了自己臉上。

    自己厭惡地清洗掉臉上的鮮血,關上並反鎖廚房的大門後,拔出起菜刀準備在老廚師身上發洩自己的憤怒。

    花費了近一個小時,自己將老廚師全身都肢解成了一塊一塊的碎肉,然後將冰箱旁的水槽外殼打開,露出下水管道。再把絞肉機搬到旁邊,將這一塊塊碎肉,扔進絞肉機裡磨成肉渣,直接流進了下水管道中。

    做好這一切,自己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液,嘴角微微的一笑,十分開心的樣子。將廚房門打開看了看外面沒有人以後,又慢慢關上。

    用大鍋燒了點水,直接將袋子裡的小孩扔進了鍋裡,放了不少雜七雜八的調料。又等了一個小時候,自己終於吃上了認為滿意的美食。

    …………

    羅丹別墅旅遊第四天上午8:40。

    「這個血魔本體就在三樓吧,為什麼不現在就殺了他呢?」張陳剛起床精神十分飽滿。坐在床頭盯著上方的天花板,由於昨晚的事,自己的怒氣似乎還未消停一般。

    頓時,張陳直接將面前的空氣壓縮成刀刃狀,一下撞擊在自己頭上的天花板。

    出乎意料的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像是刀刃被吞進去了天花板裡一般,甚至一點劈砍撞擊的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連一點聲音就沒有。」張陳驚訝到了。

    張陳想用自己的指甲去試試,但是想了想以身試法還是有些危險。

    於是,抓出床頭抽屜裡的打火機,抽取出裡面的機油,將其點燃,一團火球就這樣漂浮在了空中。隨著念力的控制,火球直接撞在了天花板上。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火球剛接近那天花板,還沒有完全碰到就瞬間消失了。

    「怎麼可能?」張陳一連操控念力將臥室裡的花瓶椅子都朝著天花板上扔去,然而,全部都在觸碰到的一瞬間消失了。

    張陳一屁股坐在床上,仔細地思考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想必賈心那傢伙早就知道了吧。等等,如果假設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的話,那麼……」

    張陳突然大驚失色起來。

    「第一天我們來到別墅,沈秋田在練舞房出事,賈心立即就叫上我,晚上一起去滅了那個鏡子中的女鬼。」

    「第二天,鞏元武受到控制這一件事,賈心說是那溺鬼所為,仔細想想的話,有可能嗎?游泳館上面正對的房間是我們班住的地方,要來控制也是來控制我們班的人啊。」

    「而我在王藝芷房裡除掉的那一團紅色血液,明顯是這血魔的一部分。那溺鬼可能繞過那麼大一圈去他們班控制鞏元武嗎?」

    「鞏元武受控,沒有威脅到大家,而是一直呆在游泳館內。難道……」

    張陳想到這裡還真想把那賈心給拖到面前暴打一頓。

    「那賈心一開始就知道這鞏元武是受控於血魔,利用這一點讓鞏元武作為誘餌,去引出遊泳館的溺鬼。而血魔之所以這樣,也是為了讓我們去殺了這溺鬼。」

    「賈心想要殺了溺鬼,血魔也想要殺了溺鬼。」張陳大致有了猜測。

    「第三日,賈心用弘毅做誘餌殺了廚師化為的鬼物。那麼就只剩下油畫室裡的最後一個傢伙。」

    「如果猜得沒錯,賈心今天就會對油畫室裡的鬼物動手,之後應該就會發生可怕的事了。」

    張閉著眼睛回想起前幾天的一些事情。

    「對了,在那小島上寺廟裡找出來的老師傅的手札,上面說這別墅裡的血魔十分強大,但是似乎被什麼封印了。」

    「封印?難道……」

    張陳穿好衣服,直接朝著樓下走去,大廳裡坐著不少人,賈心也坐在那裡。

    剛走下樓梯,王藝芷就端著一大碗麵過來,笑嘻嘻地說道

    「嘻嘻,看你昨天先是上午去湖裡面忙活了一天,晚上回來後半夜還被吵醒去抓鬼。所以呢,本大小姐就大早起來親自下廚給你做了這碗麵哦。」

    張陳現在還能笑得出,也只有看著這王藝芷呆頭呆腦的樣子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接過手中的面說道

    「回去以後,我會再補償你一個正常的旅遊。」

    「你自己親口說的,說話要算數哦,不然不理你了。」王藝芷似乎還不知道昨晚弘毅死去的事情,整個人還是像一個開心鬼一樣被一旁的代緒拉走了。

    端著面,坐到了大廳裡的沙發上,身邊不遠處坐著一中的三個女生和賈心。

    「對不起,昨天沒能把弘毅帶回來。」張陳低聲地說了一句。

    蕭藍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情,一直盯著張陳。而一旁的苗雙雙緩緩地說道

    「沒事,昨天心哥好我們講了,你盡了最大努力,處處留手,想要救下『弘毅』,可是『弘毅』已經不是原來的弘毅了。最後你被逼到沒有退路也沒有忍心動殺手,也是心哥他殺掉的。沒事了,已經過去了。」

    此時的賈心眼中居然還閃著淚光,顯然騙過他們班上所有人,可是在張陳看來,儘管為自己說了好話,但是也想好好打他一頓。

    張陳沒有說話,開始吃起了面條,沒幾下就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

    「賈心,借一步說話吧。」張陳擦了擦嘴巴,指了指別墅外對賈心說道。

    賈心還是一副帶著悲傷的表情,站起身點了點頭,向著別墅外走去。

    看著賈心走過自己身邊時,張陳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蕭藍,用念力將一張紙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放進了她的手裡,而紙上寫著「小心賈心。」

    張陳也不看蕭藍的表情,徑直向別墅外走去,張陳知道一中的人對賈心基本都是絕對服從,也不知道賈心怎麼做到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經過昨天的事,比起賈心,蕭藍更加相信張陳。

    …………

    走出別墅,賈心臉上的悲傷瞬間煙消雲散。

    看著張陳走來,賈心微微一笑,不等張陳開口,直接說了一句

    「今晚去殺了油畫室的鬼物,我已經準備好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23 AM

第三篇 第二十九章 封印


    張陳聽了賈心的話後,原本心中稍微平息一絲的怒火又再次被點起。直接一記右衝拳就朝著賈心的臉打去。

    一年多來的練習,加上吞食鬼物對肉身的強化,張陳的一拳都快比得上一顆炮彈的威力。『嘶!』拳風呼嘯,直至賈心。

    這時,由於拳速很快,就算是做好準備的賈心也難以閃躲,身子只是向右偏了一點,張陳的拳頭就到了。

    瞬息間,用右手雙指在張陳出拳的腕關節上用力一點,隨後,借勢抓住偏離軌道的拳頭,一個過肩摔,直接將張陳整個人從地上拔起,眼看就要重重摔在地上。

    「啪」整個身子在觸碰地面的一瞬間變成了水體,摔在地上後濺起的水花在不遠處彙集成人型。

    張陳見一擊不成還差點把自己傷到,指甲一下伸到半米長,直奔賈心而去。

    「呯呯呯!」張陳的指甲劈砍在賈心的雙匕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同時還濺出了火花。

    一分鐘下來,兩人交手了數百次,都是分毫未傷,只是頭上佈滿了汗液,衣裳更是被裡外浸濕。

    「呼。呼~~」張陳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目光依然落在賈心身上。

    「打夠了就停手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賈心把匕首放回了腰間,慢慢說道。

    「你知道個屁!」

    「我知道你認為我利用同學的生命去除掉鬼魂是不仁不義,但是要除掉血魔的話,就能夠救成千上萬個人的性命。」

    張陳搖了搖頭,念力一動,一個壓縮空氣就飛速擊向賈心。

    「嚓!」賈心腦袋一偏,躲掉了攻擊,不過右臉頰依舊被割開了一道細細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我不管你是要救幾百,幾千,還是幾萬人,這別墅裡所有人都不許再出事,要是我發現你真的再利用某人去做誘餌的話,我一定會把你打得手腳全廢,扔在別墅裡,帶著大家一起離開,任憑你自生自滅。」

    賈心聽完後只是微微一笑,拿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臉上的血液以後,說道

    「今晚的行動,面臨危險的只有我和你,我答應你的要求,不會再利用這別墅的所有人。但是今晚你一定要來。」

    「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會考慮一直跟著你行動的。」張陳說道。

    「哦?說來聽聽。」賈心詫異地說道

    「第一,封印是怎麼回事?」

    賈心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有想到張陳回注意到這一點。

    「這你都能猜到,看來還真有些厲害。反正遲早你也會知道的,我就告訴你吧。這血魔為何在世如此之久都沒有任何動靜,原因就是這封印。」

    「這個房子的主人奧古斯特‧羅丹,也是就現在的血魔,食人無數,可從來沒有好好處理過死者屍體。並且還把屍體就地處理,並且長期生活在這裡。每個被他所殺的人都是帶著深深的怨恨死去,自然久而久之就化成了怨鬼來索他的命。」

    「根據我的瞭解,對血魔影響最深的四個角色對他的約束最大。第一個,就是他的妻子卡米爾‧羅丹,也是我們頭天晚上『碰巧』殺死的鏡中女鬼。」

    賈心將碰巧兩字說得十分重,那晚張陳的大膽舉動差點要了兩人的命。

    「第二個,就是他的父親,也就是游泳館內的那隻溺鬼。第三個,就是從小將他照顧到大的私人廚師,也就是昨晚附在弘毅身上的那隻鬼。第四個便是他的私人畫家,同時也是他的叔叔,也就是今晚我們需要解決的傢伙。」

    「這四個人生平善良而且都與血魔生前有著密切的聯繫,被他親手殺死後,怨念極大,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同時也十分同情被殺死的僕人和外邊村子裡的小孩。」

    「已經飲食了幾百少女兒童血肉的血魔前身,身上本身就散發出一種極度血腥的氣息,讓一般的鬼怪都不敢靠近。而且殺了這人,他也會化為血魔,遠不是他們這些普通鬼物能夠相比。」

    「可是,整個別墅裡所有人都死掉了後,只剩下這羅丹一個人在家中,恰好這時村子裡的村民,全部拿著火把和矛叉,將羅丹從別墅裡抓了出來與那個收了羅丹大筆金錢的村長一起,直接在這裡在別墅面前五馬分屍了。」

    「血魔化形只需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村子上下絕對不會有一個活口。可誰知道,就在村民將這羅丹分屍以後,一個隱居在附近的道士感覺到了這血魔降世的前兆。」

    「等村民散去後,道士來的這裡,確定了真是世上難得一見的血魔後,深知自己道法高深,但也絕不是這血魔的對手。」

    「於是道士借助被羅丹殺死的親人形成的怨鬼對羅丹的怨恨,決定將血魔的軀體單個封印起來。四個怨鬼因羅丹而化,各自取走了身體,一隻手臂和兩條腿,用自己的力量將軀幹封印在別墅一樓的四個位置。」

    「而整個別墅周圍怨氣最大的是別墅後的湖泊,湖底基本上全是羅丹親手殺死的年輕女僕的屍骸。」

    「道士察覺到血魔前身殺死的大部分無辜者都被扔進了後湖底後,便將另一隻手臂扔到了進去,任由那些帶有怨氣少女的靈魂所發洩,啃食。而自己就攜帶著血魔的頭顱隱居了起了。」

    「這就導致了血魔沒法重生,被封印在此。」

    「其實,這個封印單是依靠沒有軀體的血魔是根本不可能破解的。但幾年後,那帶走血魔頭顱的道士死在隱居的深山林中,血魔頭顱被帶走,回到了別墅,才導致這封印一天一天的削弱。」

    「若是我們再不解決了,封印最多維持不了幾年就會土崩瓦解。到時候這裡便會生靈塗炭。」

    「而我們迅速破掉封印,不給血魔恢復全盛時期的機會,就能夠殺他個措手不及。而且說不定今晚我們動手殺了那他叔叔,他再次恢復一個手臂,就會等不及自己破開封印,以較為虛弱的實力面對我們。」

    「賈心的話講得頭頭是道,句句有理,封印的事和我猜測的倒是也差不多,不過不能完全相信」張陳想完後又問道。

    「等一下,你這些消息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們驅鬼服妖之人,不是你想像的一盤散沙,而是,有著嚴密的管理。情報問題也是有專門的偵查小組收集,並且傳遞給大家。」

    「我便是被分配到這裡來處理這裡血魔一事。」

    張陳只聽進去了前半句,後半句他自然不會相信。

    「好了,第二個問題,這個血魔大概是什麼實力?」

    「若是全盛時期,我們根本不是對手。但是被封印了幾百年,剛剛得到軀體的血魔,我們還是有一戰之力,另外,就要賭他會不會等不及,提前出來。」

    在賈心的描述來說,這血魔似乎不是很厲害,但是可能嗎?張陳可不相信,一個憑藉氣息就能讓道法高深的法道師傅,退避三舍的血魔只有如此實力。

    而且,血魔可是在這世上快待兩百年的老傢伙,吃的鹽也比張陳他們吃的飯多吧,就算賈心再厲害也不可能輕易算計到這個血魔吧。

    「若是現在離開,那血魔因為我們的介入,封印已經解開了大半,說不定一個月,甚至十多天就能突破封印,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難道只能夠跟著賈心的步子走了嗎?相信他絕對還有厲害的底牌沒有出,不可能自己好不容易解開封印,然後就去送死。」

    張陳咬了咬牙,慢慢收起了鋒利的指甲,說

    「那暫時就協助你,若是發現你利用大家,我絕對做到之前說的話。」

    賈心會心一笑,走進了別墅。

    「張陳,你得小心剛才和你說話這傢伙,剛才說的話半真半假,你要好好斟酌一下。另外,這血魔我沒見過,實力我也不知道,但絕對不會像他說的一般簡單」小白傳音道。

    「嗯,我心裡有把握,至少他不知道你和舍利子的存在。相信他怎麼算也算不到,我昨天去救蕭藍會有這麼一番機遇。」

    小白聽後也不再傳音,靜靜地潛伏在舍利之上。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單獨找蕭藍聊一聊賈心的事才行,不過得把王藝芷給支開。」張陳想了想便回到了大廳。

    來到大廳,二娃正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他的瑞士軍刀。

    「二哥,你沒事吧?」

    二娃抬起頭一看是張陳,立馬嘆了一口氣說道:「弘毅這小子,人其實很不錯的,算了算了。有機會的話,陳哥,你一定要讓我給這害死弘毅的鬼捅上一刀啊。」

    「沒問題,到時候我把只剩最後一口氣的幕後主使留給你。」張陳見二娃心態還很好,便笑著說道。

    「對了,二娃,幫我一個忙,一會兒,你把譚肥叫著,一起去找王藝芷的代緒,說我要去一趟外邊村子打探一些事,中午就會回來。你們四人儘量呆一起,不要接觸那個賈心。」

    「沒問題,其實我也發現譚肥說的那個小白臉有問題,為什麼總是他們班出事,而我們這邊一次都沒出過事。」二娃拍了拍胸脯,直接站起身離開了。

    ……

    一樓的練舞房內,沈秋田正在教著蕭藍跳舞,這時大門口傳來苗雙雙的聲音

    「蕭藍,有人找你。」

    「誰啊?」此時的蕭藍穿著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緊身褲,正在專心得跟著沈秋田的舞步。

    「上次救你的人哦。」苗雙雙笑著說道。

    蕭藍愣了一下,連忙笑著和沈秋田眨了眨眼,就一下跑了出去了。

    「他人呢?」蕭藍跑到大門口,發現根本沒有張陳的人影,於是問道

    「這呢,留了個紙條給你」

    蕭藍正要去拿,那苗雙雙突然一笑說道:「別人可是有女朋友的哦,你可不要做不該做的事哦?」

    「我知道,你快給我。」說完,一下搶過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

    現在到別墅外的樹林裡來,我有事想問下你。

    ——張陳

    蕭藍看完以後臉就紅了起來,將紙條放進褲兜裡,急急忙忙地就朝著別墅外走去,背後還傳來苗雙雙的聲音

    「藍藍姐,你去約會可要早點回來哦,小心別被別人女朋友給抓了啊。哈哈」

    蕭藍沒有回頭,徑直地走向了別墅外的樹林中。

    「蕭藍這裡!」張陳的聲音,在蕭藍走進樹林近十米的時候,從她頭上傳來。

    蕭藍抬頭一看,發現張陳正坐在自己身邊那粗壯大樹最高的一個枝幹上面向自己招手。

    「你放鬆身體,我接你上來」

    一股力量捲住蕭藍的身體,慢慢將她拖離了地面,蕭藍十分信任張陳,閉上雙眼什麼也不想。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坐在了張陳身邊。

    「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啊。」蕭藍沒想到那件事以後,又能這麼近的靠著張陳,心裡很緊張。

    「就問你一件事,賈心他初中在你們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你們都聽他的」張陳緩緩地問道。

    蕭藍一聽,有些失望,因為張陳叫自己過來原來是詢問賈心的事。但是,想了想能待在他身邊就是很幸福的事了,自己還要奢求什麼。於是,笑了笑,說

    「因為心哥救了我們全班。」

    「能具體說一下嗎?」張陳問

    蕭藍似乎陷入了回憶,慢慢地講出了當年在學校裡發生的事……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24 AM

第三篇 第三十章 一中往事(一)

    張陳見到蕭藍準備講述這件事的時候,眼裡儘是後悔和悲傷之情。

    「我們在讀小學,初中的時候,每個班幾乎都有一個女生,因為相貌不好,成績平平以及一些惡習而成為全班人所鄙夷,欺負的對象。我們班也不例外。」

    「班上有一個叫田迎花的女孩子,長得不盡人意,而且學習不好,最重要的是她似乎有一種遺傳病,每天都需要帶上一瓶十分難聞的液體塗在沒有被衣服遮蓋的手掌和臉上,讓班上很多人都受不了。」

    「一年下來,像她這種人,一個朋友都交不上,而且大家每次看見她,都會遠遠躲開。而她一開始會因為這樣而躲在廁所哭泣很久,但慢慢的,她適應了大家對她的厭惡和排斥,每次看到那些鄙夷她的人,她的眼中總是帶著怨恨。久而久之她便被整個班級給遺棄了。」

    「可是最恐怖的事情,發生在初二上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被班上一個名叫蔣然的男生引發的。」

    …………

    2006年1月6日金溪縣第一中學初二7班教室內

    「你們快看,那個醜八怪又開始上藥了,媽的,弄得大家聽課都得捂著個鼻子。也不知道那裡面裝的什麼臭東西。」班上一男子用十分厭惡的表情指著田迎花說道。

    而田迎花周圍離得最近的幾位同學也是都帶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口罩。

    田迎花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玻璃瓶子,用棉簽在瓶裡沾上一滴黑乎乎的粘稠液體,塗抹在自己的手掌和臉上。

    看著教室裡幾乎所有人向她投來的鄙夷的目光,她雙眼無神地盯著桌面,但牙齒卻咬得『吱吱』作響。

    每次下課後,總會有人跑到教室外說,像是「總算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了,教室裡的味太重了,待久了我們都可以去廁所搞內勤了,哈哈。」之類的話語。

    而坐在自己位置上田迎花卻是拿著筆在一張白紙上不知道畫著什麼。

    上午的課程結束了,班裡大部分人都收拾好書包回家吃飯去了,田迎花也是其中一員。但是教室裡仍有幾個人留校生留在了教室。

    而這裡面就有一個叫蔣然的男生。

    「今天語文課睡了好久,中午不想睡覺了,都不知道幹什麼好?你說呢高鑫。」蔣然說。

    「就是,中午也不讓我們這些住校生出去,搞什麼封閉式學校,無聊死了。」蔣然身邊的一名大眾臉男生高鑫說道。

    「對了,去那個醜八怪抽屜裡看看,說不定他沒有把那瓶東西帶走,想不想知道里面放的什麼東西啊?那麼臭肯定是翔做的。」蔣然說。

    「這…不太好吧,私自那別人的東西。」高鑫說。

    「拿了那個醜八怪的東西又怎麼樣,再說我們就看看裡面裝的什麼,看完了放回去就是了。」

    高鑫猶豫地點了點頭,兩人便來到了田迎花的座位旁。

    「啊,臭死了,座位上都散發這惡臭,這種人怎麼會分到我們班上來的。快點,你找抽屜,我找書包。」蔣然吩咐道。

    兩人捂著鼻子開始尋找起來,不一會,蔣然從書包裡的一個內包中找出來那個黑色小瓶子。

    「哈,找到了,讓我來打開看看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

    高鑫見蔣然要打開那個瓶子,立馬捂著鼻子後退了兩步。

    「哼,沒用的東西,就一點臭味你也怕。」蔣然說完,用手捏住瓶子上的金屬蓋,慢慢地旋了開。

    「臭死人,裡面裝的什麼東西,怎麼是黑乎乎的一團?」

    蔣然離得比較遠,瓶口也比較小,所以只能看到裡面裝著的是黑色的東西。為了看得清楚一些,蔣然閉上左眼,將右眼慢慢地貼近了瓶口。

    就在右眼快要貼近瓶口的時候,『嘶!』一聲蟲鳴,一隻黑色的蜈蚣從瓶子內黑色液體中鑽了出來。

    「啊!」沒有防備的蔣然,雖然沒有被咬到,但是嚇得不輕。一下扔掉了手中的黑色小瓶,整個人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呯!」一聲玻璃碎裂聲響起,蔣然脫手的黑色小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灘黑水從落地的地方蔓延開來,同時一條黑色蜈蚣從玻璃碎渣中鑽出來,迅速爬離了教室。

    「蔣哥,剛才那爬走的是啥?」高鑫問。

    「媽的,裡面居然裝著一條蜈蚣,老子差點被咬了。下午那醜八怪來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驚魂後的蔣然怒氣橫生。

    「蔣哥,我們先把這裡處理一下吧,真的臭死了!」

    地上黑水漸漸流淌開來,伴隨著陣陣惡臭,充斥著整個教室。

    「干,真他娘晦氣。」蔣然站起身,兩人跑到廁所裡拿來了拖把,捂著鼻子好不容易才把教室裡弄乾淨,而臭氣也慢慢散了出去。

    下午上課前5分鐘,那田迎花雙目無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是,此時講台上已經站著了第一節課的任課老師,蔣然也只好等著下課再去教訓她了。

    「你們誰拿了我的藥!」突然那田迎花發瘋一般地突然站起身子,大聲地喊叫著。

    這一喊頓時把大家都嚇到了,台上的老師也看著在座的同學,到底是誰在惡作劇。

    這時,那蔣然忍不住了,本來之前就十分惱怒的他,也不管在台上的老師了,直接站起身子對著田迎花吼道

    「你這個怪物,那個瓶子裡裝得是藥嗎?我看是**吧,裡面還有一隻黑色的活蜈蚣,差點就把我給咬了,在場的住校生都看見了。你滾出我們班,這裡容不下你這個怪物。」

    田迎花雙目無神,直接跑到蔣然面前,伸出雙手直接掐住蔣然的脖子,瘋狂地說著

    「我的藥呢,把藥還給我。」

    「死醜八怪,給老子滾開。」蔣然直接抬起右腿,一腳踢在了田迎花的肚子上,使得她整個人飛了出去。

    這時,落在地上的田迎花,臉上突然長出了豆粒大小的黑色膿包,而且是一片一片的生長,不過10秒,黑色膿包長滿了整張臉。

    「啊,怪物,醜女人真的是怪物,趕他出去。」蔣然第一個起鬨了,大家也一起跟風,拿起手中的橡皮擦扔在了田迎花的身上。

    班上的所有人都動了手,包括了沈秋田,蕭藍,苗雙雙。

    「住手!」台上的老師大聲了叫了一句,大家也都停了下來。而正當老師想要去扶起地上的田迎花時,她突然大笑了起來,一下衝出了教室後門。

    大家慢慢跟了出去,走在第一個的是任課老師,站在後門口,臉上佈滿了恐懼。

    眾人所在的教室是一樓,而且離校門很近,剛走到後門的任課老師看見了衝出校門的田迎花被一輛飛馳的大貨車直接攔腰截斷。上半身飛到了校門口,長滿了黑色膿包的臉龐正對著教室。

    事發後,引起事端的蔣然先是被直接通知立即退學,但是他們家在縣城裡還是有些地位,無奈之下又變成了開除學籍留校察看。

    同時,田迎花死後,大家從班主任口中得知,這女生從小就得了怪病,是個孤兒,被一位老奶奶帶大的,不過這老奶奶在不久前也去世了。

    班主任也嚴重聲明以後不許再出現這種事,另外,田迎花的座位也保留在了那裡。

    事發幾天後,就是大家的期末考試了。緊張的考試弄完,大家也差不多忘了前幾天的事,坐在教室裡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時,發生了一件怪事。

    「我抽屜裡怎麼有一張紙。上面寫著13,還付了一幅圖」

    「我也有,我的是21。」

    「我的是9。」

    大家都紛紛從抽屜裡拿出來了一張白色的畫紙,而蔣然拿到了畫紙上豁然寫著『1』,上面還付著一幅全身被玻璃扎滿並且沒有眼球的血人圖。

    「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是誰在惡作劇?」蔣然生氣地說道。

    「我很早以前就看到過那田迎花在沒事的時候,就趴在桌子上拿著這種白紙在畫什麼東西。」一個坐在田迎花位置旁邊的女生說道。

    聽完這話班上有不少人都顯出了驚恐的神情。

    那蔣然卻不以為然,一把撕掉手中的白紙,背著書包就走出了教室。

    …………

    一個寒假過去了,大家都紛紛來到了學校,蔣然也同樣如此,之前全班接到那個詭異白紙後,整個寒假也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看著教室裡那田迎花的桌子,大家也似乎沒有怎麼太過在意它,似乎大家早就已經忘記了。

    可是就在大家忘記了田迎花,忘記了那張桌子,忘記了每個人接到的白紙後,真正的恐怖來臨了。

    新學期第一天的一節語文課上,那蔣然正在呼呼大睡,口水還流在了書本上。

    突然間,整個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下立起身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眼無神地跑出了教室。

    「這個蔣然想幹什麼?上課睡覺就算了,還私自離開課堂,快去兩個同學把他給我帶回來。」講台上生氣的語文老師說道。

    那個叫高鑫的男生點了點頭就跟了出去。

    然而就在語文老師發完火想要開始繼續講課的時候。

    「呯呤!!!」一聲巨響,一個黑影瞬間從教室外的閃過,直接摔落在了恰好路過的一輛拉著鋼化玻璃的三輪車上,將車後裝著的玻璃撞得粉碎。

    這黑影不是蔣然還是誰,整個人被碎成渣的玻璃扎滿了全身,手裡還握著自己眼裡的眼珠,微笑地看著教室裡的眾人。

    這時,一張白紙緩緩從蔣然的抽屜裡滑落在地上,旁邊的一個驚魂未定的女生撿起一看,兩眼瞪得極大,一下暈了過去。

    白紙正是那日被蔣然毫不在意就撕碎後扔掉的那張。

    從這一刻開始,整個教室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亡的威脅中……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25 AM

第三篇 第三十一章 一中往事(二)

    「哈哈,田迎花回來報仇了,就是你們,就是你們的錯」一個女生站起來指著那些曾經經常欺負田迎花的人說道。

    「你好意思說這話,最後一天你有沒有朝著她扔東西?」立馬有人開始反駁起來。

    吵鬧聲越來越大。有人埋怨,有人謾罵,有人勸導,有人說只是意外,只有一個女生沒有說話。

    這個女生,名叫宋卿惠。從自己抽屜裡拿出來了一張白紙,這張白紙她明明記得上學期放寒假的時候,確確實實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但是現在確實出現來了這裡。

    白紙標記著數子「2」,同時也附上了一張圖畫,畫中一個女子左手拿著小刀,右手端著自己的腦袋。

    「這個數字是什麼意思,蔣然的是『1』,然後現在第一個死了。難道我是第二個嗎?怎麼會這樣,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女子內心情緒劇烈波動,突然,她一下跪在了田迎花的課桌面前,抱著椅子,哭泣著說道

    「迎花,對不起,是我錯了,我該死。」

    一邊說著她一邊還用手扇自己的耳光。

    「我那天不應該把你的書給扔到垃圾桶裡,我那天不應該故意把沒喝完的牛奶潑在你身上,我那天……」

    宋卿惠不停地哭著承認錯誤,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個女生對田迎花做了多麼可恨的事情。宋卿惠的臉已經被自己給扇得腫了起來。

    然而,手中白紙裡的數字和圖畫卻沒有變化。

    …………

    蔣然的意外死亡,讓學校被迫放了兩天假來調查此事,但是警方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者屬於自殺,在學校正式上課期間私自離開教室,來到天台,自己挖出雙眼,然後墜樓身亡。

    兩天後,回到學校,大家都相安無事,但是那個有著數字「2」的宋卿惠,顯然有些神情恍惚,若是修道之人看到,那定會在她身上看到團團死氣圍繞著。

    畢竟班上死去了兩個人對同學們都有極大的影響,於是班主任決定帶著大家到高中部的生物實驗室去參觀參觀。

    同學們因為下午的課不用上了,心裡也開心了不少,成群結隊的跟著班主任一起,走向了高中部,而宋卿惠卻是雙眼無神地跟在最後面。

    「今天同學們運氣真好,有大學裡的老師來到我們高中部,正在為高中一個班的同學演示解剖小白鼠,要是有勇氣的同學可以進去看哦。」

    班主任走到高中部實驗樓面前,指著一樓的角落上的一間教室說道。

    不少男生興高采烈地就衝了過去,同時也有一些大膽的女生準備要過去看看,而宋卿惠在

    一些女生的擁簇之下也跟了過去。

    眾人走進實驗室以後看到,一個衣著白衣,帶著口罩和橡膠手套的中年人站在實驗桌面前,桌子上放著一籠子小白鼠,小白鼠白色的毛髮,粉紅的尾巴,紅色的眼睛顯得十分可愛。

    籠子旁放著一個乾淨的鐵盤子,裡面放著滅菌後的手術刀,剪刀,鑷子還有酒精棉。

    中年男子抬頭看了大家一眼後,從籠子裡抓出了一隻小白鼠,拇指和食指死死圈住小白鼠的脖子,讓其腦袋無法動彈。

    隨後拿出剪刀,對準小白鼠的脖頸『哢擦』一刀剪了下去,頓時有不少人就噁心的轉移開了視線。但是宋卿惠卻是死死地盯著。

    接著無頭的小白鼠屍體被放在鐵盤裡,用酒精棉擦拭了其身體後,中年人提起小白鼠肚皮,用小剪刀輕輕地剪開了一道口子,然後將體內的內臟全部都暴露了出來。

    整個解剖過程看完後,不少女學生都離開了教室,而宋卿惠卻是在那裡站著一動不動。

    「有沒有同學想要上來協助我解剖的?」中年人說道。

    前排的高中男生有些猶豫不決,正想要舉手的時候,站在後排的宋卿惠直接走了上去。

    「嗯,你先看我演示一遍,幫我遞一下工具,下一次由你親自動手。」

    宋卿惠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又看完了整個過程。這下輪到她自己了,用手抓起一隻小白鼠,直接是將中年人的動作完美的演示了一次。

    「這位同學,很不錯啊,看一次就能這麼嫻熟的做完整個解剖過程。以後考上我們大學,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中年人似乎對宋卿惠十分滿意,讓下面的高中同學都有些羨慕。

    但是,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宋卿惠突然抓起鐵盤裡沾滿老鼠血液的手術刀,一下插進了自己的脖子裡,鮮血濺了中年人一臉。

    在台下眾多學生面前,用鋒利的刀片,直接割下了自己的腦袋,並且放到了手上。而整個過程中,宋卿惠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不到一星期,初二7班就又死了一個人,關於這個班鬧鬼的事也在學校裡炒著沸沸揚揚,但是迫於學校的壓力,這些事依舊沒有公之於眾,而初二7班也沒有被拆散。

    坐在教室裡的眾人心裡說不出的壓抑,但是最害怕的人,無非是拿著白紙上寫著數字『3』的沈秋田。

    沈秋田是班上的學習委員,由於田迎花的成績不好,而且一身臭味還影響周圍同學,秋田也經常在她的作業本上寫上一些讓他離開班級的話,或是故意不上交她的作業本。

    沈秋田雙手抖動,看著手中的白紙,上面除了數字『3』外,還付著一張讓她毛骨悚然的畫。畫中一個女子奇形怪狀地扭曲著,四肢都彷彿被強行地折斷,做著人類不可能達到的動作,最重要的是,女子的頭被扭曲了180度。

    就在沈秋田發愣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站起身,走向那田迎花的座位,一腳踢翻了課桌,將木質的桌面打成了兩半,然後又將椅子扔出了教室。

    「大非,你幹什麼?」班上的人問道。

    「老子就不信了,這人自己死了,還能把別人害死。」那個被稱作大非的男子轉過身對班上同學說道。

    可是,在大非轉身以後,班上的同學全部都瞪大了眼睛指著大非身後,似乎看見了什麼十分恐怖的場面。

    「你們幹嘛呢?我身後有什麼東西嗎?」大非怒氣難消,絲毫也不害怕。但是當他轉過身後,一下驚呆了,之前明明被他打成兩半的桌子和扔出教室的椅子又原模原樣的放在了他面前。

    「我就是不信邪。」大非大喊一聲,抓起面前田迎花的桌子就要摔出去的時候。

    整個人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慢慢放下手中的桌子,原本早就被清空的課桌上居然出現了一隻文具盒。

    大非將文具盒打開,拿出裡面一根削得很尖鉛筆,對著自己的眼睛。

    一旁的眾人察覺到了異樣,正要上去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嚓!」尖銳的鉛筆直接插進來大非的眼球,從後腦穿了出來,整個人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這時,死去大非身上滑出了一張白紙,上面豁然寫著數字『3』,而上面的圖畫也和大非死去的模樣相同。

    秋田看到了大非白紙後,立馬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紙,上面的數字從『3』變成了『4』,其他還是一樣。

    哭泣聲,尖叫聲傳遍了整個教室,可是已經於事無補了。

    學校照樣把事情壓了下來,畢竟這不僅僅關係到一中的名譽,同時也關係到整個金溪縣的名譽,校方單獨為初二7班開了一個會,要求不要驚慌,校方會努力處理好這件事,保證不會出現再有學生死亡的事情。

    可是事已至此,又有多少人會相信,都是覺得學校只是在安慰他們而已。

    絕望無力的初二7班內,開始有不少人在第二天就轉離了學校,妄圖跳脫田迎花的復仇。可沈秋田本來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經濟條件不好,轉學什麼的想也別想。

    就在這時,一個長得清秀消瘦但又十分白淨的男子轉到了初二7班。此人就是賈心。

    大家看著班主任介紹轉來的新生時,心裡都說不出的驚訝。雖然死人的消息是沒有向外擴散,但是一中內部包括一些其他中學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個班有問題,怎麼會這個時候,有人轉來自己班呢。

    剛進到班上的賈心,穿著白襯衣和牛仔褲,配合典型的美男臉型,只要是女生應該都會多看幾眼。但是這班上卻都是死氣沉沉,根本沒有人去注意賈心。

    賈心笑眯眯地做完自我介紹,來到自己的座位時,一張白紙從他的新課桌裡滑了出來,一旁的同學看到後,只有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著那張白紙,上面寫著『42』,同時也附上了一張手腳被割斷的圖畫。賈心微微一笑,慢慢地將白紙疊了起來,輕輕地收到了自己的背包之中。

    掃視著教室裡的眾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死氣,但是濃度不同。讓賈心微微皺眉頭的是,他看到坐在他右前方的沈秋田,不僅臉上帶著死氣,全身上下都有一股死氣散出。比上某些癌症晚期的病人都還要可怕。

    但是讓賈心皺眉頭的並不是這件事,今天坐在那裡的沈秋田,紮著一個馬尾,穿的是粉紅色的T恤,讓賈心回憶起了曾經在記憶裡的一位對自己十分重要的人。

    來班上上課的任課老師也有些害怕,全部都是上課準時進來,下課準時出去,不做一絲逗留。有些公共課的老師乾脆直接把課程改成了自習,連進都不想進到這間教室。

    下課後,賈心來到沈秋田的身邊,微微地對她說了一句。

    「晚上一起吃飯怎麼樣?」

    沈秋田的黑眼圈很深,面對賈心的問話,過了5秒鐘才反應過來,微微地說了一句

    「謝謝你,不用了。」

    「我可以救你,還能夠救你們班。」賈心把嘴巴湊近秋田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沈秋田轉過頭,大大的眼睛,盯著面前的賈心,一分鐘後,點了點頭……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9:25 AM

第三篇 第三十二章 一中往事(三)

    金溪縣第一中學校門口滷肉麵館

    「你們這裡的面條還真好吃,肉多面香。你怎麼不吃啊?」賈心大口吃著碗裡的面條。

    而對面坐著的沈秋田卻依舊一副死氣沉沉地模樣,碗裡的面條也是原封不動地放在桌子上,無神的雙眼直直盯著吃得正香的賈心。

    「我怎麼相信你,你知不知道,我們班的同學死得有多慘。」

    賈心放下右手持著地筷子,用手指了指麵館裡最靠內側的一張桌子,說

    「你看那裡。」

    沈秋田轉過頭,看著賈心指去的方向,卻是只看到了一張平凡的木桌,其他什麼都沒有。

    「看清楚了」賈心摸出一小把細沙對著秋田面前輕輕一撒。

    沈秋田因為眼睛內入了些沙子,立忙閉上雙眼,用手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之前進入的細沙似乎都不見了。

    「睜開眼睛再看看那裡。」賈心輕聲道。

    隨著眼臉的張開,沈秋田一下雙手摀住了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原本空無一人的木桌旁,竟然坐著一個頭髮花白,沒有眼珠的老者。

    空洞的眼孔裡什麼也沒有,老者也是坐著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而下一秒,老者似乎注意到了有人在看他,一下轉過頭,黑洞洞的眼眶直直盯著沈秋田。

    「啊!」秋田閉上眼睛一聲尖叫,引來了老闆和路上的目光,在賈心揮手說沒事後,大家也都散了開。

    「剛才那是什麼?」

    「你自己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

    「但是…但是,我以前都從來沒有看到過啊,為什麼?」秋田有些緊張地說道。

    「這叫視靈沙,能夠讓普通人看到靈魂。現在相信我了嗎?」賈心拿出一個裝滿藍色砂礫地小瓶子說道。

    沈秋田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那…剛才的那個老爺爺會不會傷害我啊?」

    「放心,這只是普通的地縛靈,也是由於對此地的執唸過深才沒有離開,久而久之反而被困在這裡,他身上沒有怨氣,是不會害人的。」

    「哦。」秋田似乎精神好了不少。

    「你先吃麵吧,吃飽了我才好問你事請。」賈心看著面前的沈秋田,眼神內閃過一絲惆悵。

    似乎像是幾天沒有吃飯一般,沈秋田如狼似虎般地幾口就吃下了碗裡的面條。

    賈心遞過去一張餐巾紙,然後說:「把你們班上那個女生的情況給我細細講一下吧。」

    沈秋田擦了擦嘴巴,兩滴眼淚從眼角滑了出來,緩緩地將田迎花從初一到初二的事情講給了賈心聽。

    「你們這倒是有點過分了,這女孩子想必從小以來因為沒有父母的細心照顧加上一身奇怪的遺傳病就受到他人的排斥和鄙夷,只是回到家中有老人的照顧和安慰,這種孤獨無助感還沒有完全暴露出來。」

    「上了初中後,你們將這種排斥和鄙夷擴大,並且做出了過激的行動和語言上的譏諷,同時加上撫養女孩的老人去世,女孩心中的負面情緒瞬間突破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將自己的孤獨無助化為了對世間,特別是對這個班級的怨恨。」

    「最後一次對女孩的極大侮辱,將其心中的怨恨激發出來,同時在怨恨最大之時,恰好死去。自然而然會化為一個為了復仇而留在世上的厲鬼。」

    沈秋田聽完賈心的講述也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淚珠滾落了出來。

    「我也知道我這樣對她很不對,但是我卻不知悔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那該怎麼辦?你會像電影裡一樣,化解她的怨恨讓她離開嗎?」

    「第一,這種厲鬼是由於長期處於負面情緒之中,腦袋裡,靈魂深處對周圍的仇視已經根深蒂固,所謂超度什麼的根本難以實現,而且就算要超度,也要完成她的心願。那你認為她的心願是什麼呢?我覺得,殺了你們全班就是她的唯一心願。」

    賈心毫不留情地講出這一番話。

    「第二,我不會超度。我會的只有如何殺掉她。」

    沈秋田聽完後眼神裡露出傷感的神色,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另外從你講述中看來,這個田迎花應該也是一隻地縛靈,所以在你們放假回到家中才不會出事。」

    「那照你這樣說,只要我們離開這個學校再也不回來就沒事了吧?」沈秋田突然激動地說道。

    「你們放假沒事的原因在於你們還是會回到這個學校,在你們接到那張白紙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她的怨念詛咒,只要你們妄圖不回學校,心中就會產生幻覺,以為自己遠遠離開了學校,然而卻會在不知不覺中回到這裡。」

    「所以,要盡快解決掉她。你需要做的就是放鬆心情,正常的學習生活,我在旁邊,只要她動手,那就是她魂飛湮滅之際。」

    沈秋田咬了咬下嘴唇,微微說道

    「必須要殺了她嗎?我們已經錯了很多了。」

    「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怨念的聚集體,沒有意識,根本就是一台殺戮機器。所以你只能選擇,她死還是你們全班都死。」

    沈秋田埋下頭想了很久後,抬起頭看著賈心的眼睛,說了一句

    「謝謝你。」

    …………

    回到教室後,已經有近半的學生在今天轉離了學校,剩下到無非都是有特殊原因非在這裡讀書不可。大家在走進教室時,都會情不自禁地看一眼田迎花的座位。

    但是,賈心卻沒有看,不是因為他不想看,而是不能看。賈心餘光掃視在那張課桌上,可以看到一個只有上半身,臉上長滿黑色膿包,正微笑著在桌子上塗寫著什麼的『田迎花』。

    而那『田迎花』不過兩,三分鐘就會看一眼沈秋田所坐的位置。

    賈心微微一笑,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小瓶子藍色砂礫,將砂礫全部都倒進了自己面前的一瓶純淨水中,藍色砂礫一遇水就融入了進去。

    下午的第一堂課依舊是上次蔣然死去時的上課的語文老師,不過他現在只是自顧自地講課,不會看講台下一眼。

    就在課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賈心餘光內的『田迎花』一下就消失了,下一秒直接出現在了沈秋田的課桌上,眼睛瞪得大大地貼著秋田不停地看著。

    下一刻,半截身子的『田迎花』一下就沒入到了沈秋田的身體之中,隨後,秋田的雙眼漸漸變成了灰色。

    突然,沈秋田就從位置上站起,在台上的語文老師直接被嚇得跑離了教室,班上的女生看到這一幕都開始大哭起來,也有兩個比較膽大冷靜地男生一把跑上去拉住沈秋田,不讓她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可是誰知道,看似瘦弱的沈秋田雙手一甩,直接將拉住他的兩個男生甩飛了出去,撞到教室後的牆壁才停下來。

    沈秋田嘴角微微一笑,緩慢地走上講台,兩旁的人都慌忙的讓開了道路。而賈心坐在後排,靜靜地等待著時機來臨。

    灰眸的沈秋田走上講台,拿起一根長長的白色粉筆,在黑板上用力的寫起了什麼東西。

    吱吱作響地黑板聲,讓台下的同學都捂上了耳朵。不一會兒,字寫完了,所有人看到後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全部都要死」五個大字參差不齊地落在黑板上。

    這時,『滋滋』聲響起,教室裡的吊燈一閃就熄滅了,同時教室門被一下關閉了起來,窗戶和窗簾也在這個時候被緊緊關閉。漆黑教室裡的同學都圍在一團,不知道怎麼辦。

    哭泣聲,救命聲,尖叫聲響起,卻沒有絲毫作用,彷彿教室已經和外界隔絕了一般。唯有賈心一個人,輕輕搓了搓雙手,繼續等待著。

    『咯吱』一聲關節錯位聲響起,打破了大家的吵鬧,所有人都轉過頭,直直地盯著講台之上。而台上的沈秋田四肢開始奇怪的扭曲起來。

    「時候到了。」賈心身形一動,右手抓著桌子上的水瓶,左手指間夾著一張黃色符紙。踏在課桌上,兩步就到了沈秋田面前。

    灰色眸子的沈秋田死死盯著迎面而來的賈心,沒有繼續扭曲身體,而是伸出雙手想要將其一把抓住。

    「現形吧。」賈心扔出右手的塑料水瓶,同時雙指一點,飛向沈秋田的水瓶直接爆裂開,混有藍色砂礫的純淨水撒在沈秋田身上後,被液體浸濕的位置,冒起了屢屢白煙。

    女妖般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教室,課桌上不少玻璃杯全都被震碎開來。可賈心卻不受絲毫影響,彷彿獵人看到獵物一般死死地盯著面前被上身的沈秋田。

    同時,左手紙夾住的符紙一下貼在了沈秋田眉心。

    一瞬間,尖叫聲消失了,沈秋田閉上眼睛一下倒在了地上。而在黑板上,豎著趴著一個只有上半身的怪物,那就是田迎花的真身。

    台下的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男生好一些,雖然兩腿嚇得發軟,但是還是站住了腳。而不少女生是直接嚇暈了過去。

    趴在黑板上的黑臉怪物,狠狠地看了一眼賈心,就想要朝著教室門口跑去。

    「想跑嗎?真是可笑。」賈心站在原地看著這田迎花的朝著門口跑去,毫不在意。

    長滿黑色膿包的雙手在觸碰門把手的時候,彷彿摸到了什麼高溫的東西,黑色的膿包直接被燙得爆裂開,綠色的液體從裡面流了出來,整個人也被彈飛開來。

    見逃跑不成的田迎花,將目光對準了台下害怕的眾人,張開滿是尖牙的嘴巴,對準一個昏迷在地的女生一躍而去。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在流著綠色液體的尖牙就差兩釐米就抵達了女生脖頸的前一秒。

    「噌!」一根銀針直接從田迎花眉心射出,還插入到了地面半指深。

    懸在空中半截身子的田迎花,漸漸開始化為了星星點點,消失在了教室中。隨後,教室裡燈泡也慢慢亮了起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一天過後,在金溪縣的一家醫院裡,躺在病床上的沈秋田睜開了眼睛,病房裡站滿了全班的同學,也包括不少準備轉校的。大家見秋田醒來都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噓寒問暖,不過沈秋田什麼也聽不見,在她的目光中,只有正站在窗戶邊,靜靜看著窗外的賈心一人。

    這件事以後,班上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學校也給班上配備了新的任課老師。班上的同學在死神刀下走了一遭後,全都成熟了不少,開始認真努力的學習。同時,賈心的地位在這個班上也變得十分之高,名義上是班長,實際上是在坐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而最後一排,那個田迎花的座位,早就被校方的人清理了出去,扔到了垃圾回收場……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1:05 PM

第三篇 第三十三章 念力進化

    「所以,在這件事以後,大家都欠了賈心一條命,他說的話大家都聽,再說心哥他對大家也很好,所有人對他的吩咐都是言聽是從。」蕭藍從往日的回憶中醒了過來。

    「你們這次來這裡旅遊,賈心他之前有提起過什麼沒有?例如這別墅的問題。」張陳緩緩說道。

    「沒,就是心哥他一人收到來這裡免費旅遊的傳單,才邀請我們來的,沒有提及什麼別的事。」

    張陳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詢問了,細細地思考了起來。

    「在我知道的人群裡接到傳單的就只有我,我們班的其他人似乎聽也沒聽說過這免費旅遊的事。然而在他們班也是賈心一個人接到。」

    「如果這樣假設,那這別墅就是專挑有能力的人來到這裡,那就更加能夠肯定血魔被封印的事了。召集能夠對抗鬼物的能人異士,來此除掉別墅裡的四個傢伙,從而來解除封印嗎?」

    「為什麼他就有這麼大的自信,肯定解除封印的外界人士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呢?是單純的被封印太久想要來到外界還是他真的十分強大?」

    「那賈心絕對不是血魔的棋子,那他的自信又在哪裡呢?先不說他是不是真的被他們修道之人派到這裡來除去血魔的。依我看來,說賈心他是單純一味地來這裡冒著危險除掉血魔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絕對另有所圖。」

    正當張陳埋著頭不停地思考問題時,一旁地蕭藍突然打斷了張陳的思考。

    「這幾天都過得好累,而且好害怕,可以在你肩上靠一下嗎?」還沒得到張陳的同意,蕭藍的小腦袋就已經靠了上去。

    「這…那就靠一分鐘吧。」張陳的思考就這樣被終止了。看著左肩上嬌小可愛的蕭藍,自己也只有嘆了口氣。

    「藝芷啊,我可是很專一的,腦袋裡全都是你。」突然想要被王藝芷知道後的情形嗎,張陳一把抱住蕭藍的身子,縱身跳下了大樹,並將蕭藍放了下來。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在林子裡面鍛鍊一下,好準備應對應對別墅裡的大傢伙。」

    剛才突然被張陳一抱,頓時讓蕭藍整個臉都紅了起來,她咬了咬下嘴唇,說道:「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張陳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點頭。

    蕭藍轉過身朝著別墅方向走了兩步,突然,又轉過來說了一句:「這件事以後,能把手機號碼給我嗎?以後大家都可以一起玩的。你帶上你的女朋友也行哦。」

    張陳笑了笑,做了一個OK的手勢,蕭藍便揚起嘴角開心的離開了。

    「看來這個什麼獄使還是很不錯啊,桃花運真是好到爆。呸呸呸,想什麼呢,能不能專一點,而且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張陳念力一動,面前一個較大的樹幹直接被壓縮成刀刃的空氣切開了,然後在念力的包裹下緩慢地倒在地上,沒有造成什麼響聲。

    「上次在湖底救助蕭藍的時候,將念力瞬間消耗過半,直接讓我的念力熟練度增長了5%。而現在已經達到94%了。」

    「記得最開始0%的時候,我連讓一根塑料牙刷浮空三秒都做不到,而且用不了幾下,大腦就會超負荷。後來,慢慢地練習達到10%+的時候,就能夠舉起一些一百斤以下的物體了。再到50%,可以像女鬼那樣形成威力不小的空氣彈。」

    「這50%便是一個坎,過了之後,念力的整體強度不再隨著熟練度的增加而增加的。隨之增加的是我對這念力的精準把控,從模糊,大範圍的作用物體開始,到慢慢適應一些精細動作,像給自己穿衣服,拿東西。再慢慢到達能夠更加細微地控制念力,能夠將力量聚集到一個小點上去,發揮出念力極致的作用」

    「不知道如果達到100%會怎麼樣,會不會像那個什麼飽和度一樣就一直飽和不動了呢?試一試把,萬一有什麼突破,我就多了一份勝算,反正今天要到夜晚才用去對付那鬼物,在這之前,就在這林子裡達到100%吧。」

    「反正早晚要出去,不如讓我來開一條路出來,就可以練習練習了。」

    張陳笑著,把念力慢慢逸散出去,朝著著村子的方向奔跑著。一路上距離張陳三米以內的所有樹木,全部都從最底部被削平。

    「念力消耗得好快,馬上就快用完一半了。」張陳將空氣壓縮到極致,切割起這種樹木,每根只用消耗很少一部分念力,不過這次是以極快速度移動,並且大量地切割樹木,之前被自己切斷的樹幹差不多達到了三百根。

    「不過這念力熟練度才長了2%,還差4%才行啊。難道要像上次一樣直接將念力一下透支出去才行嗎?賭一次吧,就算暈過去,有小白在的話,問題不是很大。」

    下定決心後,張陳直接向小白傳音了過去

    「小白,一會兒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就麻煩你保護一下咯。」

    接到小白的回應後,張陳雙目緊閉,把自己能夠調動地念力全部調動了出來,慢慢地在張陳身邊的空氣密度似乎都有了提高,腳下的細小砂石開始自己滾動了起來。

    三分鐘過去,張陳感覺到念力已經全部抽了出來,可是自這近乎乾涸的念力似乎還可以再搾取一點。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若是現在有人在遠處看到張陳,定會十分驚訝,因為在張陳的身體周圍近乎可以看到肉眼可見的透明濃縮物了。

    「極限到了。」張陳憑藉著毅力又抽出了一絲念力後,自己腳下的小草不停地擺動,土地上的那些小一點的土壤顆粒也漸漸浮了空。

    「啊!」張陳不知道自己凝聚了多少念力,已經沒有力氣去壓縮,咬緊牙關直接就全部逸散了出去。

    巨大的眩暈感一瞬間席捲張陳大腦,同時鼻孔,耳朵,眼角全部都溢出了鮮紅的血液。不過憑藉著堅強的毅力,張陳單手撐地沒有倒下去。

    這時那個熟悉的蒼老聲音響起在張陳腦袋裡

    技能:念力(可進化),熟練度:100%。達到進化條件,是否選擇進化?

    「是」張陳艱難應答到。

    下一秒,張陳的大腦彷彿瞬間被抽空了一般,意識全無,知覺喪失,整個人直接暈倒在了草地上。

    …………

    「哦,醒了?」小白的清雅地聲音傳進了剛剛睜開雙眼的張陳耳裡。

    「我這是?」張陳意識還不是很清楚。

    「你暈過去差不多有六個小時了吧。」

    「暈過去?對了!」張陳一下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看了看已經在西邊快要落山的太陽,一下想要站起身子。

    意識恢復後,張陳吃驚的看了看周圍,就像以自己為爆炸中心,在這裡引爆了幾顆C4炸彈一般,方圓近一里的圓形範圍內所有樹木都消失了。

    但是在這被片自己造成的平地上,還躺著近百具屍體,有些直接被砍成兩段,有些化為了白色粉末,有些被凍在原地。這種手法不是小白做的還能是誰做的。

    「小白,這是怎麼回事?」

    「似乎村子裡的村民被你造成的巨大響動給驚擾到,大家都跑過來想要看看你,不過這些來看你的大叔大嬸已經被血魔給影響了,所以沒辦法只好殺掉了。」小白說。

    「小白你不要賣萌好嗎?」張陳吐槽到。

    小白輕輕一笑,化為一條小白蛇鑽入了張陳的右胸裡,同時傳音道

    「之前你那樣劇烈透支自己的精神力可能會給你帶來一些好處,但是對你大腦造成的傷害極大。若不是舍利子在你身體中,你能不能醒過來都是一件很難說的事情。因為你大腦的損傷,舍利子也消耗了不少能量為你修復,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聽完後,張陳也是嚇得吞了一口唾沫,自己的急功近利,差點把自己弄成植物人,看來以後不能這樣魯莽了。

    「欲速則不達,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下去哦。」傳音完,小白靜靜地纏繞在張陳右胸裡的舍利上閉目休息。

    張陳嘆了一口氣,感謝上蒼對自己真好,居然在毫不知情地情況下又去鬼門關走了一遭。

    「沙沙沙~」腳踩樹葉的響聲傳到了張陳耳朵裡,自己一下戒備起來,用眼睛看向了聲音傳來的位置,在樹林裡距離自己300米的地方,自己看到了男男女女正焦急地在搜尋著什麼,不正是二娃他們麼嗎。

    「說好中午就回去吃飯的,剛才小白說我暈過去六個小時,那現在差不多已經下午五點了吧,哎,又得費一番口舌去解釋了。等等,我這是……」

    張陳立馬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我的聽覺,我的視覺,這是怎麼回事?」

    相距300米以外,自己居然能夠聽到眾人踩著樹葉發出的聲音。而且只要張陳集中精神,他甚至可以看到,挽著代緒站在眾人中間的王藝芷因為天氣熱,在樹林中走了很久,而在右眉偏上一點流出了一滴汗液,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腳下一片微微泛黃的落葉上的整個過程,而且如同藍光電影一般極其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我今天出門沒帶眼睛啊?但是,就算帶了眼睛也不至於。難道…難道這念力的進化把我的感官都改變了,不可思議。」

    這時,眾人紛紛走出了樹林,來到了張陳開闢的這一片荒土上,看著這片荒地以及荒地上的屍體,賈心倒是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看著張陳。而王藝芷氣沖沖地就跑到了張陳面前,一耳光印在了張陳的臉頰上……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1:07 PM

第三篇 第三十四章 元力

    「難道那蕭藍回去給王藝芷講了我和她在樹上的事,應該不會吧,蕭藍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很懂事的女孩子。那…」張陳捂著自己被搧耳光的左臉,看著王藝芷生氣的模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你每次都騙我!」王藝芷說著,突然就哭了起來,一下就抱住了張陳。

    「說好中午回來吃飯的,結果呢,給你弄的飯菜又浪費了,大家也急著出來找你。」

    張陳一聽,原來是自己沒有回去吃中飯這件事,頓時鬆了一口,但是呢,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藝芷。

    「藝芷,張陳他可能也是有自己的原因,這多久了,大家都知道張陳他基本都是說到做到的人,現在張陳他沒事,不是很好嗎?已經找到了,大家就一起回去吃飯吧?」

    「對啊,嫂子。從這一路過來,我們都看到了陳哥他一個人就開了一條從別墅通往外面的路,肯定要花上不少時間的,陳哥也是為大家著想啊。」

    代緒和二娃兩人的勸說讓王藝芷情緒平靜了下來,拉住張陳的手,走回了大家的隊伍之中,蕭藍看了幾眼張陳就移開了視線,賈心倒是在張陳身上審視了很久。

    「大家等一下,這裡距離外面村子應該只有幾分鐘的路吧,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出去,到外面攔一輛車回家啊。」

    說話的是二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除了張陳和賈心,的確在場的其他人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

    「村子裡的村民再厲害也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對手吧,只要牽制住他們,我們都可以平安回去啊。」二娃高興地說道。

    二娃的建議一出,像譚肥,代緒以及一中的苗雙雙都有些激動起來,畢竟已經有兩人死去了,對於初中畢業的他們來說,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十分不錯了。但是賈心馬上就站出來否決了二娃的想法。

    「未知因素太多,我和張陳兩個人無法在逃離過程中保證大家的安全,村民的數量我們也不清楚,如果少許村民有獵槍之類的遠距離武器,我們要逃出去肯定會死不少人。還不說村子裡可能有鬼物。」

    張陳當然知道這全都是賈心的一面之詞,他會在乎大家的安全嗎?如果會的話,鞏元武和弘毅就不會死了。

    「要離開的話,就算村子裡遇到幾隻厲害的鬼物,我和賈心再加上小白三個人,基本上是可以完全牽制住,要讓大家逃離的話,問題絕對不是很大。但是,舍利子已經在我身,與法道師傅許下了諾言,同時小白也不會同意我離去的想法。只好順著賈心的意了。」

    張陳想完,用手搭在二娃肩膀上說道

    「二哥,現在暫時不能貿然離去,先不說現在已經接近晚餐時間了,若是等到我們走出村子,恐怕太陽也差不多落山了。我們還是先回去把計畫制定好,再說吧。請相信我,我不會讓大家出事的。」

    大家知道張陳的態度以後也有些微微地失落,但是二娃還是一拳打在張陳堅實的臂膀上,說著

    「嗯,老子就相信你,現在出去的確有些魯莽,這樣沒有計畫的出去的確未知因素太多了,我們先回去吧。」

    從二娃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對張陳的信任,張陳也是微微一笑,搭著二娃的肩膀,大家沿著張陳開出來的道路,向別墅走了回去。

    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完全不像是一群住在鬼宅裡隨時受到生命威脅的初中畢業生。

    其實這其中也是有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一中的人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回,若不是賈心,他們早就死去了。而張陳這邊,也是大家對張陳的信任,讓心中對死亡的恐懼降到了最低。

    「張陳,你…你要不先回房休息休息吧,之前是我太激動了,你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你晚飯的那一份就交給我吧,反正中午給你做的飯你又沒有持刀。」剛走進大門,王藝芷拉了拉張陳的手,輕輕地說道。

    張陳笑著,摸了摸王藝芷的頭,應答了一聲。這樣其實也好,自己剛才進化的念力也需要好好摸索一下,現在回房的確是不錯的選擇。

    張陳與大家打了招呼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抓起床邊的一個蘋果慢慢啃了起來。

    「蘋果裡的能量比較高,先補充一下能量吧,再來試試進化後的念力。」

    隨著大大的紅蘋果吞服腹中並慢慢消化,張陳在自己的腦袋裡感覺到有一團白白的小光點正在一絲絲匯聚。出現在了自己的大腦中間。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吃了一個蘋果以後,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腦袋裡啊?試一試念力呢,看看有沒有變化。」

    張陳把面前的二米五大床用念力包裹住,輕輕抬了起來,皺了皺眉頭

    「念力的力道沒有變化,還是和之前一樣,大概最多可以舉起八百斤的重物,難道還是增加了控制的精準度?」

    張陳將面前一團空氣進行壓縮,最後還是壓縮成了之前的刀刃狀,再要想壓縮小一點,就到達自己的極限了,面前的空氣也瞬間潰散。

    「力量和精準度哦度沒有增加,那到底什麼發生變化了?等一下…」

    在剛才動用了兩次念力後,自己腦中那之前聚集起的小光點就消失了。摸不清頭腦的張陳,想到了每次自己能力變化或者吞噬掉鬼物後,在腦海裡響起的那一道蒼老的聲音。

    「對了,我自己第一次在家中,我在要睡著的一瞬間聽到了這個聲音。這次再來試試看行不行,畢竟在念力進化後,沒有聽到自己目前整體情況的分析。」

    張陳果真是猜對了,就在自己躺在床上快要入睡的那一剎那,聲音傳來。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100%(已飽和)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41%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3

    擁有技能:元力(目前階位不足,無法進化,已使用)指甲生長(手臂部分,已使用),水體(已使用),血肉(殘缺,不可使用),鏡(殘缺,不可使用)。

    元力:腦域開發,各項感官提高。能夠通過睡眠,進食,吞魂獲取元力儲存在腦域中,供給念力使用。目前熟練度:0%。

    指甲生長:,左右手臂強度提升350%,指甲硬度提升1000%,可任意控制長度。

    水體:細胞水分子化。身處水體之中,可同化周圍水體,任意操控。

    身體機能:中

    感知能力:極高(達到當前階位極限)

    總體評價:較高

    獄使階位:卒

    「嗯,元力?似乎很厲害一樣啊,把我的腦域都給開發了,還有現在這個感知能力在賈心所說的夢視之體和元力的疊加下,評價是極高,我能夠一拳打斷四人圍抱的大樹幹的力量評價也僅僅是中。這感知能力就是目前的最強項了,要好好把握這一下這一優勢才是。」

    「還有兩個地方涉及到了階位,應該就是普虎師傅告訴我的獄使的階位分化吧。我記得獄卒上面是獄目,若是能夠成為獄目的話,不知道這個元力是不是還可以進化,還有現在的這個感知能力似乎都還可以提高。看來,我連著獄間的冰山一角都還沒有弄清楚啊,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

    「若是上面那些獄目,甚至是獄司,是不是能夠眼看千里,耳聽八方,一拳都能夠夷平一座小山啊?」張陳想到自己還只是剛剛入門,完全可以不停地變強,心裡隱隱有些激動。

    「是不是想得太遠了,呵呵。先來看看這個元力吧,從那解釋來看,似乎可以把元力看成我的一個備用充電電池,通過睡覺,飲食還有吞食鬼物的方式,可以把產生元力並儲存起來,供給念力的使用。字面上應該就是這樣理解吧,還需要自己好好結合一下實際。」

    「簡單的總結一下,就是念力進化以後力量和操控上沒有變化,而變化的卻是這念力的使用容量。另外,也有熟練度存在,雖然說什麼不能進化,應該只是限制在熟練度達到100%後能否進化的事,對於熟練度的增長應該不會影響。」

    張陳開始期待起來,若是隨著熟練度地增加,這元力的儲存容量變大,那麼就能夠不停地使用念力了。

    「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小白那一句話說得對,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堅實穩妥地走下去吧。好好恢復一下,晚上還要和賈心去對付一樓最後的一個鬼物,若是像賈心說的那樣,將別墅內部四個封印解除後,血魔會忍不住自己打破封印,那麼今晚似乎就是最後的決戰了,好好準備一下吧,一定不能讓大家再遇到危險了。」

    聽到外面譚肥叫自己下樓的聲音,張陳便也不多想,從螺旋樓梯走了下去。突然看到賈心正站油畫室門口,一動不動,彷彿丟了魂一樣,而油畫室的門,也微微的露出了一條縫隙。

    察覺到情況不對,張陳直接把站在那裡的賈心一把拉了回來。在自己手觸碰到賈心的肩膀時,賈心頓時雙目通紅,青筋暴起,雙拳也一下握緊,似乎想要殺了某人一般。轉過身看到張陳後,又看了看油畫室,自己慢慢把情緒壓制了下來。

    「不好意思,你們先吃晚飯,我回房間休息一下,不用叫我。」賈心急匆匆地就跑回了房間。

    「這傢伙怎麼回事,憑他的能力,而且如此心機。不應該會有這樣的表現才對啊。」張陳想不明白,回過身,一把握住油畫室的門把,想要將門關起來的時候。

    張陳從門縫中看到的不是什麼油畫室,而是自己家,而且在餐桌上坐著的,不正是自己嗎?而坐在那裡的自己手拿著叉子似乎正在吃著什麼……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1:09 PM

第三篇 第三十五章 軟肋

    就在張陳看到門縫裡的自己快要轉過來的那一瞬間……

    「陳哥,你在那裡鬼鬼祟祟地干什麼,該不會是在偷窺吧,看你表情那麼猥瑣就知道。」譚肥的聲音很大,直接將心神被門縫裡場景所吸引過去的張陳給叫回了現實。

    張陳回過神,晃了晃腦袋再仔細一看,門縫裡就是一些正常油畫室裡應該擺放的一些東西,一塊白布搭在一個畫板上,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東西。

    「剛才賈心看到了什麼?之前他那個表情,明顯他所看到的場景對他心神的影響十分之大,不然不會如此失態。」

    「這油畫室裡的傢伙,難道賈心早就知道很難對付所以才放到最後嗎?像他所說,陰氣越重,鬼物越厲害。現在剛好下午六點,太陽還未落山,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夠在房間門口影響到我和賈心嗎?看來今晚的這一戰很難打啊。」

    張陳走向餐廳的一路上都在在思考今晚的問題,見到正在廚房裡弄得滿頭是汗水的王藝芷才連忙停止思考,跑過去幫忙。

    俗話說「早餐要吃得像皇帝,午餐要吃得像平民,晚餐要吃得像乞丐。」晚上大家就炒了幾個小菜,煮了大鍋白菜粥就簡單的解決問題裡。

    「張陳,你看到賈心了嗎?」說話的是坐在對面的沈秋田。

    「對了,他剛才有些不舒服,回房休息了,一會兒我們剩一點飯菜給他端上去吧。」

    沈秋田顯然十分在意賈心,聽聞賈心不舒服在二樓休息,立馬丟下手中的碗筷。跑進廚房盛了一碗粥,還夾了一碗菜就急急忙忙地給二樓的賈心送去了。

    「這個死小白臉還真幸福,要是老子不舒服也能有人給我送飯上來,老子死了都值得。」說這話的自然就是譚肥,而且還故意把頭對著身邊的代緒。結果呢,被代緒用殺死人的眼神狠狠盯了一眼後就沒了後續。

    吃飯的過程中,王藝芷總是偷偷地轉過腦袋,看看張陳右邊的臉有沒有自己的手掌印,被張陳發現後,又裝成若無其事地吃飯。可能覺得自己之前做得過點,一直不停給張陳夾自己做的土豆絲。

    張陳自然知道王藝芷不停地在偷看自己的右臉,同時朝著自己看來的目光還有坐在自己正對面的蕭藍,張陳只好埋著頭,盯著自己的飯碗和桌上的菜。心裡卻是相當的鬱悶。

    幾碗粥下肚以後,大家都吃飽了。

    「陳哥,那個小白臉說今晚你們會在油畫室抓鬼,叫我們最好不要呆在一樓哦。」譚肥說道。

    「嗯,的確還是回房間比較好,今晚那個油畫室裡的東西比起之前的不怎麼好對付,不過沒什麼大問題啦,一會兒搞定以後,我會上來找你們的。」

    「那你快點,我們四個先一起玩著,我會幫你保護好嫂子的。」二娃笑眯眯地說道。

    張陳又看了看一旁的王藝芷,對她眨了眨眼,只見這小妮子鼓著她的小嘴巴,挽著代緒的手就走上樓去了。

    「這群傢伙,真是的,都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了居然還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張陳雙手叉腰,無奈地笑了笑。隨著大家的離開,餐廳裡就只剩下了張陳一人了。

    「賈心這傢伙在搞什麼?怎麼還不下來。算了,我還是上去找他吧。」張陳等了一會,見賈心還沒有下樓,突然想起下午賈心的表現,於是便上了二樓,走到賈心房門口。

    在臥室門前,還放著餐盤裝著的一碗粥和一碗菜,明顯是吃飯時,沈秋田端上來的。

    「這傢伙到底怎麼了?飯也不吃。」

    張陳皺著眉頭敲響了臥室的房門,見沒人回應,張陳又敲了幾下,邊敲還邊叫著賈心的名字。

    「等一下,馬上就好。」終於賈心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了出來。兩分鐘後,門被打開了,賈心一下從門裡走出來,隨手迅速帶了一下門,關了起來,似乎不想讓張陳看到房內的情形。

    「你在搞什麼啊,不是說今晚去油畫室,除掉最後一個傢伙嗎?」

    「剛才身體不舒服,另外今晚求你一件事。」賈心用低沉的語氣說道。

    「你求我?我沒聽錯吧。」張陳更是詫異現在賈心的表現,平日裡總是一副什麼都懂,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居然要來求自己。

    「聽我說完吧,今晚那隻鬼所會的能力能夠直指我的軟肋。所以我在他面前根本發揮不了實力。」

    「你也有軟肋?」張陳笑了笑說道。

    「每個人都有,只是程度不同罷了,而我的軟肋就是我的致命傷。所以今晚只有靠你了,我會將那個鬼物的能力告訴你,並給你一些應對的東西。」

    「上次在游泳館的事情還沒有找你算賬,你這次又來這招?」張陳想起上次在游泳館被這賈心給忽悠得差點死去的事情,不禁有點生氣。

    賈心也很平靜的看著張陳,從褲兜裡拿出了一樣自己早就準備好了的一樣東西。用食指和大拇指夾著拿出來了一塊半個小拇指甲不到的紅色晶石。

    「這是……」看著賈心手中的晶石,張陳似乎想起了什麼。

    「這東西是我在以前擊殺了一隻十分強大的鬼物後,在其本體上發現的,師傅告訴我這東西叫『鬼晶』對我們修道之人,可以說是有百害而無一利。但是對於你們而言,這東西就十分有用了。」

    「果然是鬼晶』嗎?在普虎師傅說起這個的時候,眼神都有些變化,想必十分珍貴吧。但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用途。雖然比起我那一塊要小了一點,應該也十分不錯吧,畢竟在別墅裡從開始到現在擊殺了四隻中級鬼物,都沒有一個產生了鬼晶。」

    賈心見張陳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說道

    「怎麼樣,只要你答應下來,我就把這晶石給你,不管你能不能成功。另外,我還會給你一些對付樓下油畫室那傢伙的一些法寶。」

    張陳看了看賈心,不是自己貪心,既然要除掉血魔,這一條路是必須走下去的,所以沒有必要不答應賈心。而且看他之前在樓下的模樣,以及現在心神不寧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應該是那鬼物的確能夠抓住賈心的軟肋。

    張陳點了點頭答應了賈心的要求。

    「這幾樣東西,你先收好,我再與你講一講那鬼物的特點。」賈心從腰間摸出了一個小鈴鐺和一個裝著藍色砂礫的玻璃小瓶,同時也遞過去了手中的『鬼晶』。

    「這藍色砂礫,就是蕭藍告訴我,能讓普通人看到鬼魂,以及撒在鬼物身上能夠使其顯形的東西吧,我又不是看不見鬼魂,這東西拿來什麼用?」

    賈心見張陳收好東西以後,便開始講解起來。

    「給你的兩樣東西,一個叫回魂鈴,一個叫視靈沙。鈴鐺能夠讓你身陷幻境的時候回到現實,砂礫能夠讓你看到鬼物的本體。」

    「那油畫室的鬼物,和最開始那鏡中女鬼有些相似,兩者都是死後附在了最愛的物體上,可是能力確實截然不同。這畫中鬼,把你拉入到畫中後能夠重現你的過去,並且附在你認為重要的人身上。」

    「所以,你面對的可能是你的父母,你的摯友,你的伴侶想要親手殺死你,當然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情況。而你要做的就是將它的本體找出來,並在其不注意的時候把視靈沙撒到它身上,在此時抓住他的本體,搖響這個回魂鈴,將它的本體拉回到現實中,就能夠輕鬆殺掉。」

    張陳聽後開始有些後悔答應賈心了,自己最討厭的就是打游擊戰的鬼,但是從賈心的描述看來這個鬼物不僅要打游擊戰,而且還利用人心去打。張陳不知道,站在面前的人如果長得和自己母親,父親一模一樣,自己能不能痛下殺手。

    「你的意思是,在它的世界中,它能夠透視我的內心。那麼他就會重新出一個我心中最不想回憶起,或是最重要的一個人來針對我嗎?」

    「是的,它能夠從每個人心中的軟肋下手。另外,視靈沙你只能使用一次,若是不成功被察覺到,那鬼物基本不會給你下一次機會去讓你得手。同時,這回魂鈴也只能用一次,若是沒有將它帶回現實,你又會被抓進去。下次想要出來就得靠自己的本事了。」

    「媽的,虧大了,早知道就不答應了。」張陳有些後悔,自己最討厭這樣耍心機的鬼物了,同時也不知道自己內心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你還是現在動手最好,等到時間晚了,陰氣濃郁起來,那畫中的世界與現實就更加難以分辨了。這次就麻煩你了,只要鬼物本體被你帶回現實,我就會第一時間將其擊殺。」

    「另外,在它製造的世界中的時間和現實不同,就算你感覺過了幾個月,甚至幾年,現實中也不會超過兩個小時。如果兩個小時你沒能出來,那你基本上已經死了。若是不敵,搖響鈴鐺回到現實後,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房間。」

    「但是,如果你做不到,我們這裡也沒人做得到。等到血魔實力恢復得差不多,再被它打開封印,那我們最後只有死路一條。」賈心很認真地說完了這句話

    張陳咬了咬牙,「這賈心先說可以生,但又附上一個必須死的後續結果,逼著我去成功嗎?既然之前收了東西還答應了他,就拼一次命吧。」

    自己也不好反悔。於是抓起兩樣東西,將其放在了腰間的乾坤袋中,向著一樓走去。在聽賈心講了這麼多事後,張陳竟然忘了在自己胸裡還有一樣專門克制鬼物東西。

    一樓的大廳燈光覆蓋著任何一個角落,張陳站在油畫室門口,深吸了一口起推開門走了進去,本以為一開始就會像賈心說的一般陷入幻境中,可實際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油畫室還是自己頭一次來,打開門旁邊的燈光開光後,第一次看到了這油畫室的全景。有規律排列的畫板被白布搭著,其中也穿插著不少人臉雕塑,有一股十分濃郁的藝術氣息。

    然而,張陳隨手掀開了一個白布後,那畫板上的圖畫讓自己愣住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1:09 PM

第三篇 第三十六章 身陷幻境

    畫板上,用油性塗料勾勒出了一副十分簡陋的農家平房,一個坐在門口的女人朝著屋外,手裡正織著毛衣。

    「這…這不是我以前小時候的家嗎?母親在那裡織毛衣,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我剛上小學一年級,新年後,沒有新衣服可以穿,母親便去街上買了上好的羊毛線,來給我織毛衣。」

    張陳竟在這個時候陷入到了回憶中,似乎忘掉了這裡地方的危險和自己來的目的。這時,右胸的舍利子散發出了一絲暖流。

    「我剛才怎麼回事?」張陳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奇怪剛才自己怎麼就陷入深深地回憶中去了。

    「這油畫似乎是不久前畫上去的。」自己集中注意力,將油畫的線條在自己眼中放大了數倍,清晰地看到部分線條上的顏料似乎還有些濕潤,明顯是剛畫上去的。

    隨後,又掀開了不少畫布,裡面的畫作全都是自己生活中記憶極為深刻的那一部分,每一幅畫都能夠勾動張陳的心弦。不過有了第一次的經歷之後,張陳提高了警惕心,沒有在受到影響。

    「牆上還有三幅畫,看看畫的什麼吧?」張陳剛才進食了晚餐後,腦袋裡的光點也足足有了一釐米的直徑。念力一動,封在畫上的宣紙被撕了下來。

    「藝芷?」這第一幅畫是王藝芷在教室看書的側身肖像畫,畫中王藝芷側臉垂下的黑髮,被她纖細的小手撩到了耳後,纖長捲翹的睫毛下鑲嵌著一顆烏黑的的大眼睛,內斂的小嘴微微隆起,右手還拿著鋼筆輕輕地停在那小巧的鼻尖上,樣子既可愛又迷人。

    「要是可以的話,我能不能把這個帶回去啊,雖然我不懂畫作,但是這也畫的太好了吧。」張陳真想和這油畫鬼和談了,讓它把這幅畫送給自己,以後就可以掛在家裡每日觀賞了。

    「咚!」一陣關門聲從張陳身後傳了過來,張陳回過頭一看,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嗯?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嗎?記得進門後我隨手一帶將門給關上了啊。難道我記錯了?」張陳沒太在意,又用念力撕下了第二幅畫作上面的宣紙。

    畫中還是王藝芷的個人肖像畫,不過這次是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而腦袋是輕輕靠在了一個堅實的背部。雙眼緊閉,微微揚起的嘴角和緊抱的雙臂可以看得出王藝芷此時的幸福的心情。

    「藝芷她在我自行車後面原來是這樣的啊。我記得那時……」

    張陳正要陷入回憶中,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立即切斷回憶,轉過身。

    之前自己懷疑有沒有關上的木門,這次又被關上了。不過比起上一次,這次時間提前了一點,在木門關上的前一秒,張陳極高的視覺能力看到了握在門上的一隻雪白的手。

    下一秒,木門被關上了。

    「手?是誰在關門呢?從那隻手上面我似乎感覺不到鬼物的氣息,同時也沒有活人的氣息,真是奇怪。」張陳皺了皺眉。

    「看了這幅畫再去門口看看吧。」張陳看了前兩幅王藝芷的畫像後,已經十分好奇第三幅畫了。

    「嘶!」隨著附在油畫上宣紙被撕開,但是畫中什麼也沒有只是白色的一片。

    「奇怪了,為什麼沒有圖畫呢?」張陳對結果大失所望,突然,身後又是那個同樣的感覺傳來。

    「誰!」這次張陳直接大呼了一聲,轉過頭看了看門口,整個人瞬間愣住了。站在油畫室門口正要關門的人竟然是王藝芷。

    「不是叫她們門去樓上休息嗎?來這裡幹什麼。」張陳奇怪地一步一步走向木門,漸漸開始明白似乎哪裡沒有對。

    「不可能是王藝芷,應該是我一進到這油畫室就墮入了幻境之中,這些畫應該都是假的才對。」張陳隨手摸了一下身邊一幅畫,部分還未揮發的油料沾染到了張陳的指尖,並且拿到鼻尖輕輕聞了一下。

    「這種觸感和這種油料的氣味,都和現實一模一樣,好奇怪。」張陳本以為這些感官上的東西應該會有差別,誰知道自己想像得太過簡單了。

    張陳加快了步伐,因為自己有些擔心之前關門的是不是真的王藝芷了,畢竟王藝芷四人都在寢室,身邊沒有什麼能夠保障他們的東西。這油畫裡的鬼能夠騙過自己,那騙過他們應該更是簡單。

    「手臂中血甲蟲的能力太低了一點,對這個幻境也沒能有絲毫察覺。如果王藝芷被控制,那就真的不好辦了。」

    張陳匆忙地來到木門前,用力旋開門的把手,將門迅速打開以後,面前的場景讓自己頓時驚住了。

    自己站在門口,竟然是自己家廚房通往大廳的位置,王藝芷正坐在餐座上仔細地寫著作業。張陳再回過頭看看自己身後,裡面依舊是油畫室。

    「張陳,你去拿綠豆湯拿了好久,你在裡面幹嘛呢?」王藝芷望著門口的自己說道。

    張陳低下頭還發現了自己手上還真端著盛了大半碗的冰鎮綠豆湯。

    「我記得這天,就是初二完結的那個暑假,王藝芷每天下午都會來我家裡和我一起寫作業。」張陳一下就回憶了起來。

    想起了賈心的話語,要找出這幻境裡的鬼本體,將其帶回現實。張陳立馬笑著對著王藝芷說道

    「媽媽她煮的綠豆湯放在了冰箱最下面,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來吧,這一碗給你倒的,你嘗一嘗,很舒服的哦。」

    張陳回憶起那天下午的自己的動作和語言,很平常地將綠豆湯遞了過去,然後坐在了王藝芷的對面,看著桌上的幾張假期試卷。

    「真的很好喝,謝謝你了。」王藝芷抿了一小口,笑著說道。

    「以前的藝芷的確是這樣,在我面前總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似乎沒什麼不一樣。」張陳看著王藝芷那清純可愛的樣子,沒有加以懷疑,因為今天下午還有兩個人要來到這個家中。而且,在記憶裡,應該就在給王藝芷倒了這綠豆湯後不久。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張陳看了一眼有些慌張的王藝芷,和那天下午的一模一樣,可能是怕張陳的父母回來了,自己不好去解釋吧。

    「誰啊?」張陳知道門口的是二娃和譚肥,還是故作不知地問了一句。

    「陳哥,開門啊,我和二娃來看你了。」果然,譚肥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打開門,兩個活寶就一下衝了進來。

    「我就說嘛,怎麼陳哥這幾天都不和我們去網吧裡面大戰了,原來是嫂子在這裡管著。」譚肥進門後,看著王藝芷坐在那裡就說出了和回憶裡一樣的話。

    「再亂說,老子一巴掌拍死你」張陳一拳打在譚肥肉肉的背部,那譚肥『哇哇』地亂叫起來,同時還是轉過頭露出那副憂鬱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油畫鬼會附在譚肥這人身上嗎?不可能吧。」看著譚肥一系列表現張陳很難將鬼魂的本體歸在他身上。

    「你們先去坐著吧,知道你們是過來抄作業的。」

    「這你都知道,真神了。知道了,還不給卷子來。」二娃睜大眼睛回歸頭看了一眼張陳,又轉過頭去,依舊是有點帶**的那種感覺。

    兩人坐在了餐桌上,張陳再次把之前自己進來的廚房門打開看了看,裡面已經從油畫室變回自家的廚房。

    「從表面上看,二娃,譚肥,王藝芷三人都沒有任何異常,先靜觀其變吧。」張陳也回到了餐座上,一下坐了下來。

    還是熟悉的場景,還是熟悉的對話,所有人的動作的表情都和過去一模一樣。

    「哎呀,還是多虧了陳哥,我這畢生夢想,抄襲班花的作業,今天終於實現了。」

    「哎喲!」譚肥又是一聲慘叫,張陳看著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王藝芷,一巴掌就拍在了譚肥的頭上。同時也觀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

    王藝芷依然是臉頰微紅,盯著自己的作業,譚肥就是裝作一副很疼的樣子在桌子上捂著頭,而二娃則是左看看右看看,想笑卻又是忍住了。

    「這完全就和以前一模一樣,怎麼可能去找的出誰是鬼的本體啊。」張陳開始有些無語起來。

    不一會兒,王藝芷有些口渴,就喝了一口面前的綠豆湯。這個動作以後,二娃一下就指著綠豆湯說。

    「陳哥,嫂子來了就有綠豆湯喝,我們來了就連空氣都沒有,你這樣太過分了吧。」

    張陳裝作無奈地樣子走進了廚房,去給那兩個傢伙倒綠豆湯。這時,自己突然感覺到身後有東西,注意力集中,一下轉過身。

    「張陳,你那麼緊張幹嘛,嚇死我了。」說話的竟然是王藝芷,顯然被張陳的動作嚇壞了。而在張陳的回憶裡也沒有這一幕。

    「我也來幫你倒綠豆湯好了,你那兩個兄弟討厭死了,我們辛辛苦苦做的作業就給他們兩下抄完了。」王藝芷有些可愛地說道。

    「他們就是那樣,其實心裡還是很懂我的,應該這次來了以後,今後就不會來打攪了。」張陳也裝作很平常地回答。

    「好了,你給他們端出去吧,不要嫌他們煩,其實他們對人都很好的。我把這裡整理一下就出來哦。」

    王藝芷笑著點點頭,端著綠豆湯就出去了。留下張陳一個人在廚房裡。

    「似乎開始和我的過去不同了,是王藝芷嗎?這個鬼應該不會做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措吧?」張陳細細地思考著。

    「要是我現在立刻離開房間會怎麼樣,或者完全不按照過去的行為行動?」張陳想著,拿起廚房裡的一個小碗,走到窗戶邊,將小碗直接扔了出去。

    白色的小陶瓷碗,在空中飛行了一小段就彷彿落入了空間裂痕中,消失不見。

    「看來幻境的範圍只有很小,如果這樣的話,妄圖離開這裡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有按照賈心說的方法來了。」

    「賭一把,這樣應該能夠有效。如果賭輸了,大不了搖響回魂鈴逃出去就是。」

    張陳右手在胸口一撫,一條白色的小蛇在視線無法看到地情況下被抓在了自己手裡,同時在離開廚房的一瞬間,將小白蛇放到了地上……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1:10 PM

第三篇 第三十七章 意外

    張陳將小白放於暗處後,就來到大廳,開始正常地處理著自己暑期作業。

    「張陳,你這綠豆湯怎麼煮的,喝上去還是挺不錯的,就是裡面一股怪怪的味道?」二娃說著張陳記憶裡沒有的話。

    「嗯,就是啊,我哪裡也感覺怪怪的,像是在裡面放了肉一起煮一樣。你看這裡還有一根頭髮呢。」譚肥說

    張陳剛坐下來,這兩個傢伙就開始說起了綠豆湯的問題,於是只好裝作平靜地回答

    「不知道,這時我媽媽昨晚上熬得湯,可能不小心掉了一根頭髮進去吧。而且放了冰箱了應該不會壞吧」

    然而張陳的這一句回答,讓譚肥和二娃兩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起來,二娃站起身拍了拍張陳的肩膀說道

    「陳哥,你為什麼總是沒辦法走出來啊?已經半年了,我們看著你這樣其實心裡也很難受,但是最難受的還是王藝芷了,你知道嗎?你覺得這頭髮會是誰的呢?」

    張陳被二娃這一番話瞬間弄糊塗了,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同時看著從碗裡拿出來的頭髮,長度恰恰和自己頭髮一致。

    「我怎麼了?之前那句話有什麼沒對嗎?」張陳注意到,一旁地王藝芷放下了手中的筆十分焦急的樣子。

    「陳哥,你為什麼總是忘不掉那件事啊,人死又不能復生,你何必執著呢,而且每次這樣最後受傷的不是你,而是藝芷啊?」二娃直接激動地直呼了王藝芷的名。

    張陳聽著二娃的話語,心裡掀起了波瀾,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在重現自己的過去,似乎原本好好的,現在逐漸開始亂了起來。

    見張陳沒說話,二娃有些生氣了

    「張陳,半年前,你們一家做旅遊車去外面旅遊,結果出了車禍,除了你以外車上所有人都死了。你就又不記得了嗎?」

    這話一出,一邊的王藝芷連忙站起身,拉住二娃,想讓他不要再說了。可是二娃看著王藝芷這樣子,心中更是生氣,指著張陳說

    「你總是這樣,還每日都住在王藝芷家裡,吃別人,喝別人的,你自己好意思嗎?」

    張陳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子,在房間四處走了走,發現原本掛在自己家位置的那些照片上人全都變成了王藝芷的家人。

    然後若有所思地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王藝芷她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家人走了以後,也每日都是她來照顧你。這半年,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嗎?」

    二娃不知為何勃然大怒起來,竟然握緊拳頭向張陳走了過來。

    「嗚嗚~」這時,拉住二娃手臂地王藝芷突然哭泣了起來,似乎就像二娃說的那樣受了很多苦,很傷心地哭了起來。

    聽見哭聲的二娃,連忙回到王藝芷身邊,輕輕地安撫她,不知道還在耳邊說了什麼,然而哭泣的王藝芷竟然一下抱住二娃,哭得更為傷心。

    「陳哥,其實王藝芷一直都是班上大家喜歡的對象,為什麼她總是圍在你身邊,還要如此受氣,大家真的很想不通。二哥他早就在初一就表達了對王藝芷的感情,可是因為你的存在而遭到了拒絕。」說話坐在對面的譚肥。

    「雖然大家都是兄弟,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做,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你知不知道,班上有多少人想要殺了你」

    事情越來越扭曲,不過張陳還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看著餐座旁的三人。

    「你看看吧,藝芷,你看看你也只喜歡的人是什麼樣,每次都不敢面對現實,而去讓你受傷。現在看到你哭泣,都不會上來安慰,這種人你認為可靠嗎?」

    哭泣中的王藝芷看了張陳一眼後,便把身子全部埋在了二娃的胸懷中。

    「小白動手」張陳傳音道。

    一條一米多長白蛇從廚房盤旋著出來,故意撞到了門口的花瓶,隨著花瓶的碎裂聲。站在餐桌旁的三人都轉過頭去,發現了一條正在吐著蛇信子,露出尖牙並且正在畢竟自己的白蛇後,二娃和譚肥都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王藝芷卻是先愣了一下,才急忙倒退,但是張陳看到了那一愣王藝芷眼神裡閃過的不是恐懼,而是詫異。

    「媽的,真的好久都不想罵人了,用人心最重要的東西去對付別人,你這個雜種知道有多傷人嗎?」張陳一聲怒吼,瞬息之間已經來到了王藝芷身邊,將乾坤袋裡的視靈沙直接倒在了王藝芷頭上。

    隨著王藝芷身上大股的白煙升起,身邊的二娃和譚肥也化作一股白煙消失了。

    這時,小白直接從一旁纏繞而上,將『王藝芷』纏得死死地,而張陳也一把抓住其手臂,右手摸出了回魂鈴,正準備搖響時,那個已經『王藝芷』說話了

    「等一下,我有事要給你講,對你和朋友都十分總要的事,請相信我,」

    張陳看了看被小白纏住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個棕色頭髮,長著翹鬍子的外國男子。男子正用十分誠懇的目光看著自己。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張陳對面前這個人感到十分反感,因為他利用自己的愛人和自己的兄弟來對付自己。

    「這是我的本體,你將它拿在手上,若是我有什麼威脅到你的地方,你儘管將其毀掉。」說完,男子讓身體中的一個人類頭骨,慢慢浮了出來。

    張陳接過後,的確感應到上面存在著和男子身上相同的氣息,並存在著聯繫。

    「小白,鬆開他吧」張陳說完,纏住男子的白蛇就慢慢化為了人型站在男子身後,手中也拿著那一把長長的細刀,只要男子有什麼異動就一刀將其斬殺。

    「其實在你進到油畫室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今晚其實也必定會魂飛湮滅,若是換個人來到我這裡是不可能以一個完全清醒的狀態來應對面前發生的一切的,而你能做到是因為你右胸裡的那樣東西。」

    張陳看了看自己的右胸,也認為這個幻境似乎沒有賈心說得那般厲害,原來是舍利子的原因。

    「外邊的另外三個都被你們給殺了,我是最後一個,同時我的死亡就是這別墅封印的最後一把鑰匙,那個惡魔可能就會打破封印而出來了。」

    「這些我都知道,你把重要的事情說了就行。」張陳依舊惱怒有些不耐煩。

    「第一,那個住在三樓的惡魔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們四個都是以永久被困在這裡為代價,才封印住了他的身體一部分,而且這麼多年下來,封印都在被漸漸湮滅。我們四個的力量你大概也體會過了,應該不是那麼好解決吧。」

    張陳也想過,除了那個廚師自己沒用動過手,游泳館和練舞房的兩個中級怨鬼都是在投機取巧的情況下才獲勝的,若是正面對抗,輸的一定是自己。然而,這四個怨鬼都不是那個血魔的對手,可想而知,自己將要面對的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另外,你的那位夥伴實力或許很強,但是有著對過去太深的執念,甚至難以自拔,你必須要對他有所防範,這種偏激的人在你身邊,或許才是最恐怖的。」

    張陳也沒有問男子,關於賈心心中埋藏的到底是什麼,這個他最重要隱私,自己不會去窺視。

    「最後,有三樣東西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幫我們除掉這個惡魔。」

    男子從身上拿出了一本日記本遞給了張陳,這日記也是張陳在夢裡看到的那本羅丹的日記本,沒想到在這個男子手裡。

    「第一樣東西已經給你了,就是我的本體」男子指了指張陳手上的那塊頭骨。

    「我的本體已經快要和我脫離聯繫,它自身也附帶了我的能力。在你們對上那個惡魔的時候,將我的頭骨捏碎,並且撒在他周圍,就能夠將它困在幻境中。頭骨裡是我的本源力量,產生出的幻境雖然說不能夠永遠讓他迷失,但是困住一段時間應該還是可以的。」

    「這日記本是那個惡魔從最開始到他死亡一直都在使用的本子,上面的信息應該能夠讓你瞭解他,到時候希望你能夠找出一點對付他破綻。」

    「第三樣東西,你一會兒回到現實就知道了。」

    「之前利用你的過去,對你照成的傷害,我在這裡致以深深的歉意。」男子說完後,彎下身子,朝著張陳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張陳看著兩樣東西和男子這般模樣,心中的憤怒也消失了。

    「那你還能夠離開這裡嗎?」張陳說。

    「最開始我就將靈魂固定在了封印上,封印就是我,沒有轉世這一說法了。如果我猜得沒錯,一會你將我帶回到現實,你的那個朋友就會第一時間將我擊殺吧。」

    的確,男子猜得一點都沒有錯,就在張陳進入到油畫室不久,賈心就已經守候在了門外。

    「所以,請你將我在此解脫,然後去好好對付三樓的那個惡魔,結了我的心願。」

    和曾經張陳受重傷時,躺在謝雯家外的情形一樣。男子雙眼閉了起來,化為了星星點點,直接進入到了張陳的嘴裡。

    熟悉的聲音傳來

    吞噬掉中級怨鬼一隻,獲得飽和度:24%。獲取技能:畫(殘缺),發現技能:畫(殘缺)與技能:鏡(殘缺)匹配度達52%,是否進行融合。

    「否」張陳不想現在融合什麼技能,第一是因為自己的技能格已經滿了,第二是就算成功了自己也沒時間去練習。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100%(已飽和)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41%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3

    擁有技能:元力(目前階位不足,無法進化,已使用)指甲生長(手臂部分,已使用),水體(已使用),血肉(殘缺,不可使用),鏡(殘缺,不可使用),畫(殘缺,不可使用)。

    元力:腦域開發,各項感官提高。能夠通過睡眠,進食,吞魂獲取元力儲存在腦域中,供給念力使用。目前熟練度:0%。

    指甲生長:,左右手臂強度提升350%,指甲硬度提升1000%,可任意控制長度。

    水體:細胞水分子化。身處水體之中,可同化周圍水體,任意操控。

    身體機能:中

    感知能力:極高(達到當前階位極限)

    總體評價:較高

    獄使階位:卒

    隨後,自己周圍的空間慢慢如同畫卷被撕碎一般消失了,自己正站在油畫室的中央,畫室裡的佈局和之前一樣,只是畫板上的油畫全都消失了。

    不過在張陳面前。放著那個男子給予張陳的第三份禮物。一幅已經裝訂好了的畫作,上面的油畫正是王藝芷在教室裡看書的那一幅畫面……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1:11 PM

第三篇 第三十八章 血腥前夜

    「不是說怨鬼都是被負面情緒放大的靈魂嗎?可是這個畫家,完全不像是被自己的負面情緒擾亂了心智的模樣,只是單純的想要除掉血魔罷了,心性也是正常的。」

    「難道這些惡靈凶鬼也有好壞之分嗎?已經答應了兩個人的要求了,看來這個血魔還真是非殺了不可。」

    張陳拾起面前的畫作,剛轉過身想要向門口走時,賈心手持雙匕走了進來。

    「那個鬼物在哪?」賈心十分認真地說道。

    「被我殺掉了。」

    「不可能,沒有人能夠在它的世界中將其殺掉。除非他……」

    「除非他自己送死對吧?」張陳直接打斷了賈心的話語。

    「我不知道你內心藏著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想要殺死這個傢伙,不過事實是這個鬼物已經魂飛湮滅,而我們剩下的事就是對付血魔了。」

    賈心沒有說話,拿起手中的指靈羅盤觀察了一陣以後,沉住氣看著張陳。

    「剛才是我魯莽了,今晚不知道血魔會不會破除封印,我們現在去將同學都轉移到一樓來吧。在一樓休息的話,相比二樓現在要安全許多。」

    賈心態度的180度轉變讓張陳有些愕然,但是他所說的話語,的確是現在應該做的事情,若是血魔突破封印,那麼第一個出事地點就是二樓。

    張陳掠過賈心身旁,直接沖上了二樓。油畫室內只剩下了賈心一人。

    賈心此時雙目呲咧,青筋暴起,掄起手中的短匕直接將畫室中的畫板,雕塑全部切割開來,然而所有能切割的物體都被切開後,賈心怒火依舊難消。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親手殺了這個雜種,啊!!」一聲怒吼,跪在地上的賈心,直接將短匕插入了地面之中,將自己的虎口都震裂開來。

    …………

    張陳走進王藝芷的臥室,看到四人都相安無事地在房間裡打著撲克牌,自己頓時心裡也輕鬆了不少。

    看著二娃,譚肥和王藝芷,回想起之前在幻境中的場景,自己心中居然微微地有些小不自在,不過一下就被張陳一掃而空了。

    「那兩個傢伙什麼人,我還不知道。難道二娃那個傢伙在初一還給王藝芷寫過情書,然後被拒絕了嗎?哈哈要是是真的,我得好好笑笑他。」

    張陳走進門後,就大呼道

    「一樓現在安全了,今晚我們都必須在一樓睡覺哦,你們要洗澡的趕快洗澡,十分鐘之內在一樓集合。行李自己收拾好,我會把你們的床和衣櫃都搬下去的。」

    張陳本以為大家會立即表現出驚疑的表情,卻沒想到這幫傢伙只是回了一句

    「沒問題,最後我們這一手牌打完就收工。」

    張陳腦門頓時擠出了黑線,這幫傢伙到現在這個時候居然心態還是如此好,還想著打完最後一手牌。如果知道三樓有一個吃了不知道多少小孩的肉,喝了不知道多少女孩的血的傢伙就將要突破封印,這群傢伙還會這樣悠閒自得地打牌嗎?

    「陳哥,你不是說一樓油畫室裡的鬼怪很厲害嗎?怎麼還沒半個小時就回來了,我們連牌都還沒摸熱哦。」譚肥似乎還沒過癮,扔掉手上的撲克,無奈地和二娃扔下手中的撲克。

    「你個譚胖子,一會兒下樓大家都睡在一起,到時候再玩不是一樣的。」張陳呵斥道。

    譚肥和二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兩個人都是邪惡的一笑,然後就回到了自己寢室,張陳來到王藝芷身邊,輕輕地問道

    「藝芷,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啊?」

    「沒有呢,我們上來就打了一會牌,我還贏了幾元錢哦。哈哈」王藝芷說。

    「那好吧,今晚需要在一樓大廳去睡覺,原因我一會兒再給大家統一講,你先去整理下東西吧。方便的話,就叫我來幫你們收拾。」

    王藝芷點了點頭,旁邊的代緒都是做著一副要洗澡的樣子,十分嫌棄地看著張陳,弄得王藝芷捂著嘴巴哈哈大笑。

    沒辦法,張陳回到走廊,看了看二樓右側一中的臥室。

    「賈心那傢伙在幹什麼,怎麼還沒上來?算了,我去通知一下他們班的人吧。」

    「咚咚咚……」張陳還是先敲響了蕭藍房間的房門,畢竟兩個人熟一點。結果敲了半天門後,自己身後的寢室門卻打開了。

    「你們也都在一起玩麼?」張陳轉過身,開門的正是蕭藍,而此時的她只穿著一件夏季的睡衣。

    「沒呢,從昨晚弘毅出事以後,我們三個女生就都在苗雙雙她臥室裡面住了,畢竟大家在一起也能互相照顧一下,而且房間也挺大的。」蕭藍說。

    「呵呵,也蠻好。我來通知你們,一樓所有的地方的安全了,今晚需要你們整理好行李,洗漱好了後去一樓大廳裡休息一晚上。具體的情況,等你們到了大廳,我和賈心會講明的。另外,你們收拾好了後,就來我寢室叫我一下吧,我幫你們把床和衣櫃給抬下去。」

    蕭藍沒有絲毫猜疑,直接微笑著點頭,看著張陳的眼神裡還流露出了一種別樣的味道。

    「好了,我在這兒,你們也不方便,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還有換一件平時穿的衣服吧,今晚大家會都睡在大廳。」張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謝謝你。」

    「嗯」張陳勉強嗯了一聲,就立即轉身離開時,回想起那蕭藍穿睡衣的模樣和看自己的眼神,心裡竟然有些起伏不平。

    「被王藝芷知道了就完蛋啦,賈心那個傢伙不是說好一起上來幫忙通知的嗎?怎麼回事。」

    張陳慢慢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後,就先幫譚肥和二娃的床,用念力移動到了一樓大廳。接著也都幫著大家陸陸續續將東西都搬遷到了一樓大廳,從二樓看來,這大廳現在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但是這途中,一直沒有見到過賈心的影子。

    …………

    羅丹別墅外的樹林距離別墅32米的距離處

    賈心右手拿著一根從樹上劈下的細長樹枝,隨著人的走動,在地面泥土中刻下了一道連續的細線,同時用左手在細線痕跡中撒下了一些紅色的細碎粉末。

    觀察不久便能發現,賈心所畫的細線,是將別墅圍起來的畫圓。在畫了大概五分之一個圈的時候,賈心彎下身子,將樹枝所停位置的土壤刨開,從腰袋中拿出了九張被銀針串在一起的白色符紙,埋入了土壤之中。如果張陳在旁邊的話,定會察覺這白色符紙就是那雷光符。

    隨後每走到這圓圈五分之一處就會停頓一分鐘,躬下身子將串在銀針上的符紙埋入土中。其中還有張陳見過的炎火符和竊生符,另外還一類是淡綠色的符紙和一類土黃色的符紙張陳不曾見過。

    圓圈畫完後,賈心的目光落在了別墅三樓,嘴角露出絲絲微笑

    「終於,終於要成功了,就差最後一點了……」

    …………

    張陳剛把所有人都安置好了以後,以高度的感官能力,看到賈心從別墅外的樹林中走出來,於是直接快步走過去,將賈心在別墅外攔下了。

    「你剛才幹嘛去了?不是說一起幫忙搬東西的嗎?」張陳問。

    「別墅裡最後一道封印破除了,我在別墅外探查了一下血魔是否會在今晚破除封印。」

    「結果呢?」張陳一聽,立刻問道。

    「今晚不會有危險,應該要等到明天,所以你盡快恢復到最好的狀態,明天可能就是最後的決戰了。」

    張陳聽完賈心的話語後心中先是輕鬆了一些,但隨後又緊張起來。

    「那血魔現在不出來,像你之前說的,應該是在恢復力量嗎?那如果等它恢復到飽和狀態,我們怎麼去和他打?」

    「的確是在恢復,不過不要小看著近百年的封印,他要想在一天就恢復是不可能的,另外他還有一部分肢體在後面的湖泊裡。明天,我便會用辦法將其逼出來,到時候沒有恢復到圓滿狀態加上部分肢體缺失,這血魔實力最多只能發揮三層。」

    聽完賈心這句話,張陳也不知道三層實力大概是多少,於是問道

    「如果三層實力的血魔對上我們,勝算如何,你能估計嗎?」

    賈心盯著張陳看了一眼,微微說道,「如果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是全部了,那麼我們對上它,可能會是四六開。」

    「四六開嗎?那如果加上舍利子和小白也許就是五五開甚至更高吧?」張陳考慮了一下,沒有完全聽信賈心。

    但是畢竟血魔肯定是要除掉,賈心也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人,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狀態提升到最好,然後靜靜等待明天的到來。

    「再問你一件事,明天什麼時候能夠引出血魔?」

    「應該是上午。」賈心直接說道。

    「我再次聲明一下,不可以利用別墅裡的任何人做誘餌,另外,如果不敵,拼了命都要保護好大家的安全,將他們護送逃離出去。」

    賈心聽後微微一笑,認真地點了一下頭。

    兩人走進別墅後,賈心獨自回到了自己寢室後,遲遲沒有下樓來。張陳先是撥通了一開始送他們來這裡的司機師傅的電話,沒想到一下就接通了

    「師傅你好,我是四天前坐你大巴車的學生,明天下午三點我們就會回去了,你可以到時候來接我們嗎?」

    「嗯,問題是沒有,就是錢的話?」

    「我們就按你送我們過來時,旅遊團給你的同樣多的錢,支付給你,你看行不?」

    「好的,那我明天下午三點就在上次停車的地方等你們,最多一個小時。」

    「謝謝師傅!」

    張陳掛斷了電話,若是明天一切都如賈心說的那般順利,那麼三點就可以坐上車回家了。掛了電話後,張陳也給大家講了一下到一樓來的原因。

    「大家今晚就在一樓休息吧,具體原因是因為現在一樓變得安全以後,二樓就相對而言要危險了不少。另外,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明天下午就能坐上汽車回家了。」

    大家聽後,譚肥和二娃兩人是直接在床上手舞足蹈的興奮起來。女生到是比較安靜的坐在床邊,但眼神裡也透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色。

    但是除了賈心,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至少絕對不會像張陳想像的那樣輕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1:12 PM

第三篇 第三十九章 日記

    「It's my blood time~It's my blood time~(這是我的鮮血時間~)」鮮紅色的房間內,古典歐式音樂隨著床頭上的留聲機緩緩放出。一個沒有右手的,穿著歐式貴族服裝的男子,雙目緊閉,在這歌聲中似乎極度陶醉一般,盡情地用舞姿去宣揚自己的情緒。

    「啊,多麼美妙的音樂啊,就如同鮮血滴落時一般美妙。我已經聞到樓下那些小傢伙皮下血肉的味道了,好想現在就下去,讓他們好好款待我,畢竟也在我家免費住了這麼久了對吧,哈哈哈。」

    男子用如同嬰兒般嫩白的手,摸著自己雪白且充滿彈性的皮膚,還微微喘著氣,似乎極度享受一般。

    「鮮血讓我的皮膚變得光潔白皙,血肉讓我的皮膚變得細膩潤滑。人類是多麼美好的食材啊,我這次出去要先吃掉一百個,不!先用五十個嬰兒開胃,再用一百個少女來下飯,哈哈。好想現在就出去啊,已經好久都沒有品嚐人類了。」

    男子瞬間化為一團鮮血,落在地上想要慢慢滲透下去。

    「不,羅丹你要冷靜,你要冷靜!」鮮血微微滲透了一絲便又聚集在了一起,化為了一個赤裸的男子,躺在臥室的床上。

    「那個長著鬍子的噁心傢伙能夠這麼短時間就被他們給殺了,至少說明他們還是有些實力。現在下去恐怕會損失我不少精血才能吃了他們吧。幾十年都等來了,再多等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男子之前還是一副白癡配上瘋癲的形象,而現在卻變得十分冷靜沉著。

    「到時候先吃了樓下的這群小子,再去找湖裡那群臭婊子算賬,哈哈哈……」

    男子似乎沉浸在了不久以後的未來中,嘴巴不停地做著咀嚼和吮吸的模樣,同時也把身邊的留聲機聲音開到最大,在這旋律中,細細遐想。

    …………

    羅丹別墅一樓大廳中

    張陳負手而立,站在大廳右邊牆壁的一副油畫面前。畫中便是那戴著高帽,長著翹鬍子的畫家,下面還附著他的名字庫斯蘭奇‧羅丹。

    張陳認真記下了這個名字並且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那幅畫家送給自己的王藝芷的畫作被自己收入了乾坤袋,等到事情都結束了再去給王藝芷一個驚喜。

    「陳哥你在幹嘛呢?要不要過來一起玩牌啊。」譚肥一下了果真又摸出了撲克牌,張陳是徹底無語了。

    「不用了,你們玩,我還有事。」

    一樓大廳中,一共抬下來了五張床,男生這邊除了賈心,都是是一人一張床,並排放在了大廳的右側。而女生五個人卻只睡兩張床,自然是像在二樓一樣,王藝芷和代緒睡在一起,一中的三個女生睡在一起,並排放在了大廳右側。

    有了撲克牌的譚肥拉著二娃直接就侵略了女生的領地,用這撲克做通行證,居然還真的成功了。一旁的張陳看到這一幕也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去找個地方看一看這個日記本吧,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張陳拿出那本已經泛黃的日記本,和大家打了一個招呼後就向著餐廳走去了。

    眾人想著明天能夠離開這裡,都十分開心地在玩牌,只有蕭藍一個人朝著張陳走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憂鬱。

    「呼,今晚應該沒什麼事了,就讓我來看看這本日記裡面寫的什麼吧。」

    張陳坐在餐桌旁,面前泛黃的日記本十分的厚重,緩緩地翻開了日記本的第一頁,上面用紅色的筆寫著奧古斯特‧羅丹的法文名字。

    「這……千萬不要告訴我,後面的日記內容全都是法文啊。」張陳看到這法文名字後頓時無語起來。

    用手將這一頁翻過,頓時舒了一口氣。第二頁,也就是日記的正文,是用中文書寫的。張陳可不相信,這個什麼羅丹會用中文去寫日記,這應該是那位畫家為自己翻譯好的。

    日記的第一篇已經是羅丹來到中國的時候了。

    1909年3月22日天氣晴

    今天是我第一天來到這個國家,不知道為什麼,這些黃皮膚的人看到我以後就如同看到怪物一般躲得遠遠的,也許他們是第一次看到像我這樣的高貴白人吧。不過這些黃種人的小孩看上去還真是可愛,不知道比上我們國家的那些孩子會有什麼不同呢?真是期待啊。

    在妻子的陪同下,我們想要在這裡選一處既僻靜又幽雅的環境去搭建我們的新家,不過坐在車後的父親還真是討厭,總是在那裡喋喋不休。看到這個老不死,我就感到噁心,真想有機會能夠把他殺了。

    不過我們運氣還是很不錯,驅車沒多久就發現了這裡的一個小村落中居然有著風景如此好的地方。但是這裡的村民似乎很反感我們的到來,為了不讓我美麗的妻子失望,我只好找到他們這裡的負責人,用金錢溝通了一下,我們就順利的達成了住在這裡的協議。

    由於施工隊明天才能抵達,第一天晚上就只好在這個肥胖男子的家過夜了,不過他家外養的那些土狗還真是討厭,每次見到我就不停地叫。都知道我最討厭動物了,沒辦法,我只好把它給殺了。骯髒的血液沾在我手上,真是噁心。

    「從這第一天的日記就能看出,這傢伙本性就是這樣。」

    接著張陳翻看了後面的日記,每一篇都和自己夢境裡面的情形相符合,但是在這羅丹的私人筆記中更是可以看出此人心裡的極度變態,在搬來這裡後變態的本性一天一天暴露出來。

    張陳仔細地閱讀著每一篇日記,日記有時候每天都會記載,有時候又會中間跨度一個月。但是每次的內容都是記載著羅丹這人心裡的極度扭曲與變態。

    同時,張陳也發現了羅丹這人的一個怪癖,十分討厭動物,無論是鳥類,還是林中的動物,他都十分討厭,而且,他想要自己親手將那些噁心的動物全部殺死。所以才會僱傭那個黑人,每日看上去是狩獵,而實際上是去虐殺動物。

    這也解釋了我什麼張陳一行人剛來這裡的時候,在樹林裡沒有發現一隻動物。

    另外,這個羅丹對家裡的每個人包括自己的妻子都不曾萌發出殺死對方的想法,因而每日對待家裡每個人也是越來越冷淡。

    張陳逐漸加快了閱讀速度並且略去不重要的部分,這麼厚一本日記要認真讀完的話,恐怕再加一個通宵都夠不上。

    然而,迅速翻頁的張陳突然停了下來,看到自己現在翻到的這一頁右下角有一滴淡紅色的血印,不禁想到第二次夢裡,那羅丹由於太過激動而咬破手指,滴下了一滴鮮血在日記本上,還用舌頭將這滴血液噁心地捲了回來。

    1910年5月7日

    我真的受夠了這地方,每天都是同樣的人,和我說這同樣的話,真的好想把他們全部都給殺了。還有那個廚師,叫他給我換一下口味,總是做不到。要不是想到這裡沒人會做東西,都就把這個老東西給殺了。

    好煩好煩,好像吃生肉,可他們卻說什麼吃了不好,這些肉煮熟了還有這種香味嗎?為什麼我感覺我和他們不屬於一種生物。對了,是不是我和他們本來就不是同一種生物。他們喜歡吃比他們低下的動物,而我是屬於更高級的生物。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難怪我每次看到那些細皮嫩肉的僕人,比我看到那個老廚師做的菜要好吃多了。可是怎麼才能吃到他們的肉呢。

    啊,好煩,我要出去透透氣。

    張陳接著又繼續先後翻頁,

    1911年2月8日

    為什麼這些低賤的生物就那麼討厭,我自己的女兒為什麼還要讓他們管著,我就是有點餓了,吃了她一隻手又怎麼樣了?那個死女人還真是的,在我面前又哭又鬧,要不是看在她曾經為我做了不少事,我真想把她給掐死,然後扔到後湖裡,和那些下人待在一起。

    不過今天還是坐了一件很開心的事情,終於找到機會把那個老不死的傢伙殺了。你說他這個老東西能幹什麼,跟著我來,吃我的,用我的,還只知道每天在游泳室裡陪著我的女兒玩。

    吃了我自己女兒一隻手,那個老不死的傢伙居然要來和我拚命,一個下人居然對我做出這樣的行為,你不認為很該死嗎?所以,我只好切斷他的腿,讓他淹死在他最喜歡的游泳池裡了。看到他那很生氣的樣子,好像還蠻有意思的,不過死了更有意思。

    1911年2月15日

    今天很開心,所以記下了這篇日記,那個膽敢背叛我的女人今天終於死了。

    由於昨天因為那個黑人的無能,食材不是很足夠了,所以只好又吃了我女兒的一隻手臂,的確,像我們這種白人嬰兒的肉質比上這個國家黃人嬰兒的肉質要嫩上不少,不過就是味道沒有這裡的好。

    誰知道,今天作為父親的我想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今天的情況如何,結果來到她的房間發現我的女兒居然不在了。我就知道,這裡的下人一定有對我不忠心的。終於,在我當著她們的面吃了一個下人以後,她們終於有人站出來告訴我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將我的女兒給送走了。

    而且現在的她居然還在練舞房悠閒自得地跳舞,她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錯事。作為懲罰,我只有拿起我的刀砍掉了她的腳趾,想看看她沒有腳趾還怎麼去跳芭蕾舞。結果這女人還不停地謾罵,所有,我只有一刀砍掉她的頭,因為聽了她幾年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厭煩了。

    1911年2月21日

    為什麼這些認識我的人還沒有我請來的下人忠心,今天那個長著噁心至極的鬍子的傢伙居然想要殺了我。

    這個人我很早就看不慣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要留著這樣噁心的鬍子,對了,還有他每次作畫戴的拿頂帽子也是十分噁心。不是看著他為我這個主人畫了一幅不錯的畫像,我可能會讓這麼噁心的人留在這裡嗎?

    可恨的是,這個賤骨頭居然忘恩負義地想要殺了我。不過,他腦袋裡似乎還裝了不少東西,差點就給他成功了。幸好那個請來的黑人對我還是十分忠心,在危機之下救了我。為了賞賜這個忠心的下人,我想讓他與我一起用餐,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下人就是下人,什麼也不懂。

    不過這個翹鬍子,我不想親自動手殺了他,因為看著他就讓我噁心,索性只有把他活埋在他最喜歡的畫室裡了。

    張陳看到這裡,心中已經把這個血魔列入了必殺的位置。如果這種東西逃出這裡,那麼張陳敢肯定,這片土地一定會被血洗……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1:13 PM

第三篇 第四十章 賈心的離去

    日記後面繼續記載了這個羅丹如可利用金錢賄賂焦平村的村長來從村子裡獲得嬰兒以及小孩。同時讓黑人去外面鎮上高薪聘用一些沒有親人的年輕女傭人,光是日記上記載的死亡人數,就達到了247個。

    而這個羅丹也逐漸足不出戶,整日躺在三樓的血浴池裡浸泡著,直到最後黑人僕從杳無音訊,村長再沒有在給他送小孩過來,他才決定出門。這也是到了日記的結尾。

    因為當羅丹出門後便被暴怒的村民們連同村長一起五馬分屍了,那黑人恐怕也是在出村子時遭遇了村民的襲擊。

    「對動物的厭惡和對新鮮血液的迷戀嗎?似乎只有這兩點可以利用。」張陳縱觀日記也就找到了這兩點。

    「到時候可以利用小白來好好算計一下這個血魔,不過小白的安全到是不能保障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的是蕭藍的聲音。

    「進來吧。」張陳合上日記本後直接放進了乾坤袋裡,應答了蕭藍。

    蕭藍穿著白色緊身T恤和牛仔短褲,配著她的烏黑短髮和可愛臉蛋顯得有些迷人。不過此時蕭藍,兩隻小手也捏在一起,同時在看著張陳的雙眼裡透著憂鬱。

    「怎麼不和他們在外面一起玩牌,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啊。」張陳笑著說道。

    蕭藍依舊看著張陳的眼睛,嘴巴裡似乎想說著什麼,但又沒說出口,躊躇地揍到張陳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張陳,小白上次和你在那個洞裡談論的那個血魔應該還沒死吧?」蕭藍緩緩說道。

    張陳一愣,的確自己都差點忘了蕭藍知道這件事情,沒辦法,自己只好實話實說了

    「嗯,不過明天上午我和賈心會把他搞定的,你放心就是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張陳,我知道這別墅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由那個血魔引起的,聽聞你和小白的交談,那個血魔恐怕對上你們三個都不一定會輸吧,我知道你不想讓大家害怕才這樣說的。但是我不在乎,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一點也不害怕。」

    蕭藍的話語讓張陳有些驚訝,這個女孩子獨立思考問題的能力還是有些強。

    「我進來只是想給你一樣的東西。」蕭藍把套在脖頸上的一根銀質項鏈從T恤裡慢慢提了出來,正中間還有一個指甲大小的藍色寶石。

    「這是我奶奶送給我的東西,我不知道我自己明天能不能活下來。如果我死了,你能替我好好保管它嗎?」

    蕭藍用手解開脖頸後項鏈的鎖扣,將藍色寶石放在左手心,把項鏈遞到了張陳面前。微紅的眼圈似乎她回想起了什麼事情,同時也看得出這個項鏈對蕭藍的重要程度。

    「你不會死,所有人也都不會死,我會保護好大家的,小白也會保護好大家的。」張陳安慰道。

    「那你能不能幫我保管好,如果我真的活下來了再還給我好嗎?」

    蕭藍微紅的眼角溢出了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沿著臉頰滑落在了手心的項鏈上。

    張陳最怕的無非就是女孩子哭泣了,記得以前母親告訴過自己,一個女人大多時候哭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她感到無助。

    張陳點了點頭,接過了項鏈。

    蕭藍嘴角微微一笑,不過淚水依舊止不住向下滴落。她用雙手擦了擦淚水,堅強地說道

    「對不起,在你面前居然這幅模樣,我不打攪你了。你忙你的吧。」

    蕭藍努力讓自己笑出來,然後轉過身子,裝作很在正常的走出了餐廳。看著這個女孩子堅強的淚水和背影,張陳只能夠默默的握緊雙拳,將手中的項鏈抓得死死的。

    …………

    羅丹別墅二樓右側賈心所在的房間

    黑暗的房間中,衣櫃的門全部打開著,裡面的衣物全部被肆意的扔在了房間的各個角落,另外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雜亂無章的隨意放置。

    坐在床邊的賈心,雙目無神地盯著面前地上放著的一個罈子,從大小來看就和用來裝骨灰的罈子一般大,不過在封蓋口被三張黃色的符紙貼住了。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賈心依舊一直這樣靜坐著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的罈子。

    「當噹噹!」寂靜黑暗的臥室裡,被一陣清脆的敲打聲給打破,而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賈心面前的罈子內部。

    雙目無神地賈心一下站起身子,跪倒在著罈子旁,瞪大他那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罈子。

    「叮叮叮」敲打聲變得更加尖銳,而一旁的賈心更是整個人全然趴在了地上,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了罈子的壁上。

    「心,心~~~」一陣微弱清脆的小女孩聲音從罈子深處傳了出來,而把耳朵貼在罈子壁上的賈心更是雙目呲咧,牙齒和手臂都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再等等好嗎,再等等好嗎?明天就什麼都好了,過了這一晚就好了。」賈心原本呲咧的目光,頓時變得溫柔起來。溫柔地抱起這地上的罈子,對著被封住的罈子口輕輕的說道。

    「吱~~」一陣長長的嘶啦聲從封口傳來,貼在上面的黃色符紙竟然有一張被撕落了下來,同時在賈心的臉龐上也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割痕。同時,第二張符紙中央也在慢慢產生裂痕。

    「你要聽話好嗎?不是告訴你了,過了今晚就好了不是嗎?」賈心依舊是那副溫柔的表情,還用嘴輕輕地吻了一下壇壁。

    隨後第二張符紙撕裂到一半時也停止了,罈子裡的敲打聲也消失了。賈心如同疼愛愛人一般,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壇壁後,拿出一張新的符紙貼在了上面。

    然後從腰帶上取下了一個與張陳的乾坤袋十分類似的小檀木盒,當著罈子接近到這檀木盒一寸左右時,罈子開始慢慢縮小,並自己飛入到了盒中。

    隨後賈心關上盒子,重新放回到了腰間。溫柔的面龐又瞬間變成了平常那副不透露絲毫感情的冷酷模樣。

    慢慢彎下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並慢慢疊好放回了衣櫃中。整理好了房間內的一切後,賈心背上剛來時這裡是背著的書包。慢步走到窗前,看了看掛在天上那圓而溫潤的月亮,打開窗戶,一躍而出。

    …………

    「小白,今晚你就在舍利子上好好休息,恢復好精力,明天如果出了意外,可能會讓你冒一冒險,到時候聽我的指揮可以嗎?」

    坐在餐廳的張陳傳音給右胸裡盤旋在舍利子上的小白

    「好。」小白還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似乎不在乎什麼危險一般。

    「謝謝。」張陳答謝了一聲後,便站起身子,準備回大廳去了。即使賈心說了今晚血魔不會動手,但是以防萬一,自己從現在開始還是全副戒備的好。

    來到大廳中,見他們七個人居然玩起了天黑請閉眼,然而當法官的蕭藍對著自己微微一笑,眼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憂鬱和傷感,而是十分的平靜。

    「賈心這個傢伙怎麼還沒有下來,奇怪了,我剛才在餐廳裡審閱日記,少說也有近兩個小時了吧,現在已經十點了。」

    張陳沒有在一樓看見賈心的身影,頓時心裡有些不安起來,總是覺得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打斷一下你們,剛才賈心有來過大廳沒有啊?」

    一聽到賈心兩個字,那個沈秋田一下就轉過身,看著張陳。

    「沒有,之前上去以後就再也沒了動靜,心哥他不會出什麼事吧?」秋田聽出了張陳也不知道賈心在幹什麼,於是焦急地問道。

    「賈心你不用擔心,他要是能出事,我們這裡所有人早就出事了。我現在上去二樓看看他房間就行。」張陳笑著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沈秋田直接扔下手中的牌,就朝著張陳跑了過來。

    不過王藝芷倒是不用擔心,她知道這個叫沈秋田的女生是對賈心有很深的感情的。只是用可愛的樣子看了張陳一眼。

    而張陳回覆了一個OK的手勢給王藝芷,讓她開心的玩就是了。隨後對著走來的沈秋田點了點頭,就帶著她上二樓了。

    「賈心,開門。」張陳邊敲門邊喊道,可是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身後的沈秋田很是焦急的樣子,兩隻手抓得死死的。

    突然,張陳感受到從門縫裡溢出了一絲鬼物的氣息,這氣息微弱至極,若是換作以前的自己肯定難以察覺,但是現在由於元力的作用,腦域得到開發而使得感知能力提高,從而感受到了這股氣息的存在。

    「沈秋田,你往後退一點,裡面可能有情況。」張陳輕輕對著身後說了一句。沈秋田也自己退後了幾步。

    張陳也難道用念力去開門,直接抬起右腳一腳就把門連根一起踹飛了進去。衝進臥室裡,除了打開的窗戶吹進來風使得白色窗簾在搖動外,裡面沒有一個在動的物體。

    「哢」打開燈,房屋內很是整潔,可惜沒有賈心的人影。

    「心哥,心哥。」門外的沈秋田焦急地跑進來,四處呼喊。可是賈心早已經不在了。

    「你知道心哥他去哪了嗎?是不是出事了?」沈秋田問。

    「你放心,他就是個機器貓,什麼東西都有怎麼會出事。應該是發現屋外有什麼就獨自出去了,你看那邊的窗戶是打開的。」

    張陳其實也很震驚賈心的離去,畢竟血魔突破在即,現在正是危機時刻。但是為了讓秋田不要擔心還是編造了謊言。

    「你先下去吧,說不定賈心他一會兒就從別墅外回來了。這房間我稍微檢查一下,你待在這裡也沒什麼用。」

    沈秋田雖然焦急,但是也很明白自己在這裡的確什麼也做不了,不如去一樓等著賈心回來還靠譜一點。於是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張陳見沈秋田走了後,集中精神開始檢查房內的一些情況。

    「衣櫃,床單還有這些椅子都是剛才整理好的。」張陳可以想像得出,之前這屋子裡一塌糊塗的模樣。

    「還有殘留在這裡的絲絲鬼物氣息,是我在這別墅裡從未見過的。賈心那個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而且現在跑出去的話。難道是像他之前說的,要在明早引出血魔的事嗎?」

    張陳的腦袋開始有些思緒不清了,搖了搖頭,慢慢向著一樓走去……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1:13 PM

第三篇 第四十一章 血魔降世

    「張陳,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賈心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見張陳從二樓走下來,那沈秋田便急衝沖地問道。

    「房間內沒有打鬥或是鬼怪的痕跡,應該就是他自己離開了。問題不大,你也不要太擔心,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張陳安慰道,同時也儘量撫平大家的情緒,現在這個時候,雖然知道血魔的人只有蕭藍一個。但是賈心的離開,也一定會讓大家有些小想法,張陳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都十點半了,大家差不多就去睡覺吧,不要玩得太晚咯,明天我們還要走出去呢坐車的。」

    張陳還特意凶狠地盯了譚胖子一眼。於是,眾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準備入睡了。

    關掉大廳裡的燈光,別墅外的月光就直接灑在了眾人睡覺的位置。張陳還是坐在床邊,觀察著每張床上的每個人的動作。

    除了譚肥直接就睡著了以外,似乎每個人都是若有所思地睜開眼睛在想著什麼。的確,對一群初中剛畢業的學生來說,基本沒有人能夠做到像這裡所睡的七個人一樣。就算高中畢業生怕也早就因為有人離奇死亡和鬼怪的事,不知道亂成什麼樣了。

    「嘟嘟嘟~」張陳腰間的手機突然響了兩下,拿起來一看,原來是王藝芷發的短信。

    「張陳,你還不睡覺,坐在那裡盯著別人看個不停,你是不是偷窺狂啊?哈哈。」

    張陳無奈地笑了笑,看了看睡在自己對面的王藝芷,那小妮子鼓著個嘴巴正盯著自己。

    「好啦好啦,王學霸,我馬上就睡覺了。你也別玩手機咯,和我一起睡吧?」張陳發完短信,邪惡地笑了笑。

    「張學渣,你好大的膽子,回去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好了,我睡覺了,晚安。」張陳看著收到的短信,回了「晚安」兩個字也就關機了。就和王藝芷兩人發了一下小短信,張陳原本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藝芷她還真厲害,兩句話就讓我把好多心事放下了。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吧,明天一定要平安度過。」張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漸漸地就進入了夢鄉。

    …………

    這次的夢境是紅色的,所有物體都是紅色的一片。

    自己站在大廳正中央,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一米高的小女孩,紮著兩條辮子,穿著紅色的裙子,紅色的眸子一直盯著自己,然後,突然笑了一下。

    原本看上去是很輕的一笑,但是笑聲的尖銳到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耳朵裡,感覺耳膜都快要被穿裂開來一般。

    張陳從面前這個小女孩身上感覺到的恐怖,比曾經自己遇見過的任何鬼物都要恐怖數十倍。這種恐怖感是從心中直接滋生而出的,自己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哪怕是在身處在長滿尖銳指甲的地下室,同時面臨著二十個指甲人的圍攻,自己也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自己退卻了,雙腳向後倒退了一步,「哢嚓」一聲響,似乎自己的右腳踩到了什麼東西。低下頭一看,居然是一個人的手臂,那手心還死死抓著一把短匕。

    再沿著手臂對著的方向看去,缺失了一隻手臂的賈心,腹部也被開了一個大洞,躺在牆壁,早已死去多時了。

    同時,張陳又看了看自己另一邊,一條一米長的白蛇身子被斷成數十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賈心,小白都死了?」張陳極度驚恐地繼續後退,轉過身子想要逃離別墅。可是別墅外的場景讓自己心一顫,人一下癱軟在了地上。

    別墅外的樹林已經不復存在,換來的是一片無盡頭的血海,在這血色的海洋上,漂浮著無數具屍體,這些屍體中就有自己認識的人。

    「不,為什麼會這樣,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藝芷,二娃,蕭藍……為什麼所有人都死了。」張陳近乎崩潰地坐在地上。

    當張陳再次轉過頭的時候,別墅大廳裡的小女孩已經消失不見了。

    突然,一雙慘白的手猛然從水中伸出來,抓住張陳的腳跟,一下就把措不及防的張陳一下拖入了血海中。

    …………

    「呼…呼…呼…」張陳喘著粗氣,睜開了雙眼。身上穿的T恤已經被汗液全部打濕了。看著射在自己身上的紅色朝陽的輝光,發現原來是一個夢。

    「夢嗎?好奇怪。」這還是自己一年來第一次沒辦法在夢境中分辨清楚現實與夢境。看了看身邊還在熟睡的眾人,張陳的心也漸漸平和了下來。

    「夢裡的小女孩是誰?血魔不應該是那個看上去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嗎?為什麼會夢見大家都死了。還有從那個小女孩身上感到的恐懼,太恐怖了。」

    「對了,賈心似乎還是沒有回來,這傢伙去了一個通宵,到底幹什麼去了?」

    張陳心中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凝重,一股極度不詳的預感在不停地滋生。將手機打開,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清晨七點了。

    「不行,不能呆在這裡,要讓大家逃出去,對付血魔就交給我和賈心就是了。讓小白護送大家出去。」

    張陳直接打開了大廳裡的燈,將大家都一個一個叫醒了過來。也是除了譚肥一個人懶洋洋的以外,其他所有人都一瞬間意識到了張陳叫醒大家的重要性。

    「大家聽好,現在馬上換好方便的鞋子,拿上必要的東西,重一點的東西就不要了。馬上沿著我上次在樹林裡開出的小道離開這裡。不要去村子上,直接繞過村子去外面坐車子離開這裡。」

    「陳哥,怎麼回事?不是說沒事了嗎,接我們的大巴不是下午才過來嗎?」二娃一邊整理著裝備一邊問道。

    「現在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們先離開,跟著這條白蛇走。」張陳下了決心要讓眾人離開這裡。隨後從右胸中取出了小白,並傳音道。

    「小白,麻煩你送我的朋友先離開這裡,我和那個人會在這裡對付血魔。如果送他們安全離開了,你再回來也行,務必保護好他們,謝謝了。」

    小白翠綠色的眼睛盯著張陳認真的模樣看了半餉後,點了點頭,直接由兩寸長的小白蛇化為了一米長的白蛇,爬向別墅門口等待著眾人整理好東西出發。

    張陳徑直走向王藝芷身邊,直接將其深深抱住,在耳邊輕輕地說道

    「藝芷,你和大家跟著白蛇先離開這裡。我和賈心兩人會晚一點再回去,你放心就是了,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就給你打電話好嗎?」

    王藝芷一向開朗可愛的表情在此時也變得凝重起來,咬了咬下嘴唇,看著張陳眼中堅定的目光,突然想到一年前,將自己送出表姐家臥室,全身都在滴血卻依然要讓自己先離開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嗯,你弄完了要給我打電話,大家都等著你回來吃晚飯哦。」王藝芷咬著牙點了點頭。

    張陳輕輕地摸了摸王藝芷的頭後,「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示意她跟著大家一起離開。一旁的二娃也是把軍刀拿在手中,衣服全副武裝的樣子。

    「二哥,你要好好保護大家啊,男生就你們兩個,出去了後,看到有車子就攔下來。快點離開這裡,先到最近的一個鎮上都行。」

    二娃衝著張陳點了點頭後,第一個跟在白蛇後面。隨後,大家也都整理好了東西,把一些不必要攜帶的大東西留在這裡後,全部都離開了。

    「希望大家一定要平安。」張陳看著七個人離去的身影默默地祈禱了起來。

    …………

    「簌簌」樹葉的響聲傳進張陳的耳朵裡。距離王藝芷他們離開半個小時後,張陳隨著聲音傳出的樹林中看去,賈心雙手托著兩個大麻袋,從樹林中慢慢走了出來,兩眼下的黑眼圈極為深重,顯然一夜未闔眼。

    「張陳,他們人呢?」賈心將麻袋拖到別墅大門口後,問道。

    「以防萬一,我讓他們先行離開了,對付血魔,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嗯,不要他們也罷,反正現在只需要你我就足夠了。你準備好了沒有?剛開始的時候,我可是需要你拖住他一會兒,之後交給我就行了。」

    「又是我先拖住?你想幹什麼。」張陳皺了皺眉,雖然自己和賈心是同一條戰線,但是也怕自己被這傢伙給暗算了。

    「我昨晚在別墅外布了大陣,除了發動需要時間以外,還需要有人將血魔帶到大陣中心,中心就在大廳距離大門五米處的位置。到時候需要你將血魔引過去,並且用辦法將它固定在原地五秒。只要能做到,我保證直接滅殺他。」賈心裝作很認真的表情說道。

    「事到如今已經沒辦法了,只有照著他的方法做,如果能成功自然是最好,若是有變數,相信我自己也能夠逃出來。」張陳細細思考了一下。

    「那你如何將它從別墅三樓的封印裡引出來?」

    賈心笑了笑沒有回答張陳,拖著手中的麻袋走進了別墅大廳。而接下來的事,讓張陳驚呆了。

    賈心解開一袋麻袋上的繩索,直接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地上,豁然是一堆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大部分已經死去,小部分還有微弱的呼吸。

    「賈心,你這是要幹什麼?」張陳驚呼道。

    「想必你的夢視之體也讓你瞭解了不少關於這個血魔生前的事吧,你也知道他們最喜歡什麼?這些剛出生嬰兒的血肉,在他們眼裡就如同吸毒者眼裡的毒品一樣。你想像一下,一個嗜毒成癮的癮君子在幾十年沒有吸食毒品後,看到一袋純度一流的毒品會有什麼反應?會發瘋對吧,哈哈,我就是要讓他發瘋。」

    說完,賈心直接提起一個尚有微弱呼吸的男嬰,抽出腰間的短匕,寒光一閃,鮮血濺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的張陳,正要上前阻止,突然間,整個別墅頓時震顫了一下,大廳周圍和上方都開始慢慢溢出了一絲絲鮮血。

    賈心看到這一幕,終於抑制不住內心的欣喜,大聲笑了出來。同時抓起兩個嬰兒,直接扔在了那個奧古斯特‧羅丹的畫像上,巨大的撞擊讓嬰兒身體直接爆裂開來,鮮血沾滿了畫像。

    接著地面也開始震顫了起來,張陳能夠感覺到一種讓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是和夢裡那個女孩一樣嗎?難道夢是真的。」張陳停在了原地,看著賈心肆意地將嬰兒的血液潑灑在房間裡。

    然而,賈心又解開了另外一個麻袋,裡面裝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年輕少女,雖然沒了呼吸,但是應該剛死不久。賈心拿著匕首,在少女的頸部和手腕的大動脈上輕輕一割,殷虹的血液就如同潮水般湧了出來。

    這時,在牆上溢出的鮮血全部都靜止了下來,顫動的地面也恢復了平靜。整個別墅瞬間陷入了寂靜之中。

    「滴答滴答!」清脆的滴水聲從二樓傳來。一個沒有右臂,穿著貴族服飾,嘴角溢著鮮血的白皙男子,手扶著螺旋樓梯的欄杆,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終於來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1:14 PM

第三篇 第四十二章 血戰

    「這種氣息…難道血魔出來了。」正在帶路的小白感覺到身後一股血腥味如同潮水一般湧向自己。立刻化為了人型,抽出嘴裡的細刀將湧來的血腥氣息斬斷,育方中學四人身體中的血甲蟲也紛紛鑽出眾人身體,開始吞噬起來。

    「這……」二娃七人顯然被小白的變化嚇了一跳,同時血甲蟲從手臂中飛出更是讓他們不安起來。

    「你們不要慌張繼續向前跑,不要回頭,我在後面擋住血氣。」小白認真地說道。

    眾人見四隻血甲蟲和小白站在了隊伍最後,似乎在抵擋著什麼,於是也都沒有猜疑,繼續向前方跑動。

    小白五指一動,化為五條白蛇衝入了身後的血氣之中,不過兩秒,五條白蛇的眸子變得通紅,脫離了小白的控制,露出森森毒牙,朝著小白直撲而來。

    「切,直接抹滅意識嗎?」寒光一閃,五個蛇頭直接在瞬息間與蛇身份離。

    「不過張陳的這些小鬼蟲倒是挺有意思的。」

    小白看到在穿行在血氣中的四隻血甲蟲,絲毫不受影響地在裡面吞噬著血霧之氣,並且身體隨著血氣的吞食有著逐漸變紅的趨勢。

    眾人在小白和血甲蟲的抵擋下,沿著張陳開的道路前行了近有二十分鐘。

    「不對,完全不對。記得嗎,上次我們找到張陳後,沿著路回別墅也僅僅用了二十分鐘,但是這次我們用跑的,居然還沒有來到陳哥他上次開闢的那一片荒地上。」二娃意識到了事情的異樣。

    聽完二娃的話語,大家都開始慌張起來,按理說以這樣的速度現在應該已經出了樹林才對。

    「我怎麼會中鬼打牆這種小伎倆,不可能啊。」小白極其靈敏的聽覺,聽到了二娃的話語,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不對,一開始我就錯了,是這個樹林本身就有問題……」

    …………

    張陳站在大門口,心中的恐懼感纏繞住了整個軀體,讓自己的思維能力和行動能力都慢了下了,尤其是想到昨日夢裡那情形,自己甚至有了許些怯意。

    「這就是血魔嗎?完全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我能拖住他嗎?」

    賈心站在大廳中央,看著從螺旋樓梯上緩緩走下的獨臂外國男子,心中也是感到一點恐懼,這種恐懼是來自靈魂上的壓制。不過被自己心中的那份激動給掩蓋了下去。

    外國男子走下樓下,看見碎裂在樓梯口上的半截嬰兒屍體後,極度興奮地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沾了沾從嬰兒軀體中流出的血液,隨後用嘴巴包裹住自己的手指,閉上雙眼,細細地品味起來。

    賈心腰間摸出十枚銀針,直接用指力將其以極快的速度彈射出去,並且最後一根銀針上還串著一道白色的雷光符。

    沉浸在美味中的男子根本沒有注意到銀針朝著自己飛射過來,下一秒,十枚銀針全部沒入了男子的軀體,同時也包括那張白色的雷光符。

    張陳清楚的記得雷光符的威力,最開始在林子裡遇到的那個黑色巨型怪物直接被這道雷光符給將粗大的手臂給炸斷開來,並且餘下的雷光還讓傷口無法癒合。

    「謝謝你們的款待,啊,太美味了。味道比上幾十年前還要鮮美。」男子居然開口說話了,這也是張陳第一次聽到鬼物能夠口吐人言。

    「賈心扔出去的銀針明明是直接命中了。但是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應?」張陳十分驚訝,那十枚銀針沒入了男子身體以後就如同沉入大海一般,再無音訊了。

    「看在你們幫我解除封印,又獻出如此美味的大餐的份上。我給你們一個當我下人的機會,保證你們可以享受到這人間美味,怎麼樣,有興趣嗎?」男子露出微笑,看著賈心兩人。

    「對不起,比起當你的下人,我更希望能夠殺了你。」賈心冷冷地說道。

    「哦,那就只有等我食用完你給我送的大餐後,再來享用你們這兩道甜點了,哈哈。」男子繼續蹲下身子,抓起那半截嬰兒的軀體想要開始啃食起來。

    突然,那嬰兒身體上開始隱隱約約透出了絲絲紅光,並且開始膨大起來。

    「轟隆!」一聲巨響,外國男子抓著嬰兒的手掌和左臉頰全都被炸開了,同時飛濺出去的血肉也化為了齏粉,消失再空氣中。

    接著賈心身形一躍,跳回到張陳身邊,地上的所有嬰兒屍體以及那一具少女的軀體也同時爆炸一併化為粉塵消逝不見。

    血魔手臂和臉龐湧出無數如同蟲子一般的細小血管,瞬息之間就將傷勢修補好了,看著賈心的目光也不再是之前的柔和,而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注視著。

    「張陳,按照計畫來,拖住他三分鐘,並且將它引到我剛才所站的位置。」賈心說。

    張陳的手指上已經沒出了十道長長的尖甲,這種情況下唯有相信賈心的話,拼了性命將其拖住三分鐘。

    賈心直接向著林子中跑去。留下張陳與血魔兩人在大廳中,不過血魔的眼神依舊注視著向樹林奔跑而去的賈心。

    男子先是向前跨了一步,隨後血光一閃,直接衝向賈心。

    「這速度…」張陳注意力高度集中才捕捉到了一絲血影,在剛才消失的一剎那已經快要穿過自己的身邊了。

    「留下來。」張陳雙爪橫向齊出,直接將拿到血影給截成了十段。那截斷的血影速度慢了下來,落在了地上。下一秒,在張陳的面前凝聚出了那外國男子,血紅的眸子,直直盯著張陳的眼睛。

    「怎麼回事,動不了了?」張陳在血魔的注視下,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果然,剛才破開封印耗費了不少力氣啊,再加上右臂還沒有復原,真的大不如以前咯。」血魔又埋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不禁搖了搖頭。

    「你年齡大了一點,不過看在我幾十年沒有進食的份上,就拿你這種粗糙的肉質來當開胃菜吧。」說完,血魔抓住張陳的右手,輕輕一扯。

    「哢擦」一聲,張陳整個右臂直接被撕扯下來,劇烈的疼痛讓張陳掙脫開了一絲血魔的意識控制。

    「草,看我把你轟成渣。」昨晚的睡眠讓張陳腦中的光點足足有了小拇指頭般大小,意識一掙脫,張陳直接在面前將念力本源壓縮起來,全盤轟擊在血魔的軀體上。

    「哦?」正在啃食張陳手臂的血魔,略微驚訝了一下。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連張陳自己都被震飛撞擊到了身後的牆上。而面前血魔連帶自己的右臂一同化為了肉渣,散落在了別墅大廳的各地。

    張陳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連忙將右肩傷口處水化,同時打開腰間的乾坤袋,一團水源飛出,落在在了自己的右臂上,慢慢凝聚成形。

    「幸好作了提前準備,不然右手就廢了。」張陳在王藝芷他們離開別墅後,同化了自己身體一般大小的水源,裝入了乾坤袋中,以防萬一。

    「啪啪啪」一陣掌聲在大廳左邊那個環形沙發上響起。

    「嗯,不錯,不錯。難怪能夠這麼快就把那幾個對我不忠心的下人給殺了,果然有些厲害啊。」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一邊拍手,一邊說道。

    「那好吧,就直接殺了,再拿你開胃好了。」男子說完,直接以張陳眼睛無法捕捉到的速度出現在了其面前。

    只能做出本能反應的張陳,十分勉強地用十隻如鋼鐵般堅硬的指甲擋在面前,不過一切都是徒勞罷了。

    「嚓!」張陳的兩隻手臂前半部分直接被血魔用手給斬斷了,不過,一個十分細微地動作,在被斬斷雙臂時,張陳讓左臂中的血甲蟲鑽進了血魔的手掌中。

    血魔再次抬起左手,想要砍掉張陳的頭顱時,突然就愣住了。乘此機會,張陳將兩臂水化,同時雙腳一蹬地跳到了五米之外的地方。

    「哦,這是什麼東西,真是十分奇特啊。」男子沒有在意張陳的離開,而是用左手直接插入到了自己的胸口,在裡面掏了一會兒,隨後一隻紅色的蟲子便被他捏在了手中。

    「這蟲子居然能夠在我體內生存,還能吞食我的血肉,真是奇怪。」男子眯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手指間的血甲蟲。

    「不過,我最討厭這種噁心的蟲子了。」男子臉色陡然一變,直接捏碎了兩指之間的血甲蟲。同時,張陳與血甲蟲的聯繫也被切斷了。

    男子從腰間摸出一張白色的紙巾,輕輕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做出一副十分噁心的表情,然後轉過身看著張陳。

    就在這時,賈心的聲音傳來了。「張陳,引他過去。」

    「不想和你們玩了,你去死吧。」血魔閃到張陳面前,左手輕輕一揮動,張陳的頭顱就落在了地上。

    「咦?」血魔彎下身子,撿起落在地上的頭顱,隨後張陳沒有頭顱的軀體化為了一灘清水,而血魔水中的頭顱也只剩下了一個頭蓋骨。

    「這是什麼東西?」血魔感應到這頭骨絕對不是之前那個青年的,因為從年份看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歷史了。

    左手一用力,頭骨瞬間就被捏成了骨灰,可是,飄蕩在空中的骨灰彷彿有著靈性一般,瞬間沒入了來不及防備的血魔身體中。

    原本血魔紅色的眸子,在骨灰沒入後,變成了灰色。整個身體也保持著捏碎頭骨的動作定在了原地。

    地上的清水漸漸凝聚成張陳原本的模樣,看了看乾坤袋裡,同化的水已經全部用完了。剛才自己跳離血魔後,立刻化為水形態,在自己的位置用水源凝聚了一具水分身,同時將畫家的頭骨放入了其中。

    張陳奮力跑出別墅,看著賈心正站在樹林中,兩隻手上都套著一根很細的鋼絲繩子。

    「已經引過去了,你快點。」張陳衝著賈心吼道。

    賈心一笑,在張陳到達自己身邊時,雙手同時輕輕地拉扯了一下手上的鋼絲。接著,地面開始劇烈顫動起來,面前的情形,讓張陳嚥下了一口唾沫……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01 PM

第三篇 第四十三章 女孩

    在一片黑白世界中

    沒有右臂的外國男子浸泡在他最喜愛的血色浴池中,盡情地享受著掛在他頭頂的那些少女滴下的鮮血,他怎麼吃也吃不完,怎麼吃也吃不飽,但是美味卻是不曾改變。

    這時,那個男子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與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他扔掉了手中還剩一半的大腿肉,從浴池裡慢慢跨了出來。

    他用左手將懸掛在頂上的屍體弄開,來到了寢室門口。打開門後,自己依然跨入了一間與自己寢室同樣的房間,只是這個房間裡面沒有一具屍體,唯獨一個充滿鮮血的浴池放在中間。

    男子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浴池,並一步一步靠了過去,似乎感覺到了浴池裡有什麼東西存在一樣。

    當男子靠近浴池,將左手搭在浴池邊時。一隻蒼白的手一下從血水中伸了出來,將其一把拉進了血池裡。

    血池裡的水越來越粘稠,越來越黑暗,男子漸漸看不到任何東西了。這時,一點火光在他眼前亮起,男子緩緩睜開雙眼,看見自己正被綁在一個木製的大型十字架上,身下堆滿了木材。在木材堆周圍有很多人在圍觀著。

    那些人似乎在在男子眼中有些眼熟,所有人都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他,同時嘴角又微微的翹起,露出了十分邪惡的笑容。

    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拿火把的中年男人,正是這男子的叔叔,也就是那位畫家庫斯蘭奇‧羅丹。

    畫家用火把點燃了身前灑有汽油的木材,熊熊烈火很快就蔓延到了男子的腳下,周圍圍觀的人全部都指著綁在十字架上的男子,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看著火焰燒去他的皮膚,熔化他的肌肉,蒸發他的血液。

    就在男子還剩下一個頭顱的時候,原本兩眼灰色的眸子在眾人的嘲笑聲和火焰的灼燒感下,慢慢變成了紅色。然後那如同惡魔般的大火卻怎麼也燒不掉這顆頭顱。、

    「愚蠢的下人們,卑微的下人們,是誰賦予你們權利來嘲笑你們的主人,是誰賦予你們權利來用火焰背叛你們的主人。」男子的頭顱說話了,聲音震天滅地,周圍的所有人都捂著耳朵跪倒在地,唯有畫家依然站在那裡注視著男子的頭顱。

    「哈哈哈哈,憑你這個噁心的卑賤的低等生物也想殺了我。」男子腦袋瞬間化為一道血影出現在了畫家面前,並且復原了原有的身軀。左手掐住畫家的脖頸,將其直接從地面提了起來。

    「你來殺我啊?哈哈哈。沒有人能夠殺了我。」男子左手用力,直接將畫家屍首分離開來。

    落在地上的畫家頭顱,依然盯著男子,不過露出了笑容,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本就不是為了殺你,只是困住你片刻罷了。好好享受外面的世界吧,哈哈哈」

    男子抬起腳直接踩碎了正在哈哈大笑的畫家頭顱,接著這黑白空間也開始土崩瓦解了,但是,當男子看到有色彩的外界時,似乎已經有些晚了。

    …………

    別墅外32米處,張陳看著賈心用手扯動了鋼絲後,賈心腳下圍著別墅的一個大型圓圈亮起了微微的紫光。

    「青雲滅魔大陣,起」賈心對著面前一聲大喝。

    隨後圓形陣法的五個等分點分別亮起了一道衝天的光柱,分別是紅,白,黑,綠,黃。

    「土」

    黃色光柱最先消失,伴隨的是地面劇烈的震動,圓形陣法內直接升起了一個巨大土岩障壁將別墅死死封在了內部。

    「火」

    紅光消失,張陳可以感覺到土壁從內部溢出了絲絲熱氣,隨後整個土壁都有一些微微發紅,可以想像裡面是一幅什麼樣的情形。

    「雷」

    再者白光消失,「轟隆!」雷鳴般的響聲在土壁內部響起,悶響聲接連不斷,隱隱發紅的土壁上,不時的閃爍著白色的光芒。

    「風」

    綠光消失,張陳直接用手擋在面前,如此厚密的土壁內,居然吹出了陣陣強風。同時,在土壁內部悶響的雷鳴聲中,還夾雜著尖銳刺耳的風呼嘯聲。

    前面四道光柱的消失之間都是間隔一分鐘,但最後一道黑色光柱卻遲遲沒有消失。

    賈心雙眼死死盯著前方,十分鐘後,左手橫於胸前,右手雙指伸直,對著前方豎著一劃,大呼一聲

    「滅」

    黑光消失,土壁內傳出了一聲巨大的哀嚎聲,隨後,巨大厚實的土壁逐漸染成了黑色,慢慢湮滅在了空氣中。

    土壁消失後,張陳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了。原本那白色的三層別墅早已灰飛煙滅,同時在內部更是出現了一個圓形巨坑,如果張陳自己身處內部,恐怕都死了不下百次了。

    「噗~」賈心直接一口鮮血噴在了面前的土地上,但眼神裡卻全然是興奮之色。

    「你沒事吧?」張陳看到賈心果然沒有欺騙自己,而且更是功力透支口噴鮮血,立馬上前將其一把扶住。

    「還沒有完呢,你在這裡不要動,剩下的還是由我來。」賈心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推開張陳的手,示意自己無礙。

    「沒完?血魔還沒死?」張陳震驚到,剛才那樣的攻擊,居然還沒有殺了那血魔。

    果然,張陳目光所至,看到面前圓形巨坑的中部,那焦黑的土地之上,溢出了一滴滴鮮紅的血液。

    血液緩慢地聚集在一起,似乎想要變成人形。可是剛聚成兩條腿後,又一下崩散成血滴落在地上,再次聚集,不過還是失敗,顯然之前的攻擊對他造成了本源上的傷害。

    血液再次凝聚成了一個沒有皮膚的人頭,死死看著賈心兩人,說道

    「你們居然敢傷……」才說出六個字又再度崩散了。

    賈心動了,身形一躍直接跳到了中央地帶,不過沒有靠近血魔,而是在周圍檢查的著什麼。

    「他要幹什麼?」張陳看到賈心走向一塊沒有完全凹下去的一塊土地上,將一根白骨插在了凸出來的小土包上。

    「等一下,這四個凸出來的土包的位置,似乎……」張陳仔細的看著血魔所在中心位置周圍的四個凸出來的小土包。

    「對了,這四個位置不是別墅裡練舞房,廚房,游泳館和油畫室的中央嗎?賈心他到底想幹什麼?」

    畢竟賈心把血魔傷成了這樣,張陳也沒有懷疑什麼。

    隨後,賈心在四個土包上都插上了一根白骨後,再回到了血魔所在處的中央位置。已經凝聚了半個身子的血魔,被賈心一腳又給踢散。

    這時,賈心從腰間拿出了一個檀木小盒,從裡面取出來了那個封上三道符紙的罈子,放在了鮮血想要聚集的位置上。

    「這個罈子?裡面有鬼物,而且氣息就是昨晚我在賈心寢室裡感覺到的一樣,不過看上去不是很強。」張陳仔細地注意著賈心的一舉一動,若是有一點異常,自己便會馬上過去。

    賈心拿出短匕,在其兩隻手心割出了兩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滴在罈子上方黃色符紙上。

    「封印!」賈心輕輕說了一句。

    雙掌印在地上,血魔的血液分為四股,開始飛向周圍的四個小土包。血液一接觸那土包上的白骨就直接沒入了進去,顏色也慢慢變紅。

    當最後一滴血液沒入到白骨裡後,賈心將罈子蓋上的三道符紙直接撕開,並揭開了壇蓋。同時,咬破兩隻手的食指,在罈子周圍的土地上下兩處一點,並逆時針畫圓,

    「逆封印,轉生!」賈心說出這話時不禁又噴出一口鮮血。

    隨即,那四根紅色骨頭頂端再次湧出四道紅色的血液,匯聚到了罈子內部。

    「哈哈哈哈」賈心撐起身子,仰天大笑起來。

    接下來,在遠處的張陳看到了駭人的一幕。那小罈子中陡然伸出了一隻覆滿鮮血的手臂,接著頭,身體,全部都慢慢爬了出來。不過似乎很虛弱一般,在最後一隻腳伸出來的時候,整個身子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十分艱難地又站了起來。

    從罈子裡出來的是一個赤身裸體一米高的小女孩,站起身後,身上的血液直接被身體吸收了進去,隨後幻化出了一條粉色的裙子。

    「這…難道是…」張陳看到這個小女孩,和自己夢中那個血魔長得一模一樣,不過這個女孩的眸子是黑色的。

    「小雨,小雨是你嗎?」賈心看著面前這個小女孩,顯得十分激動,甚至落下了眼淚。

    女孩子不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賈心。

    「我知道,我知道,這剛轉生,意識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誕生。」賈心激動地直接跑上去將小女孩抱在懷中。

    不過,在張陳看來那小女孩如同死物一般,一點氣息都沒有。於是,自己一步一步慢慢靠了過去。

    賈心輕輕地撫摸著小女孩的頭,內心的激動難以掩飾。

    就在這時,驚變突起,張陳感覺到那小女孩體內逸散出了血魔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是躲不過張陳的感知。

    「賈心,快躲開,這女孩有問題!」張陳直接對著賈心大喊一聲,同時抬起雙腳,飛奔而去。

    「嚓!」下一秒,小女孩的左手直接在賈心的腹部開了一個大洞。

    賈心雙目呲咧地看著懷裡的小女孩,女孩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在嘲笑賈心一般,同時之前那黑色的眼眸,已經化為了鮮紅色。

    賈心從腰帶上剛摸出匕首,「嘩!」自己的左臂和身軀就分離開來,隨後小女孩用左手提起賈心的衣領,向著右邊一扔。沒有左臂,腹部被開了一個大洞的賈心在地上翻滾了十幾圈才停下來,沒了動靜。

    張陳趕到時已經晚了,看著地上握著短匕的斷臂,和遠處腹部被開了大洞的賈心,還有面前這個正盯著自己微笑的女孩,張陳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夢境。

    「難道夢境是真的,所有人都會死嗎……」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02 PM

第三篇 第四十四章 雨

    「所有人停下來,暫時不要再跑了,恢復一下體力。」小白看著前方的眾人說道。

    大家跑了很長一段路程,特別是女孩子,基本上已經超過自己的極限了。幸好二娃的超大登山包裡裝了幾瓶礦泉水,停下來後就分給大家喝。

    「血氣慢慢消逝了,怎麼回事?」眾人停下來休息後,周圍的血氣也沒有了之前那樣稠密,慢慢稀薄了起來,僅僅憑著血甲蟲就足以幫組眾人抵擋了,而且在之前吞食了大量血氣後,其中三隻血甲蟲還分裂出了新的個體,自然,小白就收起的手中的『白冰』,與眾人坐在了蕭藍身旁。

    「小白,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好像一直都跑不出去一樣,是他們說的鬼打牆嗎?」蕭藍問道。

    「不是。」小白輕聲地回答。

    旁邊的苗雙雙和沈秋田都十分驚訝地看著蕭藍,問道

    「藍藍,你怎麼認識他……的啊?」同時還指了指一身書生打扮的帥氣小白。

    「因為張陳他一直沒有給你們提起,所以我也不好說什麼。小白是上次張陳救我的時候遇到的一隻很善良的蛇妖。」

    「啊!蛇妖。」兩個女生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這時,一旁的王藝芷走過來了,一點也不害怕地就坐在了小白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輕輕問道。

    「張陳,他有沒有和這個女的有過什麼親密接觸啊?」

    這話一問出,原本十分緊張的眾人都笑了出來,其中還包括蕭藍也捂著嘴巴,小聲地笑著。

    「張陳背過她,其他的就沒了。」小白看了一眼王藝芷說。

    「哦」王藝芷應了一聲後,看了看眾人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又出醜了,紅著個臉就坐在了小白身邊不動了。

    「小白,我們要怎麼才能出去啊?」蕭藍問道。

    「這樹林本身就存在問題,隨著我們的移動,那些樹木自己也在移動,讓我們跑了很久就彷彿在繞圈一般。」

    「那我們靠著的這些樹,不是…啊!」靠著樹幹坐下的眾人不禁站了起來,遠離樹幹。

    「這些樹木不會傷人的,只是受某人控制罷了,不用害怕。」小白刀光一現,身後的樹幹就被切斷了,斷開處的截面有著絲絲紅色的汁液流出。

    就在這時,眾人身旁大概兩公里處,發出了一陣巨響。

    「走,我們過去看看。」小白帶著眾人向著發出巨響的地方,步行了過去。而這巨響的生源正是賈心的滅魔大陣產生的。

    …………

    「你是誰?」張陳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問道。這個女孩雖然是四肢健全,但是右臂沒有血色,如同死物一般懸吊在那裡。

    「你認為我是誰呢,哈哈哈。」小女孩的嘴裡冒出了男人的聲音。

    「兩個自找沒趣的傢伙,明明就快要贏我了,剛才真的被你們傷的好重啊,不過給我換了這個小女孩的軀體倒是也不錯啊。可是我如此美麗的別墅就讓你們給毀了,真是可惜。」

    女孩雙手一浮動,從腳下就升起了無數的鮮血,先是將這大坑給填平了後,又開始慢慢地構建別墅。

    兩分鐘過後,這裡似乎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白色的三層別墅絲毫無損的出現在了張陳面前。

    「讓你活了這麼久了,應該滿足了吧?」

    小女孩速度之快,剛恢覆沒多久的張陳注意力高度集中也就捕捉到了一絲血影直逼自己胸口而來。

    腦袋裡的元力儲存在之前已經用光了,只能夠像念力沒進化前一樣,適當的使用念力了。在面前壓縮了三道空氣,飛射向血影。不過三道壓縮空氣在命中血影的一瞬間就如同之前賈心那十枚銀針一般,直接是石沉大海一般,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下一秒,血影到了自己兩米外,女孩的左手上長出無數蠕蟲般的血管,相互交織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巨大手刀,直接橫向劈砍張陳的喉嚨。

    雙爪交織在左側,「鏘鏘鏘!」刀身劈砍在雙爪上,瞬間擦出火花,同時足足七根堅如鋼鐵的指甲被直接斬斷。又斷掉一根後才止住了這次斬擊。

    女孩輕輕一笑,抬起右腳,對準張陳的胸口一踢。

    「哢擦」肋骨的斷裂聲就響起了,整個人直接飛出了十多米遠,要不是張陳自身身體強健異於常人,同時加上指甲強化技能附帶的對身體骨骼強度的加強,剛才那一腳可能還真就要了張陳的命了。

    這時,一股溫暖的氣息從張陳右胸蔓延至了斷裂的肋骨處,身體開始迅速的恢復。

    「舍利子嗎?」張陳感覺到只需要兩分鐘,自己斷掉的五根肋骨就能重新接上,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要給自己兩分鐘時間實在是太難了。

    剛思考完,穿著粉色衣服的小女孩就站在了張陳面前,帶起左手,對準了張陳的左胸。

    「嚓!」在女孩左手剛觸及到張陳左胸表面,一道寒光閃過,女孩的左臂便和肢體分離開來,在傷口處還覆上了一層寒冰。

    小女孩詫異了一下,瞬間化為血滴落入地面,並在之前所站的位置重新聚集了起來,左臂也是完好無損。

    「小白,你怎麼來了?他們安全送走了嗎?」張陳看著站在身邊的小白說道。

    小白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看向站在別墅大門口站著的小女孩,將手中的白冰握得更緊了。

    「張陳!」「陳哥!」二娃一行人的聲音從張陳身後的樹林中傳了出來。這頓時讓張陳心裡一緊,之前賈心的死亡和夢裡一模一樣,但是想到自己讓同伴先走了就應該不會完全重新夢境裡的情況,但是現在,情況變了。

    「你們為什麼不走啊?回來幹什麼。」張陳怒斥道。

    「小白說樹林被人控制,我們一直都在繞圈,怎麼也走不出去。」蕭藍輕輕地說道。

    「被人控制?」張陳突然想到自己以前每次踏進樹林都能夠從這些樹幹裡感覺到極其微弱的血液氣息,但是當時沒有在意。

    想到這裡,張陳把目光移向了站在別墅門口的小女孩,女孩正露出一種十分喜悅的笑容,看著自己,同時伸出舌頭在上嘴唇輕輕滑動了半圈。

    「張陳,賈心他人呢?」問話的是沈秋田。

    張陳沒有說話,不是自己不想說,而是自己真的說不出口,他知道賈心在沈秋田心裡的地位如何,如果說出來怕這個女生失控,白白上去送死。

    「賈心……他在別墅裡,你們站遠一點,這裡真的很危險。二娃,你把大家都組織好,帶進樹林裡,站在能看見我們的最遠的位置。」張陳猶豫了下,還是騙了沈秋田。

    二娃帶著眾人離開後。

    女孩一步一步走出了別墅,對著小白說道:「你是什麼東西?在你身上沒有感覺到人的香味。」

    小白沒有說話,提起手中的細刀,直接一閃就到了女孩面前,寒光一出,想要將女孩劈成兩半。結果,女孩用兩指就將刀尖給夾住了,可是笑出來了卻是小白。

    白色的寒氣直接侵入小女孩的手指,順著手臂而上。

    「哦?」女孩顯然有些始料未及,如同張陳將手臂化為水體一般,女孩直接將左臂化為血液,可是一條新的手臂迅速就長了出來,直接掐出來不及反應的小白。

    「哢擦!」小白直接屍首分離,不過卻未有一滴鮮血流出。從脖頸斷裂處,長出了無數小蛇想要纏繞在一起,重新癒合。

    女孩左手化為一柄手刀,顯然想要將小白再次斬斷。不過,女孩眉頭一皺,立即將手刀擋在,身後,「哐當。」一聲巨響,女孩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張陳喘著粗氣,站在女孩身後不遠處。剛才自己直接壓縮了一半的念力,面前的空氣濃稠到用肉眼都能夠看到。而顯然這樣的攻擊,超過了女孩身體的承受量,必須親手來格擋掉攻擊。

    小白的頭顱也接回了身體,十分驚訝地看著被震飛在遠處的小女孩,這個血魔的實力顯然超出了自己意料。

    「小白,我們前後夾擊,你多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找機會將舍利子放入他的體內。」張陳傳音道。

    「好。」小白回應一句後,又如那日對上張陳一般,直接趴在地上,嘴巴張得碩大。

    「嘶嘶嘶!」潮水般的毒蛇群朝著小女孩一湧而去。張陳站在一旁,將舍利子含在了口中,隨時準備行動。

    女孩子歪著頭,滿臉厭惡地看著這如同洪水般的蛇潮。

    「噁心的動物。」輕聲說了一句後,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任憑毒蛇在自己身上撕咬,將毒液注入自己體內。

    「果然,一點作用都沒有嗎?反而擾亂蛇的心智嗎?」小白感覺到,毒蛇只要觸碰到女孩就會變得極度嗜血,並開始互相殘殺。

    「那就耗費一點精血好了。」小白咬破手指,一滴碧綠色的鮮血流了出來,並將其注入進了一隻毒蛇之中,讓毒蛇混入蛇潮之中。自己也向後跳離了數米。

    狂化的毒蛇已經達到了總數量的1/5,在那隻攜帶小白精血的毒蛇被狂化的毒蛇撕咬成碎片後,那一滴碧綠色的血液,直接分散開來,注入到了身邊所有的毒蛇身體中。

    在蛇潮中的女孩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直接左手成刀,想要從裡面出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轟隆!」數千隻毒蛇全部炸裂開來,威力可想而知。

    「張陳,出手!」小白對著自己側方的張陳吼道。

    張陳直接一躍,人騰飛在爆炸中心的正上方,下方的綠色霧氣還未徹底散去,不過自己以精銳的感官能力,看到了霧氣中部,有一團正在蠕動的東西,似乎想要再次聚合。

    「破」張陳直接由又再次壓縮了30%的念力,從正上方轟擊在那團正想聚集的物體上,瞬間將其打散。

    落入地面,看著地上散落的血液,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中央聚合。張陳直接用右手拿出含在嘴裡的白光舍利,將其放入了聚合到一半的血魔身體中,同時跳回來原來自己的位置,向著小白作出OK的手勢。

    綠色霧氣散去,紅色眼眸的小女孩站在中央,臉上露出了十分猙獰的表情,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血液落入地面後,沒有像之前一樣能夠有生命一般在回到女孩身體上,而是慢慢化成了白煙。

    隨後,女孩身上也開始不斷地溢出血液,滴落在地上後,也紛紛化為白煙消失。

    「你們在我身體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好難受,好難受,啊!」女孩開始尖叫,聲音震得周圍的樹林都在晃動。

    慢慢的,女孩的軀體也全部融成了血水,化為白煙消失再空氣中。最後一顆沒有光澤的珠子落在了地上。

    「贏了嗎?」張陳有些詫異,他想不到舍利子對血魔的克制如此之大。

    可是就在這時,湛藍的天空被慢慢染成了紅色,鮮紅的雲朵擋住了太陽的光芒。整個世界都如同被紅色給籠罩了一般。

    「嘩啦嘩啦」一顆顆雨滴從天而降,滴落在地面。下雨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03 PM

第三篇 第四十五章 絕境

    豆粒大小的雨滴落在張陳的身軀上。雨滴並不是想像中的純淨而透明,讓人感到清爽,而是濃稠而鮮紅,讓人感到窒息。

    張陳與小白對視一眼後,小白化為一條白蛇迅速裹住掉落在地上已經毫無光澤的舍利子,隨後迅速鑽了了張陳的右胸之中。

    張陳轉過身子,看著之前二娃七人待在樹林裡的那個位置,竟然沒有人影。

    「他們七個跑哪裡去了,不會出什麼事吧。先把賈心那傢伙帶上,說不定還有救。」血雨越下越大,張陳迅速衝進別墅。

    此時的賈心依然靠在牆壁旁邊昏迷不醒,不過在自己胸前插著幾根銀針,腹部和左臂的出血被止住了。應該是在張陳和小白與血魔交手的時候做的,不過還是因為傷勢太過嚴重,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

    張陳一把背起賈心,不管他之前為什麼那麼做,而讓血魔又重獲新生。畢竟他是自己的夥伴,他也盡力了。

    背著賈心剛出別墅大門,天上落下的血雨全部都在別墅上方彙集,一隻巨大的手掌已經形成了,張陳深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加速朝著二娃一行人的消失方向而去。

    穿行在樹林中,周圍的樹木正在不停地攝取天上落下的血雨,只要有一滴血雨落在上面,便會立即浸入樹皮之下。

    「小白,這種情況你怎麼看?」張陳敢肯定血魔沒有死,於是溝通問一下小白。

    「剛才我們殺掉的應該是血魔的真身不假,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小白傳音道。

    「算了,還是先找到二娃他們再說,大家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張陳正在想著,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陣驚天動地叫聲。

    「啊!」彷彿來自地獄般的嚎叫,直接穿透了張陳的心靈。

    「是血魔,的確是血魔,氣息不會錯,而且量十分大,遠遠超過從之前小女孩身上傳來的氣息。那血魔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如此恐怖。」

    張陳可以感覺到身後有一個龐然大物正在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於是加快速度向前移動。

    不一會兒,張陳衝出了樹林,來到了自己之前釋放念力而開闢出的荒地上,而且二娃一行人也都在這裡,不過情況極其不容更樂觀。

    二娃右手拿著軍刀,全身都流淌著鮮血,左臂被咬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譚肥也更是肚子上戳穿了一個血洞,倒在地上,不過還有呼吸。王藝芷和另外三個女生待在一起,身邊不遠處的苗雙雙脖子被人咬碎了,躺在地上早已死去。四個女孩子顯然被嚇得不輕。

    而眾人的身前躺著三具村民的屍體,林子裡還在不斷地湧出焦平村的村民,雙眼發紅,似乎很想要吃掉眾人。

    張陳沒有呼喚小白了,畢竟之前小白用了那一招後,明顯傷的不輕,幾個手無寸鐵的村民自己解決綽綽有餘。

    將賈心扛在肩上,雙爪一出,身形一閃,從林子裡走出的數十個村民全部都屍首分離。二娃看到張陳趕到後,也是扔下軍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目無神地盯著面前自己殺掉的三個村民。

    「我們本來就站在離你很近的樹林裡,突然,彷彿被什麼控制一般就想要往樹林裡跑。來到這裡後,我們才清醒過了。有好幾個村民向我們走過來,上去和他們打招呼的苗雙雙被他們直接咬死了。」

    「我拼著命才殺了三個,譚肥去保護靠近女生的一個村民,被那人用小刀刺穿了肚子。」

    二娃驚魂未定的樣子,坐在地上將他們的遭遇描述給個張陳聽。

    「二哥,振作一點,我們現在帶著女生一起出去。」張陳鄭重地說道。

    隨後來到眾女生身邊,畢竟四個都是女孩子,全都嚇得不輕,看著自己的朋友陪人咬死在面前,誰不害怕?

    王藝芷見張陳走過來,一下就跑上去將張陳抱住,壓抑已久的淚水全部都湧了出來。一旁著沈秋田看到張陳肩上的賈心以後,大驚失色,立馬走了過來。

    「賈心他受了重傷,沒有死,你不要動他。」張陳讓王藝芷鬆開手,把昏迷的賈心輕輕放在了地上。

    「你們聽好了,現在跟著我馬上離開這裡,前面應該就是村子了。出了村子,我們就可以坐上車,離開這裡。」張陳鼓勵著受了極度驚嚇的女生。

    「簌簌」雨聲縱然很大,但是其中夾雜的樹葉響聲還是被張陳聽到了。站起身子,看了看四周。

    「被包圍了嗎?」從周圍的樹林裡慢慢湧出了數百個村民,將眾人團團圍在了其中。

    張陳抽出雙爪,正想要大開殺戒的時候。「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傳到了張陳的耳朵裡。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正在朝這裡而來。

    不一會兒,一個近七丈高的血色巨人出現在了張陳的視野裡,巨人一步下去都要踏平四棵大樹。當它的腳踏進這一片荒地時,張陳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同時心裡很是驚愕,因為巨人沒有右臂,張陳自然知道,這就是血魔。

    血色巨人沒有皮膚,看著腳下的螻蟻後,興奮的流下了口水。而出乎張陳意外的是,原本包圍他們的村民全都將注意力轉移到巨人身上,發瘋似得湧向巨人,抵達巨人五米長的腳掌時,就開始在上面使勁啃食起來。

    巨人彎下身子一把抓起幾十個村民就放入了自己的嘴巴之中,「咯吱」可以聽到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從巨人嘴裡傳來。

    不過村民的數量實在有些多,有些都開始沿著他的小腿爬了上了。巨人開始煩惱起來,對著天空吼叫了一聲後,身體一下就縮小了,變得和正常人一般大小。

    包圍住血魔的數百個村民突然之間沒有動靜,從血魔身體里長出來數百條紅色的血絲,黏住村民的身體後,就直接將其拉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不過10秒,數百個村民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血魔看向張陳一行人,同時也從身體中飛射出九道血絲,想要將眾人也拉入自己的身體之中去。

    「唰唰!」張陳揮動了幾下指甲,就將飛射過來的九道血絲一一斬斷。同時,小白也從身體裡鑽了出來,化為人形站在自己身旁。

    「這個血魔怎麼回事?似乎不認識我了,把我當成普通人一般看待。」張陳說。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之前我們辛苦滅殺的,的確是血魔的本體。之所以是血魔的本體,是因為血魔的主意識在那道身體裡面。而血魔真正的身體,是這些年來被他所污染過的所有血液。」

    張陳聽完後,明白了不少。小白繼續說道

    「這些年來,被他殺掉的人的鮮血基本上染紅了這片土地,不少都被蒸發到了天空中。只要血魔的主意識不滅,他就能夠利用這些血液無限重生。」

    「但是,我們之前用舍利子將其主意識給抹殺了。」張陳立即說道。

    「沒錯,主意識的確消亡了,但是血魔的身體只是少去了冰山一角。每一滴被血魔污染的血液裡都有一道微弱的負面情緒存在,主意識消亡,這些血液就不受控制的組合在一起,形成了面前這個只存在負面情緒的真正血魔。」

    「難怪法道大師,他總是沒能有勇氣跨出小島,原來是因為這血魔根本不可能殺得死。就是現在這個肢體不全,剛剛突破封印的血魔,我們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小白眼中流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可是張陳不管面前的這個是什麼東西,他絕對不允許這東西傷害自己的朋友,傷害王藝芷。

    「管他是不是殺不死,小白和我一起拚命阻住他行嗎?讓我朋友都逃出去。」張陳對小白認真的說道。

    小白看著張陳堅定的目光後,點了點頭。

    「二娃,拜託你一件事,帶著大家逃出去,不要回頭。前面應該就是村子了。」張陳對著身後的眾人吼道。

    二娃明白張陳的話語,自己扶起地上暈倒的譚肥,四個女生也一起扶起受重傷的賈心,一步步蹣跚著,朝樹林裡走去。

    可是,血魔動了,左臂直接變得和剛才巨人形態時一般的大小,想要將逃離的眾人給一把抓回來。

    「小白,動手。」

    小白抽出細刀,直接劈砍在血魔足足兩米粗細的左臂上,勉強將其割開了一半,刀身中透出的寒氣入侵傷口,讓手臂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張陳身形一掠,雙爪長到一米長,直接將另一半斬斷。兩米粗,六米長的左前臂就與血魔分離開來,落在地上化為血水後,融入了地面。

    「試著夾擊一下他吧。」張陳看著血魔被斬斷的左臂又重新長出來變回了正常大小,同時也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和小白身上後,說道。

    小白和張陳兩人,分別從左右同時突擊血魔,小白的速度更是要快上幾分,幾乎在電光火石般就先到達了血魔左側。

    寒氣圍繞的刀身,就要斬向那一動不動的血魔時,異變發生了。

    數十把紅色的尖刀從血魔左邊身子生長而出,直接將小白的身子斬斷成了數十節,白冰落在地上,化為一縷寒氣飛進了小白的嘴裡。

    小白被斬斷的身軀上有著一些紅色類似蠕蟲一般的東西,不斷地將長出來的小蛇啃食掉。最後,人身的小白漸漸變成了蛇形,就如同張陳夢裡那斷成數節的白蛇一樣。

    「小白!」張陳怒吼道,但是念力已經不夠了只能肉搏,接近到血魔身邊時,同樣數十把尖刀長出來。

    「啊!」張陳將嘴巴張到了最大,想要一口將面前的刀刃連同血魔一起吞進去。

    血魔一直無神的眼裡露出了許些詫異,身形一閃就離開了張陳嘴巴覆蓋的範圍,一擊橫腿重重的踢在了張陳的腹部,一震劇痛從腹部傳來,整個人直接側飛出去,撞斷了三根樹木才停下來。

    「賈心重傷,小白也不行了,我也快要死了嗎?」張陳感覺到自己腹部裡的內臟基本都震碎了,血管也斷了,現在還沒死全靠自己身體的強壯和非人的毅力。

    「哎,不能陪王藝芷她走下去了。但是拖住了這麼久,他們應該也出去了把。咳咳!」張陳忍不住咳了幾下,腹部疼痛差點讓他暈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張陳看到,樹林中,二娃一行人又走了回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04 PM

第三篇 第四十六章 灰色的眼眸

    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巔之上,四方萬籟俱寂,偶爾會有一隻飛禽劃過。一個衣著灰袍的白鬚老者雙手背負而立,站在山崖邊。

    「哢擦」一聲,老者腰間的一塊木牌碎成了四塊,直接落下山崖,墜落入山間雲霧之中不見了蹤跡。

    老者蒼老的面龐上,滿是悲傷之情

    「果然還是躲不過這一劫數嗎?再弱小的血魔也不是徒兒你能夠擊敗的啊。師父從你三歲開始收養你時,便算到十二年後有這一大劫。你每日不辭辛苦地修煉,這一劫數卻是越加明顯。哎,天意弄人。」

    白鬚老者似乎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之中,整個人瞬間彷彿老了十年一般,一滴老淚落了下來。

    這時,老者身後,一個掛著佩劍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雙手抱拳,單膝跪地說道

    「師叔,師父他老人家讓您去一趟大殿,有事與你商量。」

    白鬚老者撫了撫衣袖,說道:「告訴你師父,說我身體不適,晚些時間在過去。」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繼續說道

    「師父他說,務必……」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灰袍老者就從袖袍中取出一隻青色長劍,射入空中,人影一閃,下一刻已經站在了飛向山下的長劍之上。

    …………

    「為什麼會這樣,大家都會死嗎?」張陳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現在的自己甚至連手都沒辦法抬起來。

    「水化也水化不了,這天上的血水裡全部都含有血魔的負面情緒,根本沒法同化。我應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咳,咳……」再次咳出了一大灘血液在地面上,自己的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小友,老衲最後再助你一臂之力。若是不敵,盡快離去。」張陳心中的舍利子居然傳出了法道師傅的聲音,直接穿透張陳的心靈,將張陳的靈魂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嘭吱」右胸裡那顆暗淡無光的舍利子從中心處開始碎裂,裂痕佈滿四面八方,最後整顆圓球全部碎裂成粉末,融入到了到張陳的身體之中。

    張陳可以感受到,自己體內碎裂的內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聚合,大動脈也自動接上,同時心肌造血能力加強。並且在大腦裡形成了近有半個乒乓球大小的元力光球。

    此時,二娃一行人已經被血魔身上射出的血絲給黏住,馬上就要被吸入血魔體內。

    電光火石之間,數十道壓縮空氣掠過眾人胸前,將那血絲全部切斷。張陳在用念力包裹住眾人,將大家直接帶進了樹林之中。

    攜帶著八個人高速移動十分耗費念力,就這五分鐘,大腦裡的元力就被消耗了近二分之一了。

    「為什麼血魔沒有追過來?理論上不可能放棄才對啊。」張陳正思考著,前方就馬上到了樹林的出口了,結果卻讓張陳目瞪口呆。

    自己彷彿繞了一大圈,又重新回到了這個荒地,不過血魔還站在自己離開的那頭。

    「為什麼會這樣,小白說過這樹林本身就有問題,但是我沒有感覺到這樹林的變化啊。」張陳放棄了再次返回樹林中的想法,進去只是浪費元力罷了。

    「現在真的是進退兩難。正面和血魔衝突,我也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如果退回樹林,那地形對我就更加不利,樹木更是受血魔控制。我該怎麼辦?」張陳有些絕望了起來。

    「張陳,我們會死在這裡嗎?」王藝芷的聲音從張陳身後傳了出來。

    張陳愣住了,王藝芷的話語將自己從絕望中拉了回來。回過頭,看著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相同,但卻沒有絕望,大家心中都還有自己掛念的東西留在世上。

    「對了,還有這些小東西在」之前的七隻血甲蟲從張陳左手臂上鑽了出來,之前小白瞬間身死,讓張陳都忘了這幾個小傢伙。

    「用血甲蟲去對付血魔是不太可能,縱使它們不受血魔血液的影響,但是級別差距太大了。不過,利用他們能夠吞食血魔血液這一點,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樹林的出口呢?」

    「這個方法應該能行,只要讓七隻蟲子分頭去尋找,我在這段時間內拖住血魔,一旦找到入口,就用念力帶著大家離開。」

    「哈哈,只要拖住你就行。」血甲蟲全部飛進樹林,張陳身形一動,直奔站在原地的血魔而去。

    「等一下,有些奇怪,怎麼感覺這個血魔的氣息變小了許多。」張陳注視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血魔,感覺到了絲毫一樣。

    先凝聚了一道超過血魔身體能夠吸收的高濃度念力,直接正面轟擊在血魔身上。

    「轟」血魔受到這次衝擊後,身體猶如無法承受一般,直接炸裂開了。散落在地上的血液也直接浸入地下,沒有要聚合的意思。

    張陳眉頭皺起,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可不相信,一點念力就能夠將血魔轟殺了。

    「啊!」尖叫聲在張陳身後響起。

    回過頭一看,血魔正站在人群中間,左手提著沈秋田的脖頸,將整個人拽離了地面。而血魔的目光卻是轉過來,注視著張陳,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張陳現在跑過去已經來不及了,血魔抓著沈秋田的手臂上長出了數根血肉細絲,眼看就要刺穿沈秋田時。

    三張白色符紙瞬間貼在了血魔的左手臂上,「茲茲」雷光纏繞,將其手臂瞬間切斷了。小型的雷暴也讓獲救的沈秋田被炸飛了出去,受了不小的傷。

    「賈心!」沈秋田喊道。

    原本倒在地上的重傷的賈心,不知如何能夠掏出三張雷光符並貼在了血魔的手臂上。剛才的用力,瞬間又讓自己腹部被止住的傷口撕裂,血液流了出來。

    「心哥,你為什麼還要救我,你自己都快不行了啊。」沈秋田在生死邊緣被救下來後並沒有一絲停頓,忍著傷痛艱難地向賈心跑去。

    賈心腹部的傷勢被再次擴大,剛從腰間拿出了一顆綠色藥丸,正要服下。

    「哢擦!」賈心唯一的一隻手臂斷了,手臂斷裂的疼痛,差點讓賈心暈了過去。

    血魔裂開嘴,左手掐住脖頸,將地上的賈心提了起來,然後看著焦急萬分的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秋田,一年多來,我一直是把你當成小雨來看,讓你受苦了。對不……」賈心嘴裡溢著鮮血,艱難地笑著對向自己蹣跚而來的沈秋田說著。

    可是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賈心的頭和身子就分離了。無頭屍體被血魔吸收進了身體,而腦袋被扔在了一旁。

    沈秋田整個人彷彿丟了魂一般,雙膝跪地,眼淚如同潮水一般向外湧出。

    張陳雙目呲咧,雖然賈心這人讓自己很討厭,但是最後這副拼了命也要救了秋田的樣子,讓自己對血魔恨之入骨。

    「啊!」張陳怒吼著,雙爪長到了一米長,在面前也凝出一道念力。可是,原本背對著張陳的血魔從背上直接長出一隻大手,速度之快,將怒火中燒的張陳死死抓住,面前的念力也瞬間潰散了。

    「可惡啊。」血色大手力量之大,被捏在其中的張陳感覺身體都在被壓縮,過不了多久就要到自己的極限了。

    不遠處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王藝芷和蕭藍兩個人竟然同時驚呼了一聲「張陳。」血魔紅色的眸子盯著兩個女生後,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捏住張陳的大手沒有繼續握緊,讓張陳鬆了一口氣,但是依舊無法動彈。

    從血魔前身上,長出兩根蔓藤粗細血肉條,直接將王藝芷和蕭藍給分別纏繞起來,並提在空中。血肉條纏繞得越來越緊,兩女生被勒住的部位都隱隱透出了紅色的血漬。

    而這時,握住長出的大手一下鬆開了,血魔的頭顱轉了180度,裂開嘴,看著身後的張陳,眼神裡充滿了嘲弄的神色。

    「要我救其中一個嗎?」張陳如果再次上去攻擊血魔很可能兩個女孩子都會死。

    「張陳救命!」王藝芷的聲音從上空傳來,聲音已經略帶嘶啞,脖頸上的血肉條已經勒得王藝芷臉上發紫了。

    但是一旁的蕭藍,只是默默地看著張陳,眼神裡全然是輕鬆,嘴巴還微微笑著。

    「張陳,救她。上次我就該死了,這次我把命還給你。那條項鏈替我保管好,謝謝你。」蕭藍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傳到了張陳的耳朵裡。

    時間不等人,再多一秒,兩人可能都會死去。

    張陳雙爪一出,縱身一躍,切斷了王藝芷身上的血肉條,將昏迷過去的王藝芷抱在懷裡,正想再用念力將一旁蕭藍一併救下時。

    「唰」蕭藍身上的血肉條瞬間收縮,蕭藍臉上那最後的微笑凝固了。碎爛的屍體和鮮紅的血液從天上灑落下來。

    張陳跪在地上,手裡握著從乾坤袋裡取出來的藍寶石項鏈。

    似乎想起了前些天,一個全身長滿魚鱗的女生被自己從人魚口中救出來,背到小島上的寺廟,女生很懂事也很堅強,遇到什麼事都很聽自己的話,不管是白骨為其去鱗,還是毒蛇從她身上爬過,只要自己說沒事,女子便不再害怕。能夠靠著自己背部似乎就是女生最大的奢求。

    「不……我不想讓大家看到我這樣,你能不能先幫我變回正常。」

    「這件事以後,能把手機號碼給我嗎?以後大家都可以一起玩的。你帶上你的女朋友也行哦。」

    「這是我奶奶送給我的東西,我不知道我自己明天能不能活下來。如果我死了,你能替我好好保管它嗎?」

    蕭藍的聲音也不停回想在張陳腦袋裡。跪在地上,全身被血雨染成紅色的張陳,眼中的眸子漸漸變成了灰色,一滴淚珠沿著眼角滑落在了手中的藍寶石上。

    血魔似乎察覺到了異樣,左臂化為兩米長尖刺狀,對著張陳的心臟刺了過去。速度之快,空氣都被撕裂開來。

    張陳的眼睛依舊看手中的藍寶石項鏈,伸出左手,直接死死抓住了血魔左臂化為的尖刺。

    一道聲音在張陳體內響起:主魂飽和度已達100%,肉身情況符合進化條件,精神情況符合進化條件。

    「主魂已進化。」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05 PM

第三篇 第四十七章 落幕

    血魔歪著腦袋看著跪在地上的張陳居然用單手接住了自己的攻擊,臉上露出了許些驚訝。

    「呀!」張陳抓住血魔的左臂上突然在裂開了五條細縫,森白的牙齒和沾滿唾液的舌頭從細縫內中生長了出來,同時發出怪叫聲。

    身後的二娃鼓起勇氣將張陳救下的王藝芷給悄悄地拖到了樹林中,看著異變的張陳,不禁說出了一句話

    「這人不像是陳哥。」

    五道從張陳手臂上長出的嘴巴像是看見美食一般,開始肆意啃食起血魔的手臂。血魔想要掙脫,卻發現被抓住的左臂根本無法動彈。

    情急之下,血魔一腳踢在張陳的腦袋上,只聽見「哢擦」一聲響,張陳的頸椎似乎被這一腳直接給折斷了。可是血魔左手依舊被死死抓住,眼看就要被啃食光了。

    血魔第一次皺起眉頭,果斷捨棄了左臂。整個人融入到了地面的血雨之中,在距離張陳二十米遠的地方重新又聚集成人型,同時左臂也恢復了。

    跪在那裡的張陳,左臂上的五張嘴巴吞食完血魔的左臂後,就閉合起來消失了。頸椎斷裂導致腦袋偏離了應有的位置。

    然而沒有表情的張陳直接用雙手將腦袋給搬動到了正常的位子,隨後整個人如同野獸一樣趴在地上,灰色的眸子死死盯著對面的血魔。陡然間,張陳兩邊嘴角裂開了一條直至耳垂的裂縫,尖銳的白牙從裂開的皮膚中長了出來。

    血魔注意到了張陳的異變,血肉身軀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嘶啦」數十條血紅色的肉條從身上長了出來。

    可是下一秒。肉條依舊在原來的位置搖晃,而血魔卻就在這一秒之間,已然成了張陳的腹中之物。肉條從空中掉下來,如同將死之蟲,在地上掙扎,最後化為一道血水。

    血魔死了嗎?答案是沒有

    地面開始搖晃,樹林裡發出了如同厲鬼般慘叫的聲音。樹林裡的每顆樹木上不斷地溢出鮮紅的濃稠血液,隨後翠綠的樹葉化為灰白色落在地上,樹幹直接枯死,如同養分被吸光了一般。

    河流般的血液全部向著這荒地的中央匯聚,似乎在中心有一個什麼東西在吸收一般。最後一個皮膚白皙,身高僅一米八的年輕男子站在了中央位置。

    男子看樣子和那個四十歲的羅丹有幾分相似,不過氣質卻完全不同。羅丹是有一種**的感覺在骨子裡,而這個年輕男子全身上下透露著濃濃的死亡氣息,完全就是一台殺戮機器。男子的右臂也長了出來,不過似乎和左臂不為相同。

    張陳再一次在原地消失了,出現在男子面前時嘴巴已經張得碩大無比。男子輕輕一笑,雙手化為三米長的巨大血手,抓住張陳的上下顎,硬是擋住的張陳的咬合,同時,身體中長出了四條粗壯的手臂,分別抓住張陳的左右手,用力一扯。

    在張陳左右臂被扯斷的同時,嘴巴巨大的咬合力也直接將較為弱一點的血魔右臂震裂,一口咬下了年輕男子的頭顱。

    沒有了手臂的張陳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將嘴裡血魔的腦袋消化後,直接從傷口處長出了新的手臂,從地上站了起來。

    而被咬斷頭顱的年輕男子,從脖頸處也長出了一顆一模一樣的腦袋。並用左手將折斷的右手臂切斷,重新長出了一條新的臂膀。

    灰色的眼眸對視著血色的眼眸,張陳依然面無表情,但是對面的年輕男子似乎十分惱怒,對視一秒後,直接化為無數鮮血湧了過來。

    張陳右手掌一震,紅色的血管臌脹在手臂表面,湧向了手掌,竟然在手掌上裂開了一條縫隙,縫隙之間長出兩排森白牙齒,紅色的舌頭不停地在牙齒上方舔舐。之前難以捕捉到的快速血影,現在在灰眸中,竟然可以清楚地撲捉到每一個動作。

    就在鮮血漫過到張陳軀體的一瞬間,右臂突然向前伸出,像是抓住什麼東西一般,直接按在了地上。散在周圍的血液也都瞬間停止移動,朝著張陳右手按住的那團血液移動。

    不一會兒,血液就聚合成了年輕男子的模樣,被張陳按住的部位卻是他的心臟。被按住的男子,正想要掙扎,張陳右手掌上的舌頭收入嘴中,接著便一口咬食掉了男子跳動的心臟。

    「啊!」年輕男子露出猙獰的表情,身體直接炸裂開來,化為一片血海。一下淹沒了整片荒地。張陳被男子身體爆炸產生衝擊給震飛到了枯幹的樹林中,沒了聲響。

    二娃一行人也被血海給淹沒了進去,生死不知。

    血海依舊躁動不安,想要再次聚合成一起來卻次次失敗。

    這時,血色的海洋上方一道青光閃來。踏著青劍的灰袍老者站在劍刃上,注視著下方。

    「這血魔本源被傷,基本上算是已經死了,不知是何人所為。還是先救下那群人再說吧,似乎是心兒的朋友。」

    老者一撫袖,血海中昏迷二娃一行人周圍的血海就被分離開,紛紛落在了地上。老者也注意到了。這時老者腳下的血海竟然凝成了一道血柱衝了上來。

    「被傷了本源還這麼猖狂。死吧。」老者白鬚倒立,腳下青色長劍直接將衝來的血柱連同血海一同劈開,那血海中央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青鋒斬斷了,這莫大的血海開始慢慢化為星星點點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什麼也沒剩下。

    老者左手一撫,賈心的頭顱就飛到了老者的衣袖中,正想要離去。突然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的樹林,腳下青劍一動就到了張陳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張陳腹部被炸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整個人也已經回歸到了平常的模樣。

    「這年輕人是獄間的人,幾十年來和那些一絲之人交手不下百次,氣息不會錯。但是他身上卻沒有那些人所散發的死氣。真是奇怪。」

    「獄間之人留不得,殺了便是。」老人看得出張陳受如此重傷但是還有最後一口氣。於是,持起青劍,對準了張陳的左胸。

    「嘀嗒」一聲,一顆綠色的藥丸從張陳的破爛的上衣口袋裡劃落在了地上。

    「這是不是我們青雲派的封血丸嗎?難道這小傢伙是心兒的朋友?是他傷了血魔的本源嗎?」

    「罷了,心兒手中的封血丸也就不過五顆,若是給了這人一顆,想必兩人關係也不一般。看在心兒的份上,就留他一條性命。」老者一撫袖,踏上青劍便離開了。

    …………

    灰色的世界中

    張陳看到自己面前站了很多人,有蕭藍,有苗雙雙,有弘毅,有鞏元武,四人身後還有一大群年輕女子。仔細一看這些女子的模樣與同那別墅後湖底的巨大人魚身上的那些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可裡面沒有賈心的魂魄。

    大家向著張陳鞠了一個躬後就離開了,蕭藍的眼神裡流露出的是高興而沒有悲傷,站在原地看了張陳許久以後還是轉過身慢慢離開了。張陳想要伸出手去抓住蕭藍,而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灰色的世界中,突然裂開了一道裂縫,從裡面射出了一道紅光再次烙印到了張陳的右胸,靈魂灼燒般的痛苦,讓面前的灰色世界慢慢崩解。

    睜開眼睛時,自己正靠在一顆枯萎的老數上,面前的衣服破了一個大洞,不過身體完好無損。拉開右胸的衣服一看,曾經的那個赤紅色的『卒』字,變成了微紅色的『目』。

    這時那道熟悉的聲音想起了。

    張陳,吞食掉殘缺的低級血魔(殘缺度38%),飽和度增加4%,獲取技能:血肉。

    檢測到技能:血肉與技能:血肉(殘缺)類別相同,予以合成。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喰鬼(初位)

    飽和度:3%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43%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3

    擁有技能:元力(目前階位不足,無法進化,已使用),指甲生長(手臂部分,已使用),水體(已使用),血肉(可使用),鏡(殘缺,不可進化)。

    元力:腦域開發,各項感官提高。能夠通過睡眠,進食,吞魂獲取元力儲存在腦域中,供給念力使用。目前熟練度:2%。

    指甲生長:,左右手臂強度提升350%,指甲硬度提升1000%,可任意控制長度。

    水體:細胞水分子化。身處水體之中,可同化周圍水體,任意操控。

    身體機能:差

    感知能力:中

    總體評價:差

    獄使階位:目(三級)

    「評價都變低了,但是我身體和原來是一樣的啊,難道是不同階位對應的身體評價不同嗎?還有,主魂變成了喰鬼,還有那個(初位)是什麼意思,多出來一個從血魔身上獲得的技能也不知道怎麼用。看來回去得再去問問普虎師傅才行。」

    「對了,剛才我似乎又進入到了最開始對抗鬼物的那個狀態,另外一個自己的實力真的好可怕。如果換作是我自己,恐怕也殺不了血魔吧?」

    「血魔應該是死了,不知道藝芷她們怎麼樣了。」

    看著面前退去的血海,張陳也鬆了口氣,艱難地站起身子,看到了自己腳下那一顆綠色的藥丸。卻不知就是這一小粒綠色藥丸救了自己一條命。

    「這顆不是賈心那顆能夠止血的藥丸嗎?剛才我在灰色世界裡看到的,應該就是被血魔殺死的那些無辜者吧,為什麼沒有看到賈心呢,難道他沒死?不可能。那他的靈魂去哪了?算了,先去看看大家的情況。」

    張陳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王藝芷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否在血魔的爆炸中倖存了下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08 PM

第三篇 第四十八章 離去

    「嘩啦啦~」血魔死後,天空的血雲也散去了,不過依舊十分陰霾,還下起來大雨。不過這清爽怡人的雨滴落在身上,給張陳一行人帶來的是久違的輕鬆舒適感,同時還洗掉的還有身上的血跡。

    「我的身體感覺好奇怪。」張陳剛向前走了兩步就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就像每一塊肉都能自主控制,每一寸皮膚都是獨立的存在一般,怎麼回事?」

    伸出兩隻手掌,明顯感覺到手掌皮下似乎有著生命一般。張陳閉上眼睛,試著去慢慢控制。

    「唰啦」左右手掌分別張開了一小道口子,不過裡面不是皮下血肉,而是一片黑暗。裂開的口子兩邊開始慢慢躁動起來,一絲酥麻感傳達到了張陳的大腦。潔白的牙齒從皮下組織兩邊生長出來。

    同時,一隻紅色的長舌從兩排牙齒中伸了出來,完全就變成了一張沒有嘴唇的嘴。張陳能夠感應到裂開的口子和上面長出的牙齒的感覺,並且能夠控制這嘴巴的閉合。但是這紅色的長舌,自己卻絲毫也沒有感覺,不知道它是從哪裡長出來的,也不知道它受控於誰。

    「張陳!」樹林外的荒地上傳來了人聲。

    「是二娃,還有王藝芷的聲音,王藝芷她已經沒事了嗎?太好了。不知道譚肥那傢伙怎麼樣,似乎傷得很重,幸好賈心給的藥丸還沒有吃。」張陳被聲音打斷後,手上的嘴立即就閉合了起來,那紅色的長舌也收了回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陳還是有些身體不適,緩慢地走出樹林。身邊蒼白枯萎的大樹似乎一碰就會倒塌一般,整個綠油油的大樹林如今已經成了一片鬼林了。

    走出林子,看著二娃和王藝芷正在呼喊著自己,遠一點的空地上,代緒坐在地上守在昏迷的譚肥身旁,情況還算樂觀,腰間的傷口已經沒有出血了。另外就是一中唯一活下來的沈秋田了,此時一個人靠在一棵大樹旁,把頭埋在兩腿之間,賈心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這種心靈受傷的人最難以醫治。

    「藝芷,二娃我在這裡,沒事呢。」張陳衝著兩人說道。

    王藝芷看到後,立即就跑到了張陳面前,出乎意料地沒有哭,也沒有抱著張陳。而是從手中拿出了那個藍寶石項鏈,說道。

    「張陳,你把這個收好吧。」王藝芷笑著遞了過去。

    張陳接過了項鏈後放進了乾坤袋裡,看著被大雨淋得全身濕透的王藝芷一下就將其抱在了懷裡。

    「要哭就哭出來吧,不要逞強了,一切都結束了。回到家,我給你煮西紅柿雞蛋面好嗎。」

    王藝芷在張陳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後到的二娃似乎發現這個多餘了,正想轉身離去,就被張陳叫住了。

    「二娃,你把這粒藥丸帶給譚肥吃了,應該就沒多大問題了。」說完,便把賈心的藥丸丟了過去。

    這時,張陳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還有小白。藝芷,你跟著二娃先過去。我去看看小白的情況就過來。」

    王藝芷哭得兩個眼圈通紅,不過還是擦了擦眼淚,輕輕「嗯」了一聲便和二娃一起過去了。

    張陳轉過頭,看向之前小白被砍成數節的位置。地上的小白依舊是蛇形,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了那紅色蠕蟲,但卻沒有聚合,翠綠色的眼睛現在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了。

    張陳的身體已經慢慢恢復了,小跑到小白身邊,一米長的蛇身竟然被切成了十七段,傷口處還再慢慢蠕動,不過想要復原是不可能的,張陳也感覺到了小白身上傳來的微弱生氣。

    「怎麼辦,小白被隨著舍利子長大,現在舍利已碎,怎麼辦呢?」張陳慢慢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分析問題。

    「滴答」雨水打在張陳的身體上發出的聲音,讓自己瞬間茅塞頓開。

    「對了,那個山洞,舍利子在那泉眼處放置了幾十年,想必泉眼處的泉水能夠滋養小白的身體,供給他生命力,讓他復原。」

    既然這樣的話,張陳脫下殘破不堪的外衣T恤,將小白的身體包好以後,先是回到了眾人身邊。

    譚肥在吃下了那綠色藥丸後,臉上居然還有了幾分血色,看來應該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了,醒過來也是遲早的事。不過最為麻煩的還是沈秋田。張陳的背包也沒有了,只好從二娃那裡問詢現在的時間後,與大家說道

    「你們聽我講一下,我之前派出去的七隻血甲蟲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路,現在是下午一點。來接我們的大巴車要三點才到,到時候血甲蟲會帶你們先到那裡去,血魔已死,路上不會有什麼大礙。」

    「我得帶小白去一趟湖中的小島上,儘量在兩個小時內趕回來。」

    危機已過,二娃直接拍了拍胸脯說道,「我帶大家過去,保準沒問題。」王藝芷和代緒也都點了點頭。不過靠在一旁樹下的沈秋田卻是依然抱緊雙腿,將腦袋埋在大腿之間。

    張陳慢慢走了過去,蹲在沈秋田面前,微微地說了一句。

    「之前我在樹林裡,看到了蕭藍,弘毅,鞏元武,苗雙雙還有所有被血魔殺害的無辜者。卻沒有看到賈心。」

    聽完這話,沈秋田將頭抬了起來看著張陳,兩隻眼睛腫得很大,而且眼中只有絕望,面色也十分難看。

    「你想說什麼?」沈秋田輕輕說道。

    「你還不懂嗎?我想告訴你,賈心沒有死。」

    「不可能,賈心他明明都已經……」沈秋田激動地又哭了起來。

    「你能冷靜一點嗎?你覺得賈心會那麼輕易的就死了嗎?當日把你們全班籠罩在死亡陰影下的田迎花,在賈心手裡不是一下就被滅掉了。」

    沈秋田聽完說不出話來,而且四處看了看,也沒有發現賈心的頭顱。

    「那他活著為什麼不來見我們。」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等著他來找你知道嗎?現在的話,只是時間不對。跟著大家一起先離開這裡吧。」

    沈秋田眼中的絕望消失了,慢慢站起身向著二娃他們走去,突然回過頭,對張陳微微說了一句:「謝謝你。」

    張陳輕輕地點了點頭,便召集起七隻血甲蟲,領著眾人向樹林裡走去。

    …………

    穿行在樹林中自己開闢的小道,很快就來到了曾經別墅所在的位置,不過血魔死後,這裡還是恢復了原樣,也就是賈心陣法所造成的圓形巨坑。

    「想來,賈心定是早已計畫這件事多時了,只是低估了血魔的實力。看來之前那個小姑娘應該是賈心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才對。」

    張陳沒有多想,越過巨坑直接跳進了後湖中。

    「這湖泊也徹底恢復平靜了,血魔血液長期的污染導致這水中沒有任何生物能夠生存。現在血魔死去,水中的血魔精血也隨之消失了,這片湖泊倒是格外的清澈透明。」

    水形態下的自己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小島前行,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小白帶自己出來的那個井口了。度過一段水層,落進了陰暗潮濕的岩壁通道內。

    「這腳下流過的溪水蘊含的靈氣似乎沒有上次來那般蔥鬱,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張陳加快步伐向著通道出口跑去。

    「到了!」張陳一走出通道,大岩洞四周的火把就亮起了。幸好中央處的泉眼溢出的靈氣還是比較濃郁,畢竟舍利子在泉眼處也放置了幾十年。

    走過去,將手中小白的屍體慢慢放進了那泉眼處,肉眼可見的小白色光點從泉眼處產生並進入到小白的身體內,原本輕微蠕動的傷口處,在光點進入後變得活躍起來。

    「看來應該有救。」張陳看著這一變化,壓在心間的石頭也放了下來。

    一分鐘過後,泉眼處溢出的白色小光點越來越小,但是小白的傷口處已經長出了很多小蛇,就快要接合在一起了。

    「希望這泉水殘留的靈氣還夠用。」張陳在一旁默默祈禱著。

    在小白身子最後一段接合起後,那泉眼的靈氣也在這一瞬間耗盡,變成了極為普通的泉眼。小白暗淡的瞳孔也變成了翠綠色,不過還是比較虛弱。

    「血魔,被你殺了?」小白虛弱地傳音道。

    「嗯,你的傷勢剛癒合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不過法道師傅的舍利子,在我與血魔交手的時候碎掉了,你就先鑽進我右胸膛裡好好休息吧。我帶你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張陳已經想好了,要帶著小白一起回去,畢竟有很多事,自己一個人做不好。

    「既然已經幫法道大師他了去了心願,那我也不必留在這裡了」小白同意了,化為小蛇在張陳的幫助下鑽入了右胸膛。

    張陳轉身向著通道井口走去時,小白突然傳音道

    「那個叫蕭藍的小姑娘怎麼樣了?」

    張陳心裡一震,頓時腳下的步伐也慢了半拍。眼神裡透露出悲傷之情,沒有應道小白的問話。

    「既然血魔已死,那蕭藍姑娘的靈魂也能夠安然離去。不用在傷心什麼,努力守護好身邊還存在的人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小白的話語雖然很有道理,不過張陳沒有回答什麼,快步向著外面敢去。本以為小白恢復會耗費很長一段時間,現在的話,自己和大家應該能在下午兩點半就能會合。

    剛穿過樹林,沒想到那地中海師傅的大巴車已經停在了外面。大家也都已經坐了上去了。

    「師傅,不是說三點才到嗎?怎麼提前了這麼久?」

    「還不是想著你們幾個照顧我生意,雨下得這麼大,早點過來怕你們等著。」師傅倒是一樣的很好說話。

    「那謝謝師傅了,我們出發吧。還有些人很早就回去了。」

    「嗯,沒問題。」

    張陳走上大巴後,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大巴車掀起地上的泥土,離開了這裡。

    …………

    樹林裡的荒地之上

    一條極其細小的紅色血滴如同蛆蟲一般在地上爬行,這血魔被張陳上了本源,再被灰袍老者一劍斬破肉身。竟然還有一絲精血躲過了老者的探查,保留了下來,可見生命力之強。

    可是下一秒,「噗嗤」一聲,一個綠色的高跟鞋鞋跟踏在了這一滴血液之上,將這血魔徹底從世間磨滅了。

    穿著高跟鞋的是一個衣著綠色長衣的女子,同時頭髮披肩,遮住了半邊臉。正是一年前給張陳發旅遊傳單的那個女子。

    女子的眼球竟然全是黑色,只有中間點綴了一粒白點。目光所至似乎能看到百里之外,看著張陳一行人坐著大巴車離去,女子小巧的嘴巴微微一笑……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09 PM

第三篇 第四十九章 會議

    大巴車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所有人都累了,王藝芷靠在張陳肩膀上睡熟了,沈秋田一個人躺在汽車的最後一排睡熟了,二娃一人靠在一張座位上,睡熟了。譚肥在上車之前也就清醒了過來,腹部的傷勢已經癒合了大半,除了有些疼痛以外並無大礙,作為他英勇負傷的獎勵,代緒和他坐在了一起,或許真的很累,譚胖子也睡熟了。

    唯有張陳,看著窗外的磅礡大雨之中的村莊,心始終難以平復。

    「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對大家以後的生活產生影響,的確是我的問題,明知道這次問題還要帶著大家來。以後再也不能如此魯莽了。」

    張陳看著肩膀上,頭髮有些濕潤的王藝芷,雙手緊緊抱著那一副畫家為她畫的畫像,安然地靠在自己肩膀上,張陳不由把雙手握得更緊了。

    …………

    兩日之後

    張陳孤身一人,站在一寬廣墓地的中偏後一點的位置,墓碑前的泥土上儘是凹凸不平的鞋印,碑上的紅字也是剛刻上去不久。

    跪在墓碑前的張陳,從兜裡拿出了那串藍色寶石項鏈。放在手上看了許久,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將項鏈輕輕地放在了墓碑上,站起身子轉身離開。

    「哢擦」才走了兩步,身後的項鏈就從墓碑上滑落到了地上,墓地裡四面無風,可張陳也沒有感覺到有任何魂魄的氣息。

    回到墓碑前,掉落在地的項鏈被張陳撿了起來才發現,這藍寶石吊墜上因為剛才的摔落,裡面的內閣竟然被打開了。

    內閣裡放著一張彩色照片,照片上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抱著一個剪著小短髮的小女孩,女孩長得和蕭藍很像。照片旁邊還有一張白色的小紙條,張陳將其拿出來後慢慢展開來:

    張陳:

    我在一中知道了世界上的確存在鬼魂以後,自己就不再害怕死亡了,因為就算死去,我也能化為靈魂。可是,我沒想到會有人能夠為了我這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

    你的出現,我開始變得害怕死亡,因為死了以後我會忘記你。我知道那個叫血魔的很難對付,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所以我把我最重要的東西給了你。

    不知道,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我還在不在人世。如果我死了,你能替我保管好嗎?你既然能看見那些鬼魂,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見來世的我。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再還給我吧。

    蕭藍

    「嘀嗒」一滴透明的淚水落在了項鏈中,張陳將紙條和照片都放回了原處,看了看身前的墓碑,把項鏈放回了自己的包裡,轉身離開了。

    …………

    大家回到家中都沒有向父母提及任何關於別墅的事情,大家都把這件事情深埋於心底,不會再去挖出來重新回顧。

    剩餘的二十幾天假期中,張陳租賃了一套帳篷雙人帳篷和王藝芷兩人去了離家很近的一座名為「齊雲峰」的名山上過了兩天安然自在的露營生活。

    回到家裡又過上了正常學生的假期生活,每日王藝芷都會過來,有時候會帶上代緒一起。譚肥和二娃兩人也經常過來串門,譚肥那腰部的傷勢在吃了賈心的綠色藥丸以後,當天回到家就已經痊癒了,連一道疤痕也沒有留下。

    張陳在上網的時候也順便查詢了一下關於「萬大旅遊公司」的消息,查詢結果在張陳的意料之中。

    這家旅遊公司是十年前,張陳所在市區裡的一家規模不小的旅行社團。網站新聞上提到,這家公司為了增加自己公司的競爭力,利用各方手段去打聽一些尚未開發的旅遊景區。

    然而公司解體之前所開發的景區就正是綠原縣焦平村,在新聞上並沒有記載詳細的開發情況,只是提到在開發進行到還沒一半的時候,公司上上下下無故死去了不少人,連坐在辦公室的老總都無緣無故猝死了。公司也在出事沒多久就解體了。

    假期裡也有些無奈的事情,張陳為了詢問關於自己身體的事情。去了三次三學寺,但每次都沒能夠遇見普虎師傅。

    在這二十幾天中,張陳也不時的挖掘探究自己的能力。

    第一個就是元力,自己這二十天每日不停的練習都才提高了2%的熟練度,也就是整體達到了4%。另張陳驚喜的時,光是這4%的熟練度,腦袋裡的那個光球就已經達到乒乓球一般大小了,比上進化以前,現在能夠使用的念力量差不多有以前的170%。

    同時,念力的精準操縱和力量都有提升,特別是對這精準的提高,張陳現在已經可以從空氣中剝離出氧氣,供給火焰燃燒,也就是能夠製造一顆火球,但是最多維持三秒鐘。過足了一把當魔法師的癮。

    另外就是關於自己的身體,回到家中的張陳,靜下心來洞察自己身體的時候,發現心臟位置的那一顆黑色石頭上面長出了不少類似於血管一樣的黑色小管,長度蔓延到了自己的左臂和右胸,但是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影響。

    通過二十多天對自己身體的把控,發現了自己能夠控制在身體不同部位長出嘴巴,最大數量是三個,若是想要在存在三個嘴的基礎上長出第四個,心臟位置的黑色石頭就會產生非人的劇痛感。

    …………

    2007年8月28日距離高中開學還有四天的時間。

    「怎麼回事,我記得昨晚睡覺的時候不是關了窗戶的嗎?」張陳還是大清早剛到六點半,就起了床,看著被打開的窗戶心生疑惑。

    張陳穿上衣服後,慢步走到窗口邊,發現了一張白色紙片嵌在了窗戶上。

    「張陳小友,今日上午八時,來金溪縣公安局11樓1103房間,有事商量。」白色紙片上竟然傳出了普虎師傅的聲音,唸完後,這紙片也燃起白色火焰消失在了張陳的手中。

    「普虎師傅居然找上我了,正好。但是在警察局集合的話,是不是那個人也在啊。」張陳不禁想到了那個名叫丁劍的男子。

    「也好,自己變強了不少,去一去也行,正好問問普虎師傅關於身體的事情。不過必須得把小白留在家裡了,畢竟小白是妖,要是那個警察蠻不講理就麻煩。」

    小白回來休養了二十多天,身上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張陳洗漱好,換好衣服後,傳音給身體內的小白,讓其留在了家裡。

    清晨金溪縣空氣格外的好,在樓下吃了一碗刀削麵後,就步行走向了警察局。

    走到警察局大門口的張陳有一種第一次去三學寺的感覺,因為足足十五米高的大樓,裡面竟然感覺不到一股生氣,連門衛室都沒有人。

    走進大廳,上電梯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這應該是普虎師傅的能力吧,在一個小範圍內複製出一個平行空間。」張陳漸漸得出了結論。

    「叮咚!」電梯到達了十一樓,走出電梯門,空曠的十一樓就只有1103號房間有燈亮起。

    張陳一走過去,門便自動打開了。長方形的會議桌上坐著三個人,普虎,丁劍,還有一個油麥色皮膚的穿著白色運動衣年輕女性。

    張陳一踏進來,普虎看了張陳一眼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一旁那美麗女子也是皺起了眉頭。而一旁的丁劍更是從位置上消失,刀光一閃就劈開了張陳的身體。

    斷成兩節的身軀化為一攤清水重新聚合了起來。

    「身體改造?」丁劍也是一驚,那把武士刀上立即溢出了許些白色的氣息,而一旁的張陳頓時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感。

    「夠了」普虎很細微的聲音,傳入了丁劍的耳朵裡。手中的刀也瞬間收了回去,坐回了位置上。

    「張陳你不要見怪,丁劍這人很是好強,看到你這一年變化極大才忍不住動手的。請坐,今天過來是有事情給你講的,不過,你還真是給我驚喜,我們也要省很多事情了,哈哈」普虎師傅十分和藹地笑著說道。

    張陳勉強地一笑,剛才那一刀,要是自己不能水化,怕是已經被腰斬了吧。處於對普虎師傅的尊敬,張陳還是坐了下來,看著會議桌上的眾人,心中也起了疑問。

    「看來你這一年經歷很多事啊,從獄卒變成獄目,可不是簡簡單單能夠做到的。我們這些當了幾十年獄目的還真是慚愧啊。」

    張陳頓時明白了,原來是自己階位上升的原因,難怪之間進門的時候能夠從三個人身上感覺到與自己類似的氣息,普虎身上的氣息最為強大,那個美麗女子和丁劍兩人的氣息相仿,不過類型卻是完全不同。

    「在坐的就是我們四個就是金溪縣的四位獄使,我和丁劍你也認識了,這位女子叫做湯瀾芹。

    今天讓你過來是要告訴你一些關於獄間的事情,以及我們金溪縣的事情。」

    張陳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問題等到最後再問吧。

    「瞭解到你會去市區讀書。那自然而然,就必定會被上面的人給盯上。所謂上面的人,就是天府市的獄使。就想像天府市政府管轄我們周邊縣城一樣,我們這些小縣城的獄使也受到天府市獄使的管理。」

    「你的情況十分特殊,一般獄間新選出來的獄使都會在獄間有所登記以後,再回到所在市區還會再次登記。而你沒有去過獄間而直接獲得了獄使身份的人,理論上是需要去市區裡登記以後,再去獄間重新測試。」

    張陳聽完後立即有疑問了,問道

    「那為什麼這麼一年多來都沒有人來找過我呢?」

    「問得好,所謂登記,並不是登記你的人,而是登記你左胸裡面的那顆東西。所以就算當年孔施主他死了,但是這主魂石依舊存在宿主,所以獄間的人並沒有發現。但是你去了市區,那就很難藏得住了。」

    「最主要的,我們獄使,字面上像是一個派,其實內部很亂,不同縣城之間鬥得很厲害。所以今天有幾件事要給你說清楚。」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10 PM

第三篇 第五十章 告誡

    「第一件事,昨日我們已經向上面匯報了關於你的情況,隨後接到通知需要你今日下午三點,前去天府市獄使總部,到時候你只需要抵達天府廣場便會有人接待你。」

    「你要注意的人,在你面前的小冊子上,先翻開第一頁。」

    張陳低下頭一看,在自己面前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本小冊子。翻開一看,第一頁上印著一個帶著軍帽留著一字胡的中年男子。

    「這人名叫馮騰,乃我天府獄使總部大執政官,若是你這次遇到,定要注意禮節。他的實力遠在你見過的所有人之上,階位也是整個天府市最高,二級獄司。」

    張陳點了點頭仔細記下了此人,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近五十歲的男子竟是市區最大的執政官。接著便翻開了第二頁。第二頁上印著一個年近七十的帶著老花鏡的瘦小老人。

    「成為獄使的人並非全都是善善之輩,此人你必須多加注意,他是馮騰之下第一人,名為駱明伯。而且並非是天府市本地人,也是如同你我一般是周圍一個縣城的獄使。若遇到此人必須加倍小心。三級獄司。」

    張陳看著這老者的頭像都有一些隱隱的不適感產生。

    「天府市的達到獄司階位的共有三位,只是這第三人很少露面,老衲也沒有見過其真面目。只是聽聞是一個年齡不過四十的女性。這三位你都要好好注意。本冊後面還有不少需要注意的人,詳細信息都有記載,等會議完了,你在自己好好翻閱查看。」

    「第二件事,若等你這次順利登記後,我們四個便是真正的同伴了。獄間對人間惡靈的管制,主要是採取一種競爭制度的獎勵形式。而我們天府市的競爭便是存在於不同的縣區級之間,哪個縣區的貢獻越高,那麼每年獲得的獎勵也越高。」

    「這就導致了我們不同縣區之間的鬥爭十分激烈,與我們金溪縣敵對的縣區有很多,其中就包括這駱明伯所在的崇明縣。這次去總部能不遇到他自然是最好。」

    張陳心裡一驚,若是一個比普虎師傅還要厲害的人想要為難自己,那就真的麻煩了。

    「每個縣區的每年基本貢獻都是依據這一年縣區裡由於惡靈造成的惡性事件和死亡人數來評估的。」

    「關於其中的競爭。是因為偶爾會出現一個縣的獄使全部喪命的情況。這時天府市總部會對那個縣城裡的情況進行評估,達到相應能力的其他縣城的獄使,便會被任命到那個縣城裡去處理惡靈事件。若是能夠解決便能夠獲得相應的貢獻。」

    張陳聽得很認真,把信息經過大腦處理後,立即得出了一個疑問

    「普虎師傅,照你這樣說,那麼有些評估難度極大的任務,就只有極為厲害的縣區獄使去執行,那麼獲得的獎勵也越多。那不是厲害的縣區和那些實力相對薄弱的縣區之間的差距就會越來越大?那豈不是很不公平。」

    普虎師傅摸著鬍鬚,哈哈大笑起來。

    「的確如你所說一般,這種競爭就是導致了這種情況出現,但是所謂的公平這人間就不存在,更是別說在獄間。但是,也並非完全如此。」

    「有很多平凡的地區,也會出現後起之秀,就如你一樣。天府市關於對周圍地區惡靈的偵查並不是全面的,有些藏得很深的大傢伙可是很難找出來的。就像你一樣,想必你這一年就一定遇到了這種情況,不然要想成為獄目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張陳遇到的大傢伙自然就是血魔,因為是被封印而氣息不能外溢,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所以才沒有被其他獄使所探知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遇,但大多數都死在了機遇之下,只有少數人才能抓住它」普虎師傅轉移開了話題,沒有再深入詢問張陳的事情。

    「具體的情況等到我們下次接到此類任務的時候,再與你講解。還有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我們金溪縣獄使的實力可以排在前五,而且孔俊的死亡也被你的快速成長給彌補了。」

    「我要講的事情講完了,不知道有沒有需要補充的。」普虎講完後看了看丁劍和湯瀾芹。

    油麥色皮膚的性感女子看了張陳一眼,笑著說道

    「潛力是有,可是要將潛力變成實力,這一路上弄死了很多人。不過看你心性不錯,我把電話留給你吧,若是遇到什麼事,可以打這個電話給我。以後就叫我芹姐就是了。」

    說完便在面前的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給張陳扔了過來,紙上寫著湯瀾芹的電話號碼,下面還附了一排字

    「大姐姐我會罩著你的哦!」

    張陳現在心裡只能「呵呵」一笑,不過也好,雖然這丁劍自己看不慣,但是這個湯瀾芹倒是對自己很不錯。

    一旁的丁劍看湯瀾芹說完了後,便把頭轉向張陳問道

    「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成為獄目的。」

    張陳不是很想回憶那一段事情,表情也有些變化,被一旁的普虎注意到了。

    「丁劍,這是個人的機緣,既然已經成了獄目,那便不用再刨根問底了。若是要說,你不妨也把你那刀劍的來源告之我們吧。」普虎笑著說道。

    「張陳弟弟,不用怕他,姐姐會罩你的,你放心。」這湯瀾芹也表明了態度。

    丁劍冷哼一聲,轉身便離開了會議室。

    「哈哈,老和尚,你又把姓丁的給氣走了,小心他來報復你啊。」湯瀾芹這大大咧咧地樣子倒是真的讓張陳大跌眼鏡。

    「丁劍這人一向都是這樣,不必擔心。」

    張陳雖然也很不在意丁劍這人,但是照成這個局面自己也不好意思,緩緩地說道

    「其實這件事也沒什麼,就在這個月發生的,我們班上組織幾個同學去綠原縣玩耍,結果遇上了血魔。」

    普虎聽完了後,眉頭皺起。而一旁的湯瀾芹直接說道

    「張陳弟弟,這血魔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的,但是憑藉你獄卒的是要想殺了血魔可是天方夜譚。就算是這老和尚親自出手,怕是也搞不定啊。」

    普虎師傅先是沒有說話,似乎再回想什麼,半餉後說道。

    「總部那邊在半年前就傳出了綠原縣的五個獄使全部身亡的消息,但卻一直沒能查出原因。想必一年前給你的血甲蟲卵早就孵化了吧,你把它們給我看一下。」

    張陳點了點頭,左手上七隻血甲蟲鑽了出來,飛向了普虎。

    「老和尚,你還真捨得啊,這麼稀有的鬼蟲你也給願意給出去。」湯瀾芹說道。

    普虎沒有說話,將一隻血甲蟲放在手中細細觀察後,皺著眉頭說道

    「血甲蟲以血命名,自然就有它的意義所在,血魔體內的血液可以說是它們最喜愛,也是最補的食物。這血甲蟲體內的確吸食了血魔的血液,只是純度不高,量也比較少。真是可惜了。否則說不定能夠進化成更高級的鬼蟲。」

    張陳一聽,回想起自己回到家後就發現這血甲蟲遠比以前氣息強大了數倍,原來的血魔的緣故。

    「張陳小友,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把事情具體經過講出來嗎?這件事事關重大,絕對不能馬虎,血魔可不是那麼容易死去的。若是他還保留了一絲精血,數十年後怕就會迎來一場血災。」

    張陳「嗯」了一聲,將事情經過全部講了出來,但是隱瞞了舍利子和小白的事。

    普虎聽完以後眉頭皺得更深,先是問了一句

    「你有沒有得到血精石?類似於一顆圓形珠子形狀的東西。」

    張陳搖了搖頭,自己在將血魔心臟捏碎以後就受到爆破暈了過去。

    「依照你的描述,這個血魔應該是已經死了無疑。但是絕對不是喪命於你之手,不然肯定會在血魔死亡的地方留下一顆血精石。在你昏迷的時候應該有其他人插手,將血魔殺死後並拿走了血精石。」

    張陳也大驚,在自己昏迷後居然有人來殺了血魔,立即問道

    「普虎師傅,你認為會是什麼人做的?」

    普虎師傅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然後慢慢說道

    「這件事事關重大,張陳小友你能度過這一劫實在不可思議。血魔這種東西,連我都只是在書本上看到過,沒能親眼所見。你先不要在關心此事,上面的人自然會去處理的。」

    「另外就是關於你主魂進化的事情,還是讓我很驚訝,我也是第一次聽聞有人能夠在獄卒就能夠進化主魂的。但是這裡面可是有好也有壞。瀾芹,你與他說說吧。」

    這湯瀾芹一說到主魂的事情,本是輕鬆的神色一下就嚴肅起來。

    「主魂這個東西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你也已經擔任了一年半的獄使,那你應該也發現因為自己成為了獄使,被植入了這顆主魂石以後,自己的心性有很大的變化。」

    張陳點了點頭,的確自從那晚之後,自己的變化極大。且不說自己能夠分析問題,能夠認真學習,就是這吃東西方面,自己的品味改變也太大了。

    「這主魂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它與我們體內自己的靈魂互相排斥,它待在我們體內的唯一目的就是將我們自己的靈魂滅掉亦或是排斥到體外,使得自己能夠掌控這個軀體。之前你描述你主魂進化以後,感覺被什麼控制後,然而戰勝了血魔,那就是主魂的意志。」

    「主魂佔用我們身體去發揮它自己的力量無疑比我們要厲害數倍,但是若是長期如此,你的靈魂便會自行消散,所以以後絕對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

    「能在獄卒就進化主魂實屬不易,但是,沒有階位對主魂的壓制,那結果是很可怕的。若是當日,你進化主魂的時候沒有在事後進階成三級獄目,那你的身體怕是始終會被主魂所控制。那你的結果就是魂飛湮滅,連去獄間的重新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不知不覺,自己似乎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啊!」張陳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11 PM

第三篇 第五十一章 登記

    張陳突然想到自己身體內那顆黑色石頭的異樣,立即說道

    「瀾芹姐,我主魂進化以後,上面長出了類似於血管的許多分支,已經蔓延到了左臂和右胸這裡。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現象?」

    「你說什麼?讓我看看。」普虎面色大驚,從原來坐的位置上直接遁入虛空,直接出現在了張陳的面前,隨後生出右手掌貼在了張陳的胸口。

    豆粒般的汗水從普虎額頭上滴了下來。

    「這是典型的主魂反噬現象,若是等到這黑色分支長滿你的全身,你的靈魂會直接被這主魂予以同化。」

    不僅僅張陳很是慌張,連一旁的湯瀾芹聽到「主魂反噬」四個字就如同聽到末日喪鐘一般,臉色鐵青。

    「那這個能夠化解掉嗎?」張陳問道。

    「哎,老衲還是直接說了。這種情況一旦發生,基本上算是判了死刑。我們獄使裡也曾經出過這種情況,沒有活下來的例子。最多也就是緩解蔓延的時間罷了。」普虎收回了右手,感嘆道。

    張陳聽後,上一句才以為自己幸運從鬼門關走回來了,結果誰知道遲早還是得走回去。

    「那我能活多久?」張陳面如死灰一般問道。

    「若是放其不顧,最多一年,若是能夠得到緩解倒是能夠多活幾年,但是最多不會超過三年。」

    普虎師傅拿起一張白紙在上面書寫了一些東西后,放入了一張信封裡,遞給張陳。

    「若是能遇見大執政官馮騰,你就把這封信給他,應該能夠請他出一次手緩解一下你身體的情況。哎,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張陳接到信封后,點了點頭,心裡卻始終不能平靜。

    「今天就到這裡吧,你還是先去天府市,能夠幫助你的應該只有馮騰一人,你還是提前過去的好。若是沒有今日這種特定的通知你去獄使總部,平日裡沒人接待是根本進不去的。」

    「張陳弟弟,放鬆心情,你是我聽過獄卒裡就能突破主魂的第一個人,那你肯定能夠在這反噬中活下來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打電話給我,以後我就是你姐了。」湯瀾芹也拍了拍張陳的肩膀說道。

    「其實沒什麼,若是一年半,沒有這顆黑色石頭,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而且還不能夠保護我的親人。能夠走到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了。」張陳微笑著說道。

    「你能夠這樣想自然是很好,不過絕對不要放棄。天下之事沒有一定這一說法,萬事皆有可能。」普虎說完後便消失了。

    房間裡就剩下湯瀾芹和張陳兩人了。

    「走吧,姐姐送你去坐車,放鬆放鬆心情。」湯瀾芹倒是一點也不怕生,直接走過來用手搭在張陳的肩膀上就一起出了辦公室的門。

    兩人一走出警察局大門,張陳就能感覺到身後有什麼變化一般,轉過頭才發現,原本空蕩蕩的警察局在自己走出大門的一瞬間,就變回了原樣。

    「那老和尚的空間能力,能夠在小範圍內創造一個獨立空間,這也是他為什麼能當我們老大的原因。其實憑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去市區總部佔一席之地,只是這個老和尚的光頭太死板了,不肯去。」湯瀾芹解釋道。

    張陳聽完後也是很驚訝,但是表面依然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車站倒是離警察局很近,沒多久兩人就走到了。湯瀾芹很快就幫張陳買好了車票,並且拿出了五百元錢一併遞給張陳。

    「你個讀書的,身上肯定沒多少錢吧,這次去市區有什麼想吃的就去買好了。」

    「瀾芹姐,這不太好吧。」雖然張陳一再推脫,但是自己身上確實沒有帶什麼錢,就連回來的車費都沒有。

    「叫你拿就拿著,要是沒死掉,以後去打工掙錢還我。好了,車子就快開了,別在這墨跡了。再不走,芹姐我就一腳踹了過去。」湯瀾芹做出一副很凶的樣子。

    張陳沒有說什麼,接過鈔票就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就轉身離開了。

    「這小子還挺有趣,希望他能夠活下來吧。」湯瀾芹看著張陳上車後便轉身離開了。

    坐在汽車上的張陳看著窗外閃過的景象。

    「有什麼好怕的,運氣好的話,自己還能夠讀三年。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若不是那晚我不被班主任教育,不選擇走河邊那條路,不回去救那黑衣男子,自己早就死了。」

    「而且,我連如此可怕的血魔都能擊敗,這個主魂的反噬有什麼好害怕的。我會努力活下去的,為了關心我的所有人。」

    張陳握緊了雙拳,沒有再被這件事所困擾了。

    …………

    天府市是這個國家西南部最大的城市,承接著整個西南部科技、商貿、金融中心和交通及通信樞紐。

    雖然張陳很少能夠機會來市區,長這麼大也就來過三次,不過天府公園這市區的中心自己還是知道的。坐上了車站直達的公交車,很快就到了天府公園。

    「都不記得上次什麼時候來的咯,這裡完全不能和自己家那邊相比啊。不知道我這麼早過來,會不會有人來接待我,這裡周圍似乎沒有看到什麼類似於獄使總部的地方啊?」

    現在的時間不過才上午十一點,距離通知的時間還有四個小時,張陳在天府廣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了一大圈,發現沒什麼人接待自己後,便決定先在周圍找一家麵館把伙食問題解決了再說。

    當自己等路邊的人行道綠燈亮起,正要穿過斑馬線時,從街對面走過來了一個帶黑色墨鏡的矮個男子從自己身邊經過並輕輕說了一句

    「張陳,跟我來。」

    聽到男子的話語,張陳轉過頭仔細審視了一下,發現男子身上散發著獄使獨有的氣息,並且比自己強不少,和丁劍差不多。

    張陳沒有回應,直接轉過身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正在施工的廣場中央,這裡似乎正在建造地鐵站台。

    「別動。」男子轉過頭,用手觸碰了一下張陳的身體後,一股冰涼的感覺席捲全身。

    「跟我來。」男子收回手後,便一躍而下跳進了正在施工的地鐵站台,不過周圍的施工隊似乎都看不見此人一般。張陳也不多想,跟在後面就跳了下去,果不其然,剛才那墨鏡男子的觸碰似乎讓自己隱形了。

    落在建造初期的地鐵站內,大部分都還只是由鐵管搭建的支撐結構,唯有一個站台剛用水泥砌好。

    男子站在站台上的一個牆角位置,向張陳打著手勢示意快點過來。

    「進去以後,裡面會有相應人員負責接待你。」墨鏡男子看張陳過來後,將手放在了牆角的水泥牆面上。

    下一秒,牆面竟然自動裂開,而在裡面是一個小型圓柱形電梯。張陳沒有詢問什麼,一腳踏進了電梯內。電梯門自動關上後,開始以極快速度自動下降。

    「這個速度,怕普通人進來完全受不了吧。」張陳強健的身體也因為這迅速下降而感到失重的不適。

    250米,500米,750米,1000米。

    電梯大概下降了一千米的時候速度開始減緩並且停下了。「叮咚」一聲響,門自動打開,外面站著一位與之前送自己過來時長得一模一樣的墨鏡男子,甚至張陳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是一樣。

    「請問,你是之前送我到電梯的那位嗎?」張陳開口問了一句。

    「之前那個和現在你看到的我,都是我的精神體,我的主體並不在這裡。請跟我來。」男子說完後,便轉過身走去。

    張陳急忙跟上,也沒有多詢問什麼。

    從電梯出來後,自己身處一個最多僅能夠兩人同時通過的小型白色通道內,通道牆體的材質很是特殊,用手摸上去就感覺是很多小顆粒組合在一起的一般,但表面看上去確實十分光滑。走了大概五分鐘,終於看到了通道的出口。

    隨著男子一起穿過出口的小門,面前的景象讓自己大開眼界,自己正身處一巨大圓環走廊的邊緣,腳下地板,和頭上的天花板是用透明材質鋪成的。

    向下看去,腳下還有至少九層與自己所在位置一樣的圓環走廊,而頭上也有八層。

    「這市區的獄使總部還真是霸氣啊,一共十八層,建造在地底一千米,怕是世界末日來了,呆在這裡也沒事吧。」

    而在整棟建築的中心有一顆雜合的所有顏色的巨型光球懸浮在空中,同時還從上面分支出了很多細線連接到各個樓層。

    「請問,這個圓球是什麼?」

    「這是整個總部的能量中心,能夠從獄間將能量輸送至此,供給整個總部外部保護層能量,維持抗壓能力,否則在地下如此深處,是不可能建造房屋的。同時也供給電能,水能等所有外界的能量。」

    「跟我來吧。」處於震驚中的張陳被男子打斷後,跟了上去。

    「登記室就在這裡,我就先離開了。」男子將張陳帶到一間灰色房間門口,便化為星光消失了。

    張陳輕輕地在門口敲了兩下門後,一個清脆地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進來吧。」

    張陳推開門,發現房間內坐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三十歲帶眼睛的美豔女子正坐在那裡看著雜誌。

    「張陳?對吧。」女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張陳後說道。

    「嗯,我是來登記的。」

    「你不是來登記的,難道還是拿給我研究的嗎?哈哈,跟我來吧。」女子笑著站起身向著房間裡面走去。

    張陳走進房間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間巨大的實驗室,裡面放置著不少巨大的圓形玻璃儀器裝置。而那位女子正站在其中一台機器前面,等著自己過去。

    「把衣服脫了進去吧。」女子很自然的說道。

    「為什麼登個記好必須脫衣服啊?」張陳大驚失色。

    「你脫不脫隨便你,反正進去了以後,衣服是會被撕扯碎片的。」女子笑著說道。

    「這也叫登記?那好吧。」張陳也無可奈何,一件一件的脫完了以後,擋住重要部位就站進了玻璃儀器中。

    一旁的美豔女子看著張陳羞澀的模樣不禁「噗嗤」一笑,然後說道。

    「可能會有點疼,系統需要抽取你的身體信息,同時做一套全面檢查。準備好了,我就開始了。」

    女子在儀器前的裝置上嫻熟的按下幾個按鈕以後,玻璃裝置就自動關上了。從張陳腳下伸出了五個機械手臂,固定好張陳的雙腳,雙手以及脖頸以後。頭上的裝置伸出了一個尖形觸手,直接插入了張陳的脊椎。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襲向全身……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14 PM

第三篇 第五十二章 希望

    尖形觸手頭部伸出一根細針直接插入了張陳的背脊之中,並且針頭的小孔開始緩慢地吸取著張陳的脊髓,錐心刺骨般的疼痛通過神經元直傳張陳大腦,四肢由於初級神經反射開始晃動起來,只是被機械鐵臂固定住,不然這玻璃容器就會被毀掉了。

    「再在堅持十秒鐘。」女子的聲音通過容器內置音頻器傳達給張陳。

    「10…10秒嗎?」自己的意識都開始變得混亂起來,難以冷靜思考問題。「啊!~快要堅持不住了。」

    最後五秒,張陳的脖頸都開始條件反射般的晃動起來,眼珠上翻,全身不停地震動。

    「哢吱」細針從背脊拔了出來,機械臂也全部鬆開,張陳意識一鬆,整個人就要栽倒在地。可是憑著最後一絲毅力,用右手撐地使得整個人沒有完全倒下去。

    「很不錯,你是使用這個新型裝置唯一一個沒有暈過去的。數據登記完了後,姐姐免費送你一樣好東西。」女子的聲音通過內置音頻傳了進來。

    「在裡面好好恢復一下。」女子第二句話說完後,一縷縷暗灰色的氣體從張陳腳下的裝置溢了出來。

    意識尚未完全恢復的張陳,本能性的張開了嘴巴開始吞食這灰色氣體,同時在腰,頸部,和嘴角也長出了三張嘴,同時吞食。

    外邊的穿白大褂的女子看到後,睜大了眼睛,眼神裡有許些詫異。

    「那些人給的消息不是說這男孩是人類移植者嗎?這明顯是主魂進化後的表象,似乎他移植主魂石才不到兩年吧,看來我眼光還是不錯。」

    「這灰色氣體似乎和惡靈有點相似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成的。」暗灰色氣體被張陳吞食完後,整個人身體也恢復了過來。

    「哢呲」玻璃門一打開,張陳就連忙換上衣服。

    「沒什麼事就趕快過來,在這裡坐下。」女子手中拿著兩張白紙,指了一下面前的板凳說道。

    女子皺著眉頭看了張陳兩眼後,說道。

    「你是人類移植者中我見過最出色的,一年半就能夠成為三級獄目並且進化主魂。這樣也省了你不少時間,不用再去獄間進行測試了。」

    「身體內一共獲取了四種技能,一個可進化的腦域型,一個部分軀體改造型,一個全身改造型,最後一個未裝備的血肉再生技能。你殺了血魔嗎?」

    張陳愣了一下,似乎明白女子手中拿著的是自己身體的情況報告單。

    「那血魔並不是我一個人殺的,還有其他人幫忙。」張陳還是實話實說了。

    「你一個三極獄目能夠殺了血魔倒是不可能的事,我對血魔和血精石都不感興趣。不過能,其他人若是知道了可能就會很感興趣了。」

    女子嫵媚地笑了笑。張陳從剛才這一笑中感受到了可怕的氣息,竟然和普虎師傅不相上下。自己的額頭也都浸出了汗液。

    「不過呢,若是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我保證這件事不會洩露出去,同時我會幫助你大幅度提高你現在的實力,怎麼樣?」女子眼睛瞪得大大地說道。

    「什麼事情,你先說來聽聽。」張陳似乎感覺馬上要被訛了一樣。

    「你知道自己身體內主魂正在反噬你的身體嗎?」

    「知道。」

    「只要你答應把你的身體拿給我研究就行,最近我已經從一些相關書籍上面得到了一些關於主魂反噬的資料,並且模擬出了理論上能夠抑制並且消除反噬的方法。不過相關裝置還在建設中,如果能成功,你倒是可以撿回一條命,怎麼樣?」

    「我們縣城的獄使讓我找總執政官幫我抑制一下。」

    「哈哈,找馮騰幫你?先不說他會不會幫你這個三級獄目,馮騰他已經沒在總部了,去了哪我也不知道,至少在你被主魂給吃了以前是不會回來的。」

    張陳也沒有太過於驚訝,畢竟自己看得很淡,多活兩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問道

    「對我進行實驗大概是什麼時候?」

    「裝置建設大概會在明年二月完工,也就是半年以後。你這條命最多也就活一年,怎麼樣?」

    「成功率大概有多少?」

    「實驗沒有進行過,理論值計算大概會超過10%,還需要依據實驗者的身體而定,憑藉你的毅力,若是再將你那個血肉再生技能給用上,大概還能提升10%。」

    「好吧,我答應你。」張陳一口答應了下來,至少現在還有20%幾率可以活命。

    「明智之選,好了,免費送你一樣東西。」女子很開心,將辦公桌抽屜裡的一個用銀灰色鋼製材料製成的盒子遞給了張陳。

    打開一看,裡面放著一個銀白色的手錶。

    「你把它帶上試試看。」

    張陳將手錶戴再左手腕上以後,感覺到4根很細小的針頭插進了自己的手腕,同時從手錶上面射出了一道光屏,上面記錄著自己身體的各個信息。

    張陳(三級獄目)

    三級獄目階段對應能力值評估如下:

    主魂:喰鬼(初位)————A

    主魂飽食度:3%

    主魂肉體匹配度:43%(反噬狀態)

    副魂尚未擁有

    技能格數量:3

    元力(階位限制,無法進化,已使用):腦域開發,各項感官提高。能夠通過睡眠,進食,吞魂獲取元力儲存在腦域中,供給念力使用(尚有能力未被開發)————B+

    元力熟練度:4%

    指甲生長(已使用):左右手臂強度提升350%,指甲硬度提升1000%,可任意控制長度。————E

    水體(已使用):細胞水分子化。身處水體之中,可同化周圍水體並任意操控。————B-

    血肉(未使用):血肉細胞再生能力極度加強————A+

    身體力量————D

    運動能力————D-

    感知————B

    「這是你身體各項數據評估,以後就不用在去聽那個老傢伙的聲音咯,這隻手表能夠自動檢測你身體的情況變化,你需要瞭解情況,就可以按旁邊這個方形按鈕。這也是我才做出來的微型檢測儀,要是賣給外面那些傢伙,這東西起碼要賣六百多萬吧。看在你答應我實驗的份上,就免費送你了。」

    張陳被這「六百多萬」四個字嚇了一跳,自己還真想拿去賣了。

    「需要聯繫你的時候,我會通過這只表來通知你。不過你還真是可以,血魔的血肉再生技能居然沒辦法使用了,這技能老娘我看到都眼紅啊。」

    「那這個怎麼樣才能使用呢。」張陳也看到所有能力裡面就這個血肉技能的評價最高了,而且自己也感覺得出,那個指甲能力在遇到強勁對手時,幾乎一點用都沒有,難怪評價只有E。

    「你的那個水形態身體改造型技能和這個血肉再生屬於同一類,要想使用就必須先將水形態技能給替換掉。」

    張陳猶豫了一下,雖然水形態很好用,但是遇到血魔那種在水源中殘留有意識的就無法同化了,變得十分雞肋。

    「那要如何替換?」

    「給我一百萬,我就幫你弄。」女子笑著說道。

    張陳一下就愣住了,口吃地說著:「那…那還是算了吧。」

    「看你這緊張的樣子我就想笑,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收取我實驗體的錢呢。之前不是說了幫你大幅度提高能力嗎?畢竟替換了以後還能增加我實驗成功率,不過,替換技能在這裡做不到,而且最近一個月我會在總部待著有事。一個月以後我會聯繫你的。」

    「那真是謝謝姐姐了。」張陳恭敬地答謝道。

    「嘴巴倒是挺甜的,好了,登記已經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今天的實驗還沒弄完呢。」女子擺了擺手。

    張陳站起身,走到門口時,轉過頭問了一句

    「還沒問你名字呢,都不知道如何稱呼你。」

    「劉諾」

    「謝謝諾姐了。」張陳關上了門。

    門口又是站著戴墨鏡的瘦小男子,作出一個請字示意張陳跟上自己,朝著原路返回。

    「噔,噔」清脆的枴杖碰撞聲從張陳面前傳來,抬起頭一看,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副執政官大人好。」面前的墨鏡男子低頭說了一句。

    「總部內的傳達和接待問題都由你一個人負責則,還真是辛苦你了,歐朴。」說話的正是張陳小冊子上第二頁的駱明伯,也是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人。

    「副執政官大人好。」張陳也急忙附和了一句。

    「哦?你叫張陳是吧?老夫找你有點事情,跟著一起過來吧。」

    駱明伯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狠狠盯了一眼張陳後,張陳的身體如同麻痺了一般絲毫不能動彈,想說話也說不出。

    就在這時,張陳身後的門突然「哐當」一聲打開了。

    「駱明伯,又在這裡為難一個小輩,不怕別人笑話嗎?哈哈」笑聲一出,張陳身體頓時恢復了自主權。

    「我的事你也要管嗎?」駱明伯沉著臉說道。

    「這人是我的實驗體,所以還希望你不要打什麼注意。」

    「哦?實驗體?我看看。」駱明伯直接將枯槁地右手伸進了張陳的身體,下一秒就抽了出來。

    「哈哈,主魂反噬,早晚是個死人。我就不打攪了,希望你實驗成功。」說完,老頭枴杖觸地,人就消失了。

    「歐朴,送他出去吧,若是路上再遇到麻煩就報我的名字就是了。」身後的劉諾對著墨鏡男子吩咐了一聲,便關上了門。

    「走吧,你運氣還真好。」男子說了一句以後便繼續向前走著。

    驚魂未定的張陳發現被洞穿的胸口已經癒合了,感嘆了一聲,若不是自己答應那劉諾成為實驗體,怕是自己現在已經被那個老頭子給帶走了。

    乘上電梯回到天府廣場以後,那帶墨鏡男子又再次將手放到了張陳的腦門。下一刻,男子已經不見了。而張陳對於獄使總部位置的記憶完全被清除掉了。

    「這個叫歐朴的人好厲害,居然能夠瞬間抹去我關於總部位置的記憶。」

    張陳笑了笑,發現已經下午一點了,連忙在街道便找了一家館子,點了一份青椒肉絲把伙食解決了以後,乘上了回家的汽車。

    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同樣的景色在張陳眼裡卻顯得有些不同了。

    「我會活下去的,我會變強……」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16 PM

第四篇 幽魂高中第一章 卡農


    2007年8月31日天府市第五中學音樂廳

    人員:高二13班伍璇高二7班楊思芩高二3班梁燕

    「哎喲,為了明天那群新生真是要把姐姐們的骨頭都給弄散架了。」伍璇一邊在後台將表演的服裝換下一邊埋怨個不停。

    「反正教導主任都發話了,排練一直到表演期間的作業都不用寫了,我倒是早就決定考藝體生了,我就喜歡做我自己的音樂。」梁燕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累。

    「就甭提教導主任了好嗎?要不是她逼著今晚我們必須綵排這麼久,老娘現在已經回宿舍洗了澡,在我床上坐著彈奏我的小曲子聽咯。」楊思芩把她最愛的木吉他收撿好後,就準備離開。

    「我說兩位姐姐,你們快點呀,都已經十點咯。這音樂廳一個人都沒得,怪嚇人的。」楊思芩剛從後台走出去,看到雖然打著燈光但卻一個人也沒有的觀眾席,心中升起了絲絲恐懼感。

    「小芩芩,你要是害怕,就打電話給三棟的那個小帥哥來接你呀。」換好衣服走出來的伍璇調侃道。

    「別人是個好學生,現在在努力學習呢。」

    「好啦好啦,就讓姐姐們安全護送你回家吧。」梁燕也跟著走了出來。

    三個都是喜歡音樂的女生,在高一時就認識了,一心想要在音樂道路上走下去的三人就組成了一個小型樂隊。

    伍璇是樂隊的主場,楊思芩是吉他手,而梁燕則是鼓手。三人的傑出表演在學校深受同學喜愛,同時也獲得了學校的肯定,所以被安排在這一年的迎新晚會上表演。

    因為在這迎新晚會上,她們三人樂隊的表演是人數最少並且也是沒有音樂老師參加的節目,所以不管是訓練還是綵排都比其他節目要求嚴格得多。

    第五中學,是天府市的代表,像這種迎新晚會是會有市裡的記者來採訪的,所以表演絕對不能馬虎。這也導致了最後一天的綵排,三個人硬是排練到了晚上十點才解散。

    畢竟是重點高中,學院的佔地面積都比得上一些三流大學了。音樂廳到寢室的路程還是有些遙遠,需要穿過體育場和食堂才能到達,走得快一點至少也需要五分鐘。

    三個女生走在田徑場上,那個伍璇硬是抓著楊思芩不放,一直詢問那個男生的事情。

    「小芩芩,你老實交代,前幾天我們練習都是在九點之前就結束了,你是不是假裝回寢室,然後就和那個男的去約會去咯。」

    「哪……哪有。」似乎是真的被說中了一般,雖然天色已經很暗了,但從楊思芩略帶緊張的聲音中還是可以聽出來。

    「哎呀,還真說中了。你們倆是不是經常在操場上溜躂啊?」伍璇笑著說道。

    楊思芩突然不說話了,開始四處的在身上找著什麼東西,很是慌張的樣子。

    「思芩,怎麼了?」一旁的梁燕關心道。

    「啊,真的不見了。會不會是表演後台換衣服的時候,落在椅子上了。」楊思芩顯然對不見的東西十分重視。

    「是不是你和那個男孩子的定情信物呀,哈哈」

    「伍璇,夠了,思芩她都這樣了,你就別說他了。有個男朋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看你以後二十多歲找不到男朋友,還會不會這樣。」

    「思芩,要不我陪你回去找一找吧?」梁燕關心道。

    「燕子姐,沒關係反正音樂廳沒多遠,我自己去就行了。」楊思芩連忙推脫道。

    「那要不我們幫你把吉他拿著吧,你背著也挺沉的。」

    「好啦,沒事,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楊思芩就一個人背著吉他向著音樂廳跑去了,其實掉的東西還真被伍璇說中了。不然楊思芩肯定會叫上兩人陪自己一起去的,畢竟這麼晚了,音樂廳也關了燈,自己本來就很害怕鬼怪之類的東西。

    「伍璇,就怪你吧。思芩膽子那沒小,被你這一說就還真的一個人去拿東西了。一會兒,要是思芩被嚇到了,我要找你算賬的。」

    「哎呀,大姐頭,我錯了。反正這裡到音樂廳沒幾步路,鍛鍊一下小芩芩的膽子就是啦,我們就在這等著吧。」

    說罷,兩人坐在一旁的乒乓桌上等著楊思芩回來。

    …………

    第五中學的音樂廳是一個佔地約700平米的矮圓柱形建築,入口是一個大正門和兩個小側門。

    「怎麼辦?音樂廳的燈都已經全部被熄滅了。早知道就叫上了燕子姐陪我一起咯。算了,楊思芩加油吧,回去拿一個東西而已。」

    楊思芩鼓起勇氣走到了音樂廳右邊的小側門,準備推開門進去的時候。

    「哐當,哐當。」推了兩下門,發現門後被鐵鎖給鎖住了。

    「嗯?怎麼回事,我記得之前我們出來的時候,門沒有被鎖,而且就算要上鎖也不可能從裡面反鎖吧。難道是門衛鎖住的嗎?算了,走正門進去吧。」

    楊思芩從兜裡摸出了音樂廳正門的鑰匙。環形的走廊上,因為沒有燈照明,只有靠著微弱的月光慢慢走向正門。

    正當楊思芩走到可以看見正門的位置時候,一道白影從正門外走了進去。

    「啊!」楊思芩被嚇得叫了出來,而這叫聲在這空蕩寂靜的環形走廊裡產生了許些回音,顯得更為恐怖。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像是一個穿著白衣服女人,走得好快都沒有看清楚。要不然我還是回去吧,明天早點過來好了。」

    楊思芩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這裡的門衛平時很早就要起來打掃音樂廳的衛生,而且明天還有重要的畢業晚會,說不定那門衛早上五點就起床了。先在看看情況吧,說不定是我眼睛花了。」

    楊思芩沉住氣,慢慢又向音樂廳大門處移動了兩步。看清了大門的模樣,發現沒有開動的跡象。

    「剛才應該是太害怕而產生幻覺了吧,要是有人進去,這門怎麼會是關著的。」楊思芩給自己打氣後,慢慢靠向大門,將手中的鑰匙插進了鎖口。

    「吱……」門與門框之間摩擦產生的響聲,在漆黑的音樂廳內迴蕩著。

    楊思芩鼓起勇氣,立馬跑進大門,將旁邊牆上的燈光開關給打開了。

    中央的水晶大吊燈發出光芒將這漆黑的音樂廳照亮以後,楊思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沿著觀眾席邊緣向著後台走去。然而稍微放鬆一絲的心情,在此刻又繃緊了。

    「表演台上怎麼會有一架鋼琴?明天表演鋼琴的獨奏的那個老師不是今晚沒有來過嗎?就算來過,那排練完了也會清空舞台才對啊。」

    楊思芩看著台上那靜靜放著的黑色鋼琴,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那可是他給我的東西,不行,我得去拿回來。」楊思芩低下頭,把目光看向地面,但是由於心理暗示的作用,右眼角的餘光還是會看到台上那一架鋼琴。

    快步走上了後台的準備室後,迅速地在自己換裝的椅子上找到了一張一寸的照片,拾起來後,照片裡是一個長得優秀清秀的男生,看著這張照片時,楊思芩心裡的害怕都少了幾分。

    「太好了,果然在這裡。幸好回來一趟,不然肯定要被門衛給掃去了。」楊思芩將相片放在了自己粉紅色的小錢夾內,輕輕地笑了笑,正要轉身離開時,僅隔著塊紅布的表演台上響起了幽雅的鋼琴曲——《卡農》

    音調彈奏地恰到好處,隔著薄幕可以感受到,跳躍的手指彈奏觸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漸漸進入高潮,原本歡快、柔和抒情的曲調突然間隨著左手流暢的伴奏中顯得非常激昂。

    可是在如此場合下,這樣悅耳舒適的曲子,帶給楊思芩的卻只有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沒有像電影裡一樣會傻到用手掠開紅幕去看誰在彈奏鋼琴。楊思芩直接扔下自己最愛的吉他向著音樂廳大門跑去。

    跑出後台,穿行在觀眾席之間的楊思芩,忍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舞台。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用她那蒼白纖細的雙手在那台黑色鋼琴譜寫著美麗的樂章,似乎整個人都沉醉在表演中一般,無法自拔。黑色長發垂?以詬智偕希?滄x伺?擁牧撐印?p>  「唔,唔!」楊思芩連忙用右手摀住自己的小嘴,不讓自己叫出來,左手扶著身邊的看椅,艱難地來到了大門邊。但是,緊閉的大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淚水從楊思芩的眼角流了下來,可是自己還是堅強地沒有叫出來,躲在了最後一排看椅下,摸出了自己兜裡的手機開始撥打起了外面兩位女生的電話,但是聽筒裡傳來的只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對了,給他打電話,他一定會來救我的。」驚恐的淚水一滴滴落在了地攤上,而楊思芩終於在手機電話薄上翻到了他的號碼。

    「嘟,嘟。」兩聲短暫的等待聲響起後,電話接通了。

    「楊思芩,你有什麼事嗎?」

    聽見聽筒裡傳來了他的聲音,楊思芩的眼淚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

    「你來音樂廳救我好嗎?我一個人被困在這裡了,快點過來。」

    「楊思芩,你有什麼事嗎?」一樣地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沒有信號嗎?喂,是我,臥室楊思芩,我現在被……」

    「楊思芩,你有什麼事嗎?」楊思芩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是和上一句一模一樣的聲音傳了過來。

    察覺到了似乎有些沒對的楊思芩,按掉了手機上紅色的掛斷鍵。

    「楊思芩,你有什麼事嗎?」掛斷的瞬間,同樣的話語傳了過來,只不過聲音裡夾雜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啊!」過度受驚的楊思芩叫了出來,而叫聲也打斷了正在彈奏到即將收尾的《卡農》。

    曲子停止了,「吱」一聲響,面前的大門也打開了。楊思芩已經缺乏了獨立思考的能力,站起身子就朝著打開的大門跑去,卻不知舞台上,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正站在鋼琴邊,面對著她,黑色的長發擋住了女子的臉,而且剛好垂到了地面。

    就在楊思芩剛要跨出大門的一瞬間,一股冰冷的觸感從她的腳腕處傳來,整個人直接被拉進了音樂廳。不等她叫出聲來,大門就緊緊的關上了。

    …………

    同一時刻體育場內的伍璇和梁燕,坐在乒乓台上愣了一秒後,對視一眼。

    「我們坐在這裡幹嘛?」伍璇突然說道。

    「嗯?不是你說有什麼事要給我講,讓我坐在這裡陪你聊天嗎?」梁燕反問道。

    「啊?我怎麼不記得了,算了,明天上午我們兩個還要過來綵排呢。早點回去吧。」

    「騙子,有心事也不和我講。」

    就這樣兩人打打鬧鬧就回了寢室,似乎不記得有楊思芩這人了一般…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17 PM

第四篇 第二章 白髮少女

    2007年8月31日金溪縣KFG快餐店內

    張陳,王藝芷和小白三人點了三杯飲料,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小白已經將長發剪成了清爽的蓬鬆短髮,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張陳的腦域由於元力而被開發以後,就沒有戴眼鏡了。

    小白這傢伙居然覺得這無框眼睛很有意思就每天戴著,著實一副標準的小白臉樣,和一米八五陽光健壯的張陳走在一起,要不是中間夾著一個王藝芷,可能還真的會被誤會。

    這二十多天以來,王藝芷每次來張陳家都會有小白在旁邊,兩人慢慢也變得熟悉起來。

    「啊,小白,你也要去第五中學讀書啊?」王藝芷喝著手中的雪頂咖啡說道。

    「嗯。」小白只是輕聲應答了一句,然後細細地品味著面前的咖啡,自言自語道,「你們人類的這種叫做『咖啡』的飲料真好喝。」

    「你就先別喝咖啡了,我說你一沒考過中考,二沒初中文憑,三沒學過知識。你去高中裡湊什麼熱鬧啊。」張陳一邊吃著雞米花一邊說道。

    「最近,在你家沒事的時候,看了很多你書櫃裡的書籍,發現你們人類的很多東西都很有趣。就比如那個《烹飪100法》裡面講了怎麼樣讓食物口感變得更鮮美的方法,還有那個《動物大全》,裡面把我們蛇類剖析的很到位,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動物,我特別喜歡那個叫做狒狒的動物,長得很有愛的感覺。」

    小白說著話說表情異常認真,張陳腦門瞬間被擠出了黑線,一旁的王藝芷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我說小白你太搞笑啦,笑死我啦,哈哈」

    「哎,好了,什麼都不說了。只要你有辦法進去讀書,我也不管你。」張陳無奈道。

    「那就這麼定了,要是小白去高中讀書肯定會有女孩子被迷死的。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吧。不然再晚一點,怕是學校在周圍就沒房子租給我們了。」

    王藝芷把行李拿好,站起身就準備出發了。張陳看著小白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很是無語,要是出什麼事才真的不好辦。

    走在路上的這三人實在很扯眼球的,回頭率高的嚇人,張陳只好帶著兩人坐上了的士,直接到了金溪縣汽車總站。

    第二次乘著去市區汽車,看著窗外的風景,心情不再像上次一般沉悶。不過這次去市區讀書後,一個月才能回一次家了,平時都會住在學校公寓裡,對自己那個已經睡習慣的家還真有點捨不得。

    「張陳,你在幹嘛呢,望著窗外發愣。是不是想家啦。」王藝芷靠在張陳的肩膀上,輕輕地說道。

    「哪有,只是第一次自己去市區罷了,我在想我們高中會是什麼樣的。哎,其實還是有點懷念家啦,畢竟自己每天都是睡在那裡的。」

    「嗯,我也一樣。但是我們就週末可以一起去市區裡玩咯。」

    「好啦,你個學霸怎麼還沒開學就想著玩了,高中可是比初中緊張多了,而且我們還是在市區最好的中學,競爭很大。你可要加油啊。」

    「你個加附加分加上來的學渣,還敢說我。」王藝芷輕輕擰著張陳的臉。

    一路上兩人就這樣不停說說笑笑,車子很快就達到市區裡。下車以後也找到了去第五中學的公交車。

    …………

    「哇,這學校這麼氣派。光是從校門口看就感覺好寬廣,完全不是我們初中能夠相比的啊。」張陳看著這第五中學的大門驚訝住了。

    「看吧,成績好就有成績好的好處,去這裡面讀書,肯定很舒服的。」王藝芷說道。

    不過小白倒是一點也不驚訝,靜靜地看著這個校門口,然後緩緩說道

    「你們帶我去這學校裡招生管理的地方吧,我去把我讀書的事情給落實了。」

    「小白,我陪你去吧,你要是和張陳走一起,一定會被誤會的,哈哈。」王藝芷跑到小白身邊說道。

    「好吧,藝芷,你就陪小白去行政樓,順便問一下報名的事情。若是今天下午就可以提前報名就幫我一起報了,免得明天上午我們大清早就跑過來排隊。你把行李箱給我,我去附近把我們今晚住的地方給定下來,事情弄好了就給我打電話。」

    張陳說完就把身份證遞了過去,提著王藝芷的行李箱就向著附近的住宅區去了。小白倒是兩手空空,他要什麼衣服自己可以隨意幻化。同時小白在張陳家的生活了二十幾天,也慢慢學會了人類的一些起居生活習慣,除了那一雙翠綠色的眼睛,其他都和普通人差不多。

    張陳拖著兩個行李箱,一連問了三家賓館都沒對上口,要不然就是太貴了,要不然就是沒房間了。

    烈日炎炎,雖然體力很好但也經不起這太陽的炙烤。

    「再問前面這一家賓館,不行的話,就先找個有空調的地方等他們倆過來再一起去找好了。這天太熱了,是在受不了。」

    面前的這家賓館從周圍挨著的破舊房屋來看,應該是用這破舊房屋翻新過來的,不過表面上看上去還是挺好。

    「先進去看看吧,若是房間條件差再說別的。」張陳拖著行李箱就進去了。

    大廳內的賓館老闆是一對年近七十的夫婦,看到張陳進來以後急忙上來招呼。

    「是第五中學的新生吧,明天要開學報名,不少外地的學生都今天過來住房了。」老闆娘顯然這幾天生意甚好,服務也很熱情。

    「我還有兩個同學會來,有沒有一間雙人間和一間單人間,都在一個樓層而且挨得近一點的?」

    「不好意思,我們只剩一間單人間了……」正在看電視的老頭子說道。

    「沒有,沒有,這老頭子人老了,腦袋都不清醒了。我們這裡還有空餘的雙人間和單人間,而且都在一個樓層,並且是對門。」老闆娘惡狠狠地看了正在看電視的老頭子一眼,說道。

    「哦…要不先帶我看一看房間吧?」

    老闆娘點點頭,從抽屜裡拿出兩把鑰匙就要帶張陳上樓去,同時還用手臂聳了聳坐在椅子上的老頭子。這一動作顯然被張陳看在了眼裡。

    「跟我來吧,在四樓。」

    「鈴鈴鈴!」老闆娘剛要帶張陳上樓去時,門口掛著的招客鈴被撞響了。一個青澀美麗的少女獨自拖著一個行李箱也走進了這家賓館,不過少女的頭髮竟全都是白色的。

    起初張陳還以為這女孩得了白血病,不過仔細一看這女孩除了頭髮是白色以外,膚色都和正常人一樣。

    然而,少女進門後,將眼睛看向了張陳,兩人對視的一瞬間。張陳左臂內的七隻原本休眠的血甲蟲突然變得狂躁不安,甚至肉眼可見的在左臂上起伏不平。

    下一秒,女孩移開了視線,血甲蟲也就平息了下來。張陳心裡極為驚駭,仔細觀察少女,卻什麼異樣也看不出,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和普通人一模一樣。張陳自然把這位白髮少女深深地銘記在心裡,一個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體內的血甲蟲如此狂躁。

    「老頭子,你招呼一下這小姑娘,我先帶小夥子上去看房了。」老闆娘看見又有生意來了,高興的不得了,帶著張陳走向了樓梯。

    「老闆,怎麼不坐電梯上去,要走樓梯啊?」張陳看著身邊正常運行的電梯說道。

    「嗯…這個嘛,主要去你要住的那個樓層的按鈕壞掉了,只能走樓梯。」老闆娘被張陳這一問顯然有些緊張。

    張陳也沒有說什麼,跟著就走上了自己要住的賓館四樓。

    老闆娘走出樓梯通道的時候,很明顯的頓了一下,同時在眼神裡閃過一絲畏懼。隨後又笑臉相迎地看著身後的張陳,走到了挨著樓梯通道最近的兩間房間門口,用手中的鑰匙分別打開了單人間和雙人間的門。

    張陳注意到,在兩扇門上都安裝有刷卡系統,而老闆卻是用鑰匙去開門,顯然是有些問題。

    不過好在不管是單人間還是雙人間,裡面的空間,環境和通風條件都很不錯,並且帶有空調,電視,獨立衛生間。

    「怎麼樣,條件還不錯吧。」老闆娘說道。

    「嗯,兩間一起多少錢?」張陳直接詢問價格。

    「哎喲,這幾天新生來報導,附近的賓館都漲價,不過看你挺不容易的。兩間房一共130,單人60,雙人70。怎麼樣?」

    張陳本以為老闆娘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價格會如此便宜,像之前三家賓館最便宜的單人間也得70,而且條件都還比不上這裡。

    「行吧,那就這麼定了吧。」

    「那你先把行李放好,我們下去登記一下把押金交了就可以了。」

    老闆娘看張陳答應了後,頓時鬆了一口大氣。帶著張陳就要下樓去登記,剛要走進樓梯口時。

    「咚……咚…咚咚」皮球落地的聲音從這層樓的通道盡頭傳到了張陳的耳朵裡。

    張陳探出頭,看了看那通道盡頭,發現除了微弱的走廊燈光照射下,靠在盡頭的一盞花瓶外,沒了其他的東西。

    「小夥子,怎麼啦?」老闆娘看張陳在停了下來便問道。

    「沒什麼。我們下去吧。」張陳嘴角微微一笑就跟了下去。

    張陳尚未滿十八歲,沒有身份證。不過這裡也不會管那麼多,交了兩百元押金以後,張陳就拿到了兩間房的鑰匙。

    這時,老頭子也帶著那白髮少女一併下來登記了,似乎這女孩也會住在這裡。不過這次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張陳手臂的血甲蟲就沒了什麼異樣。

    「難道之前是血甲蟲自己變得狂躁?」張陳沖那女孩子點了點頭以後,就拿著鑰匙先回房間了。

    大廳內只剩下那對年近七十的老夫妻時,那老頭子說道

    「你怎麼能讓人去住四樓,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上次出事還算運氣好,沒有被警察調查到。才過了一年,你又讓人上去住。」

    「哎,總不可能就把正層四樓給不要了吧,我們可是每年都交了錢的,裡面還有那麼多家具家電。再說給那小夥子開的最外,靠近樓梯的兩間房,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哎,你真是鑽錢眼裡去了。只能這樣了,押金也交了,也不可能叫別人現在退房。希望老天爺保佑吧。」

    老頭子搖了搖頭,又坐在老人椅上,看起了電視。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18 PM

第四篇 第三章 幽靈賓館

    「看看電梯是不是像老闆娘說的那樣按鈕壞了吧。」

    那對老夫妻正在忙於幫白髮少女登記的時候,張陳按開了電梯門,上面寫著數字「4」的按鈕並沒有壞點,於是張陳用手指輕輕按了一下。

    「嘟!」提示音一響,電梯門緩緩關上的最後一瞬間。

    一直白皙的手從即將關閉的門縫之間伸了出來,張陳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因為這手並不是其他什麼鬼物的,而是白發少女的手。

    電梯門再次打開時,張陳仔細審視著走進電梯的白髮少女。女孩白色的中發將她的皮膚襯托的格外白皙,不到一米六的個頭,長著一張小小的瓜子臉,微微隆起的鼻樑下,一張似粉似白的小嘴,最為惹眼的是那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

    「你登記這麼快?」張陳心裡有一種想要和女孩溝通的想法,於是問了一句。

    「嗯,只需要交押金就行了。」白髮少女的聲音很清鳴,同時用纖細地小手指在「5」字上面輕輕按了一下。

    「你也是來第五中學讀書的新生嗎?」

    「嗯,是的。」女孩面若似水地說道。

    「那有可能以後我們還是同學哦。」

    「也許吧。」

    就在這時,「叮咚」一聲四樓到了,張陳微笑著向女孩子揮了揮手以後就跨出了電梯,這時女孩的聲音傳來。

    「你要小心點。」

    「謝謝」張陳沒有轉過頭,很沉穩了道了謝,自然知道女孩這句話中的意思。

    電梯門關上後,張陳便走向了四樓通道,沒有要回自己寢室的意思,而是徑直走向了四樓通道的盡頭。

    盡頭靠牆的青花瓷花瓶放在那裡與這賓館通道和牆面裝飾格格不入,同時張陳感覺到了花瓶內部散發出來的絲絲詭異氣息。

    「裡面有什麼東西嗎?」張陳慢慢把頭向前伸,想要看看花瓶內到底有什麼東西。這種作死行為在電影裡基本上都是有一些龍套角色去完成的。

    借住微弱的燈光,黑洞洞的瓶口內卻意外的什麼都沒有,而之前那絲詭異的氣息也蕩然無存了。

    「這裡肯定有問題倒是沒得說,不過實力似乎不強,只是這隱匿能力很厲害。」

    張陳將視線移向了左側的房門,意念一動,那鏽跡斑斑的鎖口「哢嚓」一聲響,門就打開了。

    內部是標準的雙人間,只不過由於很久沒人打掃的原因,房屋裡遍佈著灰塵。張陳用手搬弄了一下房間的燈光開關發現已經壞掉了。

    念力覆蓋了整個房間,張陳意外地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東西,轉過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咕嚕……」一顆帶血的眼球從床下滾出來了,張陳沒有關閉念力,但是這床下在自己念力的感應下卻什麼也沒有,這眼珠也彷彿憑空出現一般。不過自己倒是感覺到床下的異樣氣息,與剛才花瓶裡的一樣。

    「嗖!」張陳在眼珠還未滾落停止前,在床下的左右兩邊壓縮了兩道刀狀空氣,直接相向切割。

    「果然還是沒有嗎?」感覺到床下的兩道空氣刀刃一直到碰撞在一起抵消後,並沒有切割到任何鬼物。張陳回過頭,發現那顆滾落的眼珠也消失不見了。

    「這裡的傢伙是想要嚇唬我嗎?呵呵。」張陳冷笑兩聲,就先離開了這間房間,慢步回到自己的寢室。

    「這裡的東西很奇怪,我居然用念力捕捉不到任何形體,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僅僅能夠憑藉感官能力去感受那微弱的氣息。」

    「哎,要是賈心那個機器貓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相信他一定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先休息休息,等小白回來看看吧,說不定他有辦法,書上不是講蛇的感知很靈敏嗎?」

    張陳按開房間裡的空調就一頭栽倒在床上。

    …………

    王藝芷和小白走在行政樓的樓道上,王藝芷拍了拍小白的腦袋說道。

    「小白呀,你怎麼做到的,為什麼就只是看了一眼的那個招生辦的主任,他就什麼都聽得吩咐呀。明天才是正是報名,你就已經拿到了學生證咯。不過也好,有你的幫忙,我們可以明天睡晚一點再去學校咯。」

    小白笑了笑沒了說話。

    「早知道再讓你去給財政部的人交流一下,讓我們學費也別交了,哈哈。」王藝芷一邊笑著一邊看了看手中小白的學生證。

    「不過,『白爍』這個名字挺不錯的呢,是你自己想到的嗎?還是張陳給你取的啊。」

    「我自己想的。」

    「蠻厲害的啊。行,我們入學的事情都辦完了,也不知道張陳他租到房子沒。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吧。」

    通完電話後,王藝芷就叫著小白快點跟上他,兩人來到了張陳所住的「欣悅賓館」。

    「你好,請問是要住房嗎?」老闆娘熱情地招呼到。

    「我有一個叫張陳的朋友已經在這裡訂房了。」王藝芷禮貌地回答。

    「哦哦……就在四樓的401和402房間。電梯壞了,你們記得走樓梯。」老闆娘的表情明顯有些彆扭。

    「謝謝。」王藝芷和小白就走進了一樓後面的樓梯口。

    「咦?電梯不是好好的嘛。走了這麼久累死了,我們坐電梯吧,小白?」王藝芷在這炎炎烈日下走了許久也受不了了,看著樓梯旁電梯的指示燈是亮著的,就打算乘電梯了。

    「嗯。」小白應了一聲。王藝芷就按下了上行鍵。

    走進電梯門按了四樓的按鈕後,王藝芷開心地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說道

    「嘿嘿,小白你還沒有坐過電梯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吧,是不是覺得很神奇啊。」

    「以前在書本裡看到過,感覺和想像中的不大一樣。」

    小白剛說完,「轟隆」一聲響,電梯突然卡住了,頂上照明的燈也熄滅了。

    「早知道聽老闆娘的了,看來電梯果然有問題哦。」王藝芷經歷了血魔那件事後加上自己腦袋只有一根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這種情況下居然沒有被嚇到。

    一秒過後,頭頂的照明燈閃爍了兩下後又正常亮起了,並且開始繼續上行。不過小白通過金屬門上映射出的電梯牆角,那裡站著一個打著花傘的紅衣女子。

    王藝芷也感覺到了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要轉過頭去時。小白翠綠色的雙眸,通過金屬門的映射和那紅衣女子對視了一眼。

    「咦?我剛才怎麼感覺到身後有人。」王藝芷說道

    「感覺錯了吧。」

    此時電梯已經達到四樓了,兩人跨出電梯門走向寢室時,卻不知身後那位打著花傘的紅衣女子依然站在那裡,用毫無血色的小手擋住嘴巴,輕輕地笑著。

    …………

    「哇,張陳,你好不要臉,居然一個人在房間裡面享受空調。我和小白去辦事都快要熱死啦。」王藝芷一進門也就熱得不行,一頭栽倒在另一張床上。

    「怎麼樣?小白入學的事情辦好了嗎?」張陳問道。

    小白直接從兜裡扔了一本綠色的小冊子到張陳面前,上面豁然寫道「天府市第五中學學生證」。

    「白爍?這麼悶sao的名字是誰取的啊?藝芷,不會是你吧?」

    只見藝芷無力伸出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白。

    「那白爍兄,和我出來一下怎麼樣,張小弟有事與你討論討論。」張陳故意裝作開玩笑的模樣就和小白出了寢室門。

    站在四樓的過道上,張陳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將之前自己去走廊盡頭的事情詳細與小白說了一次後,再一臉嚴肅地指著走廊盡頭的那個青花瓷瓶子,說道

    「這花瓶你怎麼看?」

    小白眯起眼睛仔細審視了兩秒後,嘴巴一張,寒光一顯。那把細刀已經插在了對面的牆上,而青花瓷花瓶已經碎了一地,一縷黑色的氣體分成兩股,瞬間鑽進了旁邊的房間。

    「今天晚上應該就會來找我們算賬了。」

    張陳攤了攤手,滿臉無奈。

    「那就只能這樣吧,王藝芷怎麼辦?她一個人住單人間啊。」

    「你不是有那些小蟲子嗎?七隻全部扔進王藝芷的房間,我就不信這些怨魂敢去送死。」

    張陳還能說什麼呢,回去吹吹空調吧。

    …………

    晚飯就在樓下的小餐館隨意解決了。

    回到寢室的張陳,沒有打算把這賓館的異常告訴王藝芷,悄悄地將七隻血甲蟲安放到了單人間的七個位置。

    晚上大家聊天聊到了九點,王藝芷就回房洗澡休息了,畢竟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了加上天氣炎熱,實在是累得不輕。

    「小白,我們再去那兩個房間看一看如何?」張陳坐在床沿上始終有些放不下王藝芷。

    小白斜眼看了看張陳的表情後,輕聲應答了。

    兩人來到通道盡頭後,張陳還是走進了下午進去的那個房間。而小白去了另外一間房。

    漆黑的房間裡還是沒有絲毫變化。張陳挨著挨著檢查了衣櫃,床下,桌子結果都沒有任何發現。

    「這裡的傢伙還真是鼠首僨事,哎。」

    「鏘!」張陳剛放鬆的時候,一聲刀劈在地上的響聲從小白進去的寢室傳來。等自己過去以後,發現小白右手持著冒著寒氣的長刀,地下已經躺著一個身體和腦袋被分開的小男孩,手中還抱著一個皮球。

    不禁讓張陳想起,自己剛來訂房時,從走廊盡頭傳來的皮球落地聲。而地上屍首分離的小孩,也慢慢化為光點就消失了。

    「走吧,回去睡覺咯。」小白將長刀放進了嘴裡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就回房間去了。張陳也仔細檢查了房間四周,發現沒有異樣後,就安然地回房睡覺了。

    …………

    「轟隆」一道閃電劃過天邊,賓館外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將熟睡中的王藝芷給吵醒了過來。

    「當…當…當」錘頭的敲打聲從王藝芷寢室的隔壁傳了過來,每次三下,十分有規律。

    「三更半夜的,誰沒事幹,在敲東西啊,真是的。」王藝芷實在是被這聲響吵著沒法再入睡了,穿好拖鞋正準備出門去隔壁問問情況。

    一絲微光從床邊的一個小孔射進了王藝芷的房間。

    「這裡怎麼會有個洞?之前我怎麼沒有發現。」迷迷糊糊地王藝芷慢慢走了過去,發現這錘頭聲就是從洞的另一側傳來的。

    於是蹲下身體,將右眼湊到了洞眼處一看,一時間王藝芷的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19 PM

第四篇 第四章 人情

    「嗯,夢視之體又起作用了?」

    張陳這次可以在四樓通道來回自由的走動,通道盡頭的青花瓷花瓶上插著幾縷花枝條。這時,身邊的電梯門打開了,走出來了三個人。一個年近35的男人,以及一個帶著四歲小男孩的年輕母親。

    乍眼一看還以為這是一家人,仔細觀察後才發現,男子並非和母子相認識。只是同一間賓館的旅客罷了,可能是乘坐電梯的時候認識的。隨後男子走進了內側左邊的住房,母女走進了內側右邊的住房。

    張陳只能在通道上行動,並不能進到房間裡去。每天夜裡,那男子都會帶著有些激動卻又焦慮的神色,來到母女家門前敲門,與那年輕母親聊上幾句以後,就會很安心的回去睡覺咯。

    四天後的一晚,男子一樣的半夜跑過來敲門,和女子聊了幾句以後,並沒有像前三天那般露出滿意的表情,而是十分慌張,開始激動地說起話來。

    年輕母親本就不是很想和男子聊天,看到他現在異常的模樣後,更是反感。一下就想要把門給關上了。

    誰知道那男子突然像是發瘋一般,用身子抵住門。相互對峙地過程很快就被打破。男子推開門衝了進去,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張陳想要看瞭解房間內的情況卻被什麼東西擋住一般,無法看清。

    過了近五分鐘,那個年輕母親突然從房間內衝了出來,眼神裡儘是恐懼,而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在其身後,一個全身濺滿鮮血的男子,坡著腳,緊跟在女子後面。

    年輕母親走進電梯後,瘋狂的按著關門鍵,卻不巧在門被關上的最後一刻,被男子粗糙的手給擋住了。

    奮力掙扎的母親最後還是被男子掐死在了電梯中,男子看著死去了青年母親後,臉上居然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伸出手在剛死去的女子身上做出了猥褻的行為。

    滿意之後,男子拖著年輕母親的屍體,回到了母子的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提了一大袋東西放在門口,拿去了花瓶裡的枝條,將大口袋裡的東西全部倒進了花瓶裡。倒完以後,便將花瓶抱進了母子的房間,並重新鎖上了房門。

    男子一陣忙活後,滿頭儘是大汗,但眼裡卻儘是愉悅的神情。回到自己房間,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便拖著行李箱便準備退房了。而在原來放花瓶的位置卻站著一對母子,兒子一隻手抱著皮球,一隻手拉著穿著紅衣服的母親,兩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子。

    張陳醒了,一下從床上坐起,立即感應了一下王藝芷房間的血甲蟲。

    「完了,藝芷出事了。」

    …………

    一道閃電劃過天邊。

    王藝芷全身緊繃地看著縫隙之中,對面房間發生的事情。

    一個中年男子拿著一柄鐵錘,正在敲打著一個小男孩的頭部,每次三下,十分有規律。儘管頭部已經血肉模糊了,但是男子卻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而王藝芷卻是摀住了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叫出來。

    這時,男子身後原本昏迷的女子緩緩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椅子就朝著男子的頭部砸去,卻沒想到被男子察覺到,躲了過去。

    驚慌失措的女子只好跑出了房間,而男子也放下手中的小鐵錘追了出去。王藝芷可以聽到走廊外急促的腳步聲,心裡卻也是伴生著害怕與焦慮。

    「怎麼辦,要是出去叫醒張陳和小白就一定可以救下那個女子,王藝芷,你要加油,別害怕。」王藝芷自己給自己打了打氣後,慢慢走向了房門,將眼睛湊近貓眼一看。外面除了漆黑的走廊外,什麼也沒有。

    「他們應該是追下樓去了。」

    王藝芷緩慢地打開房門後,探出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以後。悄悄來到了張陳門前,抬起手指敲了敲門,並輕聲呼喊道張陳。但是半天卻沒有回應。

    「張陳和小白兩隻死豬睡得真沉。」

    就在王藝芷抱怨的時候,一個渾身是鮮血的男子從走廊盡頭的房門衝了出來,血紅的眼睛直直盯著王藝芷,臉上還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啊!」王藝芷本能地尖叫了出來。看著坡著腳向自己走過來的男子,王藝芷立即轉身跑向了電梯口。

    「快點啊!」王藝芷第一次如此害怕。按了「1」後,不停地按著關門鍵,但電梯門卻是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關閉。

    但是就在門即將關閉的那一瞬間,一隻手還是伸了進來,不過並不是那個中年男子粗糙的手。而是一隻沒有血色的蒼白細手。

    一個穿著紅色長衣的女子就這樣走了進來,若是小白看到一定會發現就是下午乘坐電梯時,那個打著花傘的女子。

    紅衣女子進來以後,沒有伸出手去按要去的樓層按鈕,只是靜靜的站在王藝芷的身後。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王藝芷已經察覺到,自己已經撞鬼了。那個頭髮擋住臉龐的紅衣女子絕對不是人。

    電梯重新關上門後,卻沒有要向一樓下降的趨勢。而紅衣女子那蒼白的雙手已經快要接近王藝芷的脖頸。

    就在這時,一隻長著尖牙的小蟲子落在了紅衣女子身上,並且開始啃食起來。即將掐住王藝芷脖頸的雙手也停了下來。

    隨後,越來越到的蟲子從電梯上方的縫隙中蔓延而出,全部落在了紅衣女子身上。女子驚恐的發出尖銳的慘叫聲,讓驚嚇中的王藝芷一下暈倒了過去。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一隻手伸出來接住了即將倒下的王藝芷,並將其拉出了電梯。

    而此時的電梯中,已經爬滿了無數細小的蟲子,站在裡面的紅衣女子則被啃食得煙消雲散。

    …………

    張陳套上了一條短褲,也沒叫醒小白就急忙地衝了出去。

    打開門,還沒來得及釋放念力,就看見那個白髮少女用手扶著沉睡中的王藝芷向自己走了過來。

    「不是叫你小心一點嗎?你女朋友若是等你過來,可能已經沒什麼救了。」少女清鳴的聲音傳到張陳耳朵裡。

    張陳用念力檢查了一下王藝芷,發現只是單純的熟睡,便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急忙跑上去接過王藝芷。

    「謝謝你咯,這份情很重,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反正大家都是在一個學校的。」張陳恭敬地鞠了一個躬。

    「要不你現在就還吧,給我一隻你手臂裡的蟲子就行。」白髮少女面若似水地說道。

    張陳心中一驚,看來訂房時,手臂上血甲蟲的異動的確和這個少女有關。不過一隻血甲蟲就能換這麼大的情,已經很划算了。

    張陳左手一招,王藝芷房間裡一隻不大不小的血甲蟲就飛向了少女,就在其落在少女手上的那一瞬間,血甲蟲身體內與張陳的聯繫就被切斷了,而且那血甲蟲似乎十分親和少女一般,直接鑽進了她的手臂裡。

    「謝謝。」少女顯然對血甲蟲很感興趣,轉過身便上樓去了。留下了站在原地處於震驚中的張陳。

    「這血甲蟲全靠我吞噬了那指甲人的軀體並且同化了以後,它們才能被我所驅使。這女孩是什麼人,居然能夠瞬間切斷呆在我身體裡一年多的血甲蟲與我的聯繫,還能瞬間控制它。」

    張陳感覺到這女孩的非同尋常,但是從氣息感覺來看,既沒有像自己一樣獄使的氣息,也沒有賈心身上那種正氣凜然的感覺,完全就和普通人是一樣。

    「看來外面世界真是無奇不有,能人異士層出不窮。」張陳感嘆了一句後,便抱著王藝芷回到了房間。

    檢查了剩下的六隻血甲蟲後,發現王藝芷之前是自己主動離開房間的,並沒有感覺到異樣。

    「又一次粗心大意,看來以後有什麼小事,都必須守在藝芷身邊了。」張陳沒有打算回房了,就坐在了王藝芷的床邊,等到夏日的朝陽升起,張陳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張陳,你還真能睡啊,都已經十點了。」

    張陳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王藝芷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床邊叫自己起床了。看王藝芷的樣子顯然沒什麼大礙。

    「再不多睡一下,以後上學就沒機會了。」張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後,從床上站了起來。昨晚自己出去穿上的短褲也沒脫下來,不然王藝芷就不會進來了。

    「藝芷,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呀?」張陳笑著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最晚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噩夢,夢見有一個**想要殺我,後面又遇見了紅衣女鬼。從來沒有感受這麼清晰的夢境。」王藝芷驚訝地說道。

    張陳拍了拍王藝芷的頭,突然意識到小白不見了。

    「藝芷,小白呢?」

    「啊?你不知道啊?我整理好東西就過來找你們,結果發現你們臥室門是打開的,裡面就你個豬頭還在睡懶覺。」

    張陳突然想起昨晚的白髮少女,心裡有些產生了一些可怕的想法,正要出門。結果,小白左右手各提了一袋外賣盒子就進門了。

    「賓館樓下的那家麵館真不錯,我吃完了,給你們倆打包了兩份牛肉麵上來。」

    張陳鬆了一口氣,暗自嘲笑自己神經太過敏感了。一旁的王藝芷倒是歡天喜地的接過外賣就開動了。

    三人把行李什麼的都整理好了以後,就準備去學校。

    「聽說今晚會有迎新晚會哦,還真的蠻期待的。名雖然報了,但是還得去把寢室的事情弄好,我們現在出發吧。」張陳提起行李箱就說到。

    「哈哈,好期待哦,不知道我們三個能不能分到一個班去啊?」王藝芷也興奮地說道。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三人提著東西退了房,輕鬆地向著學校而去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0 PM

第四篇 第五章 熟人

    「這學校,霸氣側漏啊!」

    張陳走進大門口才真正發現這第五中學作為天府市的一流名牌高中的底蘊所在,正對校門的是足足十層樓高的行政樓,面前還立了一座近五米高的孔夫子銅像,張陳驚人的感官能夠看到銅像上入木三分的製作手法,絕對是出自大師的手筆。

    另外這孔夫子銅像還散發著濃郁的聖賢之氣,對於伴生著舍利子長大的小白可謂是至寶一般吸引著他。

    「小白,你晚上可以抱著他睡覺咯。」張陳對著看得入神的小白說道。

    「這就是孔子嗎?書上說道,孔氏,名丘,字仲尼。春秋末期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為儒家學派的創始人,被後世統治者尊為孔聖人、至聖、至聖先師、萬世師表、文宣皇帝、文宣王,是「世界十大文化名人」之首。看來真的很厲害,光是一座雕像就如此震撼。」

    張陳聽完後已經不知道小白這傢伙呆在自己家二十多天裡,到底讀了多少書了。倒是王藝芷眼睛瞪得大大的,稱讚小白好厲害。

    不過這學校的行政樓還是冰山一角,行政樓的左側,屹立著四座五層樓高的教學樓,教學樓從二樓開始,都彼此存在著天橋相連接,同時中心天橋還能直達行政樓。

    行政樓右側便是三座類似於實驗樓的建築,張陳猜到應該有其中一座是使用來做化學生物實驗的,而另外兩座就不得而知了。這三座建築也存在著天橋連接著行政樓。

    三人可以看到行政樓外站著很多新來報導的高一新生和一同前來的家長,張陳還特別觀察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發現白髮少女。

    繞過行政樓的三人便看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田徑場,跑道全是環保型聚氨脂鋪設,並在其表面鋪撒膠粒而成。不過在田徑場進口處有明文規定,必須要穿運動鞋入場,一旦違紀被發現就會被全校通報批評。

    田徑場的另外一側,還鋪設著些許籃球場,兵乓桌台,羽毛球場地,這是在育方中學不曾見到的。

    另張陳興奮的還有就是田徑場左側那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大型體育館,雖然看不到內部結構,但是就從外面看上去也是相當震撼。

    在田徑場的右側便是住校生的學生公寓,一共有七座。因為第五中學實行的是封閉式學校管理,要求學生無論家距離學校有多近,週一到週五都必須在學校裡住校,週末才允許回家。當然離得較遠的學生,週末也可以在學校留校。

    而食堂是在田徑場的右上角,緊挨著最後一棟公寓後面。音樂廳是在整個校園的左上角位置。

    三人都已經報了名,而小白更是已經有了學生證,不過班級情況和宿舍情況還得拿著三人手中交了錢的單子去田徑場前面的新生報到處核實才行。

    「你們是新生吧,交錢的發票拿來了嗎?」一個熱情穿著校服的女生問道張陳一行人

    「發票在這裡。」

    張陳把自己以及王藝芷和小白的發票一併遞了上去。

    「好的,稍微等一下,我來幫你們查查班級和寢室。」女生十分熱情地結果發票以後,就在身後桌子上的一本小冊子上,翻找了起來。並且右手還在不停地寫著什麼一般。

    「你們誰叫張陳?」女子似乎弄完了,手上還拿了三把鑰匙。

    「我是。」

    「張陳,高2010級15班學生,學號13。寢室是在七棟513。」說完便把鑰匙和學生證遞了過去

    「白爍?」

    小白倒是沒說話直接向前了一步

    「白爍,高2010級6班學生,學號05。寢室在五棟203。不過好像我們這裡沒有你的學生證,等你到班上的時候再問問你的班主任吧。」女生把鑰匙遞給了小白。

    剩下一個自然就是王藝芷了

    「王藝芷,高2010級6班學生,學號25。寢室在二棟116。」

    「我居然和小白在一個班呀,哈哈,張陳你一個人一個班,好可憐呀。」王藝芷笑著說道。

    「有什麼關係,就是上課不在一起罷了。走吧,我們先把東西放回寢室,把寢室衛生和床給整理了,中午再一起去食堂吃飯吧。」

    張陳也不在意王藝芷沒有和自己一個班,和小白在一起也蠻好的,至少不會有人敢欺負她了。

    王藝芷在二棟,很快就到了,因為門口用一塊板子寫了幾個大字「女生宿舍,男生免入。」張陳也就沒有送王藝芷進去了,而且寢室就在一樓,也不用走樓梯。

    張陳和小白走在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特別是小白帶著自己的眼鏡,那副小白臉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小白,你察覺到了沒?」

    張陳走到四棟門口時,感覺到從這棟樓的樓道里傳出來了一絲很微弱的鬼氣。

    小白點了點頭。

    學校歷來就是為孔夫子聖賢之氣所籠罩的地方,就猶如寺廟裡被佛祖的佛光正氣所罩住一樣,鬼怪是基本上見而避之。這也就是歷史上很多學校都會修建在一些荒郊野外,甚至亂葬崗上依舊不見鬼怪的原因。

    「校門口那一尊散發著蓬勃聖氣的孔夫子雕像立在那裡,使得整個校園的地面都有微弱聖氣波動的感覺,為什麼還能有鬼物在裡面,真是奇怪了。」張陳驚訝道。

    小白也是做出一副不得所知的表情。

    「算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再說,不可能那裡鬧鬼我們都去管。」張陳低下頭,拖著行李箱便繼續向前走去。

    小白到了五棟就與張陳揮了揮手就走進去了,張陳看著小白兩手空空,還是有很多擔心之處。

    「小白,你要好好和室友相處啊,不要鬧出什麼事了。」

    小白笑了笑,就上樓去了。

    「哎,小白他都活了七十多年了,我還擔心什麼呢。不知道我寢室裡是些什麼室友,來這裡讀書的應該都是一些學霸吧。」

    張陳也是迫不及待的走向了自己寢室所在的七棟,提著大大的行李箱,張陳一點感覺都沒有,健步如飛般就走上了五樓。

    「有人嗎?」出於禮貌,張陳還是先敲了敲門,說不定裡面有比自己先來的室友。

    「哢擦」一聲鎖響,還真有人幫張陳把門給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帶著眼睛,身高一般,長得有些消瘦的男生。

    「你來得真早啊?我叫張陳」張陳急忙和室友打招呼。

    「哦,張陳哦,在床頭卡上看到了你的名字,你應該是父親姓張,母親姓陳,才給你取的這個名字吧。來,我幫你提行李吧。我叫楊遠。」

    這叫做楊遠的還是很進生,對才見面的張陳很是熱情。

    張陳走進寢室後,發現內部的環境比自己想像的好多了,四人寢室,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床位,下面是書桌,上面睡的床。而張陳是睡在進門右邊的第一個床位,楊遠是在左邊的第一個床位。而且有三個洗漱台和一個獨立衛生間。

    「張陳你平時經常鍛鍊吧,長得又高又結實,真羨慕。」正在幫張陳理著床單的楊遠說道。

    「個人愛好啦,呵呵。另外兩個室友來了沒啊?」張陳問道

    「你是第二個來的,我看了他們床頭卡,一個叫做李天,一個叫做蘇文飛。應該上午都會到的,因為剛才班主任通知了,下午我們班會在教室裡開一個開學動員大會,大家同學都要互相認識。」

    「哦。」

    張陳將衣服全部一件一件整齊地疊進衣櫃以後,寢室門便被打開了,最後兩個室友似乎互相認識,說說笑笑就走進來了。

    「大家好啊,我叫李天。以後多多指教哦。」

    「我叫蘇文飛,也請多多指教,我和李天是同一個初中同一個班一起升上來的。」

    兩人果然是認識而且還是初中一個班升上來的,長得都是斯斯文文。除了張陳一人長得高高壯壯的,三個室友身高基本上都在一條線上,而且看長相也是那種一看就是初中班上的學霸人物。

    四人一邊整理著床鋪一邊聊著天也就慢慢混熟了。由於李天和蘇文飛要和父母一起吃飯,也就說好明天再一起聚一聚。張陳中午也要與小白和藝芷一起吃飯,這樣也不用去推脫了。

    …………

    第五中學的學校食堂一共有四層而且佔地十分大,聽室友楊遠說道,這食堂並不是一位老闆承包的,而是每一層都是由一位老闆承包。由於四位老闆的激烈競爭,第五中學食堂裡的飯菜也是出了名的物美價廉,每一層由每一層的特色。

    出人意料的是,張陳來到食堂門口的時候,王藝芷居然先到了,而且換上了那套淡藍色的長裙,垂在肩膀的烏黑長發顯得極為動人。

    「藝芷,你居然第一個到,我還以為你整理東西會很慢呢。」

    「哈哈,寢室裡的三個室友都比我先到,她們直接幫我把被子都弄好了,說我最後一個來就是寢室裡的老四,所以都幫著我。」

    聽到王藝芷也有不錯的室友,自己心裡也放心了許多。

    不一會兒,小白也來了,還和身旁兩個室友聊得火熱,看來張陳的擔心完全是多餘了。

    三人在一樓的小炒區,點了兩葷一素,從此這高中生活也就拉開序幕了。

    「你們下午會在班上進行開學動員大會嗎?」張陳邊夾著菜邊說著。

    「嗯,寢室裡的姐妹告訴我下午兩點準時開始,應該是全校每個新生班級都會舉行吧。」王藝芷說道,小白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也好,提前把班上的同學給認識了。那我們吃完午飯後就去教室吧,晚上去看迎新晚會的時候再見。」

    …………

    高一新生的教室基本都在最靠近田徑場的四號教學樓。不過王藝芷和小白的教室就在一樓,而張陳的教室在四樓罷了。

    來到教學樓以後,張陳輕輕摸了摸王藝芷的小腦袋,就和他們分開啦。獨自走上了去高一15班的教室,一路上自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熟悉的氣息,但是記不得是在誰的氣息了。

    雖然時間還只有下午一點,但是教室裡已經來了近半的人,張陳推開教室門的一瞬間,整個人就當場愣住了。因為自己目光所至,在教室裡靠窗戶的最後一排,坐著自己熟悉的人。

    白色的頭髮,水靈的眼睛正盯著窗外……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1 PM

第四篇 第六章 傳聞

    「居然和她一個班,高一整整有二十三個班啊,這太巧了吧……昨天也沒記得問她的名字,算了,一會兒應該會自我介紹的吧。」

    白髮少女感覺到張陳走進教室後,轉過頭看了看。烏黑的眼睛閃過了一絲詫異後,又恢復了平靜。

    張陳看著少女移向自己的目光後,揮了一下手,勉強一笑。白髮少女也禮貌的回應了。

    「張陳,過來坐。」說話的是坐在另一旁的室友楊遠。

    「哦,楊遠啊,你來的這麼早。」

    「你怎麼認識那個女生的?」楊遠見張陳坐在他身邊以後,便問道。

    「我家沒在市區,所以昨天就來學校了,在附近賓館歇了一晚才撞見那個女生的。」張陳回憶道。

    「這個女孩我覺得很有問題,你還是小心點啊。」楊遠湊到張陳耳邊十分小聲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一出,頓時就把張陳給驚住了,本以為這楊遠是覺得女孩很漂亮才問自己的,沒想到連自己都看不出問題的女生,這楊遠居然知道。

    「你怎麼知道有問題的,就是頭髮是白色的,應該是家族遺傳吧。」張陳打量著說道。

    楊遠從課桌裡拿出了一個白色塑料板,上面穿插著許多金屬導線和有一些二極管之類的小部件,同時導線還連接著旁邊的一個萬用表。

    「這是我手工在家裡自己做的電磁波接收器,能夠接受極其微小電磁波。像我們普通人平時用腦產生的腦電波,都能夠檢測到,不過數值極其的小。我的儀器是將電波頻率轉化成直流電,在將其放大1000倍後,用萬用表讀出來的。」

    「你看」,楊遠小心翼翼的將塑料板上的兩根銅絲對準了旁邊一個正在聊天的同學,果然在一旁的萬用表上顯示出了在「23」上下浮動的一個數值。

    「楊遠,你是人才啊。」張陳終於知道原來學霸也並不是只會讀書,這東西說不定很多物理老師也做不出來吧。

    「你再看看這。」楊遠把銅絲對準了白髮少女的位置,表上的讀書直接上升到了「570」左右。

    「距離這麼遠,電磁波頻率變化就如此大,你說她是不是有問題。」

    「楊遠,這個數值大小代表著什麼啊?說不定她就是大腦活動十分活躍才導致腦電波比一般人強吧。你檢測我試試,說不定我也不同啊。」張陳故意問了問。

    楊遠看了看張陳後,將銅絲對了過來,但是萬用表上並沒有像張陳所想那般顯示出極高的數值,只是在「75」左右波動。

    「你比正常人略微高了一點。我就知道你不信,來教室外,我給你說關於這學校的幾件事。」楊遠收好自己的電磁波接收器後,就拉著張陳來到了教室外。

    「張陳,知道我為什麼來這個學校讀書嗎?我高二的時候其實就接到黃崗中學的錄取通知書了。就是因為這個學校有我想要研究的東西。」

    「黃崗中學?這麼厲害?」張陳這下才徹底服了,第五中學在天府市的確是最好的,但是比上黃崗中學這種全國第一的高中就差了許多了。而且自己也是加了50分才上的第五中學,可見楊遠有多厲害。

    楊遠倒是沒覺得自己怎麼樣,緩緩地說道。

    「我表哥也在這所學校裡讀書,現在已經高二了。我和他兩人關係特別好,從小就喜歡研究靈異領域的東西,我們都認為人死後是的確存在靈魂的。所以我才會和他一起來到這所學校。」

    「哦。靈魂嗎?」張陳驚嘆道。

    「人死後在其周圍會有明顯的電磁干擾,以及很強的電磁波動。這在米國的加州大學裡,已經有人關於這方面做了不少研究,他們都一致認為,靈魂都是以電磁波的形勢存在。能夠被檢測到。」

    張陳頓時有些回不過神了,這是自己第一次聽說到的新概念,也實在很佩服這位室友。於是也很認真的聽著。

    「我表哥高一的時候在這學校裡發現了我們曾經不曾遇到過的現象,他認為這學校裡真的有靈體存在。所以告訴了我,」

    「當時我就開始查詢大量資料,發現了這所學校的確與眾不同,我才選擇過來讀書的。對了,你聽過這所學校建校的傳聞嗎?」

    「傳聞?」張陳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嗯,第五中學建校是在1905年5月16日。知道1905年當時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啊?我記得應該是即將要爆發辛亥革命了吧,那時候國家籠罩在列強侵華戰爭的硝煙中。」張陳被這一問還就知道這麼多。

    「的確有這麼回事,不過重點不在這裡。1905年是我們國家崛起的一個重要轉折點,因為那年廢除了科舉制度,之後全國都在新建學堂,像第五中學,黃崗中學都是當時建立的。」

    張陳突然覺得為什麼同是一個寢室的,差距卻是如此大。

    「不過這第五中學立校之前,先是合併了三所書院後,才確定新辦小學堂。而所佔地卻是一個大凶之地。」

    「不過關於這大凶之地就是我的一些道聽途說了,因為我查詢了很多網站和資料都沒有提及詳細信息和情況。」

    「不是說學校很多都建在亂葬崗或是廢棄墓地上嗎?那為什麼就這第五中學,你認為有靈體呢?」張陳問道。

    「就是因為這第五中學不是建在墓地上,而是建在比墓地還要凶上數倍的地方。」楊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皺得很深。

    楊遠的這句話讓張陳想到了上午路過宿舍四棟時感覺到的鬼氣。

    「我查詢到的事實和我道聽途說的傳聞相比較下,我認為十有八九是真的。話說在第五中學建校以前,在這個地方是有一家歷史十分久遠的大宅子,裡面也是當代十分有名氣的左氏家族,傳聞祖上曾經是京城裡的大臣,告老還鄉後,便在此建下了這個大宅子。」

    「不過這家族後代可以說全都是一些揮金如土的喪家之犬。在**流入我國後,這宅子裡的左氏後人更是吃喝嫖賭樣樣都染,基本上是費盡了祖上的錢財,甚至於連這所大宅子都不保了。」

    「誰知,二十年過去了,這個左氏家族裡居然出了狀元子嗣,慢慢又將家族給帶入了昔日的繁華。可是這狀元入京沒過五年,就在朝廷中暴斃身亡,而左氏一家上下加上僕人一共79人,當夜全部死亡。」

    「傳聞有個打更老頭,路過宅子的時候,先是聽到了朗朗的讀書聲,卻不見宅子裡有燭光亮起,。於是上前敲打宅院的大門。誰知道這門根本沒鎖,老頭一跨進宅院,就被面前的情形嚇傻了。偌大的宅院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左家所有人的屍體,不過全部都沒了腦袋。」

    「報關後,不少衙役也是受不了如此場面,吐得滿地都是。最後將這些無頭屍體都運送走了,衙役們在宅子上下仔細的搜尋也沒有發現左家死去的人的頭顱去了哪。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而且任何線索也查不到,這個懸案至今也沒能解掉。」

    「不過衙役倒是在後院的一口深井之下,發現了近兩百具白骨屍體,也不知道是來於何處。因為本地近幾年並沒有接到如此多的失蹤人員報告。」

    「而從此後的每晚夜裡,居住在宅子附近的居民經常會被半夜宅子裡傳出讀書聲給吵醒,有時也會伴隨著些許哭聲。還有一人說,有一晚同樣是聽到讀書聲說不著覺,而且天空中電閃雷鳴,下著瓢潑大雨。那人只好起床去看看那宅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站在床邊觀望,一道閃電劃過,那人竟然看到了宅子的每個窗戶上都漂浮著面目猙獰的頭顱,當時就嚇暈了過去。」

    「因為說不通的事情太多,慢慢也就起了不少傳聞。其中最為有名的倒是一個說書老人講述的傳聞。那老人自稱自己年輕時,經常會在宅子旁的一家酒鋪去喝二兩小酒,很晚才回家。於是見到了這大宅子不為人知的一面。」

    「在左氏家族最為落魄的二十年間,家主為了不讓祖上傳下的基業,泯滅在自己手上,而成為被唾棄的對象。不知從哪裡得到了一個能夠迅速使得家族鴻運高照,人才輩出的方法。」

    「從那以後,這左氏家族便開始利用這大宅子去吸引不少從外地來的窮苦讀書人,免費為他們提供飲食和住房。這種做法剛一開始,還被附近的街坊大為稱讚,但是這好事的幕後卻是邪惡的源頭。」

    「被引入左家的外地讀書人,在居住了幾天後,便會被家族裡的人在他們專心讀書的時候,伺機殺死,然後取其腦髓,供給左家的女性服食。而對外則是宣稱讀書人已經離去。」

    「邪惡的種子一旦埋下,無法根除,甚至越發瘋狂。左家之人也在殺了數十名書生後變得更加不為滿足。家主開始認為,這死人的大腦總是沒有活人大腦那麼新鮮。於是,後來入贅的書生,儘是被綁在立柱上,直接用刀切開頭蓋骨,取其腦髓。可謂是罪惡滔天。」

    「方法的確有效,吸食腦髓的左家女子生出了狀元子嗣,可是卻帶來了滅門之災。」

    張陳聽完楊遠講訴的傳聞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等罪惡怕是比上血魔都不相上下了吧。

    「政府在下令拆除大宅的時候,也是死了不少人。1905年,國家慢慢走出了封建迷信,對於神鬼一類說法也是堅決抵制,於是便是在著片大凶之地上興建了我們這第五中學。」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2 PM

第四篇 第七章 蟲螢

    天府市郊區一座大氣但又略顯老舊的古木屋內

    「父親,還請你准許我去將螢兒帶回來,那等大凶之地,連我都看不透。我怕螢兒稍有不慎就會喪命,而且內人她身體恐怕難以產子,怕我蟲家斷了後。」

    一個衣著樸實的中年男子跪伏在大廳中,而正對著的是一個坐在木椅上的矮小老頭。

    「要是你能看透,我現在就讓你來當家主。就是因為蟲家出了你這種懦弱之輩才會落魄到如此地步。」

    矮小老頭的十分震怒,一隻偌大的蜈蚣從他眼球上爬了出來,四處張望一番又爬了進去。

    「螢兒從小由老夫帶大,心性遠非你這等懦弱父親能夠相比。而且隱隱有著祖上所說的「蟲蠱」體質,比上你我甚至上輩都要有天賦,這等良機乃我家族崛起的前兆。若是連放在眼前的機會都抓不住,何談光宗耀祖。」

    「可是……」跪在下面的男子雖然身軀不停的抖動,但是依然想要反駁。

    「夠了。」矮小老頭用力一扶手,整個房間都響起了蟲子的蠕動聲。跪伏著的男子身體皮膚表面都有些起伏不定的現象,而背上更是被冷汗給打濕了。

    「螢兒的自保能力幾乎和你差不多,若是死在那裡,那也是天要滅我蟲家,不得抗之。若是能夠度過危難,那便能夠破繭成蝶,復興我蟲家。念你是我兒子,這次就罷了,若是再敢提起此事,便將你關入蟲室,滾!」

    跪伏著的男子滿目憂傷,可是也只能夠咬著牙離開了。

    …………

    第五中學高一15班門前

    「但是奇怪的是,這第五中學從來沒有傳出過死人的事情,這就讓我十分驚訝了。不過表哥說他似乎已經查到了什麼,叫我明天晚上下了晚自習去他教室找他,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呀?」

    楊遠將自己查找到的關於這第五中學的歷史背景和道聽途書,加上自己的分析都告訴了張陳,結果馬上就要拉張陳下水了。

    「楊遠,你這是讓我給你當保鏢吧,哈哈。你要是真的遇到鬼魂會害怕嗎?」張陳笑著說道。

    「理論上是會恐懼的,畢竟未知的事物會讓大腦杏仁核分泌刺激激素,而讓我產生恐懼感。恐懼感的產生不完全是我自己能夠控制的,但是至少我能夠保持將恐懼感壓制到最小。」

    張陳已經不想再和他探討學習上的問題了,於是點了點頭說

    「好了,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我對這方面其實也挺感興趣的。」

    楊遠本以為張陳是會拒絕,畢竟鬼神之類的說法在科技技術發達的現在,又有多少人會去相信呢,大多數無非是打著鬼怪的口號,去尋找刺激罷了。

    「好的,明晚下晚自習跟我走,我表哥可是一個很有才的人哦。」楊遠很高興張陳會支持自己。

    這時,一個人影站在了兩人身後。

    「你就是楊遠吧?」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見楊遠點了點頭,男子又說道

    「很早就聽說過你了,可要好好加油學習啊,高中可能不會向初中那麼容易了。快進去吧,馬上準備開動員大會了。」

    張陳聽他的口氣,這人應該就是自己的高中班主任了,看來這個楊遠才是真正的學霸級人物,名聲都傳到班主任耳裡了。於是恭敬的打了個招呼,就和楊遠走了進去。

    「大家先隨意找位置做好,我們班的開學動員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李庚深,教授你們的物理課。」

    班上都是各個中學的精英分子,班主任一聲令下就全部有序的找了位置座好了。張陳大致看了看,班上也就三十多個同學,這種小班化教育也是名校的特點之一。

    「大家首先互相認識一下,來台上做一個簡單的三分鐘自我介紹,並將名字用粉筆寫在黑板上。就從左邊的一排的同學開始吧。」

    第一個上台的是一個帶著眼鏡胖胖的女生,顯然有些意外自己會第一個上台,不過臨場發揮很好,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簡潔地簡紹完了自己的基本情況。

    後面幾乎很少有人怯場,更是還準備了英文介紹的人才,張陳竟然仔細去聽都有些許單詞沒能聽懂,頓時讓張陳是大受打擊。

    「看來,附加分加上來的,還是有不少壞處啊。」張陳剛嘆息完就輪到白髮少女了,少女的白色中發十分加上白皙的皮膚還美麗的容貌,十分惹眼。

    少女上台後,拿起白色的粉筆行雲流水般在黑板上書寫出了自己的名字——蟲螢。

    「哇,這字寫的真好。」不少台下的同學看著黑板上那兩個字,不禁驚嘆起來。

    「字寫得的確好,而且看上去那兩個『蟲』就彷彿活物,看久了似乎感覺會從黑板上爬下來一般。」張陳感嘆道。

    「我叫做蟲螢,住在天府市郊區,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頭髮的顏色從小就是這樣,大家似乎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頭髮。我的興趣就是能夠安靜的一個人看著天空。我的介紹完了,謝謝大家。」

    從她簡短的介紹看來,似乎白色頭髮從小就讓周圍的人有些排斥她。

    「蟲螢是吧?你以後能教教我寫字嗎?」蟲螢一回到座位上,便有女孩子湊過來熱情地問道。

    「蟲螢她可是我們寢室的,要教也是先教我們。我們寢室可是愛死了這個白髮魔女了,嘻嘻。」左邊的一個短髮女生笑著說道。

    被熱情的同學簇擁在其中的蟲螢露出了十分難得的笑容,靜如止水的臉龐也劃過了一絲別樣的神情。

    「想必她現在一定很開心吧。」不知道為什麼,張陳看到這幅場景,心裡感到十分舒服。

    慢慢的,也輪到張陳自己了。一米八五的高個和強悍的身軀,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很用功讀書的人,倒是像一個體育特長生。

    歪歪扭扭地將自己名字寫上黑板後,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我叫張陳,名字似乎很傻吧。家住在金溪縣,父親是普通工人,母親自己做生意。平時的我喜歡鍛鍊以及看一些偵探懸疑小說。希望能在十五班好好與大家相處,在接下來的三年裡還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你就是協助警方偵破了數年未能破案的連環殺人案的那個張陳吧,我一年前在電視上看到過你。」台下立即有同學不自覺說了出來。

    「對對對,我也記得,但是新聞鬧得很大,聽說那個殺人狂殺了不少人,真是恐怖。」原本安靜有序的教室由於張陳而變得熱鬧了起來。

    吵鬧的聲中,張陳還是看了看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蟲螢,那雙水靈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不過沒有帶絲毫感情。

    「大家靜一靜,張陳同學的行為是大家都要學習的。好了,下一個同學上台來吧。」班主任顯然也是知道那件事情,對著下台的張陳微微一笑。

    「沒想到我居然這麼有名,呵呵,又得忙活了。」張陳走下台,撓了撓腦袋,自嘲地笑了笑。

    「陳哥,我就說看你眼熟,以後有空了要給我們講一講事情經過啊。」一坐到位置上就立馬開始有人找張陳來問話了,這也是自己意料之中的結果。

    …………

    終於最後一個同學也介紹完了後,班主任就一些第五中學校規校級,以及班上的明文規範都講解了一番後,提起了今晚的迎新晚會。

    「大家都知道,我們第五中學每年都會為新生安排一場較為盛大的迎新晚會。不過學校要求,要以班為單位,有序入場進行觀看。所以今晚六點半準時在樓下集合,到時候音樂廳裡的座位上會有對應的班級學號,大家務必要對號入座。今天就講這麼多了,大家現行回寢室休息休息吧。」

    畢竟都還是高一新生,雖然大家都知道今晚會有晚會,但是聽到這個通知還是興奮地叫了起來。然後,都成群結隊的離開了教室。

    「哎,要以班級為單位的話,就不能和藝芷,小白坐一起了。算了吧。」張陳嘆了一口氣,也準備離開了。

    「晚上一起吃飯嗎?」一旁的楊遠問道。

    「我和我們縣城裡的朋友一起吃,你也一起來吧。」張陳對這個室友感覺還是不錯,而且很是佩服,於是就邀請其一起去吃晚飯。

    「哦?也好,多點人也熱鬧。」楊遠十分不見外的就答應了,然後收拾好自己的電磁波接收器,就和張陳一齊下樓了。

    …………

    「累死了,又排練了一下午,我總是覺得我們兩人樂隊是不是少了什麼啊?」下午剛綵排完了的伍璇對著正在換服裝的梁燕說道。

    「我也是感覺很奇怪,似乎我們高一時候表演並不是這樣的,感覺那個時候我們站在台上的氣場要比現在強上不少。」梁燕也有些無奈。

    「我倒是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招募一個吉他手了,兩個人的樂隊的確有點空,今天一下午的綵排都沒什麼感覺一樣。」伍璇說。

    「對了,我聽說今天第一個到場的文老師,在後台撿到了一把很不錯的木吉他,不知道是誰落在那裡的,昨晚我們排練節目也沒人用到吉他啊?真奇怪。」梁燕似乎想起了什麼。

    「吉他還在這裡嗎?帶我去看看。」伍璇問道。

    「我記得文老師把它放在後台的器材室裡了,走吧。」

    兩人換好平時的服裝後,下到了後台的器材室,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地面上的那把十分乾淨而且保養得很好的木吉他。

    「咦!這把吉他,我記得在哪裡見過,好奇怪。」伍璇露出奇怪的表情看著木吉他,開始在大腦裡翻動著曾經的記憶。

    「讓我仔細看看呢。」伍璇慢慢走了過去,想要用手摸一摸琴弦。

    然而就在手指即將觸碰琴弦的前一秒,一直慘白的手突然從吉他的擴音洞中陡然伸了出來,瞬間抓住了伍璇的手,冷如冰窖的感覺從那隻手上傳來。

    「啊!」伍璇瞬間退了兩步,臉上滿佈驚恐的神色,而抓住她的手也消失了。

    「怎麼啦?」一旁的梁燕只是看到伍璇即將摸到琴弦時,就驚叫一聲退開了,顯然沒有看到那隻手。

    「沒什麼,可能我記錯了。我們去吃飯吧,晚上還要表演呢。」伍璇原本驚恐的表情突然就緩和了下來,無神地對著梁燕說了一句後,轉身準備離開。。

    梁燕也是以為伍璇神經過敏了,沒有在意什麼,輕輕地關上器材室的木門…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3 PM

第四篇 第八章 白衣黑髮

    「這是我室友叫楊遠,真學霸!」

    「這兩個都是我初中同班同學,白爍和王藝芷。」

    張陳站在三人中間互相介紹道,楊遠推了推他的眼鏡看了看小白和藝芷,輕輕地說了一句

    「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吧?」

    張陳其實很想問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怕這個室友又給自己解釋半天,說一堆自己聽不懂的東西出來。

    「一下就被你看穿了,哎。走吧,我們吃飯去。」

    王藝芷則是在一旁偷偷的笑著,跟在張陳身後,四人便慢慢去了食堂。而將電磁波接收器放在書包裡的楊遠卻不知道,和小白走在一起的他,那萬用表上的數值達到了「5000」左右。

    四人晚上選擇在了食堂三樓吃有名的炸醬麵。

    「今晚我們就不能坐一起啦,聽說學校是按班級來安排座位的。」張陳邊吃著面條邊說道。

    「一會晚會弄完了,你就可以和你女朋友去約會了。我聽表哥說,雖然是名校,但是晚上在體育館後面那些人少的地方還是有不少情侶在幽會的。」楊遠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流露感情,讓一旁的的張陳頓時無語了。

    「吃飯吃飯,不說了。」

    …………

    畢竟晚會對學校來說十分重要,而且有市裡的記者,高一新生都需要去換上,由個樓層生活老師統一發放的校服去參加。

    所以三人吃了飯以後就都先回到了各自的寢室。

    張陳和楊遠回到宿舍時,李天和蘇文飛也都已經換上了藍白相間的夏季校服。

    張陳換上這件XXL的校服以後,感覺還是有點緊身,把自己的強健身材暴露無遺。讓一旁的三位室友很是羨慕。

    「張陳,平時看書的時間都佔去大半天了,你真是厲害呀,居然還有時間去練出這樣的身材。」一旁的李天說道。

    「個人愛好而已啦,時間擠一擠總會有的,我花在看書上的時間可能少得多吧。呵呵。」

    大家還是有些生疏,張陳也是表現的有些內斂。

    眾人聊著聊著,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於是便寢室裡四人一起出發了。整整23個班的人在這個時候都先走向了教學樓,張陳看到了小白和他那些室友還聊得很開心,以及王藝芷在自己前面不遠處和自己打招呼,同時還看到了和室友走在一起卻一言不發的蟲螢。

    「走快點,班主任已經在那裡等我們了。」蘇文飛遠遠就看到,班主任拿著一個高一15班的牌子,四人便慢跑了過去。

    「全班34人都到了,那我們出發吧。」班主任倒是很積極地走在隊伍前面就帶著眾人向著音樂廳出發了。

    張陳一直都沒發現,原來從教室到音樂廳中間還隔著一片小綠化林,林間的小路都是用小石子鋪成的,走在上面別有一番風味。

    「張陳,給你說的約會地點就在這裡了,晚上這裡的路燈很微弱的。」走在張陳身前的楊遠突然轉過身來說道。

    張陳頓時滿頭黑線,別提有多後悔帶著這楊遠一起去吃飯了。

    走著走著,這小林子中間居然還有一個處池塘,不過裡面的水像是比較髒,水上面也覆滿了青苔。畢竟這是新開學,張陳也有些奇怪為什麼校方不派人來打理打理這池塘。

    然而,當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池塘之上時,感覺到了今天上午在四棟感覺到了那一份很微弱的鬼氣,表面上氣息很相似,但實際上卻有著細微的差別。這湖水裡的氣息更讓張陳感覺到威脅。

    「竟然沒有感應?」張陳剛才利用自己的水體對於水的親和性,嘗試著略微調動一下池塘裡的水分,結果自己居然無法與這池塘裡水分建立起聯繫。

    「看來這個學校的問題似乎真像楊遠說得那般,問題不是一般的大啊。」

    而走在張陳面前的楊遠也彷彿知道什麼一般,盯著身旁的池塘,眉宇間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

    「哇,這音樂廳真不錯。」不少第一次來到音樂廳的同學都驚呼了起來。

    偌大的音樂廳內部,牆上射燈燈光映射在大廳各處,在紅色地毯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大氣。眾人在班主任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班級所在的座位區域。

    「這似乎是按學號來的啊,我是13號的話,就是這裡了。」張陳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在靠著過道的最邊上的一個。

    等著班上所有人都入座後,自己身邊左邊的那個位置依然是空的。

    正當張陳在疑惑班上學號12的是誰時,一縷白色頭髮垂在了自己身旁。

    「你坐這裡嗎?」張陳沒料到這蟲螢居然是坐在在自己旁邊,慌忙地站起身,讓開了進去的道路。

    蟲螢深邃的眼眸看了看張陳後,便又移開了,走進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身上那些蟲子是從哪裡得到的?」蟲螢突然靠近了張陳,輕輕地問了一句。

    「就是今天上午大家說的那件事中獲得的。」張陳有些驚訝這蟲螢竟然主動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是談論這事。

    「可以說具體一點嗎?」

    「嗯……好吧。其實是這蟲子最開始伴生在一隻凶鬼體內,我將其殺了以後,就在他身體裡獲得了這種蟲子的卵,因為我自己的一些能力,身體同化了那凶鬼的一部分。所以這蟲子孵化以後就跟著我了。」

    張陳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對這女孩有潛意識的認同感,所以毫無顧忌的就講了血甲蟲的來歷。

    蟲螢聽完後躊躇了一會,微微地說道

    「晚上能再給我兩隻嗎?這種蟲子對我很有用,我欠你一份人情。」

    張陳想了一會兒,其實就算拿自己的命去換王藝芷,自己也願意,何況是兩隻血甲蟲呢。再說了,這些傢伙吞噬了鬼物就能夠繁殖。

    「手給我。」張陳為了不讓他人看見,將自己的左手心對著蟲螢的右手心,把兩隻血甲蟲送了過去。和上次一樣,兩隻蟲子一觸碰到蟲螢的手心,也張陳的精神聯繫就瞬間被切斷開了。

    「謝謝你。」這是蟲螢第一次對著張陳微笑。

    「嘟嘟嘟~」張陳的手機短信來了,急忙摸出來一看,上面寫著三個字「王藝芷」。

    張陳緊張得四處觀望,但卻沒有看到王藝芷的人影。打開短信一看

    「張陳,音樂廳內人好多,我都找不到你了。晚上等晚會結束了,我們去音樂廳後面逛一逛吧,怎麼樣?」

    自己頓時送了一口大氣,以為王藝芷在哪裡看到了自己和蟲螢親密的動作了呢。立即回覆了一個「嗯。」

    一旁的蟲螢看到張陳這幅摸樣也是微微一笑。

    不一會,舞台上走出兩位男女主持人,從長相看來應該是學校的老師。三十歲上下,穿得十分正式,一段震人心脾的開場白就拉開了表演的序幕。

    這倒是張陳第一次在現場觀看這種大型表演,不得不說現場所營造出的氣氛遠不是坐在電視機前能夠相比的。

    幾場傳統精彩的歌舞節目完了以後,學生們都十分期待的校園樂隊就登場了,打著架子鼓的梁燕和主唱伍璇走上台後,迎來了激烈的掌聲。

    「只有鼓手和主唱,沒有吉他手和貝斯手嗎?」張陳倒是有些奇怪這個雙人組合。

    「那是?死氣?」張陳集中注意力仔細觀察那主唱伍璇時,感覺到了讓自己不安的氣息,就彷彿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那個少女的脖頸上,隨時都要取走她的性命一般。

    「這個女生,應該活不了多久了。」張陳越發奇怪這個第五中學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隨著伴音和鼓手的敲打,主唱伍璇獨特的音色也是瞬間就征服了全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舞台上,不過張陳的注意力卻是在自己身後的音樂廳大門。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頭髮垂到地面的女子正緩緩從大門走來,張陳也是第一次在如此多人的環境下,見到鬼物。

    「賈心以前不是說過,鬼物不是都會在陰氣濃烈的時候才會現身嗎?這音樂廳人聲鼎沸,燈光耀眼,陽氣應該佔據大多數才對。怎麼回事?」

    就在張陳思考時,白衣長發女鬼,慢慢從身邊的過道走來,不過沒有要靠近自己的意思。而是直接向著幕後走去。

    「念力無法感應到?」女鬼走到張陳身邊的念力區域時,自己居然沒有絲毫感應。不禁讓張陳想起了在賓館裡遇到的情況。

    「眼睛可以看到,氣息能夠感知,唯獨念力無法捕捉,也就是沒有固有形體嗎?這是什麼情況。」張陳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裡很不踏實,隱隱約約有一種危機感。

    然而,白衣女子走到了幕後看不到的地方後,沒過多久,從大門處又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白衣長發垂地的女鬼。身上的氣息也是也與之前那個相同。

    「李老師,我去外面上個廁所,很快就回來。」張陳向著身後的班主任打了一個報告以後,轉過身直接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沒想到,剛好和走過來的女鬼對上了。

    濃密的黑髮下面,不知道藏著怎樣的臉龐,讓張陳不禁吞了一口唾沫。然而女子沒有停頓,直接穿過了張陳的身體向著後台走去。

    張陳穩住心神走到大門外後,直接化為一攤清水,從門縫擠了進去,沿著牆壁而上,爬到了音樂廳的天花板上伺機而行。

    不出張陳所料,在女子走到幕後沒過多久,就又出現在了大門。覆在天花板上的張陳跟著女子,緩緩來到了幕後。

    只見白衣女子走進了一道小小的木門,便沒有了氣息。而木門後面,正是放著吉他的器材室。

    「看來源頭就是這裡了,進去看看吧……」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4 PM

第四篇 第九章 黑色鋼琴


    一樣的第五中學校園內,一樣的建築設施,一樣的佈局安排,唯有不同的就是天空是暗灰色的,既沒有太陽,也沒有雲朵。

    除了教學樓,學校裡的任何一處地方都沒有人影。但每間教室裡卻都坐滿了學生,課桌上沒有書本,講台上也沒有教師。所有學生都整齊的,將兩手搭在課桌上,垂著頭顱,無神地看著課桌下方。

    這時,從校門口緩緩走進了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斗篷遮住了頭和身材,只能大概知道這人身高在一米七五上下。

    斗篷人走進了一號教學樓的最邊上的教室。埋在頭的學生人在其進來的瞬間,就全部抬起了頭顱,慢慢將嘴巴張開,一縷縷暗灰色的氣體就從嘴裡飄到了斗篷人的身體中。

    待所有學生都吐息完氣體後,斗篷人便離開了教室。隨後會在每間教室內都停留五分鐘,做著相同的事情。

    大概走到第三十一間教室的時候,一位女生張開嘴吐息氣體的過程中。突然雙眼上翻,全身開始抽搐起來。隨後將之前吐出的灰色氣體一同吸了回來,、白色的眼珠上佈滿了紅色的血絲,整個人倒趴在地上,迅速爬向斗篷人。

    女生的嘴里長出了森白的尖牙,四肢蹬地,直撲講台而去,似乎想要將斗篷人先殺之而後快。結果,從那黑色的斗篷中,陡然伸出了一隻佈滿皺紋的手臂,精準地掐住了飛來的女生脖頸。

    「哢擦」女生的頸椎都斷成了兩節,落在地上化為了一團灰沙。

    斗篷人收回右手,又再次重複起了以前的程序,似乎剛才那種異變十分常見一般,根本不在意。

    終於,斗篷人走完了每一間教室,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身子。然後,慢慢轉過身,看著校園裡音樂廳的方向。

    …………

    化為水體的張陳直接就從器材室的門縫下鑽了進去,天色已暗,唯有一個小窗戶的地下室中能見度極差。

    「哢嚓」張陳漸漸化為了人型,用手打開了門旁的開關,漆黑的器材室被頂上懸吊著的燈泡照亮以後,自己可以看到除了面前立著的這把木吉他是嶄新的以外,其他的道具或是樂器都附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吉他有問題嗎?」張陳一步垮了過去,一把抓起吉他仔細觀察。

    與伍璇的情況一樣,一直慘白的手從擴音洞中伸了出來,抓住了張陳的手臂。被抓住的手臂內部,一股灰色的氣流直逼張陳的大腦而去。

    這一瞬間的變化倒是讓張陳措手不及,眼看身體內的氣體已經到達自己的腦部了,但是大腦中那顆閃著白光的元力球直接就將灰色的氣體化去了。不過乒乓球大小的元力光球,也被腐蝕了近1/3。

    「找死。」張陳一怒,被抓住的手臂上直接裂開了一道口子,兩排白牙直接咬住了慘白的手,那條未知的紅色長舌還在不停舔舐著那鬼物的手臂,似乎即將獲得一份美味大餐一般興奮。

    被舌頭附著的手臂,根本無法動彈,只有任憑張陳一段一段地啃食掉,最後還將整個鬼物從吉他裡面拖了出來,這時手臂上直接裂開一米長的裂口,一下就將鬼物吞了進去。

    「嘀嘀嘀」張陳左手腕響起一陣響聲。隨後彈出一塊光屏幕,上面清晰的寫道。

    「低級怨鬼,戰力評價E-,吞食後獲得飽和度:0.2%。評價參考對象(三級獄目)。是否進行全身檢查……是/否」

    「這東西還蠻高級啊。」張陳看著光屏,輕輕用右手指點了一下『否』。光屏就自動關閉了。

    「600多萬的東西不高級才怪呢。」張陳這種窮人家出生的孩子,一想到這個手錶值600萬,就想找個人把它賣了。

    就在張陳以為事情結束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後有異樣。

    下一秒,穿著白衣頭髮垂在地上的女鬼就從自己身後穿了出來,正是大廳的那個女鬼。

    「吉他和這個女鬼沒有關係嗎?」張陳看到穿過自己身體的女鬼,直接向著器材室深處走去,一直走到了一架用白布蓋住的一架鋼琴旁邊後,就融入了其中消失了。

    「她為什麼要一直重複,難道是剛死不久的孤魂野鬼,重複著生前動作?」張陳想到那些剛死不久的鬼魂,因為沒有意識而不定的重複著死亡前一段的動作。

    「不過,孤魂野鬼我見多了,氣息絕對不是這樣,另外這個女鬼根本沒有形體。難道她是在暗示我什麼事嗎?」

    想到這裡,張陳不禁想到了曾經在謝雯家前,遇到的那個『無面人』。從最早就在暗示自己不要去謝雯家。

    「不管是那種,去看看那鋼琴就知道了。」張陳更加偏向於後者,說不定這個女鬼是在暗示自己去鋼琴處。

    一步步靠近器材室的最深處,從地上的灰塵看來,應該有些年頭沒有人進入到這最裡面了。站在進門口被很多道具擋住還看不見裡面的情況,走進來後才發現,後面居然有一片寬敞的空間,在這裡也就只是放了這一架被白布蓋著的鋼琴。

    張陳用念力將這片空間內以及鋼琴上的灰塵都給清理乾淨以後,用手輕輕掀開了蓋在鋼琴之上的白布。

    黑色的木製鋼琴上已經有不少地方脫掉了油漆,年份應該很是久遠了。

    張陳輕輕地將手指伸出,在觸碰到鋼琴鍵的一瞬間時,眼前突然一黑。待再次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身處在音樂廳之外。

    「我怎麼出來了?不對,不是出來了,而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張陳抬起頭看著那灰色的天空,以及四周看似一模一樣,但是卻沒有絲毫生氣的環境,就知道自己所在已經不是原來的那所學校了。

    「嘎吱!」厚重的大門被張陳用手推開了,果不其然,偌大的音樂廳內部沒有一個觀眾在裡面。而空曠的大舞台上,卻是在正中間擺放著和之前張陳在器材室看到的一架一模一樣的黑色鋼琴。

    一陣此起彼伏的激烈掌聲不知道從大廳的何處傳出,隨後穿著白衣的長發女子就走上舞台,坐在了鋼琴椅上,兩隻蒼白的細手伏在了琴鍵上。

    「沒有什麼危險氣息,就先看看她想幹什麼吧?」張陳沒有直接出殺手,因為想到了之前的無面人和別墅裡的畫家幫助自己的情形。

    張陳走到了自己原來世界的那個座位,輕輕坐了下來。

    隨著張陳的入座,台上的女子也開始彈奏起了《雨中漫步》,舒適怡情的曲調讓張陳聽得十分舒服,每一根手指都完美的配合在一起,用曲子描繪出了一幅輕鬆愉悅的畫面。

    「她想幹什麼?想向我表達什麼?」張陳不知道這個女鬼這樣做的意圖,只能繼續聽著。

    曲目的高潮結束以後,結尾的旋律也就到來了,原本快要成功的表演,突然被一聲重低音打破。

    很明顯台上的女子彈錯了,不知道為何,從前面的彈奏看來來。這首曲子女子至少練習不下百次,顯然這次表演對她十分重要。

    明顯的失誤引起了台下的喧嘩與嘲笑聲。

    驚慌失措的長發女子,站起身在台上不知所措,結果一失足就從一米五高的舞台上摔了下來。

    「危險!」張陳感覺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從面前襲來。

    女鬼直接從自己面前的紅色地攤上,慢慢浮現了出來。若是一般人定是被嚇得屁滾尿流了,張陳直接長出一米長的指甲,想要將這緩緩升起的女鬼,直接攔腰斬斷。

    「嗯?無形?」張陳的雙爪直接從女鬼身體劃過,沒有一絲阻力,就像面前沒有東西一樣。

    女鬼黑色的長發中露出了紅色的凶光,垂地的頭髮直接將張陳死死纏住,女子蒼白的臉上,嘴巴慢慢張開,一縷灰色氣體漂浮了出來,直逼張陳而去。

    「看來信錯你了。」黑色頭髮包裹住張陳的一瞬間,自己的念力就能夠捕捉到女鬼的形體了。

    在灰色氣體從女鬼嘴中漂浮而出的時候,已經有數十把無形的空氣刀刃懸在了女鬼身體四周。

    「死吧。」念力壓縮的刀刃全部割向女鬼的身體,直接將其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消失了。

    不過從女鬼口中吐出的灰色氣息依舊懸浮在空中。

    「這種氣體和在獄使總部實驗室內讓我吸收恢復的那個氣體很相似,不過這一團灰色的氣體相比起實驗室裡的,多了一份意識在裡面。吃了它試試。」

    張陳左手心裂開一道口子,直接將面前的灰色氣體吞食了進去。

    「嘀嘀嘀」,光屏立即顯現了出來。

    「微量純淨怨氣,吞食後獲得和度:0.1%。是否進行全身檢查……是/否。」張陳果斷點了一下否。

    「出事了!」

    原本寂靜無聲的音樂廳內湧出了大量的和之前一樣的長發女鬼,緩緩向自己走來。

    「看到問題在那一架鋼琴上。」張陳將性命堵在了黑色鋼琴上,直接壓縮了一個高濃度的念力射過去,結果剛一到達鋼琴面前就似乎撞到了無形的障壁,整個音樂廳都震動了一下,而鋼琴毫髮無損。

    張陳驚訝的時候,已經有數不清的黑色頭髮如尖刺一般向自己穿刺過來,數量太多根本避之不及。

    「嘶嘶嘶!」蟲鳴聲響起,無數女鬼也都將視線移動到了黑色鋼琴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蟲子,已經密密麻麻地附在了鋼琴上,啃食著木製鋼琴。原本老舊的鋼琴,幾秒鐘就葬身於蟲群之中。

    隨之,女鬼全部潰散消失,周圍的空間也開始破碎。張陳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器材室,而面前的鋼琴只剩下了些許殘渣,上面還覆滿了數百隻蠕蟲。而指使這些蟲子的人,正是站在器材室門口的蟲螢。

    「蟲螢!等一下。」張陳大呼一聲,從散架的鋼琴上找出了一張差點被蟲子吃掉白紙。而白紙上寫著血紅的兩個大字。

    「救命……」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4 PM

第四篇 第十章 怪事重重

    張陳從音樂廳大門回到座位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場表演了,餘光掃視了一下身邊的蟲螢。發現在她依舊面若似水,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張陳微微一笑,靜靜地欣賞起了台上的表演,但是心中卻是在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事。

    「無法捕捉的形體,灰色的氣體,另一個空間以及女鬼遺留的信息。這個學校絕對有大事要發生。」

    「不過這蟲螢也是完全看不透啊,不過應該比上賈心要好了不少。至少沒有那麼多心計來算計我。」回想起之前,本以為站在器材室門口的是蟲螢,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具蟲子組合在一起的分身,本體一直都坐在大廳裡。

    當最後一個節目結束以後,學校便組織大家按班級順序依次立場了。張陳起身的時候對著身後的蟲螢輕聲說了一句:「又得謝謝你了。」

    蟲螢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和張陳有任何交流便隨著自己的室友一起離開了。

    「張陳,這裡。」

    剛走出音樂廳的張陳便聽到在大門一側站在環形走廊邊的王藝芷在輕喊自己。

    「小白回去了嗎?」

    「嗯,他和室友先走了。」

    張陳其實有些奇怪小白在自己動手去器材室的時候,應該會有所察覺,而且那個白衣黑髮的女子小白也應該看到了才對。

    「可能是認為我一人就能對付了吧。」

    「張陳,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呢?走吧,我們去那片小樹林裡面轉轉吧,今天從教室過來的時候覺得這小樹林裡蠻有意思的。」

    王藝芷見周圍沒什麼人了就拉起張陳的手從音樂廳另外一側來到了小樹林。樹林裡的植被更好是普通人個頭那麼高,走在相互交錯的碎石小道上,有一種類似於迷宮的感覺,再加上現在天色已晚,神秘莫測的氣氛就更為突出。

    「那裡有個小池塘呢?我們過去看看吧。」穿行在林子中的王藝芷看到了林中那一片詭異小池塘。

    「我記得這邊好像有花彫哦。池塘的話,我們下次再去吧。」

    張陳明顯感覺到夜晚來臨時,這池塘邊的陰氣格外濃烈,剛才在音樂廳內激戰,已經將自己腦袋裡的元力消耗一空。若是再從池塘裡跑出什麼東西,自己怕是難以應付,而且還要保護王藝芷。

    「好吧,聽你的。不過今天的這場晚會倒是弄了很長時間啊,現在都十點了。」王藝芷走在前面說著。

    「畢竟有媒體在,學校壓力很大的。」

    「張陳,你看,現在都有好多教室的燈是亮起的。不是十點就下晚自習了嗎?」王藝芷指著教學樓說道。

    「應該是高三的學長學姐要努力複習吧,畢竟教室的氛圍要比寢室好得多,留在教室多看看書也很正常。」

    兩人在樹林中找了一張小石椅坐了下來,十分開心地聊著關於今天剛來學校的事。

    …………

    「馬姐,走啦。馬上就要11點了,回去晚了宿舍沒有熱水。這種天氣不洗澡就等於自殺啊。」高三一個教室裡的最後兩名複習的女生也準備回宿舍了。

    收拾好東西的兩人關好教室裡的門窗和吊燈,轉身走下了旁邊的樓梯。

    「哎呀,小娟,我的MP3忘在教室了,晚上躺床上還得練習聽力呢。幸好才下了一層了。我回去拿一下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馬姐,高三才剛開始你就把自己弄得糊裡糊塗了,等高考完了你不是就得去四醫院裡面療養去了。快去吧,我等你一分鐘哦,這黑黑的樓道怪嚇人的。」

    被稱為馬姐的女生笑了笑,就轉身跑回了教室。

    「咦?怎麼教室裡的風扇沒關?我記得走的時候不是都給關上了嗎?幸好回來一趟,要是被保安發現了,又得通報班主任了。」

    馬姐和小娟都是班上來得最早,走得最晚的兩人,所以班級門的鑰匙都是她倆保管。

    「哢嚓。」鎖扣被打開,馬姐推開門就進去了。漆黑的教室牆角似乎有一個黑影站在那裡,馬姐一驚,立刻打開身邊的吊燈開關,原本黑影的位置卻什麼也沒有。

    「哎,是不是最近看書看得太用功了,這腦袋承受不了這負荷了。管他的,最後一年,老娘可是要去首都的女人。」

    馬姐很不在意地來到自己桌位上,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MP3。結果最後再抽屜裡找出來了。

    「晚自習的時候,我不是聽完聽力就放在桌子上嗎?怎麼會跑進抽屜了,哎,我這記性。」

    馬姐正要把MP3收進書包裡的時候,發現在耳機線上纏繞了幾根黑色的頭髮,似乎還打了死結。

    「這不是我的頭髮啊,怎麼搞的。」艱難地將打結的頭髮扯斷後,馬姐也是皺著眉頭迅速離開了教室。心裡也有些毛毛的。

    「小娟,我來了,找MP3找了好久,讓你久等啦。」馬姐邊下著樓梯,邊喊著小娟。

    被稱為小娟的女子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樓道拐角處。

    「小娟,你就別生我氣啦,我承認自己看書看傻了。連MP3放在哪裡都不記得啦。」馬姐牽著小娟的手就往樓下走去。

    「小娟,這麼熱的天氣,你的手居然這麼冷。要注意身體哦。」

    馬姐說著,慢慢轉過頭看了看身旁小娟的臉。死氣沉沉的臉龐上,沒有任何感情透露出。

    「我們教室不是就在四樓嗎?我們下了幾層了,應該到底了吧。」馬姐牽著小娟的手,又走下一層,看到轉角還有樓梯時,才察覺到異常。

    心跳開始加速的馬姐,抬起頭看了看樓道轉角處上面的樓層牌號,上面豁然寫著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4。

    「啊!」馬姐一下尖叫了出來,轉過頭看身邊的小娟時,卻只是發現自己的右手牽著一大撮黑色的頭髮。

    瘋狂的馬姐再次往下跑了不知道多少層樓梯後,發現那牌號依舊是『4』的時候,自己也快要絕望了。

    站在四樓樓道上,對著學校大聲的呼救,而回應她的卻只有寂靜與黑暗。

    馬姐近乎崩潰了,不再跑動,而是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教室,一個人蹲在牆角瑟瑟發抖。拿出手機後,無論按什麼按鍵屏幕都是一片黑色。

    「救命!」一陣呼喊聲打破了教室裡的寂靜。

    馬姐聽到了人聲似乎感覺有了希望一般,迅速從地上站起。聲音的源頭是在對面的教學樓。

    而當馬姐站在窗戶邊,看見對面教學樓的場景時,那微弱的曙光又再次破滅了。站在對面四樓呼喊的人,竟然就是『自己』。

    而且在『自己』身後的教室後門還站著一個黑影,那團黑影緩慢接近正在呼救的『自己』,一縷縷黑色的頭髮將『自己』死死纏繞住,拖進了身後的教室了,沒了動靜。

    「不!」馬姐不停地後退,看到『自己』被黑影給拖走,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已經毀掉了。就在這時,面前一縷縷黑色頭髮將自己的頭纏住。一下就將馬姐拖進了她自己的課桌裡。

    「嗯?我剛才怎麼走神了,敢快回寢室吧,不然沒熱水洗澡了。誰叫我每次都是一個人看書看到最後走呢。」

    站在樓道口的小娟愣了一下,獨自一人就下樓,朝著寢室跑去了。

    …………

    張陳和王藝芷在兩人一直聊到了接近十一點準備回寢室。

    陪著王藝芷走在回寢室的路上,突然憑藉本能感覺到腦袋旁有什麼東西,立即用念力將其切斷了。抬起頭看向王藝芷時,張陳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一根白色的細線正在鑽入王藝芷的腦袋。

    「藝芷!」張陳大驚失色,念力一動就直接將細線斬斷了。

    「怎麼了?」聽見張陳驚呼自己的名字,王藝芷也嚇了一跳。

    用念力將王藝芷全身都檢查了一下,發現表面並無大礙,但是依然不放心。於是從手中放出一隻血甲蟲。

    「藝芷,記得這個小傢伙吧?讓它呆在你身體裡,這學校有些不對勁。」張陳也不能再瞞著王藝芷了,剛才那段白線是已經觸及到了王藝芷的身體,不知道對她身體內部有沒有什麼影響。

    「嗯。」王藝芷點了點頭,就讓血甲蟲飛進了自己的體內,在張陳的感應下,血甲蟲檢查了全身發現並無大礙以後,頓時也鬆了一口氣。

    「走吧,是我大驚小怪。不過還是讓血甲蟲在你身體內呆幾天吧,不會有事的。」張陳急忙上前摸了摸王藝芷的小腦袋。

    送了王藝芷回寢室以後,張陳獨自來到的小白宿舍下面,放出一隻血甲蟲就飛進了小白的寢室。不一會兒,一條小白蛇就沿著窗口爬了到了自己面前,化為人形。

    張陳將剛才在操場上和王藝芷的遭遇告訴了小白,沒想到小白一向平靜的臉龐也驚訝了起來,緩緩說道

    「剛才,我們寢室一起聊天的時候也出現了四條白線在我們身旁,白線直接進入了我的頭顱,被我體內的毒蛇給撕咬吞噬掉了。但是沒能來得急幫室友切斷。不過事後,他們也似乎沒有什麼影響。我從他們身上也聞不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從那白色線條上也感覺不到任何氣息,都憑藉本能才發現的。這學校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大,平時你和王藝芷一個班就麻煩你多多照看著她一下。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

    小白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化為小蛇向寢室爬去了。

    「這所學校恐怕不止楊遠他所說的建在凶宅之上那麼簡單吧。這裡到底有多少秘密?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為什麼我走到哪裡都事事不順啊。」張陳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寢室走去。

    回到寢室後,自然是被三個室友給洗刷了一番,李天和蘇文飛似乎還從楊遠那裡得到了王藝芷長得很漂亮的消息,不停地詢問著張陳的陳年往事。

    好不容易打發掉了室友的張陳,洗了澡後,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並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5 PM

第四篇 第十一章 山中老人

    「呼……學校的朝陽還真是來得早啊。」

    被晨光撒在身上的張陳,緩慢地睜開了雙眼,面前的是學校裡的四人寢室,而不在是自己家的熟悉的臥室。枕邊的白色手錶上顯示著5:40。

    「倒是很奇怪,如果按照楊遠的說法,學校建在這等大凶之地上的話,我應該是會夢見過去才對。但是昨晚倒是做了一個普通的夢呢。」

    張陳小心翼翼地下床,穿好衣服,輕聲地洗漱好了後。便離開了宿舍。

    「在操場裡練習的話肯定會被人發現。還是去學校外面找一處沒人的地方練習吧。」

    第五中學所在的地理位置是在接近郊區,校門口是車水馬龍的街道,而著食堂後的外牆外就是一片尚未開發的荒地了。這也無非是張陳的最佳去處。

    「空氣倒是沒有我們家那邊清新,不過還是不錯啦。那邊似乎有一個小山墩兒。」

    張陳一躍出了圍牆,雜草叢生的荒地上倒是不錯的練習地,不過前方大概五百米處有一個高不過百米的小山,一眼就被張陳所看中了。

    「這手錶檢查我的運動能力只有D-,但是我感覺已經很厲害了啊。」自己馳騁在這片荒地上,全力奔跑下,抵達那座小山也僅僅花了半分鐘不過,而且,體力也並沒有消耗太多。

    山上的樹木還是比較茂盛,踩踏在樹木之間,張陳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山巔而去。正穿行到半山腰的時候,自己感覺到山腰這一帶似乎有些奇怪。

    張陳站在樹枝上,沿著氣息的源頭橫向遷移了一段後,發現在這山腰處居然有一山洞。

    輕輕地從山洞前的樹上落下,站在這山洞口,可以感覺到裡面有很明顯鬼物氣息不停向外散發而出,讓張陳自己都有些心驚。

    「進去看看吧,說不定與學校的事情有些聯繫。」張陳下了決心,看了看手錶也才剛剛六點,進去一個小時應該是足夠了。

    可是正當張陳要跨進山洞時,一陣聲音從身後傳來。

    「小夥子,莫要再往前一步了,那山洞裡去不得。」

    張陳回頭一看,竟是一個背著竹簍的老人正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樹幹後面喊道。張陳也先沒有走進洞穴了,而是轉身朝著老人走去。

    「老爺爺,我清早過來爬山,就看到了這個山洞,有些好奇就想進去看看。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誒,小夥子這山洞邪門得很,你若是不嫌棄的話,來老朽家裡坐一坐。我再與你講講也不遲。我家就在這山腰的另一側,我們一起過去吧。」

    看著老人頭頂稀疏的白髮以及泛黃的膚上的歲月痕跡,可以肯定老人在這小山中怕是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如果能從老人家口中得到一些信息也是很不錯的。

    老人似乎對山路很是熟悉,看似年近八旬瘦骨嶙峋的身軀,在這山路上走動起來確是十分靈活。

    「小夥子是在旁邊學校裡讀書的學生吧?看你不像是普通人啊,呵呵。」老人在前面帶著路時,突然說道。

    「嗯,老爺爺慧眼如炬。不過怎麼看出我不像是普通人呢?」張陳有些驚訝,但是也就直接承認呢,畢竟這小山上,可能就只有這老人一戶人家,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事。

    「老朽在這山中生活了怕是有二十多年了吧。山林中的一花一草一木,我都是記得清清楚楚。在山洞往下的山路上,老朽倒是看不出有人上來過的痕跡,哈哈。」老人笑著說道。

    「不過小夥子勤於晨練,老朽還是很佩服的,一日之計在於晨啊。前面就是老朽的辟居了,你先在院子裡坐一下吧。」

    張陳也看到,隨著這一帶坡度變緩,前面出現了一座石頭堆砌的老舍。坐在老舊的竹椅上,聽著這山間的鳥叫蟲鳴,倒是別有一份風味。

    「小夥子來喝喝茶吧,老朽的破地方已經很有幾年沒有來過生人了。」老人遞過來一杯熱乎乎的老清茶,自己也找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張陳旁邊,看著眼神裡也滿是熱情。

    「老爺爺,那是?」張陳注意到在老人的屋子旁不遠處,有一個很顯眼的用籬笆圍起來的土堆。

    「那是我老伴的家。老伴她走得早了些,呵呵。」老人盯著張陳所指的土堆,微笑著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張陳立忙道歉,但是卻有些奇怪,因為一般墳堆裡散發出來的死氣,自己都能夠感覺到,但是面前這土堆裡卻沒有絲毫氣息傳出。

    「沒事,塵歸塵,土歸土,人哪有能夠長生這一說法。」老人絲毫也不在乎。

    「老爺爺,可以給我講一講那山洞的事嗎?」

    老人皺了皺眉,最後還是舒了一口氣,緩緩為張陳道來。

    「嗯,這山洞在我居住在這山裡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一開始我也想進去看看那裡面到底有些什麼,不過我拿著火把,深入了不到五米就聽到了很多人的哭聲從裡面傳來,火光所至還看到了不少動物的屍骸散落在地面。」

    「我活了半輩子自然不信什麼鬼神,聽見哭聲後,又是往前跨了一步。誰知道,洞裡突然起了一陣風,直接將我這火把給吹滅了,哭聲也越來越大,我開始感到害怕就離開了。」

    老人回憶起曾經的往事,佈滿皺紋的老臉上也露出了些許害怕的神色。

    「住在這山裡的幾十年,經常會在夜裡聽聞到那山洞所在的方向在半夜傳來十分奇怪的聲音,我也沒有再敢去靠近。不過我記得好像是六年前吧,有幾個和你類似的人,來到了這裡。」

    「哦?和我類似,是些什麼人啊?」張陳驚訝地問道。

    「我記得我正要去山下的村子裡賣點東西,結果就遇到了兩男一女,以很快的速度向山上跑去,那女的還停下來,看了我一眼。我記得很清楚,那女人的眼睛就像貓一樣,看著我時,全身寒毛都倒立而起。而且我感覺他們似乎就不像是活人。」

    「不過,很快就跟著前面兩個男的離開了,而他們去的方向正是那洞穴所在。」

    張陳從老人的描述看來,似乎可以斷定那三人應該就是獄使沒錯。

    「然後呢?」

    「之後,我也沒敢跟上去,下了山從村子把事情辦好以後,太陽也快要落山了。誰知道,我回到家中的時候,打開門卻看到老伴她正在照顧著一個滿身鮮血淋漓的女人。雖然女人已經滿目全非了,但是從她那貓一樣眼睛我立刻認出來,此人就是早上那個女子。」

    「這個女人傷得很重,不過沒過多久就死掉了。我還準備將她的遺體拿去山裡埋了,結果哪知道屍體竟然自己化為星星點點就消失了,而落下了一顆黑色石頭在地上。」

    張陳聽到這裡一驚,這定是獄使無疑。

    「爺爺,可以把石頭給我看看嗎?」張陳急切地問道。

    「跟我進來吧,我記得那時候將它是放進了櫃子裡,我找找看。」老人走向簡陋的房屋裡靠牆的一個破舊木櫃,在裡面四處翻找了一番,似乎找到了什麼東西一般。

    「找到了,在這裡。」老人將那黑色石頭拿在了手上,圓滑的黑色石頭,讓張陳瞬間回憶起了一年半以前,那名叫孔俊的黑衣男子將自己心臟掏出來後,放進去的黑色珠子。

    張陳接過石頭以後,可以感覺到在石頭內部似乎困著一個極其強大的靈魂,只是被黑色石頭給包裹住,只能散發出一絲絲微弱的氣息。

    最重要的一點,是在自己接過石頭的一瞬間,可以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子對石頭產生了極其大的排斥感。

    「老爺爺,這東西我……」

    「你拿去吧,你一定知道它的來歷,放在我這裡連一個裝飾品都用不上。」張陳的話語被老人打斷,將石頭送給了張陳。

    「謝謝了。」張陳直接將黑色石頭收進乾坤袋中,那令自己不適的排斥感瞬間減弱了大半,不過還是沒有完全消除。

    「小夥子,時間恐怕不早了吧,你再不回學校,怕是要遲到了。」

    隨著老人的提醒,張陳抬起手錶一看都已經七點過五分了,回去還還要洗澡,吃早飯。張陳連忙說道

    「謝謝爺爺咯,以後每天早上可能都會來打攪你一下。」

    「哈哈,好好好。若是想休息儘管來我這破房子,環境差了點,但也能給你倒杯茶喝。這下我也能有個伴了。」老人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孤獨的日子,聽張陳這麼一說感到十分開心。

    「嗯,我先回學校了,您保重身體啊。」張陳也不避嫌,直接縱身跳上樹幹,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山下而去了。

    老人坐在屋前的竹椅上,叼著老煙斗。看著張陳遠去的身影,緩緩一笑。

    …………

    「張陳,你什麼時候出去的?我們寢室三人一點都沒察覺到。你一身大汗,看來這身材不是那麼容易練出來的啊。」

    回到寢室後,楊遠最後一個出寢室門,正好撞到了張陳。

    「習慣早起了,呵呵。我得去洗澡,不然就要遲到了。」

    「快去吧,中午一起吃飯哦。我和表哥約好了,利用中午午休的時間,談一談學校的事情。」

    「嗯。」應了一聲,張陳便極快的速度回到寢室,關上門。

    從乾坤袋裡拿出這一黑色圓球形石頭,強烈的排斥感從自己的左胸中傳來。

    「這就是主魂石嗎?先把它放一放吧,有時間再來仔細研究。」張陳打開自己衣櫃,找了一個大塑料袋子,將石頭放到了袋子底部,同時將冬天的幾件棉衣壓在了石頭上面。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6 PM

第四篇 第十二章 堵新振的分析

    與王藝芷發了短信後,知道藝芷寢室裡的女生和她一起吃早飯。於是張陳也隨意買了兩個包子就去了教室。

    一來學校就發生這麼多事,張陳還真有點沒緩過神來。來到教室後,每個桌位上都已經放滿了書本,並且標上了學號。

    「看來重點高中的教育的確不一樣啊。初中時,都是自己開學的時候去搬新書,這五中直接就幫每個學生準備好了,而且還分配好了座位。」

    「張陳,你位置在這裡。」見張陳跨進教室門,楊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班上一共是三十四個人,也就分成了五橫排,七縱列。靠教室後衛生角的位置剛好少個位置。

    張陳抬頭看去,自己恰好坐在楊遠的左邊,不過自己的左邊卻是蟲螢。

    「怎麼?你認識她啊。」楊遠看到張陳坐下來的時候和身邊的蟲螢打了下招呼。

    「開學之前偶然認識的,也不是很熟。」張陳笑道。

    「頭皮層毛囊腺體黑色素基因缺失,這種病症在全世界都不會找出超過一百人。十分罕見。」楊遠輕鬆說道。

    「呵呵,其實白色也蠻好看的,就是顏色不同罷了。」張陳頓時無語了,不知道身邊這個室友是不是哪個教授重生來的。

    「對了。白色!昨晚那個白色條狀物會不會是一種鬼蟲?很有可能。問蟲螢的話,她可能會知道些什麼。」張陳說起白色,瞬間就想到了昨晚的那個詭異的白條。

    「看只能找個機會和蟲螢單獨談一談了,昨晚給她了兩隻血甲蟲,她應該會同意吧。」

    上午的四節課,老師們基本都是用來自我介紹和開篇動員了,每個老師都有獨自的教學特色,而且都是名牌大學出來的,無論口才和授課都有著獨到之處。張陳自然也聽得津津有味,身旁的楊遠卻是一直在看一些很奇怪的書籍,但是台上的老師都視若無睹一般。

    不過這上午,自己也辦成了一件事。在第二節下課時,將關於昨晚白色線條以及而邀約蟲螢的事寫在了一張紙條上,悄無聲息地放在了蟲螢抽屜裡,在第三節課上課時,便在抽屜裡收到了回覆

    「若是你下晚自習不用陪女朋友的話,就在這棟樓的天台上見吧。」

    張陳也是笑著看了蟲螢一眼,不知道她如何知道自己的王藝芷的事情的。但蟲螢卻是專心的聽著老師教授,沒有在意自己。

    …………

    張陳一行人吃完午飯以後,小白先是回了寢室。不過小白這個書蟲需要著重提一下,居然一路上拿著高中語文書津津有味地看著,似乎都沉浸在了其中一般,實在難以想像一個蛇妖居然喜歡中國文學。

    將王藝芷也送回寢室以後,張陳便跟著楊遠來到了高二8班的教室。

    一個長得和楊遠相差很大的體型微胖男子,帶著黑框眼鏡正站在門口,等著他們。而且表情還十分嚴肅。

    「表哥,看來學校的事都把你給弄瘦了不少啊。」楊遠一下熱情地跑了上去。

    「小遠子,小心禍從口入。這就是你說的同學吧?叫張什麼來著?」

    「張陳。」

    「對對對,張陳。我叫堵新振,」堵新振握了握張陳的手。

    「堵?還有這姓氏嗎?」張陳還是第一次聽說。

    「哈哈,堵姓可還是出自於春秋時期鄭國的大夫洩寇,乃是執政大臣之一,與叔詹、師叔被稱為「三良」。因他被封於堵邑。故而他的後代子孫都封邑名『堵』為姓。進來說話吧。」這堵新振解釋了一大串自己的姓氏後,便讓張陳兩人先進教室。

    三人一進門,這堵新振就將門小心翼翼地關了起來,還拿出一個儀器在門上檢查了半天后,才過來和兩人坐在一起。

    「來來來,既然大家都是一夥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這人從包裡摸出了一個類似於大哥大的東西,遞給了張陳。

    「我自己做的簡易LM電磁波接收器,將電磁波轉換裝置和讀數表縮小了一點,放在一起了,用起來方便許多。」

    看著手上這個高科技探查鬼魂的裝置到自己手裡,張陳還是裝作很感激的接了過來。

    「我表弟說他已經把一些基本的事都給你講清楚了,我就不多做解釋了。今天讓你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們,我這一年在這學校裡的重大發現。」

    堵新振說著,便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個很厚實的密封袋,打開以後,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大疊用筆記載的人員檔案。

    「小心點,別弄掉了。這東西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張陳隨意拿了一張檔案,上面詳細記載第五中學2008級三班的一名同學的詳細信息,大到民族籍貫,小到興趣愛好家庭住址。都一一用筆詳細記載在了上面。

    「表哥,這些就是一個班的班級成員信息吧,你拿這個幹嘛。」看來楊遠也不是很清楚。

    張陳其實也不認為一個普通人能從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的事情中查出什麼來,不過看著這些有模有樣的檔案,自己還是很認真地聽著堵新振的講解。

    堵新振先從最檔案袋裡拿出了一張第五中學的平面圖。

    「這學校建在如此大凶之地上,我在開學的半學期裡,基本確定了六個校園裡危險的地帶。每一處都能使著接收器的數值達到900以上。」

    「分別在三號教學樓內側樓梯,實驗樓三樓的最裡面那間小型化學實驗室,四棟宿舍的404寢室,音樂廳,食堂五樓以及音樂廳和教學樓之間那片小樹林。這六個地方,絕對不可以一個人獨自前往,特別是在夜晚。」堵新振十分認真在圖紙上,用鉛筆標記出了這六個位置。

    張陳很是驚訝,看來這電磁波接收器還真能捕捉到鬼物的方位,至少四棟宿舍,音樂廳和小樹林的確沒錯,另外三個地方自己沒有去過,但應該也不會有錯。

    「不過表哥,這第五中學建校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過什麼事,就連失蹤案也沒發生過啊。就算學校有能力壓下來,但至少也會有家長來鬧事吧,但是第五中學的口碑一直都很好。不知道表哥你有沒有調查出原因。」楊遠皺著眉頭問道。

    「小遠子,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反應很快啊。這一點就是我正要說的,也是我高一整個學年最大的成果。」

    堵新振先是很興奮,說到此處的時候,突然將腦袋湊近了兩人。很小聲地繼續講了一句

    「我懷疑這個學校被什麼東西給系統控制了。簡單地說,這學校基本就是一個養殖場。」

    堵新振這話一出瞬間驚住了楊遠,同時連一旁的張陳也皺起了眉頭。堵新振將面前散開的檔案一邊整理排序,一邊說道

    「我在進了這所學校沒幾天就有了你剛才的那種想法,明明是如此危險的地方,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出事,難道真是門口那一尊孔夫子像在保護學校嗎?」

    「我在這一點上一直研究調查了很久卻全然沒有頭緒。慢慢地,我開始摒棄我一切的調查結果,重新審視這個問題,我發現我一開始的想法就錯了。」

    「為什麼我會想到學校裡沒人出事,是因為我不知道此事亦或是我曾經知道,但是現在卻又不知道了。」

    「表哥,你的意思是……」

    「沒錯,處理這種非科學能解釋的問題,就不能走一貫常規的路線。所以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大腦,是不是無形之中被別人給控制了。我做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假設,同時這個假設也是我認為可能性最大的假。

    「那就是,這個學校能夠將某人在我們腦中所殘留的信息全部抹去,同時抹除所有關於此人的信息。這樣一個人的死亡,我們就根本無從知道、」

    張陳聽得很認真,發現這堵新振比上楊遠也絲毫不差,都是人中之龍,說起事情有條有理,引人入勝。

    「但是,校內的能夠抹除,校外的又如何做到呢,關係到校外,那所覆蓋的範圍問題就太大了。」楊遠立即問道。

    「這一點我最後來解釋。最主要的還是我真的成功了,哈哈。」說到這裡這堵新振突然大笑起來,臉上也浮現出了優越感。

    「我通過自己成績佔據年級第一的優勢,從校方獲得了當時高二年級3班的全部**,並將它們一一抄錄了一份,當天我先將這些手抄檔案放進了這文件夾,然後出了校門,到了距離學校比較遠的一個郊區,將這份檔案加上一張記錄了我今天行程的白紙一併埋入了一棵老樹下。」

    「同時,我在用摩爾斯電碼在我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了這一地點,並在筆記本封面標註了『這學期以後翻開』的提示。」

    「設計好了一切以後,我便用以前存下的獎學金找了一位曾經就有過聯繫的專業催眠師,對我當天的記憶進行徹底抹除。並且用我平日裡週末的普通記憶填補上。」

    「然而,當我在高一結束時,翻開筆記本,依據上面的密碼找到我藏東西的地點,將我記錄好的當天行程填補了後,將這**以及現在的2009級三班進行對比。果然少了一個人。」

    堵新振說完拿出了一張重點標記的人員名單。

    「這人名叫,孫自敬。還是學校裡的校籃球隊人員,可是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我利用這種方法逃脫掉了學校對信息的抹除,同時也肯定了校外的單對單抹除。」

    「單對單?」楊遠問道。

    「畢竟校內認識孫自敬很多,但是校外的話,就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了。我根據學校留下的孫自敬家庭地址,找到了他家,發現房間已經被貼上了封條。問了保安,發現根本沒有這一家人。」

    「一旦學校一名學生死亡,在校內所有學生的記憶會被剝奪。而在校外,稍微與這學生有些聯繫的人以及信息就會一同消失。所以,我懷疑,將我們學校變為某種類型『養殖場』的人與市政府也有莫大聯繫,或許就是政府的人。」

    聽完堵新振的分析,張陳驚呆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7 PM

第四篇 第十三章 計畫

    「『養殖場』是什麼意思?」張陳震驚之餘還是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所謂『養殖場』在我們現實中就定義為人類將動物飼養在一定養殖範圍類,定期宰殺,來獲得某種需求品,同時生殖產生的新動物又能都替代被宰殺的動物。保持總體數量不變。

    「而我們的學校就像是這一養殖範圍。在我隨機收集的一個班中,一學期就有一個人失蹤。全校一共存在62個班,那麼每學期失蹤的人按50%來算也有31個。這不是一種養殖模式嗎?同時每學年學校又會招收新的學生,就如同動物繁殖一般。」

    堵新振很形象地為張陳講解了一番,同時又皺起了眉頭。

    「不過到現在,這幕後『養殖者』的目的,依然是最大的問題,這些失蹤亦或是死去的人能夠為他做什麼?我其實也只是查到了這個大凶之地為什麼能夠害人而不被發現手段。關於行使這一手段的方法和背後的陰謀,我的調查還是遠遠不足。」

    張陳不得不佩服面前這堵新振,如果換成自己,恐怕也難以推斷出如此結論。還別說堵新振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學生。

    楊遠撓了撓腦袋鄭重地問道:「表哥,那你今天讓我們都過來的目的就是要我們和你一起攜手來調查此事吧?」

    堵新振笑著點了點頭

    「哈哈,我一個人在這背後主使眼裡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就算我真的能夠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那又能怎麼樣,對方只要像捏螞蟻一樣捏死我就行了。」

    「所以,現在開始,趁那幕後的傢伙還沒有將注意力轉移到我們身上。以我們三個為中心,開始將這一系列陰謀的種子慢慢播入所有同學的大腦深處。」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張陳問道。

    「要和幕後這個傢伙下好這一盤棋,最重要的是必須拖慢節奏,所以我們接下來的幾天需要將學校六大險地的謠言散佈出去,避免大家單獨去這六個地方,一旦謠言在大家腦袋裡紮了根。我認為基本上能夠將學生失蹤率降低80%以上。」

    「大家都是學生,潛意識裡對自己身邊這種未知恐懼十分的謹慎,只要利用好這一點。我估計一個星期之內就能夠有明顯的效果。」

    楊遠立即又有了異議

    「表哥,我有兩點疑問。第一,你如何確定幕後的人不會用刪除記憶的方法,刪除大家腦中對這六個地點的重視。第二,要是真的如你所說,將這死亡率降到了最低,那就打破了幾十年來這學校的系統,幕後的人定會採取強力措施,到時候我們恐怕都難以自保了,而且死亡人數恐怕就難以估計了。」

    堵新振看了看楊遠和張陳,隨後慢慢地指著桌上的學校平面圖說道。

    「關於你的第一個疑問,其實很容易回答。你也知道學校幕後每次都能夠準時的在某個學生失蹤以後立即剪去每個人對此人的記憶片段。要每次如此及時和精確的做到這一點,那對方所用的絕非人力,而是籠罩整個學校的一種『系統』。」

    「既然是『系統』,那麼就只能夠每次重複著切除我們對失蹤學生這一段記憶。想要去抹除其他記憶的可能性極其的小。我想的話這個『系統』之大,若是要臨時更改,怕是會花上很多時間甚至根本無法更改。」

    「而且我們所要做的是讓大家潛意識裡產生對這六個地方的危險感知。潛意識是記憶碎片,我的那位專業催眠師告訴我,要徹底抹去潛意識,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把大腦毀掉。所以我們這一方法的成功率十分的高。」

    張陳聽到這裡,突然想到了昨天突然出現在每個人頭上的那條白色線條,「難道昨晚那個時候有人死亡嗎?莫非真的是一種系統在操控這白色線條來抹去大家腦中的記憶?畢竟這白色線條都是在同一時間出現的,說成系統控制,可能性很大。」

    堵新振將鉛筆用力地在桌子上搓了兩下。

    「第二點,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此慎密龐大的百年陰謀,我們要想不作出犧牲就解決問題是不可能的。對方動靜越小,越是慎密,我們的突破口就難以尋得。所以我們必須去逼迫對方,哪怕造成的結果之嚴重也只能如此做。」

    「對方受我們逼迫後,做出的行為越是過激,那麼我們探尋乃至於破壞掉對方的陰謀的機會就越大。我們只有去做出犧牲才能逼迫對方顯出漏洞,所謂捨得,那就是有舍才有得。」

    「英格索爾說過:『在平庸的國度裡,天才就意味著危險。』,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當這個學校裡這一個讓幕後主使感到危險的天才。」

    這堵新振說起話來完全不像是高中生,倒是像一個革命軍將領。

    「張陳,怎麼樣,敢不敢跟我們一起做。還是選擇在這未知的危機中度過三年,或是拋開這一切轉學離開。」堵新振問道。

    「嗯,有什麼不敢。」張陳笑著回答道。

    「老弟,你找得人看來十分不錯啊。」

    「廢話,你不要這麼自以為是了,我可是不比你差的啊。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楊遠有些不屑於堵新振的口氣。

    「有事,最後一件事。首先得糾正一下你剛才提到的第二個問題上的錯誤。你將這些失蹤的學生直接歸結成了死亡,這無非是斷了我們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堵新振又拿出了那張失蹤學生孫自敬的詳細情況表。

    「學校裡消失的人,死亡的幾率的確大過了失蹤的幾率數倍,不過絕對不能排除失蹤的可能性。我們在散佈謠言的同時,可以從這個『孫自敬』身上出發,到校外進行調查。畢竟我只是去調查了一下他們家的情況。若是仔細查下去,說不定能夠查到什麼十分有用的信息。」

    「就交給我吧。」張陳直接拿過了孫自敬的名單。

    「好,不過一定要盡快查出點什麼來。不然時間拖得越久,那麼意義就不大了。當你去那些與孫自敬有關的敏感地點時,一點要小心。」

    「表哥,張陳可是金溪縣幫助警察破獲連環殺人案的人哦,記起來了嗎?一年前那晚我們再新聞上看到的。」楊遠指著張陳說道。

    「哈哈,小遠子,你果然很厲害啊。我就說這個名字似乎以前在哪裡聽過一樣,這樣我就放心了,調查的事就全部交給你了,張陳。今天就到這裡了,下次事情有進展,我會通知你們兩人的。」

    張陳看了看手錶,距離下午兩點上課還有三十分鐘,到了教室還能稍微睡個午覺,於是和楊遠先離開了。看著身後堵新振將面前的東西都認真仔細都整理收拾的模樣,不得不說自己小看了這些普通人了。

    「看來昨天答應楊遠果然是沒有錯。世間之大,什麼人才都有。之前還摸不清這學校的情況,現在被這堵新振這一說,倒是腦袋裡明晰了不少。看到這次要面對的又是一個大傢伙啊。我這運氣還真的是好。『養殖場』,失蹤學生,六大險地,越來越有幹勁了。小白和王藝芷一個班,問題基本上就不大,這次可以放手幹一番了。」

    張陳正在思考著,一旁的楊遠突然插了一句話

    「張陳,如果我們失敗了,真的面臨死亡。你會害怕嗎?」

    「哈哈,有什麼好怕的,還沒有活在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選中自己的學校裡可怕。」

    楊遠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兩人便回了教室。

    高二8班的教室裡,堵新振好不容易將一張一張的檔案按順序整理好,封入檔案袋後,教室外突然進來了一個人。同時放在堵新振抽屜裡電磁波接收器上的數值直接跳到了1100左右。

    「柳天,原來是你哦,嚇我一跳。怎麼這麼早就來教室了。」堵新振收好東西,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自己班上的同學。

    「你剛才在教室幹嘛?」柳天異常地有些嚴肅。

    「哎,昨天市裡面下了通知,讓我去幫忙做一個什麼市優秀學生宣傳。搞得我今天下午要交的數學卷子都沒做完,中午只好在教室裡補了。對了,你的做好了沒,快給我抄一下,來不及了。」堵新振十分自然地回答道

    站在門口的柳天聽了堵新振的話後,仔細審視了一下,原本嚴肅地臉面瞬間消失,同時露出了笑容

    「哈哈,年級第一要抄我的作業咯,來吧來吧。」

    這時,堵新振抽屜裡接收器的讀書一下又回歸了正常值。

    …………

    下午的課程依然過得很快,不過一到下課時間,這楊遠出神入化的演技就吸引過來了很多同學的眼球。

    僅僅三節下課的時間,這楊遠就把班上的同學給唬到了,學校那六個地方在他嘴裡被講得是神乎其神,大家彷彿受蠱惑到了一般,上晚自習的時候還總有同學來詢問事情的真假。看來班上基本上有60%以上的同學都聽信了楊遠的話,剩下40%也是半信半疑,至少一個人是不會再去那些地方了。

    張陳倒是覺得這兩兄弟各自都很有才,若是能夠真正發展起來,那一定是世界級的人物。

    另外,王藝芷在上晚自習的時候也意外地發短信給張陳說,下晚自習自己寢室的三個姐妹纏著他不放,只有讓張陳一個人回去了。

    張陳一笑,正好也不用解釋今晚要去天台和蟲螢單獨談事情,而不能送王藝芷回寢室的事了。

    然而,就在正常的進行最後一節晚自習時,張陳正在認真地預習著明天需要學習的課程。而身邊的蟲螢突然起了變化,趴在桌子上,十分難受。

    一旁的張陳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她的生理期來了?」不過,觀察了一會兒後才發現,事情有些沒對,在蟲螢的手臂甚至臉上,都有一些皮膚波動起伏的現象。

    突然,張陳注意到,一隻很小的黑色線蟲從蟲螢的耳朵裡爬了出來。這時,蟲螢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跑出了教室…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8 PM

第四篇 第十四章 白蝄

    在蟲螢身體發生異變的時候,張陳能夠感受到在她體內有一股鬼物的氣息逸散出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逸散出的氣息越來越重,在蟲螢起身離開時,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鬼物氣息更是達到了讓自己都為之動容的程度。

    「距離晚自習下課還有20分鐘,算了,假裝出去上廁所,萬一蟲螢她出了什麼事可不得了。」張陳按耐不住了,雖然這最後一節晚自習不會有老師守著,但是走廊上是會有人隨時過來視察班級人數與情況。

    「楊遠,我去一趟廁所,要是有老師來了。你幫我說一下。」張陳裝作憋急了一般,就跑出了教室。

    「氣息似乎在走廊盡頭。」張陳隨著蟲螢散發出的鬼物氣息一直追到了這層樓盡頭的女衛生間門前。

    而此時,張陳通過靈敏的感知可以感覺到衛生間內部有許多鬼物的氣息逸散出來,與其說是鬼物,其實不如說是類似於血甲蟲這一類的鬼蟲。

    張陳也不好進去,猶豫了一會兒,害怕事態嚴重化,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女廁所裡鬼物的氣息慢慢弱了下來,最後消失了。

    「蟲螢?你沒事吧?」張陳在門口呼喊了一句,但是女廁所內卻是靜悄悄地一點聲音也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白髮女生從門口走了出來,若是有人從這裡經過的話,恐怕是會被嚇的不輕吧。

    「你在這裡幹嘛?」蟲螢看著站在廁所外的張陳問道。

    「剛才感覺到你身體有異樣,所以就跟了出來,以防萬一。現在沒事了吧?如果不舒服的話,今晚天台的事就算了吧。」張陳是覺得自己站在女廁所門口有些不好意思。

    「已經沒事了,下了晚自習,天台上再細說。」蟲螢面無表情地說道。

    張陳點了點頭,快速走在前面回了教室,不然和蟲螢一起回去的話,怕是會被人誤會。

    …………

    二十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張陳,今晚還是要和女朋友去約會嗎?表哥說那後樹林裡有問題,你還是小心點哦。」楊遠收拾著東西,看張陳無動於衷的樣子就知道今晚還是有約。

    「嗯。晚上11點就回來,你先回去吧。」

    等班上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張陳舒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向著天台走去了。

    推開天台的門,就看見白色頭髮的蟲螢已經站在了天台邊,似乎在看著校園內的夜景。

    「那個,我們來說說昨晚那白色線條的事吧。」張陳和蟲螢兩人還很是生疏,自己也不知道用什麼來開頭好,於是就直接切入了主題。

    「那個白色的線條是什麼東西?我懷疑可能是鬼蟲,但是也不確定,因為我從那東西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蟲螢轉過身,嘴巴一張,一條和昨晚一模一樣的白色線條從嘴裡吐了出來。

    「這……」張陳看到這一幕倒是很震驚,完全沒料到蟲螢會有這東西。

    「這是我昨晚捕捉到的,你的懷疑並不全對。這東西只是鬼蟲的很小一部分。」蟲螢看著手上這根白色線條說道。

    「一部分?」

    「這只是那鬼蟲的一條足罷了。它的全名叫做萬足白?。?字同魍,意思一樣。是十分罕見的鬼蟲一種。這種鬼蟲活得越久越是令人畏懼。剛出生的白?,人稱百足白?,通過吸食魂魄和存活時間來進行生長。」

    「大概存活百年並且吸食到足夠數量的百足白?,就會變化為千足白?。大概相當於中級鬼物。一旦存活千年,食魂上萬,那麼就會變成如今的萬足白?,實力大概和高級鬼物相差無幾。」

    「高級鬼物?」張陳也是大驚失色,畢竟自己當獄使一年半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高級鬼物,雖然血魔可能和高級鬼物差不多,但完全不是一類的。

    「你怎麼知道它是萬足白?的?」

    「書上記載,足長九寸以下為百足,二十七寸以下為千足,八十一寸以下為萬足。這條足,大概是三十寸長,所以這條鬼蟲還只是剛剛成為萬足白?不久。」

    張陳立即問道:「這種萬足白?能夠抹除人類的記憶嗎?」

    「的確是有一種能力可以抹除記憶。不過萬足白?雖然存活千年,但是智力卻不是很高,若是有空去抹去人類記憶,它早就將這人直接活吞了。除非是受人控制。」

    「這種高級鬼蟲,能夠受人控制?」張陳驚訝道。

    「能,不過很難。至少那人的實力要比上這萬足白?強,而且必須從這鬼蟲還在卵中時,就將其精心撫育。若是哪日這鬼蟲實力高過了主人,還是會不記恩情將其直接吃掉。」

    「謝謝了。今晚就問你這麼多啦,要我送你回去嗎?」張陳已經得到了想要答案,或者說是十分滿意的答案。

    見張陳說要離開,蟲螢原本平靜的臉上竟然有些焦慮起來。

    「你怎麼了?」這還是張陳頭一次見到蟲螢如此表情,想到之前上晚自習蟲螢身體的異變,以為她又出了什麼事。

    黑夜中的蟲螢臉龐上浮起了一抹紅暈,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可不可以再給我兩隻血甲蟲?不可以的話就算了。」

    看著蟲螢這幅表情,張陳才知道原來是害羞造成的,自己血甲蟲一共就七隻,前面已經給了她三隻,又放在王藝芷身上一隻,若是再給出兩隻的話,自己就只剩下唯一的一隻了。

    不過張陳還是輕輕一笑,兩隻紅色的小蟲子就鑽出了手面,徑直飛向蟲螢。但是這次飛到蟲螢身上的時候,沒有切斷與張陳的聯繫。

    「你自己也不多了吧?為什麼還要給我。」蟲螢輕輕問道。

    「哈哈,我這不還有一隻嗎?我去讓它吃幾隻凶鬼就能又能繁殖了。看它對你很重要,所以就給你啦。」張陳笑著說道。

    「謝謝。」蟲螢說完這兩個字,那血甲蟲和張陳的聯繫就給切斷了。

    「走吧?我們回去吧,聽說十一點後就沒有熱水了。」

    張陳見蟲螢點了點頭,兩人便一起走下了樓梯。自己不時地會看一看身邊的蟲螢,不過白色頭髮的她總是垂著個腦袋,一句話也不說。

    「我們走音樂廳後面繞過去怎麼樣?」張陳還是有些擔心自己和蟲螢走在一起被王藝芷給看到了。

    「嗯。」

    兩人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的一直走著。當走到音樂廳的時候,蟲螢突然小聲地說了一句

    「你怎麼不問問我,我拿這血甲蟲有什麼用?想必這東西對你也很重要吧。」

    張陳倒是沒想到這蟲螢會主動開口,聽這麼一說,也想起了曾經賈心也說過自己的血甲蟲是什麼鬼侍,似乎十分難得一般。愣了一秒後,緩緩地說道。

    「我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事情,你不方便說,那我也沒必要問,對吧?呵呵。」

    蟲螢想了一下,又開口了

    「那你為什麼不會懷疑我是壞人呢,或者就是這萬足白?的主人呢?」

    「因為我認為你不是。」張陳很平靜地說道。

    「就只有這個原因嗎?」

    「只有這個啦」張陳笑了笑。

    蟲螢沉默了很久輕聲說了一句「謝謝。」隨後,從自己書包裡面拿出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了張陳。

    「這本書你可以仔細看看,對你應該很有幫助。這本東西千萬不可以給別人看到了。」

    張陳接過來一看,冊子封面寫著一個很大的「?」字,想必與培養鬼蟲有關,應該是蟲螢個人獨有的吧。

    「這……應該十分珍貴吧。我看還是不能要吧。」張陳先是推脫了一番。

    「沒事,這本是我的手抄本,原本也在我這裡,只要你別讓其他人看到就行。」

    「那好吧,謝謝了。」張陳小心翼翼地將冊子放進了書包裡,等回去再研究。

    「張陳,你應該知道這個學校的水很深吧?若是踏進去就很難再上岸了。」蟲螢在張陳收書的時候,輕輕說道。

    「但是我已經踏進去了,怎麼辦呢?哈哈,別小看我,我可是比較厲害的角色哦。」

    張陳說出這話,一旁的蟲螢居然捂著嘴巴輕輕地笑了一下。

    「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在這學校裡,至少也能夠互相照應一下。」張陳試著說道。

    「朋友嗎?我沒有朋友。」蟲螢的情緒一下就低落了下來。

    「我看你們寢室的同學都和你玩的蠻好的?她們不算是朋友嗎?」

    「她們……應該算是吧。」蟲螢小聲地說道。

    「所以多我一個也沒多大關係吧?怎麼樣?」

    「那先試試看吧。」蟲螢似乎對朋友這兩個詞很是敏感。

    「哈哈,那就說好了,你要是不和寢室的那些朋友一起去吃飯的話,就和我一起吧,我還有兩個很要好的朋友哦,一個是你知道的,我的女朋友。還有一個是我的好兄弟,到時候大家可以互相認識一下。」

    蟲螢抬起頭,用那雙水靈靈地眼睛看了看張陳後,輕聲地「嗯」了一下。

    「其實蟲螢這個女孩子還是很可愛的,只是不知道她背後隱藏了多少東西,但是能在一條戰線上那就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今晚最大的收穫,還是和這蟲螢處好了關係,以後有很多事都不用擔心了。」

    張陳回到寢室後,自然又是被室友洗刷了一番。隨後洗了澡看了看自己衣櫃

    「那顆主魂石還是先放一放,看什麼時候有機會,再去瞭解。還有蟲螢所說到的萬足白?以及其主人,看來這趟渾水還真是深啊。慢慢來吧,血魔都殺不死我,我害怕什麼,明天找個時間出學校去調查一些那堵新振說的傢伙。今晚就先這樣吧。」

    於是,從自己書包裡拿出來了蟲螢給自己的小冊子,準備去床上看了看。

    一翻看目錄,張陳的眼球就瞪得碩大,輕輕地嘀咕了一句:「看來今晚收穫真是不小啊。」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29 PM

第四篇 第十五章 蟲書

    「原來鬼蟲的種類居然有這麼多,還真是大開眼界啊。」

    小冊子上的目錄所示就有就歸納了:

    低級鬼蟲:72類其中有23種能夠通過某種方式進階

    中級鬼蟲:24類其中有4種能夠通過某種方式進階

    高級鬼蟲:4類其中已知存在1種能夠進階

    張陳還看到在目錄的最後一頁附了一個叫做魘蟲的類別,而且只有唯一一種類別。

    同時在目錄下邊角用小字註明了:以上鬼蟲種類尚未完全。

    「魘蟲?這是什麼東西,就只有一類,而且還是用不同顏色的筆記載上去的,是高級鬼蟲的進化體麼。算了,先看看這前面這些小傢伙吧。」

    張陳按照目錄分頁,翻找到了血甲蟲所在的那頁。

    「血甲蟲,低級鬼蟲,鞘翅目,通常為9-10節,因其誕生於罪惡之人的鮮血之中,為嗜殺之人怨念所化,而頭殼為血紅色,故用血甲命名。

    稀有程度:少見。

    特性:群居,易繁殖,吸食血液。

    能力:控制,寄生,咬食鬼物。

    進化條件:吸食血魔精血(其它條件尚未發現)。」

    「原來普虎師傅所說的可惜了還真是的,若是那日能夠讓這些小蟲子去吸食一下血魔的精血,說不定就進階成中級鬼物了。哎,沒文化真可怕,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張陳無奈地搖了搖頭,翻看了一下其他蟲子。

    有什麼鋼背蟲,雖然是低級鬼蟲,身長卻有足足三米,身上皮膚角質化十分嚴重,使得身子入鋼鐵般堅硬。

    還有一種綠幽蜂的低級鬼蟲讓張陳極其驚駭,和普通蜜蜂一般大小,繁殖能力驚人,而且通體綠色,凡是被它蟄一下,就會墮入幻境之中無法自拔。若是在交手中真的被這鬼蟲給蟄到,那就真的是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場景了。

    張陳對這些小東西都十分感興趣,不過都是存在著一個統一的特性,那就是它們的出生都是由人的負面情緒所化,沒有一個例外。

    張陳接著又翻看了中級鬼蟲的篇章,首先就看到了血甲蟲的進階體。

    「血靈,中級鬼蟲,魂目,無形無色體態大小可隨意變化,血甲蟲吸食血魔精血後,用精血壯大靈魂,脫去軀體,以靈體的形式存在。

    稀有程度:極為稀有

    特性:易怒,單體存活,吸食血液

    能力:能夠無形之中吸食人或是鬼物的精血,完全控制

    進化條件:尚未發現」

    張陳看完這段心裡不知道有多後悔,依據上面的描述,這血靈似乎可以不用觸碰對方身體就能吸食精血,這也太變態了。

    張陳搖了搖頭又翻看了其它中級鬼蟲,都有著比較厲害的能力,但是相比之下,血靈基本上能排在前五。另外在中級鬼蟲也一篇目,張陳也翻看到了千足白蝄。

    「千足白蝄,中級鬼蟲,多足目,體長5~25米通常500~1400體節,頭部有觸角1對,大顎1對,小顎1對。是百足白蝄的進階體

    稀有程度:少見。

    特性:狡猾,單體存活,吸食死屍魂魄,每節身軀都能獨立存活。

    能力:噴毒,食腦,力大無窮。

    進化條件:存活千年以上吞噬足夠魂魄。」

    「看來這千足白蝄還沒有抹去記憶的能力,應該是進階到萬足白蝄才會有吧。」張陳繼續向後翻頁。

    「這是什麼東西?」張陳翻到一頁,看到上面附了一幅鬼蟲圖,像是一種原生細胞。

    「冥蟲中級鬼蟲魂目無形無色唯一一種天生中級鬼蟲,誕生方式未知。

    稀有程度:未曾見過,是從古書上發現有關其的記載。

    特性:未知

    能力:勾魂(古書上記載,其他能力未知)

    進化條件:吞噬數萬罪惡之人魂魄。(古書記載)」

    「這種鬼蟲似乎很厲害一般,能夠收集到這麼多鬼蟲資料的蟲螢家,居然未曾見過這種蟲類。」

    張陳十分感興趣的翻看著小冊子,不禁讓自己對鬼蟲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而且以後要是遇上了,也知道對方的特點和能力,對付起來就要容易得多。興致勃勃的張陳準備繼續翻看高級鬼蟲的信息。

    「嗯?怎麼沒了?」中級鬼蟲記錄完後,翻到下一頁就是空白了,與目錄上所對應的不相同。

    「也對,這本冊子上的信息可能是蟲螢家裡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的結晶,高級鬼蟲個個堪比高級鬼物,相信這些信息得來也十分不容易,怎麼可能全部都透露給我。」

    張陳十分滿意的合上了小冊子,將其壓在了床板下。看了看寢室的三個室友都在床上各自看著一些讀物。張陳突然想到一個事情。

    「若是真的可以讓這小傢伙進階成血靈,那我就又多了一個殺手鐧了。記得上次我在被主魂控制的情況下將血魔的心臟給吃掉了,轉化成了3%的飽和度和一個評級為A+的技能:血肉。」

    張陳將左臂中唯一的血甲蟲移出手掌時,看了這小傢伙半天,細細地向著。

    「被我消化的那3%應該不可能再給血甲蟲用了。不過,二十多天后,那個獄使總部的劉諾就會將這個血肉技能替換掉我的水體技能。這種全身改造型技能,應該會使得我的身體變得很像血魔吧?不知道到時候我的血液能不能讓其進階。」

    張陳很是期待,若是想法可行,那就賺大發了。

    「張陳,你還看書嗎?不看的話,我就關燈睡覺了。」楊遠看寢室裡都準備休息了,就先問了問張陳。

    「嗯恩,休息吧。」

    張陳收回的血甲蟲,閉上眼睛就安然入睡了。

    …………

    依然還是一樣,一夜過去,張陳的夢視之體依然沒能發揮作用。

    還是不到六點自己就起床了,到了學校外的小山上鍛鍊得差不多後,就和山間的老爺爺坐著喝茶聊天,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去學校上課了。

    「元力的增長比上以前的念力慢太多了。連續兩天將所有元力一併用光,才增長了1%。不過腦內的元力光球倒是變得近兩個乒乓球大小了。先不想了,王藝芷昨天發信息來,叫我一起吃早餐的。」張陳以極快的速度回到寢室,洗了個澡就趕去食堂了。

    「張陳,你慢死了,都七點十分了。」王藝芷嘟著個小嘴巴,買了兩碗白粥和十個小籠包坐在一樓等著張陳過來。

    張陳撓了撓腦袋,坐在王藝芷對面就拿過來兩個包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對了,張陳你前天晚上給我講我們學校沒對勁,第二天就有人再傳言說什麼學校有六大禁地,絕對不能夠單獨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噗!」張陳差一點就把剛喝下去的一口粥給噴了出來。

    「楊遠和他表哥也太厲害了吧,就一天的時間,連王藝芷的知道了。」張陳有些無語,看來堵新振的計畫用不了一個星期就能完成第一步了。

    「你怎麼啦?慢點吃,別噎著了。看你那吃相,難看死了。」王藝芷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看著張陳。

    「呵呵,沒呢。只是剛才有點驚訝。不過這謠言還是有可信度的,上面說的六個地方你還是別單獨去哦,要去的話,叫上我或者小白都行。」張陳連忙解釋道。

    「對了,小白那傢伙,在你們班沒惹什麼事吧?」張陳這幾天沒怎麼看見小白,還有點不自在了。

    「哈哈,別提他了,他居然還當了語文課代表,每天都在鑽研一些文學歷史。都成書蟲了。」

    張陳笑了笑,說著

    「要是他真的學好了語文,成了什麼家,那他們蛇族就要振興了。」

    王藝芷也笑個不停,兩人吃完後就一起去了教室。

    …………

    來到教室門前

    張陳算是來得比較晚的了,剛走到座位上,一旁的蟲螢就笑著和張陳打了一下招呼。這一下愣是沒有讓張陳緩過神來。

    「她剛才和我打招呼嗎?」張陳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是愣了幾秒鐘,還是立刻回應了一下。看見蟲螢小小的臉蛋上還洋溢著少見的笑容。

    「張陳,昨天還不是很熟,今天就這麼熟了。你這人不老實啊。」坐在一旁的楊遠顯然看到了這一幕,用肘聳了聳張陳說道。

    「哪有的事,同學之間打個招呼而已。不過話說回來,你和你表哥的辦事效率倒是很高啊。連我女朋友班上都知道了。」

    「高一高二很容易將這些思想紮根到他們的腦袋裡,不過對於高三這些每天都埋頭在教室裡的人,因為平時很少出來交流,就會比較難去影響到他們。不過一個星期倒是綽綽有餘了。」

    楊遠說完後,將腦袋慢慢湊了過來。

    「對了,陳哥,關於09級三班那個失蹤的孫自敬,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打探?」

    「今天中午吃了飯就去。我記得今天星期二的下午沒有主課吧?到時候我下午請個假就不來了。」張陳說道。

    「第五中學請假很難的啊,除非你生個什麼重病,不然根本不可能請假。」

    「這個你就放心了,我早有準備。」

    「陳哥,有你的。」楊遠比了比大拇指就回到座位上,認真地開始了晨讀。

    當上午的課程進行到最後一節物理課的時候,張陳將自己身體內部分水化。整個人的體溫瞬間低了不少,報告了正在上課的班主任,於是批准了張陳去校醫務室檢查。

    後面的過程就很簡單了,張陳先到了校醫那裡,用溫度計測出來之後是36.0度低燒。於是只好馬上進行輸液。

    去了一趟衛生間以後,張陳做了一具水分身,讓分身代替自己去了醫務室。而自己自然就偷偷溜出了校園。拿出那張『孫自敬』的信息表,找到了他的家庭住址。

    「天府市金華區北二段麗都路32號。就是這裡了」張陳坐了近四十分鐘的公交車終於到了孫自敬家所在。

    面前是一座還不錯的電梯公寓式小區,而孫自敬家就在小區內的十一棟二單元17樓。張陳按著樓牌號,終於走到了他家樓下,一股很奇怪的微弱氣息從樓道里飄了出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30 PM

第四篇 第十六章 生死

    「整棟樓都感覺怪怪的。」

    張陳抬起頭,望瞭望面前這座足足24層高的電梯公寓,總是感覺有些異樣。特別在17樓還纏繞著自己都能夠看到的灰色氣體。

    「但是這種氣息並不完全像是鬼物散發出的,倒是還夾雜著其他的東西。真奇怪。算了,先上去看看情況再說。」

    張陳徑直走進向這棟樓裡,但進去的電子門卻是鎖上的。不巧,這時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奶奶提著籃子正買好了菜準備回家。

    「小夥子,從來沒見過你呀?你是哪家人的兒子呀?」老奶奶看著張陳穿著一身校服,便和藹地問道。

    「啊?我是來看望我表哥的,叫做孫自敬,就住在13樓。」張陳急忙回答道。

    「姓『孫』嗎?那應該就是13樓那個孫明的兒子吧。他們家不是搬走了有一段時間了嗎?」老奶奶的眼神中存在著一絲膽怯,被張陳發現了。

    「啊?搬走了?不會吧,我怎麼都不知道,我以前也會來找我表哥。就是最近電話打不通了,所以才直接過來看看。而且以前表哥還把鑰匙都給我了的。」張陳故意這樣說著,而且還拿著自己的鑰匙在手上晃了晃,這樣老奶奶自然就不會懷疑自己的身份了,接下來就看看老奶奶如何回答。

    老奶奶聽張陳這一說,眉頭就皺得更深了,緩緩地說道。

    「其實這一單元大多數人都說是這孫家的人是因為工作的事搬家搬走了。但是在他們家人去樓空的前一天晚上,因為我住在他們家樓上,明顯聽到了樓下有劇烈的響動,總之不像是在搬家。」

    「誰知道第二天,就沒見到他們家的人了。你說搬個家可能是在大半夜嗎?所以我也一直覺得很奇怪,被你這一說來,看來他們還真不是搬家搬走了。孫明那人我印象特別深,因為有一次小區停電就是他幫我扶上樓的,不然我這個老骨頭,怎麼能爬得上18層。」

    張陳聽完,基本能夠肯定堵新振的想法了,校外的話,對方的確是進行單對單的消除痕跡。

    「奶奶,我們一起上去吧,我還是打算去表哥家裡看看。」

    「嗯,不過小夥子你可要當心啊,我之所以會懷疑這孫家人不是搬家還是有別的原因。自從那晚以後,這17層都有些不正常了。先是電梯最多只能到達16層,然後便是17層的另外一家人第二天就叫了搬家公司離開了這裡,還聽說有不少人晚上10點以後經過這個17層都會聽到裡面有東西摔碎的聲音。」

    老奶奶說到這,捏著籃子的手都浸出了汗液。

    「沒事,我又不是晚上10點去,這大白天的那會出什麼事。」張陳幫著老奶奶提著籃子,一起走進了電梯。老奶奶輕輕地按了一下「16」的按鈕,電梯慢慢就升了上去。

    「叮咚!」電梯到達十六層的時候輕微抖動了一下,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一小戳細沙不知道從電梯哪裡落了出來,撒在了電梯的牆角。

    「灰色的沙子?」張陳出門時,驚疑地看了一眼,那灑在電梯角的沙子。

    「小夥子,怎麼了?」老奶奶見張陳站在電梯門口不動了,輕輕問了句。

    「沒事了,走吧。」張陳提著籃子,跟著老奶奶從安全通道的樓梯上去了。走進這離17層只相距一層的樓道,那股奇怪的氣息已經很明顯了。最主要的是這種氣息能夠讓張陳感覺到危險。

    「老奶奶,這些灰色的沙子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嗎?」張陳走到17層時,看到了安全通道門口處,撒了一些和電梯內一模一樣的灰色沙子。

    「我也不知道,很早以前就是這樣了,有人說是水泥沙化。但是就只有這17層是這樣。對了,就是在孫家人那晚後,才慢慢出現沙子的。」

    張陳點了點頭,先將老奶奶送到了家後,再返回到了17層。

    從安全通道口出來,就能夠看到左右兩邊的兩戶家門。張陳一下就確定了,左邊是孫家的,不說那奇怪氣息濃度,就看著左邊門口處撒了一大灘灰色沙子,自己就能確定了。

    「這不是天然形成的沙子。」張陳從用手在門前抓了一把灰色沙子,用手指搓了一下,由於元力改造了腦域,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沙子上時,就猶如顯微鏡一般看到了沙的形體。

    在自己手上抓著的沙子,每一粒都是光滑的圓球形,沒有一點棱角,每一粒大小都完全相同。而且上面還散發著讓張陳感覺到危險的奇怪氣息。

    「這是什麼東西?拿回去給楊遠或者堵新振研究一下吧。」張陳將手上抓著的那一把沙子,倒進了腰間的乾坤袋裡。

    「哢擦!」一聲,門被張陳打開了。撕掉封條以後,走了進去。由於屋子裡的窗戶以及窗簾都是關得死死的,光線很難照射進來,整個屋子裡都顯得十分的暗。

    「沙沙沙。」張陳一踏進去,就踩著房間內地上的沙子,沙沙作響。

    先嘗試開了一下牆壁上的燈光開關,果然房間早已經斷電了。想了想肯定沒人會來,張陳念力一動直接將所有窗戶都給打開了。

    「似乎稍微與這家人有些聯繫的東西都被清空了啊。」張陳走進大廳發現大廳裡只有一些常見的家用家具,所有的小部件都沒清空了。

    「這應該是孫自敬的房間吧。」張陳走進一間臥室,發現牆上貼了很多NBA球星的海報,書桌下面還放著一個有些老舊的籃球。

    翻找了一下書桌,發現每個抽屜裡都沒放東西,唯一一本放在書桌上的筆記本也似乎是嶄新的,上面沒有任何筆記。張陳再用念力檢查了一次房間發現沒有任何線索,便去了另外一間臥室。

    「這裡就是他父母的臥室吧,怎麼會這麼多沙子在裡面?」張陳一打開門就看到地上鋪了一層的灰色沙子,這裡面的殘留的氣息更是驚人。

    張陳精神高度集中,細細檢查了一次房間,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衣櫃是空的,床頭櫃是空的,床上也是什麼也沒有。

    「這種地方應該會有什麼可疑的線索才對啊?」張陳再次用念力細細地檢查了一次房間,然而當念力掃視到面前這張大床時,張陳微微一笑。

    「起!」張陳直接將面前兩米二的大床翻了一個身,然而這床下的情形讓自己愣了一下。

    木製床板底部,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是用手指甲在抓上去的一半,而且全都是一句話,「救救我兒子。」

    被指甲抓出來的痕跡上張陳還可以感覺到明顯的鬼物氣息殘留在上面。很明顯留下這個痕跡的就是孫自敬的父母了。

    「看來孫自敬的父母時候對兒子的執念很大啊,憑藉這個信息,似乎能夠斷定出他們的兒子可能沒有死,但是也可是能是死後靈魂被困住而不能去獄間轉世。」張陳捏了捏下巴思考著。

    「能夠從這個家裡知道的,應該就只有這麼多了。但是為什麼非要在這種隱蔽的地方留下信息呢?按理說化為怨鬼的兩人完全可以去其他更明顯的地方提供線索才對啊。」

    張陳對這個床板下面遺留的信息有些不解,但是目前從這裡得到的信息恐怕也只有這麼多了。所以自己準備再去與孫自敬有關的其他地方看了一看,邊思考著邊向著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張陳正在思考問題,輕輕打開出去的門時,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出現在了門口,與張陳只相隔了不到兩公分。

    「危險!」門打開的一瞬間,黑色斗篷中緩慢地伸出來了一隻佈滿皺紋的枯槁手臂,朝著張陳而來。

    「為什麼動不了。」張陳看到眼前這斗篷人伸出手的動作猶如老人一般緩慢,但是自己想要挪開身體,卻是以著一個更慢的速度在挪動。

    「這樣下去會被他抓到了,不行。」張陳可以感覺到從這隻手上散發出來的極度危險氣息,若是被抓住的話,自己很可能會死去。

    「受影響應該只有一個小範圍。」張陳觀察到似乎只有自己的身體受影響移動很緩慢,但是那窗口的窗簾卻是被風吹著在正常的擺動。

    「去死吧。」一道道念力壓縮的空氣小刀,從離自己比較遠的地方凝聚而成,徑直射向斗篷人。

    然而,數十把無形刀刃飛速進入到距離斗篷人半米的範圍時,速度全都降了下來,慢得跟蝸牛似的。

    就在這時,那佈滿皺紋的枯槁手臂已經觸碰到了張陳的腹部,從指甲碰到了位置開始,張陳的腹部開始慢慢沙化。

    「老子和你同歸於盡。」按照這個擴散速度,恐怕過不了二十秒,自己就變成一攤沙子了。張陳在這危急關頭,用念力捕捉到了之前進屋時,在這房間裡的發現的煤氣閥門。靠著毅力將煤氣管切斷,然後再將空氣用力摩擦。

    「轟隆!」一聲巨響,從小區外面都能看到一道火光從17層射出,窗戶和房屋內的牆壁全都被炸裂開了。

    在距離大門不遠處的碎水泥石子下,張陳的腹部沙化停止了,但是卻留下了一個血紅的大洞,甚至能夠從洞裡看到張陳身體內的器官。加上剛才的爆炸將左臂也被炸斷。現在躺在地上的張陳可謂是奄奄一息。

    不過運氣好的是並沒有暈過去,而之前爆炸使得水管也被炸裂開了。憑藉著最後一絲毅力,將自己身體水化,同時將水管斷裂處噴湧出來的清水與自己身體進行同化。

    傷勢十分嚴重,張陳努力的用清水來填補自己的身體,漸漸地臉色也好了許多。

    然而,剛剛恢復了腹部傷勢,還沒來得及修復左臂。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傢伙,已經站在了張陳面前,伸出了那一雙如同死神一般的枯槁手臂……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31 PM

第四篇 第十七章 負傷

    生死一線間

    就在那枯槁手臂距離張陳還有不到一尺的時候,兩道黑氣從那孫自敬父母的房間裡衝了出來,將斗篷人包裹在其中。黑色氣體中還伸出了四隻手臂將其抓得死死的。

    「看來是想讓我逃走去救他們的兒子吧。」張陳把握住機會,儘管左手斷裂。還是努力地站起身子,直接跑向被炸開的窗戶邊,直接縱身一躍從十七樓跳下去了。

    重力加速度影響之下,張陳下落了僅僅兩秒,就快受不了了。集中注意力,將元力抽出,不斷地向下持續釋放,讓自己下落的速度不再增在,甚至有些減慢的跡象。

    「啪!」以差不多從二樓跳下的速度墜落地面,由於身受重傷的張陳,依舊是沒能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不過時間不等人,剛才的爆炸已經引起了樓下不少人的圍觀。再看著張陳從十七樓落下並且沒有摔死,所有人都驚呆了。

    張陳努力站起身子,捂著自己的左手臂,從人群稀疏一點的地方離開了。回頭看了看十七層,那穿著黑色斗篷的傢伙正站在破碎的窗檯邊看著自己。想必那孫自敬父母的魂魄已經灰飛煙滅了。

    「可惡啊。」張陳走到小區出口的噴泉處,用清泉水慢慢地將左手給同化了。但是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謂是極差,手臂上的傷勢倒是沒什麼大礙。但是腹部被沙化的傷勢似乎傷到了內臟,就算自己用水化修復了,現在也感覺自己身體十分不適。

    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那個站在十七層的斗篷人並沒有追過來。張陳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一個弱一點的鬼物,通過吞噬來醫療自己的傷勢。不過這大白天的哪有那麼好找。

    「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餓死了。今天就稍微對自己好一點,吃點大補的。」張陳自然是先坐上公交車遠離這小區,萬一那斗篷人追上來可就麻煩了。

    坐了五站路,張陳下車找了一家中餐館子,點了一份鯽魚湯,點了一份粉蒸排骨,就開始『大補』起來。

    「唔,真舒服,看來大補一下還是蠻有用的。」張陳一人吃了五碗飯,一大碗鯽魚湯也被喝得乾乾淨淨,連來買單的老闆都嚇到了。不過,這大補一下,自己的腹部還真的好多了,只要不劇烈運動,像平常一般的走動,腹部都不會有什麼激烈的反應。

    從館子裡出來,張陳自然直接坐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要是以自己現在這種狀態繼續去其他有關孫自敬的地方調查,再遇上斗篷人那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身傷恐怕得好好休養幾天了。若是能夠像血魔那樣,恐怕我自己能夠有一戰之力。看來有必要加強自己了啊。」張陳看著窗外,期待著那劉諾能夠早些聯繫自己。畢竟那個血肉技能評價都高了自己所有技能一大截,想必一定不凡。

    張陳直接從學校圍牆一躍就進去了,看著睡在醫務室輸液的水分身,自己也微微笑了出來。等到那輸液瓶中的稀釋藥物輸完了後,張陳直接化為一攤清水融入了自己的水分身中。校醫過來拔掉針管,再一檢查張陳,發現已經沒事了,體溫也回覆到了37度,有些驚訝這個學生身體也太好了吧,輸一次液,嚴重的低燒就好了。

    張陳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第二節政治課了。打了一聲報告,就裝作病怏怏的樣子回到座位,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聽著老師講課。

    旁邊的楊遠同學,在抽屜下面給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

    等到下課的時候,楊遠就迫不及待地湊過身體來,問:「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嗯,現在基本可以斷定。這孫自敬應該是被幕後的人給綁走了。」張陳說。

    「這話怎麼說?你的意思是孫自敬沒死而是失蹤了嗎?」楊遠問。

    張陳先將今天的事情經過講了一番,但是沒有將黑色斗篷以及自己受傷的事情,就把自己按照成一個普通人如何發現床板下面刻得有字的事情講了出來。

    「所以,我認為那床板下的字自然是孫自敬死去的父母刻上去的,用你們給的這個電磁波接收器感應了一下,數值差不多接近400了。」張陳說道。

    「那也就是說,背後有什麼讓化為怨鬼的孫自敬父母都感到害怕的東西監視著他們,所以才只能將信息留在十分隱秘的地方吧。而從信息的字面意思看來的話,的確可能是孫自敬被綁走了,但是也不能排除孫自敬已經死亡,而魂魄不能投胎轉世的情況。」

    這楊遠直接就將張陳想要說出的結論給分析出來了。看來學霸就是不一樣,

    「看來今天下午得和表哥聚一下討論討論情況了。陳哥,麻煩你啦,可能還會讓你出去調查一些事。到時候再要請假的話,我和表哥會想辦法的。」楊遠十分感激地拍了拍張陳的肩膀。然後就跑出教室了。

    看著楊遠這興致勃勃的樣子,張陳還是十分擔心,這黑色斗篷肯定和學校有關,但是到底是不是幕後主使還是很難說的。這等讓自己都有些無力的對手,那楊遠他們其實真的很危險。

    張陳正想站起身出去外面呼吸點新鮮空氣,沒想要一起身,腹部就傳來了一陣撕裂感,疼得自己不得不慢慢坐下身來。

    「看來這傷勢比我想像的都要嚴重啊。」回想起,沙化將自己腹部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再加上煤氣爆炸,更是雪上加霜。

    「張陳,你沒事吧?」一聲清鳴地聲音傳到了張陳耳裡,轉過頭一看竟然是蟲螢。

    「沒事呢,可能肚子吃壞了吧。」張陳笑著說道。

    「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怎麼還在騙我呢。」蟲螢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張陳。

    「這裡不好說話,一會兒我們晚上吃了晚飯後,在老地方見面,我再給你講好不?」張陳咬著牙,腹部的疼痛感開始越來越明顯了。

    「來,把這個吞下去。」蟲螢在周圍人看不見的位置,從嘴裡吐出來了一隻白色的大拇指大小的蟲子,那小蟲子「嘎吱」叫了一聲後,蟲身上分泌了一中乳白色的漿液,並且慢慢凝結成了固態。

    張陳接過這東西,雖然覺得有些噁心,但是還是吞了下去。然而,腹部的疼痛一下就止住了,但是傷勢依舊沒能恢復。

    「這東西能夠暫時讓你舒服一點,我晚上跟著你們一起去吃飯吧。」蟲螢將手中的白色蟲子收回了口中,笑著說道。

    「好的。到時候帶你去三樓吃那裡的豬排飯,我請客。」

    看著蟲螢捂著嘴偷偷笑的樣子,張陳不知道為什麼感到很愜意。隨後,上課鈴就響起了。回想起之前蟲螢吐出來的白色蟲子,自己不禁將其與那小冊子上的一種鬼蟲對應上了。

    「是一種比血甲蟲還要少見的低級鬼蟲,名為雲蟲。也是唯一一類性格溫順,不能殺戮的鬼蟲。但是卻因為數量少,繁殖能力差,所以很難見到。」

    「雖然只是一隻低級鬼蟲,但是自身能夠分泌出名為『雲漿』的乳白色分泌物,可以有效的緩解疼痛,治療各類傷勢。而且這雲蟲自身就是一個醫生,待在宿主體內,與宿主以共生關係維持,平日攝取宿主體內營養,一旦宿主身體有異樣,這雲蟲就會主動進行治療。」

    張陳將昨晚看到的信息重現了一次,又想到了昨晚晚自習,蟲螢身體的異樣和那散發出的類似於鬼蟲的氣息。

    「難道蟲螢她身子裡有很多鬼蟲存在嗎?昨晚的異變應該就是自身無法壓制住鬼蟲的暴亂出現的情況吧。但是,她又將我的血甲蟲要過去幹什麼?」張陳有些想不通了,只好等有機會再問問蟲螢。

    …………

    「藝芷呀,這女孩叫蟲螢,以後就是我們朋友啦。今天和我們一起吃飯。她可是很厲害的哦,不比我差呢。」張陳向著王藝芷介紹到身邊的蟲螢。

    兩個女孩子對看了一眼後,王藝芷就開口了

    「你是九幾年的啊?」

    「九二年五月的。」蟲螢小聲地說道。

    「哈哈,那以後就叫你蟲螢妹妹咯哦。」王藝芷一上去就把蟲螢的小手牽著。

    蟲螢似乎有點不習慣,不過隨著王藝芷熱情地問話,她的心扉也慢慢被打開了。

    「小白這傢伙怎麼還沒來?」張陳剛問出來,就看到從教學樓裡走出來了一個拿著語文書的眼睛男。

    「小白,你在慢一點就沒飯吃了,快點過來。這個給你介紹一下,她叫做蟲螢。以後就是我們的朋友了。」

    張陳剛說完,小白抬起頭看著蟲螢的時候,翠綠色的雙目突然綠光一閃,嘴裡毒蛇般的尖牙一下就露了出來。

    「小白,你幹什麼?」張陳連忙一個箭步上去將小白給控制了下來。

    隨著張陳的手按在其肩膀上,小白的毒牙慢慢收了回去,輕輕說了一句

    「她身上散發著很多讓我不自在的味道。」

    然而一旁的蟲螢卻是一臉平靜地看著小白,說了一句

    「白蛇。」

    張陳本想以後找告訴蟲螢關於小白的身份的,沒想到一下就被看穿了。於是只好稍微解釋了一下。

    「小白他就是一條白蛇所化,不過人很好的,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的,蟲螢你別見怪呀。這也是我頭一次看到小白這樣。」

    只是蟲螢略微地皺了一下眉頭,嘀咕了一句:「真奇怪,明明是蛇妖,為什麼沒有蛇妖該有的氣息,而是像修道的人一般。」

    「藝芷,你陪著蟲螢走前面,我們先去吃飯吧。」張陳用吃飯的事,打破了這個僵局。用手搭在小白肩上,跟在兩個女生後面向食堂走去……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32 PM

第四篇 第十八章 蟲螢的幫助

    在一所漆黑的房間裡

    「嘶嘶」的水聲正從浴室裡的蓮蓬頭上傳出,細細的水線正灑落在一個赤裸的陰柔男子身上。男子被水浸濕的長發,散落在了肩上。奇怪的是,這男子一半身軀的皮膚細膩白皙,而另一半卻是皺紋滿佈,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皮膚一般粗糙。

    原本站著一動不動的男子,突然將頭慢慢抬了起來,看著正在灑水的噴頭。驟然間,原本成水線而下的清水,變成了肉眼可見的一粒粒小水珠從噴頭孔處慢慢湧出。

    陰柔男子舉起自己枯槁的右手,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了最前面那一滴清水。男子原本平靜的臉龐,突然嘴角一翹,兩個手指用力一捏,原本應該碎裂的水滴卻是化為了灰色的砂礫隨著清水一並被衝入了下水道中。

    外面的房間也是一個大概180平米的普通住房。唯一奇怪的是,明明現在時間是下午,而窗戶都開著的房間卻沒有射進一絲陽光。反觀窗戶外面儘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男子用浴巾擦去了身上的水分,竟然赤裸著身子走出了浴室。打開客廳裡的燈後,安然地坐在了沙發上,用遙控器按開了電視機。調到了一個外國的音樂劇頻道。

    男子彎了一下腰,將面前茶几上的一份文件拿了過來。白色的文件紙上印著一個人的詳細信息,並且清楚的在一旁附得有彩色頭像。豁然就是張陳的高中入校時的照片。

    「張陳,年齡16,天府市金溪縣人。

    三級獄目,主魂已進化,疑似空間型主魂

    擁有技能三個,一種全身改造型技能(與水有關),一種念動力技能(有釋放限制),一種部分身體改造技能。

    其他信息不詳。

    已知事蹟:最高除掉過一隻引起獄門開放的中級凶鬼。

    對您的威脅值暫定為:0」

    男子看完後輕輕一笑,就將這手中張陳的資料揉成一團給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去了。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細細欣賞著音樂劇。

    …………

    「張陳,你怎麼受傷了?」

    小白平息了對蟲螢的敵意之後,觸碰張陳身體的瞬間就察覺到了其身體的異樣。畢竟在血魔別墅那一段時間裡,小白可是每日都待在張陳的右胸裡,彼此也產生了微弱的感應。

    「這事情一會兒再和你講,總之現在開始。我,你還有蟲螢三人都是一條戰線上的。之前那種情況,可千萬不能再出現了,那個女孩的心很善良也很脆弱。你都活了七十多年了,別說你要去欺負小女孩哦。」

    張陳拍了拍小白的肩膀鄭重地說道。

    「嗯。」小白輕輕地回應了一聲

    「還有一件事,今天下了晚自習後在教室裡等著我,到時候我得好好給你講一下這學校的事情。這背後牽扯到得東西可能比起血魔那件事情還要棘手。我今天中午差一點就回不來了。」張陳想了想還是晚上單獨找小白談,因為自己還摸不清他為什麼一見到蟲螢就變得劍拔弩張。

    小白最近似乎忙於學習,一聽張陳這麼一說也皺起了眉頭。畢竟和張陳相處了這麼久,小白還是知道張陳這人可不會說出這種無中生有的事。

    「好。」小白認真地回應了一句。

    …………

    食堂三樓有名的豬扒飯果然名不虛傳,先不說這份量十足,這肉感咬在嘴裡也是鮮嫩多汁,味道恰到好處。連一向不愛吃飯的小白都把碗裡的大份量白米飯給吃光了。

    最惹人眼球的倒是坐在王藝芷身邊的蟲螢,居然直接叫了兩份豬扒飯,一米六不到的個頭,還有拿著筷子的纖細小手。著實讓路過他們一行人的其他同學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張陳倒是知道其中的原由

    「想必這兩大份豬扒飯,有4/5都是被她身體裡的鬼蟲給吃掉了吧。」張陳想著還問了問蟲螢還吃不吃,要的話自己再去打一份。

    那蟲螢一邊嚼著豬扒,一邊搖著腦袋著實有些可愛。張陳可以感覺到,似乎這兩份飯都還不夠她吃,不過蟲螢紅著個小臉,也不好意思再吃第三碗了。

    「蟲螢妹妹你真厲害,不過就是吃這麼多都不長個子。」王藝芷看著自己剛吃了一半,身邊的蟲螢就已經吃完兩碗了。

    「我…我從小就吃得比較多,不知道為什麼不長肉也不長身高。」蟲螢紅著臉說道。

    眾人吃好了以後,就一起回了教室。張陳和蟲螢直接去了天台,掛在天台門口的那一把鎖自然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還能夠將門鎖住,不讓別人上來。

    「蟲螢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是關於我們學校的事,不知道你知道多少。方便的話就和我講來聽聽吧。」張陳一走上天台就直接開口了。

    蟲螢沒說話,一直走到了天台邊,才轉過頭緩緩地問了一句張陳

    「你是獄使嗎?」

    張陳被這一問倒是一下愣住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但是我為什麼感覺不到你身上的死氣,父親說過獄使都是一些死而復生的傢伙,能力很強,身上帶著一股死氣。讓我不要接近他們。」

    張陳一聽這話才知道這蟲螢的心裡有多麼單純,笑了笑說著。

    「我其實只算半個獄使,的確像你所說的一樣,獄使們都是死後進入獄間才會被選上。而我是個例外,我就是活人直接變成獄使的。」

    蟲螢聽完後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

    「嗯。其實我來這學校讀書也是有目的,但是目的也只有一個,就是為了這個萬足白蝄。因為我天生體質與蟲類相通,這高級鬼蟲十分罕見,若是能夠得到它,既能夠有利於我,又能夠有利於我的家族。」

    「原來只是為了這個高級鬼蟲嗎?」張陳本以為蟲螢來這個學校還是有其他目的。

    「那你對這學校的事知道多少?」

    「知道這萬足白蝄受人控制,控制它的人一定很厲害。關於學校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有人利用這白蝄在奪人記憶。」

    張陳考慮了一下,還是將目前從堵新振那裡得到的信息都告訴了蟲螢。

    原本平靜的蟲螢也是一下就緊張了起來,微微地說道:「我一開始也想過這學校會有問題,但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邪惡的事。」

    「我想問下你,有沒有可能是這人在給那萬足白蝄喂食食物?」

    「應該不可能,像白蝄這種高級鬼蟲吃普通人的魂魄根本沒有太大作用。而且,它也不必在這學校裡保守的進食,完全可以去一些偏遠的地方,肆意的進食。」

    「現在不知道的地方很多,所以才需要你幫幫忙,今天中午你也知道。我只是去打探一下消息就差點回不來了。所以也只有聯合力量才行。」張陳試著讓蟲螢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

    「那你能保證不搶我的萬足白蝄嗎?」蟲螢嘀咕道。

    「我拿著也沒用,還剛剛開始呢,你就想著最後分贓的事了,哈哈。」張陳知道蟲螢原來是在顧慮這個以後,一下就笑了出來。

    「那好吧,你要我怎麼幫你呢?」

    「其實我不是很瞭解你的能力,大概猜測了一下應該是與蟲有關,問下你飛離你身體很遠的蟲子還能與你身體有聯繫嗎?」張陳問道。

    「1000米以內我都能夠隨意控制,2500米以內我能夠感知到蟲體發生了什麼事,再遠就不行了。」

    「好。能不能分出六隻蟲子分別在我之前講到的六大險地,另外再分一隻給我。只要六個地點出了什麼狀況,我就能立刻感應到。」

    張陳得知蟲螢的確能夠有這能力以後,自己的計畫一下就能行得通了。雖然自己不是很清楚,但是從上次血魔的事件看來。這次在學校裡的六個地點很像是血魔別墅裡的四處封印,於是自己也打算從這六個地點入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可以,現在就要嗎?」蟲螢問了問。

    「嗯。」

    張陳點了頭後,蟲螢就從嘴裡吐出了六隻長得像蜻蜓一般的黑色飛蟲,分別飛向了之前說的六個地點。

    「這種蟲子似乎沒有在你給我的書上記載啊?」張陳看著這速度奇快的黑色飛蟲,卻始終和腦袋裡的低級鬼蟲對不上號。

    「這是我家裡自己培養的示蹤蟲,不屬於鬼蟲一類,專門用來偵查的,自身雖然沒什麼能力,但是隱蔽能力極強,除非是高級鬼物仔細探查,否則都難以察覺到其存在。」

    張陳又是被面前這個小姑娘給驚住了,接著蟲螢靠了過來,緩緩說道

    「你把你身上那隻血甲蟲放出來吧,我給它做個標記,只要那個地方的示蹤蟲有異樣,你的血甲蟲就會有感應。」

    「好嘞!」張陳立馬放出血甲蟲,蟲螢又將一隻和剛才一模一樣示蹤蟲放到了血甲蟲身前。紅色的小東西嗅了嗅面前這奇怪的傢伙,一口就把示蹤蟲吞了下去。

    「示蹤蟲之間能夠互相感應,這血甲蟲吃了他也就能感應到那六隻蟲了。」

    蟲螢說完後,張陳便讓血甲蟲鑽進了自己身體,通過意識與血甲蟲溝通,果然能夠感應到六個已經到達目的地的示蹤蟲了。

    「蟲螢,謝了。沒有你的話,我倒是要花不少時間來做這事情。」

    蟲螢擺了擺手,隨後又將下午那一隻雲蟲給吐了出來,對著張陳說道

    「你身體受的傷很嚴重,不過這小傢伙在的話,應該三,四天就能夠幫你恢復好。」

    說完便讓手中的雲蟲向著張陳飛來。一抵達張陳的皮膚就鑽了進去,瞬間就感應到了腹部的傷勢,慢慢游了過去,開始從嘴裡吐出白色的小絲線幫助修復傷勢。

    「不要在意,就是借你幾天。畢竟你給了我那麼多血甲蟲。」

    蟲螢似乎知道張陳會客氣,於是立即提起血甲蟲的事。

    「那好吧,我們下去上晚自習吧,以後要是需要什麼儘管給我講,下次我請你吃三大份豬扒飯哦。」

    蟲螢又是開心地捂著嘴巴偷偷地笑了起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33 PM

第四篇 第十九章 平靜的三天

    張陳和蟲螢回到教室的時候,大家都各自開始了晚讀。

    然而,楊遠在張陳一進門的時候就盯住他了,眼神裡透露著讓張陳到教室門外等著的意思,隨後便起身走出教室。

    「張陳,這次倒是全靠你了。線索雖然比較少,但是基本是能夠肯定表哥的推斷是正確的。一旦確定了這條路走得通,那很多事情就不必再麻煩了。」

    楊遠一出來就給張陳道謝。

    「同時,表哥還讓我問下你。中午你去孫自敬家裡調查事情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不正常的事?」

    張陳一下就愣住了,這堵新振還真是什麼都能想到,但是目前自己還是儘量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與這兩人相處好一點。畢竟堵新振的思維太過於活躍,張陳完全不能把握住能不能看清這人的動向和心裡。所以還是以普通同學的身份相處好一點。

    「奇怪的事嗎?就是孫自敬家裡有很多沙子,而且當我走進臥室的時候,似乎感覺被人一直看著一樣,背脊都隱隱有些發涼。」張陳裝作起回憶的表情,鄭重其事地說道。

    「嗯,其實我和表哥都猜到了你去孫自敬家可能會遇到危險。在這裡先和你講一聲對不起。按照你的描述,可能你已經被幕後的人給盯上了。所以這幾天就別出去調查了,先看看學校裡的情況再定。」

    張陳聽完後從腰間的袋子裡摸出了一小戳從孫自敬家裡撿到的沙,遞給了楊遠

    「這些就是他們家散落的沙子,我想你們兩兄弟應該能夠從中看出些什麼,所以就帶了些回來。」

    張陳說完便遞了過去。楊遠用左手拾起幾小粒灰沙,用雙指揉搓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這東西看上去和沙子一樣,但是細細揉搓時,那感受卻和普通沙子不同,每一粒似乎都是光滑的圓球形,並沒有沙子在手中的那種粗糙感。這的確是個好東西,我從來沒在書本上見過。謝了,陳哥。我找個機會和表哥一起好好分析一下。」

    楊遠視若珍寶一般地將沙子用兜裡的衛生紙包裹好,收藏了起來。

    「你們散佈謠言的情況如何?」張陳問道。

    「差強人意吧。其實一開始就料到,就算所有人都聽信了。但是還是會有少數人打著說試膽或是在女生面前逞強而去這六個地方。」楊遠無奈地說道。

    「你們有對策嗎?」張陳看看這兩人有沒有相應的阻止辦法,若是沒有的話,就得全部靠自己了。

    「說實話的話,還真沒有。畢竟我和表哥都是學生,無法進行實質上的干涉。」

    「謠言四起,那學校高層應該會有重視才對吧。不封除六個地方,也至少要派人去瞭解下情況吧?」張陳問道。

    「這也是包括在我們的計畫之內。如果鬧得這麼大的事情,學校高層沒人重視,不理不睬的話。那基本上能夠斷定,學校高層,甚至連校長都可能已經收到脅迫或是控制。」

    「那結果呢?」

    「結果就是高層有問題。」楊遠繼續說著

    「另外還有件事,關於這個學校問題,以後我們就不要在班級上討論,只能在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提起。表哥他懷疑每個班上都有對方的眼線,而且他似乎之前做得有些過,已經被班上的人給盯住了。我們也得小心點才行。」

    「那堵新振他會不會有危險?」張陳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雖然上次見面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堵新振身上有什麼死氣,但是畢竟他是最接近事情真相的人,可謂是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自身可謂是十分危險。

    「表哥他從小就遇到過很多怪事,不過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你就不必擔心他了,相信他的腦袋。班主任來了,我們進去吧。」

    …………

    雖然處在如此危機的事件中,但是張陳在晚自習的時候依然是在專心的完成作業和複習功課。本來自己就是差了班上同學一大截,可不想因為這事,把差距越拉越大。

    晚自習結束後,楊遠似乎知道張陳又要去約會,所以直接就與李天和蘇文飛先離開了。身旁的蟲螢也是先笑著和自己揮了揮手,才跟著室友一起回寢室。

    張陳來到一樓高一6班的教室,先和王藝芷講了下今晚要和小白討論一下學校的事情,讓藝芷她就先跟著寢室裡的人先回去。

    而坐在位置上小白也是正在專心致志地看著文學書刊。

    張陳想起今天楊遠的話,於是先是把前後門和窗簾都給拉了起來,在坐到小白的身邊,緩緩地問道。

    「小白啊?今天為什麼對蟲螢如此樣子呢?你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小白合上面前的書本,緩緩地說道

    「我並不是對她,而是她身體裡的一樣東西讓我十分厭惡。似乎我對那東西天生就像死敵一般,而且還感覺到了我的很多同類都死於那東西口中。」

    張陳皺了皺眉頭,回想起蟲螢的身體不適和找自己要血甲蟲的事

    「難道是因為蟲螢身體裡存在著小白所說的某種邪惡的東西,讓她的身體狀況不穩定,而非是鬼蟲的過多的原因?相反的,似乎蟲螢再借助鬼蟲的力量,在壓制身體裡的某種東西。對,這樣就說得通了」被小白這一說,張陳一下就猜出了蟲螢身體裡的大概情況。

    「小白,那東西對上你,你覺得你勝算如何?」

    「不知道,光是憑藉今天中午的感覺的話,那東西可能要勝我一分。」

    小白這話一出,張陳也有些緊張起來,要是蟲螢控制不好那東西,可能就真的麻煩了。但若是能夠驅使的話,那也將會是一大助力,不過一切都得看蟲螢了。

    「下次可別對蟲螢這樣了。今天找你主要是讓你幫忙來著的。」

    張陳先將蟲螢的事放在一邊。將學校的事情和今天的遭遇都說給了出來,小白聽到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時,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你說那斗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不完全是鬼物,那你認為他是什麼東西?」小白問道。

    「我就是認為很奇怪,似乎這人在用鬼物氣息極力掩飾自身的氣息一般,因為時間太快,也太過於危險。我也沒能察覺出他的身份。」

    「不過和他短暫交手也知道了他的兩種能力,一種類似於在自身周圍一定範圍類的時間流速受到影響,還有就是右手臂觸碰物體後使其沙化的能力。其它能力就不知道了,小白你有沒有辦法對付這兩種能力。」

    小白用手靠在下巴上認真地思索了起來,在張陳看來,小白這些動作應該也是從書本中或是現實中模仿到的吧。

    「這兩種能力配合起來,的確十分棘手。時間滯留的區域大概有多大?時間減慢程度如何。」

    「應該是以他為半徑半米內的區域。減慢程度的話,仔細回想來應該是普通時間流速的五倍。」

    「這種有區域的防禦機制能力,應該也會有一個最大承受限度。若是能夠一瞬間,在一個小點上施以巨大的力,應該能夠破掉。我可以做到。」小白認真地說道。

    「那好,最近的話,若是學校的六處地點出了什麼事,我就會立即感應你。若是我們倆遇到那個斗篷人,至少不會像我一個人那麼尷尬了。」

    「好。」

    張陳現在已經基本指定好了一項基本計畫。堵新振和楊遠就負責調查這件事情的幕後真相,只要給他們時間,相信那兩個天才定能夠查出很多東西。

    在學校方面,就由蟲螢作為偵查,自己和小白來負責解決,將死亡降到最低。蟲螢自身的話,張陳還是將其先放置到了一旁,畢竟蟲螢身體裡的秘密自己還無法把握,亂用來佈局的話,怕是會出了什麼亂子。

    「就這樣慢慢腐蝕這幕後主使在五中佈下的百年大局,雖然後面的可變因素很多,但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了。一步一步堅實地走下去,看能不能逼出這幕後的大傢伙。」

    張陳和小白商量好了後,就回了寢室。

    …………

    接下來的三天,學校裡出乎意料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放置在六處險地的示蹤蟲也是很安然的沒有任何動靜。張陳的腹部傷勢也被雲蟲修復得差不多痊癒了。

    三天後,也到了開學的第一個星期五。下午課程結束以後,很多高一,高二的學生就紛紛離校回家了。不過張陳一行人離家比較遠,就留在了學校裡。張陳本想叫著大家一起去市區裡逛逛街,吃吃飯什麼的。

    楊遠和他表哥說學校的儀器太差勁了,根本看不出孫自敬家裡那些沙子的異樣,所以利用兩天休息的時間回家去研究了。而蟲螢卻是說家離學校很近,一個人下課就回去了,似乎有心事一般。至於小白呢,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市區裡有一家超大的書城,說是要在裡面定居兩天。

    到最後就變成了張陳和王藝芷兩人的週末獨處時間了。由於平日裡在學校食堂的飯菜價格很便宜,張陳也就省了不少錢。既然如此,不如拉著王藝芷去市區裡看看電影,放鬆放鬆心情。

    天府市的步行街在這週五的夜晚格外的熱鬧,兩個小情侶在電影城裡左看看有望望,不知道看什麼電影好。

    「張陳,我們要不要看看恐怖片啊?」王藝芷指著一張打造得很有氛圍的國產恐怖片海報說道。

    「我國文化局嚴格規定,凡是涉及到封建迷信的影片,不能夠植入莫須有的東西。所以這國產恐怖片就別看了。還是看看外國大片吧,這個什麼《變形金剛》怎麼樣?」

    王藝芷乖巧地點了點頭,於是張陳用自己健碩的身軀,在人山人海中擠了半天,終於買到了電影票。

    米國的電影產業的確是不能比的,栩栩如生的電影特效瞬間就吸引了張陳和王藝芷的眼球。兩個半小時的電影看完後,張陳覺得這錢花得很值,既滿足了自己的視覺享受,又陪王藝芷看了一場電影。

    可是就在張陳走齣電影院的時候,左手臂裡的血甲蟲突然與張陳建立起了意識聯繫。

    「食堂出事了……」
作者: wl02357904    時間: 2016-8-2 04:34 PM

第四篇 第二十章 餃子

    習行銘,第五中學高一22班學生,父親是天府市一家大型汽修公司的董事長。成績平平的他,中考剛上了普通高中分數線,距離第五中學倒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他父親還是花了大價錢把他給買了進來。

    不過為了能夠好好磨練兒子,不讓他整日呆在家裡過著富二代無憂無慮的生活。父親還是決定把他安排了週末在學校裡住校,一個月回一次家。

    耐不住寂寞的習行銘發現自己和班上這群人完全不是一類,於是就成了這個優秀班級唯一的蛀蟲,和誰都處不好關係。到了這週末,只好打電話將初中的女朋友給叫了過來,說是若是能讓自己開心就考慮給她買個蘋果什麼的。

    週五晚上九點半第五中學七棟宿舍下

    「小美,你說我們學校還真是的,週末晚上還不許不歸寢,十一點半以及第二天上午七點還要分別查一次寢室。不然我就能帶你出去玩了。」

    說話的就是習行銘了,身高剛好一米七,瘦弱的身軀,穿著一身花花格格的衣服,看上去總是顯得有些不自然。可一旁被稱為小美的女孩卻是一直粘著他。

    「要不晚上就在你們學校玩玩也行,你說呢,銘哥?」

    「這破學校有什麼好玩了。對了,我想起了,班裡那群土包子說什麼學校的六個地方有鬼,你敢不敢跟我去啊?」習行銘突然想起了學校的謠言,若是小美害怕了,自己就能表現出大男子氣概了。

    「啊?這麼好的學校還鬧鬼?要我去可以,不過事後可要給我買東西哦。」小美挽著習行銘的瘦胳膊膀子說道。

    「沒問題。我們學校有六個地方鬧鬼哦,教學樓梯,化學樓,那邊的小樹林,四棟宿舍,食堂,音樂廳。你說去哪?」

    「隨便了,哪裡近就去那裡吧?」其實這個小美一點也不相信有鬼,平日裡也是個十分大膽的女孩,只是裝作很是害怕罷了。

    「那就去食堂了,在我們寢室後面。」習行銘想著要是食堂沒關門的話,兩人倒是可以在沒有燈的大廳內發生些什麼。

    兩人慢慢來到了食堂樓下。

    「一樓,二樓好像都鎖門了,我們怎麼進去啊?」小美觀察了一下說道。

    「他們說的鬧鬼的地方在食堂四樓,我們走外圍的樓梯上去看看怎麼樣?」習行銘不甘心,打算看看四樓的門有沒有鎖上。

    「那好吧,我們走。」小美挽著習行銘就走上了樓梯。

    這食堂四樓是一個東北老闆開的,裡面以東北水餃最為有名,而且是出了名的皮薄餡多,深受同學們喜愛。不過謠言傳開了後,這裡的生意也沒了以前那般好。

    外圍樓梯是在食堂的側面,兩人走到四樓時,透過玻璃窗看著漆黑的食堂大廳,略微有些心悸的感覺。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看不到的黑暗角落裡,正在吃著碗裡的東西。

    習行銘看著這一幕,心裡有點後悔了,現在身邊的小美有沒有害怕,他是不知道。但是自己倒是有一點心驚膽顫了。

    「習行銘,怎麼不走啦?」

    「沒什麼,剛才想了一下事情,我們走吧。」為了不丟自己的顏面,習行銘還是裝作鎮定自若,決定去看看正門有沒有打開。說不定是關著的,自己就可以不用進去了。

    「咦,四樓的門居然沒有上鎖?」兩人拐過彎就看到了,四樓正門略微開了一條縫。

    「好奇怪,明明一,二樓的門都上了鎖,怎麼這四樓是開著的。銘哥要不我們回去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玩也行。」小美似乎有些害怕的說道。

    看著自己身邊的小美似乎害怕了,習行銘原本害怕的心情,一下就被自己的妄想給佔據了。鼓起勇氣拉著小美的手就慢慢地向大門走了過去。

    「嘎吱~~~」四樓的大門,被習行銘慢慢推開了,寬敞的食堂大廳裡一片漆黑,能見度最多不過5米。

    「小美,你跟好我就是了。」習行銘拉著小美慢慢地走進了食堂。

    大廳內左右兩邊擺放著整齊的六人塑料飯桌。兩人十分謹慎地一步一步向裡面走著。

    「哐!」在兩人剛走進食堂沒有一分鐘的時候,一個塑料餐盤落地的聲音瞬間打破了黑暗大廳的寂靜。

    「啊!」小美更是直接叫了出來,將習行銘死死抱住。而習行銘似乎有些得意地看著受驚的小美,但是更令他在意的還是那發出響聲的大廳左角的餐具置放點。

    「我說習行銘,我們還是算了吧。這裡真的有些恐怖。」小美被這突然的響聲是真的給嚇到了。

    習行銘雖然也很想回去,可放在自己面前的是難得好機會,不要可就沒了。

    「不行,既然來都來了,就要探個究竟。你還真相信世上有鬼啊,現在都是科技發達的時代了,鬼神之說就是封建迷信。」這習行銘硬是咬了咬牙,沉穩地說著。

    「跟我去那裡看看,應該是什麼野貓趁門沒關溜了進來偷東西吃。察覺到我們後,驚慌之下撞掉了餐盤。」

    小美看著習行銘似乎還真的不害怕,反而覺得這人似乎還可以依靠一般,於是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慢步靠近那漆黑的大廳角落。

    整個大廳寂靜得讓人心寒,使得兩人本十分微弱的腳步聲在這裡被放大了數倍,每走一步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下升起。

    但習行銘還是要緊了牙關,在從小美身上得到的滿足感的支持下,走到了餐盤放置點。一個紅色的用來盛裝餃子的塑料餐盤,落在了兩人面前的地上。

    「看吧,沒什麼東西吧,我去把餐盤放回去。」習行銘掙脫開小美的手,撐起膽子走到落地的餐盤前面,將這個黑暗之中紅色的盤子給拿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這紅色的盤子,紅得實在是有些詭異的感覺,讓拿在手中習行銘心裡都在打著冷顫。

    「咦?怎麼都是白色的塑料餐盤?」習行銘想要把這紅色餐盤放回去,卻發現擺在餐盤放置點上的全都是白色的餐盤。

    習行銘不禁吞了一口唾沫,急忙將手中的紅色餐盤隨意扔在了上面。

    「嘶!」一道黑影直接從那堆餐盤裡一躍而出,嚇得習行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腿都開始發軟了。

    結果習行銘仔細一看,那黑影竟是一隻黑貓,在這黑暗的餐廳中,綠幽幽的眼珠正盯著自己。然後翹起尾巴一下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小美,我就說嘛,肯定是有什麼野貓混進來了。你看這不是?」習行銘故作鎮定地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消失的黑貓說著。

    「銘哥,你沒事吧?看來真是自己嚇自己。」小美也是跑到了習行銘的身前將他緊緊抱著。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習行銘怎麼能夠放過。他就將小美一下抱起,兩人就坐在了身後餐桌上親熱了起來。

    可是正戲還沒開始,兩人就捂著鼻子分開了。

    「小美,什麼味道?你該不會是有什麼胃病吧,嘴裡怎麼這麼腥?」習行銘一臉嫌棄地看著小美。

    「哪裡是我的味道,明明是這食堂裡傳來的。」小美也捂著鼻子作出十分噁心的樣子。

    「該不會是廚房宰殺豬肉的地方沒有關門吧?但是為什麼之前沒有聞到。」習行銘很是鬱悶,明明一切都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了,卻在這關鍵時刻,來了這樣一個變故。

    「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味道太重了。再呆一下我怕我就要吐了。」小美似乎被熏得都臉上發紫了。

    「哎,走吧。」習行銘無奈地牽著小美的手就迅速向著大門跑去。

    「哐當哐當。」兩人來到門前,用力推了一下門,而傳來了卻是門外大鐵鎖的碰撞聲。

    「怎麼搞的,門怎麼會鎖上了,該不會是就在我們呆在裡面這段時間,有人來鎖門吧?不對啊,現在都快要十點了,食堂裡不可能還有人才對。」

    一股恐懼感瞬間包裹住了兩人,身邊的小美突然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重重的腥味似乎都已經刺激不到她了一般。顫抖的聲音從她嘴裡傳來

    「銘哥,那裡坐的是什麼?」

    習行銘被小美這聲音嚇得不輕,轉過頭看向她用手指指著的地方,也就是兩人之前去的餐具放置點位置,坐著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小女孩。最主要的還是,只有小女孩頭上亮著吊燈,才讓兩人能夠看得清。

    吊燈似乎有些電壓不穩,每隔三秒就會閃爍一下。搭在肩膀上的頭髮正好擋住了小女孩的面容,而此時的她正拿著之前習行銘撿起的紅色餐盤正在吃著什麼。

    習行銘看到這一幕,嚇得兩條腿都開始打顫。若不是用手扶著門,他現在肯定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美,我們一起使勁推門試試。」習行銘想著外面的鎖應該是之前自己進來的時候,不小心纏繞在一起了,抱著這個心理,於是指示小美和自己一起推門。

    「哐,哐!」堅固的大門在兩人合力之下,也只是搖晃了兩下,沒有絲毫要被打開的痕跡。

    「啊!」在習行銘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小美一下叫了出來,眼裡充滿恐懼地看著一個方向。原來角落處的小女孩似乎移動了自己的位置,坐到了左邊餐廳的中間位置。

    而此時,兩人也能看到,那小女孩正在用筷子夾著餐盤裡的餃子,無比享受般地吃著。而且,似乎這餐廳裡重重的腥味就是從那盤餃子傳出來的。

    習行銘此時膽小懦弱的內心是直接暴露無遺,整個人瞬間癱軟在了地上,用手撐著地不停地向後挪動身子,大腦裡一片空白。而一旁的小美看到之前還能夠依靠的人變成這樣,自己的心裡防線也近乎崩潰了,傻傻的站在原地。

    然而,在地上挪動的習行銘撞到了身後的塑料餐桌而停了下來,努力用手撐著身後的餐桌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碰到了什麼冰冷的東西。

    回過頭一看,真是那個正在吃餃子的紅衣小女孩。如此近的距離,習行銘總算是看清楚了。

    那女孩咬了一半的餃子裡,包著的竟是還流淌著絲絲血液的腦花。而小女孩的脖頸處竟然是用密密麻麻的針線縫補起來的,像是腦袋是被接上去的一般。很多參差不齊的線頭都還露在肉的外面。

    小女孩吃下筷子上那個餃子後,原本開心的眼神突然變得暗淡起來,對著身旁滿臉竟是絕望之色的習行銘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餃子吃完了,可是小寶還沒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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